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不想洗白by杉木乔

作者:杉木乔  录入:10-05

谢云程听到之后神色忽然变了,他连忙解释:“我看皇叔整日为朝堂之事放心不已,所以我也想多学些治国之道,希望以后能够帮助皇叔。”
宣凤岐这个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臣能够早点还政于您吗?”
谢云程想急着为自己辩解的,但此刻他被宣凤岐这句话哽住了。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他现在怎么能犯这种错误,他怎么能让宣凤岐抓住自己的把柄?
怎么办?如果宣凤岐因为这句话而起了疑心把他废掉怎么办?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不想再盼着自己能熬着就能熬出头。
谢云程直直地看着宣凤岐,此时他的眼睛中正酝酿着什么,而就在此刻外面有一名宫女照常拿着点心走了进来:“陛下,今日的夜宵是奶酪酥……”
还未等到那名宫女把话说完,谢云程瞳孔颤抖,随后眼圈立刻红了,他大哭了起来,豆大般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拿到手边什么东西,他一扯就“哐”的一下扔到了那名侍女身上:“孤正跟襄王说话呢,你走进来干什么,给孤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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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子:演戏我是专业的。
①克敌之要,在乎将得其人;驭将之方,在乎操得其柄。——《资治通鉴.唐纪四十四》

第16章
那宫女听到“襄王”两个字之后面色忽然变得苍白,由于谢云程拿东西砸她,她手中用漆盘托着的点心也洒落在地上。她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用手捡地上的点心一边求饶:“陛下恕罪,奴婢不知您与王爷正在说话,故而冒失进来。”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忽然之间生了那么大的气于是便转身看向那名正在地上捡着点心的宫女,她的头压得极低,好像不想让人看到她的长相一般,伸出手来捡点心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着的。
宣凤岐微蹙起眉头来,他原本想上前一步说不要紧的,可是就在此刻谢云程拉住了宣凤岐的衣袖,他又一下抱住了宣凤岐那纤细的腰身:“皇叔……”
谢云程抱住宣凤岐之后用余光瞄到宫女已经收拾完匆匆退去了,这时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宣凤岐听到他那委屈的语气后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他蹲下看向谢云程:“臣来陛下宫里时并无通报这里的宫人,刚才那名宫女也属无心之失,陛下为何这般动怒呢?”
谢云程这个时候双臂抱住了宣凤岐的一条胳膊,他就像撒娇似的埋在了宣凤岐的怀里:“皇叔……我不喜欢奶酪酥。”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有些忍俊不禁:“陛下就因为这事生了这么大的气吗?”
谢云程见宣凤岐已经完全不在意刚才的话题的,于是便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看向宣凤岐:“皇叔不知道,我以前不喜欢什么东西那些宫人就给我送什么东西。”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抱怨的话后又微皱了一下眉:“既然陛下不喜欢,那大可不要啊,您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都是您的,自然是能够挑着自己喜欢的用。”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么说后眉心微动:我就算想这样做也身不由己啊?
他从小就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所以他到了皇宫之中什么都不会挑的,毕竟对他来说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万幸了。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前是现在也是。
“可是,这个世上我讨厌的东西太多了。”谢云程小声嘀咕着。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后又笑着看向他:“既然那些东西惹陛下厌烦,那臣可以让那些东西在陛下眼前消失。”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拿出自己袖中的绣着兰花草的淡蓝色帕子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
谢云程继续啜泣,他此刻十分虔诚地抬起头来,就像恳求神明一般:“皇叔不要废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
谢云程的怯懦的性格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宣凤岐听到他说这句话之后沉默了良久,谢云程只是在旁边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许是宣凤岐病体初愈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皮肤衬得他辰色殷红如血。当初先帝就是沉溺于他这张脸之下的吗,就是因为先帝那样才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谢云程克制着:我不能这样。
美人皮囊如恶鬼一般挑动着他心中的那份向往,他继续低头紧紧抱住宣凤岐:“以后皇叔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让皇叔还政于我的,皇叔是给了我一切的人,我永远都不会背叛皇叔的。”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番话后眉心间的皱纹更深了,他推开谢云程随后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瞳:“陛下……您是从哪儿听来臣要废了你的?”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样问后:“听宫人们说的,他们说凡是惹皇叔生气的人都会无声无息的消失。我刚才说错话惹皇叔生气了,我向皇叔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宣凤岐原本以为自己跟这孩子关系还好,如今看来确实十分生疏。他看着谢云程的眼睛:“陛下,臣废不了您,您是君,而我是臣……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臣自然不敢以下犯上,而且陛下是真正的谢氏皇家血脉,臣当初扶持陛下登上皇位的时候是文武百官一起商议下同意的。”
谢云程这个时候摇了摇头:“别人认的不算,只有皇叔认为我是皇帝我才是皇帝。”
宣凤岐这个时候又沉默了。看来这孩子已经完全认可他的权势了。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谢云程似乎只有依附他的意愿。
也是,谢云程现在不过一个少年皇帝,他一无人脉二无权势,眼下除了依附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又能倚靠谁呢?
