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6-23

好家伙。
重逢之后,发现男神还加了一层职业禁欲buff,正装诱.惑拉满,还是个搞纯爱的,除了太过正经,哪哪都没问题,处处都是极品。
这哪能怪鹿蹊扛不住。
搁谁谁能扛得住。
鹿蹊没被勾.引去结婚公证处,已经算是心志坚定了。
客观来讲,楚泉这个发小损友,要比鹿蹊的亲人更了解鹿蹊。
所以,楚泉沉思着慢慢喝了小半罐啤酒,斟酌了很久,开口:“鹿小蹊,抛开相亲这些不提,你觉得季空青怎么样?”
鹿蹊双手握着啤酒罐,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又点了下头。
楚泉懂了。
这是喜欢。
不管是从前的喜欢再度萌芽冒出头,还是重逢后生理上的吸引,都是喜欢。
但相亲这个词,对鹿蹊而言,几乎是安全感最低的开场。
再如何的心动,被标上了相亲的名义,总会让鹿蹊联想到父母的联姻。
这是鹿蹊的心结,也是他梗在喉间,这么多年都难以和什么人展开亲密关系的石子。
或许这颗石子看上去并不大,但每当向往感情的鹿蹊想要迈出一步,想要改变,想要尝试感情时,都会摩擦在最柔软的咽喉要害处,疼得鹿蹊缩回脚步。
可即使这样……
楚泉忽然笑了,抬手将啤酒易拉罐放在耷拉着脑袋的鹿蹊头上。
鹿蹊没好气:“干嘛!”
嘴上嫌烦,浅褐色的脑袋却很是配合地顶着啤酒罐没动。
楚泉看着鹿蹊的目光越来越柔和。
他是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唯独会用最无害柔软的肚皮对着鹿蹊。
因为他知道鹿蹊不会伤害他,不会刺痛他,而他同样也回馈鹿蹊最真挚纯粹的友谊。
无关利益,无关任何。
他们会是永远的,第一好的朋友。
所以,如果鹿蹊需要被推一把,即使以后或许会承担什么,楚泉也愿意去做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看似开朗实则敏感的鹿蹊有么多渴望被爱,渴望改变。
多么想要一个,属于鹿小蹊的,充满爱意的家。
“鹿小蹊,没有人能严丝合缝地按照你的想法来爱你。”
“很多缘分都会差上那么一点,没有百分百的完美。”
楚泉谈过很多场恋爱。
他有过见色起意的逢场作戏,也曾经交付真心,所以他的爱情观总是现实而悲观的。
可他真心希望鹿蹊能够如愿以偿。
说完那句让鹿蹊愣神的话后,楚泉弹了下鹿蹊的脑壳,拿走啤酒罐,开玩笑似地道:“你这么想吧,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香喷喷的,你先甭管你想象中他是什么味儿,塞嘴里叨一口尝尝嘛。”
“相亲闪婚多好啊,没有利益纠葛,你还是自由的。”
“不好吃了咱可以离嘛。”
鹿蹊:“?”
“有你这么强词夺理的吗?”鹿蹊无语,伸脚踹了下楚泉,“那照你这么说,我干嘛要结婚,恋爱吃吃看不就行了!”
楚泉叹气:“我倒是行,你能行么?”
鹿蹊讷讷半晌,脸红了。
某人意料之中的反应让楚泉耸肩摊手。
别看鹿某人涩图画得飞起,直播聊天浪出云霄飞车,但实际上纯情到甚至不能接受婚前性行为。
楚泉点到即止,没再劝鹿蹊,毕竟关键的选择得鹿蹊自己想清楚。
他话音一转:“说了半天,我都没见过这位天仙,你有没有什么照片速写之类的?”
不说还好,楚泉提起这个,鹿蹊就想到季空青发来的那张相亲简历上的两寸免冠证件照,唇角忍不住往上翘。
他给楚泉看了那份季教授的自荐简历。
也因为这份简历,楚泉对好友口中的季教授有了一个具象化的认知。
楚泉伸手:“速写呢?我可不信,你遇到这种天仙,能忍住不画点什么。”
鹿蹊目光游移。
哦豁,楚泉瞬间懂了。
速写有,画也有,但八成见不得人。
那箱啤酒被喝得只剩下三罐。
开启事业第一春的大老板楚泉据说下午还约了人,没多喝,反倒是鹿蹊喝了不少。
“鹿小蹊,感情这种事不是用理智算的,”走之前,楚泉靠在门边,伸手戳戳鹿蹊,“你得问问自己的心。”
“如果这一次你还是选择做胆小鬼,错过了季空青,你会后悔吗?”
