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蹑手蹑脚的跟了一路,也就一个转弯的功夫,林深就没了,和他一并没了得还有那两名工作人员。
王正彪气得直跳脚,正以为自己今天真的没戏了的时候,忽然在远处看见了一座很有民族特色的石头房。
他们这一路,尽看见这种房子了,听秘书说这是纳西族的特色。
王正彪眯着眼睛看了看,果不其然,在一处矮墙根旁看见了之前的那两名小年轻,正是跟着林深的工作人员。
可是....这个位置好像不是S.A.S的宿舍啊。
别看王正彪刚来,他是打听过的,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S.A.S宿舍,但是保险一点他才一直跟着林深。
林深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住在这里的....
王正彪好像听工作人员说了一嘴,记忆中好像是允诺程住得地方?
妈的!
就知道这个浪\\货跟允诺程有一腿,怪不得上回允诺程会为林深出头呢!
仗着参加综艺的名头,实则来到这荒山僻壤和自己公司总裁不清不楚、暗通款曲。就这种货-色,他们还以为自己很清高?上回还敢拒绝他?
王正彪越想越气。
正准备直接杀过去,就算今晚睡不上林深,也要拍下他和允诺程的苟且,大肆宣扬一把。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脖颈上一凉,有什么滑//腻的触感猛然缠住了他的脖颈,一瞬的冰凉像是无形的手,遏住了他的命脉。
森寒从脊骨开始一寸寸的下至,像是利刃一般的寒气抵着他的心脏,有嘶嘶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王正彪像是见了鬼,站在一片黑黢黢的树木之间,脚下是浓密的野草地。
原本他是不害怕的,跟了林深一道也没觉得周围有什么诡异,他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酒壮怂人胆,再加上满脑子都是意/淫林深的画面,越想越激动,哪里还会害怕。
而此时此刻,这股阴寒蹿上他身体的时候。
他才猛然发觉周遭真得很诡异!
风吹动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呼呼的风声穿梭树林,吹动着地上的野草,明明是同一片风,不同的区域野草摆动的方向却不一样。
就像是空间被割裂,重新拼凑而成,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甚至他抬头朝着前面那栋石头房看去,刚才还窝在矮墙根底下的那两名年轻的工作人员也都不见了。
也就是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在这股阴寒漫过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全部消失了,而本来离他很近的石头房,也像是忽然瞬移,顷刻便被拉远了距离。
刚才还能捕捉到的幽光,像是鬼火一样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每暗一次,等再亮起的一刻,石头房就会离他远一点,直到越来越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没人告诉他,只有呼呼的风声,偶尔平缓,偶尔又像是赶着什么鬼东西,有嗒嗒嗒的脚步声朝着他疾驰而来,可是根本没有人,只有那宛如狂奔一般的脚步声,携着风声,嗒嗒嗒,嗒嗒嗒,朝着他猛地扑过来...
浑身难以抑制的开始颤抖,双腿一个劲的打颤,颤颤巍巍中王正彪用他仅剩的胆子,瑟瑟发抖的低头,朝着自己的脖颈上看去。
一条血红的眼镜蛇不知何时已然盘区在他的脖颈上。
通体都是血一般的红色,蛇头高高昂起,连着细密的蛇皮,黑色的鳞片脉络烙在蛇皮上,无机质的翠绿蛇眸缓缓转动,像是从地狱而来、杀人不眨眼的精怪妖魔。
裂开了唇瓣,蛇口张开,蛇嘴部的鳞片因为张开的动作,发出了像是卡带一般的咔咔声,一声比一声响。
一整块血红色的鳞片沿着黑色的脉络裂开,片片破裂,蛇嘴就像是其中的裂口,从蛇头开始,随着逐渐长大的嘴巴,直接向两边裂去....
锋利的尖牙展露而出。
那一秒,王正彪莫名想起来了一个恐怖电影《裂口女》。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他低头看清自己脖颈上爬的是什么以后,他的身边就已经聚集起了与其一样的眼镜蛇。
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大小长度....唯一不变的是它们都不像是正常的蛇!
随着它们的蠕/动,鳞片像是正在块块破裂,蛇嘴宛如裂口,在它们张大嘴的一刻,从头一直裂到了尾。
弓起身子,典型的进攻姿势,嘶嘶的蛇信突出,然后一致朝着王正彪咬去.....
