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高桥点了点头。
目送陆彦走了之后,他悄悄跑回包间,从蛋糕里挖出自己准备的手链。
因为怕被人看见,高桥动作很快。
手链取出来后,精致少女风的蛋糕四分五裂。
高桥的眼睛又不自觉发酸,他小心翼翼把手链放进口袋,然后在包间的洗手台洗了个手,抽出纸巾仔细擦自己的手。
擦完手,陆彦跟服务生谈话的声音也临近:“刚才站在这的那个人呢?”
高桥知道自己该走了。
但鬼使神差,他伸手沾了一点干净的奶油,送入口中。
细腻的动物奶油在口腔中化开。
和想象中一样甜。
高桥走出去一段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包间。
真可惜。
以后,应该再也没机会吃到了。
下午三点。
FT会所。
绚烂光线跳动在年轻的脸上。
林嘉旭跟旁边的人侃完山里半夜的狼叫,转头一看,沈榆低着头在看手机。
他伸手拍了拍沈榆的肩膀,凑过来看:“还在担心你那个小舍友?刚才不是有人打电话说已经送回去了吗?”
他眯了眯眼,念出上面的字:“嗯?寻亲……”
沈榆看的是一则寻亲网站发的信息。
上面简短地说有一对六十左右年纪的夫妻有印象,想和沈榆见一面。
林嘉旭知道沈榆一直在帮母亲找亲人,有些惊喜:“有人联系你了?是阿姨的亲戚吗?什么时候见面啊?”
“不是。”
沈榆将手机熄屏。
林嘉旭疑惑:“不去见见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沈榆肯定地说,“不是。”
这对夫妻他上辈子见过。
是一对可怜的夫妻,但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林嘉旭闻言,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沈榆倒是没多失落。
他母亲是六岁到的郑家,除了自己叫“飞燕”外也不知道别的,那个年代没监控,寻找困难是正常的。
上辈子他到死也没找到,这辈子只能说尽量。
“好啦会找到的,别不高兴了。”林嘉旭搂着沈榆,朝他挑了挑眉,“难得我来城里一趟,要不要体验点城里特色?”
“什么特色?”一道声音问。
“男模啊。”林嘉旭笑嘻嘻说,“刚才我听几个女生说要找,你要一起吗?听说他们可以表演亲嘴……”
“是吗?”那道声音冷冷地反问。
“那当然……”
话说到一半,林嘉旭忽然惊恐地发现,刚才说话的人不是沈榆!
他僵硬地回过头,跟端着酒杯的谢宴州对上视线。
谢宴州冷冷扯了一下唇,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劝人下海的奸诈老鸨。
实际上林嘉旭没叫过男模,也知道沈榆不会喊,就是说着逗逗他。
但面对谢宴州,林嘉旭斗气昂扬:“刚谈你就管上沈榆的娱乐了?控制欲这么强?”
谢宴州没搭理他,手贴着沙发背,在无人注意的隐秘处,勾着沈榆的手指。
等了几秒没回应,谢宴州的指节顺着手背滑动,紧紧握住他的手。
沈榆看过去,谢宴州却跟没事人一样问:“想去?”
问着想不想,其实眼睛里写满了“不准去”。
沈榆生出几分逗他的心思,故意歪了歪头,问:“你觉得呢?”
“你不想。”谢宴州斩钉截铁。
“为什么?”
谢宴州垂眼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勾唇,低下头。
温热呼吸附在耳畔,一字一句在满室喧嚣内倾吐暧昧——
“我比他们更能让你快乐。”
“你知道的,不是吗?”

谢宴州却毫不顾忌地,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说完,后退一些,眉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榆,像是在等他的反应。
沈榆耳尖微烫。
捕捉到对方眼里得逞的笑,沈榆勾唇,凑过去,在谢宴州耳边说:“这种事情,要对比了才知道。”
谢宴州一秒破防。
“你还想拿我跟人比?”谢宴州扣紧他的手,咬牙,几秒后憋出一句威胁,“我弄死他们。”
沈榆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谢宴州脸还是臭的,但弯了一点身子,乖乖让沈榆摸头。
低头时,和旁边林嘉旭惊恐的眼神对上,谢宴州还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林嘉旭没想到自己故意气人的话也能被拿去当秀恩爱的一环,在心里大骂谢宴州不要脸。
但见沈榆笑眯眯的,也不好打扰,只能憋着火跑旁边跟其他人聊天。
眼不见心不烦。
手在谢宴州头发上摸了两下,沈榆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外面。
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沈榆问:“你跟他们聊好了?”
