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回到季宅,苏河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从季霸达那里得不到一句关心安慰就算了,有一天,当他上厨房去帮季霸达第四次更换温度不合适的莲子羹,苏河遇上了他爹苏大。
  苏大早就想收拾苏河了,听人说苏河和季家大少爷去了烟/馆,老爷很生气。苏大不问青红皂白,拿起细竹筒粗细的秤杆就往苏河身上抽打,骂的更是难听,不堪入耳。大意就是苏河一颗老鼠屎连累他苏大和他老母,被季家老爷不待见了。
  苏大纯属杞人忧天,自我感觉良好。季德做的是全国大半的粮食生意,连季霸达都快没工夫管了,哪还有闲碎心思理会他一个厨子?怕是季德连家里有多少口人都不甚清楚。
  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样一些人,被良好的自我感觉而一叶障目,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又觉得靠上了大树,就能俯瞰蚍蜉蝼蚁,杂草土壤;更是觉得自己是这棵大树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苏大自认为他是季家这棵大树的一部分,哪怕只是一片叶子,那也是给这棵大树做过贡献的,这棵树有今时今日的树荫连绵离不开他。
  但他却不知,天凉落叶,来年新生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唯一不变的是越扎越深的根。
  苏大就是这样一片叶子,哪怕苏河是他亲儿子,在他面前什么也算不得,更何况是他那跟人跑了的老婆的儿子。苏河在他眼里,就是挡住了他功劳簿,让主家看不入眼的尘土泥沙!
  父子纲常,老子就是把儿子打死也只能算是“教育”的偶尔失误,但是儿子跟老子还手,就是天理不容的大逆不道。苏河忍着,一是苏大身子本身就不好,二是……同不讲理的人说理,说不上的。
  苏河捂着脸蹲在地上,他必须要护着脸,不然少爷看见了会不高兴,也许……还会担心,伤口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如同不存在了。苏河蹲着,怀里还揣着十来个铜板,那都是攒着给少爷买兰志斋的物什的。少爷一个汝窑瓷水仙盆就是好几根金条,他一辈子也赚不来那么些钱,但兰志斋里有那么一个小玉坠儿,碧绿色的小葫芦,精巧可爱,因为太小又是老物件有些脏污,在里头算是卖的便宜的,要40个铜板。
  苏河挨着打,心里却在计较,他一日至多能挣3个铜板,这样算下来半月有余,他就能买下那个玉葫芦,然后擦洗干净,再和老板求求情学着编个精致的穗子……虽然他的“精心准备”是不会入少爷眼的,但那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礼物了——葫芦同“福禄”,少爷天生福禄命,若能有个碧绿的坠子,哪怕是随意拴在哪处,也是他的一种祈盼与祝福了。
  季路言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羞耻的想要赶紧魂飞魄散,却又不忍看着苏河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结局。他强迫自己看着一切,他倒要看看上一世的自己如何狼心狗肺!
  对季霸达而言,时间眨眼而过。半月余的日子,季家大少爷又名满海城,各中缘由种种,但他对苏河的怀疑不增却也不减。恢复自由身后的季霸达开始频繁出入烟花巷柳,甚至还抽空跑了一趟秦淮河的钓鱼巷,一口气包了新秦淮八艳两天一夜。得亏季霸达自知他的年岁要“一人战八雄”尚且够呛,但那苗头已经初具规模——八位容貌迤逦、各有千秋的女子身着旗袍,窈窕婀娜……却像是汇报演出一般,被季霸达排成一条弧线,众星拱月地绕着他。
  ……季霸达让人抱着琵琶,改词唱称颂他的苏州评弹。
