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穿伪起点文的倒霉直男by墨山玉

作者:墨山玉  录入:11-05

许藏玉收了剑:“我认输。”
他不觉得丢人,只想赶紧下去。
脚只动了一步,就?被黑纱束缚。
“你要是认错也能这么快就?好了。”
掌门?眉头?拧成一团,不知道?楚舒疯疯癫癫的说什么胡话,眼皮狂跳,总觉预感不祥。
“楚舒还?不把人放开,他已经认输了,你做为师姐难道?还?要咄咄逼人。”
楚舒沉下眼:“我不逼他,他根本就?不知道?错在哪?”
“怎么回事?”
掌门?看向许藏玉,许藏玉眼神躲闪,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流露看戏的目光,只有薛问?香莫名烦躁,盯着许藏玉的那身皮恨不得扒下来。
许久未等到许藏玉开口,楚舒嘴角弧度更加讽刺,又?将黑纱裹了他的双手,让他跪在地上。
“楚舒,同门?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大比之后再?议,何?必在这里让大家笑话。”
萧明?心要冲上去,被楚舒眼神呵止。
“就?是人多才好让大家都来见证。”
准备帮忙说好话的陈知光也愣住,三师兄哪来的能耐欺负楚师姐,不应该啊!
况且,怎么看上去不太像教训人的样子。
陈知光终是闭嘴了,因为,他看见楚舒居然一同跪了下来。
他捧出一张纸:“今日还?请诸位在此见证。”
许藏玉抖出一句话窝囊话:“我错了楚舒,咱们不要闹了。”
楚舒见不得他这样,吼了句:“你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藏玉彻底心寒,不敢看那张展开的卷纸。可在场的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就?算隔得远,也看清了那卷纸上醒目的“婚书”二字。
歪歪扭扭的字迹,落款是许藏玉的名字。
更别提用指尖血印上的手印,猩红深刻,可见用情至深。
掌门?两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拍座而起:“这是什么东西!”
楚舒一字一句:“是我们的婚书,请掌门?批准,能在今日吉时,为我们举行结侣大典。”
“荒唐,楚舒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楚舒眼神坚定,未见半点退缩:“一直知道?,他也知道?。”
掌门?被他气到半天说不出话。
一旁有人反驳:“哪有结道?侣把人绑着答应的,你们天一宗莫不是强盗强人所?难。”
朝露峰的弟子一听,便不服。
“婚书又?不是逼着他写的,他分明?是做了浪子,占了便宜,还?想反悔,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萧明?心道?:“师弟的性格断不至于随意玩弄他人感情,他年纪还?小,哪里分得清感情的真假。”
掌门?知道?楚舒这孩子的性格不能硬碰硬,于是,也只能顺着萧明?心的话劝:“世间缘分不可强求,你们二人不如商量好,若真不后悔再?找我批准也不迟。”
“我只知道?有诺必应,是做人根本。随意毁约,怎么叫人信服。”
掌门?气的甩袖:“一码归一码,你这不是胡闹吗?”
他看向许藏玉:“你有什么话说?”
许藏玉:“掌门?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师姐若对我有恨,我必亲自赔罪。这婚约还?是......”
“还?是如何??算了?”楚舒的眼神算得上阴狠,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每个字,“没人能够玩弄我楚舒的感情,否则得拿命来赔。”
鎏金扇抵住他的喉:“你是反悔,还?是死??”
