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那样做,他吻了又吻舒钰的额头,像是在无声的道歉。
萧煜航就这么搂着他的宝贝又开始处文件……
在虞城某个高级会所包间里,德森智满脸酒意,一手搂着个眉清目秀的陪酒的小男孩,另一只手则晃悠着高脚杯,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旋动。
他朝着对面神色冷峻的萧河东嬉皮笑脸道:
“萧哥,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那天在M国机场,假扮成我佣人的那个女人,居然是你要追杀的对象。”
萧河东冷哼一声:“你这人,向来都是见色起意,色迷心窍,当心有一天栽在这上面。”
德森智坐直了些身子,把小男孩往边上轻轻推了推,满脸委屈道:
“萧哥,您可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我当时纯粹就是觉着好玩,好奇她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想探个究竟罢了。哪能料到,她竟然是舒钰那小子的亲娘啊。”
德森智话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眼眸一转,一丝狡黠的光闪过,抬眼看向萧河东问道:
“对了,你家那侄子如今在虞城可是只手撑天了,你对付他,心里有几分胜算?”
萧河东眼眸里瞬间闪烁起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以前那小子心硬如铁,行事滴水不漏,旁人很难抓到他把柄拿捏住他。可如今,”
说到此处,他眼神愈发狠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现在有软肋了。”
德森智身子前倾,一脸探究地问:
“你说的是舒钰吧?”
紧接着,他眼里快速掠过一丝贪婪,咂咂嘴道:
“那舒钰虽说是个瞎子,但也确实与众不同。但是,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萧煜航把他当成稀世珍宝似的护着,一天到晚窝在那倚风山庄里,你能有什么机会下手?”
萧河东嗤笑一声:“眼睛看不见算得了什么大事,解药不还在你手里攥着。”
德森智闻言,满脸狐疑:
“萧哥,难不成你想帮那小子解了毒?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萧河东睨了他一眼,悠悠开口:
“就算你不解,萧煜航也会砸钱帮他治疗,加上李景龄的针灸技术助力,舒钰恢复视力那是迟早的事儿,倒不如……”
他边说边晃动着高脚杯,眼神中算计的光芒愈发浓烈,
“让他的视力适时候的恢复。”
萧老爷子寿诞的头一天。亲戚们如候鸟归巢,大多从世界各地赶回,老宅的每个角落都充盈着久别重逢的欢声笑语。
连启一早便穿梭在人群里,礼貌周全地同诸位亲戚一一打着招呼。
他母亲此次有事耽搁,没有回来,对此,连启只是微微抿了抿唇,神色未起多大波澜。
自小到大,母亲在他生活里的戏份寥寥无几,他早已习惯了在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里成长,反倒是外公与表哥,如参天大树般为他遮风挡雨,伴他岁岁年年。
众人围坐一团,桌上摆满了从国外搜罗来的各式珍馐美馔,那些精致的点心、新奇的零食,散发着诱人香气,勾得人垂涎欲滴。
连启也没闲着,嘴巴一刻不停歇,腮帮子鼓鼓囊囊,活像只贪吃的小仓鼠。
眼瞅着几个年岁小的孩子要来抢他跟前的吃食,他瞬间瞪圆了眼睛,双手紧紧环住那一大包零食,嚷嚷道:
“别跟我抢,我这可是特意挑出来,要带回去给舒少爷尝鲜的,你们可不许动!”
这时,唐意笑嘻嘻地凑过来,手里晃着一小包精美的巧克力,挑挑眉说:
“连启哥,瞧我这包巧克力,全球限量版的,口感丝滑浓郁得不得了,舒少爷吃了一准儿喜欢。”
连启眼睛亮了亮,立马松开一只手接过,:
“真这么好吃?那可太感谢了,我就代舒少爷收下,改日让他好好谢你。”
说罢,又小心翼翼地将零食归拢好。
“舒少爷,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连启几步上前,将手中大包小包的美食一股脑儿摊开在桌上,最后小心翼翼地拿出那那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剥开一块递到舒钰手里,笑着说道:
“这可是唐意从国外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你尝尝。”
舒钰捏着巧克力,轻声问道:“唐意是谁呀?”
