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晨晨你最好了。我的眼光就是好!一出门就找到这麽好的夫婿~"要不是看在还有另外三人在场的份上,麦香一定会唠唠叨叨得说个不停吧!
当晚,麦香和欧阳千晨就被迫中彩的留下来。
潘母坐在麦香身边,一颗不停的问东问西。
像:你家在哪里?家里有多少姐妹兄弟?生辰八字是多少?可有婚配?等等。
麦香也是乖巧的一一回答。
比如:我家?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兄弟姐妹?呵呵!我只有一个亲生哥哥!朋友倒是有一大堆!生辰八字?我记不太清楚了~还有,我已经嫁人!!
不过,潘母很显然把麦香的最後一句话当作了玩笑话。
也只有正在喝酒的欧阳千晨,不小心呛了一下而已。
潘凤越好笑的瞄著欧阳千晨,时不时的和麦香对视一眼,表现的多麽含情脉脉。不过里面真正的内容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但这一情景在潘母看来就是两人郎有情,妹有意了。别说笑的多欢了。
潘父在一顿饭上也没少说话。经常向麦香问几句,不相关的话语。
不过,麦香为此倒是表现的很欢迎的样子。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对了,香,你会下棋吗?"自动把称呼转为更亲密状的潘凤越勾著麦香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著。
"会,怎麽了?想和我下一盘吗?"他的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哦!
"才不呢,爹爹会下棋。你明天陪他下一盘好了。最近,他老说什麽世上没人能赢他了。"潘凤越皱了皱俏鼻显得很不以为然。
"好啊!不知伯父意下如何?"麦香眨巴他的丹凤眼满是期待的看著潘父。
"呵呵,有人能陪我下棋,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啊!"长时间的微笑容易让人忘记他潜在的危险。
潘父也是一样,虽然刚开始觉得他很危险,但时间一长。就渐渐陷入他独有的微笑之中了。
这一住就住了足足三周,期间虽然麦香有意无意的透入出自己想走人的意思。但潘父,潘母都打哈哈的过去。反正就是不让他们离开。
某天下午,麦香抱歉的看著欧阳千晨"对不起,晨晨。都是因为我,害的你都不能去找他!"
揉揉麦香的头顶,欧阳千晨看不惯不带笑脸的他"无碍。"
"可是......"可怜兮兮的瞄著欧阳千晨,麦香此时就差一块手绢,就能荣登怨妇形象大使了。
挑挑眉,若刚才麦香是真心道歉的话。这一刻,欧阳千晨就是死也不相信他会说出什麽人话!
"可是......你那未过门的小妾不是要多等很久了?相信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痴痴的等著你八抬大轿迎娶回去!不过,晨,现说好了哦!我是大的!八抬大轿只能归我,他最多只能走後门哦!"俏皮的眨眨眼,先前的抱歉的意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挫败的叹气,就说嘛!麦香百句话里只有半句是真话。千句话里............千句都是废话!
再怎麽解释都没用,魔王被贬低成小妾。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这麽说吧!被魔王的一竿子忠心属下听到......不死也半残!
真希望这种话他不要当著别人的面说。
"麦小子!你在不在啊?陪我下盘棋吧!"门外传来潘父的声音。
自从和麦香下来一盘棋全盘皆输後,他就一直缠著麦香。弄的潘凤越大叫不公平。
什麽麦香是我找来的,怎麽容的了你来争?
这对父女在这个问题吵的时间可不少,今天潘凤越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不,潘父就等在门外了候著了。
"在,您先去吧!我马上来!"朝门外叫了几声,如愿的听到远离的脚步声。
可怜兮兮的瞅著欧阳千晨"晨,你说为什麽他老喜欢和我下棋?"
