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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副。”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张笼统一双眼亮晶晶的,“能不能也赏我一点啊卫哥。”
卫洐想了想, 摇头:“没有。”
他身上倒是带着许多暗器,但?张笼统不会用, 拿了也是浪费。
阮蒙蒙没想到卫洐会给她这个,她感动的抽噎几声:“谢谢你卫哥, 可是, 可是我不会用。”
卫洐带她到一旁空地, 教她怎么使用,只是这袖箭一共也就十支箭矢, 之前他用过一根,现下也就剩这几根,袖箭箭支都是专门制作,现下的环境没有可用的材料制作,所以用完也就没了。
“我明白了。”阮蒙蒙和卫洐待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不少?, 她将袖箭绑到手?腕上, “下次老鬼那?个猥琐男再敢骚扰我, 我就用这个射他!”
卫洐微一挑眉:“他们来了?”
“嗯。”阮蒙蒙道, “早前我去林子里拾柴, 他还威胁我来着,想让我退出节目, 哼,但?是我现在不怕他了,下次他再敢靠近我,我就用这个收拾他。”
“谢谢你卫哥, 你真好。”
卫洐教她怎么将袖箭绑紧在手?上,又多叮嘱一句:“这袖箭杀伤力不低,若是距离太?近,能将对方一箭穿喉。”
他把最大的风险告知阮蒙蒙,让她以后若真用上这东西,也能斟酌后动。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所接受的律法认知要比他这个来自千年前的人严谨规慎许多,不然那?日和王仞等人正面对峙时,他想的是彻底解决那?三人以绝后患,可周游览却?拦住他要靠律法去制裁。
这是时代思想的差异。
杀人于他来说无有不可,恶人在他眼中?更是该杀便杀,可对这里的人来说,别说杀人,就是将人伤残都是天塌了的事。
可阮蒙蒙却?说:“我知道。”
似乎一点不怕。
她晃着手?臂笑道:“卫哥你的东西肯定都不是看着花俏却?不实用的,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上它,毕竟这可很稀罕呢。”
卫洐点头不语。
得知老鬼出现,王仞他们大概就在附近,大家轮换守夜,但?也睡的心惊胆战,只怕他们会不会又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害人。
周游览将在昨天扎营的地方找到血布的事告知节目组,节目组也去调了直播录像,确实有拍到老鬼抱着血布钻进林子的画面。
柯飞扬一拳锤在树上:“他这是想用这些染血有血腥气?味的血布放到林子里,引得野兽来攻击我们。”
“这算不了直接证据。”周游览说,“这些人无耻惯了,就算现在抓到他质问?,他也只会否认,给我们一个他怕血布放在营地引来野兽所以埋到林子里的理由。”
没有当时切切实实抓到老鬼,这样的理由也无法给定罪名。
“你们不管吗?”柯飞扬问?节目组,“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工作人员耸了耸肩,“这怎么算作证据,带血的东西不能放的离自己很近,他又不是直接将血布条放到他们睡觉的地方,这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
这让他们怎么去质问?,根本站不住脚啊。
“算了。”周游览转身走?开。
这不算直接证据,确实无法去抓他们一个现行,现在只能能离他们远一点就远一点吧。
“啊?赵老师你要退出吗?”王纯钦站起身来,“你的伤很严重了吗,还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大家闻声都围了过来,周游览也听?到动静。
赵冠军摇摇头,他自己的伤他自己清楚。
他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以往拍戏时留下的老伤,雨林里头雨季繁多潮湿异常,他身体关?节风湿病犯起来已经很折磨,平常倒是能做保养,可这里没有条件,新?伤有卫洐的帮忙药物处理倒是能暂且抑制。
何况这二十多天来从?来没能好好休息过,他这个年纪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我不行了,人啊还是得服老,要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还真能坚持到终点。”
可惜现在真是不太?行。
赵冠军拍拍他们:“况且我留在这里也是拖累你们这些后辈。”
这些后辈很是照顾他,能把他带这么远他心里也非常感谢。
既然赵冠军这样说,大家也没再劝阻。
赵冠军按下求生按钮,现下只等着节目组来接就能离开这里。
“陈楠,你呢?”大马猴又问?一次,故意?点人呢。
上次胡露走的时候,他也这样问?过陈楠。
陈楠撇过头,虽然没像上次那么应激和大马猴争吵,但?显然还是不愿走?。