“会遗憾吗?”
楚泉的话让鹿蹊一整天都心乱如麻。
结果还没等他想清楚,中午才离开他家的楚泉,当天晚上又杀回来了。
“呜呜呜爸爸,你就帮小的这一回吧!!”
白天还知心大哥哥靠谱模样的楚泉抱着鹿蹊的腿,坐在地板上,一副鹿蹊不答应他就在鹿蹊客厅打地铺的无赖样。
鹿蹊按着太阳穴突突乱跳的脑袋,看着腿上的逆子损友挂件,满脸无语:“你先起来!”
“我不!!”
“现在只有我们效率最强,最牛逼,最心软的鹿太太能救我了!”
楚泉和人合伙开了间酒吧,前期虽然忙碌,但一直顺顺当当的,结果都定下开业日期了,之前约好的,草稿都起完了的墙绘画手却爽约放了楚泉鸽子。
所以楚泉就求到了鹿蹊这。
楚泉嗷嗷直叫:“我都和合伙人夸下海口打了包票了,如果在我这出了岔子,我真的在他面前会抬不起头的呜呜呜呜!鹿小蹊你忍心看我低人一头吗!”
鹿蹊嘴角抽抽:“我们讲讲道理,来,你觉得我哪种画风适合你那?”
鹿蹊主业是画油画的,墙绘他也的确画,可问题是他是画古典的。
楚泉的酒吧装修风格鹿蹊看过,即使设计简约大方,想走高端清吧会所的路子,但也和鹿蹊的正经画风存在一定差异。
这也是楚泉一开始没有找鹿蹊的原因。
而鹿蹊的另一种画风……
“难不成要我给你画张裸男挂着?”
楚泉大声:“行!涩图怎么了!大俗既大雅!”
鹿蹊:“。”
……真行。
但这到底是楚泉第一次正儿八经做事业,鹿蹊能帮当然要帮。
“我想想吧,还剩几天?”
楚泉支支吾吾着没敢回答,过了好一阵,比出两根手指。
两天,地狱死线。
怪不得找不到画手。
鹿蹊无情地将楚泉攥着他睡裤的手扒拉开了。
确认过眼神,是可以被掐死的甲方。
“爸爸——!!!”
毫无形象包袱的楚泉嚎得声嘶力竭。
鹿蹊深呼吸:“……我尽力。”
城市的另一边,季空青盯着微信页面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发出消息。
他原本想,如果鹿蹊没有进入另一端关系的想法,那么他应该理解,尊重,并且支持。
但从灵魂滋生而出的渴望,却在真正见过鹿蹊,接触过鹿蹊后,变得更加肆意翻涌。
呼出一口浊气,男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烦闷地抬手将领带拽松了些。
想到前两天学长的试酒邀请,季空青翻出之前没回复的信息,问对方要了待开张酒吧的地址。

鹿蹊特意去楚泉的酒吧看了一眼。
楚泉的酒吧设计装修落地效果很不错,和之前鹿蹊看到的设计图大差不差,整体是很简约大方舒适的环境。
这里被取名叫“遇时”,据说是楚泉和那位合伙人猜拳抓阄各取了一个字决定的。
与其说是酒吧,鹿蹊在亲身感受过后,觉得“遇时”更像是一个定位偏高档的会所。
鹿蹊留学那阵子,因为在和家里闹别扭,所以打过不少零工,墙绘算是收入来源之一。
但因为那个时候画太多了,且墙绘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甲方指定内容,不需要过多的艺术创造,所以后来经济回温后,鹿蹊就没再画过墙绘。
楚泉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最开始的时候才没有去找鹿蹊,而后面实在没办法了,又会第一时间去抱着鹿蹊的大腿哭。
那面需要设计墙绘的墙面在大门进来拐过走廊的地方,类似影壁或是屏风,起到一个室内外分割遮挡的作用。
这地方的墙绘,画得内敛有藏锋的效果,画的张扬有暗示氛围的作用,灵活性倒是很高。
再加上面积并不算很大,以鹿蹊的能力和经验,集中注意力提高效率,两天时间赶一赶是可以的。
既然决定了要干,这段时间心绪浮动的鹿蹊便趁机将季教授暂时从脑袋里挤出去,等空一空情绪之后再好好想想看。
身材高挑的青年背对酒吧入口的走廊站着。
浅褐色的狼尾在脑后绑了一个小啾啾,发梢扫过沾着群青颜料的脖颈。
青年踮着脚将画笔探向高处。
顶灯银白色的冷光顺着画笔一路流向青年沾染了颜料的手指,勾勒出青年的轮廓,像是融化的月光吻入色彩斑斓的人世间。
他咬着调色刀的刀柄,睫毛垂落的阴影在高挺的鼻梁投下蝶翼般的弧度。
下摆颜料斑驳的卫衣随着青年抬手的动作提起半截,露出一截腰线,被搭在腰后油画围裙的系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掠着。
走进来的季空青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沉稳克制的男人驻足在原地,镜片后的眼眸里闪烁着惊艳动容的光,心中原本就叫嚣着的渴望越发滚烫地燃烧起来。
压不下,也散不去。
隐约似乎察觉到被注视,恰好画完这一部分的鹿蹊抬笔停下,用画笔尾端挑开耳机线,侧身回头。
和站在走廊间静静注视他的季空青四目相对。
鹿蹊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恍惚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季教授怎么会来这?”
