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张参差

作者:张参差  录入:06-17

  那人黑巾蒙着脸,低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若有不测……有我在,怎么可能!”


第67章 带你吃好东西。
  声音入耳,洛银河顿时心安。
  那群黑衣人本就已经折损大半,李羡尘一来,顷刻都被制住。
  二皇子和萍姑无恙,滇红受了轻伤,再看乔安,刚刚被洛银河一脚踹开之后,趴在地上,藏头露尾的哆嗦成了一团。
  二皇子瞥了一眼地上的乔安,行至洛银河近前,颇有些关切的道:“你怎么样,方才是怎么了,似乎突然身体不适?”见他脸色不好,便想伸手扶一把,谁知他身边那一袭黑衣的蒙面侍卫不声不响的揉身过来,扶住洛银河手肘,向二皇子恭敬一礼。
  洛银河甩甩头,暗骂自己从前是装病弱,现在怎么成了真病弱了。
  这吸引力法则灵验得颇为不是时候。(※)
  头还是有些昏沉,缓两口气,他才向二皇子道:“微臣身体一向如此,二殿下不必挂怀。”
  “这位……”这位方才出手,顷刻间解了众人的危机的高手,二皇子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便迟疑起来。
  只听李羡尘答道:“回殿下,卑职是李将军安排护卫洛大人的。”洛银河一愣,他说话的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丝毫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不想他还有这样的能耐。
  二皇子淡淡一笑,道:“李将军身边果然不乏高手,你叫什么名字。”
  李羡尘躬身道:“回殿下,卑职是暗卫,即便是殿下过问,也不能透露姓名,望殿下恕罪。”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二皇子能罢休了,谁知他倒不依不饶起来:“这个孤知道,孤还知道,你们有许多化名,不妨告诉孤一个,来日见了李将军,必得好好夸赞你。”
  见实在应付不过去了,李羡尘道:“回殿下,卑职尺千山。”
  尺千山……
  神他1妈的尺千山啊,洛银河腹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我叫洛银河,你就变成尺千山了?不仅倒着念,还是个大舌头。
  洛银河忍俊,除了李羡尘,几人都不明所以。
  待到送二皇子回了府里,乔安便交代所知之事。
  可让人大失所望——那幕后之人极为谨慎,每次交代他做事都头戴斗笠,神龙见首不见尾。
  临别之际,二皇子突然叫住洛银河,道:“洛大人今日之举目的何在?”
  目的何在……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救姜远,扶五皇子上位,他只笑道:“朝堂之上,以将军和下官的立场,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言外之意明了,是为了跟梁珏过不去。
  君臣之间,有时话不用说得太明,同僚之间更是如此,尤其是这样半生不熟,且立场尚未统一的关系中,对方既然觉得你该知道,那最好是就坡下驴,不要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便你心里的答案和对方的想法天壤之别,也得做表面心照不宣之姿。
  为得是他日给彼此一步退路。
  更何况,那些杀手虽然来的仓促,却来得及快,显然是不知哪里,早被梁珏埋了眼线。
  二皇子深谙其理,微微皱眉,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道:“那孤只能祝洛大人一切皆如愿。”
  这一夜注定是有人睡不着的,二皇子睡不着,乔安睡不着,梁珏也睡不着。
  乔安是他安插在二皇子身边的自己人,确定他暴露无遗之时,洛银河和二皇子早已在春衫桂水阁中相见了。只得仓促安排,指派一众杀手去灭乔安的口,结果十几人去了,对方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各个有去无回。
  又转念一想,乔安并不知道事情全貌,即便被严刑拷问,也吐不出个所以然,暗骂自己被最近的事情扰乱了手脚。
  唯独前几日本就该送到章莱手上,密告毒害二皇子的药出于蒂邑族,定与先祖是蒂邑族的姜远脱不了干系的信,不知为何,如石沉大海……
  章莱……是李羡尘和洛银河的人!
