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张琴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顿时心里一惊,慌里慌张地问道:
“请问你是?”
白浅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说道:
“你是景龄的病人吧,景龄在卫生间,你等下再打过来啊。”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
白浅转过头,看着李景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催促道:
“你别磨蹭了,今天这种日子,你要是不去见连启,估计你这事儿可就真的没戏了。”
李景龄笑着回答:“好好好,谢谢妈。”
白浅双手叉腰:“现在就走,刚好你爷爷不在大厅。不管怎样,只要萧老爷子和连启高兴了就行,记住了没?”
李景龄刚想抱着酒出门,白浅又赶上来,
“景龄,今天晚上,到了萧家以后就把手机关机,千万记得。”
李景龄解了她的意思,连连点头,应道:
“知道知道。”
说罢,李景龄迅速地了一下自己,便迈着大步匆匆出门,朝着萧家老宅的方向赶去。
刚踏入萧家老宅的大厅,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只见舒钰正满面笑容地陪着萧老爷子谈天说地,气氛热闹而温馨。
李景龄赶忙收起自己有些匆忙的神色,先礼貌而恭敬地跟萧老爷子客套寒暄了一番,言辞间满是对长辈的尊重与祝福。
然而,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连启的身上,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仿佛此刻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已不存在,眼中唯有连启一人。
连启乍一见到李景龄出现在这里,心中也是十分意外。
虽说这些日子他赌气不接李景龄的电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内心深处就不想念着对方。
特别是这种团圆的日子,他也曾幻想着,要是李景龄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该多好。
萧老爷子目光敏锐,一眼就瞧见了李景龄紧紧盯着连启的目光,他心中了然,故意咳嗽了两声,打趣道:
“景龄啊,你人来了就可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李景龄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老爷子,过年了,我也不知道该选什么好,您什么都不缺,我就是随便挑选了一点心意。”
“钰儿,我们也回房吧,我伤口好像有点疼。”
舒钰听闻,立刻紧张起来:“真的吗?老公,快回房,我帮你看看。”
萧煜航“……”
这时,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李景龄和连启了。
李景龄深深地看着连启,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连启,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当时那个场面,她突然就冲过来抱住我,我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连启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安:
“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你不好吗?也许这样你就不用因为我和家里闹得那么僵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李景龄的心猛地一揪,他快走几步,来到连启面前,轻轻地扳过连启的肩膀,让两人的目光紧紧相对。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情,认真地说道:
“傻瓜,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挚爱,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不好走,家里那边可能会有一些阻力,但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心紧紧在一起,携手共进,什么困难都只是暂时的。”
连启微微抬起头,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被李景龄的话语所触动,眼眶微微泛红,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但另一方面,世俗观念的束缚又让他欲言又止。
他嘴唇动了动,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望进李景龄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攥着李景龄的衣角,似是以此汲取勇气和力量,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害怕,害怕这感情不被你家里祝福,害怕成为你的负累。每次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可我……我舍不得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李景龄心疼地看着连启,伸出手轻柔地为他拭去眼角的泪花,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坚定。
“连启,不要怕,那些所谓的不祝福与负累,在我看来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的世界将是一片灰暗。我们的感情本就珍贵而难得,又怎能轻易被外界的因素左右?”
连启听着李景龄的这番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可是,他不想表现得这么容易原谅他。
于是,他撇了撇嘴,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道:
“可是那个张琴儿明显很喜欢你,你们每天在医院都还见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李景龄看着连启这副可爱又有些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他伸出手,将连启紧紧地拥入怀中,温柔地说道:
“我们永远都只是医生和患者家属的关系,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下次我就直接带你去医院,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地说明我们的关系,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连启靠在李景龄温暖而宽厚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但还是逞强地说道:
“那倒不必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医院的走廊里,张琴儿握着手机,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李景龄的电话,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只有那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每一次的拨打,都伴随着她内心的焦虑与不甘,尤其是下午有个女生接听了李景龄的电话后,她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不弄清楚状况,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内心的波澜。
尽管她深知自己与李景龄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身份差距,可爱情的火焰一旦燃起,又岂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于是,她咬了咬牙,怀着一丝忐忑与决绝,跟值班医生谎称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还满脸歉意地拜托值班医生多费心照看一下她那病情尚未稳定的爷爷。
而她口中所谓的急事,实则是直奔李景龄的老宅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既期待着能见到李景龄,又害怕面对可能出现的尴尬局面。
当那扇庄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佣人将她领进大厅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她不断地环顾四周,那些精致的瓷器、华丽的字画、昂贵的摆件,无一不让她意识到这户人家的富贵与奢华。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些物件恐怕都是价值连城,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李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正中央,眼神捕捉到了张琴儿的局促与不安,心中暗自想着:这应该是个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姑娘。
不过,他转而又觉得,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单纯质朴的姑娘倒也难得。
张琴儿紧张地揪着衣角,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大厅里正襟危坐的几位长辈,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与腼腆,轻声说道:
“爷爷,伯父伯母,过年好。”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小姑娘,你来找景龄的吗?”