欧阳千晨不懂棋"不知道。"
"哎呀~真讨厌!好想就这样抱著你一天哦!"张开双臂夸张的把欧阳千晨抱进怀里。
听著耳边传来的心跳声,欧阳千晨沦失在里面。他见过的只有冰冷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没有跳动的心脏。
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自己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把头搁在欧阳千晨的肩膀上"晨,我会保护你的哦!不然你受到一点伤害!"
当作玩笑话,欧阳千晨摇摇头。任他胡说八道。话说回来,你能相信一个完全不懂武功,老师闯祸的家夥说会保护一个武力高强,不爱惹事的家夥吗?
不能吧!想想都知道!
才不管欧阳千晨相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麦香一骨碌的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晨,看我下棋去吧!"无论在哪里,他都想看到他的身影。
哪怕他不发一丝的声音,只要有他的气息。他就能安心。
点点头,随著麦香站起来。出门,关门。走进另一处内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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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子,你可真慢!我都要重新去叫你了呢!"潘父坐在花园里,看到麦香後连忙招手示意。
"哎呀呀~小侄我年老体迈,手脚不灵活。哪像伯父您这麽强身健体呢?"含笑走进潘父。
上等铁观音、黑白棋子、点心。还真是一应俱全啊!
"你小子还年老体迈?那像我这种人不都跳河去了吗?"熟悉麦香这个人後,潘父,潘母都喜欢上这个有点像邻家男孩的人。
不做作,不拘束,不娇生惯养。潘母喜欢的直嚷嚷要他做自己女婿。
轻摇扇子"伯父,您怎麽能这麽说呢?小侄我天生体弱多病,常年深居後宫,五人照看。哪像您啊!妻子,女儿。天伦之乐啊!"装出一副很是哀怨的样子。
十足足的深宫怨妇。
"好啦!每次都说不过你小子。来,来,来!下棋。这次我一定要赢你!"潘父摇著头把棋盒的盖子拿走。
欧阳千晨无语的站在他们的身旁,看著他们下棋。准确的来说,是看麦香下棋。他很喜欢麦香执子时那修长白皙的手指。
麦香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并没有急於拿棋子,反而问了一些问题"伯父,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潘父一愣,反映过来後回答"今天是丑年四月十日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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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洁白的扇面上一丝不染,纯洁的如同主人的笑容般。
"是麽,十日了麽?"眯起著双眼,像极了正在思考怎麽拐骗小绵羊的狐狸。
"伯父啊!您知道武林大赛吗?"朝自己象征性的扇扇,麦香抛出问题。
"当然,每8年举行一次的武林大赛。传说当上武林盟主的人能见到神,魔族的高层统治者呢!"潘父理所当然的表情表示自己知道的很多。
也难怪,一个成功的商人,最为必要的就是灵通的消息。无论是关於国家大事的大消息,还是旁门歪道的小道消息。样样精通。
"想想还有7、8日就要开始了呢,很多武林人事都往那里赶了。怎麽?小子你对武林大赛有兴趣?"
"呵呵!我又不会武功,就算有兴趣又怎麽样?只是很好奇那个所谓的神,魔族的统治者长什麽样而已。"眼神飘到欧阳千晨身上,不明的眼光让欧阳千晨全身不舒服。
皱皱眉,欧阳千晨总觉得今天的对话,麦香不是和潘父在说。而是在提醒著他。
武林大赛?神,魔统治者,会不会是魔王?
麦香是否在向他传递著这个消息?
猛然摇头,怎麽可能!八成是这小子想让自己上台表演,他在下面悠闲的磕瓜子!
麦香好笑的看著欧阳千晨面无表情的脸庞。大悠悠的眼珠转了又转。
"不过,去看看也好。很多武林人事都在那里大显身手。不是有传言说魔王又出来了麽?倒是魔族的人会到场。"潘父喝了口茶,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诉麦香。
"嗯?他们会派人到场?"这个消息倒让麦香有些意外。
"是啊!这也难怪,自家的王,不再魔界好好待著。跑到人间来闲逛,一定有很多奏折等著他吧!下面的人不急疯了已经算好的了!"摇摇头,潘父为魔王的手下深感不幸。
"呵呵!也许吧!听您这麽一说。还真的觉得他们有点可怜呢!"早八百年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良心才冒出一个尖就被麦香挥刀斩断。
良心?和他永远搭不上边的名词!他向来只为自己著想!自私自利才适合他!他们也不是这麽说的?
