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季路言:“!”
  新室友:“!!!”
  季路言几乎是夺路而逃,仓惶丢给苏河洲一句咬牙切齿的“傻逼玩意儿”,然后扬着下巴忽略掉新室友,开门就要走。
  苏河洲还不忘在身后追了一句:“男朋友,在家等我啊。”那声音带着笑意,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句玩笑话,反倒是有一种过分的眷恋,是极致的深情。
  季路言自认为他那天地第一的自信心要禅位给苏河洲了,他现在是一点儿也琢磨不明白苏河洲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说他害羞吧,那是真害羞,自己要是在外头多占他两句口头便宜,那人都能从耳朵红到脖子,就剩下窝里横的本事了。可今天,苏河洲也不知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俨然成了只千年螃蟹精——搁哪儿都横着走。季路言心里直突突:苏河洲难道就不害怕,象牙塔还没踩热乎,他和男人搞基都搞去宿舍里伤风败俗,被传得满城风雨吗?他的学业会受影响吗?会被大家用异样眼光对待吗?当他遭受这样那样的非议和压力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那他该怎么办?!
  季路言心乱如麻,苏河洲却一身轻松,哪怕新室友一直在偷偷瞄他。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把他哥放进了心里,也讲不明白那样的依赖又是如何变成了爱慕,他只知道因为对苏路言求而不得,自己变得丑陋不堪,但却因为得到而泥足深陷,像是上了瘾,只会一天更甚一天的,想要占有,想要完完全全占有,想要有一天和苏路言光明正大的在街上十指相扣,拥抱,亲吻。
  苏河洲知道自己的做法让那落荒而逃的人难堪了,但他哥实在太耀眼,像一颗有巨大引力的星球,无论是碎石、行星,还是恒星、卫星,都会被吸引过去,那个男人有那种熠熠生辉,自信蓬勃的力量,好像只是走在他身旁,都会觉得暖意融融,会跟着发光。一路走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探他哥,苏河洲都看在眼里,今天是有人加微信,那明天呢?他嫉妒了,吃醋了,那个人是他的,谁看一眼他都难受,但他又精神分裂地想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哥。
  一个没忍住,想要在那人身上打上自己烙印,却让人发现了,那一刻苏河洲也是懵的、紧张的,但这么不节制的行为,只能是他来做,他哥是被强迫的,是干干净净的,他来做那个“不要脸的傻逼”,这样,在未来的八年学习生活里,起码也不会有七七八八的人招惹他,如同室友现在的眼神,就差写着“变态”二字了。
  寝室的人陆陆续续来齐了,一阵寒暄,彼此熟悉,苏河洲并不打算参与其中,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既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有学医的执念,那他要做就做到最优秀,心无旁骛。只有这样,他才能给自己挣一个与苏家对抗的资格,才能为他们这段处处禁忌的感情挣一个可能。
  把请假条一上交,苏河洲回宿舍拿上包就准备离开,这时一个粉面书生似的室友突然叫住了苏河洲。
  “唉,同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去不?”他顿了顿又道:“咦……你是不是,是不是苏家的那个……”
  粉面书生立刻起身,十分熟稔地拉着苏河洲的手握了握,苏河洲迅速抽手,戒备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反感,只听对方又说:“苏公子,真的是你,我爸在你爸公司,项目经理,姓常,你有印象不?我爸常在家里跟我夸你,说……”
  “不认识。”苏河洲打断这攀亲带故的套词,抬脚就要离开。
  “哎哎哎,苏公子别走啊,大家天南海北,齐聚一堂,都是缘分,”粉面书生的脸上突然就多了几分精明市侩,他再次拉住苏河洲的胳膊,“苏公子你这才来就走,都这会儿了上哪儿去啊?一起吃个饭,大家增进增进感情,未来八年都要朝夕相处,你说是不?”
  苏河洲抖掉对方的手,冷冷一笑,丢下一句:“今天做了过分的事儿,回去哄哄我男朋友去,一起?”
