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医师他魅力值过高[网游]by江月初

作者:江月初  录入:06-23

凌燕南惊怒交加:“这老东西也太大胆了些!”
陆景和却摇了摇头:“不是他。”
陆景和这个药罐子不说久病成医,内里却有不知道是常喝的哪一味药在体内积攒了药性,这厉害的散功之毒,对他竟一点效果也没有,可他偏偏是在场上几乎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
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凌燕南又气又急:“景和,你怎么还为他开脱?”
“没有开脱。”
“没有开脱。”
儒雅和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陆景和惊讶的看了千秋月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比他明白的要早。
毕竟怎么着也算半个自己门下人。
陆景和耐心地解释道:“你忘了青州那一遭?这些黑衣人是不是丞相安排的我不知道,但舞女绝对不是,她们是五毒派的弟子。”
凌燕南猝然回想起李欢那个倒霉蛋,主要是那一堆白晃晃的骨头架子,恍然大悟。
五毒派的弟子不说多强,但却是棘手,让人非常忌惮,门内弟子有大多精神状态不太好,不受人控制,想要驱使她们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眼看她们动手的对象都是那些好色者负心汉,也能看得出这是她们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至于那些黑衣人到底和她们有没有关系,就需要更多的深思了。
但这并不是思考的地方。
陆景和当机立断:“走吧。”
当然不是没有刺客往他们这边来,但是玩家们真的很给力。
他们直接把这地方当副本刷了。
要知道刺客的等级可不低,每一个经验都不少呢!
玩家甲:“我头一次感到游戏公司这么人性化,剧情怪竟然也掉红包!”
玩家乙:“????靠,红包不是按人头分配的,不论谁捡到打开之后都是按照打怪的贡献分配的!”
玩家丙:“纳尼?游戏公司终于做了一回人?”
玩家丁:“那太好了,妈妈终于不用担心有人抢我的红包了哇咔咔咔!”
玩家戊:“你们的关注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在这个破游戏里,只有副本怪才会按贡献分配经验吗?”
所有其他玩家:“!!!”
所以他们又跟着陆先生开了个新副本?!
某指挥:“橘子,鸿门宴&红包大作战,怎么样?”
橘子洲头:“……”
橘子洲头:“你高兴就好,大家说呢?”
众玩家:“……”
众玩家:“您(们)高兴就好。”
说实在的,在听见战斗名称的时候,陆景和小小地喷了一下。
早听说橘子洲头有个朋友是个很著名的指挥,也是公会里的高管,前段时间家里有事没能赶上第一波开服,后来一直在大家的保护下努力练级。
这位指挥别的都没得挑,简直可以封神,唯一有一点令人发指,就是他喜欢给指挥的每一场战斗命名,并且每个名字都非常灵魂。
陆景和一直不知道这“灵魂”是怎么个“灵魂”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鸿门宴”点明了事件的主体暗示了事件的性质,“红包”按时了事件所属的时间和大家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二者相结合并带有一种幽默诙谐,实在是一道再好不过的语文题。
陆先生在心里默默的想: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语文高考分数是多少啊!
顾尘客也丧失了些许功力,此时只能顾上护着两个徒弟,陆景和就完全交给了全盛状态的千秋月。
千秋月察觉到陆景和的心不在焉,有些疑惑地问道:“景和?”
陆景和回过神来,解下腰上缠绕着的细长软剑,恰好挡住了斜刺里角度诡异地扎过来的一柄匕首。
他们一路上动作极快,已经到了接近门口处,能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的匕首上闪着的幽蓝色光芒,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的。
千秋月惊出一身冷汗,陆景和倒恍若无事,甚至还有心情评判刺客的手法:“总觉得骨头不像是长在了正位上……你们知道有什么组织有这种功法或者说比较特殊的刺客吗?”
