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第十军团还没彻底组建完成的时候,军团里的士兵毕业后都被收到其他军团里呆了一段时间,长的四五年,短的一两年,但是足够让这些人产生归属感了。
如今庄满直接把士兵背景过一遍,确保把能揪出来的都揪出来,总好过以后出了问题还要去排查一二。
这件事工程量不算大,智脑筛一遍,军务系统筛一遍,最后他们四个人再过一遍就行了。
这两天他们都呆在第十军团的驻军星,大概是知道黎凉三人在做什么,他们的长官也没有找他们。
等把第十军团的军团事务捋一遍后,庄满才带着他们离开,留下提心吊胆等了两天的那些高精神力者们面面相觑。
有人觉得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不太幸运地被这把火烧到了头上,却丝毫没想之前自己做的对不对。
有的人觉得新官上任又怎么样?还是得依靠他们这些早早来军团的人帮忙,所以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后,接下来就是给颗甜枣了。
还有人认为军团长不搭理自己,也没有给个一官半职的岗位,估计是闹得太过,对方不会再重用他们,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中。
而从切磋结束后就没有再与他们说过一句的庄满,只在离开时,对着副官开口:“那些人哪儿来的给我送哪儿去。”
外表与人类无异,实际上脱胎于老安数据程序的机械人副官微微点头:“遵命。”
属于军团长的星舰缓缓升空,向着第九军团的方向驶去,黎凉设定好航线后,好奇道:“小满你还跟我们回去啊?我还以为你这趟过来,就留在这里了。”
“那不行,异地恋对夫夫感情不利。”在好友面前的青年褪去了沉稳的模样,笑着坐在椅子上发消息,“我不仅是第十军团的军团长,还是第九军团宣传部的部长,想去哪边去哪边。”
自从他接到九大军团长联合盖章的任命书后,立刻就申请了升衔,祁斯理那边直接通过,就这么顺利从后备军升至中将,以后第十军团每一次战斗胜利,都有一份他的军功,想登上军衔最高点,或许只需要几场战役。
而身份的改变,自然让他避开了第九军团的升衔仪式,毕竟他不仅仅是第九军团的宣传部部长。
也是这个时候,军政双方才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夜发布一条共用的新规定:从今日起,士兵不能在不同的军团身兼数职。
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除了如今的庄满以外,塔里星系的军团里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两个军团任职的人。
也不可能出现军团里有职位的人,在不打报告走流程的情况下,能用另一个军团的职位,直接去到另一个军团里了。
这个BUG也是被夫夫两卡到了。
“那些人你真打算全都送回去?”江姜一边刷第九军团的军务系统,一边开口道,“其他军团把这些人分过来,一是帮忙凑人数组建第十军团,二是不放心你吧?”
毕竟亲生父亲是其他文明的人,庄满又不像第一军团长那样已经接手军团多年,那些人肯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先把人弄进来,趁着他羽翼未丰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做点安排。
江姜已经不会用很单纯的想法去看军政双方的决策了,每次都带着审视的目光,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庄满他们也一样。
只不过相比起他们,庄满反而多了几分底气,因为庄晏明和夏启光都说过,以前的第十军团人选不定,他需要自己去竞争。
但是后面其他候选人的军功完全比不过他之后,第十军团的防线才开始建造,这也意味着,第十军团完全就是为了他成立的。
所以他给祁斯理打完消息后,才开口道:“放心吧,在我彻底掌控第十军团之前,他们不敢耍小心思,等之后……他们就不敢了。”
如果碍于民意,最终第十军团长不是他,那么如今第十军团防线上的设备将会天差地别。
既然他已经入主第十军团,那剩下的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他正在走祁斯理曾经走过的路,意识到这一点,庄满说不出的兴奋。
第九军团的驻军星正直秋季,即使星球上大部分植被仍然绿意盎然,也依旧带着一股深秋的萧索。
庄满和黎凉几人在宿舍区分开,走向另一边的宿舍,这里是供给双方都在军团,且已经登记成功的合法夫妻或者伴侣居住的。
他快步走向其中一栋小楼,走上了最高一层,随后在门外看到了另一道正欲推门而入的身影。
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走廊尽头,微微侧头,灿金色的眸子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浮起一抹笑意。
“回来了?”
