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张参差

作者:张参差  录入:06-17

  洛银河正色道:“自然作数,陛下稍安。”
  听了这话,皇上的脸色缓和些许,只听洛银河又道:“微臣看陛下忧思,不如微臣给陛下松松心,助陛下安眠片刻吧。”
  皇上允了,他不明催眠的就里,可每次听洛银河话语的引导,柔缓闲逸,自己总能好眠一阵,虽然只是小憩,有时比睡上一夜还解乏。
  事至此时,洛银河不再纠结,这次给皇上催眠,要像对乔安一般如法炮制。他为乔安植入了一段碎片记忆,对皇上……只需植入一个深埋心底的疑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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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朝上……
  先是刑部叶子檀奏报,抄查俞和安家产时,俞和安的偏房夫人献出一剂药方,说是偶有一日偷听到,俞和安联合太常寺太医令,药害太常寺卿洛银河,至其旧伤难愈,如今戴罪之身立功,只求宽宥娘家人,不受牵连。
  皇上大怒,难怪当日天涛河畔太医言,不知为何洛银河旧伤难愈,竟是有人暗害,立刻责令叶子檀彻查,到底有何冤仇,要害洛银河至此。
  而后,让皇上发了第二次火的,是撷兰苑章莱连日问讯乔安的结果:
  乔安一直受人指使,毒害皇子,却从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严审之下,终于吐露了,有几次得见与他接头之人的衣着打扮,似是江湖人。章莱又将二皇子与洛银河在春衫桂水阁相见当日遇刺之事与之联系在一起,在御前好一通渲染,当日那些死士,洛银河虽然未伤一人性命,但眼见逃脱无望悉数自裁,无一活口留下。
  江湖人的手怎么会伸到皇子身边,又或者,是谁豢养江湖杀手死士,为行不轨之用!
  皇上当即命督查院左都御史接手彻查,那左都御史季遥也是江湖侠客出身,平定都城时立了奇功,就一直在朝中做官,扶摇直上,他查问案情,可并不拘泥于规矩流程。
  皇上深知如此,才将这事交由他做。
  听到这,洛银河抬眼看向李羡尘,他站在武官首位,平静的听叶子檀上奏、章莱添油加醋、看皇上发火,心知定然是李羡尘暗中筹措,捏了黄老爷的把柄才让她的女儿献出药方,突然觉得,有人给自己出气撑腰这感觉不错。
  下朝后,梁珏坐在车里,心神不宁,多年来帮自己做事的江湖人都训练有素,更何况,不可能被乔安知道,定是有人发现了端倪,借乔安之口,将这事告诉皇上,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闪念间,他想到了洛银河,自己和李羡尘分庭抗礼多年,能够针对自己至此的如今朝上恐怕也只有这夫夫二人,难道……洛银河当真这般神算?
  那么他……还知道什么?
  他一路上都在谋算,依着如今的形式,是按兵不动还是未雨绸缪……二皇子是自己埋在皇上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他拍拍车门,道:“回府拿些好药材,咱们去探望二殿下。”
  结果,冤家路窄,刚到二皇子府门前,便听闻洛银河正在府中。
  众人相见,一阵寒暄过后,二皇子笑道:“梁伯伯解救了孤的病症,如此这般正好,待到春日里,孤正要纳一位侧妃,这会儿请洛大人来看看吉日,既然梁伯伯来了,便一同看看。”
  梁珏听了,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得二殿下青眼?”
  二皇子道:“是燕州刺史霍问心大人的义女廖滇红,她是高云城守将廖大人的遗孤,忠烈之后。”
  听了这话,梁珏心里更是打鼓了,面儿上不做声色,向洛银河道:“洛大人可看中了哪个日子?”
  洛银河皱眉,面露难色道:“大人别提啦,依着二殿下的生辰八字去看……殿下应当两年前早有婚配了,更何况……这个生辰……”说着,他摇头不语,极为不解的样子,继续道,“许是下官最近旧伤难愈,推演之能也不济了。”
  二皇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孤与银河你好歹算是过命的交情,你直言便是。”
  洛银河只是苦笑摇头,沉吟片刻,才问道:“据殿下所知,殿下可有双生的兄弟吗?”
  这回,就换二皇子吃惊了,道:“没有啊?到底怎么了?”
  洛银河连连摇手,道:“那定是下官哪里弄错了。下官稍后便去宫里查查记档。”说着,他眼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了梁珏一眼。
  梁珏只觉得这一眼,大有深意……忽然想起这人将自己胡子烧了那日给自己看手相,说他的孩子该是个富贵之人……
  他定然是知道,或者看出了些什么!
