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抢着叫我Daddyby八十六笔

作者:八十六笔  录入:01-21

只留下因为他升起希望,又因为他从云端跌回更深的地狱。
“特意为你准备的表演。”
郁执欣赏着方不阿眼里的光逐渐暗淡的过程。
这样才有趣。
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如此残忍才适合方不阿。
方不阿变得麻木空洞,这一路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和心思,结果就是笑话而已,提着的那股劲被这么一折腾打散了。
进入房子关上门后,郁执随意把方不阿往地上一丢,疼得方不阿想叫,捂着嘴又叫不出来,蜷缩成一个被挑了虾线的虾。
郁执现在太开心了,他需要先冷静一下,不然很容易一下弄死方不阿,那他一定会呕死。
哼着三角洲的小调,一手甩着车钥匙,一手扯开领带,颇有点放浪不羁,走去了他上次为辛意准备的场地。
果然,不用上总觉得很浪费。
拿出手机,全是池砚西的未接电话和消息,为了不被打扰,他特意把手机静音了。
【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想你~】
【晚上吃烤鱼怎么样?】
【小姑也会过来,你在哪呢?我还差样调料没买,你要是顺路就帮我带回来,我先在家做着。】
郁执甩着钥匙的手停下,小调也不哼了,重大事件,厨房炸弹机又要再显神通!
【红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何必毒害她。】
真是没良心的小狗。
【今晚有事,不用等我,不许做饭,远离我的厨房,远离任何厨房。】
他放下手机,想了想不放心的又给红姐发了条消息:【不要吃池砚西做的饭,会死。】
红姐正带着池云隐happy,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池砚西的谎言也就没被揭穿。
池砚西把车靠边停下,看到郁执的回复两眼一黑,就怕打草惊蛇他才发了这么拐弯抹角的信息,想套出郁执的位置,但没有用,郁执完全没有说的打算。
【小狗落泪jpg.】
【好吧,你不让我做也行,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出去吃。】
池砚西又打开和艾杰的聊天界面:“还没查到?”
电话另一头的艾杰催促着:“大哥大姐们,再快点!十万奖金等着你们!”
老板有钱就是要大方的花。
就听敲键盘的噼里啪啦声更响了,不知道以为文艺复兴,这里是家网吧而所有人都在玩儿炫舞。
实际是一屋子二十多个黑客,正在疯狂查找郁执的踪影。
郁执没再回复池砚西,他今晚没空和他扯皮,兴奋被稍稍按耐住一点后,他才重新去到方不阿身旁。
精致的皮鞋挑开毯子,这一次方不阿没有再装昏,也没假惺惺落泪,急迫的展示自己的卑微和求饶。
郁执踮着一只脚蹲下,他很想知道方不阿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大喊救命:就折断他手指。
求饶:就踩断他脚踝。
打亲情牌:就捅瞎他一只眼睛。
大骂:就割掉他的舌头。
很好,哪一种他都不亏。
于是郁执粗暴地撕开方不阿嘴上的胶布。
沉默,方不阿什么都没有说。
没关系,郁执还有办法,他在心里又偷偷给刚刚的选项加了一个。
沉默,那就——
挖掉他的腺体好了。
郁执为想到这样的好主意感到开心,很遗憾,此刻没有人能够为他鼓掌喝彩。
今晚郁执的状态都是轻飘飘的,少了平时的冷静沉稳,他抓住方不阿的头发把人向铺着防水布的客厅走去。
丢下方不阿时,手里多了好几缕头发。
银色的。
和他的一样。
脸上的愉悦消失,他应该把方不阿的头发也剃掉,但是那样太麻烦了,所以等一下直接把头皮扒下来就好了。
抖抖手,把头发甩了下去。
方不阿被绑着不太方便他接下来的行动,所以他开口询问:“我给你松绑,你配合点行吗?”
语气给人一种商量的错觉。
没得到回答。
郁执一脚把趴着的方不阿卷了过来,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和不耐:“回答我。”
方不阿吃痛这才慢慢回神,眼珠一转,拱着跪着爬了起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是父亲,对着郁执就梆梆响的磕头。
和他准备在秦连溪墓碑前割腕一个道理,要做就要做得狠,让对方生出他都做到这个地步的程度,从而原谅他。
方不阿可不想死:“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是不能由你杀了我,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不能害你背上杀父的罪孽!”
