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撒手!”季路言切齿,“你当初不是高冷的不行吗?不是不理我吗?不是让我不要纠缠你吗?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我怎么总感觉我这一路走来,一步步都往你挖好的坑里跌呢?我还感觉良好个屁!哪天让你给活埋都不知道!”
  “咱爸让我们去领证!”苏河洲语出惊人死不休,“说我要是敢负了你就把我告到后悔缠着你。”感到季路言突然不动了,苏河洲钻到他的颈窝嗅了嗅,才算是安下了心,“你说过前世今生的事,我有记忆的……你别动,听我说。”
  苏河洲吸了一口气:“记忆不多,每次都在和你分别,所以我害怕,害怕一无所有,所以不如不曾有过。但不行,一挨着你我就全乱了,眼里只有你,耳朵也只能听你的,有时候我连自己都嫌弃自己蠢,但就对你,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我,让我心甘情愿又不知不觉地就会对你低头,一天比一天严重,好像病了一样……”
  “河洲啊,没有的事儿。”季路言觉得苏河洲哪里是“低头”的那个?他才是总服软的那个。“没有分别了,没有离开了,把你扔下我一个人走,再也不会了。”
  “上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苏河洲哆嗦道。
  “是啊,你骗我,”季路言想起苏河明明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还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心里更是疼痛难忍,“所以以后别骗我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明白了,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的我肯定听,而且,我有时候想事情想不到太细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都说明白了,一起面对,就不会再错过了,记住了没?”
  “嗯。”苏河洲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此生足矣。
  “话说回来,”季路言道,“我觉得咱得找个黄道吉日去云台寺还愿,若不是那老住持说我有一劫,我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上一世的事,也不会经历……”那些经历实在算不得美好,每一个都带着让他深恶痛绝又无能为力的遗憾,季路言不想再提,“不会经历那么多人生顿悟的瞬间,也不会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你上了我的船,成了季家的‘媳妇儿’,随老公去还个愿总是应该的吧?”
  “好。”苏河洲倏然松开季路言,从座位上捡起手机,当即打开了万年历,“农历五月初一,宜祭祀开光;初二,宜收养子女……如果到时候手续能办下来的话;初四,宜祈福,搬家……”
  “苏河洲,”季路言按了按额角,“对不住,每天给你制造浪漫的承诺我还欠火候,但你每天着实能够制造惊喜,我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大棒槌。唉~~~~

  ☆、云台一梦醒34

  自打二人被曝光之后,季家压住了新闻,可压不住的,是曾经每天在医院里板着脸的苏医生,毫无人性地秀恩爱。当事人都这么坦然,再是有人想要指指点点反而是让自己的样子难看了。季路言则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因着二人“平常心”出入各种场合,他倒是省了不少被“前女友”纠缠的麻烦。
  路露撑起半边天,一面风雨无阻地去医院给“儿媳妇”送汤,还不忘借机探讨一下准儿媳对婚礼的要求,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家儿子不缺疼少爱,尊重了他三十年的自由意志,如今也该是给他降降温。抬高苏河洲的地位,让季路言看看苏河洲在季家的位置,才能让他心里有杆秤——不要以为苏河洲没个“娘家”撑腰。别收敛了一段日子,尾巴就往上翘,子肖父,有些东西该传承的还是要传承下去,也算是老季家的优良传统了。但这事儿让苏河洲很害臊,他这个“妈”和季路言有时候真的很像,“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苗头时常飘扬,今天给全科室的人送燕窝,明天给护士站送化妆品,理由只有一个——“麻烦大家多照顾我们家儿子。”
  苏河洲心想,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但这份心意让他十分珍惜。
  路露还“忙”着另一件事,就是球球,哦不,现在球球已经在季家有了新名字,叫“福球”。不是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而是被人争着抢着的福气宝宝。关于福球的领养问题,由于苏河洲的年龄不到,只能刚达标的季路言来操作,一套手续跑下来费时费力,不过季家发话肯定是有“绿色通道”可走的,但路露没这么做。既然不用经历生孩子的辛苦,那领养孩子受的累怎么着也该过上一过。
  季明德耽误了几日才回海城,再见时还是那个除了在老婆面前认怂,无时无刻都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小两口”还没挑剔婚礼的样式呢,季明德先指点起江山了。一会儿要包海岛了,又怕起台风,婚礼当天“看天吃饭”那可是要留遗憾;一会儿又要搞个法国的酒庄庄园,说不成就买下来,以后还能带老婆去度假,但路露说占着孩子婚礼的地方度假总觉得怪。她想的是,怎么着也该是小辈儿占老辈儿的“光”,但季明德一下子想到,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儿子竟然是……又是个浪起来没边儿的,指不定在酒庄里怎么教坏小苏呢,这么一想,那酒庄就是买,也不能给那混账东西办婚礼用。
  季路言现在做事越来越有苏河洲的影子了,起码凡事有个计划安排,这不,他把未来的“小目标”一个个画在墙上的白板上,拿出自己磨练出的那点初具雏形的为人师表德行,和苏河洲一一讲解起来。
  季路言:“我们先去云台寺还愿,然后去加拿大领证。”
  苏河洲问:“为什么去加拿大?其实如果太麻烦的话,我可以……”
  “不麻烦,必须去。”季路言敲了敲白板,清了下嗓子说:“我开始想带你去荷兰的,那里同性婚姻享受和传统家庭的一切权利,就是我的遗产你可以继承……”
  “你说什么呢!”苏河洲听见“遗产”两个字心里就憋火,“赶紧呸掉!”