  二人离府时,梁珏将洛银河拉到一边,故作关心之态问道:“二殿下婚期有何不妥吗?”
  洛银河四下张望了一番,才道:“微臣料想,二殿下的生辰八字,定然是记档有误,才没声张,免得有人无辜受累。”
  梁珏问道:“这话如何说的?”
  洛银河压低了声音道:“按宫里给的二皇子记档上的生辰去推算……他如今,该是个死人才对。”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梁大人是元老了,二殿下出生时,可有什么异象发生吗?”
  梁珏皱眉,道:“老夫并未听说。”心里却是一阵翻腾难安。
  没几日,督查院左御史季遥和撷兰苑掌令使章莱面圣密奏,当时没人知道二人奏报了什么,只见章莱拿着一只鲁班锁的木匣面圣,进去没多久,皇上便打翻了茶杯,随后,竟一口气没上来,传了太医。
  太医诊断陛下是怒急攻心,并无大碍。
  结果,鲁班锁和里面的纸签就在御书案上晾了很久,秦更收拾御书案时看见那纸签上一行文字写道:“皇二子,生于瀚安廿四年陆月初八寅时三刻,澜祥阁,右眉梢生朱砂痣。”
  可二皇子的眉梢,哪里来的朱砂痣……秦更缩缩脑袋,将那纸条掩好,这等掉脑袋的事情,可不能再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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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来决定今天闭麦……
  但,我脑子可能真的掉了……定时又错了。


第70章 别看了。
  婚期始终未定,洛银河几番推算,言说二殿下和滇红八字不合,不能成婚。
  结果,许是二皇子太喜欢滇红了,跑去求皇后,皇后无奈,找新上任的礼部任尚书在民间寻高人去算,倒是都没算出有何不妥,只说不做正室便无碍。
  终于,皇后亲自安排,将婚事定下来,虽然不是纳正妃,却也是嫡子第一次纳妃,选了春日里的好光景,从冬天就开始乌烟瘴气的朝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气,可皇上自从上次突然急怒攻心,一直神情恍惚。
  本来喜庆,结果后宫不知为何传出流言,说二皇子并非是陛下亲生,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大怒,下令将几个被坐实了的传言者杖毙,流言这才止住了。
  正是一个春风渐暖的日子,皇上依旧恹恹无神的坐在御书案前,他本来虽然气二皇子为了居功而欺君,耍弄心机,却没想到深究出他身份竟然有疑,回忆他刚出生那日,记忆深处依稀有个印象,那刚生下来的胖小子,眉梢有一点红痣,接生姥姥还说,这是福寿痣,为此讨了赏去。
  再仔细想,这段记忆似真似梦,却又不是那么真实……
  可人就是这样,心里一旦对某些事情生了疑惑,就会越发觉得不对劲,正如皇上此刻,怎么想怎么觉得,二皇子的相貌与自己和皇后不是一个模子的……
  思来想去,便把洛银河召进宫里。
  洛银河一见皇上手边的鲁班锁,便知道,当日他在皇上心里埋下的种子,经过章莱的浇水施肥,终于生根发芽了。
  面上依旧如常,跪下见礼,皇上将鲁班锁向前推了推,示意他看,言语听不出什么情绪,道:“这事,你知道吗?”
  洛银河将纸卷打开看了,呆愣了半晌,而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扑通跪倒,叩头不起,口中言道:“微臣不知。”
  皇上叹气道:“朕印象里,他……那孩子刚出生时,眉梢上似乎真的有一颗红痣,只是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也怪朕,太少在意他,”顿了顿,皇上又道,“他……真的是朕的孩子吧?”
  这句话一出,洛银河只是在地上叩头,不敢起身,反复的说:“陛下饶命。”
  皇上心里毛躁,本来指望见了他能松松心,结果见他这样就更毛躁了,没好气的问:“朕何曾要你的命了,你这是做什么?”