宣凤岐为了让谢云程放心,于是说道:“在臣的心中,陛下永远是大周的皇帝。只要有臣在的一日,便无人敢撼动陛下分毫。”
谢云程听到这句承诺后眼中闪过了一道光:“我就知道皇叔待我最好了。”
谢云程又扑进了宣凤岐的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特有的幽香,既然今天宣凤岐高兴他便顺水推舟:“皇叔,我近日读书总有一些滞涩,不如皇叔住进皇宫之中陪着我一起读书嘛。”
宣凤岐思考了一下:“可是……陛下这不合规矩啊。”
不合规矩?先帝在世时你不也住乾坤宫吗?在你的眼里还有规矩吗?
谢云程此刻干脆在宣凤岐的怀里打滚:“我不我不嘛,皇叔就来皇宫嘛,而且皇叔与我同住后皇叔就不用皇宫王府两头跑了,这样一来上朝更方便了。皇叔还能帮着我处理政事,岂不两全其美?”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谢云程说的这话也有一番道理,襄王府虽然离皇宫不远,但是宣凤岐每每跟随谢云程上早朝时便要早起一个时辰整装待发。要是他住进了皇宫确实方便不少。
宣凤岐想到这里时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臣岂有不从之理?”
谢云程听到他说这话便停止了打滚撒泼的动作,他起来看向宣凤岐:“这么说来,皇叔是答应了?”
宣凤岐听到后笑着点了点头:“是。”
虽然宫里什么都有,但宣凤岐还是得回王府一趟交代一下王府里的人。谢云程见状也没有多做挽留,他只是站在寝殿门口看着宣凤岐远去的步撵。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虽然谢云程已经登上皇位了,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宣凤岐手中的傀儡罢了。无论是按照身份还是辈分,这个皇位都轮不到他当,因为他知道他还有两个叔叔,论身份血脉荣王跟安王都比他更适合当皇帝,而他之所以登上皇位是因为宣凤岐觉得他很好操控。
既然已经做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他就好好当这枚棋子,谁又能知道他这步棋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呢?
邀请宣凤岐同住是谢云程很早以前的想法,他现在手中无实权,想要害他的人多如牛毛。要是他能跟宣凤岐住在一起的话,那么被人暗害的几率将变得微乎其微。
就当谢云程陷入思绪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名宫女,宫女拿着披风披在他单薄的身上:“陛下,冬夜里风寒,快些回殿里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之后转过身来看向那名穿着青色衫子的宫女:“今日襄王没有看到你的脸吧?”
宫女听到这话后连忙道:“奴婢当时低着头捡东西,想必王爷是没有看到奴婢的脸。”
谢云程点了点头:“为了避免襄王看到你而起疑心,明日孤会在杂役房给你找门轻松的活干,这些日子你便暗中观察着那些有意扶持孤的大臣们。”
那名宫女听到这话连忙道:“是,奴婢遵命!”