张琴儿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是……是的,我爷爷病情不怎么稳定,李医生人特别好,这次特地做了爷爷的主治医生。可是今天下午我打李医生电话一直关机,我实在是担心爷爷的病情,也怕耽误了治疗,所以就冒昧地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长辈了。”
李老爷子听了她的话,眉头皱起,心中暗暗不满:
这景龄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身为一名主治医生,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连手机关机都不知道,这要是耽误了病人的病情可怎么得了。
不过,他转而又想到,能让自己这个在医院里说一不二的院长孙子亲自担任主治医生的患者,想必关系也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李老爷子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张琴儿,看着她那乖巧懂事的模样,
“要不,你先坐在这里等等吧,景龄这孩子肯定是去了萧宅了,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唤回来。”
李老爷子得知孙子去了萧宅的时候,心里本就不满,这下正好趁机把他叫回来。
张琴儿闻言,心中猛地一紧,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衣裳,指甲都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景龄和那个连助在一起的画面,心中一阵酸涩:
难道李医生真的那么喜欢那个连助吗?
不过她瞬间就挺直了腰背:喜欢又怎样?连助只不过是个男子,不能给李医生生儿育女,不能让李家的中医世家传承下去。
李老爷子刚要开口吩咐下人去萧宅,站在一旁的白浅却忍不住了。
她柳眉轻蹙,美目中满是质疑与不屑,上前一步说道:“爸,你就这么相信她?连问都不问一声,要不我先打电话问问值班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琴儿听到白浅的话,身形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身体微微颤抖着抽泣起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委屈,抽抽搭搭地说:
“爷爷,您还是别忙乎了,我也是心急了,我不该来这里的。”
她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瞥了白浅一眼。
李老爷子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连忙温和地说道:“姑娘别哭,难得你这孩子这么孝顺。我这就让人去唤景龄。”
说罢,便转头示意旁边的下人去萧宅叫李景龄回来。
白浅在一旁气得银牙咬得咯咯响。
年三十的晚上,萧家老宅,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洒下暖融融的光。屋内,年夜饭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雕花的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萧河东和萧煜航两人虽平日里势不两立,但在这辞旧迎新的特殊时刻,传统习俗还是将他们推到大桌旁相对而坐。
大伯萧致还是同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帮衬着。
等菜都上齐了,他满脸笑容的招呼大家吃菜。
萧河东沉默不语,萧煜航则神色略显冷峻,只是给舒钰夹菜,挑鱼刺时,才会稍稍缓和一下面部线条。
而李景龄则不同,他一边跟萧老爷子凯凯而谈,一边给连启剥虾,还负责投喂,旁边的虾壳堆成小山样了,连启的手则是干干净净的。
两对情侣在桌上秀恩爱,旁边的人真是被被撑到爆。
正温馨时,李家的佣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先是在大厅门口微微欠身行礼,而后小步快走到李景龄身旁,
“少爷,老爷说是让您回去一趟,家里有急事。”
李景龄听到这话,不禁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
“家里能有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叫我回去?”