连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挠挠头随意说道:
“好像是大舅妈的亲戚吧,哎呀,这些亲戚七拐八绕的,我也弄不太清,你就别管这么多啦,赶紧尝尝这巧克力才是正事。”
说着,连启还轻轻推了推舒钰的胳膊。
舒钰见:“嗯,好的。”
他轻咬一口,细腻丝滑的口感瞬间在舌尖上化开,那独特而馥郁的味道,果真与平日里吃过的甜点截然不同。
不知不觉间,他竟将盒子里的巧克力一口气全都吃完了。
直到舌尖还残留着丝丝甜意,才猛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那有洁癖的老公,舒钰忙不迭起身去漱口,生怕口腔里残留的巧克力味道会惹得萧煜航不悦。
与此同时,被萧煜航囚禁在那偏僻暗室的宋琪兰,却深陷在无尽的绝望之中。
每日与她相伴的,唯有这一成不变的死寂墙壁。
除了固定时间有人从门缝下塞进来一点饭菜,她几乎与世隔绝,听不到半点外界的声响,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忘在了这黑暗的角落。
房间唯一的通风口,是门上那扇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洞。
被困在此处已有好些日子,宋琪兰的眼眸中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衣衫也褶皱不堪。
她疯狂地捶打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双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红,嗓子也因长时间呼喊变得沙哑:
“有人吗?放我出去,求求你们……只要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绝望的回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反复回荡,一次次击碎她仅存的希望。
最终,宋琪兰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脑海中杂乱的思绪疯狂翻涌,拼命思索着哪怕一丝一毫逃生的可能……
第二天是老爷子的寿诞了,萧煜航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逐一安排妥帖,丝毫不敢懈怠。
毕竟在这样家族齐聚的重要节骨眼上,任何细微差错都可能掀起轩然大波,成为旁人攻讦的把柄。
萧煜航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周身的冷峻气场才稍稍缓和。
卧室里,舒钰窝在柔软的沙发一角,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那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时,他便心领神会,知道是老公回来了。
房门轻轻被打开,萧煜航高大的身形裹挟着夜晚的凉意走进来。
瞧见舒钰还未上床安歇,眉眼间瞬时染上一抹疼惜,疾步上前俯身抱着他,动作轻柔又自然,声音里满是宠溺:
“宝宝,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
舒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位置,仰头带着些微嗔怪:
“睡不着嘛,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呀?”
萧煜航闻言,眸光微微一闪,短暂地迟疑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逗弄道:
“公司里今天事儿特别多,老婆这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啦?”
舒钰轻哼一声,撇撇嘴,嘟囔一句:“才没有。”
萧煜航怎会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低笑一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故意拖长尾音追问:
“真的不想?”
闻言,舒钰愈发倔强起来,脑袋一偏,小嘴嘟得老高:“真的不想!”
萧煜航看着怀里闹别扭的人:这就跟我唱起反调了?
不过,话到嘴边,出口的却是毫无原则的妥协与道歉:“好好好,对不起,宝宝,这次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这么晚才回来了。”
舒钰听了这话,紧绷的小脸这才缓和下来,嘴角偷偷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伸手环住萧煜航脖颈,心满意足道:
“这还差不多!”
萧煜航轻拍了拍舒钰的背,语气温柔道:
“那宝宝现在就去睡,我洗个澡就来,乖乖等我,嗯?”
