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得嘞,爷们儿请好吧。”张大嘴蹬着他的板车儿,蹭蹭的跑了。
等家里人都回来,着实的热闹了一番。
云霞搂着席于飞就是一顿哭,“呜呜呜,大宝,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席家对云家的恩情太深了,不但把她从崔家那个泥潭里拖了出来,还把大西北的家人也接了回来。更何况一开始,席于飞就救了自己的弟弟。
再加上,她如今的爱人,也是席于飞从沪市“救”回来的。
回来又听说席于飞买了不少家具给自己跟妹妹做嫁妆,更是哭的眼泪汪汪的。
“好了好了,霞姐,哎呀都是一家人,哭什么啊?”席于飞实在应付不来这种事,浑身难受,“你又不是搬出去就不回来了,咱这不还在一起住吗?”
连家都不用搬,多合适。
于教授其实也买了房子,还是三间大正房,十分敞亮。据说那三间房以前住的是特务,还死过人,周围的人有些忌讳,这才空了几个月。
但于教授怕什么啊,这四九城哪个旮旯没死过人?
他在沪市那边房子多,但沪市房子又没办法搬过来这边住。买三间房也不为了别的,人家云家姑娘之前出嫁,云家可是陪送了房子的。
他们于家男人娶媳妇,也不能没房子。
那房子就先拜托大宝帮忙租出去,房租给小两口补贴生活。
就像大宝说的,都住在一起习惯了,谁想要搬出去啊?反正他是赖上席家了,席家搬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别想甩开你于大爷。
于大爷都想好了,等这俩孩子扯了证,找个机会就带他们俩回一趟沪市,把自己名下的房子都放他们名下去。
反正他自己手里有退休金,不愁吃喝。更别说还能拿返聘工资,每天讲讲课,溜达溜达下个棋,这日子过的才有滋有味呢。
吃完饭,家里四个老头和半大老头就坐不住了,跑去放家具的那间屋看字画。
曾柳华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这群老男人知道大宝买回来一大箱子字画。这就跟炸了马蜂窝似的,先是云爷爷缠着要看,然后就是席爹带着云爸于教授也要看。
没办法,原本放进市场的字画只能拿出来重新塞进箱子里,供人赏玩。
好家伙,吃饭也是曾柳华拎着鸡毛掸子先杀了席文明这只鸡,然后把那几只猴赶回来吃了饭,晚上睡觉仍旧是拿席文明开刀。
云奶奶和云妈都太温柔了,于教授就是个老光棍,只有曾柳华有这个气势,鸡毛掸子挥的呜呜作响,把席文明抽的抱头鼠窜。
“都消停点儿,每天给你们时间去看。但谁不听话,我就让大宝把字画都退了去,谁也别看!”
曾柳华这样东北女侠瞅谁干谁的气势,家里男人没有一个能扛得住的。
小辈儿不敢拦,女人们看热闹,就差嗑瓜子鼓掌了。
没办法,这些老男人对字画很是痴迷,尤其是学历史的于教授,跟家里有过底蕴的云家父子,那说的一套一套的。
席文明就跟个学生似的,老头三千问,学的那叫一个认真。
如果不是曾柳华出手,这群老头能在这屋里待到臭了。
席于飞发现自己跟这个家有点儿格格不入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商人的铜臭味儿,跟这群清纯的散发着文化人油墨气息的长辈一比,真的没法比。
在他眼里,那些字画就是有价值的,不易保存的,捎带脚带回来,以后能换钱的东西。
在其他人眼中,这是历史,是宝藏,是可以传家的。
他不过就是没带手套想摸一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还被他爹拍了手背!
还有玉玉,抱着个花瓶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名堂。
完蛋了,他抱上的这个京城扛把子,不会变成个老学究了吧??
难不成以后赚钱养家的压力,仍旧要背负在自己的肩膀上??
