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草原首领后by是非非啊

作者:是非非啊  录入:01-15

“放心,我不动手。”说着旭烈格尔就又折返了回去。
林昭昭有些呆住了,他知道旭烈格尔想来言出必果,但他没想到对方真要去替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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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镇北王?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长得丑如罗刹,能止孩童啼哭吗?”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林楚楚在血狄确实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过是吹了些风,就被镇北王给亲自领走了。”
“这镇北王妃就算有男人宠着,也该自己懂分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了。”感觉自己风头被人盖住了,瑶玉夫人语气也有些不愉了,“皇太孙殿下,您说是吧。”
“听说草原上的人行为处事都不拘小节,想来镇北王和镇北王妃应不是有意的。”陈珏稯回答得滴水不漏。
见陈珏稯不接话茬,瑶玉夫人摇了摇头,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人前风光罢了,指定不人后林楚楚在遭什么罪呢!”王夫人酸溜溜地嘀咕,“你们别忘了这镇北王手里有过多少条人命,你们这般羡慕怎么不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凶恶之徒身边,指不定还能做个侧妃呢!”
有人轻轻拱了拱王夫人的腰身。
瞧见旭烈格尔去而复返,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们都被吓了一跳,立刻噤了声。
“镇北王怎么又回来了?”像是把方才的不愉快都忘了,陈珏稯淡笑询问。
旭烈格尔俯视着坐着的一众人,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个名号:“瑶玉夫人。”
众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旭烈格尔的开口没有征兆,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冷漠无情,但听着让人心里发寒,就像是阎王爷开口点名一样。
“镇北王,这是怎么了?”陈珏稯看了眼手里持着团扇的女人,又望向了旭烈格尔。
“镇北王唤妾身有什么事吗?”瑶玉夫人并未站起来,只是仰头看向了旭烈格尔。
“你就是瑶玉夫人?”
“正是。”
旭烈格尔转身拿起那柄丢在桌上的紫檀琵琶,然后轻扔到了瑶玉夫人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瑶玉夫人被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还以为旭烈格尔要伤她,琵琶从她腿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请瑶玉夫人弹一曲。”旭烈格尔说。
虽然他话里用了“请”字,但听起来就像是在威胁一样。
“什么?!”瑶玉夫人眼眸瞪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大夏,就是皇帝都不会如此命令她。
“弹琵琶。”旭烈格尔说。
“凭……什么?这是什么道理?就算你是陛下亲封的王,你也命令不到我的头上!”瑶玉夫人抬起下巴。
“你能请我夫人弹,我就不能请你弹吗?”旭烈格尔不慌不忙地俯身,将地上的琵琶拾起来,递到瑶玉夫人身前,冷声说,“弹。”
周围还有人看着,被旭烈格尔这样逼迫,瑶玉夫人气得胸脯上下晃动,气血冲上了脑袋,让她眼睛发红。
“你休想!你休想!”尖锐的声音将周围的人惊得捂住了嘴。
瑶玉夫人从旭烈格尔手里将琵琶抢了过来,瞪了所有人一圈。
“夫人……!”
不远处侍候花草的婢女被怒气冲冲的女人给吓懵了。
瑶玉夫人从一侍女那抢了把修花的金剪子,将琴弦全都剪开。她当着旭烈格尔的面将琵琶用力掷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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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玉夫人的“疯病”在皇宫里算是宣而不发的秘密,但真正目睹的人并不多。
女人忽然的疯狂让众人都吓得合不拢嘴。皇太孙妃站了起来,领着宾客们离开。
“镇北王……”陈珏稯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反观旭烈格尔作为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他倒成了反应最淡定的一个。
“瑶玉夫人是皇帝的小姨,是高贵妃的妹妹,如您所见,她患有臆病,常常行为不能自理,宫内上下多有关照她。今日瑶玉夫人若有得罪您和王妃的地方,还让珏稯替她给您配个不是。”说完陈珏稯还行了一礼,皇太孙亲自赔礼道歉,可以说是相当给旭烈格尔面子了。
旭烈格尔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找林昭昭了。
陈珏稯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此刻他还以为今日的风波就此了解了。
显而易见,这时他并不了解旭烈格尔,不知道对方是个说一不二,且不明白怜香惜玉的杀胚。

第121章 本事
“这西山的风景还真是不错,依山傍水,花团锦簇。对了,你知道吗?这里本来是没有湖水的,是有人将水灌进这个深坑里的……”林昭昭将自己方才听见的话说给旭烈格尔听。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山上挖一个湖?”旭烈格尔问。
“因为这里的主人觉得山上应该有个湖?又或者是因为有风水道士算过这里应该有个湖?”林昭昭哪里知道其中原因,他同旭烈格尔说起这些无聊的见闻,只是因为他心里有点愧疚。
他觉得自己方才表现实在是丢脸。
如果只是林昭昭自己丢脸也就算了,反正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少受人白眼……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是血狄国后,身为国后被那群人找了乐子,也不知道反击。他这次失去的还有格日勒汗和血狄的尊严。
“你怎么了?”旭烈格尔问。
“我感觉自己没有做国后的本事,可能是因为我是小门小户出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林昭昭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就算如今他背后有旭烈格尔,还有几十万草原铁骑撑腰,在面对那些真正权贵出身的人,他还是落了下风。
“做国后要会什么本事吗?”旭烈格尔又问。
林昭昭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回答:“雍容华贵、温良贤淑、举止大度……母仪天下?”
