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他的腰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凭胸

作者:凭胸  录入:08-21

  各城的征兵结束后,萧正越应承的铁矿材料和武器也正在路上快到达天锁关,南王私下资助的粮草和钱银也已经陆续到了,而塞漠已经签下了所赔的城池条约,所要赔付的马匹也随着使者到了翼州。
  一切都在准备就绪,战争正在进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一路南上,直攻盐京!
  塞漠使者带着五万匹马和马草来到翼州,除了履行协议上的赔付的马匹外,还要将作为人质的几人给带回塞漠。
  范意致被命负责此事,将塞漠使者迎进了将军府等候着,他检查了马匹数量和马草无误后,为表诚意便亲自前去将原来作为人质的几位接出来好当面交给塞漠使者。
  就在双方达成了协议后,作为人质的几位其实已经允许在府上走动了,甚至可以在士兵的陪同下出门,已经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
  但纪文柏记恨着范意致那一拳,但在翼州终究是镇南军的地盘,满府都是士兵,他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只能按捺着怒意,见着范意致冷笑一声,不屑的眼神掠过他,直往使者那走去。
  而尹南云郡主虽是人质,但城破被擒后并没有受到特别的对待,此刻也只高兴于可以回到塞漠,同时视线四处搜寻着,见不到李墨的身影,不满地质问范意致:“李军师怎么不在?你怎么没带他过来?”
  塞漠使者连忙插一嘴:“郡主息怒,军师可能有些事情还要逗留此处,所以……”
  “有什么事情比得过回塞漠呢?不是已经定好今天回去吗?少一个人那就是对方有意破坏约定!”尹南云语气不好意有所指。
  塞漠使者表情尴尬,还欲好声好气地劝阻着,纪文柏却不耐再陪着尹南云纠缠,直接道出真相:“因为约定上根本没有让他回去这一项!”
  尹南云惊讶,看向使者,问:“真的吗?”见使者艰难地点头,又看向范意致,范意致并不说话。
  “为何?!为何如此对李军师?!”尹南云气愤难当。
  纪文柏冷笑,斜睨一眼范意致,回着尹南云的话:“为何?他根本就不是塞漠人!”
  范意致也回看了纪文柏一眼,他知道纪文柏在想什么,无非是怀疑李墨是他们延庆派去的奸细罢了。
  最后,尹南云虽还纠缠着李墨的事情,但还是被纪文柏派人给强行押送回去。
  尹南云眼泪汪汪地望向他,最后请求着:“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范意致抿唇,别开脸,没回答。
  最后一面吗?已经早就过了。
  就在那天他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会将李柏溪喊来,对方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曾经的盐京鬼算子,李柏溪之嫡长子,与二皇子出逃盐京之人。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尚且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其父李柏溪。
  他无法得知那晚李墨和李柏溪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窗纸上透出的光亮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清晨,李柏溪从房门里出来,这个在官场上向来有主意的男人,一夜之间两鬓花白,脊背仿佛被压垮得像骆驼般,眼神涣散,步伐缓慢地走出了庭院。
  待他再次来到李墨的房前,房门轻叩,却无人应门。对方的身体还残留着余温,却失去了任何生命的气息,这次,他的脸上没有了银面具,脸上那道伤疤清晰可见,唇边却带着温雅的笑,安详而温柔。
  最起码,他是李墨的身份而不是塞漠军师而死去。
  这对于被双方都抛弃的他来说,算得上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出于一种莫名的兔死狐悲的悲悯感,范意致暗中将李墨的尸身安葬在了一座小山上,最起码让他最后还能留在延庆有个容身之处。
  再见到李柏溪时,这个往日有些傲气的文人官宦,面容显得沧桑疲惫,两鬓的花白依然醒目,见到他时不免惊讶。
  范意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主动说:“我之前答应了他,不会说出去。”
  李柏溪松了口气,在范意致要离去时,就像是让内心的负担减轻些地低声解释:“我一直没告诉他娘亲……生怕她受不住……毕竟……”
  曾经是盐京中年少颇负盛名的公子,亦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子。
  范意致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些事情本就不该他插手,人走茶凉,塞漠败局已定,塞漠军师的身份不会再有人在乎,能记住的不过是这些人罢了。
  翼州地大平原广,适合锻炼骑兵,范意致便被赋予了新的任务,暂留在翼州锻炼骑兵,任职为新骑兵营的左前锋将军,锻炼骑兵基本的技能,过些时日便并入宋如玉之下的骑兵营。而顾闲书曾身为山贼狗头军师,熟知宋如玉平日锻炼山贼的招数,因相信宋如玉领军的能力,决定先留在翼州适时给范意致的训练骑兵时出谋划策,过些时日再跟宋如玉汇合。
  在镇南军与朝廷军南上战争时,天锁关作为镇南军的大后方,主要接受陆路上运输的货物,同时将收到的粮草送向前线战争的军队,一边将刚收到的铁矿材料紧急锻造成武器,开始扩充兵器库以便南上战争之需。
  除了一批批的铁矿从丰安运来的同时,还捎带着一次次的书信。
  齐牧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信件交于李垚,说:“喏,给你,这次似乎又重了一些。”
  自从李垚所写的信被送达丰安国后,萧正越除了一开始写了一封信还将玉佩还了回来后,突然想通了可以借由铁矿运送顺带将信封传达到李垚手上后,便开始给李垚写信。要不是丰安到延庆路途遥远,且铁矿运送的次数有限,他恐是将丰安各色的特产都给李垚带过去了。
  李垚自然是察觉不出齐牧野的异常,接过信件后,当面就拆开看了。
  李垚看信的速度极快,几乎一目十行,而齐牧野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李垚的表情,心里想要知道信上写了什么,装作不经意地问:“有何事吗?”
