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傅良雪确实在你们看来有点丢人,但我爹就我这一个当成心肝的儿子,就算我嫁人了,丞相府的一切还是我的,换言之,就是都是四皇子的了,皇帝对我父亲自然就更加放心了。
可你,只要走上仕途展露才干,就算不承爵也绝对比你父亲那个空有名头的爵位走得更远。
你只是需要一个帮扶你的人罢了。而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了,我保证你以后在仕途上顺风顺水。
人生很难遇到机会的,如果机会摆在你的眼前你不拼一拼,搏一搏,终究只能在泥潭里翻滚。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孙博,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孙博看着纪鸣辰的双眼,只觉得内心被震撼了,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午夜梦回,他总能梦到继母扼住自己的喉咙,而父亲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做梦都想爬上高处不用仰人鼻息,可他也知道,他一旦出头,继母就会把他打压下去,他爬不出去,只能求存。
如今,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只是……
他复杂的看了纪鸣辰一眼。
这人靠谱吗?他怎么有种正在被忽悠的感觉?
可是,这或许真是摆脱困局的唯一机会。
他一咬牙,把信封放到了怀里,然后咬着嘴唇,就像要哭出来似的,“纪鸣辰,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纪鸣辰拍了拍孙博的肩膀一笑,“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孙博:为什么他感觉更加不安了。
“对了,皇宫里现在怎么样了?”纪鸣辰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开口问道。
孙博整理了一下心情回答道:“秦国公的女儿秦幽然被送进了皇宫,半个月不到就被封为秦妃,隐隐压下了一直得宠的贵妃,热闹得很。”
17、纨绔二世祖×阴狠小皇子6
“秦幽然,以前没听说过啊!秦国公有这么个女儿?”纪鸣辰有些疑惑道。
“是秦国公的庶女,秦国公的女儿多,她不仅是一个生母身份低微庶女,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名声传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却是一鸣惊人,一下子入了帝王的眼。”
说到这里,孙博的眼中闪出了八卦的光芒,“对了,关于舒妃的事情你听说过没有?”
“舒妃?”纪鸣辰皱着眉头想了想,“宫里有这号人?”
“不是现在是以前。”孙博神神秘秘的说道,“当今皇帝在还是宫里人人都能欺辱的小可怜的时候,有一个名为舒怡的小宫女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后来皇上登基之后还要扶她坐上皇后之位。
那样身份的人怎能坐上那个位置?
众朝臣反对,那时皇上刚登基立足不稳,就只能无奈的将她封为舒妃。后来,舒妃遭到后宫里一个妃子所害丢了性命。皇帝哀痛,对后宫进行了一番清洗,更是为了舒妃不再立后。
自那之后,皇上三年内再无皇子出生,都说是舒妃鬼魂作祟,直到三年后傅良雪出生情况这才好了一点。
虽说傅良雪之后也还是没有皇子出生,不过传言到底是压下了。
而秦幽然此人,传言肖似舒妃。那天的舞蹈也是曾经舒妃跳过的,因此才惹得帝王的怀念与怜惜,这才得了帝王的宠爱。”
这么说那个疑似穿越过来的女人不是秦幽然而是早就死去的舒妃?
纪鸣辰想着,要想解除疑惑还是得下次去皇宫的时候找机会接触一下秦幽然。
皇宫啊!也不知道傅良雪过得怎么样,半个月没见了好想他,古代就是这点不便利。
唉~
“做的什么东西,不吃了。”傅良雪把筷子甩到桌子上,“让御膳房里的那堆东西滚去领罚,纪鸣辰不在了做东西也变得敷衍起来了,我是皇子还是他是皇子?”
小邓子动了动自己全身痛得要命的身子,没敢说实话。
御膳房哪里敢敷衍您啊,明明是您见不到纪公子胃口不好,这才迁怒给他们。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他也时不时的被迁怒,气氛刚好一点的寝殿中如今更是噤若寒蝉,每个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触霉头。
可即便是这样,傅良雪也能毫无理由的动手给身边人一鞭子,简直是苦不堪言。
傅良雪确实烦躁得不行,只觉得到处都是纪鸣辰的影子,一个区区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凭什么?
