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谢宴州问:“哪一家拍卖行?”
“碧海。”
“现在去拿?”
沈榆沉默几秒,说:“不,周末照常拍卖。”
“为啥啊少爷?”老刘插话,“就算签了合同,先生也能解决啊!”
“没事,再拍回来就行。”沈榆说,“我有的是钱。”
沈榆考虑的是另一方面。
他母亲是郑老爷子收养的,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对她都很好,因此她虽然想找父母,却怕二老伤心,只敢私下里进行,东西的由来就连沈骞都不知道。
她去世后没几年,郑家二老也猝然离世,沈骞怕沈榆看到东西伤心,就把遗物都收起来,最近两年才让他碰。
家里人很少在沈榆面前提起逝者,沈榆也是几个月前从郑炎口中知道,长命锁是他母亲带来郑家的。
沈榆之前也找专家看过,都说不出来由来,才找林嘉旭的导师。
刚才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可以把长命锁放到拍卖行,用网络宣传,说不定会有线索。
想到这里,沈榆看向谢宴州:“我记得谢爷爷是不是在碧海有股份?”
“有。”谢宴州说,“是他朋友办的。”
“能不能帮我个忙?”
沈榆没多说,但谢宴州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当然。”屈指捏了捏沈榆脸颊,谢宴州声线放缓,“有什么命令尽管吩咐。”
回家后,郑淼还晕着。
沈榆让老刘把人关进房间,等整理好他犯的事儿直接送局子里去。
之前他想着郑家毕竟对母亲有养育之恩,没打算赶尽杀绝。
现在觉得当时有病。
处理完郑淼,沈榆刚坐上沙发,刚拿起佣人洗好的草莓要吃,就接到郑炎的电话。
电话那头,郑炎咬牙切齿:“沈榆,舅舅知道你因为公司的项目,对我有意见,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弟弟还小!”
“舅舅,你先别急。”沈榆咬了一口草莓尖,“过几天就轮到你了。”
“什么叫轮到我?你到底还要怎么样!”郑炎怒吼,“我刚才已经辞职了!我不在乾永干了还不行吗!?马上放了你弟弟!”
沈榆没说话,郑炎只当事情还有转机。
毕竟以前他也惹过不少事情,但每次都能靠着卖惨和亲情化险为夷。
清了清嗓子,郑炎故技重施,开始细数自己这么多年养家多不容易,离开乾永做出多大的牺牲。
说得口干舌燥,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
郑炎不禁有些慌,问:“沈榆?你听见舅舅说话了吗?”
一声低懒轻笑响起。
郑炎被这陌生的笑弄的有些慌。
总感觉这声音听着……都不像沈榆了。
他正要问,却听那边传来青年散漫冷淡的声线:“不好意思啊舅舅,沈榆现在没空跟你说话。”
刚跟唐丽通过电话,郑炎下意识猜测对面是谢宴州。
上次被谢宴州踹的地方隐隐作痛。
那天结束后,有谢家的人来警告他,不准对外说被打的事情,否则公布他的欠债。
郑炎想着自己躲远点总行,却没想到又跟人撞上了。
想到这里,郑炎的声音不自觉低微起来:“谢少,我外甥……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谢宴州似笑非笑,“不是一家人吗?舅舅。”
他又喊“舅舅”了。
每喊一句,郑炎被踹的地方就幻痛一次。
郑炎就是再没脑子也看出来了。
谢宴州已经被沈榆勾走了魂,现在上赶着要给人出头!
心中咒骂几句,郑炎干笑:“那、那我待会再打……”
谢宴州又笑了一声:“以后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装什么呢?
郑炎正要骂,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动静。
佣人跑过来,结结巴巴说:“郑先生,有、有人说你涉嫌侵占公司财产,来抓你了!”
他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全副武装的一群人。
身体一僵,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房间里最后响起的,是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喊声音。
所有徒劳的挣扎都被麦克风忠实收录,传到沈家。
听完全程,谢宴州挂断电话。
他垂眼看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拨弄对方耳垂,薄唇轻勾:“发什么呆?心疼了?”
