对比温如鸠,宴长明这个该死的双标人!
周四当天,温如鸠考完了最后一门试,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朝着校门口走去。
每次考试结束后都会有个小假期,s高的学生都会选择回家度过这个小假期。
温如鸠家里比学校更像是炼狱,假期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但是宴长明温温柔柔的问他,考试考完的时候可以不可以的时候,温如鸠一点都拒绝不了,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故此,第一次考试完出校门的温如鸠在路上有点新奇。
不仅温如鸠新奇,其他的同学看着温如鸠的眼神也特别的新奇,每逢假期温如鸠都不会回家这件事情已经是整个高三生最大的共识了,这次温如鸠怎么会突然间回家?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段时间在温如鸠身上的变化。
在独立院校的宴江跃为温如鸠撑腰打了王童的脸以后,就直接搬到了专区宿舍,后来更是专区里面闻名的几个小少爷也围绕在温如鸠的身边,对温如鸠极尽吹捧。
难道——
温如鸠也出身什么名门?可是在上流社会,根本就没有姓温的人家啊?
学校的大门外被所有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在人群的最中间,是一个简单的穿着衬衫,黑色长发及肩的男人。
男人孤高清冷,在众人的围堵下,也只是淡淡的扫视过所有人,只在偶尔才会礼貌的回应。
“嗯,今天是来接人的。”
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在场所有人谁能不知道此人是宴长明。
宴氏集团的最高掌权人,当今随意的跺一跺脚,就会让商界抖一抖的存在,竟然也会屈尊来接一个人?
从校门里面出来的学生看着爸妈对着宴长明殷勤的样子,撇撇嘴:“真的好羡慕宴江跃啊,有宴长明这样的小叔叔,还对他这么好,怕是后半生都当一个废物,都不需要担心了吧?”
“但是我之前听说宴长明跟宴江跃的关系不是不怎么样?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联系吗?”
“唉,你们懂什么,不管之前关系好不好,总归是挂着一个亲戚的名头,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对着宴江跃视而不见的……”
“你们别说了!快看!温如鸠朝着宴长明走过去了!”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学生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落在了温如鸠的身上,只见温如鸠的脊背挺直,真的一出校门就径直的朝着宴长明走了过去。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好几个学生都惊恐的张大了嘴。
“不是吧?开什么玩笑啊,温如鸠不会是去找宴长明的吧?”
“那宴长明不会是来接温如鸠的吧?”
怎么可能呢?!
宴江跃对着温如鸠好,还也还是正常的事情,毕竟宴江跃只是宴家的一个小辈而已,还跟温如鸠在一个学校。
但是宴长明他是谁啊!他可是在传说中近乎神话的存在!温如鸠哪里有机会接触到宴长明呢!
大家的内心都在呐喊,但是却都动不了,脚立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温如鸠一步一步的朝着宴长明走了过去。
冷淡的宴长明在看见温如鸠的时候,撇下了身边的所有人,唇角弯出一抹笑对温如鸠说。
“出来的很准时。”
温如鸠看见宴长明笑就不知所措了,只抿着唇说:“……还是让你等我了。”
宴长明:“毕竟是我约你,哪里有你等我的道。”
温如鸠从没有被人等过。
他的时间并不值钱,所以从小学的时候开始,温如鸠就习惯了提前到,然后用自己的时间去等待某个人,从没有想到原来约会另外一个人也会提前到达,并且,这么温柔的笑着看着他。
温如鸠点点头,故左而言右:“那你还有事情要干吗?”
围绕在宴长明身边的人这么多,每个看起来都有很多话想跟宴长明说。
温如鸠觉得自己不是不能等一等。
宴长明环视了一圈四周,唇角噙着一抹笑:“毕竟来接你是我今天的主要任务,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在意的。”
宴长明的话一落下,周围就传来一阵的附和声。
“是,宴总说的是,之后有的是机会!”
“不在意不在意,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宴总您先走!”
温如鸠又一次的明白了,宴长明在其他人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宴长明,宴长明侧了下头,打开了副驾座的门。
温如鸠在众目睽睽下坐了进去,而后宴长明跟所有人都告辞,开着车扬长而去。
在宴长明走了以后,家长群体完全爆炸了。
“宴总身边的那个小少年是谁啊?怎么之前完全都没有听过啊?”
