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大哥?”蹲在床边的白汐歪头冲左上角监控又喊了一嗓子:“院长啥时候来,他是不是要放弃我了?”
白汐叹口气把金钩针抽出来,狠狠往头皮上挠了挠,“不成,我实在织不下去了,明天就要见阎王,我还有心思学这个?”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话。”盘腿坐床上的观主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下白汐脑袋:
“你没看我一上午除了教你钩针就是全方位帮你占卜,你原本寿数能到五十岁呢。”
“啥?!我才活到五十啊!那我儿子娶媳妇我都看不到了?”
观主:......
“不过你变成鹰后就能延长了,所以这回放心了?你就踏踏实实接受治疗,等白院长给你拿药吧。”
白汐咔吧咔吧眼把头仰到床上,“嘶......所以师傅的意思是,白院长肯定能治好我的病呗?”
“那是肯定。”观主边说边伸手去拢白汐的头发,“我给你把头发扎起来,这样不容易掉发。”
“好嘞!”白汐嗖地坐直身子把脑袋往观主手里送,感觉眼前昏暗牢房遽地亮起来,像有阳光照进来,“师傅,那我继续钩了啊。”
“好徒弟!”
晚间,白汐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白院长盼来了。
看着一堆大白又把牢房填满,晃来晃去,又在自己身上一顿操作猛如虎,白汐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紧张和反感,而是安全感十足。
他盯着最后一袋吊瓶滴完,慢慢勾起嘴角,小心翼翼打破沉静:
“院长?咋样儿?有点儿效果不?”
[注:若接不上剧情,请移步上一章结尾处,有添加,阅读后即可衔接。]
院长并没立刻接话,他佝偻着背,从一个仪器屏幕挪步到另一个,一长串屏幕被他看了上万遍。
此时院长把视线收回,却没去看白汐,而是回头瞧了眼跟在他身后的白管家和观主。
这两位门外汉也跟着他走了无数来回......
“小拓。”院长微微叹口气,终于开口,“照顾好白汐,我们明天再来。”
“......是,父亲。”白管家倏地耷下头,向来油亮的黑发变成一堆干柴。
“怎么个意思?没,没效果?”观主挑高音调呲起牙:
“你们到底上没上心啊?这都多少年前的病毒,现在连个特效药都做不出来?穹朝一个个都蒙古大夫吧!”
“观主!”白管家遽地立起眉,“祭司大人同意您进来,是看您把金板神算传给白先生的份上,若出言不逊,就请出去吧。”
“师傅师傅。”白汐跳下床去拉观主,“来来,您先坐下歇会。”
“我可把话说前头。”观主用钩针指向白管家,“明天你们要是再治不好白汐,我就把他带走,不在你们这儿瞎耽误功夫了。”随后又嘀咕一声,“一群兽医。”
“诶呦师傅!”白汐遽地捂住观主的嘴,觉着这话有点儿过了,“人家白院长他们熬夜帮我研制药品,您就少说两句,再说我本来也不是人呐。”
观主:......
白管家板着脸没再说话,默默转身跟着医院的团队一起走出了牢房。
在大队人马走后,观主皱个眉头蹲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个布口袋,从里面拿出根烟。
“......给我吧您。”白汐嗖地抢走布袋揣进自己兜里。
“你怎么还给我一锅端了,那烟你抽不了啊,会乱性。”
“......”白汐嘴一歪,“师傅,您怎么还抽这种......”
“别误会,这鸳鸯草对我们大补,但你现在变成鹰,对你就变成性奋剂了。”
“......哦,大补您也少抽点儿吧。”白汐拍拍屁股并没还回去。
观主自顾摩梭起下巴,半晌后站起来凑到白汐耳边:
“今晚我织几道符,子时一过记得叫我起来念咒把符拆了,这样我能保证青云峰连续七天火星子都点不着。”
“哈哈哈......”白汐眼睛弯成月牙,心里暖烘烘:
“师傅您这太夸张了,放心,明天白院长指定能把药做出来,毕竟我怎么也能活到五十吧。”
“行了,有备无患。”观主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睡前你再巩固一遍新学的钩法,这样记得更牢。”
“得嘞师傅!”
