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恕臣愚昧,”曲沉舟躬身:“臣只敢卜卦,不敢解卦,还望两位娘娘恕罪。”
  “不敢解卦吗?”皇后对这话似是很感兴趣,嗤笑一声,问道:“曲司天对皇上也是这样说的?本宫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曲沉舟拱拱手:“皇上对臣宽厚仁爱,纵容臣口无遮拦,臣便斗胆尝试猜测。若是娘娘不怪罪……”
  皇后嘴角的一丝微笑还没浮起,又听他说:“烦请娘娘得皇上口谕示下,臣自不敢推脱。”
  这话便明摆着是拿皇上做靠山——想要他乖顺听话,也要问皇上同不同意。
  可事实就是如此,司天官从来为皇上近身侍臣,只听从皇上一个人的命令。
  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卜卦灵验,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人敢越过皇上,让司天官做些什么不应该的。
  皇后没想到这一拳像是打进棉花里,四周各怀心思的目光都像是在看戏,等着她因为曲司天再跟皇上大闹一场,只能忍下这口闷气。
  她正要摆摆手,让人继续,便见柳清如抖了抖花草笺。
  “曲司天的字倒是不错,看着好眼熟。”
  相比于皇后,柳清如的这话倒更让众人侧目。
  这宫墙里,若是有一个人,可以堂而皇之地找曲司天的麻烦,那就只有身怀龙子的柳清如了。
  更何况,谁不知道曲司天和柳世子之间的龃龉。
  柳清如爱弟心切,又得了这么个卦,不可能会不做声地忍下来。
  曲沉舟转向柳清如,低眉顺目,与回答皇后时同样的平静:“回娘娘,是世子教的。”
  “重明对你真是足够用心,”柳清如笑得浅淡,眉目含霜:“也亏得如此,曲司天小小年纪,口齿伶俐,上得了台面,带出去也不丢人。”
  曲沉舟的眉睫闪动几下,垂目道:“谢娘娘夸奖。”
  “谢我么?”柳清如指点他似的:“教你的人可不是我。不过我们家重明也是年轻不懂事,还不知道,一个人的容貌和谈吐远不及品性要紧,就算是个贱籍,也该知道礼义廉耻四字。”
  屋内一片寂静,连皇后也眉目含笑,并不插话。
  曲沉舟静静站了片刻,眼角似是微微泛红,没有与柳清如对视,只抿了抿嘴,轻声答:“世子倒是教过我,未经人苦,不劝人善,贵妃娘娘知道这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这语气柔和,可话里的意思却带锋带刺的,还从没人敢这样对柳清如说话。
  柳清如的手在扶手上握紧,勾唇笑笑,就着宫人的搀扶起身,来到他面前,纤指点在他的肩上。
  “伶牙俐齿,说得不错。”
  她称身子沉重,既然卜卦完毕,便告辞离去。
  皇后自然不会拦她,当即派人将柳清如送出门去,也不知是喜是忧。
  自柳清如入宫以来,还从未在谁那里碰过这样的软钉子,被人说得铩羽而归,倒让她心中痛快一些。
  可回过头看,另一边是深受皇上宠信的司天官,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因为从前的事整日忐忑,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柳清如虽走了,这边的卜卦总是要继续的。
  瑜妃既不在,明妃的卦言很快也写在花草笺上,被宫人托了过来。
  三月桃离枝。
  明妃只看了一眼,便用帕子捂住了脸,失声啜泣。
  屋里变得比刚刚还要安静。
  自左骁营出事后,这把火一路烧到了齐王身上。
  据说任瑞滥杀无辜都是齐王的授意,甚至还带出了从前齐王手下得力部将冯郁,说齐王早倚仗手中兵权滥杀无辜,民怨沸腾。
  据说柳世子得到了证词后,还一度避嫌,将左骁营一干人等移交到大理寺审讯。
  大理寺少卿凌河亲自审问。
  虽然没有人知道封交上去的证词说了什么,却从皇上的态度可以看出,齐王这次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又是究竟因为什么这般大动肝火。
  明妃动用了所有的人,向皇上恳求,念在齐王忠心耿耿的情分上,再给齐王一个改过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得到皇上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今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卦言,如利剑般戳穿她硬撑的坚持。
  齐王慕景德便是三月出生,儿时的乳名便是桃儿。
  “娘娘……曲司天……”明妃忽然扑下座来,痛哭得说不出话来:“求求皇上……”