翻开棋子盒,纯黑明亮的棋子映入眼底。黑色......只属於他的颜色!
取出一个棋子放在手里把玩著。脑子里想著该怎麽和潘家人说再见。太过受欢迎也是个麻烦啊!无声的把棋子放入棋盘内。
"伯父,您在不下的话。等到凤越回来了。可就没机会了咯!"好意提醒一下不知魂游何处的潘父。
"咦?什麽时候开始的!我这就下,年轻人,不要催嘛!体谅一下我这个老人啦!"惊慌的放下杯子,执白子。
人生如棋,一场无硝烟的厮杀就此开始。
"香~~~"从大厅一直延长到内院的声音让正在下棋的两个人的手同时颤了颤。
知道下不好棋了,麦香索性把即将摆放的棋子收回。
摇摆著扇子,等候著声音主人的到来。
潘父哀怨的看著慢慢清晰的人影。心想为何她早不来,晚不来。下棋下的一半的时候来了呢?
"香~~~"潘凤越气喘吁吁的拉著麦香的衣袖。
好心的拍拍她的背,顺手拿起一旁原本给欧阳千晨准备,但未动过的茶递给她。
"什麽事情值得这麽美貌无双,礼仪良好的潘家小姐这麽急著来找在下啊?"笑盈盈的取笑潘凤越此时的样子。
头上的钗子摇摇晃晃,松散的秀发从耳边掉落,凌乱的衣服,不难看出她到底花了多少力气从不知名的地方跑回来。
瞪了麦香一眼,仰头把茶杯里的水全部喝下。喘了半宿的气才开心的重新露出笑脸。
"香,陪我吧!"冷布伶仃的来了一句。
麦香惊恐的拉著自己的衣口,巍巍缩缩的躲在欧阳千晨的身旁"你......你想干什麽?"
毫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是否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给麦香。
"死麦香,又想到哪里去了?!"
对於麦香的性格,潘凤越也算知道的挺清楚的。就是以整人为乐。以说废话为生活调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嗯............好像夸大了一点!只有一点哦!
因为自己坐著,而欧阳千晨是站著。所以麦香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抱住了欧阳千晨的腰迹,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用一双含著遗憾的目光看著潘凤越"凤越,虽然你对我一往情深,但是......唉~谁叫我早已嫁为人妇了呢?你千万别在爱上我了。我是不会背叛晨晨,转而投入你的怀抱的!我是不会和你藕断丝连,暗渡陈仓,红杏出墙............"
唉~三人同时叹气。这张嘴只要一找到缝隙就会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凤越啊!我已经重申了很多遍了,也忠告了很多遍了。你若执意要爱上我,最後受伤的也只会是你。
麦香带笑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是快得没让任何人发现而已。
额头上有类似青筋的东西在跳动,潘凤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剧烈的晃动让棋盘上的棋子都掉下好几颗。
"臭小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要你今天晚上陪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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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丹凤眼带著疑惑的眨巴著。无辜的看向欧阳千晨"晨,你也看到的。是凤越先勾引我的!都让我晚上陪她逛街了!我不想去的,这是她逼我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哦!我可是很爱很爱你的哦!"
无语的看著麦香楚楚可怜的样子。欧阳千晨真的是没有半点想法了。
听听,都在说什麽话?也真难怪潘父,潘母的大度。不然,换成别的人家,还会这麽悠哉游哉的看著你损坏别家女儿的清白?
潘父对於麦香和潘凤越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觉得很好玩。到现在为止,也只有麦香可以止住她!
