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给那谁打个电话。”

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些强烈,透过层层叠叠枝叶洒落,将碎金铺满石子小径。
绣球花丛中,一条雪白蓬松的尾巴从花圃里冒出来,顺着微风,和花一同轻松摇晃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园艺师老谭捧着花瓶过来了。
那条尾巴顿了顿,慢慢收了回去。
老谭将花瓶搁在桌上,拿着园艺剪,打算取几支花。
刚弯腰,就和花丛里一双宝石蓝竖瞳对上。
“卧槽?!”
老谭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吓,差点没摔地上,慌张倒退。
身后传来佣人的声音:“点点,点点……”
罪魁祸首从花丛里跳出来,优雅地抖了抖尾巴,斜着眼睛扫视老谭,发出轻短的一声“喵”。
“你怎么在这儿呀,找你好久。”佣人走近,一把将点点抱起来,顺着猫毛,“不好意思啊老谭吓到你了,夫人一上午都在试衣服,没注意就让它出来了。”
“没事儿,你来得正好,把这花带去客厅。”
老谭撸起袖子,剪了几支漂亮的花插花瓶里:“昨天夫人就说了,少爷的未婚夫要来,家里得布置好看点儿,正好玫瑰开了,我再去摘一把搁少爷房间。”
“行。”
花瓶是细颈瓷瓶,佣人一手抱着小猫点点,一手提着花瓶进了屋。
放好花,佣人上了三楼。
衣帽间里,还保持她离开前的状态——
谢天诚穿着休闲装,拿着ipad看股票。
林珍对着镜子试了一件衣服,又不满意地脱下来丢开。
沙发上堆起一个小山丘,都是林珍试过后丢的衣服。
一只毛色雪白蓬松的博美犬坐在小山丘旁边,懒洋洋地抬起一边眼睛看林珍,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
这时,谢天诚看了眼腕表,适时提醒:“老婆,十点半了。”
林珍正对着镜子比衣服,皱眉看过去:“怎么了?你有事?”
“是你有事。”谢天诚说,“你不是说要做酸辣土豆丝给沈榆吃吗?”
林珍终于想起来这回事,纠结地看了眼手里的衣服。
谢天诚说:“你穿的这件就很好,去吧,这里我收拾。”
林珍朝小狗招了招手:“圆圆,走,陪妈妈给你嫂子做饭!”
“汪!”
毛绒蓬松的雪团子兴奋地叫了一声,跃下沙发,率先往楼下跑。
到了客厅,圆圆四条腿越跑越快,几乎要飞起来,没有任何停留地直接冲向某个刚进屋的身影!
谢宴州刚拿出拖鞋给沈榆,还没等蹲下给沈榆换鞋,裤脚就被一团白蹭着。
他好久没回家,小狗的尾巴晃得只能看见残影,都快成螺旋桨了。
薄唇轻勾,谢宴州正要摸摸小狗脑袋,却见小狗换了个方向,朝自己身边人扑过去。
谢宴州:?
侧眸一看。
沈榆已经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圆圆的脑袋瓜子。
他似乎很懂怎么抚摸会让小狗开心,手指揉了揉小狗头,又顺着摸摸小狗下巴,轻轻地挠了挠,顺便搓了几下颈部的毛。
圆圆的尾巴摇晃地更欢快了,恨不得当场咬住沈榆的脸舔两口。
谢宴州轻啧了声,屈指弹了一下圆圆的小狗脑袋:“谄媚的小东西。”
“真稀奇了。”林珍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说,“这小家伙平常见了陌生人就叫个不停,目中无人又讨厌,没想到第一次见你就这么亲。”
沈榆起身,略显拘谨地跟林珍打了个招呼:“林阿姨好。”
“你好。”林珍笑得和煦,“先坐坐,我去一趟厨房,让你谢叔叔来陪你说说话。”
两人坐上沙发,谢天诚正好下楼,和沈榆聊了会。
比起老婆孩子,谢天诚话不多,但沈榆每句话他都会回应,和在公司时完全不同,距离感少了很多。
谢家父母的亲和让沈榆松了口气。
快开饭时,谢卫华领着谢晓音来了。
两人来得匆匆。
谢卫华对沈榆抱歉道:“路上有事耽误了时间。”
沈榆摇头:“没事的谢爷爷,我们也刚到。”
他讲话语调让人听着很舒服,谢卫华满意地笑笑。
谢晓音说:“看吧爷爷,我就说嫂子不会介意的。”
谢卫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谢晓音,压低声音训她:“什么嫂子,还没结婚你乱叫什么?稳重些。”
谢晓音无奈:“那我叫什么?”
