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L楼主】:
鉴于商二表现得比春游的小学生还要激动,今天特别开个帖子庆祝商二时隔两年,终于可以再次近距离见到小李兀。
【2L匿名用户】:
哈哈哈,今天手机直接给我推送:绿帽戴足多年怨气冲天,老婆终于肯见面,真相大白感动全城!我甚至都不用点进去都知道说的是谁。
【3L匿名用户】:
我现在一刷手机,就是小李兀和他的四个老公,这个小李兀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4L匿名用户】:
楼上,我的睡眠已经被这几个男人毁得差不多,甚至我可以看讨论作为李兀老公,你必须具备的五大美德看到凌晨3点,还津津有味的。
【5L匿名用户】:
??五大美德,什么鬼。
【6L匿名用户】:
贴上来了。
李兀丈夫的五大“美德”终极版
1.无条件的信念感
坚定认为自己是老婆的唯一,坚持不离婚、不退出,其他人都是老婆的过客原则,都是野男人的错,我老婆清白如莲!
2. 记忆筛选能力
主动遗忘老婆已经将自己抛弃的事实,多年拒绝深究真相,对老婆的爱意成为逃避现实的借口。这种“自我洗脑”能力,建议徐大可以申报吉尼斯了,‘最长自我欺骗婚姻纪录’。
3. 绿光耐受力
在突然得知李兀丈夫的头衔不止一人的精神压下,却未彻底崩溃或黑化,心中只有庆幸还好我是其中一个。
4. 瞬间原谅力
真相大白后迅速切换为感动模式,没有愤怒,只有发现老婆没有绿自己的感动,充分体现“老婆永远是对的”婚姻哲学。
5.等待召唤的觉悟
即使内心憋屈,仍坚持等妻子主动见面而非强行对峙,坚持“老婆不召见,绝不主动问”的原则,将“被动技能”炼成满级,堪称婚姻中的“三从四德”活标本。
【8L匿名用户】:
哈哈哈,小李兀你真的好会训狗,教教我。
【10L匿名用户】:
简直鞭辟入里,徐宴礼那么牛逼的人,估计也是碍于面子,不然恨不得也在李兀面前摇尾乞怜了,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11L匿名用户】:
哈哈哈,这么久了,我真的没见这几个男的埋怨过兀一句,全都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也要赢这一次的决心。
【12L匿名用户】:
不过想想商二无端被误会几年,真是惨过生吞十斤黄连。
【16L匿名用户】:
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检讨出老婆为什么离开自己的原因,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活该被判“无妻”徒刑。
【19L匿名用户】:
到了,到了,商时序的车先到的。
【21L匿名用户】:
商二今天这殷勤献得,实在有些过于狗腿了。商二非要出去接,小李兀瞥了商二一眼就迅速把头低下来,一段路商二起码朝小李兀伸了五次手,把小李兀逼得越走越快,最后都快跑起来了。
【22L匿名用户】:
哈哈哈,兀见徐大都没带人,这次还带了个人一起随同,兀你也有点不信任你的二老公吗?
【23L匿名用户】:
真的很喜欢这个小李兀的衣品,又清爽又干净,今天穿的色系让人莫名联想到盛夏时节刚刚挖出的薄荷冰淇淋球。
【24L匿名用户】:
那个衬衫里面隐隐勾勒出的清瘦腰线,嘶,小李兀,有点勾人了吧。
【25L匿名用户】:
商二舔得有点不忍直视。
【27L匿名用户】:
有点太招笑了,你们发现今天商二打扮得有点略微年轻,什么花衬衫都整来了,感觉像是整个热带花园都穿在了身上,骚哄哄的。他之前不是一向走的是熨帖得体、带着点漫不经心时髦感的雅痞路线吗?面对比自己小八岁的情敌,还是感到了切实压力吧?
【31L匿名用户】:
熟男还是有熟男的魅力的,商二你可以对自己自信一点,毕竟他们都跟你比,没人能比你更好笑。
【39L匿名用户】:
可不能安排有什么可以容纳人躺下去的地方,商二看咱们兀眼睛在发绿光你们发现没,别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把小李兀*了。
【41L匿名用户】:
……很难不觉得没可能,饥渴的大龄老男人,保护好咱们兀好吗?!!!
