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师尊爆改恋爱脑by墨弦青

作者:墨弦青  录入:11-01

死亡而已,没关?系的。
思?绪纷扰,他没有死,只是付出?了些代价。
他也说过要来寻他,所以他千方百计来到了仙执殿。
“地上凉,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宴微尘自然?俯身,将许景昭打横抱起,自然?而然?离去。
两?人都没有再看一眼庄少白。
许景昭却觉得如芒在背,他将脑袋搭在宴微尘肩膀上,悄悄回过头。
正好看到庄少白缓缓站起身,那双幽深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如同黑暗中无声吐信的蛇。
庄少白捂着心口?,看着许景昭,唇瓣无声开合,我会找到答案的。
许景昭眉心蹙起。
“咳……”
宴微尘下?手?很?重,亦或者是这身子太?弱了,庄少白拭去唇角血色,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
应该不会是许景昭的,许景昭身上没有一丁点自己熟悉的气息。
但是没关?系,他会……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查个底朝天。
骗他的人,他会将其撕碎扔进南洲禁渊之底,受尽邪祟噬体之苦
许景昭不再多看,他转过了头,抱住了师尊的脖颈。
宴微带他回到玉兰苑,将他轻放在软榻上,许景昭抬起脸,闷闷地看师尊。
“为什么跑出?去?”宴微尘的声音有些低。
许景昭有些委屈,“我醒来都没有看到你,你去哪了?”
许景昭生得一副好模样,眼眸明亮澄澈,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柔软弧度,让人一眼望去就不忍苛责。
宴微尘蹲下?身,与他平视,心口?某处无声地塌陷一块,“去取些东西,是我不好。”
他托起许景昭的脚,脚底除了沾上的枯叶与污泥,还有几处磨破的红痕。
师尊手?指修长又白净,但自己脚上却沾了泥土,许景昭不好意思?地想缩回脚。
没想到宴微尘攥着他的脚腕,微微抬眸,“躲什么?”
许景昭没了动作。
拿清水洗净污泥后,宴微尘指尖摩挲过脚腕,温热瓷白的肌肤像是刚出?淤泥的藕节。
只不过上面带了些红痕还有被划破的伤口?,漂亮但是瞧着碍眼。
许景昭咬着下?唇,有些痒,觉得师尊就是故意来折磨他,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宴微尘伸手?将他扯过,“涂药。”
指腹划开药膏,涂上脚腹伤口?,温热的触感酥酥麻麻,许景昭觉得自己也变得奇怪。
但他更觉得师尊是来欺负他。
涂好后,宴微尘拿帕子拭净手?指,细细叮嘱,“不可沾水…”
许景昭身上极易留疤,平日一点红痕也要数日才消,新痕覆上旧痕,像是开的糜烂的艳色玉兰。
他刚擦完了手?,一个温热的身子便从后贴了上来。
许景昭声音迷迷糊糊,体温要高于他,“师尊……”
他眸子里泛着水雾,声音委屈又黏糊,“你干嘛欺负我啊?”
宴微尘转身,眸光落到许景昭红润的脸颊上,玉色肌肤泛着粉色,像是待人采撷的花朵。
艳丽而危险,诱人沉沦。
宴微尘喉结滚动,他想起来丹霖说的话,不相?逢里的龙涎草有催情?之效…催情?之效?
