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论长相,虽然俊美,但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时候,伊瑟莱恩忽然看见对方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反着光,他细细一咂,瞳孔骤然变大。
时渊序丝毫没有察觉到暗中有人注视着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新鲜得很。
但他顿住了脚步,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他还在执行军队的任务,这会同伴们也应该坐着飞艇回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混沌之域。
他在这耗着不是办法,混沌之域不是久留之地。
时渊序决定掉头就走,可不知道是谁绊了他一脚,他径直摔了一跤,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掉了出来。
是银闪闪的十字架,是安先生亲自给他的。
“时上校,你是误入歧途的人,这个十字架会保你在混沌之域平安。又或许,有哪个可怖的存在接近你时……它会起作用。”
他当然没把这句话放眼里,不过是宋局长再三要求他才待在身边。
时渊序准备捡起,忽然间,有什么东西更快地拾起,一道黑影过去了。
他想要夺过,却发现十字架猛然消失了。
此时周围的鬼影也登时愣住了,他们纷纷都逃窜到神殿最边缘了,此时身上都开始冒烟了!
“光明教会的十字架?他是光明神钦点的人!”
“他知道拿着十字架闯入神殿是对我们的主大不敬么?”
“这十字架一旦接触到了鬼怪真身,可直接腐蚀掉灵魂,杀了他!”
时渊序寻思,他们这些人扮演鬼怪还太入戏了,还是这里是什么大型剧本杀么?十字架都能吓成这个鬼样子。
混沌之域本身不也是个鬼域。
他也该面对现实了,没准这些存在真的是鬼。
他想要撑起身躯,可刚才和审判官那么一接触,他一点反抗的体力都没有了。
“主,他公然忤逆您。十字架,可是用来屠杀非自然存在的……”此时鬼众后怕道,“那个十字架,可是圣十一十字架,从五公里内就能直接让灵魂陨灭,可怕得很……”
“他的事情我来解决。”那磁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忽而嗤笑一声,“既然是忤逆我,这下提前享用倒也不错。”
听到“享用”两字鬼怪们毛骨悚然了几分。
是啊,对主大不敬的存在,可不是得被一口吞吃么?
廷达顺势说道,“您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咱们不是说了么,帝国联盟军队的人也是擅闯您的领地,打个牙祭总是没错,也算是灭灭世人的威风。”
那声音忽然轻叹,“可美味的猎物有人盯着,总有些索然无味。”
“这是您的领地,那咱们就退下了。”廷达马上意会到,连忙摆摆手让身旁的人都退下。
伊瑟莱恩自然也稍微宽了心——主自然是对任何凡人都不会上心的。
哪怕是什么级别的美人,估计也不过是稍微像样点的食物。
时渊序眯起眼,他本来寻思要是这里的鬼怪敢朝他下手,他不介意马上抽出自己的刀柄跟他们决一死战。
却发现鬼影们纷纷撤退,糜丽的大厅顿时空寂了。
时渊序渐渐才看清眼前有个台阶,台阶拾级而上,王座上,有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然而,对方腿以上的区域,却被阴影完全地覆盖。
光是这样就能让人不由得心惊,那种让人畏惧可怖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散,
神衹若出现在世人面前,或许正是这副容貌,可对方生生还透露出一股邪气,是那些看不见的阴影之下,似乎更是可怖的一副面貌。
时渊序突然想到那帮发出垂死尖叫的审判官们,刚才不是他出面,或许他就那么死了。
他再往前几步,却发现对方开了口。
“怎么,享用猎物的人是我,你倒是愿意主动送上门了?”那声音低沉且糜丽,只是微微漾着几分讥讽。
“也是,鬼域向来都不会放过有罪之人,比如先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自然要领受他的惩罚。”
时渊序蓦然一惊,什么言而无信……他可不记得自己欠过谁的
可此时他的身躯已经被什么存在一寸寸地缚住。
那存在,就如游走的蛇一样。
“……说的好像鬼域是个替天行道的刑场似的。”时渊序此时嘴巴也邦邦硬,“你想做什么?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忽然好奇,先生刚才何必跟那帮审判官拼命?”对方却似乎不急于下手,一边任由着他被裹缠绞紧,一边缓缓地问,“如果怀有极大的恨意,更应该活下来,才能见到一切的转机。不是么?”