那就是一个变态,没脸没皮,被打就能感到快感的贱人,为什么现在搞得没有他他就活不下去了,非他不可一样。
“四皇子,该去上课了,听闻陛下新给你选择的伴读到了。”小邓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伴读?傅良雪来了兴趣,起身走了出去,“走,去看看。”
刘继红做好了功课了,这次的机会就是他争取来的,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纪鸣辰会被四皇子另眼相看的原因,居然是那样的原因。
虽然有些羞耻,但是想想只要得到四皇子看重自己会得到的待遇,他就觉得不算什么了。
他看到坐在那里的四皇子,想到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打了一个寒颤,心道不能慌,别害怕,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怕还喜欢被打的变态。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扯起无畏的笑容坐在傅良雪旁边,“你好,你就是四皇子吧,我是你的新伴读,刘继红。”
这么一看到傅良雪的脸,他一愣,还以为四皇子的长相必然是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居然如此的俊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被推开,他的心顿时轻松了起来。
可傅良雪却握紧的拳头,拳头上青筋暴起,看着两人接触的地方他只感到一阵阵的厌恶,恨不得给他一脚让他滚远点。
和纪鸣辰给他的感觉不同。
不行,他得忍,他要证明他才不是非纪鸣辰不可。
傅良雪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把人踹开,一鞭子打在那人的身上,“给我滚开,不知尊卑的蠢货。”
刘继红被鞭子打在身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可是他是训练过的,只见他面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朝着傅良雪伸出手,“好舒服,四皇子,好疼,再打我几下。”
明明是和纪鸣辰如出一辙的神色行为,他只觉得更加厌恶了,然后他笑了,“喜欢?”
刘继红抬头看到傅良雪的笑,心下只觉得果然如此,于是他开口道:“喜欢,最喜欢了,只喜欢四皇子殿下打我,再多打我几下。”
“喜欢啊,既然你喜欢我就好好赏赐你一番。”傅良雪伸手,“小邓子,把我最珍爱的那条鞭子拿来。”
小邓子全身一抖,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条漆黑的鞭子,那鞭子造型狰狞,鞭身上一排排峥嵘的倒刺上,似乎还残留着漆黑的血迹。
傅良雪用鞭身抬起了刘继红的下巴,笑着问道:“这个,喜欢吗?”
刘继红一个激灵,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
不过想到纪鸣辰这么长时间身上也没见别的伤痕,很可能就是因为他真是一个喜欢被打的变态,当时没退,所以四皇子没打。
他一咬牙 ,“喜欢。”
“喜欢就好。”傅良雪笑了起来,随即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刘继红的身上。
“啊,舒服,打得好,四皇子,我喜欢你这么打我……”
一开始,刘继红还能咬牙坚持,可后来挨了两下就坚持不住了,在地上打着滚,闪躲着求饶,“不要,好疼,求求你了,四皇子,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皇子,先生,求求你们救救我……”
傅良雪大笑了起来,他觉得刘继红这样反而顺眼多了。
“怎么了,不是喜欢吗?别躲啊,我这么赏赐你你不是该高兴吗?再做出点高兴的表情来也让我高兴高兴啊!”