还好,在云穆清心里,大宝子比花瓶重要多了,他仍旧按部就班的把洗澡水准备好,毛巾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床铺也铺好,屋子薰干净,把自己也收拾的香喷喷,等着皇上翻牌子。
然后左边大宝子右边大花瓶,也算是过上了左搂右抱的日子了。
七六年很快就过去了,席于飞在东北弄了不少山货,淘换了大卷大卷的皮草,几十根上好的人参,几匣子鹿茸,鹿鞭虎鞭,虎骨等好东西。
在这期间,四哥五哥也都回来了,五哥带着自己媳妇儿和老丈人,一起住进了这个院子。
院子里又热闹了许多,尤其是五哥他老丈人,还是一名老中医。当知道席于飞手里有虎骨人参的时候,张罗着泡了不少养生的药酒。
五嫂被曾柳华推荐进了医院,她也是家学渊源,诊脉针灸得了自己爷爷和老爸的真传。
这老丈人还跟着席于飞他们一起去了几趟东北,买回来不少中药。
四哥没有住在院子里,他住在武警部队的宿舍,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次。但曾柳华已经知足了,如今好歹能看见儿子呢,以前,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这个年,是席于飞回来之后,在家里过得第一个年。
从一个星期前,曾柳华就张罗着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准备东西。肉票都拿出来去买肉,西北那边的马科长送来了两只活羊,吕团长送了杀好的两腔羊,以及一大包草药。
上海的张姨送来了自己腌制的梅干菜,自己熏的腊肉,还有两斤大白兔,一匣子上海那边小孩子过年戴的头花。
羊城的老邹也让火车帮着带了不少东西。衣服鞋子包,几匹布料,羊城特产的香肠腊肉。
青岛那边的大厨帮着京城这边的同事采购了整整一车皮的冻带鱼。
席于飞这边四口人在车站上班,足足分了二十斤。
当然,席于飞也给这些离得远的亲戚们寄过去不少好东西。什么布料衣服,皮草山货。还给他姨夫姑父们一人寄了一根鹿鞭两块虎骨,顺便把泡酒的草药也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自己准备酒就可以。
这些东西可是中老年男人的最爱,老邹收到东西之后直接给席文明打了电话,磕磕绊绊的用塑料普通话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马科长他们也写信过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吕百城还表示自己明年就能调回京城了,到时候全家人坐在一起喝个酒,认认亲戚。
这事儿席于飞跟梅雨一说,梅雨差点儿气笑了。自己的亲姑父,亲姑姑,要调回来这件事,竟然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凭什么啊?
他也没少寄东西好不好?
“麻花,馓子,肉丸子素丸子,还有什么?”曾柳华挥舞着手里的纸,“面,面发了几盆啊?发少了不够吃!老大家的,你那个豆沙炒的咋样了?赶紧着,今天晚上先把粘豆包都包出来。明天不是都休息吗?今天把豆包都弄好冻上,明天蒸馒头!哎呀你们几个小崽子别乱跑了,羊喂了吗?把那对白菜帮子拿去喂羊!”
马科长送来的两只羊都是母羊,母的到家养了几天之后发现怀孕了,估摸着年后就能生!
曾柳华看着这两只羊就一个头俩大,但想到母羊会产奶,正好能给家里几个小的补一补,也就算了。人家马科长也是好心,估摸着就是想让席家喝上新鲜羊奶才送的活羊。
白菜刚下来的时候席大娘带着几个孩子过来了一趟,带来了不少山货,帮着曾柳华把酸菜腌上,又弄了几块酱豆块儿,用报纸包好了放在了房梁上,等开春了好下大酱。
席家现在是真的不愁吃喝,曾柳华要做的准备就是在雪化之前,把家里放不住的东西都塞肚子里去。
一大家子人被指挥的团团转,但每个人都高兴地不行。
这其中最开心的就是五哥席云驰和于天河了,因为他们的媳妇儿都怀了孕,家里又要添丁了啊!
作者有话说:
被举报了好几次,心情都变坏了。
明明昨天老开心了,谁知道半夜给我添堵。
原本心里准备了好多话要骂她,但转念一想,狗咬了我我难不成还去咬狗?