【45L匿名用户】:
我真的第一次见到什么是生理性喜欢……从兀一出现吧,商二眼神就自动追踪,眼球跟像装了GPS一样甩都甩不开,还有那个皮肤饥渴症,请问商二你就那么想碰小李兀吗?
【49L匿名用户】:
还有最后进门的时候,兀擦着他面前过,他应该是闻着兀洗发水味道了,他那个顶级过肺的表情……
【50L匿名用户】:
李兀梦男坚定无疑。
【52L匿名用户】:
其实我一直好奇,他们调解到底在调解个什么?
【56L匿名用户】:
据说是让他们主动放弃婚姻关系,说白了,明面上一个人不能有那么多张结婚证吧,私下怎么解决另说,现在首要得解决的是这个,影响太不好了吧。
【57L匿名用户】:
这一拆拆四对,好有勇气,跟拆炸弹有什么区别。
【58L匿名用户】:
那徐大那里成功了吗?
【62L匿名用户】:
……当然没成功,还被他骂荒谬。
【63L匿名用户】:
感觉论坛进了很多这事相关者,怨气都颇重。
【64L匿名用户】:
不是说分居两年自动判离吗?
【65L匿名用户】:
楼上,这是个流传很广的谣言,不存在“自动判离”这回事。分居两年只是法院准予离婚的法定情形之一,但必须主动提起诉讼,并经法院判决才能离婚。
【66L匿名用户】:
就是说如果兀想要和徐大和商二解除婚姻关系很简单啊,只要兀提出解除婚姻,证明他们感情破裂不是妥妥的吗?
【68L匿名用户】:
这就是徐宴礼狡猾的一点,明明李兀那里已经听劝了,谁知道徐宴礼跟他说了什么,他就犹豫了,说再想想。
【70L匿名用户】:
徐俊大不愧老奸巨猾的政坛新星,如此劣势还能力挽狂澜。
【73L匿名用户】:
家人们,那你们猜商二会成功吗?
…………
…………
【102L匿名用户】:
家人们,前线厨子又返图了,商界大白鲨疑似被气哭了。
【105L匿名用户】:
【107L匿名用户】:
还是那个机位,大白鲨先一步出来,貌似插腰一副气极了的模样,很快兀出来了,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不远不近,说了什么,大白鲨就一把人抱住,疑似声泪俱下。
【109L匿名用户】:
商二,抱得太紧了吧,别把咱们小李兀给直接勒晕了。
【102L匿名用户】:
虽然拥抱这个动作不免觉得是此男的心机,但是商二出来的时候脸绷得很紧,一副气极了、要炸开的模样,兀说了什么,他身上那股骇人,要摧毁一切的气焰,好像瞬间泄了下去。
肩膀颤抖不是假的,情感波动还挺大的,那个拥抱也很有失而复得的意思,搂得那么紧,像要将兀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105L匿名用户】:
黄金机位,怎么办我又琢磨出了“时兀”的好磕之处。
我以为我们之间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已经彻底澄清了。
我也知道了当初你选择转身离开时,背后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沉重理由,甚至包括你所有细微的、无法忍受的习惯和偏好,我都愿意改。
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抹掉过去,重新开始。所以我怀着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期待和藏不住的欣喜,再一次走到你面前。
可你呢?你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感慨,也不是对未来的只言片语。
你那么平静,冷静地,和我谈分开,跟当初离婚的时候一样。
所以我们的过去就什么都不是吗?