“别恶心我好不好?”沈榆瞪他,“我是遗憾。”
“遗憾不能尽孝?”谢宴州挑眉。
……尽个屁的孝。
沈榆没好气说:“遗憾打他打少了。”
谢宴州宽慰地摸摸沈榆头发:“放心,十几年就出来了。”
沈榆:“他出来都多大了,对着老年人我也下不去手。”
对这种人,打他都是浪费时间,沈榆只是说说而已。
他心情恢复很快,说完话就去拿草莓。
沈榆警惕地瞥了眼谢宴州,将一整个草莓塞嘴里。
白软的腮帮子鼓起一个柔软弧度。
谢宴州伸手轻轻戳了下,勾唇问:“吃这么急,谁跟你抢?”
“你。”
沈榆含糊不清地指认他。
“那不是抢。”谢宴州理直气壮,“你已经吃了草莓尖,草莓屁股总要有人解决。”
沈榆:“……”
这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刚才通电话时,沈榆本想打断郑炎的长篇大论。
手上半截草莓忽然被谢宴州叼走。
柔软触感,有意无意般经过手指。
沈榆睁大眼睛,罪魁祸首却勾着唇,从容地嚼碎了战利品咽下去。
结束后,唇瓣无声张合。
用唇形告诉沈榆自己的感想——
“好甜。”
沈榆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手机便被谢宴州收缴。
而谢宴州和郑炎讲话时,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如有实质般的目光寸寸滑过,沈榆觉得自己也变成草莓,被他来来回回地用目光汲取甜味。
沈榆耳尖发热。
但这是白天,他才不要。
他抵抗又警惕的目光,让谢宴州勾了勾唇。
谢宴州将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往怀里压了压,单手扣住他后腰,缓慢靠近。
“干什么……”
沈榆有点没抵抗力地往后缩,却陷在他的禁锢中,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宴州的唇越来越近,直到贴在自己唇角。
温热的气息抚过皮肤,触感微痒。
青年压抑着,低沉声线克制却撩人,
“奖励,是不是该兑现了?”
四目相对。
沈榆无比后悔。
那时候不该对谢宴州承诺“奖励”的。
平常拒绝谢宴州,沈榆还算理直气壮。
可现在谢宴州有了“谕旨”,成了有理由的那个。
盯着他的眼神灼热滚烫。
仿佛只要沈榆点头,他就七天七夜换着花样地折腾人。
沈榆的腰幻痛起来。
他硬着头皮,没什么底气地问:“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谢宴州微愣。
还能选吗?
沈榆垂着眼,耳尖已经泛起红,指节抓着谢宴州的衣服,微微发颤。
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谢宴州勾唇,狭长的眸微眯,俯身在沈榆耳边轻语。
随着他的话,沈榆眸子越睁越大,耳尖也染上红。
到最后,沈榆脸颊红了一片,伸手去推谢宴州,恼羞成怒地骂他:“谢宴州你禽兽吧?”
“别紧张,可以做到。”
谢宴州说着,指尖顺着沈榆耳根往下,滑过他颈侧和衣扣。
沈榆回想他的话,一颗心都颤了颤。
这不行,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腰会断的。
谢宴州看着沈榆,单手拢着他的背,保证道:“我会很小心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说,我马上停下来。”
沈榆:“……”
这话一说,沈榆就清醒了。
这畜生什么时候真的停过?
他推开谢宴州,伸手去拿手机,义正言辞:“下午还要开会,我要跟我爸打个电话。”
谢宴州面露哀怨。
沈榆伸手拿起电话,还没拨通,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喂喂榆啊?能听见吗?”
那边停顿几秒,却是林嘉旭的声音。
“能听见。”沈榆说,“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早上我把你发我的照片给我导师看了,他说他在一个苏城的朋友家里看过类似的,不过他那个朋友最近出国了,要等下个月回。正好我这边的事情下个月也结束,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好,谢谢。”
沈榆问:“你换手机了?”
林嘉旭沉默几秒,语气别扭:“不是我的,是秦深的……”
沈榆毫不意外:“又和好了?”
“什么叫又……”林嘉旭很尴尬,“也没有那么频繁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
“……”
林嘉旭胡言乱语:“啊我这里信号好差啊……喂喂喂……听得见吗……什么导师喊我们去清扫?我马上去!榆我挂了啊拜拜!下个月见!”
一番自导自演后,电话挂断。
沈榆:“……”
挂断电话,沈榆才发现有来自沈骞的未接来电。
沈榆拨了回去。
沈骞那边接得很快,语气也格外焦急:“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我在家。”沈榆说,“刚才去了趟郑家,怎么了爸?”