舒钰乖巧地点点头,柔顺应道:
“好的,老公。”
十分钟左右,浴室门打开,萧煜航身着浴袍走出来,他抬眼望向床铺,只见原本被子鼓起的那个包此刻安静地很。
萧煜航“……”
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刚掀开被子一角准备躺下,却敏锐地捕捉到舒钰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萧煜航宠溺地摇摇头:这是装睡的?还跟我玩起心眼儿来了。
念头一转,萧煜航索性故意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装作遗憾的样子说道:
“唉,反正宝宝睡着了,看样子也不需要我陪着了,那我还是去书房处一下剩下的文件好了。”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作势要掀起被子起身。
这一下,舒钰可装不下去了,一着急,脱口而出:
“不行,老公,你别走,我就是逗你的。”
话语间满是撒娇的软糯劲儿。
他伸手摸索着抓住萧煜航的脖子,借力一搂,整个人顺势就趴到了他身上,双臂紧紧环住,像是生怕他真走了似的,嘟囔着:
“老公,你不许走,人家好容易等到你回来,一天都没见着你人了。”
萧煜航嘴角弯起一抹坏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逗他:
“老婆,你这么折腾我,可得好好表示一下。”
舒钰连忙听话地双手捧起他的脸,嘴唇慢慢朝着他靠近,轻轻贴了上去。
谁料刚准备离开,萧煜航却猛地一个翻身,将他稳稳压住,舌尖顺势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一时间屋内温度急剧攀升。
几个回合下来,舒钰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逐渐紧绷,泛起的热度透过衣物传递到自己身上,他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呼吸急促地推搡着萧煜航,话语里满是求饶:
“老公,我今天没休息好,手没什么力气呢……”
萧煜航咬着他的耳垂低低笑道:“那就不用手了。”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线悄然洒落在房间之中。
萧煜航待看清怀中之人时,他的眼眸瞬间瞪大,满是惊愕与心疼。
只见舒钰白皙的肌肤之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纵横交错。
萧煜航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昨夜,他全然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之中,小家伙那一声声求饶,在激情的浪潮里被他无情地忽视。
他们缠绵了足足五六个小时,期间小家伙因体力不支昏过去好几回。
此刻,他正蜷缩在自己怀中,沉沉地睡着,眉头微微皱起。
萧煜航轻轻低下头,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喃喃低语道:
“宝宝,对不起了,等你醒来,我也回来了。”
萧煜航小心翼翼地起身,动作轻缓得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宝贝。
他今天要去参加老爷子的寿诞,这是家族中的大事,不能够缺席。
但是,他今天没打算带小家伙去,这个决定他纠缠了很久。
不管怎样做,他都会伤害到自己在意的人的。
因为宋琪兰亲口承认了陷害他母亲的事实,因为小家伙和她之间的那点血缘关系,让他觉得对母亲有点愧疚。
没带小家伙去,将来迟早也会被他知道的。
但是,他觉得事后有的是机会补偿舒钰。
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他可以带着舒钰去他母亲墓碑前道歉都可以。
反正,他没打算放弃小家伙。
萧煜航刚走下楼,手机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萧煜航眉头一皱,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负责看守宋琪兰的李七。
“总裁,宋琪兰自杀了。”李七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
萧煜航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
“这女人也舍得自杀?”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在他的认知里,很难相信她会轻易地选择自杀。
“现在人死了没?”
他紧接着问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
李七赶忙回答:“发现时还有呼吸,应该是自己撞的,不过失血过多,已经通知李医生了。”
萧煜航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好,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得看好了。”
“是,总裁!”李七恭敬地应道。
挂了电话,萧煜航迅速拨通了李景龄的号码,
“景龄,你先别去老爷子的寿诞了,宋琪兰自杀未遂,你现在立刻赶往医院,尽最大的努力将她挽救回来。不管怎样,她目前还有利用价值,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好吧。”
李景龄原本想着又能见到连启了,早就打好了自己准备出门。
他暗自腹诽:这个宋琪兰真会选时候。
但是没办法了,只好取消了赴萧老爷子寿诞的计划,匆匆转身,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萧煜航到达老宅,大厅里寿字高悬,金光闪耀,映照着满堂的宾客。
儿孙们一个个依次上前拜寿,精致的贺礼堆积如山。
各界名流也纷至沓来,交谈甚欢,皆为这喜庆之日增添浓墨重彩。
萧煜航在完成祝寿仪式后,便悄然退至大厅一角。
他独自坐在那里,手中紧握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牵挂。
尽管他人置身于这热闹的宴会之中,可心思却一直在倚风山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家伙那沉睡的模样,他满心都在担忧:不知道小家伙醒没醒,醒来后没看到自己会怎样?
