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by长风猎日

作者:长风猎日  录入:11-14

犬孩按住了他的后颈。
他的掌心覆满茧子,厚重而粗糙。从罗荔的长发下探入,有些粗暴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抱。
“干什么……呜……”
煎得有些焦的肉排被咬断了一小块,送到罗荔口中。
油脂的香气顿时在唇齿间泛开,可这种喂食的羞耻感还是让罗荔一阵抗拒,在这推推搡搡间,已经不知不觉把肉排咽了下去。
阿瓦怒的舌尖无意识地与男孩的口腔相碰,视野中这张漂亮脸蛋此刻显得更加荏弱可欺,幼圆瞳膜中粼粼泛着水光,为了一点点吃食,委屈地张开殷红的嘴巴。
犬孩从小习惯了笼子内的生活,也在笼子里看到过太多同类。
见到最多的是被抓去繁育的漂亮母.犬,缩在笼中,被人拽住尾巴,打开肉肉的蜜大腿,检查生.殖.器.官,判断适不适合诞下子代。
有的母犬可能才刚刚成年,甚至还是幼犬。
为了刺激它们听从于主人,黑心狗贩子会故意减少食物提供。
饥肠辘辘的貌.美.幼犬为了活命,就只能匍匐在新主人的身边,通过奉献生育的能力,换取一点食物和居所。
很可怜。
就像面前这个被抓来的,胆小而漂亮的小男孩一样。
阿瓦怒神智混乱,他松开罗荔一些,焦躁地抚着他的长发,正要说点什么,身旁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人影。
腹部猛地被人踹了一脚,阿瓦怒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抬起头,像犬类那样弓起腰,一个攻击性十足的姿势。
杰列欧拽住他身上的镣铐,狠狠往后拖去,在一根铁柱上盘了几圈,阿瓦怒便无法靠近再那只黄金笼。
“你怎么能给我的爱丽丝吃那种东西呢,阿瓦怒?”
青年语气温和,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几下便将阿瓦怒捆在了铁柱前。
罗荔看见他那头微卷短发下露出的一截脖颈,醒目的脉络狰狞凸起,高大的身形在黑暗里像一头狠辣的野兽。
竟然和阿瓦怒不相上下。
而等他回过头来,又是一张真挚英朗的面孔。
淡淡的雀斑,嘴角噙着笑意,像是早期美国青春电影里那个热情的男主角。
这一瞬间罗荔甚至都恍惚了,好像之前给自己寄威胁信、一次又一次暗地里骚扰他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小警官。
一切都是他搞错了。
但是下一秒,罗荔就彻底粉碎了幻想。
杰列欧拿出了他在修女魔术里使用的那个道具圣瓶。
打开后,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那些肮脏痕迹,半点没有剩下。
杰列欧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些失望。
“我让你很困扰吗?”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呢。”
他漆黑的瞳仁凝望着罗荔,一字一顿笑着说,“男人的j液。”

第111章
罗荔瞳孔缩紧,浑身发抖地向后退了几步,而手上的链子又被人拉住,迫使他不得不直视杰列欧。
“是你亲手把瓶子里的东西洗掉的吗,爱丽丝?”