众皇子和先生都默契的后退一步,看傅良雪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看恶魔,安静地仿佛不存在,谁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我错了。”刘继红痛哭流涕,“我就是看到纪鸣辰就因为这样受到了你的宠爱,我就想学学纪鸣辰试一试好讨好殿下,殿下别打了,我差在哪里我可以改”
听到纪鸣辰的名字傅良雪的动作一顿,就在刘继红心生希望的时候,傅良雪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打下。
“他是真的变态,你就是一个恶心的赝品,再学你也不是他。”
刘继红抬出皇宫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看着刘继红的惨状,原本看到四皇子看中的伴读的好处打着小九九的人彻底歇了心思。
修建王府,皇子大婚,哪一个都不是马上办成的事情,怎么也要等个一年半载甚至更久。小邓子很害怕,他怕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于是他趁着他少有的出宫机会去出宫求见了纪鸣辰,纪鸣辰听了他说的话后不似平时热络,反而沉静下来。
那眼神看着让人捉摸不清,周身气息不似平常霸道,反而有些温和了起来,却无端让人怕怕的。
纪鸣辰只嗯了一声就让他退下了,他也不敢多留。
之后的几天无声无息的过去了,纪鸣辰知道这个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四皇子也越发的暴躁了。
小邓子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他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又觉得纪鸣辰似乎并没有如他看到的那样在乎四皇子。
可是今天,他见到了纪鸣辰,似乎是皇上下令让纪鸣辰继续伴读,估计是这两天四皇子的状态让皇上知道了。
纪鸣辰依旧放肆的撑着一张笑脸,只缠着四皇子撒娇卖好了两句,四皇子周身的暴虐情绪就如洪水般飞速的退了下去。
他心里隐隐觉得纪鸣辰把四皇子吃得死死的,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小命保住了的庆幸,毕竟,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轮不到他置噱。
“良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该不是想我想的吧!”纪鸣辰笑着给傅良雪盛了碗汤,用汤匙放到嘴边吹凉了,放到傅良雪的唇边,“多吃点。”
“没你我不知道过得多好。”傅良雪皱眉揉了揉肚子,张嘴把汤喝了下去就起身,“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纪鸣辰拉住傅良雪的手,“吃完饭就休息可不是个好习惯,听说御花园的花很漂亮,我还没去过御花园呢,我们去那里逛逛好不好。”
傅良雪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抬头对上纪鸣辰哀求的目光,转头就移开了目光,讽刺道:“一个大男人喜欢花,还不如去做个女人。”
纪鸣辰拉着他的手往出走,“就算我不是个女人,不还是要嫁给你?”
傅良雪顿时不说话了,低着头任由纪鸣辰拉着他走出去,脸蛋却红得像个番茄。
正是盛夏,御花园里的花开得娇艳,一团一簇,昂扬似火,美得动人。
“傅良雪,快过来看,这里有朵昙花,似乎要开了。”
傅良雪低头看着那微紫色的白色花苞,又看到蹲在花朵边的纪鸣辰,忍不住也蹲了下去,观察了一圈,他对花朵并不了解,他问道:“你喜欢昙花?”
18、纨绔二世祖×阴狠小皇子7
“昙花一现,短暂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向往。”
纪鸣辰转头一笑,想起了傅良雪的神域里总是飘满着雪花,在那里有一片常年花开不谢的红梅,傅良雪总喜欢在梅花林里修炼,就连身上也总带着梅花的气息。
闻久了,看久了,总觉得那梅花特别的勾人心弦。
“可是我最喜欢的却是雪中的红梅,带着九分的冷冽和一分的芳香,站在枝头以十分的冷漠看着世间,让人总忍不住伸手把它折下来。”
纪鸣辰慢慢的凑近傅良雪,在他的鼻尖嗅了嗅,“就像你身上的味道。”
傅良雪的背后猛然升温,他瞪大眼睛看着纪鸣辰逐渐放大的脸庞,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来,比以往更为激烈。
然后他感到嘴唇印上了两片冰冷而柔软的唇,身体比大脑抢先一步行动。
“啪。”
这一巴掌顿时让纪鸣辰想起了自己偷折傅良雪的花被傅良雪满神界追杀的事情,他基本上算是屡教不改本尊。
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傅良雪,只是就是觉得傅良雪那里的花格外喜人。
“你……你无耻,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事!”傅良雪看向身后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跪在地上脸挨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
可傅良雪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然后他听纪鸣辰问道:“不在别人面前就可以吗?”
不……不在别人面前……
傅良雪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是残留的触感。
“你流氓。”傅良雪丢下这一句,转身跑了。
纪鸣辰回头看向即将盛开的昙花,也摸了摸嘴唇,眼神晦暗不定。
果然如此。
傅良雪现在并不是战神傅良雪,而是一个仅仅活了十余岁的少年,单纯好骗。
他算计不来战神傅良雪,却可以算计得四皇子把一颗心给他。
这样一世一世下来,就算是冷心冷情的战神,恢复记忆之后,也难以不动容。
可是,这样实在是太过卑鄙了。
他纪鸣辰好歹是个上神,会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他还真的就是这么卑鄙的人。
纪鸣辰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伸手摘下了那朵还未盛开的昙花。
就算纪鸣辰真的冷漠到如此地步,能放肆的盛开一次,也不冤。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们娘娘精心照料的昙花,你怎么就给折了?”身后传来小丫头的娇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