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装爹,渣男装娘,渣男是宇宙无敌强。
老子眼瞎,跪舔渣男,渣男捅刀老子玩完。
现代里来,洪荒里去,老子虐死那狗东西。
死了又生,生了又死,为虐渣我变老不死。
他从弱鸡逆袭成了九州霸主之一,成了归墟鬼王。把那又美又强的渣男妖王“追杀”了几个轮回,猛然发现,他虐的,乃是他万年以来唯一的白月光!哇哦,咋办?倒霉鬼王又蠢死了。新文《倒霉鬼王又蠢死了》
he,一定是he。注:以上不是文案。
☆、云台一梦醒32
季明德为了拿乔,刻意迟到了10分钟,按照他的本意,他打算迟到半个小时的,但自家媳妇儿在副驾上嚷嚷着热,质问他问什么要在停车场一直傻呆着不上楼,季明德磨磨蹭蹭半天,最终敌不过心疼老婆,下了车。
陆羽轩。服务生殷勤地把二位引导至菩提心,季明德进门,登时发起了脾气,但在路露的一眼警告中,那脾气很快变为满腹牢骚:他是来端架子让人知难而退的,没成想,这个苏医生居然比他还迟?季明德自诩为日理万机,他浪费了一上午的光阴,到头来还让他来等人,岂有此理。
路露先要了茶,拉着季明德坐了下来,多少年没喝过老婆亲手喂的茶水,季明德的心情明亮了许多。
就在这时,包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一声声响得急促,季明德寻声找去,果然在沙发上发现了一部手机,心说拿出去给服务生打声招呼,以便失主来寻。但季明德拿起手机还没来的及出包间大门,手机铃声断了,跃然眼前的锁屏画面把他惊的不知所措!
季明德正打算再看一眼屏保确认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这一回他再也做不成“热心群众”,他看着路露,仿佛是要寻找一些依靠和力量一样,以一脸股票跌停、公司破产的表情按下了接听键。
季明德还未组织好措辞,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质感上乘的男声,但那声音里的急切,竟让季明德觉得自己听出了一丝悲伤痛苦——
“喂,您好,请问是您捡到了我的手机吗?先谢谢您了,能麻烦您告诉我去哪里找您吗?实在抱歉,手机对我很重要,里面有我爱人和孩子的照片,他们对我很重要,那可能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纪念了,所以拜托您,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等等我,我立刻来找您!谢谢、谢谢!!!”
“!!!”季明德面部抽搐半天,“哦,哦……”他实在说不下去,冲着自己的心口擂了重重两拳,侧头看向自己那还有闲心倒腾功夫茶的“贤内助”,语言生硬几近退化道:“露儿啊,露儿,来,来扶我一下!”
“先生?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又传了来,“您还在听吗?我现在和很重要的家人有约,但手机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去同他们打个招呼就来找您,好吗?拜托您一定等等我!”
“你等一下!”季明德大喊一声,人高马大的人挂在自己娇俏可人的老婆身上,像张吸满水的破棉被。季明德兀自挂了电话,按亮了屏保,两手抖成了帕金森,看着路露道:“老婆,你看看,你看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是不是我儿子?!”
“呀!这么帅不是我们言言是谁?”路露刚想说是谁又走火入魔了,竟然存她儿子的照片,然而她很快留意到照片里还有一个人——季路言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
老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把七情六欲走了个遍,硬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这时,菩提心包间的大门被人敲响。
苏河洲走了进来,一脸急色,满头大汗地站在二老面前,上来就是九十度鞠躬,满怀歉意道:“叔叔阿姨,实在抱歉,我这忙糊涂了,把手机丢了,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现在可能需要去找一趟,我……”
“小苏啊,你在找这个吧?”路露从季明德手里抽出手机,伸向苏河洲。
“在这儿?!”苏河洲长舒一口气,双手接过手机按在心口,像是心脏病人抱着速效救心丸,也像无数经典爱情片里,男主角拥抱失而复得的女主角。但一口长气还没舒完,苏河洲立刻脸色乱码了似的僵硬起来,他尴尬地看向二老,抿唇道:“刚才,接电话的难道是……”
“手机照片里的孩子,哪儿来的?!”季明德怒视向苏河洲。
“你做什么呀?冲人家小苏嚷嚷什么!”路露拽了一把季明德,看向苏河洲,起身走了过去,拉着苏河洲就往沙发上带着坐,“小苏,你给阿姨说说,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叔叔阿姨,”苏河洲攥着手指,“你们别……误会。这孩子是个孤儿,路言……季路言就是去福利院的时候碰巧遇见的。”
“爱人?孩子?一家三口?”季明德伸手抓了一把空气,眼神一厉,“路小姐,你不抓你男人,你攀着人家做什么?!没看我都快不行了吗!”
