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君的美人师娘[穿越重生]——BY:觅唐

作者:觅唐  录入:05-19

  一手抱着酒坛,一边大声讲话的是个黑肤的瘦弱男子,他眯起眼睛,贱兮兮对周围众人道:“你们可知是什么八卦?”
  “哧——”有人呸他:“不就是东衍和他道侣的那回事?解除道侣关系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何况东衍仙尊还道是十几年前便已……”
  “你这就不懂了。”黑肤男子鄙夷看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语气淡然道:“据我一手探得的情报,东衍与他道侣……叫姜朔的,并非十几年前就已解除道侣关系,而是那魔头尹隋勾引姜朔红杏出墙后,东衍忍无可忍,这才与姜朔一刀两断!”
  酒楼内哗然,姜朔被茶呛到喉咙,咳个不停。
  尹隋评价:“太过庸俗。”
  大堂内又有人高声问:“那姜朔出出……出墙,是在什么时候?难不成东衍将尹魔头一剑穿心,为的就是报这夺妻之恨?”
  姜朔喃喃道:“真能编。”
  尹隋:“闲出屁来了。”
  黑肤男子见有人附和自己,立即说:“肯定如此!东衍是什么人?那尹隋又是什么人?此等奇耻大辱,必定是要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你就编吧。”
  姜朔还以为是自己忍不住开了口,视线一转,才发现原来是大堂边上的一个抱长剑的粉衣少女出了声。
  她明显对黑肤男子所言不屑一顾,冷笑:“什么东衍被人夺妻之类的话也能说出来,竟然还有人信,真是一群蠢货。”
  二楼雅座的姜朔眨眨眼,深以为然。
  黑肤男子及他周围的酒客静了一瞬,上下打量了这俏丽少女一番,也不敢轻视对方。毕竟如今敢独自行走在江湖中的女子,都是个顶个能打的狠人。
  “你……”黑肤男子心虚了一霎那,嗓音低了下来,问少女:“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知道其他真相?”
  粉衣少女把抱着长剑甩到身后,神色高深莫测道:“我本不想将这等辛密告知他人,但实在见不得你们抹黑姜朔形象,为东衍开脱。”
  姜朔一路听下来,开始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就连尹隋也兴致盎然地托腮看向那少女,等她说出“真相”来。
  众人齐齐盯着粉衣少女,只听她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气愤不已道:
  “东衍就是个衣冠禽兽、伪君子!囚禁虐待姜朔数十年,还试图将人练成炉鼎供他使用,尹隋带走姜朔,是救他于水火当中!东衍恼羞成怒,才向天下宣布已和姜朔解除道侣关系,为的是维护他自己的面子。”
  “……”姜朔波澜不惊地喝了口茶,已然麻木。
  尹隋对这个版本的故事更具好感,于是高声道:“说得好!”
  姜朔:“。”
  一楼大堂内无论是在喝酒还是闲聊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怒道:“荒谬!”
  “无稽之谈!”
  “东衍仙尊乃是正道第一人,曾除魔斩妖无数次,怎可能是那等奸诈小人!”
  “我倒是听说,东衍与姜朔情投意合,是那魔头见色起意,强行掳了姜朔而去,东衍被威胁后不得不解除道侣关系,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魔修不都是好色纵欲之徒?听说魔修之间还喜欢分享美人,可怜姜仙君被掳去,不知道要被如何折磨……这三界第一美人我还没见到——呃!”
  尹隋指尖一动,这个一脸下流样的男子便捂着嘴巴倒了下去,引起角落里的混乱。
  大堂里七嘴八舌,越说越离谱,粉衣少女一力辩群雄,愈战愈勇,眼看着一帮人就要抽出长剑动起手来。
  见他们不再讨论八卦,而是纷纷开始对骂,尹隋无聊地收回目光,索性给这方雅座下了个避音诀,隔绝了大堂一楼的喧闹声。
  姜朔安静坐着,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定定盯着杯中澄澈的茶液,在出神。
  少年听了一耳朵八卦,心情尚算不错,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姜朔回过神来,抬眼看看对面的尹隋,轻声道:“我在想,东衍是什么时候与我解除的道侣关系?”