就在这时,唐意端着一杯红酒走来,脸上挂着看似甜美的笑容,轻声唤道:
“煜航哥哥……”
然而,她的话尚未完全出口,萧煜航猛地起身欲走。
唐意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同时身体前倾,凑近他耳畔,娇嗔道:
“煜航哥哥,今天是老爷子寿诞,好歹也给个面子,就陪我把这酒干了吧。”
萧煜航对唐意此举极为厌烦,他眉头紧皱,大力甩开衣袖,看都未看她一眼,起身走开了。
此时,唐意望着萧煜航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继而朝不远处看了看,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得意与狡黠。
倚风山庄,舒钰于柔软的床榻之上缓缓睁开双眸,意识如轻烟般慢慢聚拢。
他本能地想要撑着胳膊起身,却发觉浑身绵软无力,稍一动作,身体某处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牵扯之痛。
昨夜的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回溯,他不禁嗔怪起自家老公,那般凶猛,全然不顾他的苦苦哀求。
虽说嘴里温柔哄着是最后一次,却屡屡食言。
可一想到昨夜那刻骨铭心的初次体验,疼痛之中又满溢着幸福的滋味。
他坐在床边,用被子捂着脸沉浸于回味之中,片刻后,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似在抗议这长久的空腹。
他缓缓挪动,轻托着腿慢慢起身,俯下身去够那双鞋子,准备穿上。
舒钰正准备将脚伸进鞋子里,突然,他的动作凝滞,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低语:
“……我的眼睛能看见鞋子了,不对!是能看见所有东西了!”
短暂的呆滞后,他爆发出一阵激动的欢呼:
“老公,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那喜悦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身体的不适。
他全然不顾仍在隐隐作痛的身躯,一瘸一拐却又满心欢喜地朝着书房奔去,满心以为萧煜航会如往常那般在书房之中。
然而,书房中空无一人,但是他看到了书桌上那张萧煜航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一袭笔挺合身的黑色西装,将那宽阔的肩膀与紧实的腰身完美勾勒,身形挺拔如苍松翠柏,傲然独立。
双眸深邃冷峻,仿若幽潭深不见底,其间似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与令人敬畏的威严。
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峻峭,脸部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令人无法忽视的霸道与高冷气息,
舒钰呆呆地望着照片,原来,自己的老公真的如想象中那般帅气逼人,与电视里那个令人倾慕的形象毫无二致。
他再也不必凭借想象去勾勒他的模样了。
从今往后,便能真真切切地看着他了。
这份喜悦实在难以抑制,舒钰一把抱起照片,在那相框上落下一连串炽热的亲吻。
然后像个孩子一般,高兴地在原地直跳
第67章 老公你骗我
舒钰轻轻放下手中的照片,去了卫生间洗漱,他要发视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老公。
那刚刚恢复光明的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手机的瞬间,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
舒钰看着那陌生的电话号码,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犹豫,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了片刻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舒少爷,你好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语气带着些玩味。
舒钰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声音,却一无所获。
“请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萧河东握着电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个不是问题,舒少爷,你的眼睛可看得见了?”
舒钰心中一紧,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来意不善。
“你什么意思?”