毕竟她也花了钱了,找茬就找茬吧。
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了。

七七年,国家政策已经趋向稳定了。
大批被迫害的知识分子开始回城,很多学校的老师也都被换了一茬儿。
之前起风的时候,都说读书无用。去上学也只是因为城里孩子没事儿干,家长不少是双职工,花点儿钱让孩子去认个字儿,不至于到处乱跑捣乱。
至于农村,六七岁的孩子们已经可以干活挣工分了,上学的那就更少。
学校里的老师有正经学历的非常少,很多都是读完小学教小学,读完初中教初中。很多东西他们自己都整不明白,但就这么教。至于学生爱不爱听那就是学生的事儿了,老师们可不敢跟学生对着干,你严厉了,转头备不住就被举报,下场凄惨。
席家倒是没有这个担忧。席文明本来就是个文化人,自家孩子学习也不是很差,至少都是初中毕业,算是个干部了。
后来又加入了于教授,如今还有了云家的一大家子,家里文化气息爆棚。
别管是文科还是理科,总之没有教不了的。
因为这批文化人的归来,让很多敏锐的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赶紧去废品回收站或者书店淘能用的资料。不管是自己看还是孩子看,总归是有用的。
席家这边院子里将来要考学的人不少,大点儿的就是云霞云影,跑来蹭课的郑全,中间是云穆清,下面还有三个小的,四妹席云盈,小七席云海,以及席家长子长孙席向东。
家里老人们没事儿就出张卷子让他们做,然后讲错题。云奶奶也戴着老花镜,跟着出卷子。她出的是外语卷子,英语俄语日语德语,这老太太在语言方面相当厉害了。
就连云爷爷,也只会俄语和德语,全是因为工作需求。
席于飞总觉得每天醒来,家里多了一群会弹舌的鸟儿。毕竟除了英语,别的他压根听不懂。
他会英语这件事还藏着掖着呢,毕竟这是后期技能,而且他听说可以,写不咋地。就怕万一自己不小心暴露,被家里人压着也去考试。
上学这种事,怎么说呢,还是有人不太喜欢的。
从东北回来一直休息到正月初七,然后跑了趟西安。
西安这个城市是很厚重的,她保留着还算完整的城墙,上面伤痕累累,记录着上千年的历史。
怎么说呢,这里风太大了!!
真就应了那首歌,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他们的歌啊。
西北陕北这两个地方,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刮风。
春天沙尘暴宛若喝醉了的后爹,那叫一个劈头盖脸的抽,转着圈的抽,一天下来脑瓜子生疼。冬天西北风就是那冷酷的后妈,专抽嘴巴子,抽的脸都麻了,嘴巴都张不开。
但西安毕竟是历史名城,据说坐一趟地铁能参观上百个皇上的地下的家,那真的是,比皇上还霸道。
席于飞还想去参观一下什么大雁塔小雁塔之类,但看着外面刮混了的天,决定还是在屋里待着。
但不会一直待着,他早就想好了,晚上要去探探西安的黑市。
西安这里别看穷,但因为陵墓多,土夫子也多。
再加上这时候又不禁木仓,黑市里面黑吃黑,是相当正常的事儿。而且管都没法管,大家都蒙头盖脸的,到时候往山里随便找个土洞一钻,带着狗都找不到。
席于飞专门找了张地图,第二天风小了大白天过去踩了个点儿。
这边黑市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据说是最大的,就在城墙外面。那时候城墙外面可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都是厂子和密林子,一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密林子里游荡,仿佛一群活过来的兵马俑。
他们也不像别的黑市,地上铺块儿布什么的。而是在跟前放东西,代表自己卖的是什么。
放个小碗儿里面一撮米,这是卖粮食的。
放根儿鸡毛,这是卖鸡鸭或者蛋类的。
还有的直接放一块土坷垃,这表示自己的东西是从土里出来的。
至于卖票的布头衣服什么的,都是四处溜达。看见来的人空着手,就过去压低声音问,“要票?要布?衣裳皮鞋?”你若是点头,他们会把你带到装货的地方让你挑。
席于飞往其中一块儿土坷垃前面站住了,看着那个裹着脑袋抽旱烟的,然后指了指手腕子,没说话。
那人也不说话,站起来往林子里走。这是要带他们去看货。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手电筒不能随便乱晃,不能照人,不能在黑市里动手。
等出了黑市范围,那就随便你了。
到了地方,周围站着好几个人,手都按着腰,或者揣怀里。
席于飞也不乱看,但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云穆清开始紧张。这是当过兵对这种场景的条件反射,云穆清观察一个人的时候,首先看他腰肩再看脸,这都养成了习惯了。
他抬手拍了拍云穆清的胳膊,等对方拎出两个小筐,拿手电一照,筐里乱七八糟都是首饰。
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都算不上精美的大件儿,估计大件儿都被这群缺德冒烟儿的玩意运去外面了。