此刻,楚舒像是彻底撕掉了以往还?算温和的假面,暴露尖锐刻薄的本性,逼着许藏玉站在悬崖边缘做出选择。
不留余地,只要结果。

第31章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掌门恨之欲剐,朝露峰的弟子怒目而视,而他的师父三长老也满眼?不赞同。
更别?提萧明心,手中的剑已悄然化作蛇鞭, 狰狞抖动, 不知是想打他还是楚舒。
从?前,许藏玉料想过会有这天?, 他会和楚舒一起抗过压力, 可事实上, 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
师姐,并非师姐。
错得离谱。
许藏玉低了头,鎏金扇贴着喉颈,冰凉彻骨:“你还是打死我吧, 师姐。”
那两个字几乎像刺扎进肉里,楚舒厌恶极了:“不要叫我师姐,你知道?我根本不是。”
“楚舒。”掌门急急打断他, 生怕他说出惊天?骇语。
他眼?神示意,朝露峰的弟子便上台,将楚舒强行拉下去。
依旧束缚手脚的许藏玉, 被萧明心变回去的剑挑断黑纱。
沉默着将他带了下去。
喧闹的声音停了,沉静的氛围却更满意喘息,就连一向话多的陈知光都安静的像鹌鹑, 不敢找他搭话。
萧明心的脸色太冰冷, 即使没有过多的表露情绪, 也让他周身?几寸的人纷纷退去。
大比仍在继续,不过望向试剑台的目光,明显分?散了不少?, 偷偷觑向许藏玉和楚舒的方向。
所有人都在等着最后的角逐。
不出意外,还是楚舒和萧明心决出胜负。
两人都是同样强劲的对手,过往你追我赶,轮流摘得胜利。
这种情况,不生出惺惺相惜的爱意,往往就会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以往,大多数人赌的是第一种,可如今,出了变故。
意外加上的砝码,早就扰乱了原本的平衡。
让这个意外也被人注意到。
无害、无辜,夹在两座冰山间的白汤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冻碎掉。
总之,会是很有趣的事情。
在最后,楚舒和萧明心逐战,所有人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没有开打,台上就燃起无形硝烟,萧明心手里那把诡异的剑,居然能化作蛇鞭,在地上游离,似乎还能听?见嘶嘶的声音。
要不是被他掌控在手里,像是立马能冲出去张开毒牙咬人,楚舒瞧了眼?地上的蛇鞭,冷言讽刺:“师兄怎么选了这么个不听?话的畜牲,还没开始就要张着嘴咬人。”
薄唇勾起,“不过,此剑配你。”
蛇鞭翻腾,怒声更加明显,被萧明心拉了回去。
“想被它少?咬几口,还是少?说几句废话,师弟。”
最后两字无声,不过楚舒看见了,还有萧明心眼?里溢出的恶意。
以为这就能威胁他?萧明心当真以为他会是被随意拿捏的人?
像是能听?见他心里所想,在掌门宣布开始的瞬间,蛇鞭抽打在扇面上,尖锐声模糊了恶毒的言语。
“最起码,你现在的身?份还见不得人,师妹。”
“真以为,骗来的东西,就一定是你的?”
“太天?真了。”
每句话都刺进楚舒心口,萧明心向来懂得戳人心窝。
明明是尖酸刻薄的蛇蝎毒夫,以为挂着张温文尔雅的假面,就真的是善良热心好师兄?
假的让人作呕。
也就许藏玉那个傻子会信。
萧明心哪里是什么好人。
他还敢往萧明心身?后躲。
他忘不了这么多年萧明心送来的贺礼,那些?庸俗花哨的裙钗,在一众小玩意里十分?突出。
旁人只当他贴心至极,是个不可多得好郎君,多么关心他,只有他自?己看出了萧明心藏着的恶意。
“这些?多适合师妹。”
庸脂俗粉,花瓶摆设。告诉他楚舒就值这些?。
表露得那么明显,楚舒被恶心了很多年,偏偏萧明心还演得不知疲倦。
“你最好有本事演一辈子,永远骗得了那个傻子。”
楚舒拍掉蛇鞭,踩在脚下,用着十成的力道?。
“能演多久是我的本事,必不会像师妹一样按耐不住暴露。”
蛇鞭化剑抽回,险些?就被鎏金扇散开的根根扇羽钉死在地上。
楚舒看出来了,萧明心寻到了合适的本命武器。
那他更要毁了这东西。
之前的比试相比起来只是小打小闹,此时?场上的刀光剑影才有点真正腥风血雨的味道?。
短短几息,已过几招,根本难以看清。
只闻到剑气带过来的血腥味,再?看两人都已经负了伤。
分?不清谁轻谁重?,只能看到双方的武器上都沾着血。
对于其他门派看戏的热闹,天?一宗弟子神情凝重?许多。
往年,这两位可不像现在这样要把人弄死。
打法一个比一个刁钻,专攻各处命门。
掌门自?然瞧出不对,提醒两人:“点到为止。”
两人虽然都明显顿了下,但接下来的招式恶毒却并没有消减半分?。
楚舒割了萧明心脖子不说,萧明心也擦着心脏捅进他的胸膛,要不是掌门手上弹出的扳指将两人分?开。
他们估计半条命都未必能回的来。
楚杨飞身?而下,三长老也跟着下去。
止血护住楚舒心脉,他惨白的脸色才好些?。
“你们是疯了吗?”
他又看向萧明心,颈侧割断一条伤口,深入喉骨,三长老急切地敷药止血,将破裂的经脉续好。
忍着痛意的脸,依旧看起来稳重?可靠,只不过说出的话,让楚杨青筋直跳。
“只是小伤,掌门不必担心,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长老怒气交加,心里更有说不出的失望,“小伤?就差给你们收尸了。面对你的是同门,又不是死敌,用得着下死手!”