沈骞一听他这个淡定的语气,火冒三丈:“还怎么了!我以为你出事了!谁让你一个人跑郑家去的!东西丢了就丢了!你单枪匹马就敢过去?万一人家穷途末路拿你开刀……你又被绑架了怎么办!”
他急的不行,越吼越大声。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响在室内。
听到最后一句,沈榆抿了抿唇,有些愧疚:“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跟你说。”
“嗯,行。”听到儿子服软,沈骞语气也缓和了很多,“老李我已经骂过他了,那个保洁送局子里去了,剩下的等我回家解决,不说了要登机了。”
“你明天还要开会,不用回来了。”沈榆说,“我不是一个人。”
谢宴州接话,语气认真乖巧:“沈叔叔,我是谢宴州,我一直陪着沈榆的,您放心吧。”
沈骞:“……”
沈骞语速猛然加快:“我三小时后落地。”
谢宴州:“……”
通话结束,沈榆才发现谢宴州一直看着自己。
视线对上,后者又不动声色别开。
沈榆看他表情不太对,微微弯腰,问:“怎么了?”
谢宴州回抱他,下巴搁在他颈窝,声音也有些闷:“我不知道。”
“嗯?”沈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谢宴州于是抬头看他,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不知道你被绑架过。”
再回想刚才的事,谢宴州后知后觉地责怪自己粗心。
今天去郑家,准备太不充足。
如果真像沈骞所说,对方人手众多,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让沈榆毫发无损。
看出他眸中的愧疚,沈榆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安抚:“其实也没被绑架多久,就是我爸以前的秘书,被开除后想绑我要点钱。我丢了没两个小时就被我妈找到了。”
那还是七岁发生的事情。
那天下午,秘书说沈骞有事来不了,他先带沈榆回家。
被一群人救出去的时候,沈榆在秘书家吃了三个冰淇淋,还在纠结下一个吃草莓味还是橘子味。
沈骞又气又好笑。
当晚,沈家所有冰淇淋都消失了。
沈榆回忆起这事儿,轻松地给谢宴州讲了。
原本是想说明事情并不严重,后者眉头却越皱越紧。
那样子,恨不得穿越回十几年前,把那个秘书抓起来暴打一顿。
在保护欲过强的谢宴州眼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伤害到他的宝贝。
沈榆慢慢感受到他的情绪,心口微暖。
伸手按了按他眉心褶皱,沈榆转移话题:“刚才那个奖励有点难度,换个别的?现在给你。”
“哪敢。”谢宴州声调散懒,含着几分幽怨,“叔叔快回来了。”
“刚才忘了说,奖励仅限今天。”沈榆勾唇,“快点决定。”
谢宴州:“……”
眼神更幽怨了。
仗着谢宴州不敢造次,沈榆憋着笑靠近,颇有点肆无忌惮:“那我给你十分钟,怎么样?”
十分钟够干嘛?
最后还不是一个亲亲就能哄好。
沈榆自觉厉害。
但下一秒,谢宴州挑眉:“你确定?”
他这副样子让沈榆心中咯噔一响。
下意识想躲,但谢宴州已经抬手扣住他后脑勺,径直吻了下来。
草莓残余的甜弥漫在舌尖。
这是一个温柔又漫长的吻,甜到沈榆忘记时间的存在。
呼吸逐渐混乱,沈榆仰着脸,想要更进一步。
谢宴州却猛然撤离。
熟悉的温度离开,沈榆有些茫然地睁开迷离双眸。
视线中,谢宴州抬手。
指腹慢条斯理擦过淡粉唇瓣,带着一点暧昧力道。
几秒后,谢宴州再次低头,在那形状漂亮的唇上轻轻碰了碰,声线沙哑地提出要求:
“最后一分钟。”
“叫声哥哥。”

两个字在脑子里绕了一圈,被亲得双眼朦胧的沈榆瞬间就清醒了。
伸手毫不客气地推开谢宴州,沈榆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谢宴州垂眼问。
“我比你大。”
“是吗?”谢宴州视线顺着对方腰往下飘,手指勾着他腰带,“现在比比?”