瞧,他记得很清楚,他是郁执的父亲。
他磕他的头,郁执并没有躲开,父亲?开什么玩笑,只是不负责任的甩出点不保证质量的精子就可以成为父亲,是人类社会最失败的地方。
方不阿痛哭了起来,郁执在沙发上坐下,观看着他的表演。
夜还很长,他可以慢慢玩儿。
毕竟这个游戏只能玩一次。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可是我不敢回去,除了不敢面对被骂白眼狼之外,还因为我不敢面对对我失望的明曦,我是个懦夫。”
“我应该回去和明曦把事情说清楚的……我不止一次梦到过你,梦到我们一家三口,每次的梦都很幸福,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毁了这一切。”
坐在沙发上的郁执对他的热演感到无聊了,不知道池砚西有没有听话远离厨房?
“但是连溪他身体不好,我实在是没办法。”
“不过现在连溪没了,我对他的责任也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做我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了。”
他泪眼慈爱的看着郁执:“我想好好补偿你和明曦,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去照顾你们,为你们当牛做马,做回明曦的老公,做回你的父亲,弥补这些年我亏欠你们的。”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妈妈和你一个机会,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吧。”
“明曦这么多年没有再找心结一定在我这里,就让我来解开让他获得幸福吧,他把你带大不容易,你也想他能够得到幸福吧。”
此时此刻,方不阿居然试图用郁执和郁明曦之间的感情绑架他。
人竟然能缺德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是罕见。

真亏他脑子能转到这上还转的这么快, 只不过他这个算盘从根儿上就打错了。
郁执并不爱他的妈妈。
即使他有苦衷和不幸但那不是自己的错,他可没那么贱,被那么对待还能爱他, 不过是看在至少那几年给了他口饭吃没让他露宿街头,所以爱恨算是扯平。
方不阿看不出郁执的脸色, 试探着叫了句:“儿子……我会把你这些年缺失的父爱全部补上, 从此以后,你也是有爸爸的人了。”
他落泪。
郁执可被恶心坏了, 也就是他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不然这一会儿一定一个箭步冲去卫生间吐个暗地昏天。
寒风从老旧的窗缝中不住吹进来,房间没有空调和暖气温度很低, 依旧挡不住方不阿的热演。
“儿……”
郁执站了起来,再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他一定会直接一刀捅死他。
方不阿紧张的没了声音,呈防御状态的身体尽可能向后,目光追随着郁执移动, 当看到郁执打开的那个工具箱后,吓到他跪不稳。
眼睛还死死盯着工具箱, 郁执手指在锤子, 各种大小的扳手, 各种型号的螺丝刀上点兵点将。
方不阿猜测着那是要做什么的, 同时认真打量起这个房子,注意到铺满整个地面的防水塑料布, 墙角那里整齐排放着各种刀具,大到砍刀小到水果刀,手工锯子和电锯在旁边坐镇。
除此之外还有铁杵,以及他也实在认不出是什么, 但在这个场景看着就让人胆寒的工具。
看着看着方不阿明白过来郁执准备这些是要做什么,抖若筛糠的重新看向郁执,他这是早就想杀死自己了?