就当谢云程想让她回去的时候,那名宫女从自己袖中拿出了一块青色的鸳鸯玉佩:“陛下……这枚鸳鸯玉佩是陛下刚才赶奴婢的时候扔过来的,奴婢慌乱中将它拾来了,这似乎不是陛下的玉佩。”
谢云程见状接过了那枚玉佩,那青玉鸳鸯佩成色极好,底下缀着的红色如意结,冰凉的红色流苏划过手心的时候使人感觉痒痒的。
这应该是他慌乱中抓住了宣凤岐的玉佩扔了出去。谢云程将玉佩握在手中:“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回去的两天后,宣凤岐将各部呈上来的奏折都看了一遍。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今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雪,大周国境内有不少州郡都受到雪灾,冻死的猪马牛羊不计其数,而且自温郁担任户部尚书之后,大周的国库每年都会有欠收的情况,各部尚书以下的官员也是各有各的贪。
谢玹虽然在治国手段上有那么一手,但奈何他只在位十一年,自元盛八年起他就耽于美色,不可能在国事上面面俱到。
宣凤岐想:这不行啊,长此以往下去大周国力衰败,到那个时候亡国之日就不远了。
翌日,宣凤岐在朝堂之上听政的时候也有朝臣奏报大周北境州郡县受到雪灾的事,宣凤岐当即决定派人去受灾地方开粮仓救济受灾百姓。
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人跳出来说:“禀王爷,去年我大周打了败仗又遭遇了旱灾,各个州郡的粮食恐怕也不够救济百姓的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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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宝子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财源滚滚钱从四面八方来!

第17章
宣凤岐听到此人聒噪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温郁:“户部尚书,你将去年各州郡的所入库的粮食数目和税收报一下。”
温郁听到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他抬起看了一下高坐在高堂之上的男人便:“我大周自先帝驾崩后岭南陇西粮食减至三十万石,淮河以北的粮食减至一百三十万石,据今年各州郡上报的粮食数目,我大周粮库中的粮食总还有六百三十万石。大周国税从元盛八年起就开始欠收,加上去年大周与北召国打仗,去年旱灾,今年雪灾,京城内的粟米价格涨至二十文每斗。”
宣凤岐越听眉心皱得越紧,温郁这话里话外都在内涵他摄政之后大周便民不聊生了。宣凤岐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户部尚书,你觉得若开仓放粮的话,效果如何?”
温郁听到这话继续说道:“不如何,开仓放粮只是治标不治本。若陛下命各个州郡开仓放粮赈灾,那这粮食几经周折送到百姓手中的却没多少。更何况我大周如今遭逢天灾人祸,底下之人更是乱成一团。”
宣凤岐听到温郁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十八岁便连中三元的文武奇才。
温郁确实十分有辅佐之才,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说话太直。也不知道他跟原主互为政敌这么多年是怎么从原主手中活下来的,不过他能从原主手底下活这么多年,想必还是有些本事的。
宣凤岐看着满朝众人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便开口问道:“诸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报吗?”
宣凤岐说完之后便看到底下的人一个个人都噤若寒蝉。宣凤岐揉了揉额心:“既然如此这次的早朝就先散了吧。”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监高声喊着退朝,众朝臣们纷纷依礼退去。而就当温郁想要离开的时候,宣凤岐却命人叫住了他:“温大人,王爷请您去乾坤宫一叙。”
温郁听到这话后眼神朝着宣凤岐刚才坐着的位置看去。宣凤岐虽然坐得比皇帝低,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襄王跟皇帝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乾坤宫是历来皇帝的寝宫,而宣凤岐此刻却叫他去乾坤宫说话……果然了,他是想算上次在玄鸣山祭拜的账。
温郁虽然早就想到了有今天,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温郁应下了前来回话的人,随后他便跟随着宫人走到了乾坤宫前。
那些宫人带他来到乾坤宫后并未带他进入,当他回头看那些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若是在以往宣凤岐召见人都会提前让人在外面等,之后便会有人通传让他进去,可是现在周围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温郁在这冰冷的殿前站了许久,纵使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更冷更长,就算他日日都用冷水洗澡也架不住在外面等这么长时间。
温郁此刻抬头望了一眼天上刺眼的太阳,按照他一开始站在这里算起约摸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尽管如此温郁还是站在寒风之中一动不动,要不是皇宫之中天子寝殿前不能喧哗,他真的想质问宣凤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温郁就在冷风中站了有两个时辰,他一抬眼望向天空才察觉这都快晌午了。都这个时辰了宣凤岐还不打算召见他,这就代表着宣凤岐是故意的,那人故意让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
宣凤岐想到这里便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他想就这样回去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回去了,宣凤岐就更有理由抓住他的把柄不放了。他不能给宣凤岐任何治他罪的机会。
温郁就这样一直站在乾坤宫的大殿前等着宣凤岐的召见。其实他只要找一个宫人进去通报便可,可是宣凤岐提前将宫人全部都支走就是想让他开口求饶。
他永远都不会向宣凤岐这样卑鄙的人求饶。
温郁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坤宫外站了多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变得僵硬麻木了,而一抬起头来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温郁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抬起头看向宫殿的时候发现并未有人掌灯。
宣凤岐到底在不在这里面,他是不是在耍我?