时渊序凝眉,嘴角微微泛起凉薄的寒意。
他本来黯然的心间忽然窜起一团火,可笑得很,那可是屠戮了他家园的罪魁祸首,他不拿命跟他们博,难道还斯斯文文地跟他们求和讲理?
可那是他不为人知的隐疾在发作,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坦诚,哪怕这是高高在上的领主。
“总之,我该离开了。”时渊序没有多说,离对方的气息有意隔得远一点,“刚才谢谢您的帮助,只不过,您还是要装得像一点,最起码神不会好奇普通人的事情。”
对方沉默了几秒,语气莫名,“我不记得我会有放过一个活祭品离开的兴致。”
时渊序怔了怔。
那句话连同那磁沉的声音——猛然间他的内心被像蛰了一下。
活祭品——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劝你还是少做那些装模作样的事情,”他随即故作严肃地说,“是人是鬼还是神,我一看便知。”
“看来时上校之前跟神打过交道,才会眼神这么锐利,能够一眼看出神的真假?”
“我确实之前遇到一个骗子,对方长得不亚于神明,可干出来的都是些招摇晃骗的事情,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对方语气有些许哂笑,“看得出时上校确实被对方亏欠了太多,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在意。”
时渊序眯起了眼,对方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意了?
“你错了,我压根就不在乎那人。”时渊序也故作淡漠地说,“我只是想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不希望先生您也是个弄虚作假的人。毕竟,缺德的事做多了,也会有报应。”
“这么说,曾经亏欠时上校的人,如今也过得相当落魄。”对方语气有一丝揶揄。
时渊序闭上了嘴。
呵,那人不但不落魄,还是业界的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牛,还住在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里,连他的上司都对他客气得很。
他绝对不会说实话。
“有的道理你明白就好,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对方没吭声,他总感觉对方的笑意更深了,不由得把脸绷紧了。
可恶,他说的话明明很正经,有什么好笑的!
“我倒是会与你坦陈相待,可时上校……应该很怕鬼?“
时渊序蹙起了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心头忽然一紧。
他挂在腰带上的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看到了。
“圣心教会护身符,舟山道士辟邪珠,驱魔符咒……”对方语气莫名,“我还是第一次驱鬼有这么多的把戏,可惜对我无效。”
“……”时渊序脸一黑,“这些才不是我带的。”
“圣一法师于12月3日接受时渊序上校本人祈愿,特此开关辟邪符一枚。”
此时大男孩忽而被缚上了祭坛,被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时候被激得浑身一冷颤,时渊序咬牙切齿道,“……辟邪又怎么样,我遇到装神弄鬼的货色都嫌晦气,要杀要剐你最好快点,否则等我恢复状态了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做突击队队长是白白让人宰割的?
下意识地想要给对方一击——
却是对方先从身后狡黠地挟住了他的下颌。
“真是个爱说谎的孩子,明明靠近我的时候还在暗暗发着抖呢……怎么,我就那么让你害怕么?”
……时渊序心头颤了颤。
他没有发抖。
是他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地弹跳,连带着他的躯干都一并被震颤着。
好奇怪。
明明他胆子不小,对方更加是装神弄鬼,他为什么会……
“事到如今,逞强只会让我更加想惩罚你。”背后的声音幽幽响起,与他的耳畔只有一线距离,“毕竟刚才审判官是我帮先生解决的,那么,先生可曾考虑过怎么还我?”
作者有话说:坚持写小剧场1000年,嘿嘿嘿
林荀:话说回来审判官把时上校扣下来做什么?呜呜呜呜该不会是要把我们时上校给大卸八块吧,可是我们时上校家园都被灭了他们还想怎么样!(急急忙忙拨打增援热线+没信号+重新心急火燎)等等!我们时上校该不会是被那个不可说之神抓走了吧!
朱骁丹:让我先了解一下,(冷静拿起鬼魂探测器)(寻找方位)……那边鬼气特别重,我们去东南方找找!
秦禹州:(嚼嚼)话说混沌之域也有新鲜野味,刚才掉了好几双鸡翅膀,你们不吃点嘛?就是感觉颜色有点不对劲,不过味道嘛还可以,估计那鸟平时没少飞,咱们吃饱了之后再上路吧(顺手拿起三双烤翅)等等,时上校被邪神抓了?(三双烤翅纷纷落地)
#论时上校的三个活宝下属如何在鬼域荒野求生

还蹬鼻子上脸,时渊序下意识地拔起长刀,“……警告你别想动手!”