许景昭眼眸里的水雾越来越重,宴微尘现在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扑上前来,宴微尘并未躲开,只是任由着他索吻。
过了两?息,宴微尘微微侧头,将浸了不相?逢的补灵丹含入口?中,覆上他的唇。
许景昭有些抗拒,但宴微尘没有给他退路。
分离之后,许景昭原本迷蒙的眼睛都清醒不少,他幽怨地瞥了宴微尘一眼,转身爬进榻里,只留一个圆润的后脑勺给他。
单看背影都知道气得不轻。
宴微尘不禁失笑,走上前立于榻边,伸手?为他解开发?带。
青丝如瀑倾泻而下?,他挥手?熄了灯。
许景昭原本还气鼓鼓地不想理人,却被宴微尘揽入怀中,胸腔紧贴着他的脊背,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笑意:“气性倒大。”
许景昭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跳,心里渐渐被填满,他转过身,与宴微尘面对面,闷闷开口?,“师尊,我不喜欢那个药。”
宴微尘望入他的眼睛,将被压住的发?丝轻轻拨开,低低应了一声:“嗯。”
许景昭窝在宴微尘怀里,默默听着师尊的心跳声,他想若是下?次师尊再给他吃,他就吐掉。
宴微尘拥着许景昭,静静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考量,既不喜欢药丸,下?次便化?开了喂。
两?人相?拥,一夜无梦。
仙执殿内空荡,仿佛只剩下?了宴微尘跟许景昭两?个人,其余师兄除去庄少白外,皆去了封辞所在的云斗四门。
宴微尘于上首批阅宗卷,许景昭伏在旁侧的小案上画符。
他画的认真,身子几乎趴在桌面。
今日他穿的是一件墨色带暗纹金丝的袍子,袍子边缘带了浅色玉兰纹路,这件袍子有些宽大,露出?来了半面锁骨,他卷起袖口?,拿着笔沾了朱砂。
这件是宴微尘的袍子,今早他穿的不是这件,而是另一件织金锦衣,谁知道早上吃药时他抗拒的厉害,将药不小心泼在了衣裳上。
他放着那么多矜贵华丽的衣裳不选,偏偏要了宴微尘常穿的那件。
宴微尘也由着他去。
许景昭画了一会,就拧起了眉毛,他现在灵力?也受阻,画了一半的符箓又要废掉,画的他有些恼。
他放下?笔,坐在桌面前,托着下?巴瞧着宴微尘。
宴微尘执卷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来。许景昭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对视片刻,倒是宴微尘先移开了目光。
许景昭也不动,只饶有兴味地继续欣赏师尊的侧脸。
正在此时,案旁一枚玉石忽然?泛起微光,宴微尘指尖轻点,一道光幕浮现案上。
“师尊。”
萧越舟的身影现出?光幕之中,身旁站着薛宿宁与裴玄墨,几人面色皆有些凝重。
“师尊,弟子来到北洲之后,只能摸到邪祟的踪迹,但却寻不到邪祟的踪影。多方查证之下?,发?现云斗四门内有蹊跷。”
萧越舟说完,目光看向前面,封辞走上前来,“师尊!”
宴微尘微微颔首。
封辞似乎是受了些伤,面色有些白,他语气带着十足的冷意。
“云斗四门长老中出?了叛徒,但时日久远,现在难以查证,但云斗四门里有不少弟子被邪祟侵染,处理起来还要费些时日。”
“不过……”封辞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萧越舟走上前来,代替了封辞的位置,沉声道:“师尊,弟子还在云斗四门发?现了一些踪迹,是关?乎于帝王境。”
宴微尘微微眯起了眼睛。
“三百年前云斗四门有长老暗中算计,所以导致隐蔽的帝王境现世。”
萧越舟面色坚韧,“弟子一定会将此人揪出?来。”
“嗯。”
宴微尘指尖敲点在桌面,三百年前,他分明将人间境内的邪祟封印得极为稳妥,却突然?被人寻到入口?,形成帝王境。
当年宴微尘的身份藏的没这么好,他们以为那境中有什么宝物或者藏着飞升的秘密,却不想里面全都是邪祟。
若他们不那么贪婪找寻帝王境,帝王境也不会现世,更不必有那么多的修士死在帝王境里。
封辞面色苍白,“弟子御下?不严,愿回殿领罚。”
宴微尘淡淡道:“上任掌权之过,与你无关?。”
封辞心里安定了几分,躬身行礼:“谢师尊宽宥。”
萧越舟又道:“师尊,云斗四门情?况复杂,怀疑有人私纵邪祟,弟子需要在此多待些时日。”
“嗯。”
萧越舟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云斗四门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北洲安逸太?久,对仙执殿已不如往日恭敬,否则封师弟也不会迟迟未能完全掌控云斗四门。
“那弟子就……”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师尊怀里探出?一个脑袋,许景昭揉着眼睛,好奇地问:“师尊,这是什么?”
萧越舟这边传讯公开,几位弟子都围在一旁,将这画面瞧得清清楚楚,几人脸上都带着震惊。
许景昭一脸惊奇,他抓着宴微尘的手?臂,身子微微往前探去。
随着他俯身,宽松衣襟松散,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迅速拢住他的前襟,光幕瞬间消失。
薛宿宁立直了身子,眼眸里带了震惊。
裴玄墨拧紧了眉心。
薛宿宁性子最直,当即对萧越舟道:“萧师兄!你可看见了?许师弟他身上……”
那斑驳的浅红痕迹,绝不是什么疹子,这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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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事,明天多更一些,庄少白会知道的,可能在一个比较刺激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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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辞刚要离开的脚步一顿, 扭头看向薛宿宁,“你在说什么胡话??”