  想到洛银河梁珏就气得牙痒痒。从前只道他是个舞文弄墨的文士,没想到,竟这么难缠。看他那愈发孱弱的身子,说不定哪天就得“嘎嘣儿”过去,但他就是拖着病病歪歪的身子,在御前活蹦乱跳,没事便给自己下绊子。
  梁珏恨不能掐死他。
  再说洛银河,天很晚了,他徒步在寂静的街上。
  二皇子想要安排马车送他回府,被他婉拒了,他揣着手,沉闷之极,本以为拿下乔安,能一举令二皇子与梁珏反目,谁知那梁珏做事滴水不漏竟然到这般田地……
  事情之所以挫败让人气苦,是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他从中作梗,却又一次次抓不到证据。
  要救姜远……皇上等不及,姜远等不及,洛银河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机关算尽一场空。他心口堵了一股闷气,只想找个地方大喊一通。难道当真要以恶制恶,以战止战么……
  他在前面缓步而行,李羡尘默默的跟在后面……
  心里若真的念着一个人,只看他微微一个表情,很小的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他是否有心事,高兴不高兴——更何况,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洛银河基本算是涵养极好,喜怒很少形于色,大部分时候都温和有礼,偶尔迸出几个歪门邪道的小心思,与他相处,总是让人觉得轻松自在。
  可总是有涵养的人,一旦露了萧瑟凄凉的神色,就让人觉得,他定然是心情差到了极致的。
  李羡尘想了想,追上前两步拉住他,道:“随我来。”说着,拉着他便往城门的方向去。
  明显,洛银河是不想去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坠,道:“我累了,去哪里呀?”
  见他耍懒,李羡尘半推半拥的簇着他往前走,道:“就是知道你累得紧了,带你去松松心。”
  “我走不动了。还是回府去吧。”
  李羡尘笑了,道:“前面就到春衫桂水阁了,套一辆车,你只管坐着就好,”忽而他就笑得更开了,“还是说这几步路也懒得走?”
  一看他那神色,洛银河便知道,他若是点半个头,李羡尘必得将他抱到春衫桂水阁去,摇头叹气,还是自己走吧。
  李羡尘让洛银河坐在车里,道:“若是太累就合一会儿眼,到了我叫你。”
  谁知,他车子刚赶出城门,洛银河便从车棚里钻出来了,身上披着车棚里的一件棉斗篷,挤在李羡尘身边坐下:“里边憋得慌,还是外面痛快。”
  他身子还没养好,偶有头晕胸闷,李羡尘自然知道,腾出一只手搂了他,道:“透透气也好,今夜尚不算太冷。”
  见车子已经赶出了城,洛银河问道:“你就这样出城?可还在禁足呢。”
  李羡尘笑道:“无妨,明日早些回去就是了。”
  夜,是个清朗的夜,天上星河灿烂,空气好像自出城门起便清透起来,许是城里勾心斗角,搅得空气也污瘴。
  是有多久不曾注意这样美的星空了……洛银河不由得在想,在现实里难看到这样的景色,而穿进书里来,又总是忽视身边的美。
  看着美景,心也就静下来了,方才心口堵着的一口闷气,慢慢疏散开。
  李羡尘将车子赶得又快又稳,时不时侧头看洛银河,见他一直怔怔的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就不吵他,一会儿,那人似是累了,把头倚在他肩上,不过看神色,没方才那样落寞气苦。
  洛银河的旧伤好得极慢,一开始李羡尘以为是方子出了问题,调了几次都不见收效。便确定了,是他心思太重,原来只道竭虑伤身,却没想到在洛银河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通神确实损耗,还是……之前林季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是以,这次姜远出事,便有些风声鹤唳了。
  他如此在意自己在意的人,李羡尘心里一阵柔暖的酸涩。
  随着马车前行,耳边渐渐传来水声,越发清晰。洛银河坐直身子观瞧,见前面似是一处瀑布,那瀑布不甚宽宏,是以水流的声音并不震撼,只听着让人松心。
  看了半天,也不知这是哪里。
  他左顾右盼的功夫,马车停在了一座红墙小院前面,李羡尘道:“你等一等。”
  说着,他跳下车,在门上有节奏的扣了几下,稍待片刻,便有人来应门——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是李羡尘,便作势让他进去。
  李羡尘又回到马车前,牵着马儿,把车也赶进了院子。那老者见车上还坐着一个俊秀文质的年轻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只是笑笑。
  入院,便见满院的白梅,开得正好,夜风中暗香浮动,洛银河不由得出了神。直到李羡尘来扶他下车,他才觉得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些失态,不由得尴尬笑笑,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羡尘道:“自家地方,适合修身养性。”
  说话间,二人进屋,屋里的陈设没有将军府那样隆重雕饰,只是很简单舒适的布置,有意思的是,桌椅板凳,全部都是竹子的。连窗前的摇椅也是。
  洛银河看着喜欢,就坐上去,轻摇几下,道:“是个好地方。”
  “喜欢就好,”李羡尘站在摇椅前看着他就笑,“我是带你来吃好东西的,梅伯熬的粥,只要你吃一口,便得记一辈子。”
  在摇椅上晃悠一会儿,洛银河就起身了,只觉得哪里都新鲜,看看这,转转那,印象中这好像是画里才该有的地方,忽然他想起什么来,问道:“狡兔三窟,你到底有多少院子?”
