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一只深渊宝宝by茈鱼

作者:茈鱼  录入:12-23

什么味儿,好难吃。
沈烬蹲下身子,掰开江凛川的嘴, 嫌弃地把难吃的棒棒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沈烬又找出一颗葡萄味的棒棒糖咬着,然后盘腿坐在?那里歪着头盯着江凛川瞧。
江凛川要是死了,他就把他埋在?自己的深坑里,给老树当肥料,老树肯定很喜欢。
江凛川是第一个被埋进去的,是他对他的恩赐。
夜风吹拂,撩起少年额前的碎发,映着他黑漆漆的双眼仿若幽暗的深潭。
“咻——”
一声口哨声传来?。
沈烬抬眼,只见隔着老远的地方,花福蝶从一颗大树后面?鬼鬼祟祟探头疯狂朝他挥手?。
沈烬皱眉。
下一秒手?机响了,沈烬咬着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
“义父,你干嘛呢?”花福蝶在?电话那头小声喊。
“我在?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死。”沈烬说。
“……”花福蝶惊呆了,“你你你,你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江凛川啊,伺候我的那个可?恶的人?类。”
“什么???”花福蝶惊叫出声,“你让特?勤大队的大队长伺候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沈烬从别墅里出去后,花福蝶跟在?车后面?也去了悬崖餐厅,后来?特?勤队来?了,他就一直躲得远远儿的,亲眼瞧见特?勤大队的那个江大队拎着他义父大人?走了。
他想上去拯救义父来?着,但……异类也有自知之明不是。
那个江凛川在?异类里是被称为……狗阎王。
你听这个名就知道这是异类的劲敌。
所以他就一直远远儿跟着,然后就跟到了这里。
“不行吗?”
“……那你胆子属实是大,那现在?呢?你是要弄死他吗?”花福蝶突然眼泛光芒,开始推波助澜,“弄死他好啊。我觉得可?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狗阎王实在?可?恶,我们异类一直以来?都有两?个愿望,一个是推翻废物渊主?,一个是弄死特?勤大队的狗阎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义父,我支持你。”
“你说什么?”
花福蝶想要让他弄死江凛川?
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教?他做事了?
沈烬脸沉下来?:“你过?来?。”
“我不过?去。”花福蝶立刻拒绝,“特?勤队的人?都是狗鼻子,我可?不敢靠近。”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找你?”沈烬眯眼。
“……”
花福蝶一步一步挪过?来?时一脸惊恐,生怕狗阎王跳起来?打他。
“我来?动手?吗?”花福蝶咽了咽唾沫,搓着手?,“我还没杀过?人?呢,不太好吧……”
沈烬懒得跟他废话,朝江凛川抬抬下巴:“你把他背回去。”
“哦。”花福蝶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想在?人?类世?界生活的,不想因为弄死狗阎王而被特?勤队追杀。
花福蝶小心?翼翼上前:“义父,他万一认出我怎么办?”
“那就让他弄死你。”沈烬面无表情道。
花福蝶:“……”少年比狗阎王还阎王。
花福蝶咬着牙蹲下身试探着伸手?,其实他也想试试。
之前那么多特勤队的人在悬崖酒店那里搜索,但都没有感觉出他的存在?,似乎从义父给他把身体弄好以后,他就能很好的隐藏身上的异类气息了。
如果狗阎王也察觉不出他,是不是就证明他以后可?以自由行走,不再惧怕特?勤队了?
花福蝶咽了咽唾沫,手?慢慢抓向江凛川的胳膊。
就在?快要触碰到男人?的身体时,躺在?地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猩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花福蝶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惊恐万分:“别别别别别别别别……”我给你跪下了……
江凛川警觉地坐起身,手?噙着他的手?腕,视线迅速四下看了一眼,夜色下的小区,盘腿坐在?那里看着他吃棒棒糖的大儿子……还有眼前这个二十?五六岁五官还行但气质比较油滑的……异类?
江凛川看着眼前与常人?无异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很快又被掩饰过?去,只不动声色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
完美的人?类身体,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是他的感知因为发烧出现了问题?
江凛川慢慢松开手?,开口:“你……”
嘴一张,里面?的东西往外掉,江凛川下意?识咬住,是棒棒糖,榴莲味的。
江凛川愣了愣,然后挑了一下眉。
臭小子以为他低血糖所以给他塞了块糖。
铁杵磨成针,儿子担心?爹。
江凛川很难不感动,这小子看着冷漠,其实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没白养他。
“我,我,我看你,晕晕晕晕倒了,所以过?来?扶你一把……”求生欲让花福蝶艰难开口,“你你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江凛川晃了一下泛着晕的脑袋,“谢谢你。”
谢,谢谢谢,谢谢他?
