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的?事情交给主角就好,他这个炮灰就不添乱了。
出了山洞,将此地隐藏,薛问香又随他葬了白骨。
“他真是你爹?”
“也许吧。”许藏玉说。
走出黑山之际,薛问香刻意?拦住跟上来的?白毛狐狸。一边和许藏玉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郑叔和郑若全都等在外面。
“许哥哥你怎么去黑山了,我爹告诉我那里可有吃人的?妖怪,连十几年前的?一位侠士都吃了。”
“阿若别乱说。”郑叔上下看他,“没什么事就好,我们回去,以后别再乱跑。”
许藏玉收到?薛问香的?传音:“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娘忽然丧命不会想着寻仇?”
薛问香没再说话,他明白许藏玉心里门清。
别人瞒着他的?身世,或许只是怕他赌气丧命。
那里面的?东西着实麻烦。
许藏玉也已了然,难怪他劝不动这群人,里面还有主角未触发的?剧情。
不管是什么,他不跟主角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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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小猫不舒服,我天天焦虑,结果转头自己也病了[托腮]
郑叔见他没?事便回去看药馆生意, 郑若好不容易见了许藏玉缠着不走。
问着他这?些年的生活,手拉着袖子不放,撇在?一旁的薛问香沉默的像个外人。
“许哥哥你这?朋友怎么还没?走,他是没?有家吗?”
额间青筋直跳, 薛问香揽过许藏玉的肩:“你家许哥哥身娇体弱, 我自然要跟在?身边好好照顾。”
郑若赌气拉开他的手:“许哥哥身体弱,你就别压着他了。”
忘本的臭丫头。
薛问香暗骂一句。
天上清风吹过, 一束红梅飘来?, 轻轻落下, 郑若觉着新奇,伸手接住。
“哇,八月天里居然有寒梅。”
薛问香笑得不怀好意:“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是暗香楼的梅花令。”
“只有被暗香楼盯上的人才会收到, 小?丫头你得罪人了吧。”
经常跑生意,郑若哪还不知道暗香楼的名声?,阎王催命鬼, 收令人头落。
她煞白着脸一把丢掉,几乎要哭出来?:“会不会送错人了,我不过是前几天多收了几两银子而?已, 不至于要我命吧。”
薛问香幸灾乐祸:“现在?躲着点,兴许还来?得及。”
郑若六神无主?:“许哥哥天快黑了,我我我就先回去了。”
“你怎么还吓唬小?孩子。”许藏玉怎会不知是薛问香搞的鬼, 捡起地上的红梅, 嗅闻, “还挺香。”
“怎么是吓唬,不让她长点记性,还不知道日后得罪了谁。”
旁边树上跳下个人, 手里捧着一堆东西:“少主?,您要的东西。”
他们?才出来?没?多久,暗香楼的东西就到了,这?就是修真界的顺丰?
那人片刻就消失了。
精致木盒像抽屉一层又一层,打开里面全是灵芝药参各种灵药。
“你要这?些做什么?”
“给?你的补补身上掉的肉。”
这?话说的跟坐月子似的,许藏玉回到屋前,打开门,愣了许久。
这?还是他家吗?
里面全换了一遍不说,床边也多了一张小?榻,屏风珠帘花瓶窗花,甚是风雅。
瞧见那张熟悉的床,他才确定是自己的房间。
“你不会真打算常住吧。”随手将红梅丢在?窗边花瓶,和里面三两枝红梅放作一处。
“你既作为暗香楼交换弟子,我哪有不教的道理。”
门外多了个小?药炉,薛问香按照药方配比将灵草一股脑放进去。
许藏玉隔着窗问他:“不是连本门弟子都?不教?”