陆景和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长日久,已经知道所谓武林高手,其实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层功力,除非练了特别的功法,否则至少在身体结构上仍然是个普通人。
刚才那匕首是从轮椅下方扶手处开出来的缝隙里刺进来的,只能说明刺客要么身量矮小,要么骨骼有异。
看着这些黑人绰绰的影子,陆景和觉得身量矮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顾尘客很快就想到了:“这么说来的话,倒确实有一家是这样的。”
“千姬?”千秋月明显也对这些组织非常熟悉,“他们的功法确实涉及缩骨与放骨,但是这样的单子……只怕轮不到他们。”
千秋月当然不是鄙视,他只是非常客观的说明,千姬这个组织的功法虽然比较特殊,但是人员是真的不多,实力也确实不是很强。
正因为功法的特殊性,他们在同等阶层几乎是无敌的,但是这份功法对身体的伤害同样也很大,除非跟骨奇佳或者体质合适之人,都会早死。
“若是在平常,他们当然不可能和这些人势均力敌。”
朝廷中的大员放在自己身边的护卫当然也是很厉害的!
“但是,”顾尘客冷笑一声,“大家这不都是中了散功之毒吗,一群不在全盛状态的高手对上这些同阶无敌的刺客,这样的局面……岂非再正常不过了。”
凌燕南也发问了:“话虽如此,可是五毒派怎么会和他们合作?”
二皇子殿下平常也不是只管混吃等死的,在武林盟,他主管的明面上说是商路,实际上就是情报,对这些阴私消息自然更为了解。
“五毒派一向自持高傲,杀好色者这种事对她们来说几乎和清理门户一样普遍,再顺手不过了,怎么会突然和一个小刺客组织合作?这根本不是她们的作风。除非……”
凌燕南的脸色愈发难看,陆景和替他补上了后半句话:“除非有人提前得知了五毒牌要在这场宴会上动手的消息,然后请了千姬的人来将计就计。”
但是话说到这里,他们却没法再推测下去了。
这场是丞相的宴会没错,丞相也确实请得动千姬的人,但他不可能知道五毒派的动向。
五毒派的这些娇俏的女子向来行踪诡秘,只有到了一处暴露于人前才能抓到马脚,得到消息,而往往这个时候她们已经马上要动手或者已经完成任务了。
普天之下能提前一些知道五毒派动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今天被五毒派杀死的这些人,其中可能有些是无辜的,但大多数无疑是朝中的毒瘤。
因为好色之人往往贪财,他们需要用大量的金银财宝去讨好美人。
财从哪里来?
都坐在官位上了,无非就是贪污了。
而大力整治贪污又对谁最有好处?
丞相吗?
他还不配。

厚重的墙壁通体用整块的汉白玉打造, 上面缀着金色的灯座,灯座里镶嵌着雪白硕大的夜明珠。
“时候差不多了。”
天底下最尊贵却不合的夫妻俩此刻相对而坐,是外面几乎从来不可见得的平心静气。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猜到了。”谢明瑶笑了笑, “拿他们来做局,你就不怕他们生气?”
凌北辰淡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嗤。”谢明瑶冷笑一声, “我看是你不敢吧。要是提前说了, 别说阿南了,就连尘客都不会同意。”
凌北辰闻言,脸色难看了一瞬。
谢明瑶话说的难听,可事实不也正是如此吗?
他最好的朋友和他的儿子都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不舍得对方受到一丝伤害。
今天这个局的中心就是陆景和, 陆景和不来丞相就不会狗急跳墙下定决心, 可如果他提前说了,他们绝对不会让陆景和来, 这场局也就做无可做了。
“怎么样?有没有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活了这么大岁数但其实全是白活?”谢明瑶笑得张扬肆意,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凌北辰黑着一张脸:“五十步笑百步。你早就知道,不也没反对,也没提醒他们吗?”
谢明瑶闻言,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于朝廷、于我本身, 这都是件大好事, 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凌北辰强忍着怒气:“那你又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 ”谢明瑶红唇微启, “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我会知情不报和你同流合污, 他们反应过来之后要怪也只会怪你一个人,而我可以隔岸观火,看一场众叛亲离的好戏。”
“谢明瑶!”凌北辰拍案而起,眸中满是失望, “我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你已经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什么样的人?尖酸刻薄,自私自利,阴险狡猾,毫无底线?”谢明瑶一一细数着自己身上的罪名,突然大笑起来,“可这不都得归功于您吗?我亲爱的陛下。”
“您亲手毁去了那个满心正义光明磊落的谢小将军,塑造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端方雅正的谢皇后,这不正是您想要的吗?”
