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还在?他腕臂上缠绕扭曲,卫洐捏紧就让它缠在?自己手臂上,想着正好这下午餐也有了。
底下猎豹唇边毛须龇的横起,卫洐朝它扬了扬手臂,显然是在?炫耀他的成果。
若是这一幕让大家看见,也是要讶然一场的,毕竟卫洐平常默然冷淡,竟然也有这样张扬的一面。
卫洐正想要走,又恰巧这棵树的位置视野还算宽阔,他看见了正朝这边追跑而来的周游览。
底下猎豹还不打算离开?,周游览这样跑来肯定是要直接撞上这头猎豹的。
周游览又不听话?。
卫洐只好吹口哨提醒让他别靠近,周游览显然也听到了,停下脚步四处看了一眼,又紧接着继续追赶。
卫洐只好往前接应。
看到周游览身上挂着一堆黑壳硬东西,卫洐知道那玩意儿?能将?他们拍摄进去,就没继续在?树上待着,只能落到地面奔跑。
周游览和卫洐正面遇上,看到卫洐没事他还没来得及松心,就看到后面还在?追赶的猎豹。
“它是不累吗怎么?还在?追!”
他们跑出起码五六公里远,可这猎豹还在?追,有这么?记仇吗,卫洐不就往它身上踢了一颗石子而已。
卫洐拽着他又变换了方向,要不是常年有空就晨跑夜跑的习惯,周游览还真跟不上卫洐。
可谁想到前方是条两方山坡下坡口连接的河沟,周游览脚下一时没站得住,一下踩滑空了步子摔下去。
关键时刻卫洐拉住他手掌,却被周游览的重?量和他身上加诸的十几二十斤重?机器坠的跟着往下掉落。
两人拉扯间周游览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卫洐拉到自己怀里,他粗壮的双臂横拦,围住卫洐脑袋,即便是摔下去,也能保证卫洐不会被磕到头。
卫洐只顾着拉周游览往上不想他坠落,却疏忽惯性的催使,但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了,没想到周游览会不管不顾自身,而是紧紧抱着他的头护在?胸前。
那双手臂如铁似的箍的极紧,他想往后抻开?都不行。
两人相抱沿着土坡滚落,周游览大概是撞到树了,卫洐耳畔贴在?他胸腔处,明显听到了他的闷哼声。
但周游览依旧没有将?他放开?,挪动了身子想是要爬起,却又因为?泥土潮湿脚下一滑再次滚落下去。
翻滚几圈两人砸到河沟里,卫洐只感觉到自己双手杵进水里,脸面和胸口处沾了水,背上却是干的。
周游览终于?松开?了手,他双臂摊开?砸到水里溅起一层水花。
卫洐抬头,水已经淹没周游览大半张脸,也就露着一双鼻眼和嘴唇在?外。
他弯唇朝卫洐笑着:“猎豹猛吧?但我说了,它追不上我。”
周游览脸上很多擦伤,笑起时像不服输的少年得意又显得憨傻。
卫洐看着他额角处的伤痕,血液被浑浊的泥水裹染,周游览却毫无察觉似的,他带着水坐起,身上衣服湿了个透,唰唰滴着的水珠连成线。
他拉着卫洐四处检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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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说人不能打麻将吧,又生死时速搞更新了(ノ#-_-)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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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了就不搞了,么么叽
看?到周游览新添的大小擦伤, 卫洐不由按了按眉心。
“怎么了阿洐?”周游览急道,“你还是?撞到头了吗?”