杰列欧的语气依然温和,像是邻家哥哥亲切的低语。
仿佛只是在问他昨晚有没有洗一件衣服。
罗荔咬紧唇瓣不肯回答。
杰列欧已经从他的脸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的,是他亲手洗掉的。
想到男孩红着脸把那些污渍清理掉,直到指缝里都沾满他的东西,还要嫌弃又羞耻地用水一遍遍冲洗,杰列欧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幻想过。
但不得不承认,幻想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而罗荔就是他理想的,性.幻想的对象。
男孩睫毛湿湿的,颤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杰列欧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长发。
可罗荔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青年站起身来,罗荔这才发现他穿着一身古怪又眼熟的衣服——暗红色的怪诞礼服,尖头船鞋,华丽的披风。
和愚人平日里的装束一模一样。除了没有戴那张哭笑脸面具。
看到他注意到自己的这身衣服,杰列欧垂下眼帘:“这身衣服不是仿制的,也不是我偷来的,爱丽丝。”
这就是他的衣服。
确切的说,是属于每一任潘多拉团长的礼服。
在他当上团长的那年,他才只有18岁。
那时候的潘多拉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剧团,他能当团长只是因为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他是被架空的。
最初他来到潘多拉只是为了学个手艺混口饭吃——他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也不敢背上贷款。
但是经年累月下来,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魔术,甚至于狂热地爱上了这门活计。杰列欧发疯一样沉溺在魔术里,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魔术表演上闯出个名堂,最终出人头地。
但事实却很快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你知道么?在这里,魔术是给上流社会狎昵取乐的玩意儿。那些人并不需要你的魔术表演的多么精彩,他们只想看猎奇的,能吸引眼球的内容。”
没有美女不看。
没有大尺度不看。
没有能激起肾上腺素和性.冲动的也不看。
那些人根本不在意杰列欧的魔术。也是,一个三流小剧团,谁会真的期待他们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
杰列欧的魔术不断被各种各样的新奇香.艳表演压下,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游走在剧团,最终,这身衣服成了他的小丑服。
“直到后来,某一场演出上,我失误了。”
那是杰列欧最后的一次演出机会。
他准备了一场相当惊险的,水箱逃生魔术。
那是他倾注所有心血的一场表演,因为如果这一次再不能成功,他这个团长就会真的变成傀儡,从此成为剧团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场魔术上,我看着箱子一点一点被按入海水中,冰冷刺骨的海水浸透我的裤子,没过我的胸口,然后是口鼻。”
杰列欧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我心跳加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我按照流程想要打开手铐,却发现,那东西坏了。”
他就这样被困在了水箱中。
因为这个失误,他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海水倒灌,越积越深,没过头顶,不断地吸进他的肺里。
杰列欧拼命挣扎,求救。那一刻他已经无法再去想魔术表演,求生的本能超越了一切,然后——
就在这个时候,透过水箱,他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台下观众兴奋的面孔。
在他过往那么多场表演中,都从未见过的……兴奋的脸。
那许多双眼睛好像骤然就亮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箱,掌声雷动,即使他在海水中快要被淹死了也依旧听得见。
杰列欧越是挣扎,台下的掌声便越激烈。
他们很乐意围观他的死亡。
海水的味道是苦咸的,灌入喉咙,冲破食道和胃,还有气管。
他像一个容器,源源不断地承受着最原始的恶意,然后他发现人在溺毙之前手会不自觉地向上,像是渴求着谁能来拉自己一把。
但对于台下的观众来说,这种伸手向上的姿势,更像是乞讨。
于是他们把钱币丢到台上,砸进他渴望得救的手心。
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了,这就是魔术表演的本质,或者说,这是这个行业的本质。
杰列欧离开了剧团,再后来,他考上了警察学院。
“那不是……很好吗?”
罗荔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解,“你明明已经离开这里了。”
离开剧团并非他的本意。
最让杰列欧感到悲哀的是,尽管看清了魔术表演的本质,但从心底里讲,杰列欧仍然热爱着魔术。
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充满尖叫与欢乐的地方,他被同化了。没有舞台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可他已经不可能再回来。
潘多拉被别人接手,新的团长名叫愚人。可能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真的有壁,愚人轻而易举做到了他死也做不到的事,真正意义上的一飞冲天。
不靠猎奇,不靠卖.肉,只靠纯粹的才华,耀眼的,让人妒忌却又永远无法移开视线的才华……
而这种才华,除了愚人之外,另一个人也有。
杰列欧转过身,俯视着罗荔泫然欲泣的这张脸。
……真是清纯。
就算开了奶窗,穿着黑丝,要脱不脱地坐在这个黄金笼里,也像是个禁不起半点欲望亵渎的圣女。
魔术是感官的艺术,能调动起观众情绪的才是赢家,能吸引观众所有目光的,才能骗到他们。
吸引、诱导、欺骗……包括杰列欧在内的多少魔术师一辈子也学不会,而罗荔却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
但是他在拿这种才华做什么呢?