  但最终,他还是留下一位年龄最小的,做了他早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民国这段的历史(时间线、割据、汇率等)是翻资料的,军阀头子的名字改了,大体尊重了历史但剧情需要有所改动,勿深究

  ☆、人鬼情未了12

  而另一头,苏河还在没日没夜地做着小脚夫。季霸达不在家,他抽出更多的时间去打工,很快他攒够了钱,用一手的血泡,一肩膀的磨痕,以及苏大又找了他两次麻烦为代价。
  季路言一直跟着苏河,上一世他不曾有机会了解这个小少年,这一次,他一个眼神都不肯错过——当看到有人为了自己,哪怕是上一世的自己,如此拼命、卑微,季路言心里是怜惜的,他对苏河洲的感情彻底无药可救,而这其中那种浮光掠影的愧疚,已是下马看花,水滴石穿。
  若他不曾对苏河洲动心,那么这一世的自己大可以掩耳盗铃得过且过,但从他喜欢上苏河洲开始,命运就像是颠倒了个个儿,又好似他做再多,也无法弥补——苏河死了,季路言却想活着,活着把两世的爱意都奉上,也不够弥补一个舞勺之年少年的一片衷肠。
  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哪怕是在内忧外患的年代,似乎也不能阻止人们对生活的“热情”。但此时张灯结彩的海城,更像是在南北朝时人们一心向佛,不过都是自我麻痹,自我纾解罢。
  季路言看了好一阵,才从棠梨园的海报上看出了名堂——梅兰芳来了海城,明日将登台,唱他昔日于慈禧面前演的首秀之作,《天河配》。
  七夕节要到了。暮云闲聒聒蝉鸣,琼楼上设筵席,从古到今未曾歇,若不是后来有了卖巧克力的情人节的话,七夕这天,大概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喜庆之一了。
  七夕前夕,天阶夜凉似水,萤火点点繁华。兰志斋内,苏河终于捧回了小玉葫芦,也如愿以偿地求得了老板教他编穗子上的平安结,墨绿色的丝线是苏河多干了几天,多挣了十个铜板买来的最好的丝线了——他打的结不大,最好的丝线也不便宜,他能买得起的,就这十个铜板的量了。
  上弦半月高悬,店铺打样后苏河还坐在石阶上,半摸黑地一根根整理丝线,让它们看起来齐整爽利。小少年的手指很纤细秀美,可做起这些女儿家的活儿来,到底不如让他去抗几个沙袋来的轻松,但他依然一丝不苟,亲力亲为。
  季霸达潇洒了数日,到了这等重要节日必然要回家点卯报道,否则家里众多女眷一人念叨他一句,都够他受的。
  他是七夕节这天早上回来的,一觉日上三竿才悻悻起床——他梦到苏河了,和秦淮的姐儿玩的再不分你我,但季霸达总觉的差了些什么,对于这种意识他忽生惶恐。他从未打算和苏河有个什么“往后”,就是现阶段新鲜,他一直以为是养久了有感情,而那感情因为小苏河的容貌和乖巧,渐渐生出了些别的东西。
  他想要得到苏河,却也害怕自己这点心思被人察觉,左右为难的滋味让季霸达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于是犹犹豫豫不出个结果后,便生出无名之火来,尤其是他都回家了,起床了,那小子居然不上前来伺候着,人呢?
  季霸达唤了两声,门外才想起了“哒、哒哒”一短两长的敲门声。
  “进来!”季霸达不耐道。
  门开,小苏河笑眯眯地探了个头,细瞧之下,他的神色里还有几分雀跃,季霸达看呆了,后知后觉地又慌张错开眼神。
  苏河双手背在身后,问道:“少爷,这几日您忙什么啦,好几日不在家……”
  “我想你了。”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我的事?!”
  苏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一句话,和季霸达的怒斥同时响起,二人均是一怔,接着,一个上扬的唇角僵硬,清澈的眸子里起了氤氲雾气;另一个则是懊恼地挠了挠头,硬压下去自己的愧疚之色。
  “少爷……还没睡醒吧……”苏河生涩卡顿地给彼此都找了个台阶下,季霸达就坡下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苏河自欺欺人笑道:“那少爷是要再休息会儿,还是我给您打水来梳洗?”