  李垚“嗯”了一声,接着讲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并非凡品,看得出用了些心思特意求来。
  齐牧野问:“就这个?没别的了?”他怎么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呢。
  李垚说:“还有,一把斧头。”正说着,士兵们禀告着运送铁矿里有一宝箱是要给李垚的。
  待李垚从宝箱里取出那柄斧头,齐牧野瞬间认出了那是在盐京之时卫俊誉赏给李垚的那一柄斧头,当初李垚逃出盐京时,顺手将斧头给塞进了宝箱里,但是后来下车因为带着斧头引人注目,所以留在了萧正越的宝箱里任由他带回了丰安国,萧正越也是回去之后才发现这柄斧头,想着李垚喜欢便让人送了回来。
  李垚将斧头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像是在找手感,齐牧野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因为李垚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柄斧头与齐牧野所送的斧子不一样,齐牧野的斧子更大更长更重,挥舞起来气势十足,是当年镇南候从塞漠战争中得到的战利品,根据塞漠人的身材尺寸所制定的,所以更具有力量感。而卫俊誉赏赐的斧子是丰安国所造,偏向于便携和灵巧,外表更加美观,长柄上镶嵌了装饰的宝石,让人移不开眼。
  齐牧野见李垚握着斧子挥舞了几下,忍不住问:“你要带着它上战场吗?”虽然他觉得李垚更偏向斧子的实用性,更喜欢那种挥舞的威迫感,但是语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醋味。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斧子被萧正越的给取代了,总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不,”李垚干脆地否认了,将斧子放回宝箱中,淡定道:“我已经有了你。”
  齐牧野一愣,目光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垚,他从没想过李垚居然会说这些情话,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了笑容,说:“你再说一遍?”
  李垚疑惑,说:“你不同意?其实我双手可以带两把斧子……”
  “不,你有我就够了!”齐牧野强势地回应着,视线落在了萧正越所送的护身符上。
  李垚注意到他的视线,拿起护身符,刚刚恋爱智脑给他说了护身符的含义,不过他从来只相信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借助这些缥缈的鬼神是没用的。于是他便要将护身符收起来,齐牧野却叫住他。
  “等等。”
  “怎么?”齐牧野语气里的醋味太浓,现在李垚多少也能察觉到一些,恋爱智脑解释这是不高兴的现象。
  恋爱智脑:“爱情就是占有,会有一种动物心理,将这人划分于属于自己的所有。”
  李垚:可我不是货物。
  恋爱智脑:“所以感情就是自私的,没人说明它是对是错。你要理解这种现象,偶尔你也要懂得温柔一点,这样男人才离不开你。”
  李垚觉得理解有点困难,还是做起来比较简单,反正他也不是很需要这个护身符,干脆就说:“你不喜欢,我不戴了。”
  齐牧野对李垚的态度有再次惊讶,这样的李垚几乎没见过,但是他并没有像对待斧子那样的态度制止,而是拿过李垚手中的护身符,说:“不……你应该戴上。是我疏忽了,不管有没有用,你若是在战场上戴了这个,也总归让人心安些。”
  无关这是谁送的,他总归想要李垚在战场上能够平安。
  “我帮你别在腰上吧。”
  “嗯。”李垚应了声。
  齐牧野低头给李垚在腰部系上,抬眼时,看到李垚难得温顺的眉眼,想到刚刚那些难得的情话,心里的一角坍塌而柔软,眉眼就在眼前,像是锋芒的刀锋收入了刀鞘内,他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吻上那眉峰。
  “三土!”他突然出声喊了这个别名。