女人推开手中的火折子,借着一点微弱的星光,打开密室的暗道,走进无边的黑暗。
娇俏的女声渐渐远去,只有一句话深深扎在凌北辰心中:“现在您成功了,又在这里假惺惺地埋怨谁呢?”
女人刚刚从卧室的地道中探出头,就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面前。
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扶了上去,一个用力,身子就已经完全脱离了身后的黑暗。
大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正是人间最好的样子。
谢明瑶被沉默的男人扶着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水,就听见了惊慌的声音:“报——”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谢明瑶揉了揉抽痛的额角,道,“慢慢说!”
下方向来沉稳的探子缓缓张口,只一句话就让谢明瑶惊得摔了手中的茶杯。
“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侯府中,也有人问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你说什么?”
也不怪一向沉稳的几人都满面震惊。
因为最八风不动好像世间万物除了陆景和都与他无关的千秋教主听到消息都懵了。
“回教主,”底下跪着的一身红衣容貌艳丽的女子银牙紧咬,字字泣血,“我们门主死了。”
蒙阿朵已经是这个世界功力最顶尖的人之一,有谁能杀了她?
陆景和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人自然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贵门主之前有什么仇人吗?”
某个忍不住的玩家,话一出口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五毒派门主,你说她没有仇家,能有人信吗?
“自然。”
可谁也没想到,底下的女子竟然回答了。
蒙阿朵的仇敌固然多,但真的能和她势均力敌甚至将她斩于马下的,千秋月却从未听说过。
毕竟五毒派的作风就是以色示人,一般能结仇也只能是因为色欲熏心的情债,而历代五毒派的女子都颇有自知之明,绝不会招惹与自己境界相似或招惹不起的人。
何况修炼到蒙阿朵这个地步,这世上能与她相匹敌的人都不可能和她有情债,又有谁会杀她?
“你说。”
既然本门的人心中已有怀疑对象,那么这个对象的可能性就大的离谱了,甚至可以说就是凶手。
而魔教的各派与本门之间几乎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统领关系,关系向来不是很紧密,更别说赶上千秋月这种万事不管的首领。
这女子来找千秋月,恐怕只能是因为现在五毒派群龙无首,而那仇人实力又过分强大,她们之中无人能给蒙阿朵报仇。
这事儿听来扯淡,毕竟魔教一向是以无情无义著称的,但五毒派是个例外。
五毒派的主脉一向是南苗,圣女世代承袭宗主之位,收的弟子大都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被重男轻女家庭卖出来的女孩子们,这些女孩子被救回来之后唯一的任务就是练功,长大之后才说任务,哪怕根骨不好的也可以留下当个侍女,门内都会养到终老。
又因为功法和教义的缘故,她们几乎不会因为男人反目成仇,彼此之间那点勾心斗角也绝对抵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要不江湖上也不会有个笑谈:五毒派弟子出山只做三件事,一杀尽天下负心汉,二清理门户,三救回姊妹。除此之外,她们根本什么也不做,就是待在门中静修。
而每一代的教主不仅是教内武功最高之人,更是大家从小尊敬的神明,一起长大的姐妹,努力保护她们的大家长。
也正因为五毒派的团结,除了极个别和男人要死要活的以及倒霉被武林正派抓到处死的,五毒派的每一个弟子几乎都能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更别说本就武功高强的门主了。
千秋月向来傲视天下的声音都有些迟疑:“蒙阿朵……是出门在外的时候被偷袭的?”