大马猴竖起手?指,说实话他都佩服陈楠。
倒不是敬佩他的坚持,而是他这个厚脸皮的劲儿。
陈楠的伤是队伍伤员里最重的,行走?也困难,其他人被队友照顾好歹会有顾虑感到愧疚,会像赵洁和赵冠军这样不愿意?再拖累队友主动退出。可陈楠倒好,一路上自己坚持走?,却?又时常跟不上队伍进度,大家不忍心将他这样甩掉,难免也出手?帮忙,可这一搀一扶倒把大家时间都耽搁下来。
看他那?个可怜劲儿,他们于心不忍,也都忍不住会想扶他一把,可陈楠却?受的于心无愧。
人家不走?,别人也不能逼着走?。
赵冠军走?前特?意?叮嘱卫洐:“等节目拍摄结束我再联系你,到时候还请你一定要赏光一起吃顿饭。”
卫洐倒是没直接拒绝,赵冠军在这里年纪总归算是前辈,也不好那?么直接驳他的面子。
他也猜得到赵冠军找他想做什么,除了武功的事也不会有其他的,卫洐只好委婉说了句:“到时再说。”
旁的几人听?着既有羡慕,也有为卫洐开心的。
能让赵冠军用上赏光这词,可见有多看重卫洐。
实际赵冠军这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是真的想捧卫洐。以赵冠军如今的地位,加上卫洐这身本事,要是想出道那?真的是于顶峰走?向更巅峰。
但?看起来卫洐不冷不热的,好像并不太?感兴趣。
王纯钦心灵再次受到暴击,他跟在赵冠军后面奉承照顾这么久,整天像个狗腿子似的被使唤,赵冠军临了要走?也没说给他留几句客套话,更没把他放在眼里,却?愿意?专门捧卫洐设饭局,还得求着卫洐赏脸。
这么长时间的心思全都白费,王纯钦心里又憋闷又不爽。
赵冠军半夜走?的,因着第二天有雨所以只能连夜走?。
翌日一早。
周游览把剩余的药分给李榕声和陈楠一些,换好药大家才出发。
绕行过河得多花上两天的时间,但?他们也只走?了一半。
卫洐发觉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实际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都在跟着,只不过对方一直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也没有做出冒犯,卫洐便没管。
穿过一片高乔木林,大部分树木有近一二十米高,有的目测甚至超过了三十米,树木底下几乎是被遮天蔽日,白天行走?也像是近天黑时段的天色,不仔细盯着脚下甚至连路也看不清。
这一片全是这样的树,树皮面上都是短促的尖刺,从?下延至到树顶,满是尖锐。
也不知道是什么树,在其中?行走?都得十分小心才行。
王纯钦好奇凑过去盯着瞧:“好奇怪的树,果实跟南瓜一样,不过怎么长在树上。”
既然跟南瓜一样,应该是能吃的吧?
他找到一棵较矮的,举着手?里的树枝去戳,想着摘一个来垫垫肚子,可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儿,他只好跳起来把树枝举得更高。
这次倒是成功了,戳掉下来一个,他刚要捡起,听?到周游览一声急喝:“别碰,有毒!”
王纯钦缩回手?,着实被周游览这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
“什么有毒,你说这个?”
周游览快步折返回去,“这是响盒子树,全株有毒你不知道吗?”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王纯钦被他们看的尴尬,死?要面子道:“我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
最先?开路时,卫洐就提醒过他们这些树不能碰,周游览倒是知道这种树,随即也叮嘱了后头几个人,让他们一个个往后传,都别碰到这些树或是被树扎到。
但?是陈楠向来走?的最慢,又一路都没什么精气?神,前头传过话来,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也没注意?到后头还跟着一个王纯钦,所以把他给漏了。
张笼统道:“卫哥,只听?你说是有毒的植物,但?这看起来跟南瓜似的,真的不能吃吗?”
他们饿的有点眼睛发绿了,只要卫洐说能吃,旁边那?些草都想拔起来生嚼。
卫洐坐到一旁:“有毒,会致死?。”
其他人也跟着坐下休息,全都小心着坐到空处,不敢距离这些树太?近。
王纯钦看着地上的“小南瓜”,抿了抿唇,只觉可惜。
好不容易见到还算眼熟的东西,可偏偏有毒不能吃。
高冠树木太?密集,底下就完全不透风,但?好在地面不遭雨水浸泡不像别处那?样潮湿,底下没有腐臭味待着也不太?难受。
后头出现一位不速之客,阿护迈着步子走?来,但?他身后一个也没跟,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周游览瞬间警惕的绷直背脊,这些人一出现,准没好事。
“欸欸欸,你来干什么?”大马猴先?于他们起身来拦住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你那?些狐朋狗友呢?”