到了凌晨,白汐隐约听到远处响起一连串鸡叫,刚要翻身继续睡,猛然想起是自己拜托牢门外士兵给自己手机设的铃声。
白汐揉揉眼坐起来,“......师傅?该拆符了啊。”
昏暗牢房内,白汐看着和自己一颠一倒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观主竟然不见了......
白汐:?
艹!白汐头皮一麻。
该不会是观主跟自己的悄悄话被摄像头另一端的谁给听了去?
白汐倏地甩头对摄像头大喊:“谁在监控室?你们把我师傅弄哪儿去啦?!”
门口士兵闻声跑过来,却没说话,抬头像看了眼摄像头,随后冲白汐伸手朝上指了指,做着口型:
【关在楼上。】
白汐:......
白汐叹口气坐回床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歪头看着墙上并不存在的窗户,幻想窗外一轮月亮,漫天星辰。
擦,我还出得去吗......
该不会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月亮星星了吧......想到这里,白汐脑中蓦地冒出胡尔烈的脸,还有那晚在海边胡尔烈的笑容......
白汐:......
白汐甩甩头,往后一仰,用被子蒙住头。睡吧睡吧,指定没事!
又是一天过去,白汐紧张得在床上变成僵尸,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自己像躺在漏水的船舱里,昏昏沉沉。
直到看见白管家脸色煞白跑出去,随后所有医生就像约好了似的同一时间走出牢房。
白汐这才“诈尸”似的瞪大眼,但身子却怎也不听使唤,他看着床边的吊瓶已经换成一种古怪的绿色液体,心里咯噔一下。
白汐:......
擦......难道要把自己迷晕,再趁机烧了?
“师傅!白大哥!”白汐张嘴大喊,却发现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两行泪水遽地从白汐眼角淌下来。
完了,死定了......
在白汐被两位士兵左右架着来到炉灶前,他的眼睛已经沉得完全睁不开。
妈的,睁不开也好。
白汐心里唏嘘着,他记得刚被关进来时,看到过和之前他“住”的那层牢房完全不同的“配置”。
以前那层刚进门不过是放了几口锅灶,若干台风干机和冷柜,但这一层直接就是火葬场那种炉子,只要推进去就被烧成灰,肯定是给死刑犯准备的......
白汐的身子已经失去知觉,但脑子却清醒,他能听到白管家在旁哀求的声音,也能听到金映雪一句接一句的煽风点火。
更能听到金属摩擦声,是炉子被拉开的声音,还有里面轰隆作响的火焰,像一群毒蛇疯狂吐着信子......
这一刻白汐才恍然发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胡尔烈,还是近似发疯的想念......
萌蛋子,你在哪儿啊......
然而白汐正被士兵放到木架子上,又被高高抬起放去了金属板上,缓缓往炉子里推......
白汐感到一股热浪瞬间抓住自己的脚,狠狠往里拽。
但下一刻,白汐却浑身一冷。
......这火怎么凉了,物极必反了?
当白汐浑身一紧时,才猛然发现被人抱进怀里,而刚才不过是一阵冷风刮过。
白汐甚至闻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还裹着寒气,夹着雨水还有青草的香味......
是萌蛋子,是我的萌蛋子!
白汐挣扎着掀开一点眼皮,果然看到胡尔烈刀削的下颚,身上竟一丝未挂。
这家伙怎么不穿衣服,金映雪还在呢,这露给谁看呢......
白汐心里腹诽,但嘴角却不自主翘起。
他当然知道胡尔烈是因为着急救自己,所以变成人形后连衣服都顾不上穿。
白汐鼻子一酸闭上眼,随后听到胡尔烈冲众人怒吼一声:
“都给我滚!”
