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落入我怀中——雾下菘

作者:雾下菘  录入:05-25

  他如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领口有些大,前倾时便露出了大半平直纤秀的锁骨,坦然露在她面前引诱。她知道那是一具多漂亮有力的身体,想到他的伤,心里又酸又涩。
  “哥哥,你的伤口。”她怕碰到他伤口,犹犹豫豫收着力。
  “没事。”他哑声说,“别管。”
  分开后,不知道是谁又主动碰了上去,于是又纠缠到了一起。
  唇齿生津,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乌梅的酸涩,是男女之间,混杂了爱欲,对对方最本真原始的渴求。
  他似乎在轻轻地笑,又含了她耳垂吮/咬,清冷的声线里带着一点点哑,“下次试试在上面?”
  言月耳垂红透了。
  “甜的。”他乌浓的睫毛微颤,忽然凝着她,“我尝到了。”
  窗外,太阳在这时候升了起来,晨曦扑灭了漫长的夜。
  作者有话说:
  抱歉因为顺剧情写晚了一点,需要回收伏笔写得慢了一些。
  许映白是那种,外冷内骚的病娇男,不发病的时候非常骚,但老婆不在就会规规矩矩禁欲压抑自己。
  之后考虑写个月月不失忆的if番,高考完和哥哥初恋。
  掉落三十红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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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小情调◎
  许映白身体恢复得很顺利。
  因为年轻身体底子好, 加上精心治疗,可以说是恢复极好。
  言月便也慢慢放下心来,这段时间, 她一直睡得不好, 担惊受怕,怕这一刀留下什么后遗症,所幸看起来没什么后遗症的样子, 许映白说没哪里不舒服,也不疼。
  她自然知道不疼就是个鬼话,不过许映白惯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格。
  于是她自己每天都会去找大夫,一定要自己亲自确定, 他确实没有问题的时候,才稍微安心一些。
  还没有出院, 许映白已经开始恢复工作了。
  言月下午有课,上午在病房陪他, 其实也没什么她可以做的活儿, 医院医护关照得很好,琐事有护工做,她需要做的无非就是在他身边待着, 陪着他说会儿话。
  许映白话少, 加上需要工作,和她聊天也不那么多,言月还在写歌,因此, 两人经常各占一边,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言月原本以为, 他不是那么在意她的陪伴。
  于是某天, 她来迟了半小时,进屋的时候,他正在审阅一份合同。
  言月轻手轻脚,尽量不打扰他。
  她给他端来了一盘子刚切好的血橙,许映白最近能尝出一些味道了,言月发现他比较喜欢酸和涩口味的食物……虽然她这个甜口爱好者不太能理解这种爱好,不过,她还是尽力给他带各种食物,看他什么从吃得多,下次都多带一点来。
  她叉了一块橙子给许映白,递到他唇边,许映白吃下了。
  “过来。”他视线没从屏幕上挪开。
  言月不明就里,凑了过来,却见他伸了修长的手,在她水润饱满的面颊上掐了一下,没用什么力气。不过她面颊像是一颗饱满的水蜜桃,皮薄嫩得很,这一下,便留了一道浅浅红痕。
  言月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惊呆。
  他合上笔记本,看着她,不咸不淡说,“今天迟了半小时。”
  那他就掐她脸嘛!