他追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萧河东轻轻笑了几声,仿佛在享受着舒钰的紧张与困惑。
“这得多亏我的巧克力啊,你得好好感谢我才对。”
舒钰满心疑惑与愤怒,大声道:
“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好,我长话短说。”
萧河东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眼睛是你母亲害的,还有两次绑架也是,因为你不是舒起先的亲儿子,她怕事情败露要把你灭口。还有,”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以增强话语的冲击力,
“萧煜航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玩玩你而已。”
舒钰地脑子根本就跟不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母亲,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老公。”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极力想要否定这些残酷的说法。
萧河东不屑地哼了一声:“污蔑?你老公?就你被蒙在鼓里吧,今天是萧老爷子的寿诞,所有人都去了,萧煜航也瞒着你去了,那里有他的意中人。”
“不可能,我不信。”
舒钰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然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发几张照片给你,你自己看。”
萧河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舒钰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短信,里面是几张彩信。
映入眼帘的是萧老爷子寿诞的热闹场景,金碧辉煌的大厅,衣香鬓影的宾客,而其中一张照片格外刺眼,那是在一个看似隐蔽的角落,唐意凑近萧煜航的画面。
从这个拍摄的角度看上去,唐意就像是亲密地贴在萧煜航的怀里,两人的姿态显得极为暧昧。
舒钰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机差点滑落。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试图找出一丝破绽,证明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然而,照片中的场景却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痛他的心。
他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迷茫,好久好久都无法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
整个人又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刚刚重获光明的喜悦被彻底粉碎。
他抱着一丝希望、颤抖着点开浏览器,虞城的新闻里,果然全是报道今天萧老爷子寿诞盛宴的新闻。
有些照片明显还有萧煜航和老爷子同框的影子。
舒钰的泪水瞬间决堤,滴落在那一张张照片上。
舒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老公,你果然都是骗我的。”
话音刚落,泪水便决堤而出,他无力地坐在地上。
哭了许久,他的声音渐渐变成了绝望的笑,笑声中满是悲戚,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更显孤寂。
“是啊,坐拥几百亿家产的掌权人,凭什么要对一个男人真心?打拼来的家产怎么可能不要一个继承人?何况自己还是个瞎子……”
舒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嘲讽,曾经的信任与爱意此刻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只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至极。
他缓缓撑起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镜子中憔悴又失魂落魄的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萧煜航有意中人,自己又何必再留在这里?最后让人看笑话!不如趁早离开。
舒钰回到房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老年手机,又从包里拿出那张萧煜航前几天才给他的黑卡。
手指轻轻摩挲着这两件物品,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
但一想到那些照片,心中的决绝又增添了几分。
他转身走向萧煜航的书桌,将黑卡和手机轻轻地放在上面。
“要不是亲眼看见那些照片,我怎么都不相信萧煜航在骗我……”
舒钰苦笑着,心中暗自思忖,
“难怪前两天要给我黑卡,肯定想的是对我有点愧疚。”
他之前在网上也不是没看到过,很多有钱人也喜欢包养一些男孩作为消遣。
一念及此,他索性连自己的手机也不带了,想着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不留一丝念想。
舒钰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什么也没带便走出房间,准备离开倚风山庄。
下楼时,看见吴伯正在大厅忙碌着。
吴伯是萧煜航特地吩咐留下来守在这里的,就怕小家伙中途醒来找不到人会害怕。
舒钰心中一紧,这得找个什么借口出去才行。
思索片刻后,决定装作眼睛仍未恢复视力的样子,一路摸索着楼梯扶手缓缓下楼。
吴伯听到动静,抬头看见舒钰,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他,满脸关切地说道:
“舒少爷,你起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把早餐送上来。”
舒钰微微摇头,低声说道:
“吴伯,我不饿。”
顿了顿,他又说道:
“吴伯,你派两个保镖送我去舒宅,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落在那,我要去取一下。”
吴伯面露难色,犹豫道:
“舒少爷,你等总裁回来了再去好不好?我怕万一你有什么事我担待不起啊!”
舒钰心中焦急,为了能顺利出这个门,咬咬牙说道:
“吴伯,我跟我老公打过电话的,他让你多派几名保镖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