“啊———————”
林深又一次听见了似乎是男人惊恐的惨叫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有些熟悉的声音,而是完全不同的噪声。
隐隐约约的并不明确,本想再听一听,可是那声音又转瞬即逝,再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到了。
转而之间,少年泛着酒香轻..趴在允诺程的身上,汗水坠在额发,呼吸急促的细细喘.着。
原本被吊袜带束缚绷紧的挽在裤子里的白衬衫被彻底揪出,前两颗扣子敞开,嶙峋可见纤细的脖颈、其上的蛇形项圈,还有零零星星想掩盖却难以掩盖的吻痕。
旖旎又涩/秦,满/张又羞涩。
少年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样的累,在酒精的加持下,脸陀上皆是红晕,眼神飘忽迷/离的靠在允诺程的身上,几乎可以说是压.了上去。
身下的男人轻搂着他,衣衫却相对林深稍稍整洁,靠在床头,伸出双臂,抱着怀中酒香与体.香掺半的少年,似乎是知道他难受般轻抚着他的后背。
在惨叫声响起的一刻,他正细啄着少年人的唇角,在少年急促闭目的沉.浸中,允诺程的余光则偏移着看向了窗外,朝着窗外那声惨叫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也听到了那声惨叫声,而且他还知道那惨叫是从何而来。
一瞬的轻蔑从眼角划过,轻啧了一下嘴角,却也没忘细啄,直到身上那人像是脱力一般的滑下。
“允老师,”林深细细喘着,“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啊,我好像又听见了男人的惨叫声....”
都说纳西族附近闹鬼,再加上最近的灵异情况有点多,S.A.S与Cocktail遇见的就不在少数,此时连翻听见两次,一声近一声远、一声熟悉一声不熟悉的惨叫声,少年难免有些奇怪。
“不用管它。”允诺程轻抚着少年汗.津/津的后背,温热澡/湿的指尖像是画笔,一点一点描绘着林深的瘦削微凸的脊骨,随着他弓起的弧度渐渐划下。
直到林深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白色的床幔垂下将暧昧旖//旎的气氛笼罩其中,蒸腾的热气围绕在两人的身边,少年身上独有的气息漫过来。
林深扶着男人的肩膀,沉迷又深切的注视着他,酒精愈发的上头,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好像已经迷失了。
原本他翻身坐上来是想证明一下攻的雄风的,可是到后来他好像又被反制住了,压了又没完全压,没压又像是压了。
以至于他此时居高位往下凝视的时候,意识都是恍惚的,不太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一番,又是怎么开始的,以及什么时候自己就成这个样子了。可是暧昧与旖/旎的气氛、允诺程的动作与体态...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允老师...”林深用气音喃喃的叫着美人,虽然在上,却也没有坐到实处,似乎是生怕压到允诺程有疾的双腿一般。
“嗯?”应声从男人鼻端发出,沙哑却也真实,看来真得不是梦境。
林深笑了笑,勾起的弧度绽放唇边:“允老师,我们这算不算是...”在一起啦...
“算什么?”允诺程接上了林深没有说完的言语,轻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伸向唇朱,拭去了少年人那红艳浮中的唇上,盈着的那层不属于他的轻薄水.渍。
少年跟着允诺程的拇指动,轻轻地晃着,在擦拭掉的一刻,原本挺立起来的身躯又在昏昏沉沉的大脑中沉//了下去,重新依靠在了他的身上:“你不承认啊?那你这..算不算是白睡我啊...”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我还没睡呢..”
少年也跟着勾了勾唇边。
确实,他们确实还没睡呢,只是亲了亲,怪美人亲的太过猛.烈,将原本整洁无垢的床铺都弄成了眼前这般林乱不堪的模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睡啊?”
“那你是想让我睡,还是不想让我睡啊?”
少年人笑着窝在了那人的肩窝,像是羞赧一般的将头深埋了进去:“都不想..”
“哦?都不想?”允诺程顺着他的话反问道。
“嗯..因为..是我想...睡你...”
....
“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啊—————”
谢非鱼闭着眼睛叫唤成了一片,眼看着狂蛇大军已经直逼眼前,似是要爬上他们的身体,咬破他们的喉咙。
还有一只垂涎自己已久的那条星星蛇,都已经绕上他的脚踝了!