尽管他?许久不回仙执殿,也知道殿中规矩森严, 若真有新弟子敢在师尊眼皮底下行不轨之事, 怕是早已被投入绝狱千百回了。
封辞久未归殿,薛宿宁自知同他?解释不清,索性转过身道:“萧师兄,你真没?看见吗?”
萧越舟一时?语塞,他?自然知晓内情,也清楚许师弟中了不醒梦的事。
按照师尊的性子, 恐怕用不了多久,许景昭便会改换身份,他?们?日后见了许景昭或许也该行礼了。
小师弟变师娘, 也不知道他?们?适应不适应。
萧越舟叹了口气,目光在自己诸位师弟身上巡视了一眼, 尤其在裴玄墨身上多停留了两息。
“有时?间怀疑许师弟, 不如把心思放在捉邪祟上。”
他?看向薛宿宁, “还有你,不必总是针对许师弟。”
薛宿宁喉头一哽,他?……他?现在哪里还针对过许景昭,他?只是问问,他?心里总觉得不安稳,要是许景昭真的背着他?找人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春隐门?退亲了, 凤鸣司还没?去提亲呢。
薛宿宁面色变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浑然忘了,许景昭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 态度也冷淡疏离,注定是空梦一场罢了。
是吻痕吗?如果是的话??那是谁?……莫非是师尊?
怎么可能,师尊谪仙似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动?情?再说了许景昭还是师尊的弟子,像师尊这般清冷出尘的人,怎么可能会强取豪夺自己徒弟?
看来封师弟说的有道理?,定是他?自己想多了。
不管薛宿宁怎么想,裴玄墨却是上前了一步,“萧师兄,我?有要事需回仙执殿一趟。”
萧越舟抬眼看他?:“何事?”
裴玄墨道:“有急事需要处理?。”
萧越舟有些疑惑,“嗯?何事?”
裴玄墨淡淡开口,“婚书。”
他?指尖一挑,一道艳红纸面自他?掌心摊开,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婚书契文,落款正是许景昭跟裴玄墨的名字,只不过还未按下手印,并未生效。
不过字迹确实?是二人的。
封辞拧了下眉,他?离殿不过几月时?日,便已成这样了吗?
薛宿宁眼眸瞪大,看着上面许景昭落款的字眼,心里发堵,“裴玄墨,你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裴玄墨拿着那婚书,声音微冷,“现在又签上了。”
薛宿宁冷笑,“毁了又签,签了又毁,裴师弟,你这次……又能坚持多久啊?”
裴玄墨微微拧眉,从容收了婚书,“那就不劳烦薛师兄费心了,签不签都是春隐门?的人。”
他?抬眼,语气淡漠:“总归不会落到凤鸣司去。”
薛宿宁:“……呵。”
他?目光落到那婚书上,呵?说不定一会掉水里被水冲毁,又或者是被邪祟撕个粉碎。
裴玄墨跟许景昭,明眼一看都知道不可能。
要是许景昭能原谅裴玄墨,那怎么就不能原谅自己了?他?与裴玄墨对许景昭做过的那些事,本就是半斤八两,谁都不是什么好人。
萧越舟目光微沉:“裴师弟,这婚书是刚签的?”
“对,临来北洲前。”
萧越舟沉默得更?久了,“许师弟知道吗?”
裴玄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景昭既已签字,自然是知晓的。”
萧越舟眉心紧拧,这……
他?又不明白了。
几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一时?是裴玄墨与许师弟,一时?又是许师弟与师尊……
“那萧师兄,我?必须回去。”
裴玄墨素来寡言,心思却更?为敏锐,他?不愿意怀疑师尊跟许景昭关?系,但有时?候却容不得他?不多想。
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心里才算安稳。
“不可。”
萧越舟立即反驳,现在许景昭还中着不醒梦,裴师弟若是这个时?候赶回去岂不是添乱吗?再说……一切也要遵循许师弟的意愿。
裴玄墨拧眉,“为何?”
