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漏夜结霜

“说就说。”金子也跳起来，隔着张桌子和肖杰对视着，眼神里全是针锋相对的意味，“我说你是个伪、君、子！”

话音刚落，肖杰的拳头就招呼了上去，使出全身的劲把金子打倒在地上。

“肖杰！”阮子啸和秦陌都起来拉过肖杰，“不值当的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闹僵了多不好。”

金子拍拍身上，被大桂扶了起来，嘴上还不饶人：“行，你有种。”

“金子你别闹了。是我的错。”秦陌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让大家扫兴了，对不起。”

肖杰回过头看他：“干嘛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那个小姐的确很过分……”

“肖杰。别说了。”秦陌又看了看金子，“后面还有比赛不是么。要闹也要等比完再闹吧。”

金子听到这话竟没了脾气，心想着要是这个秦陌说出点什么圣母的话自己一定会把“老爷们说话娘们少插嘴”这句话说出口的。

“也是。”金子一点头，清了清嗓子，“阿杰，我……收回刚才的话，抱歉啊，一激动就……”

“我也揍了你一拳就当扯平了呗。”

……

怒气就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人最后终于是欢天喜地地各回各家了。

张凯还是很守约地请了秦陌吃饭。

三个人坐在一起果然还是好不习惯。而且今天……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妈妈的手上……好像一直很素净都没怎么见过首饰。

那戒指……

正琢磨着，展岚倒先开口了。

“秦陌。我们有事情要跟你说。”

终于……还是来了吗。

秦陌看到妈妈和张凯对视了一下，才面带微笑地开口：“我和你张叔叔，准备结婚了。”

秦陌仿佛听到心沉下海底的声音。

咕咚咕咚。

是不是……以后妈妈就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那……”秦陌抿着嘴唇，“他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这当然要取得你的同意。”

秦陌把手从桌子上拿下去，思索着这话要怎么说才合适。他猜不透展岚到底怎么想的，要是她很期待这件事，自己说不许岂不成了坏人？

气氛有些凝固，张凯倒先礼貌地打破了沉默：“你们单独谈谈吧。也许有些话我不在你们会好说一些。”

秦陌看着他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展岚读懂了秦陌的意思：“你不希望我们住在一起是吗？”

秦陌想了想，老实点头：“嗯。”

“好。这没什么。”展岚很是通情达理，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歉疚，“我知道要你接受这件事可能很难。你从小没有爸爸，你对他有些抵触是很正常的。”

“妈，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半左右吧。”展岚笑了笑，“你会觉得时间太短吗？”

算短么。“……说不清。”

“你长大就会明白。你要和一个人过日子，跟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嗯。”秦陌暗下记在心里，“我去叫张叔叔回来吧。”

“好。”

“你就不要催我了好吗。我已经很大压力了。”厕所隔间里传来了烦躁的声音，“你也知道的，这两个人都很难搞的啦，稍一出错就会被抓住把柄，被那女人整死都不一定啊……律师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花一年时间来接近她……”

要不是童子功赋予给秦陌出色的耳音，他断然无法确定这样的话竟然出自张凯之口。

秦陌有些慌，好在洗手间在没有第三个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后便继续听了下去。

“你信我……一切都在计划内。当初她那么心狠手辣帮那个土财主告你哥肯定没想到……是啊还不是为了钱，身败名裂倾家荡产都是轻的！”张凯的声音几乎是掷地有声地，旋即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那还用说……嗯，好的，拜拜。”

张凯收了手机，松了口气，心想着最近这老爷们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象征性地把马桶冲了水，转身打开隔间的门，就看到秦陌那张写满敌意的脸。

妈的，这孩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凯暗骂着，只是演技还是要发挥的：“怎么了？谈好了？”

“你接近我妈是有目的的。”

张凯无辜地笑笑：“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啊。”

“我都听到了。”秦陌很冷静，“你说的那个案子我知道。那个土财主叫陆云奇，被告叫于继红。”秦陌死死盯着张凯每个表情的变化：“我没说错吧。”

操。

张凯绝对没想到会在这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孩子身上翻了车。佯装淡定地洗洗手，用水蹭蹭头发，换上无赖的外皮：

“所以你想怎样？”

秦陌倒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定不是这个老谋深算的成年人的对手。尽管这样，依然坚定着眼神：