楚舒缓过来,“要不是知道?是同门,他的脖子早就断了。”
楚杨恨铁不成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在这多嘴。”
“是我不对,”楚舒忽然说,楚杨还以为他终于懂事了,却听?他又说,“掌门何时?同意我的婚书?”
楚杨气得吐血。
“你还敢想,绝无可能!”
都是过来人,眼?睛比狐狸还精,他哪不知道?,萧明心也对许藏玉动了心思。
这两个人才你死我活。
许藏玉这小子,真不知道?收他入天?一宗是福是祸,如今因他师兄弟反目成仇,日后还不知道?又生出什么祸事。
三长老瞥见楚杨的神情骂了句:“你小子翅膀硬了,当着我的面抢竹雨峰弟子,若是那小子心甘情愿就算了,你蛮不讲理强夺算什么事?”
“况且,年轻人眼?皮子浅,只见了皮相就被勾了魂,要知道?结道?侣可是一生一世?,不见皮囊之下的真心谈何算得上喜欢。”
楚舒眼?底浮现一丝挣扎,三长老叹了口气。
到底是太年轻,太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只得了伤人伤己,一厢情愿。
却只会把人推得更远。
楚杨听?着他劝导的话,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自?己家徒弟不争气,怪得了旁人长得好看!”
“哎呀,我回去得好好教育,这样下去确实不行。”三长老打着马虎眼?。
楚舒却撑着身?体?站起来,“是我做的事,无需扯上旁人,也不是谁都有接近我的机会。”
楚杨感觉眼?皮又在跳了,“你还想干什么?”
楚舒抬起头,“还想让掌门还我男儿?身?份。”
周围静到落针可闻。
众人几乎以为听?错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掌门之女竟为男子身?!
薛问香就差把楚舒脸上盯出个洞来,楚舒是男的?
那他以前在干什么?
他就要坐不下去,还真有不要脸的凑过来打听?。
“薛少?主追求楚舒这么久,知道?对方是男子吗?”
秋水宗的人怎么都是大嘴巴子。
薛问香脸色难看,生硬回答:“不知道?,不喜欢,还望宗主莫要造谣。”
他的眼?神一直在注意许藏玉,那张脸上似有惊讶,还有说不出的情绪。
他知道?楚舒其实是男人吗?
许藏玉知道?楚舒身?份后,就知道?必有隐情,这份隐情,就连身?为掌门的楚杨都要为之遮掩。
所以,许藏玉没问。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门派聚集的日子,楚舒居然直接承认了。
楚杨半天?都说不出话,秋水宗宗门看着对峙的众人笑着眯起眼?睛。
“楚掌门有个宝贝儿?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
其他门派也因为他的话而骚动,纷纷猜测起楚舒的身?份。
对于楚舒的由来,没人知道?多少?,只听?说他是掌门私生子,至于生母从?未听?过。
这种话,可以糊弄旁人,却难以隐瞒经历甚多的老狐狸。
楚杨:“我命中无子,让他扮做女儿?家,只是为了规避谶语。”
秋水宗掌门语气温和却咄咄逼人:“你若命中无子,他也不该是你的孩子。”
楚杨的表情顿时?僵住。
“我倒是听?说楚掌门的孩子来的巧。十几年前,天?一宗二?长老借门派之利,贩售假药,致使许多门派弟子因此根基废掉。”
“后来,遭人追杀身?亡,留下一襁褓幼子不知所踪。”
“偏这时?楚掌门带回一女,所以说,此子来得甚巧。”
楚杨变了脸色,“颠倒黑白,强行牵扯,还望阁下慎言。”
“我只不过替有心人问出疑惑罢了,楚掌门莫要当真。”
说不要当真,自?然是有人不信的。
就连许藏玉都不信,以前不明白楚舒为什么对亲父称呼掌门这样生疏的叫法,就连相处都是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恭敬。
现在看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掌门在护着楚舒,而楚舒突然暴露身?份,难以避免有心人找上门复仇。
谁能想到光明正大的天?一宗也曾有这样不甚光彩的事。

“楚舒的确是我儿子, 希望各位莫要捕风捉影。”
楚杨放出元婴巅峰威压,不单是彰显对楚舒的重视,还有对蠢蠢欲动?者的警告。