他?话?音未落,周遭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封辞目光骤冷,“先别争论?回不回去了,邪祟上钩了。”
说罢,他?抬手开启了云斗四门?的结界,结界开启,只进?不出。
结界落下,明明是白日,天色却变得暗沉。
阳光被乌云遮住,天地间蒙上了一层昏色,许景昭抬头望着天空,许久才收回视线,他?收了剑,蹭蹭蹭地跑到屋内,扬声喊道:“阿娘,要下雨了。”
一名女子闻声探出身来,虽然瞧不见五官,但单看气质就很温柔,她摸了摸许景昭的脑袋,“是要下雨了,把院子里晾的东西收回来。”
许景昭乖巧点头,放下剑便跑到屋外收拾箩筐,旁边伸出来一只小手,帮着他?一起抬着筐子。
他?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那人侧着脸,脸颊下沾了一点灰尘。
许景昭眉心皱了皱,声音沉了下去,“脸扭过来我看看。”
那孩子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没?、没?事的。”
许景昭眯起眼睛:“我?可要生气了。”
那人这才扭过脸来,眼角红红紫紫,脸上还有被打的印痕。
许景昭一下子就怒了,甩开箩筐道:“他?们?又欺负你了?我?找他?们?算账去!”
屋里的女子听到声音,指尖轻挥,一道灵力托住箩筐,没?让里面晾晒的松子洒落。
“怎么了这是?”说着她视线落到那小孩身上,眉心拧起有些心疼道:“呀,小白,你的脸……”
许景昭捏着拳头,“阿娘,他?们?又欺负小白,我?去帮他?欺负回来。”
“欺负什么呀?这叫出气。”那女子上前将那箩筐拿起,“去吧,晚饭前记得回来,今日阿娘可做了一桌子的菜呢,还有生辰面。”
许景昭眼眸亮了亮,“阿娘,记得跟我?还有小白多加个蛋啊。”
那女子笑了,“都有,小白,先跟我?进?屋,我?给你上药。”
“伯母……”小白面上有些犹豫。
那女子又笑了笑,“别担心,那小子结实?着呢,都快金丹期了,旁人奈何不了他?。”
但小白还是有些犹豫,他?捏着手腕,踌躇看了眼天色,“伯……伯母,快下雨了,我?……我?去看看。”
他?自己受伤无妨,可不能连累小公子。说着,他?抱起墙角的伞匆匆跑了出去。
许景昭抱臂立在巷口,面前地上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人。
“再敢欺负小白,就把你们?全都丢进?禁渊里去!若谁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呵呵……”
许景昭拿着剑面敲打着掌心,呵呵冷笑。
那群人纷纷道:“不敢了不敢了。”
“哼。”许景昭收了神通,那几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啪嗒一声脆响,水珠滴落在剑身上。
下雨了?
许景昭仰头,却发现头顶是一片伞面。
小白小心翼翼举着伞,正看着他?,自己身子却都落在伞面外,见许景昭看过来,他?小声道:“下雨了。”
的确下雨了,许景昭收了剑将人扯到伞下,“走,你也去我?家,我?阿娘今日做了好些饭菜呢。”
小白跟在他?旁侧,有些沉默。
许景昭边走边道:“明日阿爹阿娘说要带我?回春隐门?,不过你别担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小白的脚步慢了下来,指尖缓缓捏紧了伞柄,他?舍不得许景昭走,可是……想到病榻上神志昏沉、奄奄一息的母亲,他?终究沉默了。
许景昭继续往前走,可这次身后的人却没?跟上,他?转头,却被淅沥的雨水淋了一身,轰隆一声雷响,他?低头看向地面,雨水混杂着红色。
他?声音颤抖,“阿爹!阿娘——”
许景昭猛然睁开了眼睛,额角上满是汗水。
“怎么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嗅到那熟悉的香气,许景昭才缓过神来。
“做噩梦了?”
许景昭迟疑地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看到了庄少白,今日竟然在梦里也瞧见了他?。
他?有些恍惚,以前他?们?也认识吗?
宴微尘拭去他?额角汗水,“梦到什么了?”
“梦到……”许景昭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缓了缓神,故作轻松道:“梦到自己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还是个剑修呢……”
“嗯?还有呢?”宴微尘轻声问道,若仅仅如此,不会被吓到才是。
“梦到我?阿爹阿娘重伤……”许景昭的语气低落,“不过我?年纪太小,忘掉了很多东西,也忘掉了爹娘的模样。”
梦里的事情太真实?了,就像是他?也曾拥有过力量一般。
宴微尘将他?拥得紧了一些,“过去了……”
应该是小时?窥见了不好的事,出于自我?保护,所以许景昭遗忘掉一些东西。
“莫要想了,师尊在呢。”
许景昭垂下眸子,轻轻应了一声,脑子里又开始思索。
春隐门?,好熟悉的名字,那是在哪里?
