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之作by贰两肉 CP

作者:贰两肉  录入:10-01

金玉山脸色变了变,并不正面回答:“算我欠你个人情。”
“四毗药业的单子……”陆景朝状似为难,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金玉山咬咬牙:“我给你牵线。”
陆景朝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摇摇头:“光是牵线可不够……”
金玉山深吸口气,挤出一抹客套的微笑:“到时一定到场作陪。”
陆景朝满意地勾唇:“行,吃饭是吧,时间你定,提前两天通知我,我好把行程空出来。”他举杯,轻碰金玉山的酒杯,“老朋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第49章 不可能的可能
姜驰出国前,曾给小万留过一个紧急联络方式,再三叮嘱非必要不要联系。安稳了近一年,他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次日醒来,姜驰摸手机看时间,看到了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小万说有重要的事想和他说,让他有空回个电话。
姜驰瞬间清醒了,起初持怀疑态度,心生警惕,犹豫要不要回这个电话,愣看了几分钟,他坐起来,还是拨通了。
“驰哥,是我。你放心,这是我朋友的手机号。”
国内晚上八点,小万在家,身旁没人,仍然压低了声:“是这样的,刚我在你的微博私信里看到一个私信,他自称陈荣海,发了几张你的不雅照,说要钱,不然就卖给媒体……”
陈荣海。
嗡一声,姜驰定住了。这个名字像一根刺,一下扎进心里,尖锐地刺痛一下,呼吸也跟着滞住了:“……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发了个见面地址,这些都是六天前发的了。那些照片P得还挺真的……”小万犹豫道,“驰哥,要不要报警呀?”
“不、先不着急……”姜驰揪紧床单,两只手臂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沉默了几秒,他让小万帮他一个忙。
事情过去两天,小万终于又来了电话。姜驰正在花园里陪母亲翻土种花,他顾不得满手泥土,快步回房间接听。
“驰哥,我在南锣鼓巷蹲了很久,终于见到那个陈荣海了。但……他被杨总带走了。”
“杨会?”姜驰眉头拧紧。杨会为什么要带走陈荣海?
“对,就是光元娱乐的杨总。我看陈荣海挺怕杨总的,上车的时候还在求饶。”小万想起那晚的画面,自己都觉得紧张,咽了咽口水,“我没敢上前,不过他们走后我和旅社老板打听了,老板说陈荣海这个人是别人介绍过来他这里住的,才从牢里出来。”
从牢里出来……姜驰宕机了半秒,问他:“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这个不太清楚。”
挂了电话,姜驰站在窗边出神,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陈荣海这些年音讯全无,竟然去坐牢了?更让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刚出来就被杨会带走了?
手机忽然的震动打断了姜驰的思路。是白峤的消息。姜驰差点把约饭的事忘了,白峤发来晚饭的时间和餐厅地址,姜驰简单回复了一句,听到母亲在花园里喊他,他沉了口气,将满腹疑问暂时压下去,下了楼。
陪母亲整理新到的花苗,姜驰表面认真,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月季上的刺扎到手了也不知道疼。
这些花苗是布朗博士搜罗来的纽约本地花种,一会儿布朗博士要过来教栽种技巧,姜驰想着母亲有人陪,放心说了自己下午要赴约的事。
商颖觉得现在时间不早了,催促他上楼换衣准备,别让峤峤他们久等。
换好下楼,布朗博士人已经来了,照旧带来了最新鲜的花。不逢节日,他送花一般不会有繁复的包装,为了方便插花瓶,花杆留得也长。如果不往感情那方面想,布朗博士这个人其实很真诚。
姜驰和布朗博士点头致意后,拿起车钥匙去车库。
一个人的时候用不着藏情绪,思绪也就控制不住了。
姜驰想,杨会带走陈荣海的举动过于蹊跷,背后肯定是陆景朝的授意。
是陆景朝的话,好像就有一点点合理了。
车速快,窗外高大的行道树渐渐模糊,过往倒是越来越清晰。姜驰再一次想起在陆氏集团顶楼的公寓里,那些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以及装满他不堪过去的、小小的U盘。
这些像一把把被藏匿起来的利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把他努力掩埋的过去血淋淋地剖开。
就是现在。可能就是现在。
他曾天真地用苹果树作比,告诉陆景朝那棵‘树’已经被连根拔起,不在了。可陆景朝手里却牢牢握着。
多么讽刺。
你知道吗?那棵讨厌的苹果树被一个特别负责的伐木工人砍掉了。
连根拔起,伐木工人说以后都不会再长了。
红灯亮了,姜驰慢了半拍,猛地踩下刹车。后视镜里,他看到自己血色全失的脸,像一个病入膏肓,即将咽气的活死人。
陆景朝一定早就知道陈荣海的存在了。他把陈荣海带走,是要用那些照片威胁自己吗?