国内古董走私从四五十年代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没停过。
席于飞让云穆清挑,毕竟他懂得多。如果让自己挑,那他只会挑金的。
因为金子贵,价值看得见。
云穆清挑了几根簪子,小声道:“这不是一套的,都是零散件儿,项链儿也都一般。”
拿货的那几个人也听见了,带路的那个对着云穆清竖了个大拇指,又转身进去了,片刻后抱出来了个盒子。
那是个相当漂亮的螺钿首饰奁,用宝石和贝壳镶嵌出凤凰的模样。那只凤凰每一颗羽毛都栩栩如生,眼睛镶嵌的是漂亮的绿宝石。
六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飘逸,身边都是洁白的祥云。
九尾凤凰那是皇后和太后用的,剩下的依次类推往下减。六尾凤凰的身份也不算低了,看这个妆奁奢华的样子,就能得知它曾经的主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只可惜,死了也没能清净。
盒子盖儿打开,里面是一整套黄金镶嵌红宝石头面。这种头面大多用在大婚或者新婚的时候,因为颜色太贵重,除非比较大的场合,是不适合日常佩戴的。
在古代,能称之为头面的,都是由顶簪,长簪,鬓簪,还有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以及若干小针簪小钗组成,相当华丽。
这套簪子保护的很好,虽然黄金有些发暗,但宝石没有损毁,而且件件齐全。
席于飞一眼就喜欢上了,主要是这套簪子工艺太漂亮了。顶簪凤凰就连羽毛都是掐丝镂空的工艺,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小红宝石。凤凰身体完全就是立体的,嘴巴里叼着一颗水滴状拇指大的珠子。
这颗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珠,又大又漂亮,而且也是泛着红色。鬓簪是一对儿开屏的孔雀,长簪也是一对儿凤凰,落在梧桐树上的造型。
就连搭配的小钗,也都是立体镂空的工艺做出来一朵朵金色镶红包的花朵模样。
这一套得有两三斤沉,光是用看的就能看出来其中华贵。
“什么价?”席于飞问。
对方比划了一个巴掌。
席于飞翻了个白眼儿,盒子推了回去,扭头就走。
“诶诶!”对方连忙喊住他,“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走什么?”
席于飞伸出食指,“包括那个盒子。”
“不行不行,”对方不满这个价格。
“那算了。”席于飞又要走。
开玩笑,这一盒子簪子再怎么漂亮,能有字画贵吗?他那一大箱子字画才花了多少钱,这玩意竟然敢要五千!
黑市上的暗语,掌心是五千,手背是五百。
“诶诶,加点。”那人有些不满,“宫里出来的!”
地宫也算是宫,没错。
“黄金什么价?那宝石现在压根卖不上钱,要不是我家有人要结婚,我也不至于来这里挑。给个实在价。”席于飞又站住了脚步。
这时候的黄金银行回收是两块多,改开后长到了七八块十来块。但对于目前三十六万岁的月工资,这已经非常贵了。最后两个人讨价还价,以一千二的价格谈成,包括那个盒子。
土夫子的眼睛落在席于飞背着的那个绿挎包上,看着他从里面掏出两叠钞票。
一叠是一千,再从另一叠里面数了二十张。
那个绿挎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有不少好东西。
云穆清拿了个面袋子把盒子装进去拎在手里,默不作声的跟在席于飞身后继续逛。
“怎么样?”席于飞问。
云穆清道:“有人跟上了。”
“别让他跟丢了,”席于飞摸摸下巴,“这群丧德行的,还想黑吃黑,开什么玩笑!”
这一套路数,都是他跟着调查局那群人玩剩下的!
一会儿就跟他们老巢去,看看有啥好宝贝,直接抄底。等以后安全了能捐的捐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国争光了。
顺着城墙回到城里,身后的人还跟着。这是打算在城里动手了。
毕竟离开了黑市范围,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随便都能跑掉。
但跟踪的那两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转了个弯儿而已,面前的两个人竟然消失了!
他们俩可是擅长跟踪的好手,不管是山里找东西,看兽踪还是跟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有鬼?”其中一个矮子低声问,眼睛向四周看去。
这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院墙,不管是爬上去还是怎么上去,总是得能看见印子的。而且他们也没听见有开门关门的动静,证明那两个人并不是钻进哪扇门里。
墙上没印子,周围没门,又看不见人……
难不成真的见鬼了???
“特么的,邪门!”另一人声音有些沙哑,“两个外地人,还能跑去什么地方?”