正确,但也错误。
因为这原本并不是为他准备的,他应该没想到郁执的杀人业务这么火爆,名单上的大家都要排号挨个入场。
方不阿说的话太恶心了,郁执决定先给他一个惩罚。
就掰断他的牙齿好了。
据说拔牙很疼,他的牙齿一向很好所以并不太清楚,不过等一下看方不阿的反应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开始期待。
修长手指停在一个中号扳手上,就用这个了。
郁执握着银色扳手向方不阿走去,方不阿恐惧的向后挪动着被捆绑着的身体。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冷静点。”
听过他的话后郁执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蹲下,长臂一伸把方不阿拽过来,青筋凸起的手就要把方不阿下颌捏碎。
他没什么想和方不阿说的。
郁执从来不是习惯剖开苦难让人路过瞧一瞧看一看的人,至于歇斯底里的怨恨和愤怒,他也不是情绪那么激烈的人。
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冷静的用手里的扳手钳住方不阿的牙齿,方不阿被他掐着下巴被迫张着嘴,抖到仿佛踩了电门,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大概是求饶吧。
郁执不在意,手上用力,可以清楚感受到牙齿的根深蒂固,他加重着力气,牙根被硬生生向外拽出,包裹着的牙龈被撕扯变形,变薄,成丝状,细微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血流出来染红银色扳手,又被方不阿流下的眼泪冲刷下大半。
郁执浅色眼珠转动,看向一脸痛苦的方不阿。
对方的每一分痛苦于他来说都是良药。
方不阿的门牙被拔了下去,牙床上出现一个恐怖的深坑,血流的吓人,
郁执只瞧了眼扳手上挂着肉丝的牙齿,就随意丢到了一旁。
开始拔第二颗。
差点疼死过去的方不阿原本还以为结束了,结果看到带血的扳手再次靠近,差点没背过气,连忙用尽所有力气拼命摇头想要躲开。
郁执掐着他下巴的手张开,粗暴地抓住他的脑袋,猛地用力向后面的墙壁撞去。
“咚”的一声。
如果方不阿的脑袋是个西瓜,这会儿已经碎成西瓜汁了。
郁执又把方不阿抓了回来,无视对方近乎昏迷的状态和半张脸的血:“尽情的反抗我吧,我会比你以为的更残暴。”
他薄唇勾起,让暗室生辉。
方不阿颤抖着睁开眼睛,过冷的房间呼吸呵出的白气都能看得到,他呼吸急促,仿佛呵出了一片带着浓重血腥味的云山。
即便如此,他看着郁执的眼神依旧是慈爱愧疚的。
“我不怪你。”他气息虚弱出濒死感,吞咽了口血水,“我知道你有气,我理解,我接受,我不怪你,这是我应得的,但是……”
他神色更加动容,如果不了解他本性的人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我们是父子,亲父子,你的身体里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我们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这世上,我们的关系才是最亲的。”
这一番话说的的确会让人觉得有点道理。
只不过他的真心藏在眼底像是一条毒蛇观察着郁执,见郁执思索起来,他又再接再厉的加了把劲儿:“你如此恨我,看来这些年你和明曦过得并不太好,是明曦因为我迁怒你了吗?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明曦的错,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会把这一切都补偿你,爸爸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用尽所有去爱你。”
他的确聪明,通过郁执的表现居然猜到了大概的真相。
一边缓声继续说着补偿的话,一边看向沙发上郁执的手机,脑筋快速转动,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拔牙的疼痛都忽略掉。
郁执的确在思考,方不阿一句打断骨头连着筋给他提供了思路。
一开始他是想把方不阿千刀万剐的,不过在这之前先打断他的骨头看看就算连着筋又能怎样,也并不影响自己最后把他削片。
“爸爸是真不想你成为杀人犯。”
郁执挑眉,这句话真是太好笑了,还有方不阿真的说了太多恶心的话,他并不想再听到了,接下来他想听到的只有他的惨叫。
丢掉扳手起身向墙角的铁杵走去。
方不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就在旁边的扳手,可惜了,不是刀。
方不阿迅速扭头,看向身后的瓷砖踢脚线,眼睛一下都亮了!
郁执拎着铁杵回来,轻巧的像是提溜着一根木棍,注意到消失的扳手。
方不阿心惊胆战,他这是打算……
一个恐怖的想法冒上心头,瞧着掂着铁杵的郁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个逆子是一门心思想要弄死他。
他绑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块瓷砖碎片,正着急地划着手腕上的麻绳,掌心都被瓷砖划破,他根本顾不得,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废了两条手也是划算!