【107L匿名用户】:
oh,别这样,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选了。
【108L匿名用户】:
啊啊啊,别这样,兀看起来也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109L匿名用户】:
……完了,商时序这里也败了。
【120L匿名用户】:
目前看来,还是商二赚了,还抱了人,不愧是最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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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二:……男子汉大丈夫掉点泪算什么[墨镜]
徐大:低端。
江三:家人们,你们猜我能有什么办法阻止我老婆跟我离婚。
戚四:……真想杀了你们啊啊啊啊
当李兀得知自己同时与四个人都有法律的婚姻关系时,第一反应是茫然。
戚应淮被他父亲派了专人“请”回老宅,近乎软禁。
李兀不明白,他的人生剧本怎么会突然从乏善可陈的现实主义,急转直下成了一出脱离逻辑的、狗血淋漓的荒唐戏剧。
他去学校办了长假,手续仓促,理由含糊,回到空荡荡的住所时,才意识到自己连一个能说句话、商量一下的人都找不到。
还有这种事,又能和谁商量?
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乱麻。
最终,一个疲惫到近乎麻木的念头在李兀浮起:算了,都不要了。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找来了律师,声音干涩地提出唯一的诉求:解除所有关系,恢复单身。
如果法律意义上干干净净,能从这令人窒息的重围中喘过一口气也好。
然而律师在仔细梳理后,却给出了一个建议:最好保留与戚应淮的婚姻关系。
理由相当直接:另外三位,背景盘根错节,手段难测,没有一个会是善罢甘休的主,若真要撕扯清楚,背后能运作的空间太大,变数太多,远非他一人所能应对;而保留一个,或许是眼下最无奈,却也是最实际的止损与自保。
李兀几乎是病急乱投医地,点开了网络上某个号称“情感专家”的直播间。
他平时并非轻易相信这些的人,而是沉默地听了很久那个名叫“王大嘴”的主播分析各种光怪陆离的感情问题。
主播的声音带着一种过于饱满的热情和自信。
李兀看着简介里那句格外醒目的“已为千千万万人解决困惑已久的感情问题”,决定试试。
然后他就彻底火了。
宝月岛其实其实并非他的选择,戚应淮因为入职时间紧迫,行程仓促,便选择了这里。
他们坐的邮轮是商家的。
他和商时序的最后一次分开,没有任何愉快可言。
那段婚姻走到最后,变成了一场近乎互相折磨的漫长消耗战。
李兀那段时间状态差到了极点,情绪持续低落,从他收到了那封内容暧昧不明的短信起,他变得极度抗拒再见到商时序,哪怕只是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引起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李兀觉得自己遭受了彻头彻尾的背叛。曾经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忠贞不渝的誓言,在那一刻看来都变成了无比讽刺的谎言,像一个个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和心上。
在那段关系里,李兀常常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一切都身不由己。
李兀有一次无意间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关于徐宴礼的报道,目光便多停留了片刻。
商时序就质问他是不是至今还忘不了那个姓徐的,语气里的偏执和占有欲几乎令人窒息。
还有一次,他们吵架,商时序说你能不能知情识趣就好了。
李兀一直都知道自己性格沉闷,算不上有趣。而商时序的身边永远不乏环肥燕瘦、各具风情的男男女女,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宴,光彩夺目。
李兀时常觉得,自己这块黯淡无光的背景板,被厌倦和替换是迟早的事。
后来,商时序的母亲亲自来找他,那位贵妇人语气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提醒他,商家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那一刻,李兀感受到的并非愤怒,而是一种铺天盖地的难堪,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羞辱得无地自容。
他就在这种无声的折磨里,一天天地枯萎下去。
那段时间,他持续地抗拒着商时序的任何靠近,情绪低落到谷底,身体也跟着垮了,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
在他病得最昏沉的时候,商时序似乎才终于感到一丝恐慌,松口同意离婚。他甚至跪在李兀的病床边,握着他冰凉的手,声音带着罕见的哀求:“兀兀,离了婚……你还会回来看我的,对吧?等你不再生气了,就回来,好不好?”
他以为他们婚姻关系结束了,李兀彻底换了一个地方生活。
这次得知乘坐的是商家的邮轮,李兀不是没有过顾虑和犹豫。但他转念一想,以商时序的身份和忙碌程度,理应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年,他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商家的消息,并不知道对方如今身边是否有了新的爱人。
他独自站在邮轮的甲板上,望着远处深蓝的海平面,任由微凉的海风吹拂着脸颊。突然,一具温热的胸膛从身后贴近,手臂环上来,将他拥入怀中。李兀起初一怔,以为是戚应淮。
然而下一刻,那熟悉到刻入骨子里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狂喜:“兀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终于……回来看我了?你原谅我了吗?”