可是对方只是轻笑地弹反掉了他那高达十斤的长刀,然后,他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揽紧了几分。
“这么一惊一乍还真有你的风格,唔,你那把长刀可是连审判官的鸡翅膀都砍不断呢,让我想想,接下来你要如何威胁我?”男人轻轻拂过他腰侧的枪支和弹匣,也随手扔了,“其他的,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时渊序后脊一凉。
他穿的是较为紧身的作战服,腰侧的枪支与他的腰腹只有一线之隔,男人拂过的时候仿佛跟掠过他织料下的皮肤一样。
酥,麻,痒。
明明这个鬼域的领主不徐不缓地戏弄他,但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对方随意处置了似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时渊序破罐子破摔,“你把我当祭品,不仅仅是因为刚才替我救了一命吧。”
“嗯,确实不止。”糜丽悠扬的嗓音透着的却是不知餍足的恶意,“如果时上校知道混沌之域的原理,就知道有罪之人不能随便离开这块域……话说回来,既然时上校说要还我,我自然不介意。”
有罪之人。
“……”时渊序眯起眼,想到某个金发神棍也说他有罪,结果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你说的有罪,该不会是指我嫌弃饭堂饭菜太难吃每次都偷偷倒掉吧?还是我为了试刀不小心把军队大楼的石狮子劈了?”如今被束缚住的大男孩突然那根绷紧的弦就这么绷断了,暴露出一副不羁桀骜的神态来,“哦,我知道了,我在飞舰上骂过你,被你听到了。”
“……”对方竟然没有吭声,可随即笑了笑。
“骂我的人自然是不少,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打自招的。”
……反而显得他是傻子了。
时渊序狠狠挣扎,可是那缚住他的力度却越来越加重了。
“时上校,你有没有记得做错过一些事,比如,言而无信?”靡丽悠扬的语调缓缓,仿佛对他窘态置若罔闻,“知道什么样的人在混沌之域受罚最惨重么?”
“我不关心,我也没做错过什么事。”
“答案是——那些总是装作不在乎,喜欢说谎的坏孩子。”
时渊序竟然被勒出了闷哼,随即耳朵尖都冒红了,“…………”
“可惜明明我还没动真格,你的身体却已经这么瘫软了,我可不记得,那个帝国传闻凶悍的上校会是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咪呢。”随即对方恶劣地说道,“不过,我听说有一种幻毒,能够让人顿时失去所有力气,成为任人宰割的傀儡,据说有的宙星环里很多‘宠物’就是这么做成的。”
……宙星环的‘宠物’。
那是被人尽情发泄-性-欲-的-性-伴-侣。
时渊序瞳孔一颤,连带着眼前渐渐发黑,他一直以为这是刚才审判官的神力导致的副作用,可他才察觉,这似乎是药物的作用。
……等等,他什么时候吃了药?
“如果药剂残存过久,不能排除有意外昏厥、意外死亡的可能。”
那恶劣至极的男人不咸不淡的话,恍若响彻在耳旁。
时渊序手指忽然死死深陷祭坛上的砖,指尖的皮肤都染了血。
那个时候他还是他的宠物,男人对他说不赴约,便没有解药。他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哪知道他真的不做人!
