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漏夜结霜

张凯一只手搂紧他，一手把中指戳了进去。

秦陌闷声一哼，闭紧了双眼忍耐着不适感。张凯等他适应了一会，才把第二根手指也滑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扩张。

好像……塞满了一样……

秦陌颤抖着，手想抓点什么东西，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那个肿胀的家伙。

“哟～这就想要了？”张凯兴奋地舔了舔他泛着粉红的脖子，又塞多了一根手指进去，这比刚才要艰难多了。

“……”秦陌自觉羞愧，后面拼命地收缩。这种任人玩弄的感觉……真不好……

“宝贝放松点……乖。”张凯嘴上哄着，下半身却早已迫不及待了，想着自己何时也不曾这样耐心过。

当张凯把四根手指抽出来的时候，秦陌无力地撑到在台子上喘气，才意识到刚才腰绷得要炸开的疼痛。很快那只手又环了过来，一个发热的柱状体在自己身后蓄势待发。

“啊。”一个头没入了进来，秦陌忍不住叫了声后就咬住了嘴唇——刚才的原来都不算什么。

“放松放松……”张凯的舌头顺着秦陌绷紧的脊背舔来舔去，下面依然在努力地进入，手也伸到他的前面，玩弄着那个不知何时也翘起来的小家伙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疼……”秦陌咬着牙哼出两个字，前面强烈的快感又好像是要把他吞噬掉，可却无法和疼痛抵消。

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配合地流下来。此时此刻又被人牢牢地压着，逃无可逃。

“以后你会喜欢的。”张凯手下快速地动作，从镜子里看着他痛苦又纠结的样子，一个控制不住就挺身而入。

“啊！”

“到底是年轻呢。”张凯怪里怪气地把自己手上的白色粘液给他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多金贵的东西。

好丢人……居然就这么……

秦陌把脑袋埋到胳膊里不再看他。张凯满意地扶着他的肩膀开始试着抽动，每下撞击都能看到大颗的汗珠顺着紧绷的后背滑落下来。闷闷的哼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又被暗杀在唇齿间……真是倔。

“疼就叫。”张凯拉过他的腰加快了频率，却未曾想到在镜子里看到那双仇视的眼睛——自己爽完了就完了？还非把你做趴下不可。

张凯退了出来，捞起秦陌的腰就往外拖，扔到床上，又压了上去。

“到这时候了你还装贞烈呢？”张凯拍拍他的脸，“别忘了可是你求我放过你妈的。”

张凯架起他的腿就戳了进去，然后看着他狂乱地扭动着身体，一脸是泪地死抓着枕头，嘴唇都咬出了血都不再出一声……一切都比预想得要麻烦可又意外的爽。

终于，张凯心满意足地把湿乎乎的套套取下来扔到一边，跳下床就去冲澡了。

床上的重量减轻的那瞬间，秦陌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想，终于结束了。

下一秒就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对不对。尽管这个事情他已经想了那么久。

张凯擦着身体出来，走向床上那具雕塑：“该你洗了。”

“哦。”秦陌强撑着起身，甚至听到了身上骨头咯吱的一声。抬头看了看张凯，迅速地恢复冷静，“你会离开我妈妈的对吧。”

“嗯哼。”张凯耸肩，“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那就好。”

张凯看看那个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人，心里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了。

秦陌跟着拿着试剂瓶的化学老师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差点弹起来。

身上的味道好像怎么都洗不掉。

真的……后悔了。

事情肯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当时怎么会……

秦陌心里暗骂着张凯人渣禽兽，一边又悔恨自己脑子不清醒，又胆小怕事。罗里罗嗦想了一大堆，化学老师上课又是出了名的催眠，一节课下来心里满是带着火星的烦躁。

下课时候化学老师被好学生前呼后拥地送出教室。秦陌厌倦地趴在桌上，想着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还是早点跟妈妈交代了吧。

可是万一张凯真的守信用地走了呢……这件事不也就没人知道了么。

该相信谁呢……

啊烦死了。

CHAPTER 23

肖杰中午就来找过秦陌了。他们班班长刘芸还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分外遗憾地说你们家陌陌出去了中午不在。肖杰笑她说这话的样子很像开店的妈妈桑，风姿绰约的，况且穿着格子裙就更与“臀姐”的花名相配了，随后便挨了一记重拳。

现在还疼呢。

只是……某个人中午一向都在的。况且他们也说好了中午会讨论决赛的事情的。

下午上课时候阮子啸跑过来跟他报告说在校门口看见秦陌跟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看样子好像是那男的开车送他来的。打招呼也不理。