阿护冷漠扫他一眼,直接撞开他横拦着的手?臂,朝卫洐走?去。
周游览站到卫洐前方挡住,他身高比阿护还要高上一个头,宽厚健硕的身躯往那?儿一站,强壮的威慑力倒是镇得人不敢再往前。
俩人对峙着,卫洐抬臂挡过周游览胸前,将他拦退半步。
一群人,个个都盯仇人似的看着他,阿护鼻间不屑地淡淡一哼:“我来查看路线,怎么,这也不行?”
他举起手?里的地图,“地图有一半在你手?里,当初说好共用,总不能看一眼也不给吧?”
“看地图?”周游览半信半疑,“你跟了一早上,就是等着过来和我们要地图看?”
卫洐倒没想到周游览也发现有人跟着了,周游览朝他眨了眨眼,他警觉性也不低的,只是一路上阿护都没冒头,他也就没动作而已。
“我只看一眼。”
“不给!”大马猴道,“凭什么给你们看,你们当时用地图威胁的时候不是挺神气?吗,现在倒是想起来求人来了。”
“就是,不能给。”
“卫哥,别给他看。”
周游览倒是没出声站立场,地图是卫洐的东西,怎么安排都看卫洐的。
阿护睨着卫洐的眼底意?味不明的冷,他捏了捏手?里裹成筒的半张地图,“我不是求你,后半部分路程的地图大多都在我这一半上,你确定你们不需要?”
这番威胁傲慢的话说出来,倒是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阿护莫名,他回头瞧,他们各个都笑的得意?,仿佛他是个小丑。
“你不知道啊?”大马猴上前来揽住他肩膀,“我们卫哥,过目不忘,你那?半张地图,他早就全记在脑子里了。”
张笼统环抱手?臂,抬着的下巴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回去做瞎子摸石头过河吧,我们不会让你们有机会看到另外半张地图的,就你们能算计人,也让你们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这几天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难怪他们在只有一半地图的情况下,还能一直按照正确的方向行走?,就连绕路也从?未偏过路线。
原来是因为,卫洐早已经将地图烂熟于心。
阿护忽地冷笑一声,还真是特?别啊。这样独特?又耀眼,难怪王仞会把他放到心里。
他忍着妒意?:“只看一眼。”
这态度真是让人气?笑了,大马猴道:“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阿护显然忍着怒气?。
大马猴:“给我们道歉,你们引我们去蛇窝,又引诱豹子来袭击我们,要不是有卫洐在,我们现在多少?人都没命了,你们还得去节目组那?里坦白你们做的所有坏事,这地图就给你们看。”
“嗤——”阿护嘲然扬唇,蔑视的笑容显然是不想把大马猴放在眼里。
大马猴恼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现在是你们没有地图走?不出去,不是我们!”
“滚开,蠢货。”
“蠢货骂谁呢!”大马猴急得凑了上去,却?被阿护推开。
俩人推搡间动起手?来,大马猴瞧准阿护受伤的肩侧打了一拳,阿护吃痛眼底涌起狠意?,他捏紧手?里的地图攥拳打过去。
张笼统和周游览急忙上前来拉扯劝架,阿护拿着地图的手?臂总是挥向被周游览拉扯开的大马猴,势要报复回去那?一拳,卫洐担忧他们拉扯之间受伤,只好出手?阻拦将阿护推开。
有卫洐插手?,阿护有所忌惮便往后退一些,但?心里仍旧记仇不服气?,没了平常的沉默冷静,手?上的地图像是沾了雨水,朝他们挥洒间洒出水渍,滴在他们衣服上,卫洐眼皮眉毛上也被牵连的沾了几颗。
看他还要这样动作,周游览拉开大马猴,揪起阿护衣领粗暴野蛮地将他推后几步。
只差一点,阿护就被他按着靠到后头那?棵长满了尖刺的响盒子树上,阿护眼疾脚快得后撤踩在地上的藤根处抵制着周游览的强力,才没被周游览按到树上。
虽然周游览也没真的想把他按到上面去,但?仍没松手?。
这种树的毒性很强,要是大面积被它的汁液黏染,毒性能致死?,他只是想威吓逼退阿护而已。
周游览:“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现在是你们求人,你再动一次手?试试。”
平常难见周游览发火,可真发起怒也是吓人,手?臂的肌肉挣紧,绷着贴身穿的长袖好像随时能爆出,吓得人不敢多有动作,仿佛会被他一拳打不死?也得晕过去。
阿护微微偏着脑袋,脸侧只差一节手?指的距离就碰到这些尖刺上,他不服气?地想拉开周游览的手?,但?周游览反而攥得更紧,俩人使劲掰扯好一会儿,周游览才松开他,猛地一推,将他推摔到地上。
阿护缓缓爬起,心里忍着气?,举起手?里的地图当着他们的面撕成几份往空中?扬撒,像是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也不想再要那?另外半张地图了。
他目光落在卫洐身上,带着探究和得逞似的复杂目光深深看他一眼才转身离开,背过身去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却?没人瞧见。
“什么人啊都是!”