“那你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
林昭昭嘴角耷拉下来,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德不配位。但被旭烈格尔如此直接地指出来,他还是有些伤心……和恼怒的。
历朝历代的皇后大多都是世家出身,从小就开始培养,由皇家亲自挑选出来的美人。
林昭昭深知自己比不了。毕竟他的小时候整日忙着和那一家子人斗智斗勇……况且谁能想到他林昭昭这一辈子居然有当国后的命呢!
“那你找个有本事的来做你国后好了!”林昭昭双手抱胸,“别的或许做不到,退位让贤的道理还是懂得。”
旭烈格尔看了眼林昭昭。虽然戴着帷帽,但不能想象白纱下的人是怎样的神情。
“我没说过血狄的国后需要什么本事。”旭烈格尔说,“这是你说的。”
林昭昭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那你心目中的国后应是怎样的?”
“别说是我这样的!”林昭昭很快又补了一句,垂下眼眸轻声说,“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你若是有什么不心仪的地方,我日后会学着改的……”
“国后应该是皇帝最爱的人。”旭烈格尔说,“与其他无关,皇帝最爱谁谁就是国后。”
林昭昭面上一热,他觉得男人又是在“油腔滑调”。就算是在一起这么久了,男人直白的示爱还是会让他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
“你……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是了。”林昭昭叹气,给旭烈格尔解释,“帝后和睦在史书上都能称为佳话了。一般来说,不仅是皇后,后宫里的嫔妃们都有各自的势力,皇帝娶她们与其说是喜欢美色,不如说是想以此制衡各方权势,为的事将这些妃嫔背后的力量都团结在自己身边。”
“你还是对帝王之术了解太少了。”林昭昭抿了抿嘴唇说,“皇帝什么时候宠幸谁,让谁怀子嗣都是很有讲究的……也许以后你会慢慢明白吧。”
“为什么?皇帝不该是九五至尊吗?”旭烈格尔皱了皱眉头,对林昭昭说的这些很是不解,“靠宠幸不同的女人来维护皇权,这听起来就和娼妓一样。”
林昭昭差点被噎住了。只能说蛮子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常常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吓得人合不拢下巴。
“说皇帝像娼妓……你可真是千古第一人。”林昭昭嘴角抽了抽。
“我想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你说的一样。”旭烈格尔说,“如果这天下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如果他的权柄不依仗任何人,那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受尽委屈,居于他人之下呢?”
“……”
不得不说,旭烈格尔每次说得歪理听得都还有几分道理蕴含其中。
“连自己的皇后都决定不了,这种皇帝就是废物,当了也没什么意思。”旭烈格尔淡淡地说。
“喂喂,你不要这么说话,小心被别人给听见了。”林昭昭连忙拉着旭烈格尔,有些紧张地张望四周,小声碎碎念起来,“你不知道先皇后早逝,大夏皇帝将其所有记载都抹去了,之后在皇太后安排下娶了嘉禧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但皇帝最宠爱的却是高贵妃,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亲妈……”
“我不知道。听起来很乱。”
“祸从口出知道吗?要是被人告到御前……”林昭昭看向旭烈格尔,“好吧,大夏皇帝不会把你怎么样。”
“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旭烈格尔轻轻拍了怕林昭昭的后背。
“是哦,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林昭昭脸皱在一起,心里懊恼,“天老爷,我又忘了,我方才看起来是不是怂得像鹌鹑一样。”
“像受惊的鼠兔。”旭烈格尔说,“挺可爱的。”
“真是丢人。我要回去了。”林昭昭眼睛有点红,委屈巴巴得看着更像小兔子了。
“走吧,车在下面候着了。”
旭烈格尔无声笑了笑,牵着林昭昭往山下走去了。
*****
“居然敢那样对我!不过是一个蛮夷的头头他凭什么敢这样对我!啊——!凭什么!”
