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by长风猎日

作者:长风猎日  录入:11-14

熟悉的声音,属于克罗亚那个好哥哥,养尊处优的小国王,赛班斯。
他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浅浅的青紫色筋络,应该也是被污染了。
罗荔小声嘟哝:“可是……”
他正想再一次靠近,却被人一下子挡在了前面。
“克罗亚?”
突然出现的私生子将他和赛班斯分隔开来,举起枪口对准赛班斯:“你别接近他。这家伙已经被污染了。”
赛班斯回头,看见忽然闯入的克罗亚,有一瞬间的恍惚。
事态似乎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血液里的污染粒子亟待爆发,赛班斯压下暴动的情绪,低笑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克罗亚抬高了枪口:“没错。”
“不行!”
罗荔忽然出声,握住了克罗亚的胳膊,阻止他:“你,现在不能开枪。”
克罗亚简直无法理解:“这家伙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罗荔脸上露出了一点迟疑:“那也……不行。反正,不能杀人。”
克罗亚啧了一声。
他就知道。
赛班斯是个烂人,但偏偏是个得天独厚的烂人。父亲偏心他,基地里的人偏心他,就连罗荔……也是。
“圣母。”
没关系。
自己的枪会很精准,绝不会偏斜一厘一毫。
按下扳机的一刹那,罗荔惊呼一声。
然而,开枪的声音却被一阵天崩地裂的塌陷声给盖了过去。
罗荔只觉得脚下一阵激烈的摇撼震动,大地裂开一道沟壑,险些要将他吞入其中。
千钧一发之际,赛班斯忽然冲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
一块巨石从半空中砸下,正中青年的背部。
赛班斯紧紧搂着他,将他护在身下。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片浓郁到化不开的漆黑。
克罗亚的意识被混沌所包裹,不知过了多久,才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视线所及之处,塌陷的石壁后汩汩流出溪水,汇入无数条暗河,顺着四通八达的水道向各个方向流淌。
天坑最深处的坑洞……塌陷了。
克罗亚一下子清醒过来,冷不防地呛入一大口冷水,伏在地上咳嗽许久,才勉强支起身子,望向四周。
塌陷的岩石将上方那小小的出口也完全堵死了,这里彻底变成了一个出不去的牢笼。
他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只觉得现在头昏脑涨,浑身乏力。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绕着,又被克罗亚狠狠打散。
不可能的。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注射了过量的阻隔剂,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污染。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补充能量,所以有些乏顿。
小臂上的筋络根根分明,克罗亚将袖子伸展,遮住那些痕迹。他的心跳不断加速,越不去想,越无法忽视最糟糕的可能。
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克罗亚接通,因为受损的缘故,只能听见对面传来低哑的断续声音。
“找到污染源了么,会长先生。”
阿伽门农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无异,洞坑里发生的事仿佛丝毫没有影响他。
克罗亚稳定了一下心神。
“你知道我是来找污染源的?”
“不错。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的生母是在围墙外被危险种杀死,你成为偷猎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放不下你母亲的死。”
克罗亚默了一瞬,“我成为偷猎者只是为了谋生。以我的出身,能选择的去路很少。”
阿伽门农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你觉得如果除去污染源的话,围墙外的危险种就会大大减少。这些年你一直在为此努力,甚至不惜在你痛恨的哥哥手下忍气吞声,只为了通过他获取更多情报。”
克罗亚的语气依旧平静:“既然你知道,难道不为此感到羞耻么?你身为人类最高统帅,对污染源的研究,这么多年都毫无进展——”
他忽然顿住。
克罗亚一直觉得,自己和赛班斯不同,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他很理智。
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和赛班斯一样,很多年来都被情绪牵引着行走。
以至于在除掉污染源的执念驱使之下,他竟然没有想过,阿伽门农为什么一直无法控制住污染源。