“我要你……离开我妈妈。”

CHAPTER 21

张凯盯着秦陌那认真的样子看了一会，一下笑出声。

这孩子，还真单纯得可爱。

“那不可能。”

“你打算害她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我不会看着你毁了她的。”

“……啧啧，真感人。”张凯撇撇嘴。

“你不怕我告诉她吗？”

“哈？”张凯不可思议的样子倒是出乎意料，“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实话实说？”

“是的。”

“你比我更了解她。”张凯同情地看了看他，“怕是她只会当你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才编出来这样的蠢话吧。”

“她是我妈，当然会……”

“况且你要怎么证明呢。”

秦陌被问住了。张凯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以张凯的手段，一年多都没被展岚发现破绽，这样被自己逮到把柄的机会势必也仅此一次。妈妈看起来说不上对他死心塌地，至少也是心之所属了。以后要凭自己的力量去找证据证明给她看无疑是难上加难。

看到秦陌陷入深思，张凯暗下松了口气——到底还是小孩子，绕一绕就唬过去了呢。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她了对吧？”

“……”

“别这样嘛。”张凯假笑着，“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张凯悠悠地：“我当然可以就此收手，可我为什么要？”

这是……要谈条件么？秦陌不假思索：“你想要什么？”

挺上道的嘛。

张凯想着就上下扫视着秦陌——这么水灵的少年，以前还真是从没见过……

“说了你就会做么？”张凯有些讽刺地笑道，“为了你妈？”

“当然。”

秦陌看着张凯踱步绕道自己身后，那股恶心的气息很快从后面覆了上来。随后那只手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屁股。

“不如……你跟我上床，我就离开她。”

“混蛋！”秦陌一把把他甩开，只是力量有些悬殊，自己倒绊了个趔趄。

“不行就算了。”张凯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滑稽的样子还好笑。

这人是变态吗！男女通吃？！简直简直……是人渣！

秦陌咬咬牙：“只要做了你就会离她远远的，保证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那当然……不可能。张凯微笑，很有诚意地点点头。

如果答应……他也许未必会履行承诺；如果不答应，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妈妈的……

出卖一下身体真能达到目的么……

秦陌决定赌一把。

“好。我答应你。”秦陌扬了扬下巴，还不放心加上一句，“你也要说到做到。”

“没问题。”一个敷衍的笑，“你几号开学？”

“……31号。”要在那时候？

“行。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张凯凑近那张倔强的脸，伸手摸摸了他的嘴唇，半带威胁地说，“逃跑的话……可就没戏唱了。”

回到餐桌上，张凯又进入到“准后爸”的角色当中，说了什么“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相处的”“多吃点肉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要跟得上”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听得秦陌直反胃——甚至想起素未谋面的亲爹秦永烨。妈妈你专业过硬事业有成，只是挑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好。

有了31号那个约定之后，这半个月秦陌心里一直很忐忑。反复想着那天的对话到底有没有什么漏洞是当时自己没意识到的。越想就越混乱，而且……

男人之间……真可以做那样的事么。

会不会很疼……

想到这事忍不住有点发怵。

然后又想起那天晚上肖杰亲了他。

秦陌自认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敏感。唐心诺莫名其妙不理他了好久之后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虽然他心里清楚肖杰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和别人不一样，可一直都当是自己小他一届，肖杰喜欢在自己身上找那种当学长的成就感。

……果然那天晚上他是喝多了连谁是谁其实分不清了吧。

每逢一些重大场合，九中都会要求学生统一穿那套制服出席。制服设计得很有日系高校的风格，女生是白衬衫领结格子裙长筒袜黑皮鞋，男生是白衬衫领带格子裤和皮鞋。天气冷的时候，还有西装外套。

在大部分高中校服都好像一个款式运动服的陪衬下，这样的学生走在路上绝对是最吸眼球的风景线。久而久之，也成了九中的特色和传统了，尽管大多数时候身后的场景好像撘得有些不那么地道。