郁执在打量着方不阿,忽略掉他肩膀到手臂的细微扭动,不所谓,他逃不掉。
认真挑选着第一个下手的位置,上半身被排除,碎骨容易扎破内脏,那就选——
他在方不阿的喝止声中抡圆铁杵,重重砸向方不阿左腿膝盖,带起房间里的冷空气形成一股寒风,让方不阿遍体生寒。
惨叫声连房顶都要被掀翻,方不阿疼到没办法再继续割麻绳,身体不受控的打滚又碰到断骨处,加深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刺耳的惨叫。
郁执没给他适应疼痛的时间,贴着膝盖下一捺的距离,再次把铁杵砸了下去,骨头断裂的声响超过方不阿哑掉的痛呼哀嚎。
这一切对郁执来说无异于最动听的乐章。
脸庞因为兴奋而生动。
惨叫吧。
尽情的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喊出来,愉悦我。
将是你唯一的价值。
铁杵在他手中灵活转了一圈,紧接着砸断方不阿右腿的膝盖,方不阿嘶哑的惨叫戛然而止,硬生生疼昏了过去,身体仍旧抽搐着。
郁执手一转把铁杵向下撑在脚旁,另一只手彻底把领带扯下丢掉,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些锁骨处的彼岸花纹身,以及上面暧昧的牙印。
真是没用的废物,这么快就昏过去了。
一盆冷水向方不阿泼了过去。
方不阿打了个激灵被迫转醒面对这残酷绝望的现状,剧痛吞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红了眼睛,暴虐愤怒的情绪在心里疯长。
再也装不下后悔的慈父,恶狠狠瞪向郁执。
郁执笑了:“怎么?装不下去了?”
方不阿咬牙切齿仿佛要将郁执生吞活剥:“你就是个畜生!杀父!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多可笑,他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居然会相信有地狱的存在。
方不阿面露疯狂甚至扭曲狰狞的笑了出来:“你在郁明曦那里过得很惨吧,哈哈哈——你活该!你本就是被我放弃的,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怪郁明曦那个蠢货非要把你生下来!你该杀的人是他?还是说……”
方不阿恍若疯魔:“他早死了?你杀的?”
窗外起了呼啸的风,像是谁在呜咽,像是谁在低诉,谁在怒吼。
郁执面无表情地丢掉铁杵,只让他体验一两种惩罚实在是太便宜他,他要让他把这里所有东西全部体验一遍。
“你妈就是个蠢货!你就是个畜生!变态!杀了我又怎样,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就是爸爸不要,妈妈不爱的孤儿!你改变不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他狂笑着,一双手还在割着麻绳。
“告诉你我这几十年过得很好,吃喝不愁,花不完的钱,老婆爱我,儿子爱我,这几十年的幸福是你不曾拥有过的,像你这样的杀人犯以后你也不会有这种好日子!”
郁执拿着电锯过来,按下开关后嗡嗡的声响让方不阿没了声音。
理智回归了一些,他再次害怕了。
“你别胡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用瓷砖割绳子太慢了。”
郁执开口,他突然的揭穿让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方不阿背脊生寒,又开始哭着向郁执认错。
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郁执单手提着打开的手提电锯蹲下,把方不阿拽过来脸朝下按倒。
不顾对方的求饶和挣扎,电锯轻轻贴上麻绳,锋利的锯齿就把麻绳割破了些,不过这里并不是郁执选定的位置,电锯缓缓从麻绳上向旁边移去。
最终停留在手腕偏里的位置。
向下一按。
划破的皮如丝絮被转动的锯齿带起来,四溅,飘落。
血水紧接着出现。
“放过我!不要!不要!”
“啊!!!”
惨叫声响撤整栋楼,不过这栋待拆的楼此刻除了他们外就只有住在一楼的,郁执遇见的那个大娘。
此刻已经陷入了梦想,老人家耳背,并没有被打扰。
叫声缓缓消失。
郁执脱掉被弄脏的外套,脚边的电锯锯齿坏了大片,人类的骨头的确很硬。
血水从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不断流下,他又想抽烟了。
踢了一脚方不阿。
又昏过去了。
方不阿的一只手恢复了自由,不对,应该说他一条手臂恢复了自由。
至于手,还被麻绳和另一只手绑在一起。
防水塑料布上一大滩血迹,并且面积还在不断扩展。
郁执从墙边的盒子里拿出一管针剂,还好他早有准备,他是不会让方不阿在昏死中走向死亡的,他要无比清醒的感受死亡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针剂从方不阿手臂注入,他抬手甩了方不阿一巴掌,仿佛唤醒药水的密码,方不阿再次被强迫醒过来。
好半天,那双失焦的眼睛才动了下,无法言说的疼痛摧毁着他,他想起昏死前发生的事,连忙动了下左手,就看见甩过来的手腕空空的手臂。
只有血水稀里哗啦的留着。
他的手没有了,手没有了!
这种惊恐方不阿根本无法形容,他发疯的念着:“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他想起罪魁祸首。
“郁执!你个畜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死死瞪着郁执,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孤苦无依!诅咒你一辈子不得所爱!诅咒你横死街头!诅咒你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得不到!”