  李垚微抬头看他,说:“有事……”后面的话语被唇瓣堵住,不再像是那晚轻轻吻着嘴角,而是唇瓣相对,将李垚所有的话语都埋在了他的唇瓣之中。
  他的唇瓣比李垚滚烫,李垚的唇瓣稍缺温度,如同他的人一样冷淡,唇瓣相碰触后,见李垚并没有抵抗,他犹豫地伸出了舌尖,舔了对方的粉色的唇,没有任何味道,干净而纯粹地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深入一些。
  李垚本就因说话而微张的唇瓣,他的舌尖能轻易地探索到齿贝内的唇肉,如同品尝着上好的佳肴般,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对方的柔嫩的唇肉。
  正当他迷情时,李垚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李垚,李垚的眸子依旧清亮,但隐约有丝丝雾气弥漫,消失得极快,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有人来了。”李垚语气毫无起伏地讲述,仿佛刚刚根本没有那意乱情迷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让齐牧野差点以为刚刚只是梦境。
  果然,下一刻便是士兵在门外禀告。
  “侯爷,将军!斥候回禀!”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的害羞
  斥候回禀观察到朝廷军梁军元带着十万大军从南上而来, 气势汹汹,势要一举将他们歼灭。毕竟就在镇南军一路南上, 攻下了几座城池, 由于投入了弩兵和骑兵大增, 朝廷军尚未能够快速地想出应对方式, 所以战争之时几乎是镇南军压倒性的胜利, 南上之战一路大捷的情况引起了卫俊誉的恐慌, 越发感到了威迫感。担心再不彻底清除镇南军恐怕会让军队越发靠近盐京, 到时候更难阻止镇南军的前进, 下了死命令让曾有带兵经验正值壮年的梁将军带领十万士兵剿灭镇南军,阻止镇南军南上的路线。
  李垚和齐牧野打开地图分析着梁将军所到之处,根据斥候的回禀,众人预测梁将军带着朝廷军若是要攻打镇南军,中途必定要经过高南平原, 否则过了高南平原后的地点都不适宜双方的大量士兵进行对战, 双方的士兵能动性都会受到限制。
  齐牧野的指尖落在地图上那一片宽阔的平原, 说:“我们能想到的地方,估计对方早已想到, 说不定对方就打算在高南平原与我们开战, 若是过了这个平原,对方带兵来到我们攻下的城池,或占据了其他的有礼的城池, 这对我们来说也有些棘手,倒不如就在平原上先解决了他。接着南上也没有问题了。”
  李垚认同他的观点, 同时表示:“那这就要派军队出发赶往高南平原,不然错过了对方到达高南平原的时机。”
  齐牧野望向李垚,莫将军在天锁关镇守着后方,孙将军亦被留在青州稳定军心,王副将军倒是在这里,但是他并不适合带领大批的骑兵进行攻击,所以这里最适合带兵的人选非李垚和宋如玉莫属。
  齐牧野看向李垚的眼神里有怜惜,其实他也不愿李垚没日没夜地赶路带兵作战,他是见南上之路几乎很顺利,这才让李垚在新攻下的城内休息一下,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他再次带兵作战。
  “看来还是要辛苦你了……”齐牧野轻叹一声。
  李垚刚要点头应下,门外传来宋如玉的声音。
  “这次务必让我领军出战。”宋如玉身穿戎装,脸色正常,似乎并无异样。
  然而在场的人都知道,宋如玉上次在孔道谷的战争中,后背被卫睢砍的那一刀的伤势甚重,加上天气寒冷,他本人又不甚在意伤势的愈合不肯卧床休息,总是在锻炼时牵扯到后背的伤势,导致如今伤势还没愈合,甚至前些时日还因伤口加重导致在战场上动作稍慢了半拍差点被敌人袭中,所以齐牧野勒令他好好养着伤势,不准他这段时日再上战场,于是李垚这些时日很是忙碌地带兵出战,要不是新攻下了一城,难得有了空闲,才不会留在这里与齐牧野一起商谈着事情。
  齐牧野蹙眉,他知道戎装之下的伤势肯定没好,虽然宋如玉的脸色正常,说:“你的伤势还没好,若是再出现像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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