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的校庆不正常联想————天衣&E

作者：天衣&E  录入：12-10

"Lee，你忘啦，她至少是女性。"我提醒高于现实的狼少女，她超凡脱俗，忽略了一些桥段。
"那你又因为什么有信心？"星星眼期待貌。
轮到我们班拍集体照了，我留下悬念："因为我掌握了小犬的至高机密。"
有一天夜晚，我醒来找水喝，只听见他在说梦话，不断地喊着一个名字，痛苦万分......
"小月儿"，同学可以排除，猜测是他的青梅竹马，因某种原因分隔两地，音讯全无。
可小犬不知道我知道，威胁是我踩不好的细钢丝，所以我若亮出底牌是一步登天还是一刀升天，不愿揭开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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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尊师守纪，成绩仍保持中等偏上，大家肯定我有几分小聪明，若重视学习，还是有希望进重点高中的。
X中号称本市最顶尖的初中，它的年段第一不负众望，小犬的高分在他考入的公认本市最顶尖的高中A中内也算一个传说。中考我未感紧张，发挥绝对正常，应了那句自嘲："我要能上A中，猪都会爬树了！"
差十二分，一个完整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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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果然是永恒的，小犬和叶苓的往事已经不再是部简单的娱乐短片，凭赞助寄读A中的我才像执迷不悟的疯子。
我坚信，只要是经过冷静思考独立作出的决定就不必后悔。小犬反问："你确定你冷静了？"
我报考A中的理由等同于流川枫的骨灰笑话："因为近啊。"我一直在怀疑中暗暗祈祷奇迹发生，但是所谓奇迹正是由于极少发生才称为"奇迹"的。
我对A中未抱太多的幻想，水平如何，质检为鉴。家长也早已委托关系准备办理寄读，第一志愿A中，第二志愿本校高中部，就是这个意思："小洋，考不好不要紧，你只要尽力就可以了，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反正你爸在A中有熟人，不会太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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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作文经久不衰的《一件最难忘的事》，我讲了一个有唆人向恶之嫌的小寓言：
我报名参加了校运动会，因为我想得到作为奖品的一块手表。途中有个老太太向我问路，她不大懂几条大路的名称，我只好送她去坐公交，杂七杂八折腾了半天。终于赶到体育中心，已经有人代替我上场了。这件事最后应该来一句："虽然我没赢得手表，却做了一件好事，心里很满足"什么的，是不是？我当然有过好心助人反被利用的经历，但只有这次，我打心眼儿里地恨，恨那个老太太，恨那个赢走手表的人，恨自己做善事，恨那些教育我要"乐于助人"的长辈......
其实我是在恨我自己。
所以，要明确自己的目的，决不为任何事偏离了方向。
初三上学期的寒假我为了热爱的动漫坐进了日语学习班的教室，在一群社会新鲜人中念着平假名做着翻译题，成绩优异。但是进入下学期，中考三尺青锋宝剑高悬，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我挥别了学习班的诸位善人。
我以自己对梦想的努力取换取一份不知真假的未来保险，明知自己想要的绝对不能去争取，这个世界给不起什么更好的"未来"，就应该抓住自己宝贵的东西生活下去，不要为别人的愿望扭曲了自己。叶苓成为C中的择校生，想当年她在祈愿符上写的"和曾希哲上同一所高中"被全年段取笑，民女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贵公子也没有放下身段向她的生活指数看齐，反倒是高深莫测的杨洋背负某人长途电话中传达的祝福去啃难以下咽的课本，任各科名校名师名卷名题屠杀基数不多的脑细胞。
"不是放弃了什么就会相应地得到什么。"我痛苦得酣畅淋漓，他最好也失望个彻底，高中我什么都不打算做了。
"茫茫无边的荒原，刚刚掠过一个急不可待奔向毁灭的故事。"我在《解剖报告系列之IQ=0》中痛心疾首，痛定思痛，痛改前非。这是我的初中毕业贺文，一个阶段的学习、一个阶段的玩闹、一个阶段的爱恨情仇（笑）、一个阶段的人生成长，加起来除以二，结果是心甘情愿的。

 

（七）浩劫
升旗仪式兼开学式，操场里人山人海充分享受"一类校学生可以不必穿校服"的特权，姹紫嫣红有够伤眼。
逃不出星星的轨迹、命运的齿轮、埋藏在血液中的诅咒、宿命的轮回、前世的孽债......不幸迟到的迷途小羔羊奸笑着递上薄荷糖："相请不如偶遇。"小犬无可奈何地收下贿赂："这是（2）班，往左找就可以找到高一（5）班了，一个班4排，数清楚！"
我的感激气死人不偿命："哎呀，原来我在高一（5）班啊！那天我看《高达SEED》看太high，忘记来看分班了。"
小犬代表周围一大片作"我倒"状的罹难者发言："杨洋，要再同班就有缘了。"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情的无缘，有缘的无份，有份的又无情。"再嚼了一粒会带来好心情的曼妥思，我认为："不过有‘借宿'的机会，再陪你站几分钟吧。"