“嗯,随便聊聊。”谢宴州拿起沈榆面前的空杯子,给他倒了杯服务生刚送来的橙汁。
沈榆接过,喝了一口就皱眉:“好酸。”
“是吗?我尝尝。”谢宴州拿过对方手里的杯子,无比自然地喝了一口,一本正经给出评价,“确实有点。”
他随手把自己的苹果汁给沈榆:“和我换。”
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像是有屏障,周围的人完全插不进去。
不远处几个人看着俩人腻歪,脸色扭曲。
“哎,老薛,我眼睛没花吧?这是那个以前带我们喝酒干架赛车的州哥吗?”胡卓喝了口酒,惆怅地问,“谁给他调这样了?”
“你没瞎就能看出来谁干的。”薛远庭说,“前几天我失恋喊他,他都不搭理我。”
胡卓:“是我我也不搭理你,你恋爱分手比我换衣服还勤快。”
薛远庭说:“好歹我是跟不同的人换,有些人每次都跟一个人分分合合。”
他说完,瞥了眼从进门就沉默的人:“秦总,是不是?”
胡卓说:“秦深,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搞定林嘉旭已经很猛,你竟然还能跟他分分合合十几次,你就不觉得麻烦吗?”
秦深坐在角落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林嘉旭身上,神色冷清,黑色外套快要和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
他情绪几乎没有波动,被调侃也只是淡淡说:“还好。”
这人一向不合群。
几个同学早就习惯了,见他不搭话,顺势聊别的去了。
打破房间内喧闹的是一个女孩的到来。
一群人正聊着最近的新能源项目,忽然听见有人喊了句“陶理理来了”。
接着,一个身形高挑,穿着机车外套,红唇黑发的女人推开门,单手抱着摩托头盔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谢宴州看着来人,眉心不自觉蹙起。
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后,陶理理坐在两人旁边,无视谢宴州的存在,朝沈榆挑了挑眉:
“沈榆,好久不见。”
沈榆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从简单的牵,变成了十指相扣。
沈榆莫名疑惑,余光瞥见林嘉旭对自己挤眉弄眼,忽然想起刚才和林嘉旭在地下车库的对话:
“就那个陶理理你还记得吗?大二的时候我们聚会,你刚夸完她漂亮,没半个月她就拿谢家奖学金出国交流……”
沈榆看向陶理理,后者也正在看他,眼神有些复杂。
说实话,沈榆从小到大都很少跟女生交流,精力主要集中在跟谢宴州战斗上。
那天夸陶理理好看,也是有个同学当众问他“女神好不好看”,他就夸了两句。
其实沈榆也是后来才回想起来,他夸陶理理好看那天,她穿了件和谢宴州款式很像的衣服。
有人问的时候,沈榆思绪还飘在谢宴州身上,鬼使神差就对着陶理理夸出来了。
而谢宴州显然不知道实情,此刻精神紧绷,好似慢一秒老婆就跟人跑了。
陶理理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语气松散,像是闲聊,视线却紧紧盯着沈榆。
谢宴州的手握得更用力了,唇紧紧绷成一条线。
“最近谈恋爱了,挺好的。”沈榆笑笑。
陶理理穷追不舍:“跟谁?男的女的?什么时候?”
问题可真多。
谢宴州冷嗤一声,正要开口,沈榆却直接举起两人交叠着的手,大大方方向陶理理展示。
“上个月在一起的。”沈榆笑着说。
陶理理愣了片刻,不冷不淡地说:“挺好的。”
谢宴州挑眉:“谢谢祝福。”
他上半身后仰靠着沙发,另一只手随意搭着,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那样子,别提多嚣张多气人。
陶理理坐下没一会就提出告辞。
“哎哎,女神,咱们还没喝上,喝一杯再走!”胡卓端着两杯酒跑过来。
陶理理跟几个同学碰了碰杯,轮到谢宴州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当初你资助我的时候,就打的这个算盘?”
谢宴州挑眉。
陶理理已经知道事情不可逆转,但语气难免遗憾:“公平竞争,他不一定选你。”
“资助你的人是谢彦明。”谢宴州说,“不过,再来一次,沈榆也一定选我。”
他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陶理理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抿了口酒,笑得意味深长。
走到门口,陶理理忽然回头,红唇轻勾:
“沈榆,你能送我下楼吗?”