“你当是人都?能领悟,学到多少是你的本事。”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熬好,薛问香用灵力吹到恰好的温度才端过来?,但味道不是很美妙,许藏玉皱眉未接。
薛问香气道:“喂,你当谁都?能喝到本少主?熬的药。”
许藏玉清楚薛问香不会害他,咬着牙灌了下去。
“怎么样??”薛问香问。
“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痒。”痒得他想挠包扎好的手腕。
“痒就对了,血肉新长总是如?此,你经脉受损,不下猛药,恐怕难修复如?初。”
“不行,我想挠。”
痛可以忍,痒却难熬,更何况这?种痒,越来?越明显,像千万只蚂蚁叮咬。
薛问香摁住他的手臂:“忍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很快。”
“你确定这?不是痒痒粉?这?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你们?暗香楼哪来?的邪门药方。”
怎么会痒到钻心,手指揪住薛问香的衣服,恨不得狠狠挠在?自己身上。
许藏玉几乎瘫在?他怀里。
“我幼时重?伤长老?们?给?我寻的药,没?有试过怎会给?你用。”
那些人追杀他娘时,几乎也把他剁成烂肉,他被护在?身下,才得一息尚存。
那时他日日喝这?药,痒到受不了就被捆在?床上,忍了几天还是几个月根本记不清。
身边只有长老?们?忙碌的身影。
只记得清醒时,磨坏十指。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许藏玉的挣扎不再剧烈,薛问香才松开他,解开手腕纱布。
那处凹陷下去的血肉已经重?新生出,伤口处只余浅淡粉色。
“看吧,没?骗你。”
许藏玉擦去汗水,用灵力探看,受损的经脉也已经重?新连接。
寻常药物能治外伤,修复经脉绝非易事,他做好了修为跌境的准备,可现在?安然无恙怎能不开心。
当即喜笑颜开:“少主大人,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睡不惯榻,床我让给?你。”
“现在?知道讨好我了,回报仅仅是一句话吗?”
薛问香的身体压了过来?,目光中带有侵略性,许藏玉不得不撑住倾倒的腰。
那张脸贴过来?时被他侧首躲开,脸颊擦过一片柔软,温度炙热。
“你……真的不考虑楚舒了?”
耳垂被咬了下,下口重?,复又松开,舔舐咬红的痕迹。
“再说这?样?气人的话,我可就要……亲你了。”
是句威胁人的话,就差一点许藏玉就被吓到。
许藏玉深感自己堕落了,居然觉得被男人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到和楚舒相处的那段日子,亲密之时,似乎并没?有多少排斥。
但这?似乎也代表不了什么,他不敢说自己爱着楚舒。
原以为演戏就行,但没?想到楚舒就是个疯子,他不敢保障自己的演技没?有破绽。
但可以确定,楚舒发现他从始至终都?在?演戏,一定会杀了他。
“你在?想什么?楚舒?”
薛问香发现他居然在?走神,自己真的这?么差劲?
那两个碍眼的进了苦修崖,最好相互斗到死?,把剩下半条命也斗没?。
明明都?是许藏玉的师兄,还肖想自己的师弟,龌龊!
“许藏玉你究竟喜欢谁?楚舒还是你那位道貌岸然的师兄?”
许藏玉无法直视他直白的眼睛,胡乱诌了句:“我喜欢成熟稳重?、懂事还肯上进的人。”
薛问香脸色难看,咬牙紧绷,说白了许藏玉还是嫌他年纪小?。
年龄是他无法迅速跨越的东西,就算许藏玉不说,他也看得出来?,许藏玉并不是以当作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还小?,不知道女人的好,之前不是还喜欢楚舒吗?”
薛问香早晚会被他气死?:“那你知道女人的好?”
他听不进去许藏玉又乱扯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冲出去。
与此同时,苦修崖。
两道盘坐身影楚河汉界般分明,各落一方。
气氛死?寂。
阴沉的死?气禁锢体内灵力,唯有伤口突破压力生长,缓慢又清晰。
这?样?的恢复速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康复,掌门刻意磨两人性子敲打之味明显。
可楚舒等?不及,等?不及把时间耗在?这?种鬼地方每天还要被迫面对萧明心那张脸。
闭目不闻,耳边细语却实在?突兀。
他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神情讨好,用袖角揩去萧明心额间汗珠。
“师兄,你怎么不理理我?”
红唇几乎凑到他脸上,而?另一人不为所动,那虚假的东西就更加放肆一口亲在?他脸上。
“能不能收收你脑子里肮脏的想法!”
楚舒拔地而?起,冲出去的脚又被扣在?地上的镣铐紧紧锁住,这?才避免一场冲突发生。
不得不说,掌门预料的很准,若是不加以束缚,两人不你死?我活才怪。
那双眼睁开,平静之后,旁边的人影才消失。
“教训别人之前先管管你自己。”
前日,萧明心睁眼时,看到的是“许藏玉”身着婚服,端着合卺酒喂楚舒。
若不是他取了地上的石子砸过去,接下来?就能看到两人洞房了。
“真该叫你师父看看他的好徒弟的嘴脸。”
“装的一副好徒弟好师兄的样?子,脑子里全是下流龌龊,许藏玉知道他的好师兄对他有这?些想法吗?”