是不能,还是不想?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塌陷的坑洞深处,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顶处的孔隙中,投下一点斑驳的月光。
月光之下,水潭正中的岩石上,坐着那个银发及臀的娇小少年。
潺潺潭水从他微微分开的大腿缝间挤出来,两弯软嫩白皙的大腿肉没入水中,皮肤被清水洗涤得更加柔光透亮。
月光洒在他漂亮微翘的银色发丝和纤长睫毛上,男孩双手撑着岩石边缘,脚丫在潭中一伸一晃,拍打出飞溅的水花。
白色的长袖衫像裙子一样裹在他的身上,在山风间被吹起两片摇晃的裙角。
他懵懵懂懂地抬起眸子,和克罗亚四目相对。
红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流露出一种天真的妖冶。
……像是恐怖故事中的精怪妖女。
在与他对视的刹那,阿伽门农沉哑的低笑声也从通讯器的另一端传来。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还要麻烦你们多多喂养他了。”
“这可是我最心爱的污染源。”
【该副本隐藏boss“污染源”二阶段形态已出现】
【造成这个末世的罪魁祸首,天坑之下无数危险种的“母亲”,此时此刻,以一位银发少年的形态,出现在你们面前】
【直到现在,很多事情才有了解答:为什么那么多前去天坑底层的人都有来无回,为什么阿伽门农制服不了污染源却依旧被奉为最高统帅,为什么和罗荔亲密接触过的人都被污染……】
【刚刚被激发污染源形态的少年,此时还很弱小。阿伽门农放任你们进入水潭来“喂养”他,而没有人知道,你们即将会面临什么。】
【请注意,该副本已进入倒计时。】
【请各位玩家保持清醒,避免成为污染源的养料。祝你们好运。】
一滴水从石壁上滑落,激得克罗亚浑身一凛。
面前的水面一阵波动,遍体鳞伤的男人从中探出身体来,被罗荔抱住,拖到了岩石上。
赛班斯背上的伤口很严重,好在及时打了一针康复剂,现在才能坐起身来,睁开双眼。
他的瞳孔蒙着一层阴翳,脸颊被罗荔软乎乎的手心抚摸着。一呼吸,胸腔里就传来一阵剧痛。
“你是……污染源……”
罗荔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没有太适应。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系统引导,他其实也是在刚刚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污染源。
很有逼格的身份,貌似很强大的叫法,但只有他自己心虚地知道,他的战斗力还是完全的大零蛋。
污染急剧加重,赛班斯的神智越来越混沌。
他也能看到游戏提示,要他保持清醒,否则就会成为罗荔的养料。
可在这种状态下,做到清醒何其艰难。
“养料……”
赛班斯缓缓呢喃,目光却从男孩纤瘦轻盈的小身板上掠过,嘴里居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确实是,该养胖点。”
罗荔的脸颊微微一红,把银色长发往前面笼了笼,遮住泛红的耳朵和脸颊。
简直……像小兔子用长耳朵遮脸一样。
“好可爱。”
赛班斯又继续说,眼里的阴翳也越来越深,“你好可爱。”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低喝:“不许动!”
克罗亚端着枪,步伐不稳地走到了罗荔面前。
一向枪法极其精准的男人,此刻的手腕却在颤抖。
污染源就在自己面前,必须……要杀了他才行。
赛班斯将罗荔往怀中一搂,用身体护住了他。克罗亚难以置信:“你他妈疯了?他是污染源!”
“放屁。”
赛班斯的手指轻轻顺着男孩柔软的银发,“他是我老婆。”
他的确已经被污染侵蚀得很严重了,说话颠三倒四,没有半点逻辑。
克罗亚的唇瓣咬得快要出血,他拔出军刀,往自己的手心狠狠一刺。
短暂的疼痛感让他重获片刻清醒,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
不远处,罗荔趴在赛班斯的肩头上,雪白的尖尖下巴蹭着青年的颈窝。
赛班斯搂着他的腰,眼底已经黑得快要看不清眼白了。
“老婆。老婆。”
罗荔白皙的手指在赛班斯后背的衣服布料上绞紧,卷出一朵小花。
点了点头,“嗯。”
忽然掀起银色的睫毛,朝克罗亚的方向瞥了一眼。
掐着又嫩又脆的嗓子,瞳孔紧紧盯着克罗亚,很小声地回了一句,“……老公。”
克罗亚与他目光交接,看着那两瓣柔嫩湿红的唇肉轻轻张开一些,异常清晰的,听见了这一声“老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罗荔虽然抱着赛班斯,可水润的红色杏眼明明就是在看向自己。
手上刚刚割出来的一道伤痕还在流血,可克罗亚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诡异的焦灼感在胸口迅速蔓延,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而赛班斯显然比他更加疯狂,他先是怔了一下,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捧着罗荔的脸蛋,唇瓣嗫嚅着问他:“你刚刚喊我什么?”