总不能直呼其名。
谢卫华想了想说:“他比你大,你叫哥哥就行了。”
闻言,谢晓音悄悄看了眼斜前方的谢宴州。
青年显然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侧眸,丢过来一道警告视线。
谢晓音:“……”
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变成哑巴算了!
午餐大部分菜是家里厨师做的,只有一道酸辣土豆丝是出自林珍之手。
土豆丝根根分明,长短不一,宽窄不同,和其他摆盘好的菜有着天壤之别。
林珍自己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哎,好久没下厨了,土豆切得不太齐,小榆你别嫌弃……”
沈榆当然不会嫌弃。
他在众人注视下,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嘴里。
林珍有些紧张:“怎么样?”
“好吃。”沈榆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林珍笑笑:“阿姨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
沈榆看着她,认真地说:“阿姨,真的很好,谢谢你。”
刚才,沈榆莫名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江飞燕心血来潮,做了一道酸辣土豆丝。
江飞燕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没人指导,做出来的东西特别难吃。
那会,沈榆只吃了一口就吐掉了。
剩下的,都是沈骞解决的。
江飞燕挫败地说,以后再试试别的。
但一直到她去世,沈榆都没能再吃上一次她做的菜,这也是母亲去世后,他第一次吃这道菜。
老实说,林珍的厨艺并不崩坏,但也没到好吃的地步。
可沈榆却觉得,很有家的味道。
如果妈妈还活着,再做菜,一定也是这样的味道吧。
一筷子土豆丝又被人用公筷夹着放进碗里,打断他的思绪。
谢宴州懒散着声说:“好吃就多吃点。”
他凑近了点,盯着沈榆微微泛红的眼眶,眯眼,低声问:“就这么喜欢?”
沈榆眨了眨眼。
谢宴州说:“下次在家,我做给你吃。”
这段时间,谢宴州闲暇时也有尝试做饭。
虽然水平一般,但不断在进步。
沈榆勾唇,答应下来:“好。”
他抬眼看过来的样子格外可爱,谢宴州喉结微动,正想靠近些,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两人中间忽然挤进来毛茸茸一团——
暖色的一团,喵喵叫着往沈榆怀里挤,蓬松的尾巴抚过沈榆的下巴和唇,带起一片痒意。
“喵——”
猫前爪抬起,贴着沈榆的身子,往他衣服里钻。
沈榆往后躲了躲,忍不住笑:“点点,别闹。”
谢宴州抬起要捉猫的手顿了顿,掀起眼皮看了眼沈榆。
沈榆仍然是笑着的,没发现有任何不对劲。
谢宴州眸色晦暗几分,收回视线。
小猫被喊了名字,却根本不停下来,脑袋顶着沈榆下巴磨蹭。
甚至还拿鼻尖顶了顶沈榆的手背。
简直就跟沈榆身上涂满了猫薄荷似的。
眼见越来越收不住,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背后请准地扣住了猫的后颈。
紧接着,另一只手伸过来。
上下夹击,把猫给提溜起来,递给了一旁的佣人。
佣人抱着猫跟沈榆道歉:“对不起沈少,我刚才在给圆圆喂食,没注意到点点跑出来了。”
“没事。”沈榆捏捏点点的小猫爪子,“淘气小猫,晚点再玩好不好呀?”
他跟小猫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变得很软。
谢宴州没忍住,捉住沈榆的手捏了捏。
这里也有一只小兔猫。
猫走后,谢晓音感慨:“这猫每回见了我,背拱得老高,拿猫条哄半天才赏脸给摸两下,现在跟倒贴似的就往嫂子身上扑……”
林珍笑着说:“小榆很招小动物喜欢,刚才圆圆也粘着他。”
“那小傲娇狗也给嫂子摸了?”谢晓音哀嚎,“天,那我为了摸一下毛供奉的那些零食算什么!”