药效竟然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可恶至极……
“……我要杀了你……湛……”
他愤恨地发出嘶吼,可终究只是无力的呢喃。
他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没力气说了。
他额前的一绺绺头发就这么沾湿了,一双企图凶狠起来的眼眸却起了水雾,军装早就被审判官的镰刀撕开了几道触目惊心地裂缝,连带着露出胸膛和腰腹前的伤疤。
“哦,杀了谁?你还真是恨透了那个人呢……”那暗处的身影此时目光更加赤裸而尖锐了,却是漫不经心地哂笑着,“不过我是个心善的人,看先生跟审判官对峙下来,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明明很辛苦,却还是要假装一切不在乎呢,明明稍微学会服软,就能有人送上温暖的怀抱,可偏偏,你不稀罕。”
“要不,先生学会温声细语地求我,我没准真的能轻饶你一命。”
时渊序此时面庞苍白,他那故作严肃的神态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水,那双故作狠厉的下垂眼此时无限逼近一双惹人怜爱的漂亮双眸,他的唇紧咬出血,似乎在和体内的药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乖,那些面子又有什么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蛊惑,“只要一句话,你就能解脱了。”
“求你……门都没有,我什么错都没有……就算要开口……”时渊序眼皮颤抖着,“我也不稀罕向你这种居高临下的家伙低头……什么神,什么主,什么鬼……不过是把我这样的人踩在脚下,然后欣赏我挣扎的样子罢了……”
“……仗着我这样的凡人一无所知,就可以随意欺负我,蒙骗我……”
“把人玩得团团转,最后再撒手人寰……”
“像你们这样的人……全是骗子,无赖,流氓……无耻的人渣!”
此时那些远处的鬼众们都顿时后脊一凉。
绝逼是放肆!
他真的不想活了?
他们的主是货真价实的邪神,操纵的邪念甚至能倾覆整个世界,敢得罪祂比被打碎在世界缝隙还可怕!
时渊序心想,他也真是不要命到极致……对方可是直接生生撕裂那些审判官翅膀的恐怖存在,要是稍微脾气差一点,他如今应该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可为什么他突然间胸口却堵得慌,窒闷得慌,可笑得很,明明他又没被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玩意蒙骗了,刚才为什么却这么一说,活似自己不但被骗身还被骗心似的。
……他忽然间觉得好累,准备最后挣扎出那束缚,然后逃了算了。
可突然间,直至他唇畔突然被冰冷的指尖拨开,那指尖甚至沾染了他的津-液-,触碰到他的唇齿,探进了他的口腔。
赤裸的,肆虐的,甚至他的犬齿都要没入对方的手,可那男人竟然毫不在乎。
口齿之间被这么侵略,却只是为了放一颗药,时渊序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激起一道电流,下意识地后退。
“……你!”
“再不吃,我就喂你吃。”
“滚开!”时渊序紧咬牙关,可对方还是狡黠地将药推了进去。
“明明是解药,却像是我在逼你就范,还真是倔强……倔强到我竟然无可奈何。”那男人叹息一声,却是悠悠的,“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那身影却不急不缓,仿佛还要让他听候发落。那盘旋在他腰部,腹部,腿部,肩部的可疑存在却将他缠绕得更紧了。
本来就狼狈得像条狗,时渊序事到如今却被激起了逆鳞。
他忽然故作慵懒地抬起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就这么直直地,望向那个鬼魅般的身影。
他忽然冷冷开口,摆出一副拽个二五八万的架势。
“好,事到如今,某位混沌之域的领主,你玩够了么?”
“你说我是你的祭品,可刚才我和审判官同时出现,你却是先朝他们下手。既然你出手也干脆利落,不至于将管辖您领地的审判官留到如今来杀。”他的心理忽然有些蔫坏,想看看对方的斯文有礼是装的还是装的,语气越发无赖,“既然如今才杀了,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决定动手。”
“——如今,你还给我解药。你是真的想要杀我,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还是——你对我别有所图?”
那身影目光静静地落在他身上,半晌才一声冷笑。
可那笑意却玩味得很。
他果然不会在他的小东西脸上看到半分屈服的神态。
“已经上钩的猎物,我一向拥有极好的耐心,不急于一时。”他笑道,“更何况,他们的命本来就不能留。”
“……”时渊序眯起眼,“好,那你图我什么。”
“看来先生和我初次见面,倒像是熟稔已久。”那身影冷清冷漠的调笑却仿佛话里有话,“如果将你做祭品确实是我的伪装,你又是什么反应?”
时渊序猛然地心头一颤。
那对方……
又图他什么?
时渊序内心沉了沉,他抬眼,有几分不可名状。
“你这样的,都喜欢拐着弯做好事?”
“我这样的?”
时渊序想起封宇说的那些话,他明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更知道自己背后没有人。
可如果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真的在背后为他扫清了一切……
明明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什么,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受你的照料,可他却理直气壮地认为你不在乎,或者说没人在乎他,他对任何人都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怎么会有人在乎我呢。对方甚至不会感激你,只把你当成作壁上观的人……”
时渊序兀自说道,“您不觉得,为这样的人伪装很可笑么?”