寒花榭里,是酒壶掷地的声响。原本端庄明艳的妇人此时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模样比市井泼妇还要疯狂。
“夫人,酒洒在地上滑,您小心呐……”有奴婢关切地询问。
“滚!你个贱蹄子也配同我说话!”瑶玉夫人将手里昂贵的玉碟子砸在了婢女的脚边。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这就退下……”婢女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她低垂着头,瞧见一双赤裸的脚向她走了过来。
“你要退去哪里?”她的头发被人猛地拽住,一股蛮狠的力量强迫她抬起头来,“你想逃去哪里?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所以想跑啊?”
“奴婢没有啊!奴婢没有……想逃……”婢女瑟瑟发抖,她抬着头努力不露出害怕的神色,然而她眼神早已经被瑶玉夫人狰狞的脸吓的仓皇无措。
“你哭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虽然尊贵荣华,但却是疯子是吗?”瑶玉夫人抬手掌掴在婢女的脸上,“放肆的东西!我就是疯子,也是你的主子!你还敢可怜我?”
又是一下耳光。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您……放过奴婢这一次吧……”已经被妇人打着鼻青脸肿,为了保命婢女依旧在哭泣哀求。
“晚了,晚了,太晚了……”然而瑶玉夫人显然没有玩弄尽兴,抄起桌上的金剪子,就要往婢女的脸上捅去。
就在这时有人紧紧握住了她执剪子的手。
“该死的!”被人阻止瑶玉夫人暴躁起来,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身后刺去。
啪嗒一声。
金剪子从两人的手里滑落,有血珠从白皙的肌肤上流了出来。
“夫人,可有伤到哪里?”
听到清润文雅的声音,瑶玉夫人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姬有光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姬郎……你流血了……”瑶玉夫人捧起了姬有光受伤的手。
“皮肉小伤,不打紧的。”姬有光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
“你都流血了,这怎么行呢!你的手可是要写字弹琴的,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瑶玉夫人却是慌张起来,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像是完全忘记自己方才的恶行,焦急地说,“彩织啊,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快去取些药膏来啊。”
“是,夫人,我这就去。”来不及庆幸自己捡回一条性命,彩织捂着红肿紫青的脸连忙找药膏去了。
“姬郎,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我给你赔不是,你不要怪罪我,好不好?”瑶玉夫人来到姬有光的身边坐下,与刚才穷凶极恶的模样判若两人,神情无辜得像个可怜的少女。
“我自然不会怪夫人……”
瑶玉夫人直勾勾地望着姬有光,眼神缱绻,其中情意满得将要流出来一样:“姬郎,别叫我夫人,叫我的小字。现在没有旁人。”
姬有光眼神暗了暗,抿了下唇。
“青瑶。”
“姬郎。”瑶玉夫人顿时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拉着姬有光的手,“你今日弹得曲子真好听,我还想再听。”
“好。”
姬有光走到古琴前,光洁的指尖划过琴弦,瑶玉夫人看着青年的身影,满脸痴迷,完全忘记了姬有光的手还在流着血。
血染红了琴弦,一曲结束,瑶玉夫人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姬有光同其又聊了几句,直到皇太孙命人来找,方行礼退下。