中年男人？难道是……他爸？

肖杰胡乱猜着，一下课就又奔过来了。

刘芸倚在门框上，用手一拦：“哪班的啊，同学你走错教室了吧。”

肖杰不气不恼，耐心多到让世界充满爱：“别这样嘛，记仇多不好，我给您赔不是还不成吗？”

“可不敢当。肖公子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刘芸也装得一副好脾气。

“不委屈不委屈，您看这烤肠还合心意不？”肖杰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个包装完好的玉米热狗肠捧过去，“不成咱再去小卖部买现烤的。”

“肖公子果然聪明。”刘芸暗恨自己装不出个不为所动的样子，收了热狗肠就闪到了一边。

零食就是女生的敲门砖嘛。肖杰心下觉得这条定理又被证明了。

大多数人都在趴着睡觉，剩下几个要么对肖杰的出现见怪不怪要么有些好奇。肖杰大大方方走到秦陌的座位：“陌陌该醒了。”

秦陌心里依然烦躁。听到是肖杰的声音才想起把中午开会的事忘了，想着干脆还是继续装睡吧。

肖杰故伎重演，又掏出个热狗肠放在秦陌桌子上，更是作死地问了句：“怎么了？中午去哪了？”

秦陌皱着眉头爬起来，揉着发麻的半边脸。自知理亏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只能敷衍道：“没去哪。”

“没去哪我怎么没找着你。”

“我出去了。”

“中午开会你忘了？”

“嗯。抱歉。明天行吧。”

“明天周老师就出差了，只能今晚了。”肖杰想起了什么，“你妈现在还接你么？”

“不接。”晚回家她又不是会不知道。

“那就稍微留一下，可以的吧？”肖杰看到他点点头，又想起了阮子啸的话，“咳，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秦陌狐疑地斜睨了他一下——下午他是听见阮子啸喊他了，可是那个情况……实在没办法回应。

“快上课了你该回去了。”秦陌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把热狗肠扔回给他——这东西样子怎么看怎么恶心。

被打发的滋味不好受，肖杰把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了问：“我想问问那个男的是谁，你爸爸吗？”

吃惊的眼神瞬间就把秦陌出卖了，以前怎么没觉得阮子啸还有八婆的潜质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清楚。”肖杰很执着，“我不是想逼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作为朋友，也许有些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说。”

“那你跟我说过什么么？”秦陌毫不犹豫地反问道。

两人僵持着，上课铃就响了。

肖杰留下一句“晚上别再忘了”。

秦陌开始反省自己……语气是不是太重了……明明是自己错在先……虽然肖杰那种近乎质问的样子也让人太不爽了……自己也没说错的确啊好像谁也没坦白过什么，只是听过一些人传肖杰家很有钱而已。话说回来好像还是自己说得更多一些呢。

……这样是不是又太不知好歹了。

烦透了。今天不能更糟糕了。

晚上一下课秦陌就背了书包跑了出去。

身上好像更疼了……那种钻心的酸痛，弄得他走路时候感觉怎么走姿势怎么不对劲。

决赛在一个半月后举行。个人或团体要报上两首曲目参赛，至少一首是原创曲目，也就是说另一首可以是原创也可以是改编。于是最简单的操作就是将前两次比赛的曲目重演一遍，当然，要体现出进步和一些更完善的东西。

大家的意见是，既然复赛成绩不错，决赛的话就不必太保守。《树梢的蝉》需要再打磨一下，另一首歌用首新歌的也未尝不可。

曲目也很快敲定了下来，依然是从秦陌平日里积累的作品里选了一首。仍是首老歌，是已经退隐的天后黎甜甜的旧作《黎明星辰》。

说起来这歌也是安启南的成名作之一。本是首抒情慢歌，要改编成现代摇滚风格的，还是挺颠覆的。

那些怀旧乐迷应该多数讨厌这种做法。

秦陌挺挺腰，在记事本上把几个要求建议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动作有点怪异，肖杰意外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想想下午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是觉得有点歉意的。

唉。

不怪肖杰走得快，秦陌背着书包在后面一声不吭的跟着。

“陌陌，我觉得白天你说的对。”肖杰回过头，“应该我先坦白一些，才有资格让你和我说心事。”