原来X中9班的校友范蒙因篮球比赛夺冠获得加分，也为母校的优秀率作出贡献，今在A中高一（3）班并且被招入A中校队。他亲切地招呼："杨洋，你神啊，这么多人你都能找出希哲！"
我亲切地示意我们的T-shirt，漫展的肥猫吉祥物招摇。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情侣装！" 范蒙义正词严道。
小犬虚心接受批评："下次我们一定会选套好看的。"
原来那天凑热闹的人不少。
我配了眼镜，小犬搬了家，都不能斩断过去。

"今天国旗下讲话的是：高一（5）班，王峥嵘同学！"
哦，太有缘的人--我家小R倾慕已久的那锅包子（峥嵘=蒸笼）！我不禁为女儿的审美观感动：身高不是距离，浓缩才是精华！包子和我半斤八两的海拔不妄我与他同学一场！
"但是......犬，我们的声音会像吗？"他的声音刚劲而通透有力，响亮清晰，和我急噪且充满跳跃性的语气大不相同。
自己听自己说话的感受与别人听自己说话的感受也大不一样，小犬的观点是："如果你改改你的‘动漫腔'，正正经经地发音，就一模一样了。"
你可别后悔："老师！曾希哲不舒服，要回班休息！"
（2）班的班主任是不缺同情心的女性，关心："是不是中暑了？"我顺势接过话："他说他头很晕。"
于是小犬被护送回班，几句话下来，我的回头率高达300%--平均一个人回三次头：第一次，寻找谁的声音同台上那位一样；第二次，从外形上确定我与包子不存在联系；第三次，探究为什么会有如此巧合。
我不得不服小犬的铁口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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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坐在我的前排，老师慧眼识得我才是那"八两"（半斤=五两）。
我的同桌叫吴彬，与"文质彬彬"的名字相隔万水千山，是个爱好网络游戏、球类运动、武侠小说、科幻电影、黄色笑话（默......）的热血少年。我们除了打架外找不到共同语言。
我输多赢少，下决心野蛮吾体魄，苦练臂力。向来只见过我俯卧没见过我撑的小犬如观太阳西出："你疯了？"
"去！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冷面笑将一击轰杀："就你这万‘受'之王，吃再多苦也只有被人上的份。"
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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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R曾为包子钟情于一姓梁名清音的女生黯然神伤，我在帮忙登记团员时不幸瞧见她的姓名列于高一（10）班地盘。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三年后相约清华北大，一段佳话，苦命的小R......
似乎预见了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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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的事实证明我灵验非常：曾旭要结婚了，新娘居然姓杨。我最崇拜的人顾及女方的感受，不便邀请我的父母--主要是母亲，让小犬私下问我会不会出席喜宴。
我肯定回参加。我有什么看不开的？那位温和、从容又可靠的曾旭依然是我最崇拜的人，杨小姐得到的却是一个"甚至有点胡闹的大孩子"（我娘亲的回忆），我的还是我的。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怎么还是在送上礼物后溜到吧台扮忧郁？当然，我"忧郁"地非常专业，不像某人一身SNOOPY的运动衫压低了棒球帽极不敬业地点"Tequila Sunset"。有捉弄的价值，我朝调酒师说："Between the Sheets."令小R心动的某短篇小说里，一位商场得意情场失意的男士认为这种组合再完美不过：人们劳作了一天之后，日落了，点上蜡烛，再到床上休息，这才是人人追求的幸福。我也用"Between the Sheets" 敬"Tequila Sunset"，感觉自己沾染了一丝都市气息，很潇洒地将第一次尝酒的出道激化为斗酒的战役。
然后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手一抖，将"都市言情剧"敲成了"都市艳情剧"。我缩在高级宾馆的高级被子里，无视虽脏却整的衣服，忍着头痛不知廉耻地作受害者状："你把我圈圈叉叉啦？"
对方的反击很客气："明明是你把我叉叉圈圈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是未成年人，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喂喂！"
他气得拿帽子砸我，我更清楚地辨出他五官中与小犬相似的信息。所以我猜了小犬的另一位堂兄：
"曾希航。"
"啊？"他惊讶后又得意了，"我不姓曾。但严格地说，我是几位曾少爷的晚辈。"
"那也算曾家的旁系吧。"
"现在已经太远了，我老妈是他们的表姐，倒霉，虽然和希哲同龄，却还得叫他表舅。"他笑起来很怪异，显得既凶狠又狡猾，谜底的确太惊人--他说："我姓曹，曹越。"
曹......曹叔的儿子？
曾家实在开明，曾旭和我母亲的结婚离婚、羿的归属、我的存在、小犬的独立、管家和表小姐的家庭皆被允许。
他对我的解读也很片面："杨羿？"
"猜错了，我叫杨洋。"