  季家大少爷的脾气大,有时候对他也会发脾气。苏河心想,无论如何,那都是他长这么大对他最好的人,他无以为报,而且少爷对他的好的时候,他真的生出了几分少爷是真“喜欢”他的错觉,他知道自己这种变态扭曲的想法是在痴人说梦,但日子久了,有些念头就分不清是梦是真了。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了件事情“不撞南墙”一次,季霸达就是他的南墙。头破血流或是船到桥头都好,苏河不求太多,一生“相伴”足矣——他可以藏着自己过分到逾矩的喜欢,只要少爷不赶他走。
  “你背后藏什么呢?”季霸达岔开话题道。
  季霸达刚刚一嗓子,已经把苏河一颗期待雀跃之心吼掉了一多半,此时的苏河,已经不甚有勇气拿出自己寒酸的礼物了。
  而季霸达却猛然起身,抓着小少年就把人按在床上挠痒痒,一方面他是想这个小人儿了,另一方面他总觉得苏河鬼鬼祟祟的,不知是不是在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苏河怕痒,却不敢肆意出声,这是在少爷的卧房里,若是他出了大动静是会给少爷惹麻烦的,他赶忙两手捂着嘴,眼角笑得泪花璀璨。
  季霸达呼吸一紧,止不住放缓了动作,脸渐渐凑近了小少年的眼角,就在这时,他倏然发现苏河的掌心里露出几缕墨绿色丝线。他一手擒住苏河的手腕,渐渐拉到自己眼前,抠取出了那枚小玉葫芦。
  小玉葫芦被苏河放在清水里洗了大半天,再用小软毛刷一点点地刷洗抛光,最后还上了一层油脂,让那块底子算不得出众的碧玉,此时莹润亮泽。
  “哪儿来的?”季霸达立刻皱起眉头。
  这小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却是苏河绝对买不起的。季霸达心想,他有时候会给苏河一些碎钱,但那些钱苏河都没动过,放在个旧铁盒里,埋在他房间的茉莉花花盆里。那还是苏河刚来四院没多久的时候,季霸达问过苏河攒着那些碎钱做什么,小孩儿怯怯地道:“给少爷买糖。”
  就是那时起,季霸达对苏河越来越沉陷——这小孩儿和旁的人都不一样。他对甜食可有可无,只要是贵的他都爱吃。但许是年龄小,又或是从小打到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能吃一块糖对苏河而言,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那是苏河的认知里,最宝贵最好的东西了,所以他攒着钱给季霸达买糖。那也是头一回,季霸达没有对一个人说来可笑的心意尖酸刻薄。
  但这些年来苏河没少买糖给他!有些糖被他直接喂给了苏河,有些他分给了其他下人杂役。那孩子执着得很,经常偷摸往他衣服口袋里塞上两颗,好几次他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随手就扔了,回来还骂了苏河,问他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也不知是不是他始终只是说说,并没有真对苏河动手,那孩子胆子又大了起来,记吃不记打地依然往他衣兜里塞糖。
  彼时,‘袁大头’刚发行,一枚银元等同一两银子,这时还没有通货膨胀,一枚银元够普通老板姓一大家子生活一个月,但季霸达随意拉开一个匣子,里头的银元都能摞成玲珑塔似的。就算是这样,季霸达也不曾给苏河一枚银元——苏河拿着银元出去花只会被人抓起来打一顿,再被人扭送到警局来一个“偷窃罪”。
  加之,这些年他不少苏河吃穿,也想不起来去哪儿搞一些铜钱,所以苏河的“存款”应该没有这么多!
  那苏河的玉葫芦从何而来?难不成真是他爹赏的?为了监视他的行踪?!季霸达心里越来越凉。
  “送……送给少爷的,”苏河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兰志斋的玉葫芦,不打眼,但寓意好。”
  “兰志斋?”季霸达掂了掂玉葫芦,不禁想:莫不是我爹给的不是东西,而是给了这小子现钱?
  季霸达灵机一动,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听好看的啊,你还……有么?”
  他倒要看看这个苏河还能不能拿出其他的宝贝来。若是他爹给了赏钱,那绝非是半个银元都不值的东西,季德的做派是挣的多,花的更多,罚人从不手软,赏人绝不含糊。如果苏河拿了季德的钱,那他身上肯定还有!
  苏河笑容一顿,他没想到季霸达会这么看中这个小玉葫芦,他是高兴的,但他真的再也拿不出来了。可少爷都开口了,手指还一直摩挲着玉石呢!于是他咬咬牙,看着季霸达道:“……还有!”
  苏河回答得很响亮,他想好了,大不了多去抗几个沙包,今天还看着剧院在招伙计,他时间不自由就去兼个差事,大不了工钱少要一些,多做些活儿就能攒出来了。但……
  “但少爷,能宽限几天吗?我得……好好找找。”苏河绞着手指紧张道。
  “没问题啊。”季霸达笑着回答,可他的脸色在苏河洲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完全变了。他压根儿不稀罕这些半根指头大的,长得跟石头似的破玉,他要的就是苏河一句话,只要他还能拿出东西来,就证明苏河他……变了!
  他早说怎么最近他爹盯他盯的格外严,原来,是有人吃里扒外了啊。
  七夕是个热闹日子,尤其对于青年男女而言。这天苏河被季霸达指派去了花园,清理景观湖里的水草,说是要给那几只鸳鸯也过过节,让它们住的舒服些。而季霸达自己则带着亲娘、姐妹,上街一掷千金去了。
  苏河心里苦甜参半,少爷的心思他从来都懂,哪怕季霸达的态度让他再一次意识到,少爷对他只是玩玩儿而已,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每一次他最难的时候,都是少爷出手相救,季霸达于他而言,就是他方寸天地里的灯塔与篝火。生活的磋磨让苏河早早懂事,也早早看清自己所处的“地位”,也许他不甚明了什么是情与爱,他只知道自己能有的一切,都想给他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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