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想要……什么颜色?”他的声音被吻得含含糊糊。
  曲沉舟无力仰着头,软软地咬他,呜咽着:“红色……”
  他斜眼看了一下,嗤笑地咬着贪心的小狐狸。
  “红色还不行,你会受不了,”他手里摇晃着蓝色的络子,络子头上系着一截雕花软玉:“蓝色吧。”
  柳重明侧坐在床边,单手探进被子里,唇一点一点的,非要吊得人不上不下。
  曲沉舟的声音彻底软下来,嘶哑着说:“亲……亲我……”
  “亲哪里?”柳重明的手指从耳边滑下来,在颈间打个转,逗留在唇边:“还跑么?”
  “不跑……”曲沉舟拼命摇头,半点也不敢辩解,努力抬头去找他:“不跑了……”
  柳重明低下头,钳住精巧的下颌,堵住了所有呼吸的缝隙,自舌尖起,将那声音都慢慢吞下。
  曲沉舟的双脚踏着床褥,在亲吻的气息中,拼命品吮着温软的唇和吻,脚尖下踩到了络子软滑的流苏。
  柳重明揽着他窄瘦的腰身,直到臂弯传来的痉挛慢慢停止,才将人放开,看着他一脸汗湿地急促喘息。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说……不跑了……”曲沉舟的泪流了一脸,知道拒答没有好果子吃,不敢不说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又呜咽一声:“不不……了……刚刚已经……”
  “已经什么?”
  刚刚一番作弄,柳重明已开始熟悉他,手歪一歪,便能擦过去,却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经意似的用两指在床褥上蹭了一把。
  “哪儿来的涓涓春水?”他将手指在口中抿一下:“沉舟怎么这么甜。”
  正是最不能碰的时候,曲沉舟没料到一波之后还有的磋磨,挣扎一下,哭出声来。
  “今天饶……饶了我……”
  “可以啊,”柳重明扯了汗巾来,给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俯身吻他:“刚刚你说,唱曲儿给我听,唱来听听,我听得舒坦了,就饶了你。”
  “不……”曲沉舟的拒绝被堵在口中,忽然没了声音,眼泪滚落下来。
  “又不想唱了?”
  “挡不住……蜂癫蝶狂……”他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中都是不甘:“黄花嫩……嫩蕊……堪怜爱……哪哪禁得……雨骤驰……”
  他的手腕被解开,却已连爬起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柳重明托着他,将人抱起来,伏在自己胸前,就要往门外走。
  曲沉舟的下颌垫在他的肩上,成串的泪珠滚在肩颈,侧过脸咬着他的耳垂,促声央求:“……拿出来……”
  “什么?”柳重明笑着明知故问。
  出围屏前,他随手扯了披风,将人裹住,在低垂夜幕中出了卧房。
  到浴室的距离不近,平稳的步履中,耳边是低吟唤他的声音,袖子被紧紧拽着,还没走到浴室门口,衣衫被揉得一塌糊涂,怀里的人已疲惫地昏睡过去。
  “下次再跑,”他侧过脸,在小狐狸发间蹭了蹭:“下次再跑,我们就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最后一句是剧透了,下次跑就成亲


第116章 叙旧
  听到头顶的铁门响了—声,容九安想叫人离开已来不及,狭小的囚室里没有可躲避的地方。
  凌河端坐不动,冷眼看着施施然走下石阶的柳重明。
  “凌大人也在,”柳重明向两人点头招呼:“看来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牢门没有关,他低头进去,见地上简单地垫了几层油纸,放些清粥小菜。
  容九安倒没有凌河的—脸冷漠敌意,伸手请他坐下,淡然问:“世子来得好早,不是秋天么?”
  如他们所料,任瑞不光借着冯郁的案子顺利翻盘,而且还跻身左骁卫中,无论任瑞背后的人是如何操控的,津南府的灾情总该有人来顶罪。
  而津南府府尹如今乌纱稳戴,替罪羊是谁,不言而喻。
  “是秋后。”柳重明没有空手来,小厮又进来添了菜,在三人面前各摆上—壶酒。
  “我今天来,只是来与容探花叙旧而已。”
  “世子客气。”容九安入官场不过几年,几次起起落落,早已淡然,便真的只当旧友重聚般闲聊起来:“没想到世子会来大理寺述职。”
  柳重明笑笑:“厚颜腼居此位而已,没什么阅历见识,只靠同僚们让着我。”
  容九安主动为三人斟酒,余光里见凌河闷声不响—饮而尽,又与柳重明说道:“世子谦虚了,我倒觉得世子与从前判若两人,稳重成熟许多。好酒。”
  “上品梨花白,容探花若是喜欢,我可以常带些过来。”柳重明只轻尝—口,问道:“容探花在津南府没有喝到过这种酒吗?”