语气听起来竟然还挺自然。
但鹿蹊心里显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自然,毕竟他还是挺会装的。
他看着季空青,在对方想要开口回答时,情不自禁带出一句话:“季教授不是说,不抽烟不喝酒吗?”
季空青的脸上浮现出极其明显的意外。
鹿蹊有些懊恼地闭上嘴。
成年人之间交往,有很多说话的方式,很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话信七分就算多……这些道理鹿蹊当然懂。
但,鹿蹊就是不想把季空青也算进这样的成年人法则里。
鹿蹊没在看季空青,让开走廊示意季空青可以过去,半截炭笔斜插在围裙口袋前面,随着动作轻轻敲击口袋边缘。
季空青却没动。
“这家酒吧是我一个学长合伙开的,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承蒙学长关照,帮过不少忙。”
“所以这次酒吧临近开业,学长想请我帮忙尝一下酒,我就过来了。”
季空青的声音含着笑。
鹿蹊没敢抬头看,总觉得这会儿看过去,他的脑袋一定会再次被魅魔缪斯占据。
但季空青却朝鹿蹊所在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步。
皮鞋磕碰在大理石地面,存在感拉满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走廊间。
短促地,有力的,戛然而止。
鹿蹊屏住呼吸,手指用力捏着画笔。
“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压力比较大,接触过调酒。国外的酒吧不太干净,也比较麻烦,所以我就自学了一些。”
鹿蹊联想到季空青初高中时,学什么都要拿第一的完美主义,突然心领神会。
季教授的“自学了一点”,联想楚泉的合伙人会特意找季教授来品酒给意见,恐怕在这方面,对方擅长的不止一点。
“学的时候的确有尝试过一阵子,后面我不是很喜欢酒精麻痹的感觉,便很少碰了。”
季空青解释完,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遇时”两天后才会开业,顶灯的光洒下来,照亮了走廊,拢起面对面的两人。
鹿蹊抬眸,看到身边画了一半的墙绘。
楚泉没有插手鹿蹊的绘画,所以这面墙绘,完完全全是鹿蹊的创作。
而鹿蹊早在落笔纸张草稿时就反应过来,这面墙绘的灵感源自哪里。
比起过去的十年,这短短的月余时间本应该微不足道。
但鹿蹊却从季空青的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井喷式灵感。
见面时,他的眼睛总会控制不住地放在季空青身上。
看不见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也全是对方金属细边的眼睛,一丝不苟的装扮,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算是生理性的喜欢吗?
鹿蹊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错过季空青,他会觉得遗憾吗?
有一股冲动簇拥着什么,堵在鹿蹊的嘴边。
却距离说出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鹿蹊突然问季空青:“季教授,你当时约我去马场前,为什么会很长很长时间才发消息?”
鹿蹊其实之前就很好奇这件事,因为当时等待的心情实在是过于忐忑又懊恼。
前面几次见面他抱着拒绝季空青的想法,不好问出口。
但现在,他想问。
季空青应该是回忆当时的情况,想了想:“我在编辑文字。”
鹿蹊像是就在等季空青的回答一样,在季空青话音还未落地就道:“我一直在看页面,并没有正在输入。”
他当时特意等了好一会儿,正是因为没看到正在输入的提示,才回去继续直播的。
依照两人礼貌生疏的往来和关系,鹿蹊的语气显然带了那么些许的越界感。
但季空青不但没有在意,反而很认真地回答:“对话框太窄,不好校验,我是在备忘录里写好,粘贴过去的。”
那一瞬间,鹿蹊清晰听到了自己再次心动的声音。
鹿蹊必须承认,他再一次被面前的男人可爱到了。
如果认为一个男人帅气,那还好,因为帅气是一种感叹。
但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可爱,那八成是完了。
因为可爱这样的评价,带有太多掺杂个人情绪的柔软。
鹿蹊握着画笔的手指松开又收紧,反复几次过后,他深呼吸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正视面前的季空青。
“那季教授之前几次争取,是觉得,我是相亲对象里最合适的那一个,还是有别的原因?”