“谁跟你比这个?你昨天晚上没比够是吧?”沈榆一把捂住他眼睛,恼怒地提示,“我是说年纪!”
提起这个,谢宴州啧了声。
很不爽的样子。
见他这样,沈榆下巴微抬,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我四月的,你七月的,我比你大三个月。”
“所以呢?”谢宴州微抬眉梢,“比我大就不能叫我哥哥了?”
当然啊。
沈榆理直气壮地点头。
上辈子,一直都是谢宴州喊他的。
虽然每次被叫的场合都很奇怪……
但沈榆早就习惯了。
现在要让他管谢宴州叫哥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刚点头,却听谢宴州轻哼一声,别开脸。
眉头轻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朋友在闹别扭。
沈榆想了想,说:“虽然我不叫你哥哥,但你可以叫我哥哥啊。”
谢宴州:“……”
谢宴州嗤了声:“我要说谢谢吗?”
“不用谢。”沈榆从善如流。
谢宴州:“……”
犬齿暗暗磨了磨。
谢宴州深吸一口气,身体后仰,靠着沙发背,修长指骨缓慢地解开两个衣扣。
衬衫领本就被沈榆抓皱,现在松散地敞开,露出冷白锁骨。
青年拿起手机,指尖轻划。
几分钟后,他再度垂眼,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沈榆身上。
“沈榆。”
他语速很慢,却有让人脊背发软的魔力。
谢宴州往后靠,原本窝在他怀里的沈榆也跟着倾倒,指节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以防跌落。
“怎、怎么?”沈榆声线不自觉紧绷。
“在想怎么告诉你,有些称呼跟年龄无关。”指腹摩挲着怀中人腰窝,谢宴州低头,“要听吗?”
“别闹了……”沈榆意识到要他要做什么,脸颊染上温度,伸手推他,“下午还要开会……唔……”
“还有三个小时。”谢宴州说,“不会迟到。”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刚才看过,沈叔叔的航班晚点了。”
沈榆想说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十分钟早就过去了!
然而他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下一秒,话被堵得结结实实。
“谢、谢宴州……”声音刚冒出一点,又消失。
如同被海浪覆盖的帆船。
呼吸交错的间隙,青年嗓音沙哑地纠正他:“叫错了。”
皮带被丢在地板上。
微风吹入室内,掀起纱帘一角。
阳光散落,照在沈榆皮肤上,晒得那片皮肤微微发烫。
泪眼朦胧间,沈榆眯起眼,看向一旁雪白的墙面。
两道影子混乱交错。
沈榆把脸埋进臂弯,眼尾泛着红。
谢宴州在他耳边说:“喊一声,我就老实。”
他什么时候老实过?
沈榆赌气地回:“那你、你也没喊我啊,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按着……”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被其他的声音替代了。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风平浪静。
沈榆无力地窝在谢宴州怀里,被他抱着去浴室。
吹风机的风轻轻抚过脸颊。
镜子里,谢宴州穿着整齐,站在沈榆身后,给他吹头发。
修长指节穿过柔软的发丝,让每一根头发都能被吹干。
他垂着眼,神色认真。
仿佛不是在吹头发,而是钻研什么大项目。
但沈榆这会对他只有脏话。
衣冠禽兽。
沈榆单手扶着自己的腰,咬牙朝镜子里的人翻了个白眼。
被精准捕捉。
谢宴州眸中笑意更深。
吹完头发,沈榆火还没消。
他拒绝谢宴州帮穿衣服的提议,把人关在衣帽间外面。
然后自己在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艰难地穿上。
整理好衣服后,沈榆打开门。
谢宴州倚在对面墙边。
还好意思笑。
沈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往楼下走。
被甩了脸色,谢宴州也不恼。
他特别有犯事儿了的自觉。
慢悠悠跟着沈榆走。
餐厅里备好午饭,沈榆吃饭时没搭理谢宴州。
吃完了就直接出门,往楼下走。
谢宴州跟上去,步子都透着酒足饭饱后的闲适。
到了车库,老刘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沈榆坐进车里,在谢宴州上车前,“砰”一声关上门。
力道之大,门撞上后的回音在车库内荡漾个不停。
老刘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谢宴州。
什么情况?
吵架了?
刚才不还哥俩好么?
现在就反目成仇了?