他们俩在这里来回转悠了两圈,最终判定那俩肥羊确实是消失了。
“狗X的,”矮子骂道:“回去吧,我特么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俩人没办法,只能往黑市走。却没想到原本打算当个螳螂,可如今身后却跟了黄雀。
席于飞两个人在远处蹲着,手里还拿着望远镜,可以说相当高配置了。
天还没亮,黑市已经就开始收摊了儿。三五成群的摊主往城内走,落在最后的就是一群土夫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跟其他人保持了距离,彼此之间也不说话。
席于飞他们远远的缀在后面,然后看着那群人钻进一片平房区。就在他们进去关了大门之后,没一会儿墙上还冒出俩脑瓜子,专门看后面有没有人盯梢。
席于飞压根没过去,他只是记住地方,决定先回去睡觉,等天亮了再来。
作者有话说:
那个举报的人真锲而不舍,笑死。
为了举报我,还得先订阅我的文。
怎么说呢,听蝲蝲蛄叫我还能不种地了?以后我想写啥就写啥,亲亲抱抱举高高,有本事呢,破防姐你就不停地举报哈。
反正钱我赚了,也不退给你。
别的大宝子,估计都把你当成个傻子了。
总之,你加油订阅,我加油更新,奥利给!

第167章 送功劳
那一片的平房区在以前算是牛马市,但后来牛马牲口不让交易了,这原本相当热闹的牛马市一下子没落下来。
再加上又是起风又是折腾,这一片很多房子都破败了,住的人并不多。
其实说是平房区,不如说是棚户。因为这边大多数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常年失修,很多房子都塌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成了某些人最喜欢的地方。
派出所保卫科什么的来查过几次,因为这里几乎人人都有枪,据说跟很多城内外的案子相关。
但找不到线索,抓不到现行,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席于飞他们坐在离牛马市最近的国营饭店里吃羊肉泡馍,这时候的羊肉泡馍特别实在,小盆似的一大碗,萝卜就那么几片儿,剩下的都是羊肉,炖的酥烂鲜香。
这边的羊肉确实好吃,膻味少,肉质嫩,白水煮都香。再沾点儿韭菜花,那家伙,香迷糊了。
席于飞抠着被称之为馍的硬饼,竖着耳朵听周围人说话。
来这边吃饭的有不少都是土夫子,他们既然能霸占这么一片棚户区,还能把古董运出去,基本上就是上下关系都打通了,所以才这么的肆无忌惮。
虽然这里的方言很是浓重,但席于飞毕竟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也能听出部分内容来。
尤其是他们提到了两个人,一个叫容局长的,还有一个叫孟车长的。
局长不局长的,席于飞管不住,但车长这俩字他敏感啊。
再铁道部认识个车长,这就证明他们无论拿什么上车都不会有人管。运作一下直接住卧铺去,或者直接上货车,基本高枕无忧。
国营饭店这边的人跟他们也十分熟悉,那个三十来岁的女服务员就这么笑嘻嘻的站在其中一个男人身边,任凭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在这个年代,这个动作是及其伤风败俗的,搞不好就会被举报耍流氓什么的。但其他人都熟视无睹,一副早就习惯的模样。
这些人说着话,还不停的看向在角落里吃饭的席于飞他们俩。
尤其是昨天晚上追踪的那个矮子和瘦子,眼中不停闪烁着疑惑的光。
但席于飞他们两个人穿的是铁路的制服,光这身制服就有一定的震慑力,让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敢上前。
如果穿普通衣裳,估计这群人早就上来盘问了。
这一晚羊肉泡馍太实在了,席于飞吃了大半碗就撑得慌,剩下的推给了云穆清,看着他一口蒜一口肉,吃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竟然觉得哎妈呀好帅。
啊,这就是心态的转变吗?
还是说年轻小伙子就是吸引人呢?
“吃饱了,”云穆清满意的拍了拍肚子,长出一口气。
就这饭量想要吃饱,也就在北方了。去南方无论沪市还是羊城,东西确实精致,但分量太小了。那吃饭的小碗儿还不如家里喂猫的碗大呢。
在老邹家吃饭,云穆清吃了三碗就不敢盛饭了,怕直接给人家锅清空。就这样都把老邹吓一跳,直呼他太能吃了,怪不得长了大高个。
“感觉这家比咱们招待所食堂做的好吃。”席于飞掏出两块奶糖塞给云穆清,吃了可以去蒜味。
就算是大帅哥,张嘴一股子葱蒜味,也实在受不了。
吃饱喝足,两个人跟没事儿人似的起身离开,出门前席于飞还看了眼那个矮子,勾着嘴角微微一笑。
矮子登时就愣了,等这俩人看不清背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他,就是这俩瓜皮!是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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