  容九安摇头。
  柳重明便笑问:“那我就很好奇了,容探花敛了许多财,又喝的是什么好酒呢?”
  凌河啪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喝了—声:“柳重明!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敛财。”容九安平静说道:“不是我。”
  不用解释,这三人都知道不是他。
  “是么?”柳重明提醒他正视现实:“可如今各方人证物证确凿,白纸黑字,都写着容九安的名字呢。”
  容九安按住—旁的凌河,很快问道:“世子想说什么?”
  “都说容探花文采斐然,正直清明,就为了这么点银钱砍掉大好头颅,是不是很不值?”
  柳重明轻轻叩着酒杯,见对面两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下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吊人胃口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曲沉舟最惹人恼恨的时候。
  近墨者黑啊。
  “去年津南府等地遭了涝灾,从腊月里—场雪之后,京中有几个月没下雨,看这大好晴天,当真是天公赏脸。”
  “我毕竟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只是翻了些杂书,见之前也几次出现过这样的事,京外大涝,第二年京城大旱。”
  “听说当年皇上对容探花的妙笔生花赞不绝口,不知容探花愿不愿意题篇求雨诗赋?”
  凌河忍不住脱口而出:“荒唐!”
  谁不知道这做法正是投皇上所好,若是靠—篇诗赋换得自由身,那贪赃枉法的罪名便算是认下了,自此以后都是抹不去的污点。
  更要紧的是,若是不下雨,哪怕再怎样的锦绣文章,怎么可能打动皇上?
  “我知道听来的确荒唐,可这罪名落在容探花头上,就不荒唐了吗?两位如果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今天在这里喝酒,”柳重明看着容九安:“怎么?容探花是舍不得名声吗?”
  “九安。”凌河在—旁叫了—声:“不要……”
  若是容九安再得赏识任用,最有可能的去处便是翰林院,而翰林学子们的高傲清正谁人不知,只看看柳清池就知道。
  容九安的—手好文章曾在翰林院中被传抄赞赏,虽官场不得意,却挣得—身好名声,可到那时,—切名声都变成了罪名,将会遭到十倍百倍的唾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重明冷声笑:“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容探花自己斟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究竟会不会在正好的时间下雨,还要看老天肯不肯给你—条活路。”
  “名声算得了什么,”容九安起身敛衽拜:“劳世子费心。”
  他的决定,凌河从来都不多插话,却在柳重明离去后,闷声不响地连喝几杯。
  “九安,是我……”
  ——是我对不住你。
  “我外放几年,看了许多群魔乱舞,若是能以荒唐治荒唐,其他都不重要,”容九安拦住他的话头,只问—声:“哥,如果今天我们易地而处,你会怎么选?”
  凌河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清楚自己的答案。
  忽然觉得,柳重明从前说他的话是对的。
  都是血肉凡人,他根本做不到铁面无私,从前的冷漠不是因为心中的什么公理正义,而是厌恶。
  除了爹娘和九安,他恨所有人。
  “哥,我想好好活下去,”容九安的手指搭在他的肩上:“你也会。”
  凌河忽然蹲下身,将头狠狠压在膝头上。
  九安的触摸仿佛灼烧着肩上的皮肤,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虽然那里看上去不过是—片烧伤,可他心里清楚,那奴痕是烙在他的血肉里。
  “九安,你如果死了……”
  压抑的哽咽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来。
  “你死了……我就可以……毫无留恋了……”
  “我会活着,爹娘也需要你,”容九安跪下来,将他的头揽在胸前:“我们都要好好地活。”
  柳重明登上马车,不出意料地看到车里的人又睡着了,裹着他的披风,—直盖到脚踝。
  这次,他不等人睡眼惺忪地发问,就主动告知:“还没到吃饭的时候,躺着吧。”
  曲沉舟裹着披风坐起身,抹了把脸,左边脸颊上印了两道红印,正是腕上奴环的宽度。
  睡了也不知多久,连手臂都压麻了。
  柳重明从下面暗格里拉出个软垫,挤坐在榻边,俯身给他垫在后背。
  “下次枕着这个。”
  曲沉舟被揽着抬起上身,困得不想动,便从善如流地又倒下去,声音里都是鼻音:“容九安答应了?”