他已经尽量保护卫洐脑袋,怎么还是?伤到。
俩人从水里爬出, 身上的设备掉到水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周游览赶忙捡起站到岸边检查。
卫洐却只在意周游览的伤, 他手上头上那么多伤口?,周助理看?到估摸这会儿?要大发雷霆了。
“还好没摔坏。”周游览举起拍摄屏, 看?到弹幕还在刷着, “质量倒是?真不错, 还防水。”
他举着手朝直播间观众打招呼:“我们没事,从野豹口?下逃脱一劫。”
捕捉到弹幕都在询问卫洐, 周游览:“让他自己跟你们说。”
他把镜头转向卫洐,却见卫洐神色冷凝,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刚才卫洐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后就是?这副表情,他指着镜头无声说:“我没事,小伤而已,大家很担心你。”
“我没事。”卫洐冷淡甩下一句, 转身爬上坡。
周游览也没关直播间, 只能抬着设备赶忙跟上。
卫洐气场散发着冷意, 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但周游览大概明白他是?因为?什么生气, 卫洐叮嘱过让他先?走,但他还是?找来了。
“我只是?担心你出事。”周游览看?着前方那道固执的背影, 默了半晌,“人总是?会累的,再怎么强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机器也有长时间运作卡壳发烫的时候,更何况人呢。
可卫洐没给个回音, 周游览放轻了声音语气小心:“我能自保的。”
来这种到处充满危险的地?方,不可能毫发无损的走出去,但他能保证自己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万一卫洐不慎受了伤,他总不能带着大家全都走掉,只留卫洐一个人在这里孤立无援。
他能理解卫洐是?将?他放在心里,所以会担忧他的安危,心疼他会受伤,但他也没有弱到要卫洐时时刻刻挂在腰带上的程度。
何况卫洐在帮他的同时,他也会心疼卫洐。
他这几天想明白也坦然?接受了对卫洐产生感情这件事,是?男是?女不重要,是?好是?坏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好像有点,不,是?很喜欢这个他以前觉得讨厌的人。
卫洐和他从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一开始他抗拒卫洐接近,现在他期待卫洐接近。
这种感受从未有过,思想颠覆的同时他纠结过,可最终他还是?被?自己的心打败。
他喜欢卫洐,是?那种只会对一个人心跳加速的喜欢。
“是?吗。”卫洐在植被?丛里翻找能给周游览止血的药物,有些冷淡的敷衍,“那很好。”
他倒不是?质疑周游览没有自保能力?,周游览身体条件确实不错,但有时行事看?得出来他心思过于单纯,那是?一种被?过度保护不知恶与痛的天真。
不过最为?难得的是?周游览身上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性格宽厚待人热情,就是?这性子里聪明和憨直各占一半还时常难以平衡,赤诚善良没心机是?好品性,可说到底这些他都不在意,周游览为?人处事如何也与他无关,他只在意在这段探险旅程里周游览受伤他的佣金会被?克扣。
卫洐翻找许久,才在阔叶林树底下挖到几株石蚕,又在灌木丛里找到一些断肠草。
俩人回到河沟附近,周游览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身干衣服,走近发现卫洐正拿着几株绿植在石块上压碾。
“你这是?又找到了什么药?”
卫洐头也没抬:“石蚕,断肠草。”
石蚕周游览倒是?没听过,断肠草却很耳熟,“断肠草好像是?毒药吧?”
“嗯。”
周游览语气迟疑:“……给我用的?”
【哈哈哈少爷这恐惧试探地?口?气】
【少爷瑟瑟发抖了都】
【相?信卫洐啦,他肯定知道怎么用,不必慌张】
【少爷:毒药,给我用?】
【少爷:你认真的?】
“不然??”卫洐反问他。
周游览蹲下身,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伸出手去接着:“都有什么效用,我没什么大事,也就磕破点皮而已。”
卫洐将?碾烂成药的草植放在芭蕉叶上,拉过周游览的手,边给他上药,“石蚕能止血。”
“哦。”
卫洐在周游览见血的脸上还有手上都细细上了药,接着又让他脱衣服。
“脱衣服干嘛?”
卫洐:“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其他撞伤的地?方。”
“我身上没事,也就这些皮外伤而已。”周游览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你手背也擦伤了,先?上药吧,还有,你先?把衣服换了,身上湿着也不会舒服。”
当时卫洐出来没带背包,就带了一把匕首在身上。
“你要我一直举着这些药和你掰扯吗?”卫洐无视周游览递来的衣物,“擦完药就上路。”
周游览只好听话脱掉衣服,他肩膀和腰上青了几块,到确实没有流血,不过这些青紫的地?方这会儿?按着没感觉,但到明天肯定一碰就疼。
“你看?吧,真没什么事。”
周游览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伤,人动起来磕磕碰碰肯定难免,只要不是伤到走路都艰难的程度。
卫洐难见的发出叹息:“坐下,我给你上药。”
一开始倒没什么,但腰侧是?周游览敏感处,卫洐手指指肚裹着碎浓的枝叶磨搓,在他腰上按了几下,酥酥痒痒的感觉从皮肤蔓延至头顶,他不由得一旁缩了缩。
卫洐看?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卫洐加快速度给他伤口?全都涂抹上。