李兀全身瞬间僵硬,试图挣脱:“商时序,你松开。”
可商时序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碎在怀里。温热的唇急切地吻着他的后颈,声音哽咽:“不要……我不放……兀兀,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他将脸深深埋在李兀的颈窝,呼吸急促,声音低哑而急切,像是在发誓,又像是在哀求:“以后不会再害怕了……老公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你,伤害你……外面太危险了,我早就说过的,只有在我身边……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李兀稳了稳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他说:“我是跟人一起来的。”
商时序搂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声音瞬间沉了下去,带着不容错辨的危险意味:“谁?”
李兀没有立刻回答,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就在接下来的半天里,他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短暂地消失在了。
而这短暂的消失,直接让戚应淮快要疯了。
祁怜是商时序的助理,硬着头皮,带着这位周身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戚家少爷去监控室调取记录。
戚应淮全程一言不发,面色冷峻得像尊没有感情的阎王雕像,直到看见监控画面在某一段关键时间点突兀地变成一片雪花。他指着屏幕,声音冷得掉冰渣:“……为什么独独这段是缺失的。”
祁怜心里叫苦不迭,这种手段实在太过明目张胆,连遮掩都显得敷衍。
他顶着戚应淮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脸上勉强挤出一个赔着小心的笑,干巴巴地解释:“这……可能是设备临时出了点技术故障……”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戚应淮根本懒得再听,直接打断他,单刀直入:“商时序人呢?”
戚应淮是谁?联邦总署署长的独子。这个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商时序,也不敢轻易动他分毫。
祁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僵硬。
而此时,商时序正衣冠楚楚地站在私人台球室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中的球杆。
他微微俯身,眼眸如猎鹰般聚焦在彩色的台球上,像是在评估最精准的击球路线和角度。他轻捻球杆,随即优雅地俯低身体。
击球的瞬间,台球与杆头发出清脆而轻微的撞击声,一颗红球利落地沿着预设的轨道旋转着,精准地滚入了底袋。
商时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劲道,一旁的祁怜带戚应淮进去了。
商时序甚至没有抬头,仿佛早知道谁来了,语气悠闲地开口:“戚少,难得上来一趟,不来一杆?”
戚应淮根本不吃这套,冷冷地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人呢?商时序,我警告你,要是他在你的船上出了半点意外,你就做好把你自己连同这艘破船都一起赔进去的准备!”
祁怜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心想这下彻底完了。
商时序却只是不紧不慢地拿起壳粉,慢悠悠地擦拭着杆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戚少既然主动提起这个,不知道戚署长有没有教过您一个道理,别人的东西,最好是万万别碰。”
戚应淮本就不是能绕弯子的性格,此刻更是心急如焚,怒火瞬间被这句话点燃。
他猛地一步上前,凶悍地一把揪住商时序的领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提起来:“少跟我在这拿腔作调!李兀是我的人!他在你的地盘上不见了,监控偏偏就缺了那几分钟!你敢说跟你没关系?!这辈子敢跟我抢东西的人还没出生!”
商时序的金丝眼镜都被扯得歪到一边,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戚少,戚署长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上赶着给别人当小三吗?”
戚应淮这下是真的被彻底激怒了,额角青筋暴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商时序用力甩开他的手,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毫不客气地摔进戚应淮怀里,那是一本颜色鲜红、格外刺眼的结婚证。
“我现在以李兀丈夫的身份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懂吗?你们戚家丢得起这个人吗?”