罗荔扬起脸蛋,漂亮的银发翘起几缕,犹豫着又喊了一次。
“老公呀……”
克罗亚的双手猛然收紧。
逼着自己强撑出来的那一点理智,在这一声“老公”之后彻底被击碎。
赛班斯一下子将罗荔抱到了膝头,漆黑的眼睛目光灼灼,呼吸越来越乱。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按着男孩窄薄的肩膀,吻了上去。
克罗亚低骂一声,不管不顾地将军刀和手枪全部丢下,攥住罗荔的胳膊,“你刚刚是在叫我,对不对?”
他这一牵扯,罗荔别过头来,赛班斯没能吻上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嘴,顿时陷入暴怒。
“他是我老婆!”
青年立刻抽枪,按下了扳机,向克罗亚的方向开了枪。
不过,幸亏他此时神智不清,这一枪没能击中克罗亚,而只是穿过两人之间,偏斜到了一侧。
险些打中另一个人。
红毛像只水鬼一样从水潭中爬了出来,手臂被枪子刮出了一条血痕。
他双腿打着颤,筋骨肌肉咯咯作响,异化后的身体已经开始扭曲抽节,将外衣撑得纽扣崩落。
发痴一样,缓慢地靠近罗荔。
赛班斯把男孩死死地护在怀里,看着这家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呈现出一种陶醉似的痴狂。
他说:“我……是我。”
红毛的意志力大概是这些人之中最差的。
任务弹出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世界中了。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被污染后的本能意识——把自己献给污染源,充当最下等低劣的养料。
红毛迷醉地望向银发的漂亮男孩,光是被那双红色的幼圆杏眼望上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要兴奋得暴毙而亡了。
至于什么理智,什么尊严……谁还在乎。
他像哈巴狗一样伏下腰去,难耐地喘气。
“榨我……”
“妈妈,榨我……”

经验为0的小污染源搞不懂红毛想要做什么。
他仰起头来,看见赛班斯和克罗亚的脸色剧变,赛班斯更是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红毛踹得整个人都翻进水里。
大少爷嘴里骂了句脏的,连开几枪想打死这条脏狗。
可是红毛身体异化,即便中枪,也依旧可以不依不挠地爬过来。
死缠烂打的癞蛤蟆,也配肖想他的老婆。
赛班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这时候,罗荔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饿。”
他没有说谎,是真的饿了。
其实从进入这个水潭里开始,他就觉得身体分外乏力,小肚子里一直在咕咕叫,想要吃东西。
但是这种高污染环境下是保存不了任何物资的,所以也没有人能给他准备食物。
而且这种饥饿感好像和以前也不一样,只是具体哪里不一样,罗荔就说不上来了。
一旁的红毛听见这句话,忽然身体一个激灵,跌跌撞撞地赶过去,“我,我有吃的。可以给你。”
“你有个蛋。”赛班斯看见他就恶心,“赶紧滚。”
但是罗荔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听见这句话,眼睛立刻亮了亮。
“真的吗?那快点拿出来呀,我要吃。”
小污染源忽然离自己这么近,他身上那股甜美的气息让红毛头晕目眩。
青年艰难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一下子将罗荔的细腰搂住,激烈喘息片刻,吻上了他湿漉漉的殷红唇瓣。
“我操,你他妈……”
赛班斯完全失控,眼看着又要再来一脚,却被克罗亚给阻拦了下来。
“等等!”