此时,暗处的湛衾墨垂下视线,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张故作冷锐的脸庞。
“先生还真是单纯,我没有让那人知道,恰恰是因为我有利可图。”他接着道,“要贪图得有很多很多,谁能保证对方看到我真面目的时候,不被吓到呢?”
“好,你说有利可图,那最多图的,也不过一条命了吧?”时渊序轻嗤,“倘若你连一条命都不图,你又能图什么?”
一条命,已经是最多的了。
湛衾墨唇角的笑意甚了几分,可又巧妙地掩过。
“如果说,我要他的全部身与心呢?”
被缚在在祭坛上的时渊序猛然一怔。
那身影就这么轻轻掠过他的发丝,冰冷的气息浸透了他,随即便是糜丽低沉的笑,“如果我要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他永远忘不掉我,恨我恨到难以姑息,最后不得不渴着我的爱才能解脱,嗯,先生到那个时候,还觉得这样的伪装可笑么?”
时渊序此时目光闪动。
这男人……好像对他看上的“猎物”似乎是那种感情,那种几近要吞噬的,接近疯狂的……
到这一点,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他问的,明明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
“……我不懂。”时渊序明明觉得自己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愣头青,可他还是艰难地开口,“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嗯,喜欢?恐怕那已经不仅仅是喜不喜欢的范畴了,还是你觉得我不该如此投入,更应该学会及时收手。”男人的声音徐缓且动听,竟然带有一种微不可闻的叹息,“我想也是,毕竟,那人终究是不会察觉到的。我的投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时渊序一颤,“……你又怎么知道,对方不会察觉到?”
此时暗处的湛衾墨轻勾唇角,“倘若先生背后的人便是如此,你会怎么做呢?”
这道题超纲了。
时渊序垂眸,意思是盯上他的人还对他有如此偏执的喜欢么?真怪异,他到底有什么好贪图的,除了倔强的臭脾气还有努力在业务能力上耍耍威风外,他应该也没什么像样的魅力让对方这么执着吧?
但是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了——他时渊序压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白白受对方的好处。
“……那……”
此时大男孩嘶哑的嗓音吞吐道。
“只能还了。”
见鬼了,他又不是主人公……怎么搞得好像他要真的面对这种情况一样。
“嗯,我明白了。”湛衾墨凤眸微抬,在暗处的阴影下,那血红的色泽流淌着一种莫名的色泽,“这果真是你的意愿?”
时渊序眼睛一闭,两人之间蓦得静了,在他眼里不管是华丽的神殿还是可怖的鬼之巢穴也好,他一并都看不见,在身旁唯一能感知的,便只有那男人的冰冷气息,还有糜丽低沉的嗓音。
“……我还能有别的回答么?”
湛衾墨轻抬起指尖,那蜿蜒又可怖的触手悄无声息地从大男孩的身躯饶身而过,他在黑影下给他安排的囚牢终究无处遁形。
对方回答的是“背后的人”。
而他问的,便是“他”。
斯文有礼是他。
贪婪无耻亦是他。
看上去什么都不图,这样便能什么都图了。
但凡对方稍微缴械投降——
他那虚与委蛇布下的陷阱,只需要他可以轻勾指头,让他的小东西从此深堕落他的网。
从此无处逃生。
“你还要我怎么回应你?”
“不必了。”男人哂笑,“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答案了。”
而猎人——终于如愿了。
作者有话说: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猛猛,请系好安全带
小剧场:
湛衾墨:“我是个心善的人。”
廷达:……【被尾棘刺穿喉咙N次】
林恺:……【赛车报废1次,被截胡2次,被恐吓1次,半夜做噩梦无数次。】
组织混混:……………………【全军覆没N轮,由于分部没人了,正在紧急从总部抽人,结果总部的座机一夜销号】
审判官:………………………………【全员翅膀变成脱骨鸡翅,被迫跌下神坛】
毛绒绒时渊序:我也觉得我家主人心善,他对我可好了(蹭蹭)所以下次什么时候给我做饭吃~~~【被抚摸和被拥抱N次】

时渊序胸口一颤,他自己只是胡乱搪塞这个“主”,可根本没细想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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