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冷静的看着,内心翻涌,这不纯胡说八道吗?你只是一个魂魄的一魂,你能吃个屁的饭!
可是陈宏远这厮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突然转身,啪啪啪三脚踩灭了火苗,“不烧了,我一会就把这些都送到垃圾回收站。”
何憬琛委屈的点头,“嗯……”
乔柯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说别人,但此时此景他只想指指点点一句,“昏君妖妃。”
但是乔柯还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那一堆祭品,想着找个东西兜回去。
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口袋里揣了个乾坤袋,好像是从白无常那里顺回来的,但是没关系,好用!
黑白无常走半道,供奉突然掉了,白无常嗷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宝贝乾坤袋也被顺走了。
白无常简直欲哭无泪,“老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黑无常试图安慰,“没关系,虽然乾坤袋没了,可是……魂也丢了,啊,虽然魂丢了……然而祭品冥钞也没拿到……”
这下黑无常也emo了,“虽然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好想死……但有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是死的了。”
白无常都被自己惨笑了,安慰的好,下次别安慰了。
之前老板只告诉夏纪因为看他很合适,所以想借自己的身体给爱人还魂。
可谁也没告诉他这小家伙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啊,这就你说的合适?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夏纪与何憬琛遥遥相望,彼此似乎都有种心照不宣,“这人虽然和我长的很像,但气质肯定不如我,肯定没我有才华,老子人格魅力完胜!”
谭景逸真的很好奇,夏纪跟何憬琛真的没点什么血缘关系吗?
之前何憬琛魂魄不全,乔柯看不透,现在看来,他和夏纪身上倒是有很多共性。
在十三岁之前都是父母早逝,孤苦无依,他们大概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但是乔柯觉得只要不瞎大概都是能看出来的,那就等他们慢慢发现吧。
陈宏远坚持要夏纪同行也是这个原因,他觉得小憬如果有印象的话,看到夏纪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可能乔柯还是高估了两个自恋狂的智商,这俩人看对方只会想,这人凭什么和我长的这么像,你煞笔,你才是煞笔!
但是乔柯现在只想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面前……
“小憬……我好想你,这几年,你不知道我有多孤独。”
“阿远,我也好想你,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我跑不掉。”
“不,是我没用,那天是我迟到了,我应该去接你的……”陈宏远双眼微肿,克制的擦着眼泪。
“是我,那天如果我没有出门的话……”
就这么一会,俩人已经追忆到往昔了。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我是万恶的资本家,到后来却教我怎么开源节流,最高效发挥员工价值。”
“我是看你不知道过日子,做老板要学会算账。”
在场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乔柯同情的看了夏纪一眼,等何憬琛的魂魄齐全了,之后等着夏纪的日子就是绿化带拌几号西北风好吃了。
大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乔柯抬脚直接将何憬琛踹进了陈宏远的身体。
陈宏远刚感受到了一点温情,面前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满心沉痛,“乔柯,你没有心。”
乔柯,“……我还可以更没有心。”
说着乔柯当面拽过谭景逸,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我们时间宝贵,要回去睡觉了,再见。”
夏纪当场石化,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谭景逸快乐的拉开车门,将乔柯塞进去,开着车扬长而去。
夏纪再一次无辜的被连累,和陈宏远两人被丢在荒郊野岭,最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好像是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叫到车。
乔柯回去之后心情还不错,习惯性嘭地一声将自己男朋友关在卧室门外。
谭景逸站在门外试图安慰自己,“他现在还比较害羞,还没准备好,绝对不是表白完就忘了,嗯,没错……”
但是纠结半天,谭景逸还是没好意思直接推门进去,毕竟谭影帝也是要脸的,这样是不是显得他太掉价了?虽然平时也没多值钱……
还是得找个合的借口。
乔柯洗完澡之后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今天谭景逸为什么没来敲门?
想来想去乔柯突然想到,难道谭景逸也是个大猪蹄子,到手了就不新鲜了?
乔柯一拍床,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既然他现在算是谭景逸的正牌男朋友了,那是不是就应该睡主卧?
谭景逸卧室那个亮晶晶金灿灿的大吊灯他很感兴趣,像……像什么来着?他只记得好像谁很喜欢这种风格?