  “呸呸呸!”季路言赶紧上前哄着,“我不就想表个决心嘛,那这点我们先跳过?别生气嘛。我就想说,我查了一圈,去加拿大咱俩拿着旅游签去了就成,不用移民也不用拿永居什么的,而且还允许领养孩子。苏河洲,虽然我们在国外领了证,回来还是一样的‘单身’,但我想给你最多的承诺。还有,这个证必须拿,我不想有个意外,你的手术单上没人能签字,”季路言亲了亲苏河洲的发顶,“你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啊,我想想都难受,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就算得不到认可,起码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讨要一份授权委托书,你这辈子,我担了。”
  “季路言,你、你别说了……”苏河洲的眼眶蓦然一红,他上辈子欠了季路言,难道是老祖宗积了天大的德,今生才能被人这样关怀爱护?还不仅仅是一个人……
  “哭啥,”季路言把人搂在怀里,他站着,苏河洲坐在高脚椅上,刚好是耳朵贴在心脏的位置,苏河洲听见那颗炙热的心脏在说,“我们一路走来多顺啊,上辈子的弯路这辈子一条都没走,两情相悦,父母祝福,还有个正在路上的孩子,大团圆啊这是,好事,得乐!”
  “就下周末去云台寺吧,正好回来顺路去店里把咱戒指拿了,再上咱爸妈那儿吃顿饭,给二老报备一声,婚礼的地点也定下来,福球下个月也能回来了,赶在他到家前,咱俩去把证领了,然后就每天围着小毛头转悠,再也没有二人世界咯!”
  ***
  日子转眼到了周末,季路言难得没有花枝招展,但这人就是套个麻布口袋也是要站上T台占据C位的。时值仲夏,季路言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垂顺,若不是苏河洲看惯了那潋滟之色,晃眼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哪家俊俏少年郎。
  苏河洲也穿了一样的衣服,没了白大褂,也没了一丝不苟的衬衫,眉心的细纹失业已久,显得他整个人眉目清秀,俊逸出尘,季路言觉得自己看见了“全部”的苏河洲——身着白T,围着围裙学做饭时的青涩害羞;雪白里衣严丝合缝,掌灯阅文时的矜持不苟;白袍翻襟立于皑皑雪山,登云驾雾时的焚舟破釜;一身正装挺立船头,荷灯将玉素河耀成白昼时的情深不悔;纯白的少年踏入黑夜,与他乘风穿云的勇敢无畏……眼前的这个苏河洲,都有。
  他还有,不再悲苦的结局,以及他们的余生。
  从前有座云台山,山上有座云台寺。现在想来,云台寺作为一座香火旺盛的庙宇,着实有其得天独厚的条件。不用舟车劳顿出市区,不堵车的话,从苏河洲家出发,一个钟头就能到,比去他那上风上水的“婆家”还要近便。云台山也不高,坡度和缓,石阶又宽又齐整,累不着七老八十的,连狗都嫌的小毛头也不用大人抱着就能上。除了烧香拜佛,云台寺的风景也是自成一派,来郊游都不用花门票钱。
  季路言琢磨着这种把人引进门,再关门做生意的手段的确可取。
  上山路上,季路言不曾松开苏河洲一分,紧紧交握的手带着苏河洲给他的全部力量,让季路言觉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所有的“虚幻磨难”都是有价值的。
  云台寺起了薄雾,在仲夏这样的上午,仿佛从一个世俗香火地突然变成了仙境,云台山的奇景便是这里漫山遍布红叶,密实的火枫终年红艳,似火照山中,燎原起一把恣意的艳红,升腾出漫漫白雾,却是安宁宜人的期待,是紧握的两种人生,融于一幅画中。
  只是今日云台山上不见寺。云台寺平日里恨不得彩旗飘飘飘地招徕生意,就差挂个走马灯似的“网咖”招牌揽客,而今日,几乎可以说是人迹罕至了。越是通往山顶,越是浓雾弥漫,若不是苏河洲有情饮水饱,满心满眼都在那比枫叶妍丽的人身上,若不是季路言在穿越里真就腾过云驾过雾,算是经历过天上人间甚至是海底的大世面,两个人总该有一个会察觉出点不对头。