  李羡尘笑道:“都城只有将军府和小院儿,你都知道,其他的地方……我也是拿地契给过你的。这儿,连添宇都不知道。”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梅伯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莫要叫破了。”
  二人闲话了半个多时辰,梅伯扣门进屋,端着一只砂锅放在桌上,向李羡尘比比划划一通。
  李羡尘向他笑笑,道:“不妨事,今日是我们来的仓促,只住一夜,明早便走,您去休息吧,明早也不用照顾了。”
  那梅伯笑了,点点头,出去了。
  李羡尘一边把砂锅里的粥盛在小碗里,一边道:“梅伯说话不大方便,他刚才的意思是,今天太晚了,只得让咱们凑合吃一点。”
  粥盛在一只绿瓷的小碗里,莹白柔糯,洛银河当真有些饿了,便不客气。
  食物入口,先是极淡的咸鲜味道,仔细去尝,便知道那鲜味来自于极为细腻的虾蓉,只因太细腻了,即便盛在勺子里,若不仔细去看,都是看不出的。粥顺着喉咙向下滑,一股柔暖自口腔绵延至胃里,整个身子就都舒服了。
  待到第二口入口前,口中空了,才缓而觉得,有一股淡淡的竹子香气,非常微妙,让人越发迫切的想去吃第二口。
  李羡尘看着洛银河一口接一口的吃完了一碗,便又为他盛上一碗,笑道:“是不是好吃?”
  洛银河点头,顾不上说话。
  换了心思,他吃饱喝足,简单洗漱,躺在竹床上,还隐而听到山边的瀑布声,心安静下来,才得以反思,姜远的事情,自己是急进了些。
  李羡尘也在他身边躺下,他带洛银河来这里,是想让他换个环境,暂时不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可看他这样子……拉着他的手,道:“好好休息吧。”
  洛银河在他身边轻轻“嗯”了一声,便合了眼睛。
  李羡尘侧头看他,也不知这一声“嗯”是不是应付自己,不禁心道,姜远的事情前些日子已经暗中安排解围的办法,细算来这两天便该有回音,若真的因为老师和姜远二人的事,让他存下心结,大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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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羡尘:自己家里的自己扶。
  二皇子:?
  ※吸引力法则又叫吸引定律:当思想为某事或某物而集中的时候,同这件事或这个物品相关的人、事、物就会被吸引在一起。
  PS:傻呆呆的定时定错时间了,我的脑子可能掉在了哆啦A梦的四维口袋里……摔笔,哼!╭(╯^╰)╮


第68章 非要我绑你休息。
  若说洛银河,毕竟是有专业技能的,主观上也觉得自己暂时不能再钻牛角尖了,便随着耳畔瀑布的声响,冥想起来。
  不多时就睡着了,再到醒来,天色微微泛白,神清气爽。
  即便李羡尘吩咐了梅伯,一早不用照顾,老人还是准备了清粥小菜,米糕蒸蛋,朴素的食物,出自这老人的手,独有一股让食物回归本真的灵气在里面,让人忍不住多吃几口。
  二人偷偷回到将军府时,天还没有大亮,李羡尘又拉着洛银河回寝室,把人生生按在怀里又躺了个把时辰。
  洛银河正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便听见添宇在门口道:“二位主子,皇上的圣旨到了。”
  蒂邑族大半年间,时局骤变,老宗主身体欠佳,三少宗主姜天玑代理族中事务,但拥护长少宗主的两名祭司三翻四次横生枝节,最后逼迫三少宗主参加族中药蛊试炼——解族中二十八星宿蛊,才能名正言顺。
  这二十八星宿蛊的解法乃至练法,有的已经失传,其中之一,便是姜远祖上的家族秘传。
  是以姜天玑奉书求助显朝,曾机缘巧合得知族中后人在显朝为将,肯定显朝皇上派姜远施以援手,以盼来日深结邦交。
  蒂邑族与显朝邦交一直忽远忽近,好不容易近些年缓和……
  两利相权,这比买卖皇上自然是会算,当下便把姜远放了出来,扣了他的家人,让他去蒂邑族戴罪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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