“我看你干精火旺的,好得很!”路露白了一眼季明德,抓着苏河洲的手开始颤抖,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她儿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福利院工作?不就为了这个孩子吗!要这个孩子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慰藉他们二老,还想要用孩子拴住苏医生吗?苏医生对这孩子这样上心,看来二人都已经计划好了……年轻人过日子有计划就好,孩子大了终究要有自己生活的!
“叔叔,您……不喜欢是吗?”苏河洲看向季明德,诚恳道:“我不会让您为难的,这孩子季路言见到的时候才4天大,如今哪怕是我们二人轮流去探望,也不过月余,孩子还小不记事,就算……突然少了个人去看他,他也不会记得的,”苏河洲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说,“但我不会放弃,是季路言喜欢的我都会坚持,因为我不能放弃的,始终只有他。”
季明德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一来是没想到自己曲线救国,还救出来个孩子;二来是没想到,死脑筋的不仅是自家儿子,连……根正苗红的“一把刀”都跟着豁出去了。
“季路言有什么好?”季明德道,“他除了那张脸还凑合,身上哪还有长处?你大好前途不要了?要他这种人你能放心?”
路露上手又是一巴掌,“季明德!有你这么作践自己儿子的吗?”
季明德搓着胳膊,将一腔怨念都碾在了嘴皮子里。这时,苏河洲捏了捏眉心,起身倒了两杯茶,路露两手接住,季明德看了看,伸了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苏河洲端着茶杯,对着季明德道:“叔叔,季路言很好。他不活给别人看,骄傲自信,纯粹善良,纵然有过错,但他的生命一直是在骄阳下高歌猛进地向前,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去爱慕眷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今天看到您和阿姨的相处,说实话,我很羡慕也很向往。”
苏河洲虽然紧张,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路言的父母,“相爱的父母才能教出最懂爱的孩子,我在季路言身上看到了,也从他身上学会了,我们会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请您二老放心。对于他之前没有告诉您我们的事,让您受惊、困扰,我很抱歉,请您不要怪他,我该早点提醒他的。冬天不会太长,任何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我希望我们能像您和阿姨这样,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都恩爱如初,对生命里的每一天都怀揣着最大的热爱,而喜欢和热爱之间只需要一件事,那就是坚持。叔叔、阿姨,对于季路言,我很坚持。”
季明德还想说什么,被路露眼泪婆娑地拦了下来,她接过苏河洲手中的茶,二话不说地就塞进季明德手中,“儿子有定性了、变好了,你孙子也要抱上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过五十年,陪你入土的是我,季明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小苏哪点不好,我看就好得很!你要再这般死脑筋,心头血轰上了脑神经,人家小苏还能给你安排上。这孩子有礼貌,性子沉稳,我们儿子能有今天的改变,你以为是你、还是我的功劳?要是我们真那么会做父母,季路言也不会走弯路!有人帮你收拾烂摊子,还给你整改成精品房,你不乐着签收还吊着脸子等什么?!”
“河洲,你这个儿媳……儿子我认了!”路露慷慨激昂道,“现在年轻人过日子不比我们那会儿,压力大、诱惑大,日子过得都用来赶路,本来就少见云卷云舒,再没个称心满意的爱情调剂一下,这辈子,怕是要抱憾而终的。我和你爸顶多算是对合格夫妻,称职父母是算不得的,往后,我们同心协力,一家人共勉,不骄不躁、查漏补缺,争取把第三代培养成优秀的人,和我们河洲一样优秀。”
“谢谢阿姨。”苏河洲红着耳朵道。
“叫什么阿姨?今天起叫我妈,亲妈!”路露一拍愣神的季明德,“愣着干嘛,白得一大儿子,还不赶紧认着!别自以为是了,你事业成功不代表就能□□情导师,爱情是个什么样,遇见的人才知道,祥龙找金凤,王八看绿豆,当事人觉得好就是真的好。俩筷子长一样怎么了,你还能拆开了用?什么配什么,谁和谁有缘分,都是天定的。老季,你要真想管呢,就和我一道管好言言,他做这个决定就是一辈子,别半路出幺蛾子。但你要知道,言言和小苏这条路不好走,多少人指指点点,做父母的还跟着添乱做什么?有能力护他们一段儿,没能力就送两句祝福话,很难吗?我可是爱你几十年都没觉得难呢!”