站在楼梯口的青年放缓步伐,最终站在男人身侧,他仰头笑道:“嗯,我回来了。”
“第十军团长的夫人,不打算庆祝一下吗?”
男人开门的动作一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行,正好明天开始休假,第九军团长的夫人。”
当庄满意识到“开始休假”四个字背后的含义时,他已经逃不掉了。
被男人按在门上的青年心跳骤然加速,应和着紧贴背后的胸膛,
男人胸腔里的心脏沉稳有力地跳动着,与急促的呼吸失去了同频的韵律。
两件同色的指挥官外套被扔在地上,尺寸偏大的那件将身下崭新的外套遮住大半,一点也不让人窥探到里面的春光。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两道沉重暧昧的呼吸声,伴随着意味不明的水渍声,在爱意交织的黄昏步入了深夜,直至凌晨。
如果再给庄满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他一定会先打探好祁斯理的工作时间,问清楚对方的行程安排。
而不是在男人刚把军团事务交代好,给自己批了一周的休假,准备去参加星际种族联盟和塔里星系军政双方签订合约的时候,一点也不怕死地嘴欠。
因为伴侣忙着第十军团的事而素了大半个月的男人,终于在今夜得到了餍足的饱腹感。
等夫夫两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饿了喝营养剂,饱了就被男人困在怀里,除了那档子事情之外,就是被对方上下其手地欺负。
就连赶来中央星的路上,男人也是设定好航线后,就慢悠悠回房把他禁锢在方寸之间。
庄满真的累了,甚至到了星舰即将的前一个小时,举着光脑,亮出老父亲发来的消息,带着哭腔求饶。
他明明给祁斯理挣了一个军团长伴侣的身份,怎么对方这么兴奋又不讲理呢?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他也拒绝去想,拒绝承认自己不该在他们大半个月没有夫夫生活的时候,嘴欠去撩虎须。
星际种族联盟在三天前抵达,昨天已经在塔里星系所有民众的注视中,签订了加入星际种族联盟的条约。
从今以后,除去第四象限正常的发展斗争外,任何加入星际种族联盟的文明或者种族,都不能随意对塔里星系发起入侵战争。
实话实说,签订条约的那一刻,塔里星系的军政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光有高等文明的帮扶还不够,他们仍然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展到下一个阶段,而加入星际种族联盟,无疑是为塔里星系的发展保驾护航的一个办法。
签订条约的时候,几乎所有军团长都在场,政议院那边更是全员到齐,塔里星系的民众第一次看到管理塔里星系的人都有哪些,随后一一去星网搜查个人资料。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出现的人就特别明显了。
今天是条约签订后的酒会,在签订现场与酒会全程直播的情况下,直播间观众经过一夜的查证,已经确定第九、第十两个军团长全部缺席了。
有人想为夫夫二人开脱,却发现两个军团的官方号上没有开战公告,第十军团的官方号甚至只有一条一年前庆祝军团成立的消息。
在这么大的场合里,在星际种族联盟面前,己方指挥官缺席,无疑戳到一些人敏感的神经,让他们觉得自己丢了脸。
所以今天从直播开始,就有不少人煽动大家的情绪,把矛头对准缺席的两人。
直到酒会开始后的一个小时,两道穿着指挥官制服的身影从外面缓步走进来,祁斯理甚至先陪庄满去长桌上拿了一点吃的,才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他们的举动都被宴会厅上方的直播球拍了下来,直播间观众看到他们气定神闲的模样,脾气暴躁的早已开骂。
结果夫夫二人刚落座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九星共和国的人,和星际种族联盟的成员,一起朝夫夫二人走去。
直播间观众又怕了起来,怕会产生争端,怕会毁了刚刚签订的条约,也怕夫夫二人会被问责。
不少人把主视觉切换到夫夫二人这边的直播球,刚把屏幕调大,就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宝宝,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这几天一直喝营养剂,此时正在馋其他食物的青年,在爱人戏谑的目光中,颇为崩溃道:“爸,您能别这么叫我吗?我都快三十了!”