电梯门打开的第一秒,沈榆就看见了靠着墙面的谢宴州。
谢宴州单手插兜,姿态懒散地掀眸看他。
像是刚来,又像是等了很久。
沈榆走出电梯,看见谢宴州下意识直了直身子。
那一刻,沈榆仿佛看见对方身后摇晃的尾巴。
他弯了弯唇,走到谢宴州面前,:“走吧。”
谢宴州轻哼一声,跟着沈榆一起往包间走。
青年周身气压低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沈榆问:“等了多久?”
“没等。”谢宴州语调倦懒,“恰好经过。”
话说得硬气,眼神却像个小刷子般,来来回回在沈榆身上扫了几圈。
像是在检查他身上是否留下了其他人的痕迹。
“哦,我还以为你在等我。”沈榆眨眼。
“我为什么要等一个——”这话似乎惹恼了谢宴州,他脚步稍顿,侧脸看某人,话里有些咬牙切齿,“送陌生同学送了二十三分钟的人。”
敢情他不仅等了,还计时了。
沈榆差点没笑出声。
“送了那么久吗?”沈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多聊了几句。”
谢宴州:“……”
谢宴州冷嗤:“你们共同话题还挺多。”
“也没有,就是聊了点以前的事情。”沈榆伸手勾了勾谢宴州衣角,“你想知道吗?”
“不想。”
谢宴州硬邦邦地说。
他没看沈榆,单手把玩着打火机,开盖合盖的咔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让人莫名觉得烦躁。
快到包间时,沈榆脚步刻意放慢。
他感觉不太对劲。
谢宴州怎么还没问他“聊了什么”,反而这么冷静?
还在生气?
“谢……”
沈榆正要开口坦白,手腕忽然被人一扯——
下一秒,沈榆视线陷入全然黑暗。
“咔哒”。
门被关上。
沈榆看清四周的情况。
他被谢宴州拉入狭窄的杂物间,后背抵着门。
谢宴州单手扣住沈榆双手手腕,另一只手撑在沈榆身侧,弓身靠近,将人围困在自己怀中,垂眼睨着他。
杂物间内光线昏暗,只能透过窗外灯火的余光视物。
也因此,谢宴州居高临下的姿态,被渲染出浓重的危险意味。
阴影覆盖,沈榆仰起脸,和谢宴州静静对视几秒。
最后,到底还是谢宴州先忍不住,咬牙问:
“你们聊了什么?”
沈榆挑眉,视线在他眉眼间缓慢绕过,声音也是轻轻的:“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谢宴州:“……”
扣着对方的手紧了紧。
谢宴州错开视线,低声强调:“你现在是我男朋友。”
言下之意,了解这样是正常的。
他还挺会给找理由。
沈榆本来也没想着瞒他,干脆地承认:“聊我们以前的事情。”
“你们?”谢宴州发出不屑冷嗤,“对话超过一百个字了吗?能反刍二十分钟。”
沈榆:“……”
“是我和你。”沈榆失笑,纠正他:“她说她大二的时候就觉得你对我有意思。”
不仅这么说了,还举了好几个例子。
那些沈榆从未发现的细节,被陶理理从旁观者的角度一一道出。
所以才聊了这么久。
沈榆笑眯眯看向谢宴州。
谢宴州闭嘴了。
唇绷成一条直线,耳根不断发烫。
猜测被证实,沈榆勾唇,双手很轻松挣脱了对方禁锢着自己手腕的手。
谢宴州的领带被扯了扯,身子不自觉往下压。
嘴角处落下轻柔触感。
沈榆小声问:“所以,你现在要不要行使你男朋友的权利?”
喉结滚动,谢宴州声音涩哑:“怎么行使?”
轻笑和呼吸一同落在唇上,沈榆反问他:“你觉得呢?”
下一刻。
强硬的力道压在沈榆唇上,撬开柔软,攻城略池。
铺天盖地而来,碾压着呼吸和感官。
身侧的手落在腰上,指腹按压着皮肤。
窒息感不断上涌,又在缺氧前撤退,几秒后,更猛烈地降落。
沈榆眼前浮起淡淡水雾,伸手去推他,却被攥住手腕。
浓郁黑暗中,谢宴州紧紧盯着他,眸底情绪翻涌:
“告诉我,沈榆,你喜欢谁?”