克罗亚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眼看着白嫩娇小的少年被红毛的胳膊钳制着,唇肉生涩抗拒地张开一点,眼睛因为惶恐睁得大大的。
凸起一道浅浅弧度的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将红毛度过来的口津咽下。
他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一些嫌恶之色,而红毛却因此更加激动。
咕啾的吮吻水声时断时续,罗荔推着青年胸膛的手指也逐渐开始发软、颤抖。
男孩的耳廓面颊上,缓缓晕开一抹秾艳的绯红。
藏在衣摆之下的饱满雪白大腿,轻轻夹紧了一下。浮粉的膝盖并拢,羞耻又难耐地磨。
“如果污染源的体.液可以传播污染、缓解污染症状,那么……”
克罗亚的嗓音显得有些干哑,“被污染者的体.液,或许也可以反哺他。”
围墙外,污染源与被污染的个体之间从来不是相互独立的关系。他们必须紧密联合,相互扶持,才能壮大自己的力量。
就像蚁群,工蚁和蚁后都无法脱离对方独自生存。
所以,阿伽门农所说的“喂养”,很可能就是让他们这些被污染的人,来反哺罗荔。
很显然,他们和一般的被污染者有着显著区别:没有死亡,而是异化为危险种。
或许只有这种个体,才能强化污染源的力量。
红毛紧紧搂着罗荔,掌心焦躁地在他纤薄的后背上游走着。
他兴奋得要命,舌尖顶着罗荔潮湿的口腔,在香甜的气息包裹下愈发神魂颠倒。
男孩分开双腿,软乎乎的饱满腿肉坐在他的胯骨上。明明知道他只是在进食,和自己接吻完全不是出于喜欢,但是红毛也已经要被这种迷醉感冲垮神智了。
发疯般卷着罗荔艳红的粉舌,湿淋淋地牵出晶莹的水丝。
男孩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的小舌头舔了舔红毛的唇瓣。
还不够。他还想吃。
红毛缓缓松开罗荔的腰肢,已经完全漆黑的瞳孔中,只剩下了银发男孩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
他已经完全变成污染源的食物了。
“妈妈……”
他扶着罗荔娇小的身子,失智一样喃喃自语。
他知道罗荔还没有满足。
他可以把一切都献给他,不管是自己的身体,还是生命。
罗荔莹白的齿尖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肉。
卷起自己的裙角,往红毛身上蹭了蹭。
还没来得及继续,就忽然被人打横抱起。
赛班斯的胳臂从他的膝弯下穿过,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显得愈发凶横。
逼近他的时候,嗓音里都带着浑浊的低吼。
“你真的很饿?”
罗荔犹豫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小污染源被人从自己的怀里夺走,红毛好不容易舒缓一些的情绪又再次躁动起来。他撑着身体在地上匍匐,想要拉住罗荔的衣角。
赛班斯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再靠近半步。
“你他妈现在跟废人有什么两样?就算要当养料,也轮不到你这种狗东西。”
克罗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一阵抽痛。
现在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记得保持清醒吗?
以及,在坑洞塌陷之后,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王蛇。
隐隐的不安感在克罗亚的心头盘绕,一转头,赛班斯已经把自己的唇瓣黏在了罗荔纤细的脖颈上。
他嘴上嫌红毛恶心,可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可能在这家伙看来,无论是基因还是体格,他都比红毛要优秀得多。
就算小污染源要找食物,也应该先选择他。
大少爷的手指探入罗荔柔顺的银发间,另一只掌心托着他的小屁股。
他和红毛不同,就算再急,他也想让罗荔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
“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得不行。你给我的照片,我一直存着,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稍微有一会儿见不到你,我就感觉自己要发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罗荔卷着粉舌舔舔自己泛红的指尖,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
克罗亚只觉得赛班斯很可笑,罗荔这种人,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表白,像这种蹩脚又处男的告白,他大概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趁自己还残存一些理性,还是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还没来得及转身,忽然听见一声小小的“啵”。
罗荔抱着赛班斯的肩膀,在青年英俊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男孩有点忸怩地往他的臂弯里缩了缩,眼尾染上一抹羞涩的红。
“我明白呀。”
他稍稍直起身子,微微发肿的、宛如娇嫩花蕊一样的唇肉,凑到赛班斯的唇边。
“那,你现在可以吻我了吗?”