“姬学士,您的药膏忘拿了。”走出寒花榭,彩织将药膏送了过来。
“我没什么碍,姑娘留着自己用吧。”姬有光温和地说。
“姬学士,今日谢谢您。”
“保重好自己。”姬有光有礼地笑了笑。
“嗯。”
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彩织感激爱慕的目光,背过身后,姬有光脸上已经一片冷硬,全无情绪,似乎方才从瑶玉夫人手下救下彩织的并不是他一样。

姬有光回到府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姬学士回来了。”门外守护着他安慰的血狄勇士像他打招呼。
“几位兄弟辛苦了,可有用过饭?”姬有光露出温和地笑,丝毫没有轻慢的意思。
“已经吃过了。刚才那小童还给我们送了解的茶水。”虽然不怎么喜欢大夏的人,但对于谦逊和善、时时关心他们的姬有光,这些血狄勇士们还是充满善意的。
“刑部已经将刺杀我的贼人抓住了,明日我就同你们格日勒汗谢恩。”姬有光说,“值守这么多天了实在辛苦,要不诸位兄弟先回去歇息吧。”
“姬学士,既然是大汗交代的任务,我们定会好好执行。您快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兄弟几个。”血狄勇士,他拍了拍姬有光的手臂,像是已经将姬有当作了朋友。
“那就辛苦诸位了。”
与这几个人寒暄完后,姬有光进入院子,阖上了门。
“少爷,你回来了。”小童说。
“嗯,看着门,今日我累了,要先睡了。”姬有光说。
“哦。”
小童也是见怪不怪,拿出锁来将姬有光的那间屋子锁上。这是他家少爷的怪癖,说是这样睡觉才能睡得踏实。
屋内一片漆黑,姬有光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走到书架前,打开了隐藏在其中的机巧。
屏风之后,一条狭窄幽长的通道显露而出。
姬有光提着烛灯走了进去,一阵冷风卷了进来,裹挟着浓浓的血腥味。
黑暗中隐隐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虽然听着像鬼泣,但姬有光知道这些都是人发出来的动静。
这里是段家私设的囚牢。
而这条路的尽头,通往的是大夏第一权臣段博荣的宰相府。
“今日西山上有发生什么吗?”有些老态的身影坐在梨花椅上,“瞧你的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少的事。”
“今日瑶玉夫人病发了。”姬有光轻声说,“同镇北王两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又病了啊。”段博荣发出一声有些感慨地叹息,“这次是因为什么?”
“镇北王让她弹曲子,然后她就疯了。”
“是吗?这让我想起了九年前,嘉禧皇后还在世的时候让瑶玉夫人在元宵宴上献舞的事。”
“她答应献舞了吗?”姬有光问。
“应了。不过听李公公说,她跳舞时手上的护甲划伤了嘉禧皇后的脸。”
“这女人九年前就病了吗?”姬有光蹙起眉头,“那皇帝呢?她划伤了皇后的脸,皇帝难道没有处罚她吗?”
段博荣点点头:“自然处罚了,罚她去西山寺观带发修行了一个月。”
“伤了皇后的凤体,皇帝就给了她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姬有光低声问。
“是啊,就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罚。”段博荣端着茶盏说,“所以我才想让你去弄明白这怪异背后的蹊跷之处,瑶玉夫人的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对我以后的事有什么帮助吗?”姬有光眼神暗了暗,他并不乐意同那疯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瑶玉夫人是高家的庶女,而高家在琼朝就是数一数二的大姓。”段博荣说,“据我所知道的,在高贵妃还不是贵妃之前,她与琼朝帝姬可是闺中好友。”
“你说什么?”姬有光愣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高贵妃认识……这种事你以前为何从未同我说起过?”