天知道它会顺着他的裤腿蹿到哪里。
而我们的谢非鱼小朋友还不敢动,生怕他一动,蛇也跟着动,到时候双方一起.动...
可是好半天了,他都已经叫唤了好半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就已经直逼过来的狂蛇大军却并没有爬上他们的身体,更没有伤害他们。
除了脚踝上仍旧能感觉到的透心凉的星星蛇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了,甚至连嘶嘶蛇信子吐信的声音都渐渐褪去。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就见蔚雨正面向着西南方向,状如疑惑状,而他们的身边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苏雀。
而刚才还绕绕绕、叠叠叠、狂舞不断,眼看着就要漫过来的蛇群,已经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远离石头房的草荫处缓缓遁去。
互相旖/旎的蛇身已然分开,条条独立着并行,每条之间又间隔了很远的距离,和刚才热烈的满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体看上去就是很无情,就像事过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什么情况?”
谢非鱼想问的是蛇,为什么刚才还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跟集体发情恋爱似得蛇群,现在又突然恢复了冷冰,甚至此时此刻,刚刚还你侬我侬的两蛇,现在却相看两厌,甚至眼神的变了,那叫一个嫌弃。
“你刚有没有听到?”蔚雨不知道谢非鱼再问什么,但是他也有一个疑惑。
谢非鱼:“听到什么?”
“听到惨叫声,”
蔚雨看向了苏雀,“苏哥,你听到了吗?”
苏雀来了有一会儿了,或者准确的说在林深离开酒席之后不肖片刻,他就也跟了上来。
谢非鱼蔚雨以为他们跟着林深,王正彪以为自己跟着谢非鱼与蔚雨,同时也跟着林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其实,苏雀才是那最后一名,也是那真正的黄雀。
谢非鱼蔚雨跟着林深,王正彪跟着谢非鱼蔚雨,苏雀跟着王正彪...连环套娃!
所以除了进了屋的林深以外,他后面的那些人从头到尾,苏雀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自然蛇群出来的那一刻,苏雀也知道。
更知道那声惨叫从何而来,又是从谁而来。
此时被蔚雨这么一问,苏雀背过了身,背对着谢非鱼与蔚雨两人,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凝与严肃。
唉,都说过很多遍了,没事干惹神干什么呢?第一次让你滚蛋,就是在给你机会啊!
你以为蛇神吸引这么多蛇子蛇孙过来,只是为了观摩他发情么?给蛇子蛇孙们打个样?
当然,蛇确实有这个习俗和传统,他们比较喜欢集.体运动,尤其是蛇王与蛇后。
为了彰显权威、捍卫高位,蛇王会当着众蛇的面彰显主权,拉着他的蛇后,在众蛇面前展现他的雄伟强壮,并且这也是一种以身捍卫自己另一半的最好表示。
告诉下边所有的蛇类,这条雌蛇是他的人!只有他能缠、能绕、能碰!
其他的,想也别想!
可是有的傻子偏偏要作死,就是不珍惜给他的机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比如:王正彪。
看看。现在好了吧,人直接没了!
苏雀叹了口气,再转身之际,已然换了一副表情,浑然无事的笑了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蔚雨:“真的吗?”有些疑惑,“可是我真的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非鱼:“你幻听了吧,我也没听到……哎呀,别管惨叫声了,苏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蛇是怎么回事啊?你别和我说你没看见啊!”
蔚雨闻言也看向了苏雀。
后者耸了耸肩,装的那叫一个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个屁。
“我过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了,我还吓了一跳呢,话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们……”蔚雨嗫嚅了一会儿,非鱼直接插了进来,哈哈笑道:“我们……迷路了……迷路了……”
苏雀:“………………”
双方都知道彼此掺真拌假,一句真话一句假话,非常有默契的笑了笑,将今晚的事达成了一致——直接翻篇。
此地不宜久留,非鱼与苏雀客套了两句,便二话不说的准备拉着蔚雨先走。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不,一定没有人信!
谁能想的到在这种深山野勾,能有幸见到群蛇乱舞,一瞬发情....哎呀妈啊,太吓人了!
脸都吓红了!
结果谢非鱼刚走了一步,脚踝上那股滑/溜的触感就又漫上来了,就好像知道谢非鱼要走,依依不舍得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