“爱丽丝,我真是不懂你。”
“明明有着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得不到的魔术天赋,为什么要这么肆无忌惮地浪费?”
把魔术当成吸睛的手段,用那种清纯又诱惑的形象站在台上,虽然表演漏洞百出,但还是能凭借这张漂亮脸蛋,让所有人都神魂颠倒。
甚至,在最出名的这个关头,还和剧团的叛徒SEVEN谈了恋爱。
魔术表演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杰列欧妒忌愚人,但是也佩服愚人,愚人热爱魔术,至少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地位是他应得的。
但是罗荔却是在浪费才华。
“我、我不懂魔术……我只是,不想给团长添麻烦。”
罗荔忍着哭腔,羞愧地垂下脑袋,“你放我走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表演了。”
杰列欧沉默半晌,在他面前蹲下来。
“魔术对你来说,只是游戏吗?”
他的虎口抵住男孩微鼓而软的腮肉,用力一掐,罗荔便像只吸饱了水的小水母一样,湿哒哒地流出眼泪来。
出乎意料的,男孩竟然说:“可是,明明都是你故意破坏……”
他挣开杰列欧的手,语气发抖,但异常坚定,“我本来是可以表演得很好的……都是因为你!你嘴上说着热爱,但你又、又为魔术付出过多少?你只会在角落里妒忌别人的才华……而已……”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杰列欧的神情虽然没有改变,但气场明显变得阴沉。
“你说的没错,小爱丽丝,我可能的确是妒忌你。”
“要不然,怎么一直无法把视线从你的身上移开?”
杰列欧又露出了那种纯良无害的笑容。
“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没有为魔术付出。”
“你瞧,你自己不也一直在被我的表演蒙骗?”
一直……?
罗荔有些发懵。
什么意思。
杰列欧温柔地在他鼓鼓的脸颊肉上亲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
“再参与我最后一场表演吧,爱丽丝。”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游戏日。”
雷迦驱车返回嘉年华海滩,那本《夜色》杂志放在一侧,关于魔术师爱丽丝的报道历历在目。
车子刚刚驶向海岸线,离得挺远,便看到翻滚的浪涛将一个人影卷了上来。
那人的金发完全浸透,一身衣服滴滴答答淌着海水,挣扎着爬上来,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雷迦一个急刹车,看清之后,顿时一惊。
“温莎?”
温莎神情慌张,不住地喘息着。
雷迦从车上下来,拖着她的手臂,将她带离海浪之中。
女人姣好的容颜此刻已经不复美貌,面色青乌,神智不清。
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勉强能分辨出是“愚人”“面具”之类的字眼。
她好像看见了愚人面具下的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迦焦急的询问已经得不到有效的回应。
温莎满脸惊恐,僵硬的手指绷紧,指向什么地方。
雷迦缓缓抬头,只见海滩尽头处,身着深红色戏服的魔术师一步步向着二人的方向走来。
温莎瞳孔放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像是想起某些痛苦的回忆,她掩面哀嚎起来。
雷迦摸出佩戴的枪支,枪口对准愚人。
“不许动!”
他喝令愚人停下脚步。持枪的手虽然是稳的,可思绪却依旧凌乱。
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温莎怎么怕成这样?
就算她真的见过了愚人面具下的那张脸,即便愚人真的长得凶恶丑陋,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的恐惧不是因为愚人的相貌丑鄙,而是因为,面具下,是一张她没想到的脸。
她见到的愚人,有没有可能是某个他们原本就认识的人?
大脑飞速转动期间,愚人已经走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诡异的迹象不断冲击着雷迦的理智,直到听见温莎沙哑着向愚人怒吼。
“你是想淹死我,你把我催眠了,对不对!”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捉住雷迦的衣袖,“警官,救我!这个人……他是杀人犯!”