“我没同你说,是因为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段博荣轻声说,“你娘怀着你投奔我的时候,也没同我说起过,她只说想你平安地活着。很多事都是我这些年一点点挖出来的。”
“可我注定无法平安地活着。”姬有光看向段博荣,“从她将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过去的仇恨夙愿全都连着血脉延续到我的身上了,每当想起这些,我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知道你的苦楚。”段博荣拍了拍姬有光的肩膀,像是无声地安慰,“有光,我这些年之所以一直费心费力地培养着你,时时刻刻地警醒着你,为的就是帮你斩断你的宿命。我看着你长大的,自然是会帮你的。”
姬有光撩起衣摆,双膝跪在地上:“亚父,您就像我真正的父亲一样。若我姬有光有朝一日能洗清这一身的血仇,这份殷殷恩德必定百倍奉还。”
“快起来吧,傻孩子。”段博荣弯腰将姬有光从地上扶了起来,“你以后是要反夏复琼,登上高位的人。你的心意我明白,但这样的大礼你日后不要再行了。”
“是。”姬有光站了起来。
两人俨然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感人模样。
“那个刺杀你的人,你有问出来些什么吗?”段博荣问。
“是高贵妃安排的。不过亚父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处理妥当了。”姬有光似是不想聊这些,话锋一转,“对了,亚父,我需要一样东西还想请亚父帮忙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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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禁宫,御书房。
“陛下,瑶玉夫人来了。”李公公弯腰进来通报。
“陛下。”瑶玉夫人被引了进来,对着桌案前男人行礼。
“青瑶来了,赐座。”皇帝抬眼,吩咐李公公搬凳过来。
能在御书房内坐着同皇帝说话,这样的恩宠也算是独一份了。然而瑶玉夫人施施然坐下,神情毫无一丝惶恐,就像是这恩宠是她理所应该享受的一样。
“这样大的太阳,陛下唤我来做什么?”瑶玉夫人问。
“听闻你昨日与镇北王闹了些不愉快。”皇帝搁置下手里的笔,望着瑶玉夫人平和地说。
“是那蛮人将状告到陛下这儿来了?”瑶玉夫人问。
“哎,不关镇北王的事,是朕从别人那听闻的。可有此事啊?”
“是有此事又如何?是那蛮夷挑衅在先,居然当我为歌姬玩弄,折辱于我,还要我当众献曲。”玉瑶夫人很是不屑,“若非是看在陛下的情面上,我定是要割了他喉咙才能舒心的。”
“镇北王是草原人,不懂宫里规矩,言行难免粗放一些,他并非真心要折辱你。”
玉瑶夫人哼了一声。
皇帝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既然是看在朕的情面上,那青瑶你等会儿就去一趟八方馆,给镇北王赔个不是吧。”
“什么?要我给他赔不是?”瑶玉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凭什么?”
“有镇北王能保大夏边境太平,这样朕才能放心远征大梁,统一中原。”皇帝说,“为了江山社稷,青瑶你就委屈一下吧。”
“凭什么我要委屈?我受得委屈还不够多吗?”玉瑶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皇帝,“若非是我受得那些委屈,你和我姐姐能得到如今的尊位吗!而你们是如何报答我的?现在居然还要我委屈一下?凭什么?凭什么!”
“青瑶……”皇帝伸手想要安抚,却被玉瑶夫人一把掀开。
“你们陈家的江山社稷关我什么事!真是笑人,你都多少岁了居然还想远征大梁,我看二皇子说的不错,你真是老糊涂了。”
“放肆。”
“就算在咽气之前打下大梁又能如何?世人还是会说你一句篡琼……”
啪的一声,皇帝反手给了玉瑶夫人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直接将玉瑶夫人打得跌坐在地上。她低垂着脑袋,青葱般的手指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
眼前的男人虽然老了,但到底是九五至尊。他不怒自威,因为他手里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若换成其他人怕已经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而瑶玉夫人则摩挲着自己的脸,发出了咯咯咯地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瞧着面前疯癫无状的女人,老皇帝的眉头紧缩在一块儿。
“将高贵妃喊过来。”女人跪俯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地笑声,老皇帝走到外面,让李公公去传高贵妃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位贵气逼人、容貌艳丽的女人就在婢女的搀扶下,快步赶到了御书房。
“陛下,青瑶怎么了?”一路走得急了些,高贵妃稳了稳气息,给皇帝行礼。
“你自己进去看。”老皇帝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说完就拂袖离开了。
“李公公。”瞧见皇帝愠怒的模样,高贵妃看向了李公公。
李公公走了过来,同高贵妃低语了几句。
“此事本宫已经知晓了,有劳公公告诉陛下,青瑶今日会去八方馆的。”
“还是高贵妃能为陛下分忧的。”
“本宫的妹妹本宫自然知道如何调教。”高贵妃看向自己婢女,婢女明白遣散附近闲人。
御书房的门缓缓阖上,遮住了高贵妃那张艳丽似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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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馆内,林昭昭正在屋里逗着银耳子玩。苏合进来,说是姬有光来找他。
林昭昭让苏合将姬有光引了进来。
“真是稀奇了,你何时养上猫了我竟然不知。”姬有光走进来,瞧见林昭昭正拿着梳子给白猫梳毛。
“是一位朋友放我这儿的,我替她养着。”林昭昭淡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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