白汐感受到胡尔烈胸腔的震动,也从众人慌乱的脚步声,更从胡尔烈颤抖的声音得知他已经恼羞成怒......
白汐忽然发现脸上痒痒的。
直到胡尔烈频繁亲吻起自己的眼角和脸颊,白汐才知道自己哭了,流泪不止......
清醒过来后,白汐揉着太阳穴,看到胡尔烈就坐在床边,穿着一件西装外套。
那衣裳明显小一号,白汐认出那是白管家的外套,此时胡尔烈硬朗胸膛半敞,白汐莫名心跳飙升,偏开脑袋不再看:
“是不是因为你是灵鹫,所以不怕被我传染?”
“恩。”胡尔烈点下头。
白汐撇了眼胡尔烈,嘴里牢骚起来:
“真是便宜那个金映雪了......刚才你下半身也光着?”
“......”胡尔烈一愣,估计也是没想到白汐会突然说这个,但接下来胡尔烈迅速欠身在白汐脸上吻了一口,眼眶红了,嗓音轻颤:
“白汐,我绝不会让你死。”
“......放心吧,我死不了,爷至少能活到五十呢。”白汐挠了挠脸蛋,觉着被胡尔烈亲吻的那块皮肤又痒又烫:
“咳,再说了,我都还没嫁给你,这也死不瞑目啊,哈,哈哈......”
白汐尬笑两声,忽然佩服起自己,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攻略”胡尔烈......
“白汐......”胡尔烈骤然欺身上前,低头去吻白汐的嘴唇,却又隐忍着停在半空,喉咙滚动着挪到白汐的额头,深深吻下去,闭上眼:
“等你康复了,我们立刻结婚。”
第73章 第七二颗 洗澡
"我靠。"白汐浑身一震,猛地抓住胡尔烈胳膊,激动得嘴唇直颤,“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胡尔烈浅笑着拉住白汐的手,“恩。”喉咙一滚还是忍不住吻上白汐的嘴唇,“绝不食言。”
白汐睫毛轻颤,竟立刻回应胡尔烈吻回去,不料胡尔烈其实只是蜻蜓点水。
白汐:......
已经做出回吻动作的白汐尴尬得赶紧偏开头,脸颊染了绯红。
胡尔烈看到白汐的局促,忽然站起来把身后帘子倏地拉上,随后直接躺到床上把白汐一把搂进怀里,迫不及待冲白汐的嘴唇吻上去,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白汐渐渐被胡尔烈亲得喘不上气。
白汐:......
这家伙又要“脱缰”吧?!
白汐立马拍打胡尔烈胳膊,红了脸小声训斥,话有些说不清,“喂,你要把我吃了?我是患者!”
胡尔烈一惊赶忙放开白汐,随后上下仔细看了看白汐。
“噗。”白汐憋不住笑,露出月牙眼,“干啥,你还真要检查检查我哪里被你啃下块肉啊?”
胡尔烈轻吁口气又一下将白汐脑袋揉进怀里,嗓音有些燥热闷哑,“对不起,我,我刚才没控制住......”
白汐从胡尔烈过紧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大口吸下空气,“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平头哥告诉你的?”
胡尔烈没立刻回话,而是低头看着手心,里面是刚才揉白汐脑袋掉下的头发。
半晌后胡尔烈抬起头,眼眶红了,“观主和小平头都告诉我了。”边说边把手里的头发小心翼翼收进衣服兜。
“可是大西北那边的事你还没办完吧?西贤王到底有没有下......”白汐话没说完,胡尔烈的怀抱倏然淹没他。
“白汐,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白汐:......
白汐胸腔轰地涌上热浪,浪尖转着圈儿往鼻子里钻,又从眼角淌出来......