愚人说:“你看起来的确被催眠过,但如果是我做的,不会让你这么早就醒来。”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我知道你是谁。”
温莎的苍白唇瓣嗫嚅着,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警官,他,他是……”
“杰列欧。”
愚人打断了她,“你想说我是杰列欧,对吗?”
女人瞳孔骤缩。
“那天你从警局重返嘉年华,半路上遇见了‘我’。‘我’向你摘下了面具,你看到了‘我’的样子。”
愚人平静地叙述着,“然后,你就被催眠了,无声无息地走进了大海。”
温莎的记忆其实也只到这里为止了。
后来她便一直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直到不久前,才浮上海面,大难不死被冲上海滩。
“杰列欧……”
仿佛有某些回忆正在涌现,温莎的太阳穴一阵刺痛。
那天她在那个“愚人”的面具下,看到的是杰列欧的脸。
“我想起来了……”
女人喃喃絮语,“我,我掉到了一片礁石下。那里,有杰列欧开辟出来的密室。”
雷迦的面孔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又归于冷静。
此前那些异常的举动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仔细想想,每一次表演事故时,杰列欧都在场。
如果是作为警察的他,也的确拥有在现场来去自如的条件。
但这一切还需要证据。
“你说的礁石,在哪里?”
再次睁开眼,罗荔发觉自己正坐在一个四方封闭的空间。
看上去像是某种特制的笼子,笼栏之间的缝隙仅能容下一个拳头,外面则是一片漆黑。
罗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依旧是那身修女裙和丝袜都还好好的穿着,鞋子则被人脱了。
他试着呼唤了一句:“有人吗?”
低闷的水声在四周响起,像是……海潮。
准确的说,像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在海里?还是海上?
罗荔心头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扒着笼栏努力向外看去。
虽然身处黑暗,但罗荔还是看见了——
就在他的脚下,笼子下方,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被人安置在了临海的礁石上。
意识到笼子是悬空于海面的,罗荔顿时浑身僵硬。他一动都不敢动,害怕稍有动作,笼子就会坠入大浪之中。
焦急之下,脚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罗荔低头,看见一点亮光传来。
是……他的手机?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手机捡了起来,打开,还有一点电量,但信号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
假如能拨通呢?
罗荔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点开通讯录。
拨通了那个之前存在手机上的号码。
电流声时断时续,像是微弱的心电信号,罗荔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心跳声快要把手机里那点通话声音全部盖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电流声断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
“喂?荔荔?”
“是你吗?”
雷迦倏地止住脚步。
面前是一条幽深的海底隧道,他们此刻正站在入口处。
温莎打着冷颤,齿尖不断碰撞,缓慢地往隧洞之下走去。听见雷迦的声音,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手机来电只被接通了短暂的一瞬间,很快就没了声音。雷迦想再回拨过去,已经是断线状态。
男人一向沉静的面孔上透出罕见的失控,“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温莎此刻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只能把目光转移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愚人身上。
魔术师远远地站在隧道入口,夜幕之下,海风吹开他那条华美的披风,男人双手插兜,似乎并不想插手这件事。
温莎忍不住说:“你不去吗,愚人?”
愚人回过头来:“去哪里?”
温莎难以置信。
“当然是去救爱丽丝。”
“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杰列欧害死?”
愚人凝望大海,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游戏日就要到了。”
温莎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游戏日游戏日游戏日,魔术比人命还重要吗?到了这时候你还在意那些表演?”
愚人酒红色的发丝随风飘飞,他掏出怀表,好像事不关己一般,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雷迦的手机终于收到了一点微弱的信号。
片刻过后,一个熟悉的、胆怯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
“喂?叔叔,是我……”
雷迦顿时心脏绞紧。
“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男孩的声音相当模糊,雷迦只能勉强听清。
“你别怕,说说你周围是什么样子的。”
“我……好像是在海边,一个笼子里。下面……就是海。”
信号又开始变得不稳定,一段时间的寂静之后,雷迦只听到一句,“后面,好像有门。”
在海上,但是身后有门。
这是什么构造?