把他们之间的吵闹,当作增进感情。没有多加以阻止,这是潘父的一大失策。最终造成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尝试了什麽是心碎的感觉。
"麦香!!你到底要胡扯到什麽时候?!人家欧阳公子要对你不耐烦了!总有一天把你甩了,一个人走了!"潘凤越对於麦香的自导自演实在是看不下去。
手臂忽的收紧,欧阳千晨感受到从腰迹传来的轻微疼痛感。
"不会,晨晨不会不要我!他不会甩了我的。就算甩了我,我也会巴上去的!"笑容有些破碎,或许是心灵深处的记忆被一句戏言挖掘出来。
难得一见的脆弱表情,被笑容遮掩的很完美。看上去也只有微微有些异样,不仔细看都不会察觉。
但对於像欧阳千晨这种视线只看向麦香的人来说。这点漏洞已足以发现他的不对劲。
伸手轻拍麦香的背部,他不懂的怎麽安慰人。只是顺著直觉走。
嗯?麦香抬头看向欧阳千晨。
被发觉了麽?晨晨就是晨晨,不愧是做杀手的。这麽细微的动作都被察觉了。不过,这样才好玩嘛!记得下次要当心一点了。
游戏过早结束的话,他会很无聊!
"你上辈子一定是哈巴狗或者是粘粘虫!"潘凤越把断定的语气和鄙视的目光送给麦香,售价免费,潘家大小姐自产!
"呵呵!你好聪明哦!连这点都猜的著。我好崇拜你哦!"双手合十,一副井然崇拜的样子。虽然崇拜的意思没有传到眼里。
"得了吧你!我还用不到你来崇拜!好了,你到底陪不陪我去逛街?今天可是花灯会哦!"潘凤越不耐烦的挥挥手。
把不知绕到哪里去的正题找回来。
"花灯会?"对於刚出现的新名词,麦香显得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我们每年一度的花灯会。一开始的话,是单纯的逛街,还会有一些猜字谜的游戏。到了晚上戍时後半断,女孩家就会在桥的东边写下心愿放入莲花中。再把莲花放入河水中。已祈求愿望成真。而男人们则在桥的对面放荷花灯。"潘凤越详细的介绍了一下关於花灯会的事情。
"哦~猜字谜、写心愿、放花灯?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样子呐!是不是,晨?"懒洋洋的把人靠在欧阳千晨的怀里。
没有半点欣喜的感觉。完全像是再敷衍他人。
支撑著麦香不算重的身体,欧阳千晨用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的目光看著麦香。对於他做出的决定。他都不会反驳。
他想要达成他的愿望。因为......他们随时都会分别。
"是啊!是啊!真的很好玩哦!尤其是你根本没有参加过,一起去吧!"潘凤越卖力的说服著看似不为所动的麦香。
"花灯会,人多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人多的话,晨晨就会讨厌。讨厌就会不去。晨晨不去的话,他也不会去。
垮下脸来,潘凤越敏感的知道麦香在想什麽"节日嘛,人总多的。难得一个晚上啦~去啦~"
"唔......"虽然是有一点点想去写那个心愿。但是......
眼睛瞄瞄欧阳千晨。
"你高兴就好。"知道他在顾虑什麽,欧阳千晨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偶尔一次,他还不至於在人群里发彪。难得当一次平民百姓,应该也不错吧!
"好,今晚我们陪你去。"
"耶~说定了哦!吃完饭後就走人哦!我先回房准备了,该写什麽愿望好呢?"潘凤越兴奋的一路溜达回房。
"去看看也好,反正你也没参加过花灯会,其实挺好玩的。"潘父喝了口温茶,皱了皱眉显然对茶的温度很感冒。
"呵呵!也是。所以,才会答应下来的。不过......伯父,你输了哦!"麦香调皮的指指棋盘。
"咦?咦?咦?不行,这盘不算。再来一盘!"潘父的耍赖声一直传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