“看着宴总宠他的那个样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他长得跟宴总还蛮像的啊……”
家长们心中满是考量,各怀鬼胎,在回去的路上纷纷拷问自己的孩子。
“刚刚那个学生到底是谁?你认识吗?是宴长明的谁?你在学校里面没有得罪他吧?”
s高的学生一个个都面如,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也不知道温如鸠到底是宴长明的谁啊!从前温如鸠也没有说过啊!要是早就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之前那样的事情啊!
万一温如鸠随便的跟宴长明告一状,虽然有的人并没有假如欺凌温如鸠这件事情,但是他们都是漠视这件事情发生的帮凶。
一时间,所有人内心都揣揣不安,一把铡刀悬挂在他们的头上,要掉未掉。
他们越是沉默,家长就越是感觉到不对。
其中跟温如鸠同班的黄忍被追问的最惨,在逼问下,他受不了的把温如鸠在学校里面的处境都说了。
黄忍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父亲:“我没有欺负温如鸠,我只是在他们动手的时候,没有出面帮助他,我不会被宴长明找麻烦吧……”
黄忍他爸瞬间就黑了脸:“不会个头!你这混蛋!就算是那个人跟宴长明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啊!”
“在这次假期结束以后!就给我过去跟他老老实实的道歉!”
在车上,温如鸠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一直都没说话。
只是在宴长明等待红绿灯的空隙间开口:“……宴先生,您特意的提出要来学校门口接我,就是想要给我撑腰吗?”
最后撑腰两个字温如鸠说的很轻,几乎是觉得自己说错了。
但是温如鸠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他从别人眼眸中的神色看出,宴长明从前绝对不会做出在学校门口接人这样的举动。
宴长明敲了下方向盘,答所非问道:“我听宴江跃跟我稍微提过一点你在学校的处境。”
温如鸠说:“江跃他为我做了很多。”
宴长明莞尔笑了一下,轻声道:“但不够。”
宴江跃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当晚递交到了宴长明的手上,虽说确实为温如鸠撑了场子,但是这点小打小闹宴长明根本看不上,要出手就要解决掉所有的后患才对。
温如鸠不说话了,他沉默的看着宴长明,他完全想不到宴长明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在那个酒店里把他带出泥潭不说,甚至就连学校也为他敲打。
一路无话,宴长明的车在一家格调优雅的小众餐厅停下,立马就有泊车员上来接过宴长明的车钥匙,并有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引路将宴长明带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丝绒铺就的地毯,高透的落地窗,丝绸的桌布,摇晃的红酒杯。
钻石吊灯在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中撒下斑驳的光。
周围用餐的客人或是穿着奢华的长裙,或是穿着贴身的高定西装。
穿着休闲的宴长明跟穿着校服的温如鸠在这个环境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却没有人敢开口。
宴长明将菜单递给温如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温如鸠接过菜单,还没开始看,就听见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宴总?你也在这里?”
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面容俊美,唯独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宴长明。
泛着狼一般的绿光。
温如鸠认识这样的眼神。
顾言每次就是这么盯着他的脸的,故作深情,其实凶狠的想要剥下他的脸抱在怀中。
他握着菜单的手指紧了紧,宴长明发现了。
魏潮声,魏家幼子,三个月前进入魏氏集团,是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曾经有好几次打探过宴长明的私人形成,是宴长明为数众多的追求者之一。
是被眼神给吓到了吗?还是想起了那次的经历?
宴长明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温如鸠的视线,淡淡道:“魏少爷,好巧。”
“真的好巧,宴总难得出门,不如我们两个今天拼一桌吃饭?”