这只是个猜想。光只是想着,姜驰的胃部便一阵绞痛。
他不知道陆景朝会不会这么做。也突然发现,自己以为对陆景朝的了解原来这么浅薄。他怀疑了,怀疑陆景朝真的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逼自己就范……
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了白,方向盘被姜驰攥得越来越烫。他分不清此刻堵在胸口的这团气是恐惧,还是彻底的绝望。是害怕照片被曝光,绝望陆景朝会采取这样的手段……
如果只是他独自承受,姜驰能咬牙挺住。但想到母亲……巨大的恐惧将他湮灭。商颖至今不知道这段往事,不知道有陈荣海这个人,如果最后是以新闻的形式知道了,她该会是怎样的心情?
下一个红灯,姜驰稳稳踩了刹车,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一秒一秒,度日如年。
他害怕的从来都不是身败名裂,是母亲眼里的心疼。
姜驰做不到专心开车了,思绪乱得握不住方向盘,索性将车拐进辅路,在行道树旁停下了。
他焦虑地点了一支烟,却还是压不住源源不断往外溢的焦躁。
陆景朝带走陈荣海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是威胁?是警告?尽管这些还只是他狭隘的猜测,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在风暴来临前,他一定、必须握住这个主动权。
烟蒂按灭,姜驰掏出手机,给小万打过他电话的那个号码发去短信。对方立刻回了电话。
“驰哥?”小万的声音微有些沙哑。
国内才早上五点多,姜驰心有愧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打扰到他。小万主动说:“我昨晚睡得很早,醒得也早,刚上完厕所。”小万不好意思地笑笑:“驰哥,怎么了?”
“我想请你再帮我个忙。”
“好,什么事驰哥你尽管说。”
“帮我去趟陆家,见到管家就说是我的意思。”姜驰顿了顿,“我卧室的床底下有个铁盒,你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拍下来,发给我。”
挂断电话,姜驰的心还没有完全平静,他倚着车门又点了支烟,直到白峤发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到餐厅了,姜驰才重新上路。
横亘在眼前的事固然难以接受,可这世上除了真正的死亡,其他的都是小事。
正值饭点,来往车辆较多,到了餐厅门口,姜驰在等待泊车时,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前方那辆劳斯莱斯上。
车门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迈了出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他,身形挺括修长。姜驰的心莫名揪紧,随即自嘲自己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念头即将打消的刹那,男人微微侧身与泊车员交谈,半张脸在门口的灯下清晰。
陆景朝!
竟真是陆景朝。
姜驰如同被泼了一盆加冰的水,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他条件反射般抬手遮住脸,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摸储物格里的墨镜。奈何越着急越要出错,墨镜被碰落到副驾驶的缝隙里。
他挂上倒挡,所幸后方没有等待的车辆,他屏着呼吸顺利将车倒出来,直到后视镜里餐厅被远远抛在后面。
他强迫自己淡定,给白峤打去电话,本想说自己有事来不了了。准备开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
姜驰问:“小峤,金先生的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陆景朝呀。”
手机差点脱了手。姜驰紧张到发抖、耳鸣:“那你们……有没有提过我的名字?”
“啊?没有吧。”白峤想了想,看了眼金玉山,他自己肯定是没提过,但金玉山不知道有没有。白峤奇怪道:“怎么了?”
“他就是……”姜驰从未觉得,开口说话原来也会是一件艰难的事,他强迫自己咬出字音,“陆景朝就是我要离开的那个人。”
“啊!!!”白峤惊呼出声,惹得金玉山以为他怎么了。白峤抓紧金玉山的手,摇了摇头,“……你该不会遇到他了吧?”