花福蝶受宠若惊,艾玛,起猛了,听到狗阎王谢他了。
他也是好起来?了。
花福蝶激动不已,作为特?勤队的一把手?,他竟然没发现自己?
太好了!!!
“我扶你。”花福蝶来?劲了,“来?来?来?,起来?,我送你回家。”
江凛川撑着花福蝶的胳膊站起来?,又瞥了他一眼,花福蝶沉浸在?喜悦当中毫无察觉。
江凛川什么都没说,看着抱着糖罐子盘腿坐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少年:“你坐那儿干嘛呢?”
花福蝶:看你什么时候死啊,哈哈哈……
江凛川将嘴里的糖嘎巴两?下咬碎吃了下去,毕竟是“儿子”孝顺他的,难吃也得吃。
然后抬脚在?沈烬腿上踢了踢,语气温和:“起来?回家,地上凉。”
沈烬站起身,江凛川伸手?想让他扶自己一把,少年侧身避开死而复生的混账男人?的手?,拍拍屁股走了人?。
江凛川身形一晃被花福蝶眼疾手?快架住:“我送你回去。”
“……那谢谢你了。”
“不谢。”花福蝶的兴奋毫不掩饰,扶着江凛川跟在?少年后面?往家走。
花福蝶眼珠子在?沈烬和江凛川身上来?回转,没搞懂沈烬怎么会跟特?勤大队的人?搞在?一起,问沈烬,大概率得不到答案,于?是他暗戳戳从江凛川身上往外套消息:“这小孩儿是你什么人?啊,看着挺叛逆的。”
江凛川闻言,故意?提高声音:“我干儿子,不叛逆,听话着呢。”
果然少年步子顿住,转过?身来?。
没完了是吧?
这便宜到底要占到什么时候去?
刚才没死明白,想再死一次是吧?
花福蝶惊呆了,步子踉跄一下差点儿跪在?那。
他听到了什么?
儿子???
义父已经能屈能伸到这种?程度了???
先是被包养,后又给人?当儿子!!!
这这这……这……为了在?人?类世?界站稳脚跟,义父真是一点儿脸也不要啊……
花福蝶又悄悄瞥了一眼江凛川,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也是有背景的异类了。
毕竟这是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亲爷爷啊。
爷爷,请受孙子一拜。
沈烬阴森森盯着江凛川,周围空气有些凝滞。
花福蝶觉得事情不太妙,将江凛川的胳膊放下,小声道:“送到家了,我就先走了啊,咱回见。”再见,我那有背景的爷爷。
花福蝶转身就溜,江凛川转过?头去,眼睛眯了眯,但最终也没说什么,任由他离开。
沈烬见江凛川一直盯着花福蝶看,上前一步,瘦长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的把他的脑袋转回来?,语气不善:“你看他干嘛?”
江凛川本来?就晕被他这么一转脑袋就更晕了,再次身子一晃往前倒去。
两?人?面?对面?,江凛川朝沈烬倒过?来?时脸对着脸,额头就这么抵在?了他的额上。
沈烬被他撞得身形微微一晃,还捏在?江凛川锋利下颌上的手?正待用力将人?甩出去,滚烫的温度沿着额头蔓延而下。
沈烬手?一顿。
很奇妙的感觉。
江凛川的身体很热,被他贴着时那股子热意?将自己裹住,很舒服,暖洋洋的,这种?感觉似乎比躺在?那张二百万的床垫上还让人?着迷。
沈烬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抬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抱我进去,我困了。”他要睡了,这样睡会很舒服的。
江凛川迷迷糊糊只剩残存的一丝理智:“沈烬,我死了就没人?养你和小废物了,你发发善心?,把我弄回家行吗?”他觉得自己快要烧死了。
江凛川在?说什么?
听不清,也不想听这个男人?说话。
沈烬贴着江凛川毫无防备的陷入深睡,触手?在?地下急速穿行,去往沈烬早就看好的食物家中。
万籁俱寂,单元楼内快乐的一家子已经早早休息,两?个小男孩睡在?一间卧室的上下床上。
片刻后,屋内突然传出孩子的哭喊声,另一间房的妈妈惊醒后披头散发的推开门一巴掌拍在?了孩子身上,一边哭一边打:“大半夜的不睡觉哭什么哭,我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们两?个兔崽子。”
“嚎什么嚎,还让不让人?睡了?”