“算你闲得慌。”谢卫华语气沉稳,“食不言。好好吃饭。”
谢老爷子重规矩,小小插曲过后,一顿饭在愉悦又安静的氛围中结束。
吃过饭,林珍领着沈榆在谢家前前后后走了一圈,说是让他了解一下家里。
一猫一狗跟在他们身边,像极了两个小护卫。
沈榆不禁想起前世第一次来沈家。
和谢宴州确定关系半年后。
立冬那天,林珍喊他们去老宅吃饺子。
沈榆当时被推着过去,在心里忐忑许久,怕林珍见了自己会不高兴。
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尤其是,那时沈家因为沈骞昏迷不醒,早已大不如前,只有他一个人强撑着。
然而到了谢家,谢家父母都没提起过其他的事,仿佛他们只是来吃一顿饭。
吃过饺子,沈榆以为他们对自己不满意。
但出乎意料地,林珍蹲下身,问沈榆:“小榆,阿姨推你好不好?还没带你看过我们的家。”
她说,“我们的家”。
像是要回应什么,圆圆双腿扒着轮椅扶手,汪汪叫了两声。
谢天诚站在不远处,抱着猫,含笑对沈榆点了点头。
那天下了雪,乌云沉沉,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按理说,应该是湿冷到讨厌的气氛。
可沈榆再回忆时,只觉得心口发暖,忍不住微笑。
“笑什么?”
脸颊被人轻轻捏了捏。
沈榆抬眼,对上谢宴州的视线。
他们已经走到后花园。
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脚边,碎金浮动。
林珍本想带着沈榆参观自己重新修缮的后花园,视线环视一圈,脸瞬间就黑了。
绣球花被踩坏好几枝,花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谢宴州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家‘乖狗’干的好事。”
一旁的泥土上,有一串梅花脚印。
凶手昭然若揭。
林珍心疼坏了,让谢宴州跟沈榆进屋喝茶,赶紧去救自己的花。
谢宴州正有此意。
今天沈榆太多时间消耗在其他事情上,都没怎么理他。
谢宴州漫不经心似的问沈榆:“我卧室有星空灯,去看吗?”
“好啊。”
走到卧室门口,就见一只猫优雅地蹲着。
见他们来了,轻轻叫了声。
“真受欢迎。”谢宴州挑眉,“猫追你都追这儿来了。”
“好酸的语气啊。”沈榆忍不住笑,“猫的醋你也吃?”
“没吃。”谢宴州不承认。
沈榆也没戳破,摸摸小猫,指了指楼梯。
点点摇着尾巴离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谢宴州卧室。
谢宴州说:“真听你话。”
家里的猫狗仗着林珍宠,在家里闹事,见到陌生人更是龇牙咧嘴。
偏偏遇到第一次见面的沈榆,乖得不像话。
谢宴州捏捏沈榆耳尖,给他下个新身份:“驯兽师。”
“最想训你。”沈榆眼尾含笑。
喉结滚动,谢宴州反手给门落了锁。
在很多个暗恋的时间里,谢宴州无数次,想和沈榆在自己卧室里,做一些过分亲密的事情。
现在,梦想成真。
夜里,沈榆被安排在谢宴州隔壁的客房住。
十一点刚过,门就被敲响了。
门打开,谢宴州穿着领口大开的睡袍,大摇大摆进来了。
沈榆哼哼道:“林阿姨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某人在沈家安分守己,到了自己家却监守自盗。
谢宴州挑眉:“床上照顾不算照顾?”
他等不及废话,一把抱起沈榆,同他扑进柔软之中。
结束后。
沈榆被圈在怀里,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呼吸。
柔软触感流连在耳侧。
谢宴州低声问:“怎么样?”
沈榆懒洋洋回:“舒服。”
“下次还这个姿势?”
“嗯……”
“还是说换新花样?”
这顿刚吃完就想着下一顿?
沈榆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低笑在耳边响起。
过了会,谢宴州问:“看到我爸妈都喜欢你,心情变好了?”
“你问题好多。”沈榆轻轻哼了声,不想承认自己没出息地紧张很久,“还睡不睡觉了?”
“那再问一个问题。”
谢宴州低头,脸埋在他颈侧。
深呼吸,直到肺部填满沈榆独有的气息,才又缓缓吐出。
夜色沉寂,月色在他们身后铺开。
谢宴州没有说话,在黑暗里重复着呼吸。
却更像一种无声的自我对抗。
锢在沈榆的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
像是要用沈榆的温度填满每一寸思绪,在灵魂深处刻印姓名。
很久之后。
沈榆听见谢宴州慢悠悠在耳边说——

“沈榆,要一直喜欢我。”
在一片朦胧灯光中,谢宴州侧头,望着躺在自己身边被愉悦淋透了的爱人,唇瓣轻轻张合。
漂亮青年还沉浸在绵长的余韵中,听到声音,掀眸看过来,眼中仿佛笼罩一层氤氲雾气。
“什么?”他指节轻轻攥着对方的衣角,黑睫轻颤,呼吸不稳地问。
谢宴州垂眸,看对方如玉指节,捉起来,握在手心,动作很轻地揉捏。
“没什么。”谢宴州岔开话题,“去洗澡吗?”