“还是被你这?副人模狗样?骗的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楚舒最看不惯萧明心的装,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际盘算深谋。
“我最起码没?有骗他,让他以为喜欢的是谁都?分不清。”萧明心没?有否认。
楚舒也知道,这?是他最拿不准的事,但既然已经纠缠不清,就没?有轻易放下的道理。
两人的第一次久谈以相互讽刺结尾。
空间波动,走进一个穿着灰绿袍子的弟子,小?心穿过沼泽之间,将东西递交两人。
“两位师兄,掌门命我送伤药和辟谷丹,若是还有其他需要尽可告诉我。”
来?人是陈知光,顺便检查了番两人的伤势,观无恶化?才放心。
“许藏玉如?何了?”那些东西楚舒看都?没?看,最放不下的是外面的人。
“放心,楚师兄,三师兄没?事,只是掌门让他做交换生前去暗香楼求学,也不知多久才回。”
“怎么偏偏是他!”
楚舒和萧明心都?难掩内心波动。
掌门怎么就偏送许藏玉过去,很难说不是刻意。薛问香能是什么好人,和萧明心一路货色。
“陈师弟,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脚镣?”
陈知光面露难色:“不是我不帮你啊,楚师兄,掌门……”
他搬出一面镜子放在?两人中间,“怕两位师兄有意外,掌门着令弟子监管,两位师兄有什么想法还是歇歇吧。”
那面镜子可以看到外面监管的执法堂弟子,同样?外面的人也能看到里面。
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苦修崖比坐牢难多了,若是杂念浮生,都?叫外面那群人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想想,楚舒就难受极了。
“有劳师弟,我不在?竹雨峰,若有事,望师弟多费心。”
陈知光听出了萧明心的意思,颌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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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猫猫便血终于好了,可以睡个好觉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引用宋·王安石《梅花》
薛问香吹了?半夜冷风, 越吹越气,待到月上林梢又走了?回去。
小屋葳蕤的烛火比惨白的月光温暖,一闪一闪勾动着心,脚步不自?觉快了?些?。
行至门边, 薛问香气笑了?。
许藏玉居然关门了?!
他怎么心安理得关门的。
薛问香满怀怨气, 从窗口翻进,正撞入许藏玉眼里。
“……呃, 其实门没锁。”
“……”
薛问香就这么尴尬地站着, 火气不上不下, 嘻嘻的嗲笑声引起他的注意。
此时,许藏玉半卧在床上,手摸着一团软乎乎的肚子?,笑意还未从嘴角收敛。
刚才的坏笑就是这个?白毛畜牲发出来的, 翻着肚皮,在那被褥上滚来滚去。
这小畜生?不是被他扔林子?里了?,怎么找过来的?
他都没睡的床, 倒是让它占了?便宜。
“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床上带,这种毛多的狐狸骚味重不说,身上还有虫子?。”
许藏玉扒开毛缝看?过, 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有那条蓬松的大尾巴手感甚好。
“小狐狸没你说的脏, 我掐过去尘诀才让它上床的。”
估计听许藏玉维护它, 小狐狸尾巴摇得更欢, 舌头?舔着许藏玉手背,不忘看?一眼旁边站着黑脸的人?。
薛问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小畜生?刚才的眼神是朝他挑衅吧。
他今天非得把这畜牲的毛拔了?!
薛问香伸手去抓它, 手还没挨上,小狐狸便凄厉嚎叫,四个?蹄子?抖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这畜牲怎么了?。
他下意识去看?许藏玉,见他目光谴责,不敢置信,顿时哽住。
“这么小的狐狸你也下得去手!”
薛问香气得倒呛:“你哪看?见我动它了??”
许藏玉抱起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拢在怀里摸头?安慰,挑起包扎的前爪,上面已经浸透鲜血。
那只爪子?无力的耷拉着,似乎像是断了?。
“这不是你做的,还能是它自?己弄的?”
薛问香:“……”
他居然被一只畜牲算计了?!!!
“我要动手,这小东西还能活?”
火气上头?,薛问香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灌了?口凉茶,又见许藏玉给那畜牲上上下下检查,那畜牲摇着尾巴谄媚,哪有方?才要死不活的模样。
更气人?的是许藏玉居然抱着这畜牲睡了?,那畜牲的头?就搁在他胸口处,肆意妄为的拱动,尖嘴咧出故意夸张的笑。
这狐狸分明是成了?精的灵兽,伪装跟在许藏玉身边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薛问香气到半夜没睡,床榻那边的动静消失之后,倏地从榻上起身。死狐狸在许藏玉身上睡得正香,他才靠近一步,就睁开了?眼盯着他。
普通狐狸哪有这样的警觉性。
他早有预料,用灵力定住狐狸,顺便给许藏玉点了?昏睡,才揪着后脖颈把狐狸拎起来。
“敢算计我,你这辈子?可算栽了?。”
小狐狸虽然动不了?,那双眼睛却阴沉沉地盯着人?,薛问香揪着它的皮毛丝毫不留情:“你这身皮子?倒不错,想?必会有不少人?喜欢。”
那双眼中的恨意更深,薛问香冷笑着嘲讽它无能,将狐狸拎去市买场。
“薛少主您大驾光临,可真?稀客。”市买行的老板细长的眼睛里挤出浮腻精光的笑,一边招呼人?搬椅子?,一边亲手端茶过来。
“您这是过来......”他看?着薛问香手里已经有了?只小宠摸不清问了?嘴。
薛问香坐上香檀交椅,拎起手里的东西:“我要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狐狸?”