中州偏南,四面环山,门?派建立在崎岖山路上的平地上,牌匾上春隐门?三个字有些黯淡,透出岁月沧桑。
燕归堂紧闭,穿过里面三重门?后,袅袅香烟氤氲了屋子,浮在半空,模糊了梁柱轮廓。
上面燃着两盏长明灯,再往下一排就是春隐门?弟子的魂灯,只不过有两簇有些黯淡。
钟岚衣神色落寞,垂着眸子执起桌面的平安牌,拿着帕子细细擦净,她叹了口气,“御兽宗的事……是真的吗?昭儿已经这么厉害了?”
裴乘渊立在一旁,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钟岚衣将那平安牌擦净,指尖抚着上面的昭字,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到底是……他?们?的孩子……”
裴乘渊拧眉,“莫要再说了。”
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两人的面容半掩于阴影之中,半映着长明灯摇曳的微光。
钟岚衣将平安牌放了回去,又叹了口气,“墨儿生辰快到了,这孩子总是不听话?,若他?同昭儿婚约犹在,何至于今时?这般匆忙。”
“好在婚书已经寄过去了,今年秋时?之前,先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
她望向长明灯,面容模糊不清,像是赎罪般道:“等此事一过,我?们?会补偿昭儿的,天上地下,定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裴乘渊走上前来,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变了不少。”
钟岚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了口气。
他?们?也曾心怀正义,也曾仗剑不平,谁能想到后面被光阴割裂得面目狰狞。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为了裴玄墨,他?们?半只脚早就踏进?了四面阎罗殿,罪孽难消。
昏晨流转,又过了一些时?日。
许景昭盯着案面前挂着的风铃发呆,“相思铃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不会响?”
宴微尘轻笑道:“你在身边,它自然不会响了。”
许景昭有些惊讶,“这么神奇?”
“嗯。”宴微尘走到他?旁边,“这是两人分隔时?传递相思的。”
他?往许景昭的灵囊里也放了一个,“心中思念,铃鸣不停。”
许景昭伸手拨了下那风铃,转眼又失去了兴趣,“师尊,在仙执殿呆的好生无聊。”
宴微尘想了想,“带你出殿。”
“真的吗?”许景昭眼眸一亮,猛的扑上去,踮脚在宴微尘嘴角落了一个响亮的吻。
“师尊,我?们?走吧。”
宴微尘抚了抚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嗯。”
两人低调出殿,许景昭瞧着外面的事物,怎么看都新鲜。
他?在仙执殿憋了太久,乍一看到人来人往的烟火气,人也精神起来。
许景昭步调欢快,“师尊你看!”
他?拿起一块小狐狸面具比划在脸上,眨了眨眼睛。
宴微尘跟在他?身后,目光始终在他?身上。
许景昭放下面具,有些不满,“师尊,给点反应好不好。”
宴微尘瞥了一眼,淡声道:“不好看。”
这面具是做得精致灵动?,可做得再精致也不及许景昭面容千分之一。
许景昭想了想就放下了,师尊说不好看那就是真的不好看。
他?转过身,又被旁处挂着的毛茸茸小玩意吸引,随着他?走动?,身上衣摆散开一道弧度,衣裳间金丝绣线泛着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贵气,身上精致华贵的璎珞珠串相互辉映,却未曾有许景昭眼眸一分明亮。
宴微尘眼神柔和,珠宝妆点,金丝绣线,只有上好的物件才能配得上许景昭。
许景昭穿的低调而华贵,按理?说周围的人合该瞩目才是,但旁边人却像是看不见一般。
因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瞧不见许景昭,是宴微尘藏得太严实?,连半分华光都不分予周围。
但有一人眼眸里带着惊疑。
“咦?”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容粗犷,正伸着脖子看过去。
“客官,您要的菜上来了。”
黄守犁转过头来,“你看到那两人了没?有?”
小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瞧见了一对十分恩爱但是较为普通的道侣,他?笑了笑,“那是一对道侣,瞧着很恩爱呢?”
黄守犁仍然面带疑惑,“你知道那个叫什么吗?”
小二看了眼回道:“这人来人往,我?也不认识。”
黄守犁拧着眉头,“奇了怪了。”
小二问道:“怎么了?”
黄守犁老实?回道:“我?瞧那人十分熟悉,好像是位故人,只不过那人身上都是旁边人的气息,我?闻不见。”
小二回道:“人家是道侣,身上有彼此的气息很正常,听口音,您不是中州人吧?”
黄守犁收回了视线,摸了摸脑袋,“我?自南洲来,要去春隐门?,听闻春隐门?少主要成婚了,我?想去看看,添一份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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