乔柯假装光明正大的小心推开客卧的门,谭景逸还在想今天该坏什么了呢?
一出门乔柯就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管家。
管家礼貌的点头微笑,“乔先生要去哪?”
乔柯觉得自己直气壮,“我去主卧。”
管家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子锃亮,“您说要去和谭先生一起睡觉?”
乔柯总觉得管家的语气怪怪的,但是也没毛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嗯……”
管家站在门口,突然提高嗓音,“我记得主卧的空调应该修好了吧,热水器也修好了,应该可以住了吧!”
乔柯不明所以,应该是在跟他说吧,于是点点头,“好的,管家先生辛苦了。”
管家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命苦……”
“啊?”乔柯总觉得这位管家很奇怪,乔柯打量着前几天他身上一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但是就在刚刚,就那么一瞬间,那股死气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喜气。
乔柯还预测,“管家先生,您在未来两天之内应该会有好事发生,比如捡钱加薪,睡眠质量也会比之前好很多。”
管家稍稍一愣,面带微笑礼貌点头,“借您吉言了。”
只要您上了先生的床,他一高兴指定给我加薪,而且我不需要再大半夜起来调空调温度,也不需要每天应对那些维修工看傻子的表情,睡眠质量能不好吗?
管家走出两步,肩膀都抖搂正了,现在的生活过的就像做梦一样。
谭景逸好像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矜持的等了一会才开门,他穿着睡衣倚着门框,胸肌半露,笑容含蓄,“柯柯,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谭景逸在心里呐喊,快说因为你爱我,就是想跟我一起睡。
乔柯突然拽紧了谭景逸的睡衣带子,“怕你晚上没有我一个人睡不着。”
说着乔柯微微踮起脚尖,亲上谭景逸的唇,顺着嘴唇向下,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谭景逸的下巴。
谭景逸又一次被乔柯撩的不住心动,当时脑子一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嘴来了一句,“谢谢?”
乔柯顺势从谭景逸身边的门缝处钻进去,“不客气,这是你应该做的。”
“啊?”我应该做的?
谭景逸有点心梗,虽然现在乔柯知道主动了是件好事,但是还是摸不清他的套路。
乔柯坐在床上,那盏灯果然巨大且亮堂,好像是水晶质地,就挂在乔柯头顶,让人有一种不太舒服的安全感。
谭景逸扯开被子躺在乔柯旁边,听乔柯问,“你怎么想到在卧室里挂这么大盏吊灯的?”
“是不是看起来有点特立独行?”谭景逸手指绕着乔柯的一缕头发,好像有点长长了。
乔柯与其淡定自然,“看起来有点脑子有包,但你不用有负担,我就喜欢傻的。”
谭景逸,“……我谢谢你哦。”
不过谭景逸还记得,两年前陪客户逛古玩街,在街道拐角看到这个东西,卖灯的是个老道士,他拦住谭景逸。
“这位先生,我看你和这盏灯有缘,这东西天生就该是你的。”
谭景逸问,“这不是古玩街吗?您在这卖电器?”
老道士不服,“哎,这东西最少得有百年历史了,您看看这成色,这光泽!”
谭景逸,“这……现代工艺,人工水晶,玻璃染色技术大吊灯?百年历史?”
正巧那天的客户还是个慈善家,看到老道士还以为老人家是缺钱生活困难,于是打算买下那盏灯,可是老道士却坚持只卖给谭景逸。
谭景逸最后还是花钱买了,再然后就看着那老道士收拾好东西,从一边停车场开了辆奥迪出来,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来有段时间,谭景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想要个特别大特别亮堂的东西,就把这个装在了卧室。
不过这灯最神奇的是,它是太阳能的,只要白天拉开窗帘,晚上就会亮,且什么时候关看灯的心情。
谭景逸突然想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话说一半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和乔柯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酒吧吗?当时醉醺醺的乔柯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他说了句什么?
“带我回家。”
没想到现在两人还真的躺在了一张床上,家庭的和谐表现破碎之后,是乔柯又给了他一个家。
乔柯往杯子里缩了缩,“好亮……”
谭景逸转头却发现乔柯已经睡着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乔柯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谭景逸伸手,被烦躁的乔柯猛踹一脚。
“喂,你最好有正事。”谭景逸揉着自己的腰,开口就是警告。
黄肃自从在钟慕诗家中撞鬼之后,就没有在参与过后续的撞鬼行动了,今天一早收到消息说人已经找回来了,但是警局需要他去配合调查。
“我现在在警局,谭景逸,你能不能跟我透个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什么罪了吗?我需要交代些什么?”