魏潮声沉醉的看着宴长明,他从第一次见宴长明的时候,就对宴长明一见钟情了,完美的脸,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声音,完美的家世,宴长明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奈何宴长明的性格太冷,宴家对他的保护又无孔不入,他至今都没有找到靠近宴长明的机会!今天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宴长明:“抱歉,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魏潮声一笑,讨好道:“有约怎么了,大家都是熟人,不如让我也认识……”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魏潮声对上了宴长明冷漠的双眼,锐利而直击人心的冰冷让魏潮声从见到宴长明的喜悦中瞬间清醒过来。
面前这个人除了是让他心魂缠绕的美人以外,还是杀伐果决的杀神。
并不是他可以轻易靠近的对象。
宴长明冷淡道:“下次吧,这次不太方便。”
魏潮声讪笑两声:“是,是,我是刚刚多喝了两杯酒昏头了,唐突了宴总,我先告辞了。”
宴长明:“慢走。”
魏潮声纵使不愿意,也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只是在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侧面的宴长明的脸也很完美,尤其是,宴长明竟然对着他对面的人笑了,舒展的眉目宛如春日初融的冬雪,让魏潮声心跳都收缩了下。
他难以言喻的嫉妒坐在宴长明对面的那个人!那到底是谁!!
魏潮声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影影绰绰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小圈里。
魏潮声:最近宴长明身边有什么亲近的人?
魏潮声:给我查。
宴长明安抚的对温如鸠笑道:“没被吓到吧?”
温如鸠抿着唇摇了下头:“……没有。”
他没被吓到,只是在压抑住自己,不要控制不住打在那个人的脸上,那副跟顾言一样恶心的面孔让温如鸠很应激。
他一抿唇,唇角的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就变得明显起来,浅浅的一道褐色,但是并没有加深,温如鸠在之后应该再也没有咬过下嘴唇。
宴长明收回眼神:“那就好,真抱歉,明明是带着你出来道谢的,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温如鸠轻声问道:“宴先生,这样的事情很多吗?”
宴长明有点诧异,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并不算是多,毕竟我出门的时候并不多。”
也就是说,基本上出门都会遇见。
想起校门口的事情,跟刚刚的那个男人,温如鸠想道,看来宴长明的生活也并没有那么开心,在他的身边不仅有顾言这个败类,还有其他的数不清的,跟顾言类似的男人。
蓦然,温如鸠的脸被掐住了。
冰凉的手指力道不重,只是让温如鸠的脸往上抬了点,对上了宴长明的眼睛。
宴长明说:“原本是想要你开心一点的,怎么反而你见到我以后,一直都低着头呢,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温如鸠下意识想反驳,说出口的话却含糊不清的:“窝,没不开心。”
宴长明失笑着收回了手,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比较像是小孩嘛。”
温如鸠羞耻的耳朵尖都红了,他好像老是在宴长明的面前犯蠢。
不过也托这件事情的福,温如鸠跟宴长明之间紧张的气氛破开了。
二人共度了一顿愉快的晚饭。
温如鸠从来不知道,跟人吃饭是可以这么开心的。
从前在家里温如鸠永远都是被苛刻的那一个,只有在温岭吃完了饭以后才可以上桌吃饭,甚至偶尔回来晚了是根本就没有温如鸠的饭的。
但是宴长明很贴心,温如鸠只要多夹了那道菜几次,那道菜就会立马出现在温如鸠的面前,甚至就连喝的都从红酒换成了饮料。
高透的玻璃杯里面盛着冒着碳酸气泡的可乐。
温如鸠越是跟宴长明相处,越是觉得宴长明不愧是被称为白月光的人,温柔又强大,体贴又不失霸气,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跟宴长明说:“谢谢宴先生,这顿饭我吃的很开心。”
宴长明点了下头:“看来宴江跃没骗我。”
……怪不得这段时间宴江跃在吃饭的时候,老是偷偷的瞄他。
温如鸠眼神复杂的看着宴长明。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他看着宴长明唇角边的红酒渍,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在他被顾言囚禁的一周后,顾言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抽出皮鞭就开始到底摔地下室的东西。
到处都是四散的玻璃片,温如鸠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顾言发疯的朝着他走过来,言语阴鹫道。
“为什么他的身边有这么的多人?为什么他的身边不能跟你一样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他不能呆在我的身边只陪我?”
“天知道我看见那群男人围绕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我多想要杀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我九死一生的救他于车祸里面都没有摸到他的手,别人只是在他喝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就可以揽住他的肩膀!甚至不只是一个人!”