  尹隋给自己斟满酒,漫不经心道:“据他所言,是十三年前,你从姜氏去九华的两年后。”
  姜朔对自己原属的门派有所了解,姜氏算是个不大不小以家族为核心的修真门派,虽家境殷实,但弟子不多,也少有什么令三界印象深刻的机会。
  若不是十几年前出了个姜朔,又恰巧与九华的东衍结为道侣,姜氏门派恐怕还要更默默无名一些。
  尹隋忽然出了声:“行了。”
  少年眼神逐渐阴鸷,冷冷道:“你如今已是本尊的人,还想什么东衍。”
  姜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
  魔修的神色沉下去,墨眸中隐隐又有丝丝缕缕的猩红血色涌出来,雅座四周挂着的轻纱帐无风而动,在一片静寂中,轻纱尾部无声碎裂成粉末,散入空气中。
  姜朔察觉到少年周身压制不住的魔气,抿了下唇,低声欲要解释:“我只……”
  “本尊不想听你狡辩。”尹隋语气极差:“过来。”
  少年微抬下巴命令道:“哄我。”


第45章 心疼
  面对少年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 姜朔先是静了一瞬,而后起身,在尹隋略显诧异的目光中, 绕过酒桌, 来到他身前。
  姜朔其实也没想好要怎么……哄, 只是方才瞧见少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下意识还把眼前的人当成了几月前的小徒弟。
  “……你都长大了, ”姜朔突然说,“也不该总是表现得像个小孩一样。”
  尹隋:“。”
  少年俊秀的白净面容迅速涨红,眼神却是恶狠狠的, 盯着姜朔道:“你在侮辱本尊?”
  姜朔没搭腔,而是草草在少年头上揉了两把,手滑落下来之时,又顺便将尹隋耳畔乱糟糟的碎发给别上去, 轻轻道:“方才一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微凉的柔软指腹蹭过尹隋颊边, 少年的神情有一霎那懵然,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立即伸手抓住姜朔细白的腕。
  “就这样敷衍了事?”尹隋撩起眼皮, 懒洋洋自下而上地去看姜朔, 语气冷淡:“本尊可不似当初那般好糊弄——”
  他微用力一扯, 此时体内毫无灵力的姜朔就踉跄着被他拉过来。
  少年黑眸沉沉, 虽纹丝不动盘腿坐在原位, 一手却扣住姜朔脖颈,强势地按向自己的方向,直至几近把人半搂进怀里才稍稍放松了力道。
  姜朔跌坐在他身边, 因着挣脱不得, 只能下意识抬腕抓住尹隋的手, 以稳住身体平衡,不至于全然摔进他人怀抱里去。
  尹隋盯着姜朔蹙起的秀眉,忽然心情愉悦地扬起唇,开口:“好了,你来……喂本尊喝酒。”
  姜朔:“……”
  哪里学来的恶趣味。
  尹隋一边空出一只手,提壶往杯里斟酒,一边思索着仅有不多的、围观别的魔修调戏小美人的记忆。片刻后,他拍板决定道:“你喝一口,喂本尊喝一口。”
  少年把白玉酒杯强塞进姜朔手里,哼了一声:“快点,本尊的耐心可不多。”
  姜朔看看尹隋,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白玉杯。
  杯身是品相温润的白玉,薄而不脆,一侧杯沿如花瓣般探了一小弯出来,里头盛着的酒液清澈透亮,酒香四溢。
  姜朔想了想,忽而抬腕,动作灵巧地将酒杯递到唇边,启齿轻轻咬住一侧杯沿,随后垂着眼睫,靠近尹隋。
  美人唇红齿白,叼着白玉盏的模样妩媚却不轻浮,瞧在尹隋眼里,却平白多了两分色气。
  少年凶神恶煞的神情转瞬褪去,在白玉杯沿轻撞上他的唇畔时,尹隋几乎是如被火燎般从凳子上跳起,然后一个不留神绊了脚,大头朝下仰面翻倒在地。
  依旧叼着杯子的姜朔:“……”
  当尹隋灰头土脸、脸色阴沉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姜朔伸手取下自己唇边的酒杯,若无其事地放在桌案上。
  少年黑着脸,重新坐回原位置,又瞥了眼旁边人的侧脸,即使姜朔淡定如常,他依旧心里冒着股火,在姜朔笑出声之前,率先发难:“你方才故意在探本尊的脉?”
  姜朔一顿,偏过脸瞧他,语气淡淡:“是又如何?”
  姜朔的确借着刚刚的时机,伸指探了一下尹隋的脉。如今修为虽被限制,底子却还在,姜朔两指卜一触及少年细细的脉博,便察觉到磅礴澎湃的灵力流,夹杂着浓重的魔气,在尹隋体内翻腾咆哮,仿佛下一刻便要破体而出。
  姜朔收回手时,却很轻地蹙起眉。
  很奇怪,本来明明该是一具早已被穿心而死的躯壳……死而复生尚且不论,怎么还有这样强大的修为和灵力流?
  姜朔确实曾在古籍中发现过几种快要失传的还魂之术,不仅能医死人肉白骨,还能重塑生前灵核,聚天地之力修补受损经脉……
  代价却是重生之人无一不是难以控制体内过分充盈的灵力,爆体而亡。
  姜朔不禁想,尹隋是利用了这些上古之法,才得以重归锁妖塔内的肉身吗?