  曲沉舟被她抓住衣摆,又眼见着宫人扯开明妃的手,将她扶起来。
  他退了几步,站在珠帘边,沉默地看着屋内一团混乱,在被宫人引着出来前,向明妃身边空着的那个座位又看了一眼。
  瑜妃果然没有来。
  他随着引路的宫人走在廊下,手指在袖中捻捻,那枚木簪似乎还在,一面是“明”字,一面被刻了一个“舟”字。
  可在白石岩将木簪递给他时,他就已敏锐地察觉到,这木簪并不是重明从前送的那根。
  一时百感交缠,不知是爱是恨,是苦是甜,只觉得胸中闷得喘不过气来。
  重回宫中,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变得界限模糊起来,前世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而重生后与重明在别院纠缠的两年,反倒像是他无望人生中的一点美梦。
  自他离开晋西书院回宫之后,重明便常常用这个法子给他递信,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都是重明亲手做的。
  他掂着那簪子的分量,便能猜出里面有什么,折断的木簪被丢在炉火里毁掉,藏在中间的纸条是熟悉的字迹。
  “瑜妃宫中三福即周怀山,他告知全部真相。宫中有急事,求助姐姐。”
  这消息虽出乎意料,却也不是不可能。
  白石岩早跟他说过,重明都想起来了,可令他心惊的,重明居然会连这件事都知道。
  这样推想的话,以他对怀王的了解,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呼之欲出。
  不光如此,今日柳贵妃对他发难,也必然是重明的恳求。在宫里朝中彻底站在柳家的对面,是重明对他的保全。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如此也罢,他们都是两世人,爱恨情仇纠缠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回头,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人面对。
  一条回廊走到尽头,刚穿过月洞门,便见迎面走来两人,正在说笑,却在与他一照面间,登时无声。
  隔了几个月,他们不期而遇,几步之遥。
  作者有话要说: 唠叨两句,世子在踏实走事业线,不会掉链子,也不会拖沉舟后腿,两个人互相有辜负,但心里始终有彼此,不会变成一方跪舔的模式,重明会温柔坚韧起来,不会再辜负一次,沉舟单靠自己往前冲的不要命性格也得操心一下相信我,既然这么一百五十多章都没崩,后面也不会崩,但是我需要至少保留十章的存稿,所以存稿不足以日更的时候,我会提前说


第161章 谎言
  前面是去往观星阁的必经之路,无法闪躲。
  曲沉舟站在台阶上看着两人越走越走,目无波澜。
  对面有人完全老早就兴奋至极地向他招呼:“小沉舟!”
  “王爷,”他躬身行礼:“曲沉舟见过王爷!”
  慕景昭像是没察觉到身边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连忙扶他,又在他面前晃着手里的腰牌:“小沉舟,跟你说个好消息——看这是什么?”
  曲沉舟抬眼,心中微微吃了一惊。
  这蓝底金边的腰牌,他也算是在朝中多年,就算没有见过,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十里亭是出入京城的交通要道,驻军举足轻重,素来军备整齐,人数也不少,从前一直都是掌在齐王手中,是怀王垂涎许久的肥肉。
  如今看来,齐王失势已成定局,却没想到这块腰牌会落在宁王手中。
  与其说皇上任用宁王,倒不如说对怀王心存猜忌。
  也许是因为口脂一案让皇上心有余悸,也许是皇上早就清楚,自己和怀王本就是同一类人。
  都有着狼一样贪婪的眼神。
  他没说话,慕景昭只当他不知,早得意地自报家门:“打今儿起,你可以叫我,慕将军!”
  曲沉舟余光里见有人走近,目不斜视,应道:“恭喜王爷,当真威风。”
  “呦,这是谁?”柳重明也已换了一身行头,腰间挂着锦绣营的腰牌,不急不缓地踱过来:“这是谁?”
  慕景昭当个和事佬,拦在中间,把他往后推。
  “重明,行了行了,都过去了的事。父皇刚刚还夸你稳重能干沉得住气,小沉舟如今是二品司天官,你可别闹事。”
  “闹什么事?”柳重明的嘴角含着一抹笑:“我就问问,这是谁呢?瞧着人模人样的,我怎么以前就没见过呢?”
  “司天官曲沉舟,”曲沉舟垂目拱手:“见过世子。”
  “会说话呢,”柳重明对宁王笑道:“我还当是只会咬人的畜生。”
  曲沉舟将双手交握在袖中,慢慢抬眼看他,漠然反问:“听得懂畜生说话,那世子又是什么?”
