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木完全没有没有心准备，一阵晕头转向，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他一定是信任我的能力。
想到这里白木木雄赳赳气昂昂的决心和吴鹏一较高下，张开双臂往前飞。
吴鹏手心闪出蓝色电光，发出卡兹卡兹的声响。
就在白木木即将接触到雷火的一刹那，他猛地急刹车，落到地上疯狂往回跑，“你还是把马牵走吧！”
这次白木木长记性了，乔柯太可怕了，就应该往谭景逸的怀里钻。
白木木窝在谭景逸的外套口袋内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吴鹏活跃起半步，手掌狠厉的拍向谭景逸的脑袋。
雷声轰鸣，就连乔柯都受到了波及，头顶突然黑云笼罩，白木木瑟瑟发抖的缩起脑袋。
乔柯拽着谭景逸后撤一步，留出空间准备掐诀。
谭景逸应激下浑身一阵发烫，手心的温度烫的乔柯一抖，猛地撒开手。
只在短短几秒之间，谭景逸身后哗地浮现出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尾巴狠狠一甩，将吴鹏抽飞了出去。
吴鹏在地上滑了将近一米远才勉强撑着地站稳，先是满眼不可思议，眼神中逐渐溢满杀气，“既然这样，那就更留不得你了！去死吧！”
一把尖刀从吴鹏身后飞出，旋转着迅速刺向谭景逸。
谭景逸真不知他是造了什么孽，又来，还来，双来，怎么每一次对手都最想弄死他？
“哈……吱！”
不远处的林中惊起一片飞鸟，尖锐的嘶鸣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诡异。
第30章 狐仙小姐，他不太行
刀子嘭地一声断成两段，毫无生气的落在地上，吴鹏浑身一僵，突然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周遭的空气变得阴沉而凝重，半空中都是翻滚的白色浓雾。
雾气中蓝光乍现，一张巨大的狐狸脸慢慢浮现，“哈！”
又是一声嘶吼，王正平吓得腿都软了，“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鹏站定，“莫慌，只是一只狐仙而已，这些狐狸，都是当初我师父的手下败将。”
王正平稍稍安心，但是腿还是止不住发抖，“哦哦……”
红色狐狸影子叫嚣着扑向吴鹏。
吴鹏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心都擦破了，就在他惊慌失措之时，狐狸影子飞快从他身体上穿过，他这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幻影。
掌心的雷电突然失控，劈里啪啦的震得吴鹏整条手臂都是道道血痕，“啊！啊……”
吴鹏当机立断，挥刀在手腕处切开一道口子，雷电顺着血液流出，落在地上还在劈里啪啦的炸裂，炸的地面白石飞溅。
白木木感叹，“哇，好像放鞭炮啊。”
吴鹏额头青筋暴起，勉强站起身，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却趁所有人不注意吐出一口黑雾，人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斑驳的血迹。
王正平看到吴鹏跑了，当即跌坐在地上。
“啊啊啊，救命，救命！”
王正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你们不能杀我，我不会道法，我是凡人，你们杀我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警笛声。
谭景逸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杀人犯法的，我们都是良民。”
王正平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你们，你们还报警？道术交锋怎么能报警？”
乔柯对谭景逸很满意，已经有了他的一点风采。
胡哲茂刚刚去了王宅，在院子中央找到了晕倒的黄肃，他的手腕被人割开放血，血液在地上绘制成一个七星图案，而他人就被放在图案中心，看起来无比安详。
将黄肃送往医院之后，胡哲茂再次接到谭景逸的电话，电话那头谭景逸说他死了，死了两次了。
胡哲茂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不然谭景逸何至于颠到这种地步。
直到胡哲茂听到了一阵鬼叫，紧接着就是咚得一声巨响，紧接着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呜呜的风声和不知名的喊声。
胡哲茂疯了一样开始找技术部定位电话位置。
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是，胡哲茂已经做好了一场恶仗的准备，可刚进学校大门就看到了被捆结实趴在地上不停蛄蛹的王正平，毫发无损的谭景逸，用脚踹王正平屁股的乔柯以及一只刺猬。