“神经病一样,求人还这个态度。”
“疯了吧他,过来就是为吵架的吗。”
“你们没事吧?”阮蒙蒙过来扶住大马猴,“他们一向都不安好心的,和他们讲道理没用,但?和他们动手?更没用啊。”
大马猴哼道:“看他冲着卫洐傲慢的态度就来气?,你看他那?副明明想求卫洐却?又看不上卫洐的姿态,能忍得了吗。”
他们当然也生气?,只是卫洐一直没发话,他们也没敢说什么。
张笼统扯了扯松垮的背包带:“我看他们就是目中?无人惯了,以为谁都要顺从?听?从?他们才行。”
阮蒙蒙:“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咱们没有另一半地图,也得有求于他们,哪儿想到咱们有卫哥这个活地图,所以才恼羞成怒了呗。”
“卫哥,没事吧?”
卫洐摇头,看向身侧的周游览:“你如何?”
“没事。”周游览看着阿护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也是。”张笼统感觉这儿实在是待着不舒服,“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这里到处都是毒,万一碰到哪儿就麻烦了。”
大家又开始整装,大马猴擦着衣服上被阿护地图撒了水的地方,“他从?哪儿来的,地图上沾那?么多水还能看吗,我就说这人没安好心,恐怕是他们手?里的地图沾了雨水,来哄我们那?一份。”
周游览扯着袖子也擦了擦自己衣服上的,一擦就掉也没太?在意?。
越往里走?环境越黑,可看时间也才下午两点左右,正是阳光大好的时候。
王纯钦在后头,脚下差点崴了好几次:“蒙蒙,把你电筒拿出来用,看不清了。”
“将就一下用你的眼睛吧,手?电筒又不是长期有电的能省则省。”
“怎么省也得用啊,这会儿跟天黑有什么区别,根本看不清楚。”
阮蒙蒙就是不给:“我们都能看得清,自己盯着脚下一点就行,哪儿能一点都看不清,也没那?么黑好吗。”
要不到照明物,王纯钦不爽快的臭下脸。
卫洐在前方开路速度也慢了下来,他也有些看不清,除了因为底下被高冠树木遮挡光线,他感觉到眼皮好像有灼热感,隐隐约约却?又不太?明显。
他揉了揉眼皮,也没有什么外物和蚊虫叮咬的痕迹,就是渐渐地,眼前开始像发晕似的出现物体模糊的情况。
练武之人五感向来要比常人更为敏锐,所以他能看到的距离一般也比其他人更远更清晰,其他人在喊着黑看不清的时候,他都能看得到地上的障碍物及时提醒大家。
可从?刚才开始他眼前总是模糊,地上的坑洼树根也寻摸不清了。
大家成竖排跟行,前面速度慢下来,他们后方也只能跟着慢下脚步。
周游览察觉到卫洐速度变慢,以为他是发现什么危险所以慢下动作,可又很快察觉不对劲,卫洐一直埋头看着脚下,动作显然有些不同之前的迟钝迟疑。
他拉住卫洐:“卫洐,你怎么了?”
怎么走?路像盲人过路似的,得一点点摸着走?的忐忑。
卫洐站定,贴着周游览胸口处的手?臂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他缄默片刻,声调平静问?:“你一臂之外是什么光景?”
周游览四下看了看,一臂距离还是这些毒树,远处也是这样,不过看的没有近处清晰一点,周围就很像天快黑下时那?样,能看得清轮廓却?看不清细致。
“都是响盒子树群,估摸还得走?很远才能走?出这片林子,而且前方树木更密集,换路线不太?理想,咱们这是走?毒树群里来了。”
周游览偏头看他:“怎么了吗?”