“哎,好。”
老板应了?声,很快找来一只一模一样,不细看?眼神几乎毫无差别。
懂行的老板也发现了?问题:“薛少主,这只和您手里的没有差别,只不过眼神比不上您手里的有灵气。”
老板手里的狐狸,呆呆傻傻,被人?训练的漂亮恭顺,被揪着脖子?也不敢乱动,比他手里这只会耍心眼子?的乖多了?。
薛问香很满意,将手里那只丢给了?老板:“那是我偶然捕得的灵狐,被我封了?灵力,狡猾得很,不善亲人?,就交给老板你了?。”
这根本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生?意。
普通狐狸用来玩乐的小宠连灵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又生?的这般好看?,挂出去卖给那些?修士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难怪我瞧着这狐狸品貌不凡,还是少主您慧眼识珠,我必会给它寻个?好人?家。”
怕灵狐溜了?,老板在薛问香脱手之后就把它丢进了锁灵笼,薛问香这才放心离开。
想?起那狐狸爪子?上还有伤,于是给这只爪子?也裹了?层布,忙活完抱着狐狸回去已经天亮。
许藏玉已起身晨练,试着手里新得的剑,剑花打得行云流水,瞧着晨光中走过来的薛问香,惊了?声:“你去买了只一模一样的狐狸?”
薛问香差点没绷住,呼了?口气,把小狐狸脸掰过来让许藏玉看?清楚:“怎会这么说,这不就是昨天那只,早上我见它溜了?出去,找了?半天才找回来。”
“你没搞错吧?”
许藏玉拨开脚边杂草,那只下半夜被薛问香卖掉的狐狸正盘在地上睡得正香,身下还铺着许藏玉的衣服。
“这只长得这么像它难不成是他的兄弟姐妹?”
许藏玉要抱薛问香手里的狐狸被它察觉,立马起身,用大尾巴缠住许藏玉的脚不满地撒娇,许藏玉只好把它抱起来哄,揉着毛绒绒的肚子?,把小狐狸摸得直嘤嘤。
薛问香看?得眼抽,对比他手里茫然不知的狐狸看?起来更呆。
阴魂不散的狐狸精,锁灵笼居然都没困住它。
摸着摸着,许藏玉忽然到不对,一把拎起还撒娇的狐狸看?它肚皮,雪白的毛发中竖起的硬物十分明显,他刚才不小心就摸到了?。
“原来是只公狐狸,这是......发情了??”
小狐狸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蓬松的大尾巴迅速裹住肚皮遮住羞处,薛问香冷笑着摸腰间的刀:“畜生?就是这样,我正好略懂阉割之术,让我解了?它的痛苦。”
“算了?,它身上还带着伤呢。”
小狐狸感激地看?着许藏玉,水汪汪的眼神可怜极了?,可下一瞬便被毫无防备地扔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许藏玉在手上使了?好几遍去尘诀。
没说一句嫌弃,却冷了?狐心。
薛问香幸灾乐祸对手里的狐狸说:“压它。”
没想?到这小狐狸还真?听话,他一松手,就往死狐狸那跑去,压着它黏来黏去。
“这么漂亮不配个?种可惜了?。”
怕它跑了?,薛问香特地设了?个?小结界:“给你千挑万选的媳妇,便宜你了?。”
他将许藏玉拉进屋:“接下来非礼勿视的事情我们就还是回避一下。”
房门在身后关上,许藏玉道:“大白天你关什么门?”
“你真?以?为那小东西是普通狐狸?”