女人?转过?头去撕扯男人?的头发:“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我不能吼你吗?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我……”男人?突然哭了起来?,“我,呜呜呜……”
“妈妈,呜哇哇……”
“爸爸,啊啊啊啊……”
屋内顿时鸡飞狗跳,你骂我我骂你一家四口甜蜜蜜……
触手?带着洗劫一空的劣质食物来?到医院,雾气自门缝里钻进去站在?了病床旁。
昏暗的床头灯旁,被绑在?病床上的年轻男人?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正死气沉沉看着天花板。
雾气绕着他转了一圈,嫌弃地撇了一下嘴,该死的海藻竟然污染的这么彻底。
将手?中的食物砸过?去,吃吧,吃了就快乐了,而且是快乐加倍呦。
吸溜……
雾气舔了一下唇,忍忍,这么脏的他不配入他的嘴。
雾气散去,床上的人?眨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好一会儿后轻轻喊了一声:“陈姐?”
窝在?躺椅里陪床的陈兰芝猛地惊醒坐起来?拍开大灯:“怎么了,尧儿,哪儿不舒服?”
吴尧看着她,慢慢裂开嘴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嗨,陈姐。”

第27章
云铮半夜起来给?婴儿喂奶粉, 小婴儿喝完奶后兴奋起来不肯睡,云铮便抱着他在屋里转着轮椅来回走。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与清瘦的少年额抵着额站在那里, 云铮惊奇地呀了一声。
月光下?的相互依靠互相依偎缠绵缱绻,画面看着竟然?还挺唯美的。
他就说他没感觉错吧,这就是表弟媳妇儿啊。
他一直以为江凛川没有?感情生活是因为是个大?直男, 没曾想?, 原来是个深柜。
云铮拿起手机开?始拍照,记录美好生活。
怀里的婴儿有?些躁动?,扑棱着往落地窗上扑,嘴里还吐着泡泡。
“哦哦哦。”云铮忙放下?手机把小崽儿搂回来, “宝宝看不下?去了是不是,吐他们,谁让他们秀恩爱给?单身狗看的,这种人就应该被唾沫泡泡喷死。”云铮一边笑一边拿了绵软的纱布给?小婴儿擦嘴, “好了,咱们不看他们撒狗粮了,咱们回屋睡觉觉去。”说完拿起遥控器将窗帘拉上,抱着小崽儿回卧室去了。
无人管的两个人就这么在夜风中吹了大?半个小时,直到江凛川自?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现在还站在家门口, 而沈烬靠在他身上睡得比他这个昏迷的还沉。
江凛川想?叹气,但又?不知道这口气从哪个角度叹, 最后用拉伤的那只胳膊将少年夹到胳膊底下?带进了屋。
现在家里只有?一张床, 江凛川晕的也没脑子去想?这些,将少年往床上一扔,把他推到里面去, 自?己也趴上了床。
他应该吃片退烧药的,但实在太累了,睡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别说什?么养儿防老了,养个儿子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食物种子种好的沈烬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循着让他舒服的热源搂了过去。
凌晨四点,耿阳和郑剑带人上了船,去海上追寻那个海藻怪。
十?几艘快艇在海上急速行驶,检测仪在水下?散发着幽幽绿光。
戴着防护面罩的耿阳站在那里看着平板上传回来的信息。
“停!”郑剑喊了一声。
“怎么了?”耿阳抬头。
快艇停下?,郑剑趴在船侧往下?看,随后弯腰捞起一条死鱼,眉头紧皱:“死了。”
郑剑话音刚落,耿阳便看到了不远处海面上漂浮着的大?量死鱼。
“怎么回事儿?”
郑剑仔细观察着手里溃烂的鱼,语气微沉:“像是咱们的探测仪造成的。”
耿阳迅速拿起对讲机大?吼:“哪个小队用了高精度探测仪?”