开学典礼自然也是要“盛装出席”的。

重新分过班，教室里就多了许多不认识的面孔。理科班的女生从人数上就没什么优势了。但是往往名列前茅的都是女生。

有几个大家早已耳熟能详的名字也出现在班级的花名册上了。以前几班几班考过年级第一的谁谁谁。班主任很欣慰。

秦陌预感到自己未来两年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外面很晒。

一上午的课泛泛地掠过，开学典礼更是乏味。到了中午下课，秦陌便随着人流出了校门。远远地看见街对面张凯正靠着车抽烟。

“下课了？走吧。”张凯把烟头在地上踩灭，又从头到脚地把秦陌看个够——白衬衫在阳光下都能透出身体纤细的轮廓，这清纯的小模样还真是引人犯罪。

“我下午还要上课，所以不能走太远。”

“没问题。”

张凯把他带到隔了一条街的快捷酒店开了间房。心想着不知道这孩子还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张凯把房卡插上，随后命令道。

秦陌也不出声，摩挲了一下手指就往浴室走。

“脱在外面。”张凯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坐到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衣服要是弄湿了下午你要怎么上课？”

秦陌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来解扣子。

还不是乖乖听话了。张凯想。看着那层布料从这个年轻的身体上被剥落了下来，心里就抑制不住地兴奋。这孩子是怎样被养大的竟然……这么美好。

干净的脖子，白皙的皮肤，纤长却并不显得骨感的手指，连肌肤都是诱人的粉嫩……体毛很轻也不明显，笔直的双腿更是光洁得足以叫大多数的女士嫉妒了。

尤物。

张凯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看了看秦陌身上最后那层平角底裤：

“全部。”

只见他头也不抬，飞快地把底裤褪下来往床上一扔，就钻进了浴室。

CHAPTER 22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张凯顿觉心情大好。

这笔买卖应该是干得最舒服的一票了。

张凯想着，也脱了个干净，问也不问地直接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快捷酒店虽然环境质量都一般，但是装修还是很照顾顾客心理的。雾气覆盖的玻璃门，透着那个昏黄灯光下的虚幻身影……

大概是感受到了来自外间的空调的凉意，秦陌按停了水，转过身看看他：“我……我还没洗好。”

这湿漉漉的小美人……张凯恨不得一步冲上去把他就地按倒吃干抹净。

“没事，那就一起洗吧。”

张凯眯着眼睛看着顺着秦陌腰间缓缓流下的白色泡沫，竭力控制着兽欲，迈步靠了过去——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慢慢享用。

秦陌闻到张凯头发散发出的烟味和汗味，不由得一阵恶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和谁如此赤身裸体地靠这么近过。即使是小时候学游泳，上完课冲澡也都是一个人躲到角落的蓬蓬头下，后来就有大孩子看他不合群欺负他，于是干脆就直接擦干回家洗了。

张凯飞快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身下吊着的那玩意时不时地碰着秦陌的大腿。看出他的不自在，就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紧张什么？”张凯笑笑，一不小心把一团泡沫飞到了秦陌的肩膀上，就上手去想去帮他弄掉。

秦陌本能一躲，抑制住想逃出去的冲动——忍过这个中午就好了忍过去就好了……

“挺敏感的么。”张凯又凑近了一点，直视着那道敌意的眼光，“别这么看着我，我可克制不住。”

嘴巴里复杂的味道，好讨厌……

秦陌稍稍向后退了一点，感受那只手就试探着摸了下去，隔着泡沫痒痒的。

张凯把头发冲干净，关了水，甩了甩头发，换上另一幅面孔：

“也不跟你逗了。多浪费时间。”

秦陌感到一阵心慌。张凯一把揽过他的腰，粗鲁地捏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头伸进去才发现这孩子实在笨得可以，可这迟钝又被迫的迎合弄得人怪心焦的……

一双手在秦陌身上肆意游走，像是怎么都摸不够一样。揉捏着那对颇有弹性的双臀将他紧紧地贴向自己高高胀起来的下面。

“咳……”

秦陌满脸通红地推开他的脸……好臭，还有他下面那个……怎么会这么大……

“这就不行了？”张凯嘲笑地瞥着他。还当他多本事呢。一把把秦陌转个身推到洗漱台边，指指雾气早已结成水珠落得斑驳的镜面：

“你好好看清楚一会是谁在干你。”

张凯挤了些沐浴露就把手指伸进了那道股缝按压，并且在那紧致的洞口徘徊着。整个举动都让秦陌始料未及——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