他讥讽道:“十只狐狸都没那只精,况且那妖虫连你金丹修士都难抵抗,它一只白毛畜生?如何抗住的。”
“它确实颇通人?性。”
“我就怕它是冲你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问香取了?壶酒晃了?晃:“我不相信这东西没有目的,别忘了?这是修真?界,灵狐修到一定境界亦能化?人?形。”
“民间妖狐化?人?以?双修夺人?修为的不在少数,你怎么保证这只没有想?法?。”
这些?话几乎挑起来许藏玉毛骨悚然差点被狐妖强上的回忆,连带对小狐狸不错的印象也大打折扣,想?起他昨天还和那狐狸同床共寝,更是膈应。
薛问香灌了?口酒,脸上浮出红晕,眼底呈现深色,目光锁住他,大概酒劲上头?,他又喝了?几口,醇厚的酒味飘到许藏玉鼻尖,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浓。
“你——”
许藏玉真?怕他醉过去,可忽然就被薛问香压在窗边,酒香从鼻尖飘进嘴里,辛辣回甘,他口中的酒被裹挟着送进许藏玉嘴里。
在被迫吞咽之后,又纠缠着不放。
这醉得也太快了?......
外面闹腾的呆狐狸早就被另一只摁头?踩在地上,瑟瑟发抖,发出臣服的呜咽,在许藏玉面前的谄媚眼神已然变得矜贵高傲,细长的狐狸眼颇具威严。
可他不得不装乖,来维持许藏玉对自?己的好感。
直到窗边传来动静,细长的狐狸眼猝然瞪圆,圆润的爪尖也尖锐凶狠。
窗边的少年被另一人?压着,肆意妄为争夺呼吸,酒瓶滚在一旁,瓶口倾洒的酒液洒得到处都是,少年身上几乎裹满酒香。
脸是红的,眼是红的,推搡的手被扣住,呜咽着反抗。
身体几乎贴在一处,借酒乱性的家伙,腰肢明显顶了?下。
“别动了?,让我抱抱。”
许藏玉气得咬了?他一口:“这就是你说的试探?”
薛问香痛嘶了?下,破皮的唇上渗出血,被舌尖舔进嘴里,可他依旧不知死活地笑:“下口真?狠,痛死了?,给我舔舔。”
“我不该咬你嘴,就该咬掉你的舌头?。”
许藏玉冷着声,呼吸还没缓过来,舌头?麻了?半天。
薛问香怎么就跟狗似的乱啃。
许是尝到了?味,被许藏玉骂了?也不气,拱着脑袋贴过来在他颈侧蹭来蹭去,一个?没注意,颈侧就被吸了?一口。
薛问香几乎忘了盯外面那只狐狸, 注意根本没办法从许藏玉身?上抽离。
以至于在感?知到危险的瞬间,刀拔了一半就被一条巨大的尾巴打飞。
砖石垒砌的墙壁破开一道裂缝,碎石灰尘簌簌落在身?上,薛问香居然半天没有站起来, 喉间腥甜, 鲜血上涌。
他扭曲地将断掉的肩胛骨复原,拄着暗香刀撑起身?体, 看着面前?近乎庞然大物的狐狸, 眼底浮现冷色。
“终于不装了?”和他预料的一样, 这只狐狸绝非俗物,刚才打他那一尾也并?非完全是他的大意,就算是全神贯注恐怕也难轻易逃脱。
“居然是八尾灵狐。”
灵狐化?九尾遇劫成仙,这东西已经近乎脱离人间道, 也许只需几百年就可得道,许藏玉怎么会招惹上的?
八尾狐的身?体小山般挤占了半间屋子?,一条裹紧的尾巴里还藏着一人, 许是意识到这样的体型并?不合适才缩减身?体,只现半人之高。
通身?毛发灵光溢彩,八条尾巴也漂亮极了, 可却被人暴力?扯开。
许藏玉警惕地看着他,退至薛问香身?前?:“我们无冤无仇,阁下为何伤我朋友?”
本该醉意迷离的眼中一片清明, 对他的变化?也没有过多惊异, 他才恍然中了两人的计谋。
“我以为你们不是朋友, 哪有朋友借酒行强迫之事,现在看来你也并?非排斥对吗?”
许藏玉不由蹙眉,狐狸的话柔柔的却藏着让人感?到不适的刺, 他想不起似乎在哪听见过。
薛问香拔了刀:“少问东问西,又?不关你的事,不敢真面目现身?,是见不得人?”
狭长的狐狸眼,倏然凶狠:“世人畏惧暗香楼之名,可,我修炼人身?的时候,暗香楼连影子?都没有。”
“人还年轻就莫要逞凶,你若识时务,现在最好离开,区区元婴的小修士。”
许藏玉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薛问香挨了那一下实属无妄之灾,对方还未动手,说明并?不想大开杀戒,他扯了下薛问香的袖子?:“你先回?暗香楼。”
薛问香却像受了刺激似的:“我不回?!把自己媳妇丢下临阵脱逃还算什么男人。今天除非我死,他休想从我面前?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