异类与自?然?万物同源而生,对它们能造成伤害的东西,对自?然?界的生物自?然?也会有?影响,所有?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特勤人员是不允许用这种能对生物造成巨大?损害的高精度仪器的。
“回副队,一号小队没有?过,但发现大?量死鱼。”
“二号小队没用过,也发现大?量死鱼。”
“三号……”
“四号……”
郑剑举目四望,海平面处,第一缕朝霞已经跃出海面,那里行驶着一搜货运船。
同时探测器发出嘀嘀声响,检测到了异类气息。
耿阳做了个手势,快艇朝货运船行驶过去,随着距离的靠近,滴滴声越来越响,有?诡异就在这条货运船上。
快艇将货运船围起来,耿阳拿起扩音器正?欲喊话,货运船上走出几个人来,竟然?都穿着军装。
当头的那个挺拔男人戴着一副墨镜,面色冷峻地看过来,看清他们的穿着后,面色稍缓:“你们是晋城特勤大?队的吧?”
“是。”耿阳出声,“我是特勤大?队副大?队长,请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特勤大?队副大?队?耿阳?”
“对,是我。”耿阳眉头微微皱起,“你知道我?”
“我叫云风,这是我的证件。”男人从军装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小本。
耿阳上了货运船,接过证件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诧异地抬眼:“547团团长?有?这个团吗?”
“我们团执行特殊任务,所以其他信息不方便告知,见谅。”
涉密的证件耿阳是见过的,上面不会显示任何信息,只会简单写写番号职务。
这个证件是真的。
耿阳将证件还给?他后整了整衣服双腿并拢朝他敬了个礼。
云风也还了个礼给?他。
“我们检测到船上有?异类的气息,云团执行的任务与异类有?关?”耿阳视线货船上扫了一眼。
“不瞒耿副队,我们这次是专门出海来抓这个海藻怪的,它之?前在我们那边犯了事儿,所以要?把它抓回去。”
耿阳皱眉:“犯了什?么事儿?我们特勤大?队为什?么没收到消息?”
“涉及机密,不能告知。”云风平静道。
“云团的意思是要?把这个海藻怪带走?”耿阳看他。
“当然?,我们抓的自?然?我们带走。”云风身边的高个子男人冷着一张脸插话,“我们有?秘密任务在身,相关部门必须全力配合,这是文件。”高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盖章的政令递到耿阳面前。
耿阳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道:“抱歉啊,云团,特勤大?队成立之?初各级部门就应该接到过指示,所有?有?关异类的事情全都得经过特勤大?队,不能私自?行事,这些云团应该也清楚吧。”
“特事特办,这个文件由军部直接下?达,上面标明所有?部门,怎么,耿副队是理解不了文件内容吗?”高个子语气咄咄,手甚至已经摸到了后腰上。
货运船上的几个人慢慢往这边靠拢,呈半包围状态,其中两个不动声色往耿阳看不到的方向?挪。
“干嘛呢。”郑剑拎着他的专属炮筒子站在快艇上喊了一声,“副队,出什?么事儿了?”
只带了一个特勤人员上船的耿阳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着吸了一口,喷出个烟圈后才抬眼看着云风,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些不屑:“云团,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高个子想?开?口,被云风抬手阻止。
云风看着毫无畏惧的耿阳,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货运船下?十?多艘快艇马达轰鸣,激起层层浪花。
“这样吧,耿副队,其实我与你们江大?队是朋友,要?不我先?跟他聊聊?”
“当然?可以。”耿阳倒是很痛快,咬着烟掏出手机,“你们是同级别的,领导谈,我们听命行事。”说着,拨通了江凛川的电话。
天光微亮,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落在占据了大?半个客卧的硬板子大?床上。
裤兜里的手机一震动?,趴在那里昏睡的人立刻惊醒伸手去摸裤子口袋,还没等到地方,先?摸到了一条腿。
江凛川猛地一个激灵偏头往后看,扭到背部的伤口疼的他一哆嗦。
身侧团成一团的被子拱起,从被子里伸出了两条瘦长的腿搭在了他的腰上……
江凛川这下?彻底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他昨天晚上没失忆吗?
即便发烧了,记忆也很清楚。
短短几秒间,江凛川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将搭在他身上的少年的腿扔下?去,江凛川坐起身,摸出手机点开?:“喂,耿阳。”江凛川将电话夹在肩膀处听耿阳说话,同时伸手将团成一团的被子扒拉开?,露出里面灰蓝色的脑袋。
这什?么睡觉姿势,快给?自?己扭成麻花了。
江凛川拿着电话下?床,脚一占地身形一晃,胳膊肘撑住墙才堪堪稳住。
下?一刻,动?作顿住,有?些惊讶:“云风?你说他叫云风?”