"小月儿"，你的昵称很轻巧可爱，被我相依为命的朋友单莲的人，我一直期待与你相遇，尽管现在的情况仍处于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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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对两个明明清醒还死赖着不起的醉鬼无可奈何。"你们到底吃不吃早餐啊？"问了十遍未得答复后改了"你们到底回不回家啊？"，才念到第五遍时另一人的家长代表便杀上门来，责备不孝子胆大包天高三了还敢逃学（是补课吧？）当我透明地把小孩架回去了。
"要真是那样你可毁了。"小犬无奈于曹叔的误会。
"要真发生了我绝对不上课，这可是连奥贝斯坦大人都必须请假的大事啊！"
小犬莫名其妙："我不记得他请过假啊。"
我明白："那是因为你从来不看同人的缘故。"
小犬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平淡："到时候你最好多休息几天，他的技巧很烂。"
"但是我有知识可以弥补耶。"我熟读耽美，上知SM下知NP，学贯中西并通晓海那边的同人文化。
"扭曲的知识！"
败给这不坦率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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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演变为午餐的早餐是在小犬的新寄居地补充的。就是比我家离A中还近的白露小区B栋404曹家--可惜当年小月儿没考上A中。常年与母亲相伴的小月儿终于迎回了父亲，小犬是尊贵的新房客，陪同的我沾光分享了丰盛的菜肴，女主人一片盛情，不忍挑剔她的厨艺。
几位全是富贵闲人，原来昨天负责接待的才是论资历论能力皆备受肯定的内定皇太子--曾希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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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发现新开了一家某珠宝店分店，八折大酬宾。
"我记得你送的礼物好像是这个店卖的。"准备替我挨骂的人反而有闲情，吃定了我娘亲欣赏他这优等生。
我抖出真相："不是啦。盒子是我另外找的，里面那条项链其实挺便宜的。"
小犬用肯定句问："你又买仿造品了？"
"嗯，是绝对的便宜货，估计含有什么放射性物质，叫她死得难看！"
小犬三黑线后指出："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吧？再说她还不一定会戴你送的东西。"
"......反正我不适合做坏人。"
我是个愚蠢德过分的家伙，那条项链实为象征着幸运的奖品，连经历坎坷的高河也能中一次奖的幸运，我强留它是荒唐的，希望能让另一位姓杨的人快乐。结果我很别扭地后悔了，因为将来他不会再送我什么快乐了。
"你很想买吗？"小犬问道。
糟，盯太久了......
"你送了戒指我也不会嫁的！"
见小犬没有反驳我的低次元笑话毅然走了进去，我三百黑线，害怕他大受刺激强娶我的新朋友小月儿。
边碎碎念"我反对这门亲事"边跟上，后不得不疑一句："这是什么？"
店员热心介绍此物品的产地、制作工艺外加神话传说。
废话！我还知道它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哩！
小犬买的不是戒指而是水晶，颜色是不入流的莹白，造型是不入流的棱柱状，送的人是不入流的杨洋。
"你买这个干什么......"
"能保佑你啊。"
"我的诞生石是祖母绿来着......"
"那再买一个好了。"
"喂喂！"知道你富，我认输："不用了！"立刻拖出金光灿烂的小少爷免得再生事端。

"犬，我是特贪别人的东西，但是这个太贵重，我贪不下。"
"你可以戴的，平时只要不把领口开得太低，在学校也不容易发现。"小犬建议。
"......所以，不要再拿去送人了。"
心下了一跳，落下来时摔倒了，威胁生效。

"为什么是水晶啊？"我承认自己有收钻石的野心。
"据说佩带水晶可以祛除病气。"
"就算我不生病也不会有人因此而幸福吧......"我像小孩子一样做鬼脸。
对了，我尚是小孩子时也这么冲撞劝我少吃方便面的他们："就算我身体好也不会有人变得幸福吧？"
如今真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一直长不高。下次漫展COS罗伊·玛斯坦大佐的提议被无情驳回，理由："Loki，Loki，你明明是COS艾德的不二人选啊！"
顺便一提的是，小犬要求COS阿尔的提案同样遭拒，理由："没办法做这么大的盔甲。"由蜗牛COS修兹的提案则顺利通过。

推书 20234-12-10 :《血色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