尚且年轻的弟子没有把注意放在许久难以追溯的往事上,他们更多的是盯着楚舒出神, 脸上表情复杂纠结, 震惊、懊恼、不可置信、悔恨,个个比打翻的染缸还要精彩。
朝露峰的弟子也跟见了鬼似的, 显然?同样毫不知情。
多少曾经迷恋楚舒的人, 背后都出了层冷汗, 还好,他们没有不自量力对楚舒告白,不然?,还不知能不能好好活着。
难怪, 楚舒从前,把别有心思靠近他的人都教训了遍。
不过,好像好像有个特例。
整齐一致的目光忽然?看向许藏玉, 就连陈知光也反应过来。
“三、三师兄,你和楚舒,你们”
他一口气憋了许久:“你真?喜欢男人!原先?有师弟说过, 我还不信,原来竟是真?的。”
许藏玉真?的被?一口气哽住,本来只是演戏,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男人。
回顾以往做的那些事, 他竟没办法找出狡辩的证据。
见他为难的表情, 陈知光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的师兄,就算你和楚师兄成不了,我们门派也不缺好男儿。”
许藏玉揪住他的嘴手动?闭麦:“我还没到离不了男人的饥渴地步。”
一场闹剧, 最终以平局收尾。
至于所谓的婚书被?掌门一笔揭过。
而楚舒和萧明心并未获得奖励,反而是惩罚。
“性激鲁莽,伤害同门,你们俩都滚去苦修崖,什么时候伤好了再滚出来。”
苦修崖灵力封闭,恢复伤势更是艰难,从没有重伤弟子丢去苦修崖的先?例,掌门这次是动?了真?怒。
无人敢求情,苦修崖那种鬼地方,去过一次的人绝不想?去第二次。
也就只有薛问?香笑得开心:“上次交换弟子计划我原本以为楚掌门会指定萧明心,如今楚掌门另有打算,可还有合适的人?”
计划早就被?两个胡闹的小辈打乱,楚杨的心思也不顾上这遭,当即想?拒绝,却瞥见等待惩罚的两人不见悔色,还看着台下的许藏玉。
随后改口:“我天一宗门下还有一名弟子勤恳好学,不知道薛少主意下如何?”
他指了许藏玉的方向。
楚杨不在乎许藏玉究竟能不能在暗香楼学到东西?,把这几人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醒醒脑子,才是要事。
薛问?香收敛眼中的志在必得:“既是楚掌门选的人,想?必不会错,暗香楼必会用心招待。”
“薛少主费心。”
许藏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去处,手里捏着从乾坤袋里找出来的最好的伤药,却被?围住比试台的执法堂弟子挡住。
“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同罪并论。”
执法堂的严苛,将?许藏玉无措地钉在原地,楚舒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的药是送谁的总要说清楚。”
“送…给两位师兄的。”
楚舒嗤了声?,虚弱让他向来凌人的嘲讽也有几分可怜:“你倒是懂得端水,既然?不是独送一人的东西?,就不要丢来给我。”
萧明心也没接,不过他不像楚舒那样刻薄直接地驳了许藏玉面子。
“师弟无需担心,最慢不过数月,既是掌门的惩罚,师弟还是不要将?自己拖下水。”
尽管萧明心语气中肯,但许藏玉还是感觉自认为不得罪人的话反而适得其反,他们眼中分明都是有不满的。
眼睁睁看着执法堂的弟子将?人带走,许藏玉道:“楚舒其实你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坦白身份。”
楚舒停了脚步,却未回头:“谎言终究不能长久,我只是想?活出自己真?正的样子,不是谁口中的楚师姐。”
“从现在开始,和你认识的是楚舒,不管你的心如何动?摇,希望你的承诺还如当初答应的一样。”
散了场,朝露峰的弟子才围了上来。
“你既然?跟了楚…师兄,就不准再三心二意。”
陈知光见他们跟土匪似的霸道,顿时替许藏玉打抱不平:“还不知道谁欺负了谁呢?凭什么要我师兄低头答应。”
说实话,朝露峰的弟子也不相信许藏玉能够欺负楚舒,叫嚣的话说得很没底气:“谁让他招惹楚师兄的。”
“是我的错。”沉默不语的许藏玉忽然开口,“我原以为楚舒是女子!。”
几人都沉默了。
许藏玉要是不知楚舒不是女子,强迫他答应确实强人所难。
一人散慢着脚步过来,语气轻快:“感情若是能强买强卖,也未必能轮的上你们楚师兄。”
“我们天一宗的事,薛少主也要掺和进来?”