“那个……”季明德喝了口茶,“我老婆点的茶还不错,小苏你也尝尝,还有那个汤,都喝干净,别剩。”好多年没听老婆表白了,季明德一时有些飘然欲仙。他娶回家的这个女人啊,是要陪他一辈子的,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热爱最终变成了习惯,若不是这女人时不时地在生活中折腾些乐子,爱情是什么,他可能早就忘了。季明德心想,他们的儿子可能还是随妈的地方多,那就难怪会让人爱的无法自拔了,看似整天都是歪道理,可过日子,哪就是讲道理就能过下去的。
“小苏,那孩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回来?”季明德终于开口问道。
苏河洲:“!”
他也好奇啊,季路言每天都去看,但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错开时间也去看孩子,怕的就是季路言撞见自己会尴尬。如今他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培养得还不错,有一些互动了,可是季路言还没提……问题出哪儿了呢?
苏河洲垂眸道:“我和路言的关系……我们俩是不能一起去领养孩子的,只有他有领养孩子的条件。”
所以这个孩子一旦带回家,只能姓季。这事苏河洲早就琢磨好了,他本来就是有没有小孩都无所谓的,既然季路言那么喜欢孩子,孩子姓季也是应该的,况且也能满足老两口的愿望,一举两得,只是……
“叔叔阿……妈、那个、伯父伯母……”苏河洲一时错乱,不知该如何称谓,路露摆手,直接道:“儿子,就直接叫爸妈吧,我们‘媳妇茶’也喝了,关系已经到位了。”
“……爸妈,”苏河洲牙齿磕碰,这一声爸妈叫得他心尖发紧,几乎要流出泪来,“那孩子,左耳弱听,等他三个月大的时候,我会带他去复查,我看过孩子入福利院时的体检报告,初步结论是由于中耳炎导致的传导性轻度耳聋,如果是这样,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你们、你们会……”
“……谁家都想要个健康孩子,”季明德放下空茶杯,“但你们都弄成一家三口了,难道还能不要了吗?”季明德搓了搓那双遒劲有力的大掌,手背上的青筋鼓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像是记录了许多故事,有悲有喜,有起有落,却总是绵延不断,流淌成一段完整精彩的人生,“只是弱听,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能治好的,治不好还有人造耳蜗不是?医学上的事情我不懂……那个,小苏这事以后你多费费心,被扔过一次的小孩够可怜的了,跟了你们,你们就算是想让他当自己是你们亲生的,也不可能。所以怎么养育、怎么教导都是学问,你们歪了就歪了,下一代给我捋直了,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臭老头子!”路露一个激动扑在季明德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半天,“我嫁的真好。”
季明德眼睛一湿,只听苏河洲先哽咽道:“爸、妈,不过分,真的不过分,过分的是我,是我把你们宠大的儿子……”
“没有!”季明德生怕苏河洲说出什么话来,那他老季家最后的脸面,就都让季路言那个花架子败光了!
“是啊,”路露脸一红,心说自己儿子是个风流的,指不定……苏河洲一看就是乖巧孩子,铁定没少吃苦受难,也不知俩螺丝怎么拧巴,她简直不敢想,只能坑坑巴巴地顾左右而言他,“儿子,你记得喝汤。”
“那个孩子你们给起名字没有?”季明德赶紧岔开话题。
起名字?季路言还没说抱回来呢!“没有,福利院给起了一个,叫球球,但我觉得不好。”苏河洲心中有些心虚道。
“不好,球就是让人踢来踢去的,”季明德道,“这样,这件事你们尽快办,我在内蒙的事还没谈完,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消化两天,等我从内蒙回来,孩子的事情就尽快解决,福利院百十来个孩子扎堆,你们这个,还是有病的孩子,早点接回来也好精细点养着。你们……”
“季明德,”路露抢话道,“你这个公公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我们家虽然多了个儿子,那也是得按照儿媳妇进门的规矩办事?两个的婚事都没定,你就想做爷爷?你这是当爹没过瘾,还想当便宜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