  小孩子幼稚的把戏一样。怎么有这种欺负人的哥哥。
  可是,言月见到他病号服下缠着的绷带,心又软了,把自己脸颊凑过去,“给你掐。”只要许映白高兴就好,他给她挨了那一刀子。或许掐她,可以让他心情变好吧。
  她眸子圆圆的,干净又纯稚,心情简直都写在了脸上。
  他轻轻笑了,言月睫毛颤了颤,最后,面颊没传来疼痛,而是落下一个吻。
  于是后来。言月就红着脸出了门,去学校。
  也真是……虽然有肌肤之亲了,但是他们似乎好像还没经过恋爱阶段,她被他这样逗一下还是会脸红。
  言月忽然想起,许映白是不是可以说,其实从没谈过恋爱。
  之前没和人谈过,后来就和她迅速结婚。
  她脸又红了。
  那为什么,他谈起来好像比她还熟练,还会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情。
  言月下午去见了一趟律师,律师来自一家知名律所,原本和许家关系匪浅。
  律师联系方式是许映白给她的。
  他说,他最近事多,加上住院,时间不够,让她全权代理这件案子。
  许映白知道她对这件事情的内疚和愧疚,知道她晚上经常睡不着,也知道她一次次偷偷找主治大夫询问他的情况。
  她一直希望可以帮他分担一些事务,也希望可以亲手了结这件事情。
  言月鼻尖有些发酸。许映白似乎就是这样的,看起来凉薄,对她,却一直有他独特的温柔和细腻。
  祝青雯目前已经被羁押在看守所。
  律师说,这起案子公安已经立案侦查,完全够上了故意伤害罪的判刑标准。
  言月拒绝了和解,她对律师表示,希望这个案子可以按照上限判。
  倘若是她自己受伤,祝青雯给几个理由,卖卖惨,以前的她还会傻乎乎的考虑和解。但是,她一想到那天,许映白流的血,以及后来在医院的他,心里就满是恨意。
  她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幼稚,曾几何时,她还觉得,祝青雯很可怜,对她毫无防备。
  从小到大,她的天真和幼稚,造成的后果,似乎却一直都是许映白买单,来付出代价。
  他一直很小心地呵护着她这份天真。
  她鼻子又酸了,觉得又幸福,又痛苦。
  祝青雯这起案子还在侦查,消息被封锁得十分之好。
  秦闻渡在家烦躁不安,他和祝青雯已经失联一周了。
  那天谈好计划之后,晚上他再打祝青雯电话,就联系不上了。
  秦闻渡叫祝青雯约言月出来。分手之后,他用各种方式联系言月,言月从来不理,言月的朋友也都对他态度极差。
  所以后来,他想了个招,另辟蹊径,叫祝青雯去约言月出来。
  只要见面了,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秦闻渡问遍了身边所有人脉,打听祝青雯的下落。
  一个朋友告诉他,祝青雯因为涉嫌故意伤害,已经被拘留了,朋友意味深长,“阿渡,你怎么会和种人在一起,幸亏这事儿和你无关,也幸亏你分手早。”
  秦闻渡问,“言月怎么样了?”
  “没事。有人帮了她。”朋友也说得模糊。
  秦闻渡挂了电话,几乎浑身瘫软。
  既然被拘留,警方必然会追查祝青雯的通讯记录,那么迟早会查到他这儿来。
  虽然他没有教唆祝青雯拿刀去害言月。秦闻渡现在很不愿意见到警察。
  他在国外的时候染上了赌瘾,不敢告诉父母,他注册了一家公司,在朋友圈集资了几千万,实际上钱都被用来还债了。
  他回国后,只能想到言月这一根救命稻草。
  言月很有钱,继承了谈珊琳大笔遗产,卖一套她的别墅,几千万就出来了。
  而且她是言高咏的独女,以后还可以继承言高咏的财产。
  简而言之,像是一座移动的金库。
  只要和她结婚,他的一切问题都都不算问题了,都能迎刃而解。
  秦闻渡觉得几年前的自己简直是瞎了眼。只是那时候,言月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他完全没想过,言月会那么狠心直接和他一刀两断。
  秦闻渡焦躁不安。
  公司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他忽然就又恨起了言月的绝情,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说断便断,宛如对他毫无感情。
  秦闻渡似乎已经忘了。
  言月原本也是他用不正当的办法,从别人身边抢来的月亮。
  *
  许映白受伤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甚至,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许家人。
  只是因为这次意外,他和言月的婚期往后挪了两个月。
  好在还没发请柬出去,推迟也无妨。
  许周和倒是支持,他原本就觉得,婚期定的太近有些仓促。
  许明川没说什么,齐帆最近一直留在国内,他心思几乎完完全全扑在齐帆身上,一天去找她好几次,都被齐帆拒之门外。
  言高咏叫言月回去一趟,“结婚日子怎么改了?”