“这不是还没到吗?”庄晏明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坐在儿子对面,“爸爸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是爸爸的好友,也是爸爸在星际种族联盟里的同事。”
这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位还是曾经在寄生者星系的实验星上询问过庄满的林虞,回想起当初发生过的事情,他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庄满,这是他伴侣祁斯理。”庄晏明直接开口介绍起来。
随后还对着夫夫二人道:“要是以后遇到什么事,如果联系不上爸爸,你外公也帮不上忙,就直接联系这些叔叔阿姨们。”
“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他们会出手相助的。”
林虞几人看着满眼儿子的同僚,都笑着打趣对方,顺便和夫夫二人交换了光脑号。
直播间里,从庄晏明开口那一刻起,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直播间一条弹幕也没有,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看着与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众人格格不入,仿佛小团体一样谈笑风生的几人,直播间观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出零星几条弹幕。
「不是,这男人不是九星共和国那个,帮扶塔里星系的人吗?他?小满部长的爸爸?啊?」
「星际种族联盟?同僚?出手相助?」
「黑子开麦!有这个背景,小满部长真的会贪恋一个落后塔里星系的军团长之位吗?」
「目前来看,我们塔里星系能得到帮扶,或许大概,是沾了小满部长的光?」
「只有我好奇,小满部长那个,如果联系不上父亲,就去联系的外公是谁吗?」
夫夫二人出现在酒会的半个小时后,星网上,「小满部长人脉」、「小满部长背景」、「小满部长外公」以及「论第九军团长赚大了」的词条纷纷霸榜刷屏。
塔里星系的民众也是在这一天才发现,其实他们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从边阳星走出来的青年。
第159章
直到酒会结束,前第九军团宣传部部长,现任第十军团长庄满的家庭依旧不为外人所知。
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又或者是那位未曾露面的外公,任凭外界议论纷纷,也没有个具体答案。
其实也没议论多久,在酒会中途,大概是军政双方发现了星网上的热搜词条,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最终都被限流压下。
随着酒会结束,这些疑惑也都渐渐消失在民众的记忆里,偶尔有人私下讨论,也会因为没有相关词条和视频证据而没了下文。
许多人看着曾经的截屏和录屏的证据消失不见,大概也猜出了什么,会被掩盖并不仅仅是防止谣言愈演愈烈,也可能是被猜到了真相。
虽然他们还是不懂,为什么背景血亲这么强大的青年,会成为当年林家信封封锁的受害者之一,但是不妨碍他们知道,只要这个青年留在塔里星系一天,他们所得到的好处就不会少。
哪怕只有几年时间,他们塔里星系也赚大了,更何况签订的那些条约时间不止几年。
这片宇宙很大,宇宙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宇宙,那些宇宙里的高等文明都建立起了十分完善的星际秩序,定下了各式各样的星际条约。
随着塔里星系的发展,深刻认识到这一点的民众们,都在努力学习,努力发展,争取在有生之年,能够探寻更为广阔的世界。
在这种大环境下,有关于庄满,又或者是当时直播中出现的军政双方大佬的身家背景,都被他们抛诸脑后,鲜少有人谈起。
某一天,正在第十军团办公的庄满,接到了来自爱人的通讯。
“虫族星系还有活人?”庄满错愕地看着投屏里的男人,从对方凝重的神色中看不出玩笑的迹象。
“不可能啊,当时活人只剩下星舰里的那些人,可是后来,他们都被援军救出去了。”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菟丝子赢还是虫母赢,都不应该还有活人才对啊。”