或许是这一天漫长的等待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竟有些不由自主地迈开腿往前走着,他走过了大殿前的石阶缓缓进入殿内。
温郁左右张望了一下,他发现在隔着好几层鹅黄纱帘的内殿里点着灯。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他明明知道未经传召擅闯皇帝寝宫是大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往前走。
温郁轻轻撩开了层层叠叠的纱帘走到了内殿中,他感觉到内殿很暖和,这里跟外面相比简直是在春天一样,或许是这里比较温暖,温郁镜头闻到了一丝甜甜的花香。
当他走到最后一层纱帘前时他发现寝殿中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着墨袍的人,他长长的衣袂从床上滑下来垂到了地上。温郁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墨袍上绣着的象征着其主人身份的凤鸟。
他心里很清楚在床上躺着的人是谁。
温郁在最后一层纱帘处停顿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他竟然像不受控制似的掀开了那最后一层帘子走到了床边。
男人侧躺在床上,他的肤色本来就白如凝脂,殿内的烛光将他的皮肤照得雪白。温郁看到他阖着目,脸上有一点微微的绯色。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这个视自己如死敌的男人,他知道这个人是以容色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从来都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可是就在此刻,他的目光却落在男人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温郁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盯着这人看了太久了,他回过神来,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响起那些圣人警训。
温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男人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平时男人是最多疑警惕的,而此刻他就这样安静地在床上睡着。
现在不是正好是下手的机会吗?
温郁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他那耳边这样说,他走到了床边看着正在熟睡的男人,男人纤长的眼睫微颤了一下,温郁看到他那白皙的脖颈后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他今天真的把这个人杀了的话,那么他肯定也走不出皇宫。可是这个男人要是死了的话,那么大周的黎民百姓就会解脱,皇帝再也不用受制于他了。
温郁想到这里便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来去握住那细腻雪白的脖颈。男人的脖颈很细,温郁想自己掐死他绰绰有余,他越来越用力,男人的呼吸仿佛也愈来愈急促。
温郁感觉到了男人的体温……他那双纤细的双腕微微颤动着。不知为何,温郁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后手中便使不上力了。
不能……不能看着他。就当温郁想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因为他的脖颈被温郁掐着,所以他呼吸有些苦难,眼尾处的绯红更加明显了。温郁看到他醒来之后愣住了,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双手还掐着他的脖子。
宣凤岐这个时候没有立刻挣扎起来,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惑:“温大人这是干什么?”
温郁心中蓦地一惊,他连忙撒开了手往后退了数步。宣凤岐刚才被他掐着脖颈感觉到了一种十分痛苦的窒息感,温郁的手松开后便可以看到宣凤岐白皙的脖颈上多出了一圈红色的掐痕。
宣凤岐咳了几下,他起身看向了温郁:“怎么,温大人刚才不是想杀本王吗,怎么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郁此刻眼中堆满了说不出来的震惊,他缓了好一会儿脑袋才从“嗡嗡”的状态中恢复点了神智:“你……你刚才是醒着的?”