  他很平静,似乎上一次,和言月的争吵都完全不存在。
  “许家是不是又不要你进门了?”他说,“上次你不是还在闹着要和许少离婚?”
  “怎么,现在和他又好了?”他瞧着言月,看小孩子一样,神情甚至有几分戏谑。
  言月神情很平静,她没和言高咏提起这些事情,言高咏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差点死在别人刀下的事情。
  她和言高咏,好像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人,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女。
  言高咏又说,“何冉要和我离婚了。”
  “你们婚礼日子既然要推迟,到时候我已经离完了,你婚宴她不用去了,也好,本来就上不得台面。”
  对于言高咏而言,离婚只是个轻飘飘的小事,说起来和在菜市场买菜一般简单。
  何冉原本是言高咏助理,言高咏和她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离婚何冉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和她结婚后,甚至还不用给她发助理工资了。

  言月抿着唇,她完完全全不觉得意外。
  言高咏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到了极致的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钱和利益。
  言月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事情,她直奔主题,“以前许映白写给我的信,你放在哪里了。”
  言高咏磕了嗑烟灰,“什么信?”
  “以前,许映白搬家回京州后,给我寄来的信。”言月说。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爸爸,你还帮我保存着吧。”她轻轻说,一双清亮的眸子凝着他,叫他爸爸。
  言高咏性子很细致,他专门有一个书房,保存各类纸质文件,重要文件都会有三份备份。言月知道,许映白给她的信,大概率也还被他保存着。
  言高咏久久没说话。
  “爸爸。”言月柔软地说,“我知道,当年你是为了我好。”
  “想让我别伤心了,生活可以早些回归正轨。”
  “我现在和许映白已经说开了。”她说,“只是好奇,想看一看以前的信。”
  她看起来柔软又纯稚,不像上次那样浑身是刺。
  言月没心机,从不记仇。
  言高咏这辈子只能有言月一个女儿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实在不行的话……”言月眸底划过一丝失落。
  言高咏忽然站起身来。
  盒子很有年代了。
  言月打开盒子,看到了一沓子厚厚的信件,邮票已经有些泛黄。
  信封上,写着言月家的地址。
  言月收。
  她一眼便认出,是许映白的字。
  那时候,他的字迹,已经有现在的风骨了,虽然还有些稚嫩。
  “谢谢爸爸。”言月抱着盒子,朝言高咏道谢,随即,离开了言家。
  走出家门后,她面上笑容已经瞬间消失。
  恶心。
  可是,她想要那些信。
  言月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也学会了不那么真诚的微笑。
  她拆开一封信件,看到他的字迹,鼻尖已经开始发涩。
  隔着那么那么久的时间。
  每一封,开篇都是相同的:【给言月。】
  言月一封封看了起来。
  每一封字不多。
  说了说自己最近的日常生活,平铺直叙,他的生活,是安静规律、寂寥孤独的。随后,问言月近况最近如何,他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经常会说起,他的生活里,有多出什么她可能喜欢的事情。
  倒是没有说过一句想她。
  那时候的许映白落笔,文风已经是极为克制的,只是毕竟年龄不大,偶尔也还会有些有点稚气的话,是现在的许映白绝对不可能说的。
  她看着看着,忽然又含着眼泪笑了。
  心里特别暖,见到信后,她的心结已经彻彻底底放了下来。当年,许映白即使去了京州,心里也还是记挂着她这个朋友的。
  他从小到大都对她好。
  还是个小少年时的许映白,模样似乎也在脑海中里越发清晰。
  他似乎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一直把温柔和在意包裹在冷淡里。
  言月叫司机径直开去第一医院,她抱着盒子,“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在他床边坐下,像是献宝一样,把盒子递给许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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