季空青诧异鹿蹊问题的直白,在这一刻,他眸光一顿,终于和鹿蹊的脑回路成功接轨,捕捉到鹿蹊释放出的讯息,抓住了这一次机会。
“有别的原因。”
他并没有说什么礼貌生疏绝对不不错的回答。
在一呼一吸的克制下,他的语速很慢,慢到每个字都好像在喉咙间揉碎了斟酌。
“因为你在相亲,所以我来了。”
顿了顿,季空青收敛诸多情绪,嗓音轻哑:“当时不懂,错过了很多。”
“之后才明白……是少年慕艾。”
“我不想再错过。”

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季空青这么说,鹿蹊的耳朵尖一烧,双手背在身后,摸到什么拽什么,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慌乱。
这次不存在什么想歪的涩气,鹿蹊完全是被季空青的直球一击即中,耳边甚至都隐约听到属于自己那加快的心跳声。
少年慕艾,这四个字听起来没有“喜欢”或是“爱”这样字眼的浓烈感情表达,指代的或许也只是遥远少年时期朦胧单纯的好感,但却充满了青涩纯粹。
点到即止,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美好。
这种纯爱的感觉,让鹿蹊有种被净化的清澈感。
正在这时候,原本等在里间吧台,听到动静但迟迟没等到人的男人走出来,看到走廊里相对而立,氛围拉丝却又彼此不说话的两人,眉梢轻扬,眼底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趣味。
季空青和男人对视一眼。
男人耸肩,笑了下,没说什么,和鹿蹊礼貌点头打过招呼后转身走了回去。
季空青知道酒吧的开业时间,猜到鹿蹊画墙绘的时间有限,很贴心地没有再打扰鹿蹊。
走廊又变回季空青来前的安静。
鹿蹊却怎么都沉静不下心。
楚泉偷偷摸摸从旁边探出脑袋:“鹿啊,聊聊?”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鹿蹊将画笔戳进水桶里搅和了几圈,扬了扬下巴对楚泉示意。
有求于鹿的楚泉十分狗腿地拎着水桶去洗手间帮忙洗了画笔换了水,拎着水桶回来的时候,脸上挂满了八卦。
鹿蹊想到中午那会儿楚泉劝他的话,没好气地哼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泉冤枉,抬手发誓:“我真是晚上那会和原野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就早了那么一个小时不到!”
刚才出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和楚泉合伙开酒吧的人,叫李原野,家族是做日化产业的那个李家,排行老二,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
“我发誓!如果我说假话骗世界上最好的鹿小蹊,就让我单身下辈子!”
鹿蹊轻嘶一声。
别看这誓言发的离谱,但对谈恋爱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空窗期永远在一周内的楚泉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毒誓了。
“行吧,信你了。”鹿蹊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墙绘,想了想,开始低头调色。
楚泉熟练找了个不妨碍鹿蹊但也不耽误聊天的地方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鹿蹊。
鹿蹊:“……问吧,别憋了。”
“鹿啊,季教授这样的,你真没什么想法?”楚泉语气略显迟疑,“你知道的,我真的只是觉得……”
鹿蹊给了楚泉一个眼神。
楚泉敏锐察觉到鹿蹊的态度变化,懂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盘腿坐在地上,抬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压低声音和鹿蹊小声蛐蛐:“我跟原野打听了一些季教授上学时候的事儿。”
鹿蹊手上的动作没停,矜持地竖起耳朵。
“高岭之花在哪都是高岭之花,原野说季教授那会儿就是个学习机器,还特别完美主义,学什么都要学到最好,提起他就是一堆的奖项和论文,别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是一点没有。”
“也不是没人表白,但首先得能逮到实验室教学楼里神出鬼没的季教授,其次,还得有一颗能承受打击的坚强心脏。”
楚泉说到这就想笑,忍了几秒,想到原野说这话时候的表情,还是没忍住。
“估计这种智商特别高的天才,在情商上就迟钝不少。”
“大学想方设法,每次都坐在季教授旁边座位的男生在大三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表白,结果……噗!”