塌陷的坑洞外,似乎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透过裂石的缝隙流入,冲刷着凌乱的碎石,四分五裂的洞壁,以及满地断裂的树枝。
水潭内也被雨水搅动起片片涟漪。
雷声轰然大作,克罗亚想起一些往事。
失去母亲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雷雨交加夜。
他不被父亲喜爱,其实母亲对他也并不算好。只是对于幼年的克罗亚来说,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
当他在危险种聚集地发现母亲的尸体时,克罗亚心中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因为失去亲人而痛苦,另一方面,他也终于不用再担心,某天晚上身为妓. 女的母亲会醉醺醺地回来,然后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确痛恨危险种,基地里的人甚至会把他们这些偷猎者也叫做“危险种”,这种轻蔑可见一斑。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现在就在眼前。
他被自己痛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压在身下,伏在水潭中,单薄的衣衫被水湿透,勾勒出柔软的腰肢曲线,还有若隐若现的大腿弧度。
男孩的银发上滴落水珠,被赛班斯捧着脸颊,与他激烈交吻。
赛班斯还是第一次接吻,毫无经验。他的耳根涨红,胸口急促起伏,抱着罗荔不想让他累到,而吮咬男孩舌尖的动作却称得上粗鲁。
罗荔的唇肉都被挤压出明显的凹陷,齿缝间溢出一些绵软的低哼。
被亲得站都站不稳,鼻尖和小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的红雾,雪白双臂攀着青年的肩膀,整个人都在肉眼可见地发抖。
潮湿的眼尾上翘,溢出几颗晶莹的泪珠。
……他被赛班斯亲哭了。
此时的赛班斯和刚刚的红毛别无两样,脸上被痴狂覆盖,膝盖与罗荔交叠着,早已将理智抛之脑后。
不知怎的,克罗亚耳边似乎又一次响起红毛的声音。
“妈妈。”
被污染异化之后,也会把污染源当成自己的母亲吗?
自从母亲去世后,“妈妈”这个词,再也没有从克罗亚口中出现过。
喉咙里一阵发痒,怪异的渴求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明明一点也不想看赛班斯和罗荔接吻,但鬼使神差的,眼睛就是挪不开。
看见赛班斯失控地将罗荔拥入怀中,掌心拨开男孩额前潮湿的银发,许久之后才极缓慢地松开他的唇瓣。
“你,你再叫一次。”
“叫我老公。”
罗荔嘴角边还挂着男人度来的津液,亮晶晶的水丝一颤一晃,被他卷着殷红的小舌头咽下去。
他腹中的饥饿感缓解了一些,人也变得很乖很听话。
“老公。”
赛班斯麦色的皮肤涨起象征异化的青紫,鳞片的纹路也逐渐在他的身上浮现。
瞳孔越来越黑,已经完全沦为污染源的俘虏。
健硕身躯成为给男孩遮风挡雨的屏障,身上的每一寸,都成了喂养他的养料。
罗荔擦了擦眼眶边上的雨水。再一次有意无意地望向克罗亚。
从这个眼神中,克罗亚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
“你有吃的吗?”
“过来,靠近我。亲我,摸我。”
“我可以让你叫我妈妈。”

水潭下的污染粒子含量正在疾速飙升。
探测器的屏幕上,浓度曲线正在呈指数级别增长,已经超越了天坑之下近年来的污染峰值。
正在收集样本的人员全身防护,在天坑深层按部就班地依照计划行动。
一名士兵在角落站定,面罩上已经熏出一层热气。
不解地喃喃自语:“元帅为什么不让智械来做这种事,那些家伙可不用担心被污染。”
通常的解释是,能够在天坑底层独立作业的仿生智械价格高昂,产量也跟不上,有这个能力的,基本都在为基地内的达官显贵服务。
在这个时代,最精巧的智械不用于军事,也不用于制造业,而是用于色.情产业。
真正流放到天坑九死一生的,反而是那些一抓一大把的自然人。
“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是机器保护人类,还是人类保护那些机器。”
士兵很想抽一颗烟,但是在这时候解下面罩无异于找死。
他忍住了。
在他不远处的位置站了一名巡检队长,这些天,一直是这个人在监视着污染源的水潭。
巡检队的风气奢靡腐败,士兵一向很瞧不上。但这个队长却有些不同,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声不吭地工作,精确得像是事先被程序设定好一样。
仔细想想,当时收容所内的王蛇暴动,也是他率先发觉,前来告知元帅的。
担着巡检队长这个肥差,明明可以在围墙内肆意挥霍。
怎么偏偏要留在天坑啊。
“我说,赛班斯之前要雇那么多巡检队,你那会儿就在收容所,怎么不去啊?”
士兵实在闲得发慌,便向他搭了话,“大少爷这条关系,可不是谁想攀就能攀上的。”
巡检队长默了片刻。
“你整日跟着元帅,怎么不想着和他攀上关系?”
推书 20234-11-13 : 替兄长嫁给隐疾猎》:[穿越重生] 《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作者:左洵【完结】晋江VIP2025-11-08完结总书评数:239 当前被收藏数:2333 营养液数:1209 文章积分:51,873,608文案:项家独子求娶夫郎,纪家长子纪忠清见过画像后有所想法,再加上母亲想取得重金,便让他嫁于对方。可当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