谭景逸真怀疑黄肃的智商,“你都想招些什么?你偷税漏税了?造假洗钱了?还是潜规则演员了?”
黄肃嚎叫出声,“你别瞎说啊,我是守法公民。”
“那你还问个屁,实话实说,不过……”不过他们最有可能是为了给黄肃洗脑,警告他没见过鬼,大家还是社会主义好朋友。
“哦……”黄肃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叫骂声和打砸声不绝于耳。
黄肃在一旁看着,“真没素质,怎么还有人来警局闹事啊?”
谭景逸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来继续睡,只听黄肃那边叫唤,“钟慕诗?她怎么提着刀出来的?”
现在是调查阶段,但是张玉山说已经将事情如实上报,大概率宋晓冉只会判了几年。
今天一早上钟慕诗就过来配合调查,好像是说钟慕诗一样被标记过,对之前几位女鬼的身世会有所感知。
钟慕诗被一群沧桑憔悴的女鬼围着,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讲述,心情莫名伤感。
“你家里也有个弟弟,好巧啊我也有。”
“我没有结过婚,我跑出来的,但是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在外面活不下去,最后只能回家。”
“当时我听他说我被什么东西标记,那个女人说只要生下一个孩子,我家就能发财,她还给了我一大笔钱。”
“我那时候就想,天啊,这么多钱,我爸妈就不会再想卖掉我了吧……”
“……”
桌子上纸页翻飞,悬浮在空中的朱笔一层层不断书写,几张纸,几行字,寥寥几笔就写尽了这群女孩的一生。
六个女孩,其中三个名叫招娣。
资料显示她们中只有一个父母报过失踪,那个女孩已经满十六岁出门打工,可有一天却突然不再往家里汇钱,导致他们一家的生活质量下降,去报警的时候父母还在气急败坏的辱骂。
钟慕诗透过屏幕看审讯室里的宋晓冉,她疲惫的低着头,双手撑着额头,神情冷漠。
钟慕诗有一个足够幸福的家庭,不算富裕,但也是小康,从小学业顺利,成绩一直在中上游,学过一门特长,顺利考上大学,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学习的苦,经历过最大的挫折就是考研失败。
有点小运气就像她一样获得机遇进入娱乐圈,没有的话大概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或者平安的结婚生子。
原本以为这就是大部分普通女孩的一生,可没想到,在现在这个空间,她以为的普通如此格格不入,显得格外讽刺。
周云逸坐在钟慕诗对面,一个老道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年轻姑娘。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说是宋晓冉家属来了。
周云逸完全没想到,钟慕诗刚刚还隐含泪花的双眼突然闪出精光,哐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去。
钟慕诗出门之后,从腰间抽出一个小黑棍,在手中一甩,一个一米长的大砍刀出现在手上。
黄肃看着钟慕诗抄着这么一把大砍刀,嗙的一声砍在大厅内的一株几十年工龄的发财树上。
树干咔啦两声折断,整棵树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成功让大厅安静了下来。
黄肃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两步,这小姑娘这么……勇猛的吗?
刚想到这里,黄肃就被两个警察架走了。
“哎哎?你们不管砍人,架着我干什么?”
警察小哥捂上黄肃的眼睛,“看不见,看不见,没有这事……”
黄肃,掩耳盗铃您倒是捂自己的眼啊!
谭景逸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看了一眼刚睡醒微眯着眼的乔柯,“你不是说,钟慕诗的报复手段很合法吗?”
乔柯打了个哈欠,“砍人犯法,砍树也违法吗?”