“这什么情况啊？”
胡哲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荷枪实弹的武警同志，又看了一眼门内的场景。
乔柯举手，“报告长官，群众见义勇为，已经将歹徒制服了。”
谭景逸帮腔，“对，就不劳烦警察同志了。”
胡哲茂和警察兄弟们的三等功啪就没了，内心骂骂咧咧，嘴上逼逼叨叨，“制服的好，下次别制服了。”
王正平自己滚到胡哲茂脚下，涕泪横流，“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快把我抓走吧！”
胡哲茂长叹一口气，又疯了一个。
等王正平上了警车，才完全冷静下来，突然癫狂大笑，“哈哈哈，你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死！”
发泄完，王正平很快被人警察控制住了。
乔柯和谭景逸表面上说不想占用警方资源，答应一会自己开车去做笔录，等胡哲茂莫名其妙的出门，整个院子再次开始群魔乱舞。
狐狸再次现身，虽然还是幻影，但这次是就是正常狐狸大小。
白木木看着红狐狸，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骚包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用两只小腿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走到狐狸面前，比出一个送花的姿势，“狐仙小姐，你好美啊。”
狐狸抬了抬眼皮，一挥爪将白木木掀飞出去。
之后红狐狸抖了抖身子，变化出人型，头顶的红色狐狸耳朵微微抖动，皮毛裹着皮肤变成一条火红色长裙，她将手腕轻轻搭在谭景逸肩头。
乔柯皱着眉将谭景逸拽出狐狸的魔爪，“狐仙小姐，请你自重。”
谭景逸嘴角不可抑制的勾起，乔柯这是在吃醋吗？
果然他忘了乔柯很会在这种和时候泼凉水，“按照你们狐妖的算法，他还没成年，他不行。”
谭景逸恨不得就地吃了乔柯，“乔柯，你的一万块钱没了。”
乔柯瞬间垮下个批脸，资本家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狐妖突然笑了，她伸手抚摸谭景逸的脸，谭景逸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九条命少了四条，亲爱的，如果你失去了价值，狐族就要抛弃你了……”
乔柯这时候才警觉起来，劈手斩断狐妖的压制，“别碰他！”
谭景逸再次能呼吸，他长出了一口气，“呼……”
狐狸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再会，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是来杀你的。”这话是对谭景逸说的，说完狐狸就消失了。
谭景逸微微张嘴，“你不是说，我也是狐妖？”
乔柯面色凝重，“狐族现在没有九尾，你是唯一一只，等你完全成熟，杀了你就能获得九尾之力，你很厉害。”
谭景逸手指僵硬，“……谢谢，没有被安慰到。”
送走狐狸，接下来就要处这满院子鬼了。
乔柯将桃木剑往地上一插，“说说吧，你们都是为什么杀人？”
谭景逸也很好奇，他们中有六个甚至是残疾人，断手断脚，何至于正巧都杀了人，又正好被王正平找到了呢？
张三首先开口，“我本名叫王六，之前说不记得是骗你的。”
乔柯心道，其实和张三也没有很大差别……
王六继续道，“因为天生就没有手，我也没上过学，没什么正经工作愿意要我，我就在桥上卖菜，有一天早上突然下起小雨，所有小贩都收摊躲雨，一个年轻人突然笑嘻嘻的冲过来趁乱抢我的菜，
他把我的菜都扔进了河里，说我有病，我的菜都带着病毒，我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收拾东西走了，
可他一直跟着我，辱骂我，挑衅我，一直跟到我家门口，我终于忍不住还手，他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刀，我以为他要杀了我，用力撞向他，没想到那把刀的刀刃是朝向他自己的，刀子插进他的胸口，
他可能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但我杀了他。”
“更没想到正好被人撞见了。”
第31章 一环一环又一环
“那人告诉我，我这是故意杀人，是要偿命的，还会在监狱里受到严刑拷打。”
王六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我当时害怕极了，求他不要说出去，他说那没办法，他要坚持正义，他给了我一瓶农药，说如果受不了就畏罪自杀好了。
他是笑着说的，我当时就应该想到他是在骗我的，可是我没文化，我真的信了，当晚我就服药自杀了。”
王六情绪异常崩溃，“我是残疾人，我是没上过学，但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这么骗我，这么欺负我！”