他喊到缺气,破风箱般咳嗽起来。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又重重甩上,一道人影如迅疾的龙卷风冲了过来把郁执都撞开,一手抓住方不阿一拳狠狠就打了上去。
“你给我闭嘴!闭嘴!”
年轻alpha从没这么愤怒过,暴力过,一拳又一拳都挥出了残影。
怎么会有这么该死的人!
老房子不隔音,他刚进楼道就听到了方不阿的诅咒,一句句无比恶毒,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这么对郁执!
池砚西一拳重过一拳,alpha双眼愤怒到通红,压抑不住冲出来的信息素向方不阿碾压,心地善良的alpha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去死。
平时乖顺讨巧的小狗变成凶猛的野兽,alpha凶态毕露,一副不把方不阿弄死不罢休的模样。
他出现的极其意外,对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即使是郁执都缓了下才反应过来,放下抵在池砚西脖颈旁的刀。
如果进来的不是池砚西,这会儿已经先方不阿一步变成一具尸体。
郁执抓住池砚西抬起的手臂,却被带的向前一晃。
他挑眉,只好加重力气:“池砚西。”
池砚西这次被他抓住了,拳头停在方不阿血肉模糊的脸前,眼看着人已经奄奄一息,鼻梁被他打断,嘴唇也被他揍破,外翻着,但alpha的怒气并没有因此消散。
另一只抓着方不阿的手猛晃,目眦欲裂:“收回去!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我要你把你的诅咒收回你!”
郁执蹙眉,把他往起拽:“池砚西!”
不悦的语气。
差点把方不阿晃散架的池砚西不情愿的停下,近乎失控的alpha因为beta加重的语气乖顺的收敛了自己的爪牙,没有再反抗的被郁执拽起。
郁执:“你来干什么?”
能找到这里一定是仔细调查了,如此大费周章就一定有目的。
池砚西忽然转身抱住他,用力到勒的他骨头都疼,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此刻趴在他肩膀上:“郁执……”
只叫了他的名字就泣不成声。
郁执不知为何心忽然颤了下,一种他不熟悉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微弱的,被alpha的哽咽勾出,那情绪大概率是委屈。
郁执茫然,他委屈吗?
“你别听他的,你不会一个人孤独终老,你还有我,还有小姑,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一定会很幸福,所以别听他的话,别信他的话。”
池砚西哭着说,哭的伤心哭的难过哭的委屈,不是为他,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了郁执,替那个早已经不会哭了的beta流出滚烫苦涩的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才找到你。”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郁执,或许郁执就不会听到方不阿这些恶毒的诅咒,如果他能早点经由小姑认识郁执,或许……
alpha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湿郁执的衣服。
郁执没再继续顺着池砚西的话想下去,今晚对他来说只有一个重点,他看向方不阿,作为池砚西的保镖,他没有让池砚西沾上人命的打算而且方不阿他要自己杀。
“你还要哭多久?而且我身上很脏。”
“不脏,你不脏。”
池砚西抽噎着抬头努力忍住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抱着郁执的手顺着他手臂握住他的手。
alpha眼睛哭得红红的:“郁执,我来带你回家,外面下雪了,我买了火锅食材,我们可以在落地窗那里赏雪吃火锅了。”
眼泪再次汹涌,噼里啪啦掉落。
20岁的年轻人,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做一切都是跟随自己的真心,不掺一点假。
郁执已经控制好的情绪再次有了波动,因为alpha那句我来带你回家。
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池砚西握着他的手抓紧,转头看了眼房间,各种一看就很危险的东西,满地的血迹,直到发现方不阿断掉的手。
心咯噔了下。
电脑上那人的推测没错,郁执是真得打算亲手杀死方不阿。
“郁执……”他紧张开口。
郁执一直在看他,知道他注意到了现在的状况,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池砚西为什么会跑过来。
“你要说什么?”
语气瞬间冷到能结成冰碴,激得池砚西打了个激灵,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郁执,他能感受到现在的郁执和刚才的郁执不一样。
简直是从春夏步入寒冬,比外面真正的冬天还要冰冷。
交汇的视线,两人都明白了对方。
池砚西毫不怀疑如果他说错话,他和郁执最近好转的关系将会变成梦幻泡影,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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