不是他要迟疑,这是五毒派门规如此,历代门主若非无事都是坐镇门内的。
在五毒派里强杀五毒派门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狂妄如千秋月都不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到。
“正是。”
那弟子的回答也不出千秋月所料。
她是从丞相府一路跟随他们出来的,在半路上就被揪了出来,此刻还穿着那身非常暴露的舞裙,可泪水涟涟的模样却只让人觉得怜惜,生不起半分欲望。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明知道眼前的美人是只蛇蝎,以及其中大部分根本不喜欢女人……
“那是有个姐妹去了渝州,也是要杀一个风流公子,只是那家请了高手护在公子身旁,那姐妹刺杀不成功反被扣住了,那家人就要求盟主亲自过去救人……”
随着女子的娓娓道来,众人飞快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按理来说,虽不可能所有人,所有但是绝大部分人都是对蒙阿朵这朵毒花避之不及的,要求她亲自上门去救人这个要求本就古怪。
可蒙阿朵自负实力,艺高人胆大,真的去了,可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那女子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恨意:“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东西,驱散了门主的蛊虫,又轮番找了些炮灰,耗尽了门主身上的毒物和功力,然后……然后……”
艳丽的女子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伏地痛哭。
可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大家也猜到了。
一个风流公子的家族请来了武林高手,又费尽心思的只是消磨功力而不伤人性命,最后将人生擒,这生擒的对象还是一个容貌绝世的漂亮女子,会发生什么还用多说吗?
“他们折磨了盟主七七四十九日啊!”滔天的恨意从跪着的女子身上爆发出来,“他们让那个姐妹眼睁睁的看着门主被折磨,最后在她眼前,将门主从下到上,每一丝血肉都碾成了碎末!”
“那个姐妹几次求死而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等到那群畜生离开,才能给门主……给门主收尸。”
“可她只收起来了一堆肉沫,里面混着骨粉,还有地上的泥土和石子。”
眼看着女子崩溃的模样,怕是亲眼见过了。
虽然蒙阿多是切切实实的□□,死在她手上的人数不胜数,但一个女子被如此凌辱,一位顶尖高手落得如此下场,就连凌燕南都忍不住连连皱眉。
顾尘客沉声道:“若是真枪实剑的打斗也就罢了,以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好歹是一位在整个武林都能排上前十的高手,这样惨死,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顾盟主,”那女子已经不管不顾了,膝行至顾尘客身前,也不在乎自己正在哀求的人是魔教的心腹大患,“我们知道那群畜生的名字,知道他的门派籍贯,求您让我们报仇。只要能报仇,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那女子头脑相当清晰,显然也明白既然已经在这里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那么顾尘客这个武林盟主就是她们报仇路上最大的阻碍。
那个人有办法驱散蛊虫没关系,能用车轮战耗死盟主也没关系,她们有更多的人更坚定的信心,总能将那个畜生斩于刀下,但是如果这样一位顶尖高手要参战,他们就只能陷于绝望了。
顾尘客迟疑了一下:“这……”
按理来说,他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魔教围攻正教高手的。
可这样一个人,真的配得上“正教”二字吗。
“师父!”
“尘客……”
顾尘客回过头,看到了满眼哀求的凌燕南和陆景和。
就连一向善良的陆景和都不想他为这些畜生撑腰。
顾尘客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艰难地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只要这些人不在他面前杀死那群畜生,他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多谢顾盟主!”
女子白皙的额头用力刻在地上,撞出斑斑血迹。
她也知道是谁的想法对顾尘客起了最重要的作用,又向着陆景和磕头:“多谢陆先生!”
“哎!”陆景和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何必如此!”
而就在女子情绪渐渐平稳下的来的时,秦秋月就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们不是来请我给蒙阿朵做主,为她报仇的吗?”
话是这样当然没错……
那女子迷茫的抬起头,只看见高大的身影缓缓立起,手中锋利的长剑似乎微微出鞘,露出一截雪白的剑身:“我也去。”
一派之主死亡。他这个教主当然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这么打他们魔教的脸。
“太危险了!”陆景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陪你一起!”
千秋月猝然回头,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一个冷凝,一个急切。

烟雾蒙蒙的清晨,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辆华贵的马车正慢慢行驶着。
前面有几个骑着马的人在领路,后面有一群不行的人嘻嘻哈哈, 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却未必有多么正经。
凌燕南驾驭着爱马, 揪着自己的头发, 满脸不可思议:“咱们就这么偷跑合适吗?”
“小孩子不打招呼出门才叫偷跑。”
清亮的女声从马车里传来,微风吹过,掀起厚重的帘子的一角,隐约可窥见其中的一抹姝色。
长安公主的话毫不留情:“表兄,你还是没成年的小孩子吗?”