听完王六的讲述，乔柯无法评判谁对谁错，或者说，这些也不应该由他来评判，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王六平静下来之后，一个盲女站了出来，“我……我叫何笙，生前是一名测评员，我会帮盲人测试公共场所地便利性，独自生活，出行，就餐等等。
那天有一个盲人女孩给我发语音，说她得了癌症，最后的心愿是想要一场旅行，但不知道盲人如何独自入住酒店，正好选定的地点就在平城，她给我发了地址。”
“入住房间后，我用了一款针对盲人的最新款软件，盲人可以向志愿者求助，通过视频让视力健全的志愿者帮助你查看周遭陌生环境。
视频接通之后，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声音越来越急促，紧接着我听到外面传来刷门卡的声音，
那个志愿者告诉我房门并不密闭，他看到一个男人，他拿着刀。
为了自保，我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我原本还有一点侥幸心，可门还是开了，
我听到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我面前，视频对面喊着他在靠近，让我挥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志愿者惊呼说我杀人了，我摸到水果刀上确实有血，我就信了他说的话。”
说到死因，何笙同样有些不知所措，“我当时就慌了，赶紧锁上门，之后那个志愿者又告诉我，房间里不安全，他看到墙上有个摄像头，让我打盆水泼上去，摄像头就会失灵，
因为刚刚的事情，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跟着他的指令行动，直到泼水之后我感到浑身一阵酥麻，才意识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那是一个接电插座……”
谭景逸察觉到乔柯情绪不对，紧握着他的手，就连白木木都觉得不可思议，人心可恶，他们从没有这么深切的感受过。
接着，聋鬼给大家翻译了哑巴鬼的手语。
“那个被杀死的哑巴就是我，我叫齐兴国，是个司机，我开车去送货，经过一条偏僻的小道，突然看到有几个人横穿马路，连忙刹车，但是货车太大，有视线死角，我正准备是下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路边，他说会帮我看着，我还以为遇到了好心人，
他看的很认真，我就松懈了下来，直到他冲着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才再次启动车子，刚走出去没多远，我就听到车下传来一声惨叫，连忙下车查看，就看到车下有个人，已经死了。”
这次的死者是那个断腿的男子。
齐兴国意外撞死人之后，那个说帮忙看路的男子笑着说自己并不是在和他比OK，说帮忙也只是开玩笑，并且指责他为什么不自己注意一点。
之后男子告诉齐兴国，他认识死者的姐姐，并且刚刚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之后男子带着齐兴国来到酒店，让他等着，说自己先去找姐姐聊聊，没过多久就拿着房卡出来了。
那人将房卡递给齐兴国，说人正等着他，但是她行动不太方便，如果敲门不开的话，就让他直接用房卡开门。
齐兴国进门之后着急解释，没注意到何笙手中的刀，被她割破了喉咙。
而被齐兴国撞死的断腿男子张明则是意外将躲在煤堆里的聋子何忠铲死的凶手，当时正在路人的指挥下费力的爬过马路。
智力障碍的男生名叫小叶，杀了一个医生之后逃出精神病院，被教唆抢走何忠的钱包，何忠情急之下拿过好心人递过来的石块，石块正中小叶的后脑。
自小叶身亡，到何笙自杀，似乎都是巧合，但其中的好心人，路人，介绍人，志愿者……又似乎都是同一个人。
谭景逸听完这些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看似充满意外的完美闭环，真的让人细思极恐，可是，“为什么只有王六的死好像是在计划之外呢？”
乔柯看着谭景逸的眼睛，“你不觉得，这个独立的案件，更像是一个模板吗？”
白木木的小脑瓜也在瞬间灵光了，他钻进谭景逸的怀里，“太可怕了，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接下来自杀的那些死者的话也证实了乔柯的猜想，他们说的那个网站，实际上是一个失手杀人求助网站，建立时间正巧在何笙死亡之后。
网站运营者先进行筛选，筛选出那些处在社会边缘的人群，或无亲无故，或疏于交际，即便死了也不容易被发现，之后人为制造失手杀人或伤人，再利用他们的恐惧心，引诱他们来到阵法中。
作为阵眼的六只鬼就会复刻自己的死亡经历，通过欺骗，蛊惑，玩笑等等手段，教唆他们自杀。
这些人自杀后，还会继续对下一个到来者这样做，这才是真正的闭环。