庄满怎么也想不到,在那场战役结束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会听到当年那场被围困虫族星系的战役中,居然还有人存活等待救援的消息。
这个消息实在太荒谬了,就像一个不经构思,毫无逻辑的玩笑一样。
“目前不确定是不是活人,消息是一位阵亡士兵家属提供的。”祁斯理把收到的录屏和一些整合好的消息发给他,“夫妻俩原本想求军团派人救援,但是一直没有从通讯中听到他们儿子的声音。”
“光脑信号也是断断续续,很不正常,直到有一次他们忍不住拨了视讯,看到了一只特别奇怪的虫子和一些草,但是却看不到光脑主人的身影。”
“所以才会忍不住上报军团,希望军团能给他们一个最终的结果。”
原本只有三不五时的通讯,虽然对面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但是不妨碍那对夫妻心底升起一丝期盼。
一天,两天,他们就这么等着,盼着孩子的声音从对面响起,可惜每一次都没有。
渐渐地,夫妻两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心底坚守了这么久的信念,不停骗了自己那么多年,实在没办法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在某一天,妻子情绪几近崩溃的时候,丈夫主动给儿子的光脑拨出一通视讯,主动去面对或许会很惨烈的遗留战场。
在夫妻二人忐忑的心跳声中,这通视讯很幸运地被接通了,十分卡顿的画面仿佛是信号不好,有可能是光脑元件出了问题。
但是不妨碍他们在某几秒钟的画面定格中看到,那具巨大且外形怪异的虫子,还有昏暗无光的环境。
夫妻二人尝试与光脑对面沟通,却依旧如同之前的通讯一般没有回应,像一出黑白默剧一般,紧紧勾着两人的心。
于是夫妻两决定上报军团,请求军团派兵前去调查。
无论是死是活,总要有一个结论,否则还活着的人,连觉都睡不安稳。
庄满听完前因后果,蹙眉点开音频。
只有奇怪的沙沙声,还有夫妻两的呼唤声,除此之外完全没有第三道声音出现,每一条通讯的音频都是如此,可是每一条通讯记录都是对方主动拨过来的。
紧接着他又打开视频录屏,看完之后更加觉得不对劲:“虫母到底是死没死啊?一直匍匐不动,像背景似的。”
“应该死了。”祁斯理道,“好几段时间不同的视讯里,它的位置都没有动过。”
“那这些通讯是谁打的,视讯又是谁接的?”庄满更奇怪了,“按理说虫母死了,应该是菟丝子赢了,这么多年过去,这颗星球早就应该供给不了菟丝子毫无底线的索取而死亡才对。”
结果这些录屏里,变异植物林还在,只是每条录屏中的变异植物林总在缩小范围。
直到后面视讯时间间隔越发短暂的那段时间,变异植物林的地盘已经缩小得十分明显了。
很显然,变异菟丝子在吸收它们的养分。
可是问题来了,在变异菟丝子贪得无厌的寄生习性下,这颗星球怎么能撑这么多年还没有变成死星?
“你没发现不对吗?”祁斯理开口道,“这台光脑还能打通讯。”
光脑的能源来自各种光,哪怕是夜晚的星光也行,而且只要个人居民信息卡不被注销,无论光脑主人死了多久,这台光脑都能启动,不过祁斯理要说的显然不是能源的问题。
庄满也立刻反应过来,只不过他的疑惑更大了:“不应该啊,仅一台光脑怎么可能联系上塔里星系这边?虫族星系又没有信号发射塔,当初我们连破损的星舰都拉回来了,那台光脑怎么可能和塔里星系通讯,甚至视讯?”
他们在星舰上的时候,别说通讯了,收发消息都有延迟,每次都得等信号转几个圈才能发送成功。
结果现在,在没有信号发射塔的情况下,阵亡士兵遗留在敌军战场的光脑,居然可以直接拨通通讯。
“我也很好奇。”祁斯理低声道,“我没记错的话,虫族星系上还有蜉蝣蛾的尸体与磷粉,如果没有明确坐标,我们几乎探索不到虫族星系的所在地。”
而现在,在种种不可能实现的现实条件中,出现了一件已经成功达成的事情。
说不好奇是假的,庄满翻看后面一个月的行程,发现都没什么需要外出的事情和出席的会议后,立刻抬头道:“祁斯理,咱们去一趟?”
祁斯理:“好奇?”
庄满重重点头:“好奇!”
“行。”投屏里的男人翻了一下行程安排,随后应了下来,“我陪你一起。”
庄满对此没有意见,只不过他将军团事务交接好,跟着祁斯理偷摸在出发到半路后,就接到了老安的通讯。
“安叔。”接通后青年乖乖叫了一声,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我们没打算去啊,哦,你们找到机械城余孽的下落了?”
“躲在虫族星系是吗?”
听到这句话,正在看书的男人和看着立刻抬头,认真听着这通通讯。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青年脸色越来越古怪:“它们怎么做到的?”
“确定都抓完了?”