周游览又把衣服递过去:“你也把衣服换了呗,先?穿我的。”
“不用。”
就现在这个温度,在树林里走上一会儿?也是?要被?汗水浸湿了的,换不换都一样。
“你看?看?衣服腋下这里都破了个大洞,虫子会钻进去的。”
卫洐又说了句不用,几番拒绝周游览很是?无奈,也不知道卫洐到底在别扭什么,“你这衣服根本防不住蚊虫,裤子不换你上衣好歹换掉吧。”
卫洐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脱掉衣服。
周游览去把没用完的药收起放到小竹筒里,转过身来就被?卫洐那阳光底下白得发光的皮肤晃了一下眼,他走近才发现卫洐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口?。
他微微张唇,惊愕瞧着。
这么多伤,大大小小不同种类,身上的皮肤连块稍微大点的平滑处都找不到。
“你……”
周游览眼睛一直盯着卫洐后背上的伤痕,有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估计是?小时候就伤的,长大以后伤痕倒是?淡了不少,但这更让他感到惊讶。
这么多伤,肯定痛死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周游览还是?没忍住问。
【我的天啊好吓人】
【怎么这么多伤口?,太吓人了吧!】
【心疼,背上好长一道疤啊,这不得痛死】
【卫洐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他是?练功夫导致的吗,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哇趣,少爷眼里的心疼都快藏不住了】
卫洐眼帘微垂,唇瓣抿着显然?不想回答。
“你不想说我就不追问了,这是?你隐私,我只是?好奇,你是?经历了什么,身上竟然?这样伤痕累累。”
简直不敢想象,像被?虐.待过一样。
卫洐淡声说:“没什么。”
他十岁随父兄镇守边关,十三岁再次回到大启京都,在京都待了两年,十五岁那年边疆外敌来犯,他又回到边疆随父兄抵御外敌,十八岁那年,卫家遭遇变故,被?诬陷通敌叛国遭判满门?斩首,同一年冬,他入了西厂,自此像具行尸走肉只能行走在暗处。
身上这些伤,大大小小有上阵杀敌时留下的,也有做暗杀任务时留下的,太多太多……他都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伤的。
也不重要。
周游览心情复杂,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和心疼。
卫洐这些伤肯定不止是?练功时候留下的,肯定还有别的因素,但他现在没立场问。
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将?水壶灌满以后就继续赶往和大部队人马集合。
柯飞扬带着大家一路往前走,路上连续下雨他们速度慢了很多,加之?他们没有地?图,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柯飞扬,你确定走这个方向对吗?”大马猴怀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瞎走呢。”
柯飞扬道:“朝北方走没错,卫哥以前也是?一直往北方走的。”
而且周游览也是?这样叮嘱,他相?信卫洐的能力?,只要他们不偏方向,卫洐他们一定能找过来。
“我们应该在原地?等他们的。”张笼统叹了口?气,“结果自己跑了。”
王纯钦:“张笼统,我们不是?自己跑了,也不是?临阵脱逃,你说这种话就很乱军心了。”
“我实话实说而已。”
他们当时都睡得迷迷糊糊,柯飞扬把他们叫起来,只说林子里有猎豹很危险,他们要迅速转移。
大家着急忙慌收起东西就撤,张笼统当时问了一句,柯飞扬只说周游览和卫洐殿后,会来和他们会和,所以他才走的。
哪儿?知道卫洐是?把危险引走,给他们留出逃跑时间。
阮蒙蒙他们也很担忧:“那我们要走到哪里,走太远到时候卫哥他们追不上来怎么办?”
柯飞扬想了想:“周哥说十公里,最好不超过十公里吧,不然?他们有什么情况我们短时间也找不到他们。”
而且他们路上已经一直在放慢脚步,行走速度已经很慢很慢了,就算周游览他们被?耽搁,只要方向没错,算算时间大概也快追上来了才对。
“那要不找个地?方先?扎营吧,先?把烟火信号点起来,这样卫哥他们找我们也方便。”
柯飞扬:“再往前走一段,这附近也没有水源,往前走走,找个离水源近的地?方扎营。”
他们又往前推进了三公里,在距离河边区域一公里以内扎营,柯飞扬按照周游览说的,挖了灶坑式的火堆,他们捡了很多半干半潮的柴火,搭成金字塔燃烧,浓烟层叠滚起飘上了天。
只要雨势不大,周游览他们应该就有机会看?见他们发出的信号。
“火倒是?烧起来了,庇护所得搭一个吧,还有食物呢。”王纯钦道,“要不然?还和以前一样,分出一批人去找食物,一批人搭建睡觉的地?方。”
“嗯,那这样吧。”柯飞扬指挥着,“王纯钦,你和我还有大马猴我们去找食物,康老?师,你和张笼统还有陈楠在这里搭建庇护所,其他人伤员就原地?休息,能动的就帮帮忙,不能动的就添柴火。”
大家按照分配各自动起来,阮蒙蒙和林悦就在扎营点照顾伤员。
赵冠军一路上时不时就麻烦大家,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这次主动提出和大家一起去找食物。
大马猴瞧他瘸着腿行动缓慢的样子,不阴不阳的打趣道:“真有意思,以前好胳膊好腿的时候不愿意动弹只想吃现成的,现在伤了腿倒是?乐意出去找食物了,真难评啊这赵老?师。”
“小声点儿?。”张笼统朝他挤眉弄眼,拉着他赶紧往前走。
两人一起动手活儿?还有些不够干的,见康项自己一个人来回抱柴也是?辛苦,阮蒙蒙扬声问:“康老?师,还剩多少柴火能捡啊?”