“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砍完树,砍人那不是顺手的事吗?钟慕诗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也不太稳定。
乔柯挣扎了两下坐起身,“走吧,去看热闹……不是,去劝阻一下。”
谭景逸看着乔柯的表情,看来被劝架的双方大概要没一个。
钟慕诗站在警局大厅内,身边站着两个警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拉谁了。
“你们想干什么!”钟慕诗指着那五六个人。
来人正是宋家人,宋老爷子昨晚被鬼母托梦,怒斥他们毁约,宋晓冉不仅找人赶走了鬼母,还扣押了鬼子。
今天一早他们就收到消息,说宋晓冉被警局带走了,再然后就是两个合作商毁约,两个进行中的项目接连出事。
刚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们最先想起了利用小鬼平事,在鬼母像前许愿,这才终于意识到鬼母已经脱离宋家的事实。
于是宋家人连带着宋老爷子一起,一大早来到平城,闯进平城市警察局嚷嚷着要见到宋晓冉。
已经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一家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完全没有家族即将面临危机的低调和收敛。
宋父此刻看到钟慕诗,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面露不屑,
“你就是那个小明星?你知道你那个经纪公司有我们宋家的股份吗?”
“你的职业生涯可是捏在我们手里。”
钟慕诗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三百六十行我干什么饿死?我去捡破烂还能穿上你们的小鞋?但是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再见到晓冉。”
宋母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宋晓冉是我女儿,我生她养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她生下来就应该知道,她活就要报恩,只是让她帮我,帮我们宋家这么一点小忙,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又不违法……”宋母状作委屈,说出来的话又所应当。
又不违法,他们是吃定了没人能看到鬼,说出去都没人信是吧?
钟慕诗深知只有和正常人才能正常交流,一甩手,将刀尖对准这些人,不断挥着刀向前走,“啊,我被鬼上身了,我有神经病,刀剑可不长眼啊,跟我没关系!”
“啊!你你!”宋父宋母相互搀扶着向后躲闪,“你疯了吗!你们警察都干什么吃的!”
一边站着的都是科学管局的工作人员,简称道士,都是跟着去过那个供奉鬼母的院子的,谁也看不上这一家人。
“又没砍到。”一个年轻人抱臂看着。
“你们,你们!”宋家老爷子气的不轻,差点被儿子儿媳推倒。
乔柯和谭景逸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看差不多了,宋老爷子已经在发病边缘了,要是就这么过去了,还怎么清醒的看到他们宋家破灭呢?
钟慕诗手中的刀被乔柯打落,掉在地上发出叮得一声脆响,此时钟慕诗也算是恢复了冷静。
乔柯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宋家人礼貌的鞠躬,“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好。”
宋家人面面相觑,乔柯紧接一句,“宋氏集团之后两个月即将命运倾颓,局势难挽,散财无奈,回天无力,祝你们一路走好!”
宋父愣了一下,“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乔柯拽了拽谭景逸的袖子,“因为我老公要开始手动操作了。”
谭景逸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配合乔柯了,他拿出手机,滑动屏幕,亮出通讯录,“我国经济命脉离不开平城,但也巧了,平城的经济离不开我。”
第69章 这不是我应该摸的吗?
在谭景逸一通电话之后,宋父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心里直打鼓,“喂?”
“不好意思宋先生,我们公司现在原料实在供应不上,我们可以退款赔付违约金,您找别人吧……”
宋父握着手机,瞳孔微微紧缩,“这位先生,我们宋家得罪过你吗?”
谭景逸语气平静,“没有,你就当是,弱肉强食,你们能从别人那里抢过来,那我比你们强,自然也就能从你们手里抢。”
宋父上前一步,“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宋晓冉那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因为她才报复我们!”
宋母哭着拉住宋父,“老公,你冷静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宋父转身就给了宋母一巴掌,“你怎么教的女儿,狼心狗肺,白眼狼!”
宋母双目含泪,畏畏缩缩的捂脸躲着。
老爷子等到宋父发完火才伸手制止,他重重磕了一下拐杖,“冷静一点,像什么样子!”
宋父冷静了一下,握着宋母的手臂,“你别怪我,这都是为你好,就像之前放着你和女儿在一起在外面讨生活,都是为了锻炼你们啊。”
钟慕诗皱着眉,如果不愿意自救,就没人能救她。
谭景逸的电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商圈传遍,就这么那几分钟下来,宋家损失了上千万,因为资金流动不开,本金也无法收回,宋家几个人无奈只能先回去处。
正巧这时候审讯结束,宋晓冉被带出审讯室。
和迎面与宋家人对视,宋父再次暴怒,“宋晓冉,你这个赔钱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家马上要破产了!”