  但若是早有预谋,又何必在九华忍辱负重半年之久,甚至要拜仇人东衍为师?
  再者,这在九华门派珍藏的典籍里都语焉不详的上古还魂术,尹隋又是如何得知,如何施为呢?
  难不成是玄极门……
  姜朔心里犹豫着将这个猜测否决,玄极建派不过百余年,论底蕴绝对比不上传承悠久的九华,更没本事能得知上古秘术的内容。
  或许就如话本里说的,千万年前曾有高人将秘术记下,用法术封住,直到如今方被人发现。
  “本尊的脉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尹隋恶狠狠盯着姜朔看,嘴里道:“若你再敢动手动脚,本尊——”
  姜朔说:“你刚刚是自己摔在地上的。”
  尹隋:“……”
  姜朔:“你不能因此迁怒于我。”
  少年腾地站起身来,脸色又青又红,几乎是咬碎了牙般一字一句道:“本尊……”
  本尊什么,尹隋却没能说出来,他单方面僵持了片刻,索性怒极反笑,甩袖便走,大跨步离开了雅座。
  姜朔喝了一口茶,轻轻叹气。
  本以为小一点的时候才自尊心过剩,没想到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为着某些尴尬羞耻的场面计较不休。
  教导之路,任重道远……
  尹隋一出酒楼便除去了自己身上的伪装,魔修戾气深重的眉眼,周身快要凝成实质的黑色魔气,成功令得来来往往的人群呆滞当场,随后尖叫四散。
  一路上故意恐吓了不少胆小的无辜百姓,回到玄极门,尹隋心里头的火才稍微散去,同时还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忘了把姜朔带回来。
  尹隋:“。”
  好像更生气了。草!
  尹隋磨了磨牙,在动用法术直接把人绑回来之前,忽然动作一顿,从腰间勾出来那枚灰扑扑的兔子木符。
  灵力注入其中,传音符亮起微弱的金光,在尹隋阴晴不定的目光中,过了许久,又或是一瞬,传音符里响起姜朔略微有些疑惑的嗓音:“嗯?”
  这是尹隋再次成为“尹隋”之后,第一次在这枚传音符里听见姜朔的声音。
  魔修顿了顿,恶声恶气问:“你人在哪?”
  那头的姜朔老实回答:“还在走回来的路上。”
  “……”尹隋指责:“你怎么不跟上本尊?”
  姜朔想了想,开口:“为何要跟上你?此刻难道不是我逃跑的最佳时机?”
  这句话音刚落,闲闲坐着的姜朔就觉眼前暗光一闪,魔修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尹隋扫了一圈周围眼熟的轻纱垂帘,以及姜朔桌上摆着的精致小菜,还有一楼大堂里仍在继续议论的修真界奇闻怪谈,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姜朔根本就没离开过这个酒楼,甚至还叫了一桌好菜,正在用晚膳,就准备等着自己回来再捎他走。
  “你……”尹隋攥紧剑柄,指节用力得泛白,最后瞪着姜朔,怒声道:“不许吃!”
  姜朔停下筷子,点点头:“已经饱了。”
  微微歪了下头,他又问气得头顶快冒烟的魔修:“你不饿吗?”
  尹隋脸色一沉,猛地伸手抓住姜朔手腕,将他拉起来,就要起阵传送回玄极。不料千钧一发之际,姜朔忽然轻轻按住他,提醒道:“等等,饭钱还没给。”
  尹隋:“…………”
  *
  砸下两锭银两后,尹隋抓着人回了玄极门。卜一到达目的地,魔修就扣着姜朔手腕,快步掠过玄极门多处富丽宏伟的大殿,沿弯曲山道直到尽头,现出玄极门在山壁里开凿出的水牢入口。
  姜朔被抓到寒意涔涔的铁栏前,一眼瞧见里头不算大的空间。
  岩黑色冰冷的地面,两侧的石壁上高高低低悬挂着各类诡异刑具,再往深处望去,是一片静寂幽深的透骨池水。
  据传玄极门在让犯人受水牢之刑时,会让门派弟子齐聚观赏,看着人的血肉被水牢里豢养的毒虫妖物一点点啃噬干净,以此来达成震慑的效果。
  水牢里飘出腥臭难闻的味道,姜朔蹙了下眉,不愿去深思这里面都有过什么东西。
  “怕了?”尹隋的嗓音响起,阴森森的:“本尊要是把你丢进去,凭你这身娇肉贵的模样,在里面能活过几天?”
  一边说着狠话,尹隋顺便动了动,一边抬脚踩死了地上一只想爬向姜朔的毒蜈蚣。
  魔修似笑非笑地继续道:“本尊如今给你活命的机会。要么与本尊道歉,并许诺今后必定百依百顺,本尊要你做什么,你便必须无条件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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