卫洐薄唇微抿,他声音平淡冷静:“周游览。”
“嗯?嗯!”周游览瞪起眼,这好像还是卫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新?奇好听?极了,“嗯嗯嗯,我在,我在。”
大马猴跟在后头,瞧周游览这小狗似的没出息的模样,无语地翻起一个白眼。
卫洐叹息的声音低得很,连周游览都没听?见,他眉心忧虑轻拧,那?颗红痣被挤弄着:“我,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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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他嘉宾:天塌了,心疼卫哥
督公:。
督公眼睛是中毒,会好的
周游览僵住, 他怔了片刻,拽着卫洐的动作猛然收紧,“你, 你说什么?”
他伸出手在卫洐眼前轻晃,可卫洐双眼只?是?木然地?看着一处, 他手掌晃得那么近,卫洐眼珠都没有跟着动过一次。
怎么会这样!
周游览握着卫洐手腕的手指焦急又心疼的摩挲着, “你一点光亮也看不到了吗?”
卫洐摇头。
明明是?他看不见?, 周游览却比他还?着急害怕。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卫洐也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怎么会突然失明?况且卫洐眼睛没有任何外伤。
他突然想到刚才?阿护既然来要地?图,只?是?爆发几句矛盾后就怒然撕掉地?图,仔细一想,他们要是?真的需要地?图,只?会忍气吞声想尽办法获得,而?不是?真就意气用事。
此?时想来阿护当时的行为实在过激, 所以他一定别有目的。
周游览拉起自己衣服到鼻间嗅了嗅, 没有奇怪的味道, 他又回头拉起大马猴的衣服一闻, 都很正?常。
记得阿护拿着地?图往他们挥拳的时候, 就总是?故意朝着卫洐的方向,卫洐眉眼也被水珠洒了, 会不会是?这个环节出现问题?
“你是?不是?擦过眼睛上被洒到的水珠?”
卫洐嗯了一声:“那些水珠里,有猴不爬的毒汁。”
猴不爬便是?这些响盒子树。
眼睛陷入黑暗时他便想到了,只?会是?阿护的诡计,来求看地?图是?假, 针对他下毒是?真。
所以阿护才?当着他们的面撕了那另外半张地?图,就是?不想让他们拿到直接证据。
阿护不敢直接用那些响盒子树的毒汁,只?怕做的太过明显被察觉,所以在毒汁里掺了水。
汁液被水稀释后毒性没之前那样强烈,否则现在他眼皮上的皮肤该是?被灼得起泡脓肿,这双眼也恐怕是?真的要瞎了。
周游览拿出竹筒,开了盖子按下卫洐肩膀,倒着水帮他洗眼睛。
“感觉到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这树为什么也叫猴不爬,就是?因为它毒性很强连猴子都害怕,即便是?被它的尖刺划破芝麻大点的伤口?也会中毒发炎。”
周游览话语间都是?着急,但?手上动作倒是?轻柔,只?怕再弄疼了卫洐。
卫洐没说话,只?是?接过水自己清洗。
那时水珠沾到皮肤上没多会儿他过着衣袖就擦掉了,今朝阴沟翻船,这东西无色无味他竟没嗅出来。
得知卫洐受伤,其他人忙围上来。
张笼统急道:“节目组,摄像老师,你们有药吗?”
工作人员却像哑巴,宛如没听到他们说话,只?扛着设备录制,完全?没有同理?心似的。
“你们有消毒和生理?盐水,我?早上看见?你们处理?伤口?用了的。”
“给?我?们一点药啊!”张笼统急得去翻他们的背包,“别的伤也就算了,可卫哥伤了眼睛,要是?严重的话会瞎掉的。”
可工作人员抗拒着不给?,张笼统回头给?了其他人一个眼神,阮蒙蒙和大马猴直接冲了上去左右架绑住那位摄像老师,张笼统趁机在工作人员背包里翻找,林悦和李榕声迟疑了一瞬,也上前挡住其他想来帮忙的工作人。
几人围挡强抢,倒是?为卫洐抢到一个急救药包。
工作人员急得喊道:“喂,你们抢工作人员的装备,你们这是?违规啊!”
“事急从权,节目组只?说了不会给?我?们提供十日一取物?资以外的其他物?资资源,可又没给?我?们颁布不能抢工作人员物?资装备的规定。”张笼统问身旁的人,“是?吧,你们听到有这样的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