宋晓冉一直低着头,在听到声音之后浑身一颤,随后小声呢喃了一句,“是吗?”
宋父还想再骂,宋晓冉突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太好了!你们活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宋晓冉又补充了一句,“祝你们夫妻俩白头偕老,哈哈哈!”
乔柯摇头,这夫妻俩命里皆带煞,宋母是个极其自私的性格,所以他们夫妻的相处,绝对不会像表面看到得这么简单。
宋晓冉被两个警察拉走,但时而低沉喑哑,时而兴奋高亢的笑声一直在走廊中回荡。
宋老爷子握紧拐杖,“疯了,都疯了!和一群疯子讲什么道,走,我们走!”
乔柯眨眨眼看着钟慕诗,“钟老师,宋家都这么惨了,你要去给他们送送祝福吗?”
钟慕诗“啊?”了一声,盯着乔柯的眼睛看了良久,“哦,好。”
在乔柯的指路下,谭景逸开车到了一栋大楼前。
此时大楼前一群人进进出出,声音嘈杂混乱。
乔柯转身提醒,“钟老师,现在他们应该腾不出手拦着人进出,你要不要去送送他们。”
钟慕诗终于明白了乔柯的用意,拿着什么东西当即推开门下车。
谭景逸不明所以,“她去干什么?”
乔柯笑容灿烂,“你知道钟慕诗当初刚进入娱乐圈的时候是靠什么爆火的吗?”
谭景逸没来得及思考,不远处的大楼内就传出了低沉又尖锐的唢呐声,诡异又穿透力极强。
“唢呐?”
钟慕诗就这样宋氏大楼内吹了五分钟的送葬专用曲目,然后被保安追着赶了出来。
谭景逸一脸不可思议,只听乔柯继续说,“唢呐一响,不是迎来就是送往,吹送葬曲就能打破小鬼给宋家布下的最后一层屏障,宋家的气运到这里就该散尽了。”
钟慕诗脚步轻快的回来,冲着乔柯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乔老师。”
乔柯微笑着看着她,“没关系,我也没做什么。”
谭景逸在心里吐槽,你是不做,缺德事别人多干一件你就少干一件,能让别人来的你都不带伸手的。
钟慕诗上车之后,乔柯突然问,“钟老师,你一定要和宋晓冉在一起吗?”
钟慕诗握紧安全带,“嗯,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
乔柯稍微正色,“哪怕她折了一半的寿命,她作为宋家人,这辈子的财运也会跟着受损?”
钟慕诗没有丝毫犹豫,“对。”
乔柯笑着递给钟慕诗一枚铜钱,红色的表面突出几个铜色的雕刻字体。
“山鬼?”钟慕诗念出声。
乔柯点头,“山鬼花钱,可以转运,运势不能给她,但可以给你多加点,总能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好家伙,吃面加料呢多加点,这bug卡的,老天爷都得说一句,给老子滚!
钟慕诗点点头,“哦,好。”
等到将钟慕诗送回去,谭景逸走了一段之后突然停下车,“乔柯,你不觉得我身上少点什么吗?”
乔柯转头上下打量着乔柯,“少点……你裤子破了个洞?”
谭景逸连忙低头,“什么!”
可是从谭景逸这个角度看过去,精致的西装裤子好好的连一个线头都没有。
乔柯扑哧笑出声,展开手心递给谭景逸一个铃铛,“逗你的,这个给你。”
谭景逸伸手接过,心里默默高兴,这是乔柯第一次送他礼物,不像乔柯平时用的,这个更加小巧玲珑,上面有一圈看不懂的花纹图符,“这个有什么用?招财?保平安?”
乔柯一只手撑着下巴,“嗯……好看,你看这个花纹,这个颜色,上面还有字……”
抬头对上谭景逸的眼神,乔柯沉吟片刻,虔诚的捧着铃铛,“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亲自去店里看着师傅雕刻上去,然后亲手拿回来的。
谭景逸将铃铛收好,这还差不多。
乔柯心想,他还挺好哄的。
只是乔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告诉谭景逸,这个铃铛的实际作用就像追踪器,只要一直带着,谭景逸就一直在乔柯的掌控范围内,你就再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