“谈不上掺和,我来只是为了带人回去。”
薛问?香看得许藏玉一脸莫名,陈知光也顿然?警惕:“你盯我三师兄干什么,这里是天一宗,你暗香楼休想?放肆。”
陈知光可没忘记许藏玉房里藏过暗香楼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必这位暗香楼的薛少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我放肆,暗香楼与天一宗交换弟子修习武学,你们掌门指了他。”
别人不知道这个计划,许藏玉却很清楚,薛问?香没道理?公然?戏弄天一宗,唯一的可能掌门指定的人就是他。
习各家?之长,对于旁人是好事,可偏在这个时候。
陈知光:“怎么会……我去问?师父。”
“不用问?了。”许藏玉拦住他,他已经看到竹雨峰的弟子拿了他的包裹。
“奉掌门令,三师兄随薛少主去暗香楼修习。我们收拾了三师兄常用的东西?,若是有缺漏我们再去取。”
“多谢各位师弟,这些够了。”
许藏玉接过后,根本没看,掌门如此急切,他也不敢拖延时间,跟着薛问?香离开。
一路未语,薛问?香看出了他低沉的情绪,掂量着他手里轻飘飘的包裹道:
“我暗香楼什么都不缺,需要什么我买给你就是。”
“不用了。”
许藏玉把包裹丢进了乾坤袋,“你的交换计划等的是楚舒,落我头上不过是意外,薛少主难道真?把本门密学轻授于人?”
“谁说是意外,”他的声?音很轻许藏玉没听清,倒听见后面一句,“就是传给你又如何,你不想?学我爹留给我的暗香刀法?”
见许藏玉偏过头,他清咳两声?。
“不过,暗香刀法连我暗香楼的人都未必有资格修习,当然?,是我媳妇的话另当别论。”
许藏玉又把头转了回去:“这福分少主还留给自己的心上人吧。”
半路,许藏玉忽然?调转了方向,薛问?香立马追过去:“你要去哪?”
“回家?。”
许藏玉发?现薛问?香跟了上来,跟着他的暗香楼护卫已经不见。
“我是回家?,你跟过来做什么?”
薛问?香抱刀双手环臂:“这路又不是你修的我还不能走?”
碎石子路面压得平整,地上痕迹交错,能看得出这条路提供了不少便利。
许藏玉瞧了半晌道:“这条路还真?是我修的。”
“你修的?”薛问?香愣住,他看见了旁边的一处矮小界碑。
玉安村。
不是薛问?香习以为常所见的繁华,这里朴素的很原始。
此处,地气不足,灵气欠佳,粮田贫瘠,很难想?象还有人守着这处破地方。
“这是你家??你们怎么不换个地方?”
暗香楼业务广泛,驻扎之处不乏市井之地,但也绝不会到这种破地方来。
守着一块破地,不如寻一片好处。
当初,许藏玉也是这样想?的,他成了天一宗弟子,攒着银子办了药馆,挣了钱之后,要带这些人出去,他们偏不肯。
只因?一条传下来的祖训。
“玉安村只要还有一人存在,就要守护此地。”
他不明白,但是书里这么设定的,当时还以为是给男主隐藏的升级buff,但结果男主根本不是他。
许藏玉也就没再管。
“什么破规定,迂腐。”
一辆牛车从前面过来,上面堆着一捆又一捆的药材,药材中间冒出两个黑漆漆的小角,扎着双髻的小丫头从里面冒出来。
撑着牛车,一跃而下。
“许哥哥,还真?是你呀!”
小丫头一屁股挤开旁边的薛问?香,扯着笑脸:“许哥哥,你这次怎么还多带个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瞪着眼睛,凶死了。”
许藏玉想?笑,难道不是这丫头把人挤开还顺便踩了两脚。
“臭丫头,说人坏话不知道背着点。”
干净的鞋面印着一只灰扑扑的脚丫子,薛问?香臭着脸揪她。
小丫头拉着许藏玉就上了牛车,坐着硬邦邦的木板,挤在满是药材的牛车上被?药香味充斥,许藏玉居然?很心安。
“许哥哥,你都快半年没回来了,你那师父肯放你了?”
许藏玉静默片刻,才“嗯”了声?。
他瞧着小丫头光秃秃的小角,拿出一对早就买了没送出去的簪花:“阿若,给你,上次不是闹着没送你生辰礼物?。”
“哇,好漂亮。”
牛车忽然?晃了下,车上多了一人,面色不善的薛问?香像个煞神似的立着:“叫的这么亲密,你们什么关系?”
小丫头一把抱住他手臂:“当然?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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