  说罢他推门而出离开了,留下寝室里呆若木鸡的两个人,和一个垂头心中暗忖“牛B”的知情者。
  苏河洲没开车,开到学校麻烦,于是他打了辆车,等着的时候给他哥发了信息,问他那落荒而逃的男朋友想吃什么,他去买,当赔罪。
  季路言第一时间回复:【速回,想你了,别磨叽。】
  苏河洲反复摩挲着那条信息,直到上车的时候都没有收回笑意。然而,他上的这辆大众前脚刚走,一直停在路边的X3也跟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X3是谁的车,可还记得?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21

  入小区,进单元楼,进电梯,一路下来不知刷了多少回门禁。苏河洲买的这套房,私密性和安保性都很高,据说还有明星住在这里,虽然在靠近郊区的大学城,但对于刚起步的小明星而言,这里的房价也是不低。
  同一时间,X3被拦在了小区外,保安说什么也不放人,说是系统没有该车牌,不是业主不让进,若是访客要先给业主打电话。
  祁琨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客客气气道:“大哥行个方便,我好哥们儿住这,来送个礼物,打了电话不就没惊喜了?”
  保安不吃这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头顶飘红“爱岗敬业”,门神似的守着大门,一面指挥X3车主,要么马上给业主打电话,要么就请离开,不要堵在大门,影响业主出行。
  这时,车后座的车窗突然降了下来,一张阴气森森的脸如同厉鬼一般探出一半,是殷芳雨!只见她用看死狗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保安,恨不得化作利爪撕碎了这榆木脑袋,“让开!”殷芳雨尖声叫到。
  保安一怵,气势弱了不少,但还是不屈不挠地强调:“请打电话给业主。”
  打电话?让那个拐了她儿子的贱种跑吗?!“打电话?”殷芳雨阴骘一笑,“滚!”
  大门外陆陆续续有业主回家,堵塞的交通让各位业主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殷芳雨无动于衷,冷声道:“叫你们经理过来,我看谁敢拦着!”
  殷芳雨这话说的不假,在这里,说是苏奎的老婆一般都好使,若说是殷家的女儿,那就是绝对畅通无阻的头衔。
  与此同时,苏河洲按开指纹锁,屋内一片漆黑,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立刻去按墙壁上的开关,“啪啪啪”连按数下,竟没有一盏灯亮!苏河洲站在门口,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无论如何都不敢踏进门内一步。
  太黑了,太安静了。
  他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苏路言,”无人应答,他的声音明显慌张起来,“哥——!”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安静,苏河洲心里害怕到不行,可却始终不敢迈步向前。他哥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不回答他!
  就在苏河洲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温和如风响起:“河洲啊,别怕,我就在你前面,我在的啊,别怕,我在你身边,天黑的时候我更会在你身边。”
  苏河洲怕黑和恐高是心病,这样的恐惧症需要慢慢脱敏治疗,帮他脱敏的人除了要付出绝对的关心和耐心,时间也很重要——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好在季路言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做,现在睡觉之前关了灯,苏河洲也能够适应了,但令季路言悲哀的是,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慢慢”,而且,苏河洲只是在他身边,实实在在的贴在一起,才不会畏惧黑暗。
  所以季路言故意拉了闸,忍着不出声,站在距离苏河洲不足十米的距离,等着他向自己走来。就只需要一步,季路言对自己说,只要苏河洲走一步,他立刻就冲过去,就一步,在没有他陪伴的时候,苏河洲能踏出征服黑暗的一步。
  “你跟我说话,”苏河洲急促地喘息着,他知道他哥这么做是为他好,他也愿意尝试——只有自己没有任何弱点,才能更好的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鼓起勇气,忍着头晕目眩的恐惧道:“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好,宝贝儿,”季路言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像只能抚平人心里皱褶的温暖手掌,“河洲啊,我在这儿,咱们就走一步好不好,你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来吧,我就在你前面,看着你,我能看见你,你也看得见我对不对?”
  苏河洲摸索着墙壁,在季路言的轻柔哄慰中,艰难地迈出了一步。虽然依旧头晕目眩,但却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就在下一刻,一个温暖可靠的拥抱紧紧地抱住了他,这一刻,苏河洲觉得自己找到了某种东西,某种可以称之为“信念”的东西。
  季路言张开手掌,把苏河洲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拇指不断摩挲着他的指节,将每一处冰凉都温热,将每一丝颤栗全揉散。他推开电闸,家电发出重启的“滴滴”声,却没有一盏灯亮起,季路言轻轻合上门,他把苏河洲抱在怀里,在一片黑暗中经过玄关,一路走得磕磕绊绊,他却一丝都不肯松开怀里的人。拐了个弯到了客厅,季路言停下脚步,亲着苏河洲的耳朵道:“男朋友,能闻到什么味道吗?”