“周围都挺多枯柴的,怕晚上下雨没得烧,还是?多捡一些保险。”
“那我来帮你。”阮蒙蒙站起身,“林悦姐,那你盯着火,我过去帮忙。”
“好,戴着手套小心地?上有虫子。”
“知道了。”
阮蒙蒙拿起队里唯一一双手套钻进了树林,她弯身捡着柴,突然?屁股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她忙起身回头看?,却又看?不见人。
下过雨下午的天色有些阴沉,阔叶林底下更是?遮过光线看?着像是?天快黑的模样。
阮蒙蒙有些害怕,莫名?其妙的怎么会有东西打到她腰上。
她迅速捡起地?上剩余的几根干柴,抱着就往回跑,可刚回头就被?老?鬼给堵住。
看?到是?他,阮蒙蒙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往老?鬼后方看?了看?,这里距离扎营点有一段距离,刚才想着往里头捡着出去要省时省力?些,所以她走的有些深。
老?鬼步伐缓慢,却带着步步紧逼的气势。
阮蒙蒙被?迫往后退,她抱着柴火的手勒得发紧,眼珠四处乱转,只期望队友们这个时候能有从这个方向回来的。
“早上走的早,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蒙蒙,这一路上我可都在想你呢,就怕你受伤。”
“呸!”阮蒙蒙恶心地?啐了一口?,“离我远点!”
自从上次分羊肉之?后,老?鬼每次看?她眼神都极让人不适,好几次逮到机会就来和她说话,可他礼貌客气也就罢了,偏偏总是?带着一股子意图不轨的气息,说话也是?暧昧不清。
她冷脸厉色好几次直接骂回去,可老?鬼反而越发无耻。
平时人多老?鬼不敢太过冒犯,可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阮蒙蒙是?真的害怕。
老?鬼笑的瘆人:“要不说我们有缘呢,我本来都要走了,结果老?天又把我安排回来这里和你相?遇。”
早前他们几人尝试直线渡河节省时间,可是?建造的船筏漂到一半就坏在了半路上,几人落进水里,又遭遇下雨天,抱着浮木漂了好几个小时才漂到岸边。
好巧不巧就看?到丛林里头冒起的浓烟,王仞差使他先?行来探路,摸过来才发现是?康项他们。
看?到营地?里只有几个女嘉宾在,康项忙来来回回搬着柴火,陈楠那个废物靠在树下睡觉休息,林悦和阮蒙蒙正整理着潮湿的柴火搭到火堆边上烘烤,倒是?眼中钉周游览和卫洐都没在。
“谁和你有缘,你别再过来了,离我远点,不然?我喊人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可都在附近!”
对于她的威胁,老?鬼唇角勾起一抹愉快的邪恶。
“是?吗,那你喊啊,看?看?谁能听得见。”老?鬼循循诱惑,“这里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来的地?方,这种罪你也受不了,还不如尽早退出,何必遭这个罪。”
“我退不退出关你什么事!”
老?鬼:“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这里挑战什么自我,实际上还不是?只为?了出名?吗,但想出名?有很多方式,何必自虐,回去做你的女明星不舒服吗。”
实际上像阮蒙蒙这一层人,他们都以为?是?最早退出的,可谁想到过去大半个月,这些个女嘉宾竟然?只走了两个。
能减少一个竞争是?一个,老?鬼故意越靠越近,目光也越来越刻意下流。
趁着老?鬼专注说话的时候,阮蒙蒙抽出一根带着尖刺的干柴,害怕又嫌恶的挥起直接打到老?鬼身上。
老?鬼一直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看?着跟个小辣椒似的,实际上没什么攻击力?,所以一时放松警惕,没想就挨了她一个暗棍。
虽是?枯枝,但上头的尖刺依旧尖锐,扎到人身上那也是?钻心的疼。
老?鬼扶着肩,气恼地?横起眉:“操,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今天”
“怎么样!”阮蒙蒙趁机推开和他调转方向,她举着那截满是?尖刺的木棍指着老?鬼,虽然?害怕却还是?鼓着胆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看?我今天会不会跟你拼命。”
看?到后头走来的康项,老?鬼哼笑一声:“开个玩笑逗逗你而已,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你动手打人还口?头威胁,你们女明星都这样不讲道理?”