  洛银河伏在地上,颤声道:“龙嗣天机之事,若非有特定的机缘,微臣微末道行,不敢窥视,否则……微臣……遭天谴是小,损了大显的气数命脉,微臣即便十死无生,也担待不起。”
  “平身吧,朕也……不敢让你算。朕已经派章莱去查了,皇嗣之事,朕只信证据。”
  洛银河肉眼可见的舒了一口气,只听皇上继续道,“朕召你来,只是心情烦郁……”
  他话未说完,姜远的密信便到了——蒂邑族老宗主病逝,三少宗主姜天玑继任蒂邑族宗主,八大祭司其中三人拥护长少宗主,起兵叛族,蒂邑族连经战乱内斗,耗损不暇,宗主姜天玑肯请显朝派兵支援。
  皇上长叹一声,即刻宣三品以上朝臣上殿议事。
  结果,几方文臣武将争执不下,就又有人言说要洛银河策问天意,洛银河心里的白眼还没翻完,皇上憋了好多天的闷气终于爆发在蛤1蟆吵坑一般的群臣身上,忍无可忍,龙胆一拍,殿上立时安静了。
  半晌没人吱声,堂上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父皇,”众人寻声看,见二皇子出列道,“儿臣自请前去,过两日是儿臣娶亲的日子,虽然不是正妻,也是喜事,蒂邑族的事情,权当儿臣去行邃益礼,免得巴临郡边陲之地的百姓再遭流离战乱。”
  他言辞恳切,堂上不少朝臣点头赞许,再看皇上,面上说不上是副什么神色。半晌,转向梁珏问道:“梁卿认为如何?”
  梁珏今日在殿堂上,只言片语都没有,听皇上突然问自己,行礼道:“二殿下心系边陲疾苦,自会旗开得胜,让蒂邑族与我大显邦交善固。”
  洛银河站在一旁,他明白,这是皇上被皇子血脉的事情扰得烦闷,但猫狗养的久了也得有感情,更何况是活生生喊自己父皇三十来年的孩子。索性不论结果,先让他去做点为国有利之事,即便来日章莱查证了二皇子并非皇室子嗣,念在他于国有功,总能留下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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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上,张灯结彩,滇红已经暂时搬到别院,和胜雪住在一起,明日和二皇子成婚,离燕州千里之遥,只得从将军府出门。
  洛银河同几个喜娘嬷嬷一同到别院关照一番,既然将军府做了“娘家”,总不能亏待了姑娘。谁知,滇红脸上却现出一丝愁容,胜雪正坐在一旁陪她说话。
  二人见洛银河来了,起身见礼,洛银河道:“霍大人回京述职的车马前两日便出发了,细算来,今日不到,明日也会到了,定能赶上姑娘的大喜。”
  滇红却悠然叹气。
  洛银河柔声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滇红眼睛扫着自己身后一众喜娘,洛银河便吩咐她们先出去忙活。滇红才道:“遇刺那日夜里,洛大人的话,滇红一直放在心上,大人为何叫二殿下舍了身份?又为何说我与二殿下命理不合?”
  这……
  洛银河当然不能直说,二殿下的亲爹其实是梁珏。
  他见滇红神色恳切,便也正色道:“你二人的命数……只有二殿下舍了身份,才最适合在一起,否则前途……”他说到这里顿住了,低声道,“你若是现在犹豫了,我尚有方法让二殿下不娶你。”
  滇红眼睛忽然闪过一丝犹疑,皱眉看着洛银河道:“义父他……说二皇子是……”但她话未说完,显然是心有顾忌,随即摇头,道,“即便千难万难,我心里念着他……”
  洛银河大为惊诧,难道滇红知道二皇子的身世?可看胜雪是不知道的,显然滇红也拿捏不妥洛银河是否知情,不敢贸然言说。
  他正思量,胜雪忽然道;“那他愿意为你撇下皇子的身份吗?”
  滇红苦笑摇头:“这种假设没有前提,他现在皇子做得顺风顺水,为何平白为我去做个布衣百姓?”
  话说得倒是不错,二皇子若是能一口答应舍了皇子的身份,随着滇红去过平凡日子,八成是信口胡言,糊弄她的。
  洛银河叹气,不难看出,滇红即便知道真相,嫁给二皇子的心依然坚定,道:“既然如此,你便高高兴兴的嫁他,日后若有不顺,只要你二人心意相通,总会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第二日一早,李羡尘和洛银河早早起身,恭送即将成为皇子侧妃的滇红。礼部的人也一早到了,喜娘嬷嬷不计其数。
  看得出来,无论二皇子又或是皇后,对滇红颇为礼待。其中几分真情不得而知,只是坊间在传,二皇子燕州之行平了雪患,还与当初高云城忠良之后情投意合,虽然不曾三媒六聘的娶为正妻,却是捧在心尖儿上的好。
  迎亲的队伍前脚刚走,李羡尘的暗卫便来了。
  他的暗卫很少这样公然露面,果不其然,那暗卫低声道:“将军,霍大人回都城的车马被围阻在城郊十里的凤隐坡,对方人不少,已现苦战。”
  “对方什么人?”
  那暗卫答道:“像是死士,还摸不清来路。”
  李羡尘顾不得换下朝服,向添宇吩咐道:“备马!你速去调玄麟铁骑营出城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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