谢谢你,萌蛋子。
到了晚上,大白们又陆续来了,这次白汐明显发现有胡尔烈在场,所有医生不论干什么都是小心谨慎。
之前只要一秒就能扎进静脉的针头,这次被一个大白扎三回才进去,胡尔烈当即薅住那人胳膊拎到白院长身前,嗓音如火上的锉刀:
“这人行不行,白杨他们呢?能力强的都被你藏起来了?”
“白杨这几天一直在后方实验室,为了白先生也是几晚没睡,明天我把他叫过来......”
“宗王息怒,医师团队各有分工,您不用太着急。”白管家不知何时跑上前插进话。
“你干什么。”胡尔烈没接茬,而是遽然两步走回床边,伸手抓住正扒白汐裤子的医生。
白汐:......
“你说他要干啥。”白汐一张大红脸,歪头看着一惊一乍关心则乱的胡尔烈,翻了他一眼,“医生要给我打针,快放手。”
胡尔烈:......
胡尔烈松开医生回头扫了一眼屋里其他人,身子快速挪到白汐屁股位置,用城墙似的身躯把白汐遮了个严实。
白汐:......
白汐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才将将憋住笑,不然身子乱颤起来,针头扎错地方就麻烦了。
在所有大白终于撤走后,白汐笑眯眯盘腿坐床上,看着在墙角为自己往浴盆放热水的胡尔烈,心里一瞬间也腾腾冒起热气。
啧啧......瞧瞧,这就是养孩子的好处呀。
白汐左一下右一下晃悠起身子,像个得意洋洋的不倒翁。
要不说养儿防老呢,一点儿不假,嘿嘿。
白汐老父亲似的目光望着胡尔烈,结果胡尔烈冷不丁站起来,脱掉外套回过身,比热水还滚烫的声音飘过来:
“水放好了,我帮你洗。”
白汐:......
白汐看到胡尔烈被太阳晒成的诱人小麦肤色,层层水雾中更显丝滑,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咳。”白汐甩了下脑袋看向别处,“我又没变回鹰,有手有脚的自己能洗。”
“我怕你累着......”胡尔烈边说边背过身,低头看着浴盆,“你不用害羞......”
白汐撇了一眼胡尔烈,看到胡尔烈的耳朵红了。
白汐:?
是你害羞还是我害羞。
“萌蛋子。”白汐嘴角一勾,露出整齐漂亮的牙齿,“我突然觉着你怎么一点儿没变,还那么可爱,真招人稀罕。”
白汐看到胡尔烈的脖子也红了,蔓延到肩膀上,白汐捂嘴一乐,想再逗逗他,“要不你到盆里,我帮你洗?反正小时候我天天帮你搓澡。”
屋里安静了几秒,随后白汐看到胡尔烈突然转身大步流星而来,之后自己就悬空了,被他“公主抱”着向浴盆走过去。
白汐:......
“你干啥?!先说好了,我自己洗啊,用不着你。”
“恩,你自己洗。”
“那你抱我干啥?我自己能走。”
“热气太多,怕你看不清路,摔了。”
“就这几步路,我还......”白汐气笑了,“哥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胡尔烈忽然脚步一滞把白汐放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胡尔烈声音轻轻的,比水蒸汽还轻盈。
白汐:?
白汐咔吧咔吧眼,视线追逐着已经偏开头的胡尔烈,“你说什么?”问完以后白汐忽然明白了,“哦,我刚才叫错了,其实那就是表达一种......”
“再叫一声。”
白汐:......
这倒霉孩子,蹬鼻子上脸。
白汐抹把脸没接茬,拍了下胡尔烈后背,结果手还欠,一碰到后背上的伤疤忍不住又摸了摸。
白汐:......
“咳,那个,伤疤挺帅啊,哥哥。”
白汐心说差辈就差辈吧,谁叫现在“卧薪尝胆”呢,另外胡尔烈“出了名”的出尔反尔,必须得坚持到结婚为止。
白汐摆摆手朝浴盆走过去,“成了,你回去坐着去吧。”
胡尔烈却不知何时变成雕像,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白汐:......