凌燕南知道不能跟这丫头说嘴, 于是言简意赅地道:“滚。”
长安公主乖乖闭上嘴。
虽然长安公主也算得上是京城中有名的一位女流氓, 但是他再流氓也流氓不过表哥,嘴上能占几句便宜就不错了。
况且话又说回来, 真要纠结“偷跑”这个词的话,指的应该是她本人才对。
长安公主到现在都记得自家表哥让人打开城门时,看到藏在士兵中穿着一身甲胄,正准备往外窜的她的震惊表情。
还是不去讨打了。
“咳咳。”陆景和尴尬的咳了两声,在这对不怎么合拍的兄妹之间救场, “敢问长安公主芳名?在下并无他意, 只是出门在外总不好一直称公主封号。”
别的倒也没有, 就是太显眼了, 沿路上的官府衙门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这位公主殿下从小在身为武将的姨母身边长大, 为人那是相当的不守规矩,虽说明面上从未传出过,但私底下里跑出京城游玩的次数可一点也不少。
时长日久,底下的人也都学乖了——京城里那位都没派人来抓, 他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装不知道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祖宗就行了。
当然要是有不长眼的撞了上来,他们还是得“凑巧”出现那么一下,主持公平正义的。
长安公主也不矫情扭捏,直言道:“我名嫣柔。陆先生叫我烟儿或者柔儿都好。”
“好。”陆景和微微颔首,唤了一声,“嫣儿。”
“呵。”
一声冷嘲从她那位讨人厌的表哥嘴里发出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嫣,柔,都是说女子柔顺美好,你和这其中哪一个字挨得上边?
谢嫣柔本人倒是很无所谓的。
姨母早就跟她说过,什么名字期望都是次要的,只有自己活得开心才最重要。
如果能没有这个讨人厌的表哥就更好了。
谢嫣柔长长的叹了口气,陷入了自出生以来就有的疑问中——为什么姨母当年会生下双生胎呢?民间不是说双生胎是不祥之兆,生下来都要掐死一个吗?怎么两个都活着啊!
不过谢嫣柔心里也很清楚,幸亏是皇家不在乎这些,要是在乎这些,当年被掐死的多半是她那位太子表哥。
两个孩子里面留一个身体更强壮的来养活,这思路没毛病。
陆景和笑着问:“嫣儿可曾去过渝州?”
谢嫣柔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之前纵然乱跑,也只能在京畿地区,要是跑出去了,姨母就要让人来抓她了,生平只见过北国风光。
陆景和继续问:“那嫣儿喜欢渝州吗?”
这次谢嫣柔想了很久,但最终摇了头。
摇头并不一定代表不喜欢,而是她说:“我不知道。”
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
“这样啊……”
陆景和蹙眉沉思,似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人不敢打扰。
“表哥!”
谢嫣柔把整个脑袋都探出车帘,然后又厚重的布料紧紧裹住脖子以下的缝隙,就好像这样真的能阻隔声音一样。
凌燕南看见她这副德性就头疼,没好气地道:“有屁快放。”
谢嫣柔眨眨眼睛,也不在意他的辱骂,兴奋地问道:“咱们现在是去渝州吗?”
听说那里山脉连绵不绝,连民居都建在山势上,如果要走一个城市里的对角线,就跟走一个向下或向上的山势一样!
“不是。”
表哥冷酷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少女美好的幻想。
少女怏怏不乐的缩回头去,顺便还在心里抨击了一下谪仙似的陆先生——既然不是去渝州为什么要问她喜不喜欢渝州嘛!害她被表哥骂。
陆景和坐在马车里,虽然在思考,但是脑子和耳朵是可以同时运作的。
男人如玉般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关于到底去哪儿的路线问题,他们其实也是提前商量过的。
像凌燕南这种嫉恶如仇的,就更想直接先去渝州抓了那个王八蛋,千秋月这种难得心系门派的,就想先回南疆看看五毒派的情况,陆景和和顾尘客这种崇尚证据的,也想去打探一下蒙阿朵最近的经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毕竟仇人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来的,哪怕是最近他想要报复,也总会有一个节点,必然会透露出微妙的不同。
至于那个王八蛋,祸害遗千年,有的是时间抓他。
——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武林盟的人接到消息再赶过去的时候,那风流公子一家人竟然已经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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