“没,他应该没看见我。”姜驰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求你……别提我。一个字都不要。”
正说着话,陆景朝进来了,白峤拿手机的手抖了抖,匆匆道:“那个,我一会儿跟你联系。”
白峤捏着手,用力捂着肚子,眼巴巴看着金玉山,嚷嚷着自己肚子痛,太痛了。陆景朝看着他二人,并没有说什么,坐下后低头看手机。
白峤只怕毫不知情的金玉山说漏了嘴,死死掐着金玉山的手臂,硬是将人拽出了包厢。
一路抓着,直到把卫生间的门反锁,白峤绷直的肩终于萎萎地垮下来,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老公,我好像闯大祸了…”
“怎么了?”
白峤不答先问:“你有没有跟陆景朝提过姜驰的名字?”
“没有。”
闻言,白峤悬着的心落下了,但没完全落下,“陆景朝就是姜驰躲了一年的人!”
白峤急得在原地转圈圈,“我差点就把姜驰推火坑里了……”
金玉山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过还是很认真地安慰白峤,把人安抚好后带回了包房。
金玉山从容地给陆景朝斟茶,“今天就我们三个叙叙旧。小峤的朋友有事,来不了了。”
“可惜了。”陆景朝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金玉山,“不过,既然我履了约,别的就与我无关。”
“那当然。本就是一顿叙旧的便饭,你来才是最重要的。”金玉山带过话题。
白峤握着金玉山他的手已经出汗了,心理素质这么差,这顿饭也不知道要怎么吃。
陆景朝隐隐察觉到白峤不对劲儿,随口道:“你朋友没来,是出什么事吗?”
“没有。”白峤抬起脸,有一点不敢和陆景朝对视,但刻意回避就太明显了,他清了清嗓,松开金玉山的手,故作洒脱道:“你和我朋友没缘分,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可惜是有点可惜,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陆景朝但笑不语,但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墨黑眸子,定定地看着白峤的脸。他好奇白峤在紧张什么。这种紧张是从他进门起突然就有的。紧张得那么明显,却要装作那么轻松,到底为什么?
陆景朝本来对“以后有机会”这样的话没有兴趣,但他现在忽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顺着白峤的话说:“好啊,本来这顿饭也是为了认识你的朋友,他没来确实可惜,不如我们改天再约一次,我最近都有空。”
“我朋友可没空,他就今天恰好有空,明天就回澳洲了。”白峤面不改色,谎话越编越溜,“他老家澳洲的,中澳混血,长得特别好看,你没见到,是你亏大了。”
“哦?得好看成什么样子才值得你这么努力地组这场饭局。”陆景朝饶有趣味道:“他什么时候回澳洲?你朋友要走,你不送一送?这样,我跟你一起送,顺便看看,有没有你说得这么好看。”
“你跟我一起送?你又不认识他。”白峤的声音微微发虚,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初衷确实是想把他介绍给你,但刚才他和我说他有男朋友,现在他男朋友知道他要来见你,醋意大发非要立刻带他回澳洲!”
陆景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我更该去解释清楚了。”
“陆景朝,你差不多行了。”金玉山听出陆景朝话里的故意,白了他一眼,对白峤道:“他逗你的。陆总日理万机,请客吃饭都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哪有闲工夫送不相干的人。”
陆景朝不反驳,似乎真对这场对话失去了兴趣,懒懒地靠着椅背,垂眸看手机,偶尔接个电话也是关于工作的,菜上了也还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白峤暗暗观察,然后悄悄发消息告诉姜驰,让他不要担心,事情差不多糊弄过去了。
不过白峤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故作委屈地扯了扯金玉山的袖子:“你说,杰克森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看我为他张罗这么久,像个小丑一样。金玉山你觉得我像不像一个笨蛋?”
“不像。你只是好心用错了地方。”
白峤瞪了金玉山一眼,“我的好心用错了地方?!”
白峤瞪圆眼睛,余光瞥向陆景朝,声音低了下来:“好吧,你说得对,是错了。是我没把事情弄清楚,我这不是看陆总条件好,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想着成人之美吗?算了算了,杰克森和那个弟弟也挺好的。”
金玉山低头亲了亲白峤嘟起的嘴:“好了,吃饭。”
白峤顺势黏上去要抱要哄,矫情得陆景朝都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手机起身:“有点事,我——”
“不行!”白峤突然出声,“你不能走,既然是我们请你吃饭,不吃饱就让客人走,没这个道理。再说……菜都上了,不吃多浪费。”
白峤是怕姜驰还没走远,万一真冤家路窄,碰到了可怎么办……他刚给姜驰发消息,对方也没回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陆景朝没有坐下的意思,白峤心里有点急,瞟一眼不动如山的金玉山,豁出去了,“老公,你说句话呀!”