  苏河洲渐渐聚拢精神去闻,扑鼻而来的只有他哥身上的味道,须后水淡淡的香气本来普普通通,却因为那个人变成了又干净又性感的味道,苏河洲的喉结滚了滚,无论是气味还是被人“吃”着耳朵,五官六感全被那个男人拢成一捧,捏成了密密实实的一缕。
  他逐渐忘了恐惧,放松下来,失了视觉的同时,嗅觉也退化了,只能闻到那一种味道。
  苏河洲的身子压在季路言身上,半天不说话,季路言一开始还紧张是不是他的小男友还在恐惧,可苏河洲不知什么时候偷摸侧过了头,蹭着他的脖颈,渐渐地就有点不是那么个味儿了!越蹭越缠绵,整个人也转了一圈,两只狗爪子又开始扒拉他的裤腰!
  “苏河洲,”季路言抓住对方的手,磨牙,“你他妈正经点儿行不行,你看看外头的天,你这是有没有月亮都要变身呐?!”
  “哥,我想你……”苏河洲的声音像醉酒了似的,带着波澜暗涌的渴望,又低又哑。
  “你!”季路言心中一软,但他今天是干正经事的,不能让这开了荤就要把人往坟里榨的小流氓拐偏了去!“我让你闻闻屋子里的味儿,你跟我这儿又拱又钻的做什么?我给你包了半天的馄钝,你好歹也说个‘香’吧,不带你这么磋磨人自信的啊!”
  苏河洲膏药似的黏在季路言怀里,闻言笑出了声,“你老实说你包的馄钝,还是面片儿汤?”
  “狗东西,嘴里吐不出个象牙!”季路言气得照苏河洲屁股上就是一掌。苏河洲哼了一声,反过来弯下腰,隔着衣服,对着他哥的心口就开始厮磨啃咬,季路言猛地按住了那颗作乱的脑袋,把人紧紧按在怀中,在冰火两重天里叹气道:“我买了四斤皮儿,拢共包了12个,都是精挑细选的人间精品……和我一样,尝尝去,别一会儿真泡成了面片儿汤了。”
  他找了半天什么食物能代表团圆,想要亲手做给苏河洲,结果发现元宵皮不会做,馅儿不会调;包饺子太大,不好操作还老漏;馄钝小,每个馄钝里塞一只虾仁,也不用调馅儿,好歹是勉强从将近300张皮里,凑出来12个能看得过眼的。
  “一会儿它就是泡成一碗浆糊我都喝了,”苏河洲呼吸急促,“人间精品都在这儿了,我先尝尝这个。”
  “苏河洲,你个小流氓,”季路言无奈道,“成天就想着‘精溢求精’的事,你要做就赶紧的,多做几次,做到腻了……”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
  季路言彻底由着苏河洲,却听闻那人又问:“哥,你把油藏哪儿去了?你去找出来,还是我去厨房……那瓶芝麻油?”
  季路言:“……”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去找润滑的东西,嘴都挨上了,先亲够再说。用苏河洲揶揄的话来说,他不是个“操之过急”的人,一片黑暗中,饭香袅袅,季路言坐在餐椅上,苏河洲跨坐在他的腿上,幽幽的水花声“啧啧”作响。许是纠缠得太深,空气里发出了类似吮吸快要融化的冰棍的声响,也不知是哪个馋猫,舍不得冰棍漏下一滴。
  耳边皆是这缠绵之音,汇着邻家狗吠,辅导孩子作业到崩溃的母亲的咆哮,男人看球赛的庆祝呐喊……万家灯火尽不如你中有我。
  “砰!”
  “啪!”
  “……啊——!”
  撞门声,开灯声,殷芳雨独特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季路言仰面,被突然而至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虽有一瞬间他误以为家里来了一只尖叫的土拨鼠,但殷芳雨的叫声实在太有辨识度!季路言睁不开眼,大脑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然而他下意识地伸手立刻为苏河洲整理好衣裤,还好,还没脱干净。季路言心里苦中作乐,同时把苏河洲按在自己的怀里,心中破釜沉舟——殷芳雨要是发疯,就冲他来,是他沾染了苏河洲,只要殷芳雨不搞虎毒不食子那套,他什么都担着。
  苏河洲在听见殷芳雨叫嚷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并随着神经上的刺痛,他趴在季路言的肩膀上,不住地调整着呼吸,仿佛一只正在给自己调整压力值的热气球。
  “不要脸!贱种!你不要脸!放开我儿子,啊——放开我儿子,啊——啊!”殷芳雨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她会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她只知道自己儿子拿了国外名校的offer,却骗过所有人没有去!至于苏河洲欺上瞒下的做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那个贱种作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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