佣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听说是有位姑娘找上门来,说她爷爷身体不舒服,很是着急的样子。”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静之中,在座的众人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皆是了然,只消稍稍一琢磨,便立刻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了。
连启原本平和的脸上瞬间风云变色,那刚刚还挂在嘴角的笑容像是被一阵寒风骤然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景龄侧目瞧着连启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神情,心也跟着慌乱起来,他不禁皱起眉头,低声抱怨道:
“这个张琴儿,真是会来事。”
随后,李景龄转向身旁的佣人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等下直接去医院看看情况。”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顿饭,此刻被张琴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搅得全然没了胃口。
萧老爷子瞧着连启那难过不已的模样,脸上也如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阴沉得厉害。
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李景龄,心中暗自思忖,也想看看他究竟打算怎么解决这棘手的局面。
李景龄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强自镇定地继续拿起一只虾,细心地剥着壳。
连启微微垂眸,轻声说道:
“李医生,你若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李景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期待,轻声说道:
“我没急事,连启,今天晚上栗都大厦前面的广场有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我们吃完饭,一起去看好不好?”
最先接话的是舒钰,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晃着萧煜航的手臂说道:
“老公,有烟花秀啊,我也想去,好不好嘛?”
萧煜航瞧着他那副可爱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宠溺,心里想着这烟花会本来就是为他精心准备的,怎么可能不让他去呢?
于是,他连忙笑着应道:“好好好,宝宝把这牛奶先喝完,等下凉了再喝会肚子不舒服的。”
舒钰闻言,立刻双手捧起杯子,将牛奶喝了个精光,嘴角还残留着一圈奶渍。
萧煜航见状,伸出大拇指轻轻地将他嘴角的奶渍抹去,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轻声哄道:
“乖,等吃完饭,我们一起去。”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景龄,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默契的交流。
李景龄心领神会,也微微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晚饭后,萧煜航和李景龄各自带着自家的宝贝匆匆赶往医院。
毕竟,张老爷子是为了救舒钰才受的伤。
踏入病房,只见斜躺在床上的老爷子面色略显苍白。
见到他们几个进来,老爷子下意识地就有想坐直身子打招呼的趋势,那微微抬起的上半身和摆动的手臂,无不透露着他的礼貌与热情。
不过,眼疾手快的舒钰和连启赶忙上前阻止。
舒钰紧微微弯腰,眼神中满是关切:
“爷爷,您躺着别动。您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老爷子摆了摆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声音略带沙哑:
“我无碍。这大过年的,你们不在家好好团聚,怎么都到这来了?”
舒钰轻轻握住老爷子的手,笑着回答:
“爷爷,您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们怎么能不来看看您呢。大家都担心您,只有亲眼看到您安好,我们才能放心。”
张老爷子听闻舒少爷的一番话,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神色,缓缓说道:
“舒少爷言重了。”
萧煜神色接过话茬,语气诚恳且不容置疑:
“张老,这是两个亿的支票,另外还有两套房子,算是我们对您的一点心意。如果觉得还不够,或者还有其他的想法,尽管提要求。只是这房子是在隔壁城市,不过环境清幽、配套设施也齐全,希望您能喜欢。”
第85章 宝宝,喜欢吗
张老爷子一听这话,血压蹭蹭地往上飙,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好久才缓过神来,艰难地换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用,萧总,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什么报答,这个你赶紧收好,我不能要。”
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摆手。
李景龄见状,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温柔且带着几分劝诱:
“张老,您就收下吧。您这一辈子操劳辛苦,也该是时候享享清福了。那房子的地段真的都很好,周边商场、医院一应俱全,琴儿姑娘住在那里,也方便找份好点的工作,然后嫁个好人家,开启新的生活,这也是您所期望的,不是吗?”