谭景逸突然想到，“刚刚王正平走之前说什么？我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定不了他的罪？”
怪不得当时冲出阵法之后这群鬼情绪会这么激动。
乔柯拉了拉谭景逸的袖子，“走，去警局，我们再去会会这个王正平。”
胡哲茂正在发愁王正平问不出什么，他只承认了黄肃的事是他干的，并且言之凿凿自己信邪教，只是在搞封建迷信，不是故意杀人，更是对那所废弃学校的人骨只字不提。
因为没有证据，谭景逸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并不能作为证供，可现在除了谭景逸他们提供的说辞和嫌疑人以外，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为此胡哲茂很是苦恼。
正苦恼着,门外哐当一声响，更苦恼的来了……
“搞什么？哪个王八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哐地一声巨响让胡哲茂硬生生的把后半句憋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乔柯拎着把剑，把办公室的铁门砍出了一个洞。
胡哲茂站起身，顺手抄起一边的警棍，“干……干什么？要袭警啊？”
他拿的是木剑吧？是吧？这玩意能干的动钢铁？
谭景逸伸手捞住乔柯的腰，“乔柯，冷静，冷静，”转头看向胡哲茂，“我老婆力气稍微有点大，谅解一下。”
胡哲茂依旧警惕，这哪是有点大啊，力大如牛啊这是。
乔柯不知道是给谁面子，除了进门那一脚和一剑之外，乔柯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胡哲茂这才放下心。
谭景逸说明来意，“我们是来做笔录的，但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王正平？”
胡哲茂打着小算盘，“按说是不能……”
“我们能让王正平交代犯罪事实。”谭景逸面带微笑。
“但是这里我说了算，我们部门没那么多规矩。”胡哲茂就等着这句话呢。
胡哲茂带着谭景逸走进审讯室，乔柯则坐在一边监控室喝茶，说想给王正平一个惊喜，但具体是惊喜到惊吓还是到吓死，那胡哲茂就不知道了。
谭景逸坐在王正平对面礼貌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王先生，别来无恙啊？”
王正平冷哼一声，答非所问，“这里可是警察局，不能对我动私刑，那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能让你牢底坐穿吧。”
“哈？”王正平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问一旁的警员，“警官，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能写进结案报告吧？”
一个年轻的警员皱了皱眉，“大概。”其他部门不能，他们不一定。
谭景逸冷静的捻了几个名字，“王六，何忠，何笙，齐兴国……很熟悉吧，王总？”
王正平动了动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开始是怎么找到王六的？”谭景逸双手撑着下巴，死盯着王正平的眼睛。
白木木从谭景逸怀里钻出来，轻轻吐了口气。
王正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王正平浑浑噩噩独自回老家，做生意失败欠了不少钱，老婆也跟他离婚了，还查出了癌症晚期，他原本是打算买瓶农药回归故里，就让自己烂在这个曾经养育了他，又给他带来一身伤痛的地方。
他也没想到自己正巧能目睹杀人现场。
王正平蹲在角落看着自己手里的农药想，“为什么要死的是我，不是别人？他都杀人了也不一定能判死刑，我一向遵纪守法，为什么要死的是我？”
于是王正平走了出去，他将农药送给了王六，并说了那些话，可没想到，隔天中午他就发现王六死了，没想到他真信了。
王正平被白木木的幻术困住，就像做梦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患了癌症……”
坐在监控室的胡哲茂眼皮猛地一跳，为了避免嫌疑人因为审讯出现意外，来之前他们给王正平做过初步检查，除了有点高血压，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谭景逸让白木木暂停。
王正平瞬间被拉回现实，大口喘气，“哈……哈……我刚刚怎么了？”
“继续，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和吴鹏联系上的？”
王正平再次陷入回忆，吴鹏也是他在老家认识的，当时吴鹏突然落在他家院子里，说自己正在被追杀，请求到王正平家中躲一躲。
王正平起初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二十一世纪了，骗子怎么还越活越倒退了？”