“啊,这个啊。”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庄满语气有些心虚,“嗯嗯,我和祁斯理出来度蜜月呢。”
“您也知道,我和他平时那么忙,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休假,就赶紧趁这个机会把蜜月补上。”
“嗯嗯。好,我知道的,您先忙啊。”
庄满挂断通讯后,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愤愤道:“小安怎么什么都和安叔说啊,亏它还是我的副官,知不知道这叫泄露长官行踪啊,等回去我就罚它写检讨。”
安言这个小傻子,他前脚和祁斯理偷跑出来,后脚安叔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再结合正在处理的事,安叔立刻误会了,以为他们也要去找机械城报仇。
“怎么回事?”祁斯理放下书,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安叔怎么突然要找机械城了?”
庄满叹了口气:“因为星际种族联盟不打算插手文明之间正常的扩张战争,所以安叔上报了九星共和国的机械生命管理处后,领命带人搜寻机械城的残兵败将。”
论护犊子,没有人能比得过华夏这个民族,这是庄晏明的原话。
所以在确定星际种族联盟不会插手之后,他直接以机械城受寄生者命令,企图加害庄满的理由,要求九星共和国的机械生命管理处保护公民的权益。
而第四象限的机械城并不在星际种族联盟的保护范围,加上庄满又是九星共和国自然孕育的血脉,所以接到庄晏明的消息后,九星共和国的机械生命管理处二话不说就联系了老安,请它带路去抓捕机械城余孽。
“安叔跟我说过一些九星共和国大概的情况,他说一般人类文明里,只要同时发展科技,都会诞生机械生命。”
“或者说机械生命,是随着人类发展而出现的次生种族与文明。所以几乎出现机械生命的人类种族,都会设立机械生命管理处。”
“这个部门是为了维护己方机械生命的权益,或者在己方公民受到来自其他文明的机械生命威胁时,它们出面处理比人类自己去打交道更合适。”
虽然说是正常的战争,星际种族联盟并不会插手,但是涉及到九星共和国的血脉,和其他地方的机械生命,那它们可就要给自己人做主了。
星际种族联盟知道后一声不吭,虽然此举是钻了星际条例的空子,但是谁让星际条例的规则制定者之一是九星共和国呢?
他们管不了,也不想为了一个不在扶持和保护名单上的机械生命群体,去得罪九星共和国的机械生命管理处。
谁都知道这个文明衍生出的机械生命是最接近人类的存在,他们可不敢赌以后这个群体会不会成为一个独立的文明,所以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这也导致在庄满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当初被打退的机械城已经被追捕了七八年,直到最近才找到它们的踪迹。
庄满耸了耸肩,无奈道:“安叔说它从直播球的定位发现我朝着虫族星系那边前进,所以就误会了,以为我们收到了消息,跑过来找机械城报仇来了。”
毕竟当初那场全线爆发的入侵战就是机械城挑起来的,甚至塔里星系会一直被入侵异族发现,也是机械城躲在背后操控,所以老安会有这种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祁斯理了然:“这么说孵化星那台光脑能正常通讯,就是因为机械城的飞船在附近躲藏?”
庄满懒洋洋道:“对啊,所以我们只需要找一找,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停拨通讯,接视讯就好了。”
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存在,他连孵化星被其他异族占领都想过了,结果是因为躲藏在附近的机械城。
怪不得总说灯下黑,谁又能想到机械城直接弃城不要,躲到虫族星系去?
不过虽然知道了光脑能拨通的原因,但是他们还是要去看看怎么回事,所以庄满看了眼时间,直接躺在男人腿上:“我眯一会,到了你叫我。”
祁斯理无奈道:“回房间躺比较舒服。”
庄满闭着眼睛吐出一句:“我懒。”
行吧,祁斯理重新拿起书,懒就懒吧。
孵化星上,变异菟丝子郁闷地戳着地上的小方块,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一碰就会亮起的东西,突然就失灵了。
它还没有学会人类的文字,没办法发消息,让对面那两个人帮它叫那个青年过来呢。
难道它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不甘心的菟丝子伸展开枝条,不停翻着战场的土地,企图从里面找出另一块光脑,可惜一无所获。
那场战争到了后面,几乎是人类单方面对虫族进行轰炸,能留下这一块光脑,都是因为这个士兵的尸体被水炮冲出战场,所以才没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