“我呸!”阮蒙蒙捋了把散下来的刘海,那模样势有几分豁出去的气势,“女明星就得让着你?女明星就得和你讲道理?你算什么东西!无耻狗男人,你除了顶着一张猥琐的丑脸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遇上比你厉害的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被?这么难听的话骂一通,老?鬼一时火气上涌:“臭婊——”
“蒙蒙,你和谁在那儿??”康项及时出声,打断了老?鬼。
听到队友声音,阮蒙蒙急忙转身大步跑了回去,怕老?鬼追上来一直频频回头,差点跌到地?上,好在被?康项扶住。
阮蒙蒙捏着那根带刺的木棍拉着康项就往扎营点走,康项远远看?到老?鬼身影,“他怎么也在这儿?,他们不是?早就走了吗?”
“不知道。”阮蒙蒙吸了鼻子,双手还在发抖,“我也不知道。”
“蒙蒙你怎么了?”康项察觉到她在哭,“他欺负你了?!”
阮蒙蒙摇着头,咬着唇没说话。
卫洐和周游览看?到烟火信号,循着信号找去倒是?在天黑时找到扎营点和大家顺利会合。
见到他们回来大家都急忙围了上去,看?到周游览脸上挂彩,大马猴一直追问,惹得周游览不耐烦把他推开。
发现人群外围的阮蒙蒙眼睛通红,卫洐疑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看?起来氛围都很正常,她这是?怎么了?
张笼统挤到卫洐身边:“卫哥,你没事吧?”
“没事。”
张笼统从包里给他拿出一堆用树叶抱起来的巫蛴螬,大的有手指那样粗,他们之?前去捡柴的时候在树皮底下找到了,他多装了一些包起来留给卫洐。
“蛋白质,暂时找不到其他的食物,只能用这个垫垫,你要生吃还是?烤一烤?”张笼统双手捧着,“想吃热的我去给你烤。”
卫洐倒没想到张笼统还能惦记着给他留吃的,“都行。”
“好嘞。”张笼统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我给你烤一烤,吃口?热的。”
周游览一直说着自己没事,大家这才慢慢散开,看?到阮蒙蒙眼皮有些肿,他过去拉住她问:“蒙蒙,你怎么了?”
“不知道呢。”大马猴抢声道,“我们回来就看?到她像是?哭过,问她怎么了也不说。”
大家手上都有活儿?,以为?阮蒙蒙就是?累的,她不说也就没追问。
周游览和卫洐各自落座阮蒙蒙左右两侧,周游览柔声询问:“蒙蒙,到底怎么了,是?太累坚持不下去了吗?”
阮蒙蒙看?着火堆,被?他们一问,心里头的委屈顿时又涌发出来。
她哽咽道:“……不是?。”
“这点累算什么,我当练习生那会儿?天天练舞到半夜,汗水都能装满一个大水缸,这点累什么,最多只是?折磨人一点。”
“那你怎么了?”周游览看?看?其他人,“是?他们谁欺负你了?”
阮蒙蒙抬手挡住眼睛,又哭出来:“我不会退出的。”
“我一定要拿到这笔奖金,和那个无良经纪公司解约,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谁也别想让我走!”
大家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鸡血一样奋发,这也没人劝她走啊。
大马猴道:“只要你能坚持,谁能让你走啊,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都开始精神突然?亢奋自我鼓励了。”
阮蒙蒙垂下眼,倔强地?擦了擦泪,她不会轻易退缩,也不会被?吓几句就真的走,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后怕。
卫洐见康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没出声,他没问,只是?撕开外套袖口?,把绑在手腕上的那副袖箭拆下来递给了阮蒙蒙。
“卫哥,你要把这个给我吗?”
卫洐没说话,显然?是?的。
阮蒙蒙有些受宠若惊,这副袖箭看?起来做工很是?精致精巧,卫洐就这样送给她了?
卫洐当是?安慰哄劝姑娘家了,他道:“我用不上,你带着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