“啊？”秦陌眨眨眼。

……其实，你不说也不要紧。

“我们家是开药厂的。你应该也听说过的。世修堂。”一点也不奇怪秦陌吃惊的反应，肖杰无谓地笑笑，“嗯……目前是我爸在管，我哥也进公司两年了。我妈是全职主妇。家里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小风吹得让人很放松。秦陌静静听着，更不知道这话从何接起。想起家里那个事事必要亲力亲为的女强人和只剩个照片和姓名的亲爹……怎么看都跟眼前这个富二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可是太难了没坚持下来，然后转去学了几年美声感觉还好一点。”说到这肖杰倒很羡慕秦陌，“不过现在都废了。”

“没有。还是能听出一些功底来的。”秦陌很认真地评论道。难怪最开始还不怎么熟的时候，偶尔能感觉到肖杰身上的某些贵气。除了天生的养尊处优，跟艺术熏陶也有很大关系的吧。

“就不用安慰我了。”肖杰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我小学和初中都在光华。后来我爸嫌我太爱玩高中就给我报这里了。”

“那你成绩还那么好。”秦陌笑。光华么，那个传说中每天公子哥们呆着烧钱的地方，以肖杰的成绩看，他在那还真算是罕见的努力了。

“本来也没什么难的。”肖杰轻描淡写，“我觉得在哪都挺好的，都挺开心的。”

听他这么说，秦陌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说的差不多了。”肖杰有些期待，“该你了。”

CHAPTER 24

秦陌吸了吸鼻子。真要说么。

从小到大也没怎么跟别人提过自己的事情。

“呃……我妈是律师么，这你知道的……”

肖杰眼睁睁地等着下文。

“然后……”秦陌拼命地想着措辞——这简直比那限制众多的考场作文还难想，“我没见过我爸……嗯，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如果照片不算的话。就是这样。”

“那他们就是……离婚？”肖杰努力地把三句话整合出一个合理的意思，小心地提出那两个字，生怕刺激到了什么。

“嗯。”

秦陌动了动肩膀——背了一堆新书还是很重的。莫名地被肖杰那种略带同情的眼神弄得很不舒服。

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肖杰深深吸了口气。他以前还总觉得电视剧里那些从小没见过父母之类导致之后阴错阳差的狗血剧情太过夸张，却没想到……原来真的可以发生在身边。

记事到现在的十几年，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能分享到他的疑虑与寂寞吧。他就是带着这样的戒备成长的么。

看着秦陌夜色里低顺的眼眉，肖杰一下又怪罪自己还真是不该提这茬，好像自己是在故意炫耀什么的似的。

“那个……对不起……”

“不用道歉。”秦陌忍着疼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我都习惯了你不用这样。”

“我没想到……”

“我都说了不用道歉！”秦陌突然提高了声调。不远处传达室里的叔叔探了探头。秦陌有些为难地看着肖杰，缓缓放低了声音，“我以前没跟别人说过这事，也没人问过。其实……又是多大的事呢，那么多年了。”

肖杰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不过，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我相信你才跟你说。”秦陌勉强抿嘴笑了笑，“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妈又要唠叨了。”

“嗯。”肖杰点点头，“路上小心。”

秦陌犹犹豫豫地还是没把“所以请保守秘密好吗”这句说出口。太矫情了。又不是女生传八卦。

到家应付了展岚几句就直接奔去洗澡。

好累。

为什么……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变得不可靠了。

接下来几乎每天都观察着展岚的情绪变化。

可是好像……一切照旧。

等到下个星期五中午又在校门口撞见张凯，秦陌才深切的意识到，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当张凯用那只戴着订婚戒指的手把自己的头按向他的分身的时候，那种屈辱的心情，秦陌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是说你跟我做我就会跟她分开。可是我也没说就一次啊。”张凯这么说的。

……该怎么办。好像掉坑里了。

“就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了……嗯……别用牙……好孩子……”张凯揉揉秦陌的头发，下面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温柔。

不情愿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舔了？

那怨恨的小眼神盯得张凯更是兴致大涨。甚至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

“别说你跟你妈是真像……”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秦陌恼羞成怒地露出牙齿狠狠咬了一口，紧接着张凯嘶吼了一声就甩了巴掌过来，把他打到一边。

秦陌当然知道那有多疼。扶着车座尽情嘲笑着这个狼狈的男人。虽然嘴里一阵血腥味。

“你想干什么！”张凯狰狞地脸瞬间放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妈分手。”秦陌蹭蹭嘴角的血，出乎意料的冷静。

“……”还真他妈执着。张凯觉得好像没那么好糊弄了，就开始拖，“这得看你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