那头电话被人接过去,很久没听过的些微有?些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凛川,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云风?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因为特殊情况,所以没有?联系你和小铮,抱歉啊,凛川。”
“执行特殊任务……可以理解。”江凛川扶着墙往外走,“云铮要?是知道你的消息肯定很开?心,如果可以,你还是找机会回来看看他吧。”
“我会的,过段时间我就去看他,到时咱们再聊,现在的情况方才耿副队应该跟你说了,这个海藻怪在我们那儿犯了事儿,我必须得带它回去。”
云风说着点开?了手机外放,示意耿阳过来听。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江凛川点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也不打听你们在执行什?么任务,这样,你联系你的上级,让他跟吴将军通个话,让吴将军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你就可以把它带走了。”
那边顿了顿:“凛川,这未免太麻烦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江凛川步履蹒跚地来到沙发旁弓着身慢吞吞坐下?,语气平稳,毫无波动?:“云风,有?这个必要?,这个海藻怪在晋城犯了大?案子,我得抓回来审审。”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但凡跟我说话的人不是你,我就直接让耿阳上手抢了。”
“耿阳。”江凛川喊人。
“我在,江队。”
“在那儿等着云团联系上级,对云团客气些,他是我朋友。”
“好嘞,我知道。”
耿阳直接挂断电话,将烟蒂捻灭,朝云风笑了笑:“云团慢慢来,我们有?时间,不怕耽误。”
江凛川将手机扔到桌上,手指在裤缝上轻轻敲着,眉头紧锁。
沈烬赤着脚打着哈欠走出来,然?后顿住步子,视线在屋内慢吞吞扫过,不是大?别墅,对啊,他昨天回家了。
江凛川抬眼看他,沈烬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往洗手间走去,刷牙洗脸,他饿了,要?吃饭。
“穿鞋,穿鞋,说多少次了。”被无视的江凛川叹口气,起身去到卧室艰难地捡起了地上的拖鞋。
拎着拖鞋出来时门铃响了,江凛川先?去开?门。
房门打开?,外面的人跳了两下?,一脸阳光灿烂地朝他挥手:“嗨,江队,你好吗?”
“吴尧?”江凛川一愣,“你……”
“江队,昨天多谢你救我,要?不是你我就死了。”
“你的伤重不重?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对不起啊,江队……”
“从现在起我伺候你,直到你的伤养好,唉,都赖我,我怎么这么可恶!!!好气哦!!!”
“……”
江凛川被吴尧一连串的话说的有?些蒙,下?意识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啊。”吴尧朝他咧着嘴笑,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双手在胸膛上啪啪啪拍了几下?,“好得很,特别好,我知道我之?前抑郁了,那是我没想?开?,我现在想?开?了,情绪特别稳定,特别好,特别开?心,以后绝对不会跳崖了,真的,江队你相信我……”
“你先?等等……”江凛川觉得自?己现在有?些晕话,忙打断他,“你,你先?进来……”
“好嘞,嘿嘿。”吴尧从江凛川身边经过,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江队,我给?你带了早餐,可香了,嘿嘿嘿……”
吴尧进了屋,露出了身后一脸复杂的陈兰芝。
江凛川看向?她:“?”
陈兰芝:“。”
江凛川:“……好了?”昨天晚上人还绑在床上吧?江凛川伸手摸了一把额头,好像不烫了……
陈兰芝一言难尽:“……好的不得了呢。”
“呀,你是谁啊?”吴尧睁大?眼睛看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少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你头发是怎么染的?这颜色好帅啊。”
“你好,我叫吴尧。”吴尧喜滋滋走过去,“你叫什?么?”
“诶……”陈兰芝忙出声想?阻止,可别让沈烬给?他碰几次钉子再给?他抑郁回去。
“沈烬。”少年脸上还挂着水珠,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和,甚至眼中还闪着些细碎的光芒。
“沈……哪个烬?”
“灰烬的烬。”
“噢噢噢噢,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很好听,你多大?了?你跟我们队长什?么关系呀?你吃了没?我带了早饭,一边吃一边聊啊。”
吴尧打开?袋子往外摆早餐:“江队,我跟你说,这家的鸡蛋灌饼可好吃可香了,我排队买的,沈烬,你尝尝,我每次吃这个心情都特别好。”
“吃了心情好?”沈烬在桌旁坐下?,垂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盘子里金黄的饼,然?后端起来放到吴尧面前,“那你吃,多吃点儿。”
“我有?啊,买了好多呢,你也吃,吃东西是很快乐的事情,尤其是一大?早吃一口能量满满。”吴尧举起胳膊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哦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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