“……”
“……”

第50章 新的男人
陆景朝没耐心惯着白峤的孩子气。今天能来,已经是给足金玉山面子了。他冷眼旁观白峤和金玉山撒娇,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边走边拨通了杨会的电话。
“陆总。”杨会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人控制住了。”
“说清楚,”陆景朝声音低而沉,“他来陆家想拿什么?”
“一个古铜色的铁盒。”杨会答道:“我到的时候,他刚从姜驰房间的床底下把盒子翻出来,举着手机准备拍照,被我制止了。”
“铁盒?”陆景朝眉头微蹙。他从来没见姜驰拿过什么铁盒子。存在,却始终没被他发现过、最怕麻烦别人,却还冒险请小万过来帮忙……
陆景朝问:“里面有什么?”
“几封信,落款陈荣海,看日期,是他入狱前寄给姜驰的。”杨会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看着小万着急维护姜驰的样子,不像是替赵典文办事。”
“赵典文这只老狐狸,躲了一年风头,风头过去,摇着尾巴又回万发了。”提到这个人,陆景朝不自觉地拧紧眉心,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人,能留住什么人心。”
杨会:“那现在要怎么做。”
那几封信…和陈荣海沾上边,能是什么好东西。陆景朝嘱咐道:“别打开,先收好,等我回来再处理。另外,想办法让小万继续和姜驰保持联系,别打草惊蛇。有件事我需要再确定一下。”
既然知道人在纽约,就慢慢来,别又吓跑了。跑一次,找一年,要再跑一次,会是几年?
陆景朝走出餐厅,季黔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了餐厅门口。但他并不急着上车,而是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一眼餐厅大堂。
季黔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餐厅里走动的人不算多,来来往往都是些生面孔,他摸不准陆景朝在看什么,但隐约觉得,陆景朝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陆景朝坐进车里,季黔和他提了晚上的酒会邀约,是现在赶去赴约,还是直接推了,却听陆景朝淡淡说了句:“把车开出去,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一等。”
季黔暗暗思索,难道等白峤和金玉山?
“以前是个明星、长得不错、和白峤交情匪浅、人在纽约、有事不能来……”
陆景朝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软滑的布料。他在梳理,梳理这些零碎的信息和姜驰有几分匹配度。
姜驰和白峤是朋友,其实并不稀奇,商颖前些年在北京住院期间,负责他的医生不是白峤又是谁。
如此一来,竟是全部吻合。
陆景朝的唇角不由上扬。这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切的愉悦和轻松,仿佛姜驰已经重新被他攥回手心里。
巴掌就这么大点地方,指头稍稍合拢,便是密不透风的高墙了,任姜驰再能翻腾,也逃不出去。
白峤被陆景朝的笑弄得杯弓蛇影,不敢打电话联系姜驰,更不敢直接去见,连发消息用的都是金玉山助理的手机,反侦察能力堪称一绝。
而陆景朝也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段时间‘都有空’,和金玉山混到了一起。
白峤虽不情愿,却不得不作陪。骑马、高尔夫、跳伞、海钓……活像是被强拉来度假的,硬生生耗了近一个星期!
海上风浪不小,白峤直挺挺站着,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厚毯子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生无可恋地盯着面前纹丝不动的大鱼竿。
陆景朝的心思显然也不在钓鱼上。他斜倚着栏杆,忽然看向金玉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金玉山漫不经心地答:“不着急。”
陆景朝点点头,“等着参加布朗博士孙女的周岁宴?”
“嗯,月底,还有七八天。”
“邀请函我也收到了。”陆景朝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金玉山一支,淡淡道,“不过我去不了,明天回北京。”
“明天走?”金玉山倒有点意外。
‘走’字一出口,白峤的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他把套头上的毯子别在耳后,完完整整把两只耳朵露出来,也不守着鱼竿了,转身凑近:“就剩七八天了,陆总怎么不参加完再回去?”