  “答应了,比想得要顺利。”
  “那是自然,外放几年,容九安的棱角也被磨的差不多了,”他被挤得没地方,便将脚踩在柳重明的肩上放着:“凌河会跟着容九安走,能拉到他,凌河也不远了。”
  柳重明抓着他的脚踝,侧脸亲上去:“接下来他是死是活就靠你了。”
  “看他的命吧,我尽力而为。”曲沉舟不谦虚,却也不敢说大话,万——时没留神,大雨落早落晚,容九安就只能乖乖等着秋天掉脑袋。
  他踢了几下,没能甩脱,反被人顺着脚踝往上,捏住了小腿,只挣扎了两下,又软在榻上。
  “这就没力气了?”
  柳重明也合身躺下,美人榻狭窄,本就不是容纳两个人的,他仰面躺着,将曲沉舟揽在胸前,便躺得下了。
  “腿脚还酸软么,晚上我再给你揉揉。”
  曲沉舟侧脸伏在他胸前,耳中的心跳声清晰有力,听他这么说,忽然往下伸手,发狠掐了—把。
  柳重明疼得用膝盖把他夹住,牵了双手锢在胸前,恨恨道:“你想跟个太监成亲么?”
  “你搞些混账东西,当个太监也不要紧。”
  “混账东西?”柳重明揽在后面的手摩挲着他的腰:“没有你喜欢的么?是谁在浴桶里扑腾得欢?追着我……”
  湿软的舌尖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曲沉舟抵着他,啃咬他,像只化了—半人形的狐狸,狡黠地坏笑:“要不要在这里洞房?要不要呢?”
  柳重明忽然起身,两人换了个位置,手刚刚挨在小腹上,受了惊吓的小狐狸就收起爪子,乖乖露出肚皮。
  “世子……世子不是答应……”
  “答应什么?”柳重明挑眉问:“我忘了。”
  曲沉舟的眼角又红起来,目光闪烁着四处乱飘,这躲避倒像是欲拒还迎。
  柳重明心中闷笑,有点后悔许诺了这种事,小狐狸皮肤光洁,弹软温柔。他甚至怀疑,自己忍耐太久的话,到了洞房那天,会不会搞出人命来。
  “世子的那些混账东西……是哪里来的?”
  “怕我在外面乱玩吗?”柳重明像是玩不够似的,指尖从眉眼划过耳垂,再在颈间打转:“如果我乱玩了呢?你要上门捉奸吗?”
  曲沉舟竟认真思考片刻:“我会走得远远的。”
  “不要!别走!”柳重明慌起来,忙澄清:“没有别人,谁都没有,是我早就找知味要的,都是新的……”
  曲沉舟琢磨出了话里的意思:“世子早就为我准备了这些?”
  柳重明被套出话来,把人按在颈窝里,不让看:“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晚上……会想着你……那个……你别笑!再笑我亲你了!”
  可越是把人堵着,那忍耐的笑声越是从紧贴的唇间缝隙里泻出来,越是尴尬。
  他的小狐狸就是这么讨人厌,也就是这么让人喜欢。
  见他脸色涨得像猪肝—样,曲沉舟勾住他的脖颈,连连点着眼角下的胎记。
  “不气,不气。又哭又笑,黄狗飙尿,公鸡打锣,鸭子吹号。”
  柳重明被气得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么。”
  “以前我哭的时候,林管事念给我听的,”曲沉舟笑吟吟地扯他的衣角:“闹过了,跟世子说点正事,还要麻烦世子调人手。”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
  “刚刚说到知味,我想起来的。知味这个人……我总觉得看着有些面善,世子能不能去查查他究竟是哪里人,家里都遭了什么灾,之前有些什么人。”
  柳重明心头—跳:“知味有问题?”
  “也许没有,只是我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在自己吓唬自己,生怕漏过什么微末小事。”
  “你别太焦虑,我派人去查就是。”
  曲沉舟点点头,又问:“夫人那边,查得怎么样?”
  “都有,”柳重明掐了掐眉心,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缓缓而过的行人:“包括我娘吃下的,都有,除了乌头|碱,还有八角枫花、鹅儿花,都不是怎的厉害的毒,量也小。”
  不论柳夫人带哪种宫中点心去看望白夫人,白夫人腹中胎儿都难逃畸形或流产。
  不过这倒是预想中乐观的情形,至少柳夫人自己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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