  二人沿阶而上,季路言开始描绘婚礼的蓝图,苏河洲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反正季路言说的就是好的。摇曳的火枫渐渐越来越拥挤,将唯一的小径都快遮挡不见了。季路言随口抱怨了一声,嫌弃云台山疏于园林管理,话音未落,脚下的土地像是心领神会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云台寺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季路言第二次来,上一次不走心,光顾着要讨回香火钱和送锦旗的事情,周遭是个什么光景他不曾留意过,现在想想,过去三十年他走过什么路,看过什么景,都变得模糊——因为他的生命里,现在起有了一个全部,大概就是这样,用尽了季路言所有的心神。苏河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第一次来云台寺,季路言带他走的路,都是走向幸福和圆满的,哪怕前头是个悬崖,他都能脚不顿一下地走下去。
  云台寺的一切都是自然一景,没什么好琢磨的。
  除了路住持,真像是能掐会算似的,远远还不见人影,浓雾里便响起了那沧桑又无忧无虑的声音:“哟,二位来了,我可是从日出就开始等了。”
  浓雾一散,季路言这才瞧见那高僧,依旧是一脸不怎么着调的模样,但他不能以貌取人。季路言心想:这老……高僧确实厉害,算起来还抢了月老的功德,于情于理,都得再捐些香火。
  “路住持,”季路言道,“您这是,在等我们?”
  “是啊,专门等着呐。”老住持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白须。
  季路言突然觉得自己做和尚那会儿,八成是受了这位的影响,不禁莞尔一笑,“怎么今日没有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最近生意可还行?”
  “这不有人来显摆自个儿圆满了呗,”路住持侧了侧身,抬手道,“请进,外头雾大,进来说话。”说完又想起了上一个话头,接着道:“你们这一路走来,把我这云台寺都衬成了月老庙,我若不闭门谢客,那到时候来捐香火的太多,不合适、不合适。现在咱不都得响应上头号召,节能减排么?我这烟雾缭绕的也算是PM2.5了。”
  苏河洲眉心一跳,借机凑到季路言耳边问,“这是主持?你确定?你是不是又让人骗钱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路住持年岁丰满,可其耳聪目明的功夫,怕是山脚下的蟋蟀叫一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苏河洲随即手忙脚乱地双手合十拜了拜,他现在不得不搞“封建迷信”,自打和季路言同居生活开始,哪怕他握着戒指睡觉也做不出以前的梦了,他很想回去再看看——季路言失足落水殒命,是真是假。
  “主持师父……”季路言说着就要往蒲团上跪,路住持伸手一拦,“可别跪,你现在的一跪我可要不起,”说着爽利地一笑,挥挥手道,“来来,咱们坐,坐下说,二位今天可是来还愿的?”说着,老住持灵活地一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季路言拉着苏河洲也跟着盘腿坐下,咂摸了两遍老住持的话,皱眉问道:“嘶,师父,您这是掐算过?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怎么知道我带着人来,怎么知道我带的人是我的……对象?”
  “这位施主的反应弧挺长,”路住持捻起佛珠,“你的劫难已过,肯定会回来的,你是什么人呢,你不清楚,我倒是清楚,不过无碍,如今你已找到命定姻缘,被你耽误的气运都会回来的,往后啊,”路住持看向苏河洲,“往后苏施主也会苦尽甘来,你是个惜福的,他是个有福的,往后的路啊,且走着看着吧。”
  路住持手中念珠一停,“苏施主,念在你第一次来,我给你开个张,你可以求一个愿。”
  季路言:“……”
  这主持让人说什么好?上次忽悠他买“网卡”,说起来他的“网卡”还有一张留在系统里了,这倒好,是又要打算给苏河洲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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