那天温如鸠被顾言折磨的生不如死,顾言抱着温如鸠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宴长明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忏悔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那个现场,不能对那些男人取而代之。
那个时候温如鸠只觉得顾言这个人,连带着他的感情都肮脏的要死。
而现在,温如鸠看着面前优雅从容的宴长明,根本就想象不到,他被人在酒里下药后围在当中,甚至成为他们午夜淫\\秽思想对象的场景。
温如鸠喝了一口可乐,给了自己一点勇气,仰起头对宴长明说。
“宴先生,你喜欢喝酒吗?”
宴长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酒杯里面,轻微的顿了一下:“我不常喝酒,怎么了吗?”
温如鸠说:“……最近好像不太适合喝酒的样子。”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了。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好一会儿,宴长明笑了下:“这算是又一次的提醒吗?”
温如鸠觉得真的很荒谬,他的脑子清醒地告诉他不应该多说下去,虽然宴长明是一个好人,但是人心难测,很难保证宴长明万一抓住了他会不会是重生的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以后,就直接拉着温如鸠去切片。
但是他的嘴轻轻动了下:“……嗯。”
宴长明点了下头,很认真的说:“好,我最近不喝酒了。”
吃完饭后,宴长明临时有事,先行离开了。
温如鸠抱着书包去了书店,叶薄一看见他就逮住他了。
非主流的紫色发丝晃动,叶薄担忧的问:“你在学校没有被欺负吧?安存想没有对你动手吧?考试怎么样?这个考试你准备了这么久,有顺利的进行下去吗?”
温如鸠在s高备受苦楚的这三年叶薄知道的清清楚楚。
叶薄最开始的时候气得要死,冲出去就想要为了温如鸠报仇,但是他冲动了一次后发现,他对欺负温如鸠的人还手了以后,温如鸠会受到更严重的欺负以后,叶薄就不敢出手了。
因为他跟温如鸠分开了,他现在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温如鸠的身边了。
温如鸠抬手敲了下叶薄的头:“你这家伙看起来这么非主流,怎么说起话来就好像是别人的妈妈一样担心?”
叶薄气得瞪了温如鸠一眼:“怎么?我对你好还对你好错了?!”
温如鸠浅浅的笑了一下:“不是,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吗?我们坐着说吧,这一次的考试很顺利,估计你们学校校长要烦了。”
叶薄挑眉:“这么自信?”
温如鸠平静的看叶薄:“但凡有我参加的考试,我有考第二的时候吗?”
叶薄失笑,啧了一声:“温如鸠,你真狂啊。”
但是叶薄很高兴,因为这个温如鸠他在初中三年里天天都可以看见,在上了高中以后,温如鸠就变得格外的沉默内敛了,直到今天——
他很开心看见这样的温如鸠。
温如鸠最近应该是遇见了很多的好事吧?
温如鸠跟叶薄稍微的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叶薄起初还蛮高兴的,后来听见了宴江跃以后,又有点生气,小孩子气的追问温如鸠:“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吧?他不是吧?”
温如鸠给了他一颗棒棒糖:“是你是你。”
叶薄叼着棒棒糖有点不爽:“……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说起来这周末我姐那边有个工作,你要去看看吗?”
走秀的工作吗?
乍然听见这个事情,就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温如鸠很快反应过来:“要去的。”
毕竟这是他的上辈子,努力了三年才好不容易维系下来的一份工作。
跟叶薄敲定了工作的时间以后,温如鸠就离开了。
他在宵禁之前赶回了学校,却在门口直愣愣的站住了。
噩梦如影随形的攀附上温如鸠的脊背,温如鸠的呼吸都在颤抖。
在不远处停着顾言的车。
AC34879.
曾经无数次,温如鸠从他的别墅里面逃出来,很快就要触摸到他的那辆车了。
顾言的手就跟毒蛇一样拽住温如鸠的脖颈,把致幻剂重新注射进去。
声音阴鹫的宛如恶魔的低语:“温如鸠,自从我得到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别墅的,乖乖的当我的金丝雀不好吗?”
“你的生活这么惨,爸妈不爱你,学校里面的人排斥你,这个世界都不要你了,只有我会收留你,你怎么就不爱我呢?”