宣凤岐听到他这声质疑后故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本王刚才确实是睡着了,只不过却被一个扫兴之人惊扰了美梦。”
温郁听到这话之后瘫坐在地上,可是这个时候他更为自己刚才所想的而感到羞愧。他竟然看着宣凤岐那张脸下不了手,为什么……
他抬起头来看向宣凤岐,这个男人嘴角永远带着一丝永远猜不透的魅惑人的笑容,他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受到生命威胁样子。
宣凤岐此刻起身从床上走下来,他赤着脚没有穿鞋,他那双白玉似的双足在他墨色的衣裙下若隐若现。他走到温郁面前又笑了一下:“本王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温郁听到宣凤岐这话后忽然有一种自己被戏弄的感觉,他羞愤之下拿出自己靴中所藏的匕首抵住了宣凤岐的脖子:“王爷,看来今日我不得不送你一程了。”
宣凤岐被他抵住脖子后丝毫没有慌张,他笑着说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安然无恙的出乾坤宫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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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大人在外面等的时候。
宣凤岐:哈欠——他怎么还不进来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睡了。
大周部分官制和粮田税收仿唐朝。

第18章
不知为何,温郁看到宣凤岐这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忽然慌了两分:“我是为了黎民百姓杀你。”
宣凤岐闻言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天底下多少肮脏的事情是打着百姓的名头做的?”
温郁听到这话后微微愣了一下,而就在他这一晃神之际,一个身手矫健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无声无息冒出来一下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温郁也算是习武多年了,可是他从未见过这么快的身法,就当他还想负隅顽抗时,那人已经拿到抵住了他的脖子。
温郁知道这回是他输了,他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缓缓割开了他的皮肤,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而就在这时,宣凤岐大呵一声:“慕寒英,别杀他!”
原来是慕寒英,先帝的左吾卫大将军!温郁之前就听说过慕寒英的身份有多么尊贵,他早些年跟在先帝身边守护着先帝的安危,可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对先帝忠心耿耿的人竟然会去给宣凤岐这个乱臣贼子当侍卫。
也是,谁不知道宣凤岐最会的魅惑男人,就算一个两个倒在他身边也不奇怪。温郁只是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一口气杀了宣凤岐,为大周解决这个天大的祸患?
慕寒英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钳制着温郁迫使他跪下。
宣凤岐此刻捡起了温郁刚才用的那把锋利匕首,那匕首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材质打造而成,它散发的银光反射到宣凤岐那只魅人的凤眸上,“我大周有令,无论文武朝臣皆不能带利器进殿,看来温大人想谋反的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温郁既然已经被宣凤岐抓住了,他只得认命,此刻还不忘讥讽宣凤岐两句:“我拿此物在身便是有一天要取了你这乱臣贼子的性命!”
他走到温郁身前缓缓蹲下,视线仍旧是从上而下俯视着这人:“你以为杀了本王天下的黎民百姓就能一下过得很好吗,而你温郁也会青史留名吗?”
温郁听到这话抬起了他那双愤怒的眼:“我杀了你是为大周除害,即使我未曾在史书上留名,苍天大地会记得我的功绩!”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理想主义者的话后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拍着手:“好好好!说得好!”而此刻宣凤岐却不屑地看着他,“倘若今日你杀了本王,苍天大地记住的不会是你的功绩而是你的愚蠢。你说杀本王是为大周除害,可是如今陛下年幼,本王一死其他人必然会把持朝政,到时候大周更会乱作一团,大周能有如今稳定的局面全都是因为本王在撑着,可笑你十几年来饱读诗书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面对宣凤岐的讥讽,温郁怒火中烧:“你辅佐陛下登基看中的就是因为陛下年幼,先帝一死你便挑起我大周和北召国的战争,导致衡城满城百姓被屠,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宣凤岐听到温郁这番控诉后又笑了:“好啊,现在你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吧?什么为了大周百姓杀我,这只是你私心报仇的借口罢了,你在意的是你的故乡衡城被屠,你的亲朋好友死于敌国之手。以你自己之力根本就不能为他们报仇,而你却把这气撒到了本王身上,认为是本王挑起了战争才让他们葬身衡城。”
温郁心中最隐秘的最阴暗的想法被宣凤岐剖析随后又说出口,他此刻脸涨得通红:“难道不是吗,你敢说衡城百姓之死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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