“季教授看了人家好半天,礼貌而疑惑地问对方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哈哈哈哈哈哈!”
三年啊,换了个眼熟可还行。
鹿蹊听得也忍俊不禁,倒是的确不意外。
楚泉轻拽了几下鹿蹊的卫衣下摆,示意鹿蹊分他点注意力:“按照季教授刚才的说法,那就是初高中时候就喜欢你,结果出国多少年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喜欢你……讲道理,这也真的太感情迟钝了。”
“但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没有那股子理科直男的劲儿。”
鹿蹊想到刚才季空青的那句“年少慕艾”,微垂的眼睫加快了颤动的频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季教授这种一板一眼认真正经的性格,结婚挺好的。”
楚泉发出由衷地感叹。
这种三观的男人,是游戏花丛的楚泉绝对不会碰的类型,但对外浪内纯的鹿蹊而言,真的是一个非常合适且难得的婚姻对象。
因为鹿蹊对婚姻和家庭抱有的洁癖真挺极端的。
鹿蹊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和楚泉打听调酒的事儿:“你那位合伙人是负责调酒这方面?”
楚泉点头:“对,他之前在国外也开了个酒吧,调酒是这个。”
楚泉比了个大拇指。
但话音一转又有点郁闷。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逃学出去喝酒的明明是我,结果这么多年过去,调酒手艺强酒量又好的反而是他。”
“对了,据说季教授的酒量也相当厉害,他们两个当初就是在调酒比赛上认识的。”
鹿蹊轻唔了一声。
会调酒懂品酒的人,酒量当然不会差。
鹿蹊抬眸,视线往里间掠了一圈。
即使在酒吧这样意外的场合相遇,他也实在是很难想象季空青这种克己复礼的高岭之花,会和失控的酒气与朦胧的醉意扯上关联。
比起其他的绘画创作,墙绘绝对算得上是个体力活。
不知道画了多久,鹿蹊揉着酸疼的肌肉放下画笔,只觉得太阳穴都隐约在跳着疼。
但好在进展不错。
而且……
这副墙绘的灵感,不可否认的,仍旧来自最近短短时间内,就让他的生活状态发生巨大改变的季空青。
当然了,他不可能真的画个裸男挂在这。
鹿蹊用空青色描绘出连绵起伏的群山,点了克制内敛的白压在充满神秘探寻的青色之上,在墙绘顶部的筒灯打下来时,不同角度看过去,就是画面会呈现微妙不同的日照金山。
鹿蹊站在一气呵成的墙绘作品前看了很久。
他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对外展出自己的创作类作品了。
如果这次不是楚泉实在没了办法,鹿蹊也不会答应。
想到曾经老师对他画风的建议,想到多年前的那场风雨,鹿蹊再度垂下眼帘。
小小活动了一下胳膊腿,鹿蹊解了围裙随手搭在旁边的架子上。
低头看看浑身颜料有些脏兮兮,显然不适合外出觅食的自己,鹿蹊毫不客气地给楚泉发了点餐消息,决定要好好宰某人一顿犒劳自己。
酒吧里很安静,开业后才会热闹起来的卡座此时都空空荡荡,只有临近吧台的地方开着一盏小灯。
卡座的遮挡恰巧正对着鹿蹊的方向,一只手垂落在沙发扶手外,腕表的表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一格,松松垮垮地挂在腕间。
折射了灯光的表盘像是落了星星,在一片昏暗中跳跃闪烁着。
鹿蹊微愣。
双脚不受控制地走过去。
果然,坐在沙发里的是季空青。
季空青外套搭在旁边,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袖子叠到了手肘的位置。
来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微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
几缕碎发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卡座暖黄的灯光温柔地流淌在他身上,将凌厉的眉峰晕染得绵软。
不笑时总会显得疏离冷峻的凤眼眼尾,此刻泛着朦胧的红,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随着眼睑半睁半合轻轻颤动。
克制禁欲者慵懒沉沦。
太美了。
鹿蹊简直无法抗拒这一幕带来的视觉感知冲击。
他放轻脚步靠近,蹲在沙发边,看着季空青好一会儿。
鹿蹊并不是个胆小鬼,他是个很通透,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决定了就一往无前奔赴去做的人。
他只是在感情上,缺少往前迈一步的勇气和安全感。
季空青在灯光流转下的那只手仿佛被涂抹上了一层甜腻诱人的蜂蜜,渴求在鹿蹊的耳边发出想要靠近,想要碰触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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