“现在还不想……”
沈榆抿了一下唇。
他这会缓过神,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准确地说,是盖在腿上。
夜晚昏黄的一盏小灯并不足以让人看清他的全部境况,可他仍然保持警惕状态,不给对方任何窥探真实情况的机会。
谢宴州顿了顿,把被子拉高,盖在他腰部:“疼吗?我刚才……碰到这里了。”
他隔着空气,虚虚比了一个位置。
“没有。”沈榆摇头,“不痛。”
他伸手:“谢宴州,我想抱。”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两颗心无比靠近。
温存片刻,谢宴州弯下腰,抱着沈榆去浴室清洗。
浴室里也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能见度很低,稍有不适便会磕碰。
谢宴州却完全适应。
像是做了很多遍,他将人精准放在浴缸里,拧开开关。
却没离开,而是挤了进去,和对方平躺在一起。
沈榆一动不动让他抱着。
他背对着谢宴州,声音很轻:“谢宴州,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青年理所应当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对别人好。”沈榆垂着眼,好像在看自己的腿,声音压低,“觊觎你的人那么多——比如,那个昨天晚上送去你办公室的女孩。”
谢宴州闻言,像是笑了声:“谁家在做醋溜兔子了,我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醋味?”
沈榆:“……”
黑暗里,谢宴州的耳尖被人轻轻扯起来。
谢宴州顺着他的手,把人勾进怀里。
“宝宝,别吃完我就说这种话。”谢宴州的指顺着对方的发丝往下,轻轻抚摸他的脸,“我只想跟你好,也只跟你好。”
“人是我堂姑送来的,她刚回国,不知道我已经名草有主。已经丢回去了,下次不会再有。”他轻轻捏沈榆下巴,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给他提意见,“下次给我安个监视器,走哪拍哪好不好?”
“谁那么闲。”沈榆别开脸轻哼,“勉强原谅你,虽然我没真的生气。”
这点小插曲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又抱在一起。
过了会,沈榆有些困了,缓缓眨眼:“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谢宴州换成了问句:“你会不会一直喜欢我?”
“嗯……”沈榆轻轻哼了声,“喜欢你,但期限由你的表现决定。”
“为什么喜欢我?”他今天不依不饶。
“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沈榆迷迷糊糊地答,“和我妈妈,并肩。”
也许对沈榆来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高赞誉。
谢宴州了解。
却感觉自己的心口处有些酸闷。
他笑了一声,没再接话。
墙壁上,他们的影子被暖光拉得老长,亲密如一体。
可细看,却存有裂隙。
很久之后,浴室里响起很轻的低喃: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谢宴州,还是因为我出现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我想知道,但更不想知道。”
身体剧烈颠簸几下,眼前的画面如烟散开。
谢宴州缓缓睁开眼,眉头紧皱。
前座的司机注意到他的动静,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少爷,我不是故意急刹车。前面好像出车祸了,咱们从另一边绕行吗?”
“嗯。”
谢宴州扫了眼不远处堵塞的车辆,按着眉心,脑袋稍稍后仰,靠着座位。
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昨晚又做梦了,明明前几周都没事。
毫无预兆……
不,倒也不是毫无预兆。
昨晚他说了和梦里一样的话——
“沈榆,要一直喜欢我。”
和梦里不同。
昨晚,沈榆勾着谢宴州脖子,歪着头问:“那你呢,会不会一直喜欢我?”
谢宴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给出肯定答复:“会。”
闻言,沈榆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说:“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他凑过来,软着嗓子喊了声老公。
一声老公,把谢宴州的疑虑不满都堵了回去。
一夜无梦。
正因如此,谢宴州才不懂。
他现在生活幸福美满,没有任何压力,为什么还会做这种基调暗沉的梦?