戚应淮下意识地翻开那本鲜红刺眼的证件,内页展开的瞬间,他的目光便死死钉在了上面,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愣住了。
照片上并肩而坐的,赫然是李兀和商时序。那时的李兀看上去更年轻些,眉眼间带着几分未褪的青涩,嘴角抿着一个略显拘谨的弧度。
旁边的登记日期,白纸黑字,清晰地印着三年前的某个日子。
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猛地攫住了戚应淮,几乎让他笑出声。
“你真是疯了……连结婚证也……”他下意识地想嗤笑这是造假,可话到嘴边又猛地顿住因为他自己手里,也有一本和李兀的结婚证。
那本证他反复摩挲看过无数次,而眼下商时序甩过来的这一本,无论是纸张质感、印刷细节还是那钢印的凹凸感……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真”。
商时序冷眼看着他脸上变幻的神色,声音里淬着冰:“看清楚了?”
他刚伸出手,想要回那本证件。
下一秒,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那本鲜红的结婚证竟在戚应淮手中被猛地撕成了两半,随即又被粗暴地揉捏成团,狠狠摔在地上!
“你有妄想症吧?!”戚应淮胸口剧烈起伏,语气带着一种被挑衅后的暴怒,“拿个假证就想唬我,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随即戚应淮从自己衣服里掏出了自己的结婚证,摆在商时序面前:“这才是真的,好好看看吧你!得妄想症了吧你。”
商时序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团狼藉的碎片。他猛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试图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可那纸张已经被撕得粉碎,再也无法复原。
一股急火猛地冲上头顶,烧得他眼前发黑,他一把夺过戚应淮的证撕了。
“戚应淮!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小三!你给我去死吧!!!”
祁怜后来回忆起那一幕,只觉得一片混乱。
他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翩翩风度的老板,第一次彻底抛却了所有形象管理,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不顾一切地和戚应淮扭打在了一起。
他根本插不进手,那两人如同拆家一般,瞬间将豪华的台球室砸得一片狼藉。
祁怜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冲出房间,心急火燎地找到商时序卧室的备用钥匙。
当他颤抖着手打开那扇紧锁的房门时,看见被金属锁链束缚在床头、正艰难尝试解开的李兀时,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
祁怜心里顿时一片哀嚎,连骂了几句造孽。
万幸的是,李兀的出现,终于让那两个几乎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男人停了下来。
但他老板实在是……阴险。
竟然趁着戚应淮看到李兀愣神的刹那,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对方一记重拳。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祁怜都不忍心再看,他们那位老板娘,竟然首先冲向了踉跄倒地的戚应淮。
祁怜同情地看向自家老板。
商时序脸上那点偷袭得手的阴狠尚未褪去,就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破碎感所取代,他喃喃道,声音都有些发颤:“兀兀……你居然护着他……”
祁怜再看向那位刚才还凶猛得恨不得骑在他老板身上揍人的戚少爷,此刻却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虚弱地靠在他们老板娘怀里,语气委屈又可怜:“老婆……我胸口好疼……”
李兀皱紧了眉头,目光转向商时序,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斥责:“商时序……你够了……”
祁怜这才注意到,他老板此刻狼狈得连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淤青。
商时序嘴角抽动了一下,重复着那句话,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兀兀,你居然护着他……”
祁怜在心里默默吐槽:老板,这句台词您刚才已经说过了。
李兀看着商时序,说道:“……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商时序,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蒙了在场的三个男人。
戚应淮内心想:我擦!还真跟他结过?!那刚才我撕的那个……难道是真的?!不对!已经离了的,该不会是李兀跟他离了婚,把他刺激得精神失常,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才在我面前发疯的吧?!
商时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猛地倒退两步,内心惊涛骇浪:……李兀他妈的为了维护这个男小三!!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我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了?!当初只是随便说说,我们什么时候真正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祁怜内心疯狂刷屏:我靠靠靠靠!这他妈也太精彩了!老板居然成了失婚男?!难怪要搞囚禁这一套!敢情平日里装得那么深情都是在硬撑操人设!!
商时序和戚应淮的身份都太过特殊,本来商时序还想借此机会制造舆论,让戚应淮身败名裂,所以事先把动静搞得很大。
谁知一番彻查下来,结果却如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两个星期后。
徐宴礼姿态闲适地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昂贵的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茄帽。火星明灭间,青灰色的烟雾缓缓升起。身边的副手恭敬地将一份文书递到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