明明没有喝酒,沈榆却感到热意不断上涌。
他下意识跟着对方的节奏,沙哑着声音回复:“喜欢你。”
“我是谁?”
“谢宴州……”
沈榆腿脚发软,靠着门的身体往下滑。
他担心有人经过看见,低声求饶:“谢宴州,我们先回去吧……唔……”
话没说完,就被谢宴州一把捞进怀里,继续。
手指不自觉揪着谢宴州衣角。
没几秒,修长指节挤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
谢宴州松开唇,头枕着对方的颈窝,低声说:“我也喜欢你。”
顿了顿,扣在沈榆腰间的指节轻微用力。
谢宴州说:“只准选我。”
这是一句相当没头没尾的话。
但沈榆听懂了。
手指轻轻划过谢宴州的皮肤,抚摸他的脸。
沈榆想到什么,轻声感慨:“谢宴州,不是我选了你,是你先选了我。”
他话里蕴藏着复杂的情绪。
谢宴州身体一僵,猛地抬头。
正要说话,忽然感觉门板被狠狠一撞。
隔着门,很轻的闷哼响起。
林嘉旭的声音带着怒意:“你突然发什么癫?”
“你不知道?”男人低沉声线响起,“林嘉旭,别这样。”
沈榆身体一僵,顿时尴尬不已。
林嘉旭和秦深是大二那年恋爱的,没谈多久,分手倒是闹了好几次。
每次林嘉旭都说不可能再复合,结果又复合了。
这是撞见他们复合现场?
沈榆一阵尴尬。
他抬眼看谢宴州,后者却一直盯着他的唇看,蓄势待发。
外面还在吵架呢,这是亲嘴的场合吗?!
沈榆一把捂住谢宴州的嘴,眼神警告。
指缝却感受到柔软触感。
沈榆猛地抽回手,侧脸因为对方的行为涨红。
谢宴州有时候真的……太骚了……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哪样啊?”林嘉旭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别人问我要微信我给怎么了?我有魅力,你很嫉妒?”
“你觉得我是在嫉妒?”
“我对你的想法没兴趣。”
秦深垂眼看他,眸色黯淡,也带着几分抱歉。
被这么看着,林嘉旭下意识紧张起来,抿了抿唇:“看我干什么?”
“对不起。”
林嘉旭猛地一震,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别生气了。”秦深低声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山里……”
话没说完,就被林嘉旭一把捂住嘴巴。
“你闭嘴!”林嘉旭脸涨得通红,却还在张牙舞爪着,“你、你、你给我闭嘴!”
他把“你闭嘴”翻来覆去说了十几遍,终于想到自己此行目的:“我是来找沈榆的,你走开!走开!”
一门之隔,沈榆已经紧张地抓住谢宴州领带了。
要是被发现他和谢宴州一起躲在这里,林嘉旭肯定会误会的。
误会他们在这里做一些过分越界的事情……
片刻后,外面没了动静。
沈榆松了口气。
正要开门,却忽然听见门口又响起薛远庭的声音:“哎,小林同学,你看见谢宴州没?”
林嘉旭刚手脚并用赶走秦深,正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闻言回头看了眼薛远庭,摇了摇头:“没有。”
“你还没找到沈榆?”薛远庭笑得意味深长,“真奇怪啊,谢宴州也不见了。”
林嘉旭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那俩人不会凑一起去了吧?!
沈榆那么单纯一个小男孩,面对卑鄙阴险狡诈,浑身上下都是坏心眼的谢宴州,哪有胜算啊!
林嘉旭赶紧掏出手机,找到沈榆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沈榆吓得差点跳进谢宴州怀里。
沈榆抖着手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字,头皮发麻,只觉得进退两难。
早知道刚才就不撩谢宴州那一下了。
叹了口气,沈榆抬头一看,发现谢宴州正低着头,单手发信息。
这时候他还有闲心聊天!
沈榆刚要开口,却听门外的薛远庭突然大喊一声:“啊!”
林嘉旭本来聚精会神在听震动声,被猛地一吓,一下按在了挂断键上。
他不高兴地看向薛远庭:“你变异了?”
“我突然想上厕所……”薛远庭收起手机,弯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你带我去行吗?”
林嘉旭无语:“包间不是有洗手间吗?”