“荔荔,你把手机放远点,我听听你那里的声音。”
雷迦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不能被他听清,他贴近听筒,从罗荔那边传来了一些模糊的水声。
是海浪声,还有风声。
只是,这里除了礁石就是大海……
还有自己面前这条隧道。
假如隧道的尽头是敞开的呢?
那开放的尽头,也许就是大海。
雷迦顿时屏住呼吸,他再一次对着听筒开口:“荔荔,你别怕,我现在就去救你。”
信号倏地中断,手机恢复黑屏。雷迦立即打开手电筒,继续往隧道深处走去。
温莎叫住他:“喂,警官,你真的要下去?那扇门可是锁着的。”
雷迦知道:“我想办法破开。”
“我看你还是别太冲动了,我们最好多找一些人来。再说,谁知道杰列欧要做出什么事情?”
雷迦握紧手电筒,深邃硬朗的眉眼依旧沉静,宽阔脊背却相当紧绷,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压迫感的气场。
温莎知道他这种压迫感不是对着自己的,但没来由的就是一阵胆寒,好像眼前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竟有些陌生。
“他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我等不了任何人。”
雷迦掏出了手枪,对准门锁。
他已经做好强行闯入的准备,假如杰列欧从里面走出来,他会和那家伙拼命。
但就在他按下扳机前的瞬间,门上的某个装置忽然“滴”的一声启动。
“已检测到虹膜录入。”
“滴,门锁已开启。”
雷迦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紧闭的大门在他的面前缓缓拉开。
温莎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回事?这扇门……怎么会录入你的虹膜?”
她飞快地思考了一下,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
再开口,声音已经变了:“不对,警官,杰列欧关着爱丽丝,怎么会给他手机?”
这是一个陷阱。
雷迦一旦进去,就断了回头路。
但在温莎拦住他之前,男人已经重新拿起枪。
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条深不见底的隧道。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八分。
电量即将耗尽,到那时,唯一能够与外界联系的工具也将作废,他会被彻彻底底地困在这里。
刚刚与雷迦通话时信号也很差,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能不能判断出来他在哪里。
这是罗荔来到这个游戏以来,第一次感到纯粹的无力。
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这片漆黑的大海上,锁在笼子里,被未知的恐惧完全笼罩。
罗荔不甘心地扒着笼栏。就在这时,听见了机械走表的声音。
头顶的铁皮板缓缓打开一块,一个电子表盘出现在眼前。
血红色的倒计时。
上面显示,时间还剩下一小时四十分钟。
罗荔知道,凌晨五点半,海滩将迎来日出。
也就是说,这个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太阳会从海面升起。
……然后呢?
他又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随着电子表盘的出现,笼身也开始晃动。从一开始小幅度的震颤,到越来越无法忽视的剧烈摇晃。
借着表盘的微光,罗荔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地方:他在一个高悬的洞口边缘,洞口前方就是大海。
如果笼子继续这样晃动,那……那他会不会掉进海里?
罗荔双膝发软,明明想要求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由得闭紧双眼如同等待命运降临。
却就在这个关口,感觉好像有人猛的攥住了笼栏。
“荔荔!”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笼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拽开。
黑暗之中,罗荔一下子投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男人将他完全拥入怀中,大掌扣在他的后背上,缓慢安抚。
“没事了,我来了。”
雷迦硬朗英俊的面孔出现在视野,罗荔在他的胸膛前小幅度地颤抖,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脖颈。
男孩已经吓得腿软,站都站不起来。
雷迦犹豫了一下,又往笼中走了一步,臂弯从他的膝弯间穿过,想要将他抱出铁笼。
可就在这一刻,本来已经被暴力拽开的笼门,忽然“轰”的一声关上了。
合页瞬间扣紧,将笼子再次封锁。
雷迦只怔了一瞬,便明白了。
罗荔是诱饵。
而自己,是被诱饵引来的猎物。
对方给罗荔手机,让他联系自己,再恰到好处地让温莎引领他们找到隧洞,为的就是把他引诱到这个铁笼之中。
因为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陷阱,为了罗荔,他也一定会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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