  慕景昭刚准备笑,立即察觉到气氛不该,想想当日在街上看到小沉舟的惨状,换做是谁也不可能不带着怨恨,又赶忙转过身打圆场。
  “小沉舟,你也少说几句,重明最近可不好惹着呢。”他压低声音:“疯了似的,见谁都咬。”
  “我知道,”曲沉舟仍与人对视,毫不退后:“世子更疯的样子,我都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我更疯?”
  柳重明一掌拨开慕景昭,上了台阶。
  他比曲沉舟高了大半个头,一身官服更添摄人气势,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人生吞了似的。
  曲沉舟看着他颤抖滑动的喉结,压抑似不停起伏的胸膛,将目光移向一旁。
  “世子一向如此,何必问我?”
  “我问你,什么时候更疯?”柳重明又向前一步:“干你的时候么?”
  “世子慎言……”曲沉舟咬着下唇,眼角微红:“我如今已不是世子家奴。”
  慕景昭看不下去,扯着柳重明往外走:“行了,同朝为官的,在宫里说这些污言秽语,你是活腻了吧。”
  “说句实话也不行?”柳重明嗤笑,便被慕景昭拉得退着走,边指着曲沉舟。
  “曲司天,再教你一件事——好好服侍皇上,否则如果有朝一日犯了事,落在我手里,你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曲沉舟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拉扯,在柳重明即将走过月洞门时,才忽然抬高声音。
  “世子。”
  柳重明脚下仿佛生了根,站着不动,俨然一副随时回头找茬的架势,吓得慕景昭连忙将人顶着,用眼神慌忙示意曲沉舟赶快走。
  “世子,我在别院中一切用度都是世子所赐,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唯有王爷赠与的玉佩,我甚为珍重,还望世子能交还给我。”
  柳重明双瞳一缩:“你……说什么?”
  慕景昭听得头皮都麻了,一面向宫人呵斥“还不快带曲司天回去”,一面向曲沉舟连连点头。
  “嗨呀,我当是什么宝贝玩意呢,不就是个玉佩么,改天我再给你,再给你。”
  眼见着曲沉舟越走越远,他才讪笑,扯柳重明往宫门外走,打着哈哈。
  “你看……你看这小沉舟,还挺会开玩笑的,不就是个破玉佩么……”
  “王爷,”柳重明的脸色黑如锅底:“你碰过他了?”
  “没有!没有!”慕景昭连忙自证清白:“我当时不是见他太可怜,寻思着他万一有个应急的,我也能帮上一把。现在提那个没意思了,小沉舟也算是脱离……”
  “脱离苦海是不是?”
  慕景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还不等他再给人顺顺气儿,柳重明已挣脱他的手,径自上了马,扬长而去。
  “这个重明,疯了不是?人都不是他的了,还这么咬着不放口。”
  他讨了个没意思,回头想想曲沉舟还念着他的好,又咧嘴笑起来:“倒霉这么多年,今年这是时来运转了?”
  柳重明一路策马狂奔,在别院门口便飞身下马,头也不回地直冲卧房。
  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像是晚了一瞬,他的颤抖和失态便会从门缝中挤出去一样。
  他蜷缩在门口,将头抵在膝盖上,死死按着胸口,生怕多喘一口气,疯狂跳动的心就会从喉咙跳出来。
  已有两个多月,他们分开已经两个多月。
  他夜夜辗转,逼着自己睡去,一遍遍地梦着他们从前的事。
  无论是前世的沉舟儿,或是今生的沉舟,无论是他们的晋西书院,还是梧桐花下的别院。
  梦里曾经的他们一无所知地读书写字,莳花弄草。
  又时而是两年前被锁来别院的沉舟,拢着一朵梧桐睡在他的书房外。
  或者是许他生死相随的沉舟,笑靥如花地趴在书房的窗户上,使坏地给他唱艳曲。
  梦里的那个柳重明,浑然不觉自己的日子如何蜜里调油。
  只有他是心如刀割的梦中客,看着曾经和煦温馨的一切,被自己亲手毁去的一切,无声痛哭。
  一次次看着沉舟儿被拖行游街,形销骨立地死于断魂台上,一次次看着沉舟被缚上刑凳,在烙刑中挣扎着晕厥过去,一次次回想着他们血腥的洞房之夜。
  他常常在大汗淋漓的嘶声惨叫中醒来。
  空荡荡的卧房,空荡荡的别院,是他现实中无法逃避的噩梦。
  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吃,强迫自己睡,强迫自己抬头挺胸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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