不跟他费口舌,我赶紧脱完钻水里就得了。
白汐绕到浴盆后面,脱了上衣又半蹲着脱掉裤子,随后趁胡尔烈仍偏着头,赶紧钻进水里泡上了。
“舒服呀。”白汐长叹一声闭上眼。
没多久白汐听到细细簌簌解裤带的声音......
白汐:!
白汐抻长脖子看一眼,又赶紧缩回头,“胡尔烈你是不是脱裤子呢!”
“一起洗......”
“啥?!休想!”
“......你不是说要帮我洗。”
白汐:......
“这么小的盆你要一起洗?另外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白汐话没说完,一阵风刮过,伴随“噗通”一声,浴盆里多出一个黑家伙......
是一头顶着火焰脑袋的胡秃鹫。
白汐:......
白汐打死想不到胡尔烈能变回秃鹫泡进水里,这样浴盆倒也能塞得下......
“咳。”白汐赶紧把腿蜷缩起来,身子使劲往后靠,“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我给你洗啊!”
“不大......再帮我洗一次吧。”胡尔烈的声音像泡进水里,热乎乎软绵绵,白汐哪儿听过钢铁胡尔烈发出过这种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被拿捏。
白汐:......
“小,小时候你还没被我折磨够啊,你不是最讨厌我给你洗澡......”白汐边说边已经开始撩起水往胡尔烈身上泼了。
“用手,别用刷子,我就喜欢......”
“呦呵,现在不怕我累着了?”
“那,那算了,我泡一会儿就行......”
白汐:......
白汐暗暗挤挤眉。
话都说到这份了,我要不给他洗两下也不合适......反正小时候洗过无数回,也没啥的。
白汐开始用手捧热水浇到胡尔烈的羽毛上,又伸手够到凳子上的肥皂往胡尔烈头上和身上抹,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白汐放下香皂用手搓着胡尔烈的脑袋和脖子,小声嘀咕:
“这红毛不掉色吧......真是转眼长这么大了。”白汐手上力道加大,开始搓着胡尔烈身上黑色羽毛,嘴里碎碎叨叨:
“这必须得用刷子才能洗干净啊,嘶,身上羽毛怎么变这么硬了,还挺扎手。”
碎碎念没落地,扎手的羽毛蓦地消失,白汐身子一紧,刚才那个让他想“尝一口”的男人和他挨在了一起......
胡尔烈此时整个身子都红了,嗓子像烧伤:“手还疼吗......”
第74章 第七三颗 色爪
白汐整个身子被胡尔烈包裹,人瞬间炸了,但没等发飙脑子先短了路,就像一块儿冰锥掉进岩浆,没等扎进去就融化了......
白汐:......
白汐甚至听到自己身子沸腾冒泡的声音......
世界怎么模糊了......白汐眼前正对胡尔烈的嘴唇,却像看到甘甜的泉水......
白汐魔怔般缓缓扬起下巴,一点点凑过去。
终于解渴了......
四瓣嘴唇相碰的一霎,烟花绽放出最诱惑色彩,狠狠拿捏住了混沌黑夜。
直到有一只手握住白汐的兄弟,白汐猛地瞠大眼:卧槽!
白汐立刻去推胡尔烈却连胳膊都使不上劲儿,他和胡尔烈就像被塞进罐子的海绵,沾了一池春水后更加膨胀,紧紧贴在一起......
“你要干啥。”白汐蛄蛹两下身子,转而去抓胡尔烈的手,结果抓到不该抓的铁棍,又触电般松开,可一系列动作已经如火柴擦出了火星子......
“......”胡尔烈眼睛猩红,呼吸急促,手开始动起来,“我,我帮你维持人形......”