“刚才有人进去了。”薛远庭理直气壮地催促,“快点啊林同学,我真不行了,你也不想我在这里解决吧?”
林嘉旭:“……”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
林嘉旭心想,果然谢宴州身边的人都很烦。
但又不想脏了自己眼睛,只好给沈榆发了个消息,领着薛远庭去洗手间。
他们走后,杂物间的门打开了。
沈榆左右看了看,确定走廊里没人后,才快步走出去。
回过头,谢宴州还站在原地,唇瓣轻勾,笑得宠溺。
沈榆见他不动,有点急了:“你在看什么?快点。”
“在看一只鬼鬼祟祟的……”谢宴州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出门,接上话,“采花大盗。”
沈榆无语:“……”
谁采谁。
沈榆没开口,但谢宴州却跟会读心一般,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低笑道:“占了我便宜就跑,不是采花大盗是什么?”
沈榆:“……”
有时候真想把谢宴州脑子切开,看看他每天都在脑子里想些什么play。
张口就是剧情。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包间。
刚进门,沈榆就被林嘉旭逮了过去。
“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林嘉旭眯着眼凑近,审视意味十足,“别跟我说你跟谢宴州在一起。”
沈榆耳尖发热,拿起葡萄汁喝了一口:“你找我要说什么?”
呵呵,出现了——心虚之转移话题。
林嘉旭视线略过沈榆明显还泛着水光的唇,心里把谢宴州骂了一遍,才说:“你不是给我发过阿姨的长命锁照片吗?我之前给我导师看了,他说他想起来了,花纹跟他一个朋友的藏品有点像,想让你再拍点细节。”
涉及到母亲寻亲,沈榆严肃起来:“好,东西在家里,我回去找。”
林嘉旭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说不定真的找到啦!”
他的手刚在沈榆身上停留几秒,忽然感觉一阵如芒在背。
林嘉旭回过头,和不远处坐着的谢宴州对上视线。
目光撞上,林嘉旭呵呵笑了一声,把人搂得更紧了。
气死谢宴州最好。
因为林嘉旭还得连夜赶回山里,聚会七点多就结束了。
沈榆本想送他去高铁站,但秦深提前拽着人进了车,只好作罢。
到了车库,薛远庭凑过来,搭着谢宴州的肩,笑嘻嘻说:“嫂子,今晚把你对象借我们几个小时啊。”
“你们有活动?”沈榆问。
“家里孩子失恋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薛远庭说到这,笑得格外幸灾乐祸。
谢宴州:“失败了?”
就说陆彦那小子怎么没来炫耀。
“你可真是不关心兄弟啊……”薛远庭面露谴责,“他刚才打电话给我,哭得特别可怜。”
沈榆猜到他们聊的人是陆彦。
结合高桥今天的异常,脑中冒出一个可怕但合理的猜测。
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
没过一会,老钱打电话来,说高桥伤心欲绝,他们在烧烤店安慰。
沈榆到地方时,两个舍友围着高桥。
一个宽慰,一个恨铁不成钢:
“哎呀,不就是跟男的谈上了,谁没个走眼的时候?”
“真不是我说你,就算没视频男的女的你怎么分不清……”
高桥已经被灌了一轮。
他还穿着千挑万选的、奔现时候那套衣服,脸上却没了出门时的兴奋和期待,只有失落。
闻言,高桥双眼通红地举起手机,控诉道——
“你说谁家男的叫这个网名!”
陆彦怒吼出声。
他满脸通红地举起手机,把内容怼好兄弟面前,让他们评评理。
薛远庭本来要低头喝酒,差点没被突然怼过来的手机打脸。
他往后避了几厘米,定睛看了眼屏幕。
一看就笑了:“不是我说,他这个‘小乔要努力’的名字,比你那个‘颜值糕手’像男人多了。”
“谁不像男的?”陆彦火冒三丈,指着自己的脸问,“我这张脸,我他妈颜值不高?”
“高,太高了!”薛远庭哈哈大笑,“颜值糕糕糕糕手啊,小颜颜。”
自己都这样了他还笑!是不是兄弟!
陆彦气得脸红脖子粗:“谁准你喊我颜颜了!”
薛远庭笑够了,说:“把他信息发我,给你查查他信息。不过小乔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耳熟……”
“查那东西干什么?”陆彦不爽,“以后又不见面了。”
薛远庭挑眉,正要说什么,谢宴州从旁边递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上是一个游戏up主的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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