可是吴鹏一眼就看出了王正平患有癌症，还说出了他刚刚生意失败的事实，王正平信了。
作为藏身交换，吴鹏说能帮他续命，反正都要死了，那不如试试。
王正平听吴鹏说要天残地缺六具尸体做引，并且这些人都要是杀人犯，自身带煞，那时候，王正平的第一反应不是这家伙是个疯子，而是该怎么去找这么几具尸体。
他想起了王六。
王正平很快规划出了一个牺牲人最少的解法。
回忆到这里，王正平吐露的信息是，“那个傻子,骗他抢钱，找何笙……癌症诊断书，自杀……”
胡哲茂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这段结束之后，王正平累的都要虚脱了，“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王正平只慌了一瞬，“呵呵呵呵，就算你们都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拿什么抓我，凭这些口供？笑话。”
谭景逸没有如王正平想象中恼羞成怒，反而更加平静，“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教唆自杀的网站叫什么名字？wash？”
王正平笑了，“不叫这个。”
谭景逸满意的笑了，“Exoneration？”
王正平再次摇头。
“那就是有这么一个网站了。”
王正平后知后觉，“你诈我！”
其实刚刚乔柯他们就给胡哲茂提供了一个网址，只是那个网站已经失效很久了，还是外网服务器，没查到什么内容，也没查到网站运营。
而谭景逸这个问题是要王正平承认有这么一个网站存在，并且他知道网站用途，那这就可以作为供词。
乔柯问胡哲茂，“就现在掌握的证据，他能判死刑吗？”
胡哲茂也不藏着掖着，“很难。”
乔柯淡淡的回应，“知道了。”
谭景逸答应胡哲茂的时间已经到了，乔柯以要去接一下谭景逸为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王正平突然瞪大了双眼，他慌张的顺着椅子往下滑，浑身瘫软喃喃自语，“不是说这些鬼永远无法离开阵法范围吗？姓吴的骗我……”
乔柯笑眯眯的看着谭景逸，但是话确是跟身后一众鬼说的，“跟着他，没有我的召唤，不能去其他地方。”
王正平被带下去的时候涕泪横流，“不，不，长官，他们害我，他们放鬼害我！”
胡哲茂整了整衣领，也不知真假，只是王正平这么害怕，大概是真的吧，“可是神神鬼鬼的不能写进结案报告啊！”
第33章 我进来洗个澡
谭景逸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在那十三具尸体之后就不再有人自杀了呢？”
“嗯……我们最后一次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学校附近一圈地有拉过电网的痕迹。”乔柯支着下巴沉思。
谭景逸想起来了，之前好像有个富豪在这片山坡圈林场，把某位老板买的地也圈进去了，当时还闹过好一阵子，最后因为圈地那位权势滔天最后不了了之了。
到最后，也不过就是这么个荒唐的由……
乔柯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乔柯借了谭景逸的充钱器坐在他的车里给手机充上电，一眼就看到了夏纪的九十九个未接来电。
“喂？乔柯？”夏纪接听电话难得没有骂人，态度温柔的让乔柯隔空给他念了一段驱邪咒。
“你是谁！快从我经纪人身上下去！”乔柯大喝一声。
夏纪顿时绷不住了，“乔柯！一天不给我找事你难受是不是！”
乔柯瞬间松了一口气，还是那个熟悉的灵魂，他还以为这家伙又被抓去借尸还魂了呢。
谭景逸一边开车一边低声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夏纪突然停顿，语气再次变得诡异的温柔，“乔柯啊，谭老师和你在一起呢？你们还好吧？替我问谭影帝好……”
乔柯无语的哦了一声，破案了，这家伙就是欺软怕硬。
但是，“我又给你找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夏纪无语，“你2G网冲浪是吗？还是你和谭影帝一起断网了？你俩到底在干什么？”
谭景逸听到夏纪的大嗓门，终于想起来找自己的手机，点了两下没反应，大概是在阵法中陪自己经历的太多，彻底报废了。
“你俩昨晚去废弃学校那什么，今天就被拍到手拉手进了局子，你知道网上怎么传的吗？”
“说你俩其实早就离婚了，再次碰面没经受住诱惑，谭影帝甩了你几百万支票，清醒之后发现这是嫖卖行为，后悔不已，去自首了！”
乔柯真想吐槽一句，这些媒体是没别的事干了吗？没得播放点天气预报不好吗？整天盯着他们搞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还有这届网友简直不要太荒谬，小说都没他们离谱！
“我们去警局是为了继续昨晚的事。”乔柯解释了一句。
夏纪恍若雷劈，惊的嗓子都哑了，“你们……你们在警局，那什么了？当着警察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