白汐头皮裂开,手心立还留有被铁棍烫伤的灼辣触感。
擦!他那玩意儿什么时候起立的,也太特么粗了,都能上阵杀敌了吧!简直就是凶器......
好家伙,还维持人形呢,现在要维持人形不就跟“玩火”一样?这婚还没等结,爷先失身就完犊子了!
“用,用不着!”白汐换只手,小心翼翼去抓胡尔烈,这下可算擒住作恶的色爪。
“......我算过,距离上次帮你,已经过去六天了......”胡尔烈动作没停,白汐的小白手跟猫爪似的怎能跟鹰爪对抗,“明早你应该就变回去了,也不方便治疗......你不是还要织东西?”
白汐:......
这倒也是......
白汐眼神已经涣散,脑子早就停转了,刚刚胡尔烈经不起推敲的那段话,白汐根本琢磨不了那么多......
白汐用力偏开脑袋,挤了挤眼闭上了,余光都不敢多看胡尔烈一眼,他使劲咬着下嘴唇,努力把脑子打开机,赶紧分散注意力,不然距离沦陷就是一线间。
擦,怎么感觉一步就要万劫不复啊......爷我也没喝酒,没看片儿啊?怎么脑子天旋地转的,身子还不争气......该不会鹰崽子又偷偷扎我情穴了吧!
......应该不会,那家伙也把身子使劲往后靠呢,不然铁棒子早“抡”我身上了,他应该也是怕吓着我......
白汐心里碎碎念,就怕停下来后坠下深渊,但莫名其妙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毕竟换谁赤身裸体挤浴缸里能抗住啊,何况对方还在帮忙开飞机......
......擦他XXX的。
白汐心里骂出这辈子最难听的脏话,之后猛一抬头亲了过去。
擦,怕个鸟,爷自己先吃饱了算!
胡尔烈的嘴唇,脸颊,脖子,肩膀,胸膛都成了白小猫舔舐的美味。
由于吃得太美,所以白汐没注意到那个能上阵杀敌的大兄弟已经和自家小兄弟并肩作战,一齐在胡尔烈掌中共进退......
没一会儿功夫白汐的小兄弟败下阵,白汐也没骨头似的软在胡尔烈怀里,还乱亲两下。
......胡尔烈怎么还在折腾。白汐嘀咕着去拍胡尔烈手,“不是完事儿了。”
“没完......”胡尔烈嗓子被烈火烤干,他一把逮住白汐的手一齐握住,“帮帮我......”
白汐:!
再次碰到火柱的白汐遽地睁开眼。
白汐身子开始冒烟,烟从耳朵嘴里呲呲喷出来,熏哑嗓音,他使出全身力气想把手抽走,“不,不行......”
猫叫似的声音,吃奶似的力气,让胡尔烈感受到白汐的欲拒还迎,胡尔烈兴奋得额头青筋都炸起来......
骤然间,一阵刺耳铃声击碎一池旖旎,白汐脸色煞白喊了一嗓子:
“接电话!”
白汐:......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妈的,我真是疯了!到底是我掰他,还是他掰弯我啊!真特么中这鹰崽子的邪了,肯定是扎过情穴有后遗症了......
胡尔烈从水里站起来时,白汐一直没敢抬眼,要是让他再看见那凶器,估计得在脑子里刻一辈子。
......这该死的后遗症!
胡尔烈拿水管直接冲了下身子,裹着浴巾快步走去桌边直接按开免提,嗓音像石头砸下去,“什么事。”
“......是我。”
祭司大人?白汐拨楞下眼珠,脑子彻底上线,赶紧蹑手蹑脚从盆里出来,蹲在盆后用水管冲起身子。
擦......真特么凉!
“尔烈啊,我岁数大了,不中用了......现在我也说不好白汐于穹朝到底意味什么。”祭司大人声音愈发苍老,仿若一碰就碎,“也可能是老天爷故意跟我们开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