最可怕的是,梦里的“自己”所有的情绪,谢宴州都能完全共鸣。
睁开眼后,心口闷得厉害。
这对他的现实里的情绪也产生了一定影响。
看来还是要再去一趟心理诊所……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薛远庭的电话。
谢宴州烦躁的啧了声,接起。
电话那头音乐正high,薛远庭问:“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大哥。大家都好奇你新办公室,我在帮你拦着。”
“快了。”谢宴州看了眼车机上的导航,“五分钟。”
最近,龙游建了个分部,新租了两层楼。
办公室也搬到楼上,重新装修。
可给爱开party的薛远庭找到借口,在新办公楼请所有员工带薪参加party。
谢宴州本来不想去,薛远庭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让他去看看新办公室。
今天沈榆要去乾永,说忙完了可以顺便来他们这看看,谢宴州才勉强同意。
车从另一条路绕到楼下,沈榆已经在等着了。
走近了,沈榆抬手摸摸他的脸:“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被他们催烦了。”谢宴州随口就给兄弟扣锅。
拉起沈榆的手,两人一同乘电梯上楼。
薛远庭早带着几个员工在等着,电梯门一打开,就一声令下:“开!”
他们捏爆礼花枪,彩带对着空气喷射,撒了一地。
几秒后,所有彩带落地,谢宴州才迈着步子,牵着沈榆,慢悠悠走出来。
那样子,简直跟游戏mvp画面结算似的。
格外帅,格外装。
这装货还挑眉扫视他们,气定神闲:“怎么?想偷袭?”
搞偷袭失败的几人瞪着眼睛看他,脸上都呈现出挫败情绪。
能正大光明整蛊领导的机会可不多,错过了就没了。
谢宴州拉着沈榆,抬腿往里走。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谢宴州一顿。
回头,毫不费力地掐住了薛远庭举着的另一只、打算二次偷袭的礼花枪枪口。
不愧是多年老友,预判精准。
薛远庭啧了声,手上用力捏。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谢宴州只来得及侧身挡住沈榆,自己却遭了殃。
彩带噗噗吐出来,从谢宴州指缝里洒落,沾了他半边身子。
有几缕格外争气的,还飞到了谢宴州头发上。
薛远庭爆发一阵狂笑。
谢宴州用看弱智的眼神嫌弃地瞥了眼,拉着老婆就往里走:“走吧,不跟弱智玩。”
“哎,这么玩不起的?”薛远庭笑嘻嘻跟上去,“该不会昨晚被嫂子甩脸色,现在火还没消——”
说话间,谢宴州已经走到员工的工位边。
那边整整齐齐放着还没使用的礼花枪。
谢宴州拿起两个,一手一个。
左手对还在叽叽歪歪的薛远庭来了一下。
右手对捧着蛋糕经过的陆彦来了一下。
噗!噗!
礼花枪炸开的风吹开两人刘海,下雨一样,在他们头发上身上撒了一大堆彩带。
薛远庭气急败坏:“靠!你搞偷袭!”
谢宴州挑眉:“彼此彼此。”
“嫂子你看看,看看。”
薛远庭指着自己满身的彩带,转头跟沈榆告状。
还没动作呢,沈榆的脑袋就被人按着往谢宴州那边转。
谢某人语调散漫又嚣张:“看什么看,没我帅。”
薛远庭:“……”
忍不了,简直忍不了。
薛远庭拿起礼花枪就冲过去。
而谢宴州也丝毫不惧。
他抓了两个礼花枪塞给沈榆,自己抓起一个,个抬手就打过去。
噗噗噗——
像是大笑一样的声音不断破开。
空中飞舞着数不清的彩带,将阳光折射,在墙面晃出一片又一片绚烂的细碎彩虹光点。
公司其他人都停下动作,诧异地看着平常两位一本正经的老板,在走廊里,像小孩一样,拿着礼炮枪,对着彼此疯狂扫射。
薛远庭在情侣档的攻击性下狼狈不已。
寻找遮蔽物的时候,看见一旁端了块新蛋糕看热闹的陆彦,直接朝他捏爆一个礼花炮:“就知道吃!还不快来帮我!”
陆彦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彩带的蛋糕:“……”
陆彦:啊?我?
几个人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公司玩得飞起,连带着公司员工也加入。
整个公司都被染成了彩色。
直到双方身上沾满了彩带,这场恶战才勉强停歇。
薛远庭对着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一阵无语:“我去办公室整理一下,晚上还有约会。”
这会他终于想起来正事,指着走廊深处:“那是你新办公室,去吧。”
推书 20234-10-01 : 谁家炮灰O这么野》:[穿越重生] 《谁家炮灰O这么野,气得顶A直哭》作者:妖精本妖【完结】番茄VIP2025-02-28完结双男主系统总裁直播现代32.5万字作品简介:  【双男+ABO+霸总群像+真话系统+直播+爆笑+打脸+娱乐圈】陈北穿进abo狗血霸总群像小说里当特别助理(炮灰),他兢兢业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