张老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
“对了,琴儿说出去有点事,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病房里的四人听到这话,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不过李景龄很快打破了沉默,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张老,您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些其他的事,就先不打扰您了,等改天再来看您。”说完,四人便退出了病房。
华灯初上,栗都大厦热闹非凡。五彩的霓虹灯光交织闪烁,照亮了一张张满是期待的脸庞。
人群之中,各大媒体的记者们身挎相机、手持录音笔,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兴奋。
这一场空前盛大的烟花秀,消息一经传出,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谁都想在第一时间将这绚丽夺目的盛景报道出去,抢占新闻的头条热点。
萧煜航前几天带着舒钰回到倚风山庄时,他就吩咐了刘秘书去准备这场烟花秀。
回想起没能带小家伙参加老爷子寿诞这件事,萧煜航的内心满是自责。
虽然后来跟小家伙认真地道了歉,小家伙也一如既往地单纯善良,丝毫不计前嫌,稚嫩的小脸上很快就又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越是这样,萧煜航越发觉得愧疚万分。
他知道,小家伙的心里或许也有着小小的失落,只是懂事地藏了起来。
此刻,广场上人头攒动,大家都在兴奋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烟花秀。
萧煜航也满心期待着这场烟花秀能够照亮小家伙的眼眸,让那失落的心情彻底消散,弥补他内心深处的那份亏欠。
随着萧煜航的示意,烟花秀倒计时开始,首先空中射出一剑,剑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焰,直破云霄。
刹那间,那剑在高空轰然炸开,化作无数璀璨的星点,如细密的珠帘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夜空。
紧接着,第二轮烟花绽放,这次是一朵朵巨大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它们在夜空中肆意舒展,尽情展示着华丽与雍容。
还未等众人从牡丹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五彩斑斓的烟花在高空中绚丽炸开,那夺目的光芒竟神奇地勾勒出“吾爱舒钰”四个大字,每一个笔画都闪耀着深情与执着,在漆黑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仅仅几秒过后,新一轮烟花再度升空,瞬间迸发出“一生一世”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宛如夜空中最坚定的誓言,闪耀着永恒的光芒,与前一轮的深情告白相互呼应,将这份爱意点缀得更加真挚而深沉。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也随之响起。
“舒钰就是舒家的那位少爷吧,萧家的掌权人可真是把他宠到了极致啊!”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眼中满是羡慕地说道。
“对对对,谁不知道舒钰是萧总的心尖宠,这场面,简直太震撼了!”
旁边的男子附和着,语气中同样充满了艳羡。
站在人群中的舒钰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那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惊喜与感动交织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身旁的萧煜航,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老公,这……这都是你准备的?”
萧煜航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与深情,他温柔地注视着舒钰,轻声说道:
“宝宝,你喜欢吗?”
舒钰的眼眶瞬间红了,心中涌动着的感动如潮水般澎湃,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一把跳起来,双手紧紧搂着萧煜航的脖子,双脚也顺势缠上了他的身子,如同一只眷恋着主人的小考拉。
“喜欢的,老公,谢谢你……”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激动的心情让他一时间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万千情绪,于是,他干脆将自己的脸贴近萧煜航,在那冷峻而又帅气的脸颊上亲了又亲,每一个吻都饱含着他对萧煜航深深的爱意与感激,仿佛要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眼前这个为他精心准备了这一切的男人。
当然萧煜航也自然回吻着他的小家伙。
连启站在人群之中,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双手奋力地鼓掌,不停地在为舒钰欢呼喝彩。
他衷心希望表哥和舒钰能白头偕老,也羡慕他们能够毫无顾忌、洒脱自在地相伴相守。
连启笑着笑着,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为了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的失态,他慌乱地一步跨出,整个人扑进了李景龄的怀抱。
李景龄心下一紧,瞬间明白连启内心的波澜。
他双臂收紧,都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而让连启默默承受的委屈与难过。
他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他定不会再让连启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要将他护在身后,为他遮风挡雨。
此时,李景龄接到萧煜航一个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李景龄的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他猛地低下头,双手轻轻扣住连启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上了连启的唇。
连启的双眼瞬间瞪大,惊愕与羞涩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双手抵在李景龄的胸膛上,然而李景龄的拥抱却如铁箍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恰好被一旁敏锐的记者捕捉到,那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这一幕便通过电波飞速传向了虞城的每一个角落,在虞城新闻频道进行着现场直播。
实际上,这从一开始便是萧煜航的精心策划,他要借此向全世界高声宣告他对舒钰的爱。
那些忙碌在现场的记者,也都是他提前安排妥当的,只为记录下这浪漫的时刻。
而李景龄竟也正好赶上了这场盛宴,顺带着借花献佛,向心上人表达爱意。
此时,李宅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原本正在播放的春节晚会画面毫无预兆地突然全部转换成了虞城新闻。
电视屏幕中,李景龄和连启相拥而吻的画面是如此清晰而震撼,客厅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张琴儿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尴尬,她心心念念等着的人,正通过现场直播与一个男人相吻。
此刻的她,只觉得这客厅里的每一丝空气都变得稀薄而压抑,让她根本无法继续坐下去。
李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屋内的死寂,他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大声吼道:
“景龄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出这般荒唐事,简直是把我们李家的脸都丢尽了,真是气死我了!”
而白浅却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哎呀,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有胆识!这下好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