一声一声的话回荡在温如鸠的脑海里面,温如鸠猛地握紧了手。
剪得平滑的指甲陷进肉里,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温如鸠的脑子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不行,他现在还跟顾言不认识,要是这么警惕,反而会打草惊蛇,他必须要要冷静。
温如鸠在手机里面提前打出110的数字后,捏着手机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放假后的学校里没有人,晚上只有路灯在摇曳。
温如鸠面色如常的走到保安为他开的那扇小门时,突然间听见了顾言的声音。
年轻的,温柔的,带着笑意的。
“这位同学,你是s高的人吗?”
温如鸠扭过头,看见了顾言的脸。
朦胧的灯光落在顾言的脸上,他从车内探出头,从眉骨到眼敛处带出柔和的曲线,一双眼眸格外的深情,好似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好好先生。
温如鸠呼吸急促了一瞬间,顾言在温如鸠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的魔鬼样,故此温如鸠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好说话的顾言,宴长明上辈子被这样的顾言哄骗,倒也不显得奇怪。
冷静,冷静,必须要冷静。
温如鸠冷淡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顾言笑道:“是这样的,我弟弟今天跟我闹脾气了一直都不接我的电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请你帮我去学校里面找一找他。”
温如鸠冷冷的看着他。
顾言半点不尴尬,笑意言言:“为此,我可以给你一点报酬。”
温如鸠开口:“这位先生,您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
顾言原本看见温如鸠说话展开的笑意绷在脸上,他疑惑的看着温如鸠:“……什么?”
温如鸠直白道:“这里是学校,不管是哪个学生都是受到学校的保护的,如果你想要找谁的话,就应该你自己去找,而不是拜托我这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说完以后,温如鸠转身就走。
“等等!”
顾言打开车门就想要追,却在拽住温如鸠之前,被温如鸠用铁门关在了门口。
温如鸠隔着铁门看他:“希望你不要再追进来,否则我会选择报警。”
顾言跟他僵持了一会儿以后,无奈的笑了一下:“小朋友,你还真警惕呀,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罢,顾言自作风雅的走了。
温如鸠在看见顾言走了以后,一直冷冰冰的绷住的态度才有点绷不住了。
他靠在铁门拐角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态,跟微微颤抖的双手。
温如鸠远不如他看起来的冷静,在看见顾言的每一分每一秒温如鸠都要紧绷住自己的神经,才可以勉强控制住他的手不往顾言的脸上招呼。
过去的记忆——
那些黑色的过去缠绕着温如鸠,温如鸠又靠着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正常的朝着宿舍走过去。
他现在已经离那些过去很远了,他不可以再被过去的事情缠着不放,他得变得优秀更优秀,才可以凭借着自己,就把顾言直接的送进地狱!
在离开温如鸠以后,顾言脸上温柔的笑瞬间就挂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抽着烟,冷冷的对电话那边说:“你确定温如鸠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
经不解道:”……顾总,您是什么意思?”
顾言眯着眼睛看着s高的大门,温如鸠的影子在他的面前影影绰绰:“你觉得一个常年被霸凌的人会这么硬气的对我说话?那个跟你联络的家伙跟你说了假话。”
竟然是这样!
经在心里把安存想骂了一百遍,陪着笑说:“这家伙真是贱人,我这就去找那个家伙问去!保准给顾总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言冷笑了一声:“满意的答复就算了,你让他把温如鸠的具体信息给我。”
一段时间没见,温如鸠身上的冷漠越发像是宴长明了,顾言刚刚看见温如鸠的时候,差点忍不住伸出手把温如鸠揉在怀里。
顾言说:“最好这一次不要失手了,我要知道他的全部消息!”
经挂了电话,纳闷的想,顾言之前都没有追问了,怎么今天突然抽风一定要知道温如鸠的信息?
顾言盯着手机里面收到的宴长明跟人约会的照片,喉头滚动了下。
——他嫉妒的想要杀了那个跟宴长明约会的人,却又不舍得对宴长明下手,就只能另外找个人抒发一下自己暴虐的心情了。
跟宴长明很相似的温如鸠就是最好的选择。
温如鸠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个阴暗的小黑屋,醒后他满头湿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