老刘觉得,他们家少爷是不会有问题的。
看来是谢宴州的问题比较大。
老刘正琢磨要不要开车先跑路,谢宴州跟没事人一样,从另一边坐进车里。
“出发吧,刘叔。”
谢宴州说。
老刘心说你叫我叔也没用,叔也得听少爷的。
瞅了几眼沈榆的脸色,见他只是别开脸不看谢宴州,没赶人,老刘松了口气。
看来很快就能和好。
车启动后,后座升起挡板。
沈榆感觉自己亏大了,下定决心不理谢宴州,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沈榆脖子有点酸。
正要活动,忽然感觉有温度落在自己身侧。
是谢宴州靠了过来。
沈榆别扭地不肯看他。
上半身却习惯性地往对方身上倾斜了一些。
谢宴州在他耳边低笑,温热呼吸洒在耳畔:“别生气了。”
他顿了顿,咬字轻缓地吐出两个字——
“哥哥。”

第七十三章 躲什么?不喜欢?
一瞬间,细小的电流在耳侧炸开,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在侧脸。
沈榆抿了抿唇,脊背不自觉挺直。
他低下头,想掩盖自己发热的脸。
却被谢宴州捧起脸。
沈榆慌忙垂下眼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盯着自己。
他似乎在笑,尾音上扬:“躲什么?不喜欢?”
沈榆恍惚几秒,拍开谢宴州的手,轻哼:“喊一声就想让我原谅你?”
刚才那么过分,沈榆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谢宴州。
否则以某些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劣性,下次只会更得寸进尺!
虽然刚才确实让人沉迷……
但每次都失控的感觉让沈榆意识到,面对活力旺盛的男大学生,他得躲着点。
还是腰重要。
沈榆下定决心,冷起脸。
见他好像真的生气,谢宴州有点慌。
他们刚谈恋爱没多久,谢宴州其实还掌握不好度。
他的大部分经验其实是在梦里学的。
刚才也是看沈榆露出了梦中那种表情,才更加卖力。
然而回想起来,刚才似乎真的有点……
沈榆下楼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
谢宴州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
手指轻轻碰了碰沈榆垂在身侧的手。
沈榆顿了顿,慢吞吞收回手。
没有像平常一样握回来。
谢宴州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真气着了。
在沈榆面前,谢宴州滑跪迅速。
“对不起。”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谢宴州低声说,“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沈榆挑眉,冷着脸不说话。
几秒钟的静默时间足够让谢宴州心跳加速。
“别生气。”谢宴州把脸埋进对方颈窝,脸颊轻轻蹭他锁骨,“我错了,下次再也不在落地窗……”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榆一把捂住了嘴
沈榆脸还泛着红,咬着牙才勉强让自己的表情绷着。
深吸一口气,沈榆凉凉问:“还让我叫吗?”
谢宴州可疑地沉默几秒,微微仰头,唇瓣摩挲对方颈侧:“以后你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勉强。”
沈榆:“……”
虽然这话听着总有卷土重来的意思,但态度还算诚恳。
沈榆松开捂着对方的手,转而扯了扯他耳尖,警告道:“下次再犯,我一个星期不理你。”
“遵命。”
谢宴州勾唇,碰了碰他唇瓣。
刚松开,车身忽然一个颠簸。
像是撞到了什么。
沈榆的额头磕在谢宴州下巴。
他抬头看向外面,他们在乾永大楼不远处的岔路口,一辆粉色超跑停在他们斜前方,应该是撞上了。
摇下挡板,沈榆对老刘说:“老刘,你去看看。”
老刘走过去说了几句。
过了会,一个穿着时髦,戴着墨镜女孩从驾驶座下来,径直朝这边走来。
走近后,敲了敲后座的车窗,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呀,我刚买的车,还不太会开。”
沈榆摇下车窗,对她说:“没关系。”
女孩看见他的脸,忽然顿住。
她摘掉墨镜,眸中荡漾着惊喜:“诶,你、你是不是小信的那个……舍友?沈……沈同学?”
沈榆面露疑惑。
“周信呀。”女孩露出暧昧的笑,“我是周信表姐还记得嘛?我们之前还一起吃过饭呢,去年还是前年。”
沈榆顿了顿,终于想起来了。
去年年底,周信说他表姐江晴婉失恋了,从苏城千里迢迢来京市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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