“不了,你们玩得开心。”
白峤表面可惜,心里却轰轰烈烈地放起了烟花。次日迫不及待拖着金玉山一起去机场送陆景朝,不亲眼送走根本不放心。
他亲昵地挽着金玉山的手臂,假惺惺道:“陆总,有空我们再一起玩啊。”
“一定。”陆景朝对白峤笑了笑,这态度称得上热情。
不知是熟络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白峤觉得此刻的陆景朝,比上次饭局,乃至这些天的相处都彬彬有礼得多。
然而下一秒,陆景朝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希望下次,你那位好朋友也能一起来。”
“……”白峤笑容僵在脸上。
想得美!
目送陆景朝走进VIP通道,白峤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吃过午饭,马不停蹄直奔姜驰的住处。商颖告诉他,姜驰前两天着了凉,有些发烧,不过已经好转,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
推门进去,看到了人,白峤的心猛地揪紧了。姜驰虚弱地靠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得仿佛被抽走了半条命。
发烧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
“姜驰……”
两行热泪从白峤眼眶里滚出来,他正要扑上去痛哭一场,表弟唐奚城端着水杯愣在门口:“表哥表嫂,你们……怎么了?”他的目光主要落在泪流满面的白峤身上。
白峤扭头看,唐奚城闲适的模样估计在他们之前来的。白峤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哭了,“你怎么在这儿?”
“来看姜驰。”唐奚城把温水放在床头。
姜驰抽了张纸巾递给白峤,白峤接着纸瞄了金玉山一眼。金玉山会意,找借口把唐奚城带了出去。
房门关上,白峤抿着唇端详姜驰许久。不知是不是错觉,短短一周不见,姜驰似乎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摸着也软绵绵的,像被抽走了骨头,他握着姜驰的手,搓啊搓。
“姜驰…你怪我吗?”白峤哽咽道:“我这几天每天都特别后悔,你千辛万苦冲出牢笼,我差点又把你送回去……”
“没怪你。”姜驰叹了口气,轻轻抱了抱白峤,“你和金先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要感谢的人。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心存侥幸,以为世界那么大,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姜驰顿了顿,“不过没事,陆景朝那天没有看到我。而且过去这么多天,如果看到了,我哪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真的吗?”白峤吸着鼻子问。
“真的。”
“金玉山说,陆景朝很聪明,我玩不过他,所以这次,陆景朝回国了我才敢来看你。”白峤伸手试了试姜驰额头的温度:“还有点烧……”
他低头查看床头柜上的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那天挂断电话后包间里发生的事。
姜驰的反应很平静,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听着。
“陆景朝好像有点好奇我说的朋友,”白峤说:“他让我下次聚的时候带上,他做梦去吧。”
姜驰被白峤的语气逗笑了。
前两天小万发消息说,杨会这段时间都在陆家,他不敢贸然过去,所以拿铁盒的事只能暂时缓一缓。
姜驰也不着急,陈荣海被杨会带走这么多天,陆景朝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想来是打算亲自回了国再处理。
姜驰已经想好了,如果陆景朝联合陈荣海,真用照片做威胁,他便也不计后果,发布声明,或许再开一场直播,揭发陈荣海当年的罪行,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完吧。
“姜驰,陆景朝已经回去了,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安心地生活了。”白峤抱着姜驰半边胳膊,乖巧地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再去山里采蘑菇。”
“好。”姜驰轻轻应了一声,指尖绕着白峤的发尾。他觉得白峤很可爱,活得自由随心,性子活泼有趣。喜欢撒娇的人都很可爱,让人心软软的。
不过看白峤的表情,兴许是把他生病发烧的事都怪罪到了自己身上。难不成还以为这病是陆景朝吓的?
陆景朝再有本事,姜驰再害怕见到他,也不会到吓病的地步,这太夸张了。
“小峤,我生病是因为吹了冷风,而且每逢换季,身体就会比平常差一些,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哦…反正他走了,你的心能松下来一些。”白峤忽然想起来,抬头问道:“表弟他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姜驰说,“带了罐土蜂蜜过来,说是润肺止咳。”
“哦。借口,他就是想来见你。”白峤说着又往姜驰身上贴了贴,“我以后再也不乱牵线了,你只要和我第一好就行。”
推书 20234-09-30 : alpha对我蓄谋已》:[近代现代] 《alpha对我蓄谋已久》作者:飞翔的大鹅【完结】晋江VIP2025-09-21 完结总书评数:100 当前被收藏数:1014 营养液数:701 文章积分:12,967,557  本书简介:【清冷坚韧美人betavs年上爹系alpha】  尹秋是尹家那个不受宠的少爷。  父亲厌恶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