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行散,司徒傲也不会解,但是寒毒发作,他可以帮忙,因为他有一身精纯至阴的冰寒内力。以毒攻毒,自古以来都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他占了内功的便宜。
方才口对口渡入一股真气,掌对掌助秦恕化了些寒毒,秦恕便醒了,他就跟他开始谈条件。
“你现在,唯有我能帮你。只是这帮你过这关的办法,唯有双修一途,双修,你懂吧。”司徒傲支着头侧躺在秦恕身边,按过他的头来在他耳边说话。倒是不懂温柔的人,力度用的极大,一个不小心,划破了秦恕的脸。
指腹擦过他脸上的血,放到唇边细细舔着,司徒傲冷笑,“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要恨也应该去恨那个白慕之。可是他,亲自,把你送来的呢——”
身上一丝力气没有,想瞪人都觉得有些无力,头皮被扯得生疼,现在连脸都受了伤,秦恕咬着牙,“滚开!”
“怎么,不愿意被我上?不是老早之前就勾引过我么,现在被那个白慕之上过了,就为他守身如玉了?”司徒冷哼一声,“我从来都不知道,名满天下的采花贼,居然如此重情呢——”
手指自上往下,滑过秦恕的脸,“你若听我的话,乖乖的,等你好了,我会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甚至会帮你找到解药,如何?”
“如果不听我的话——”司徒傲鹰眸一利,手卡在秦恕的喉咙,慢慢收紧,“我依然会上你,然后再杀了你!”
“咳——既如此……你还……废什么……话……”
“你的性子倒是没改,跟以前一样直接,这爪子利的……”司徒傲迅速撕掉了秦恕的衣服,手缓缓下滑,“我只不过要确定,要不要帮你过这一关。”
看着自己已然全身赤裸,而司徒傲衣衫整齐,连发丝都没有乱,秦恕咬着唇,无尽的委屈感由而生。他闭了闭眼睛,咬着唇,想反抗,却没有力气。他不会咬舌自尽,对他来讲,自杀,是最没出息的死法。再说,他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那玩意儿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不在乎不等于愿意承受。这种屈辱的,被动的,承受。
他知道白慕之是为他好,可他还是恨他。他不想见司徒傲,非常不想。在这种时候,他如此无力的时候,根本没半点力气来挑衅司徒傲,他这个样子,非常非常的难堪……
司徒傲的手已经游走秦恕全身,触感难以想象的好。秦恕练武练出来的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柔韧优美,再加上他独有的冷傲眼神,真真有着少年特有的骄傲和性感。
他觉得自己明显的硬了,喧嚣而上的欲望让他全身沸腾。若说以前只是想试试,他现在是真的想要。
伸手卡住秦恕的下巴,覆上他的唇,“你不说话也好,让我决定吧。用你的表现来决定,要不要给你解毒。”
秦恕的滋味出奇的好,起初不觉得甜,可一旦深入,交缠,那种销魂味道,不是一个甜字足以形容的。感觉到身下人的抵抗,他用力掐了下秦恕的腰,秦恕像条鱼似的猛跳了下,又被大力按下。
惩罚性的咬着秦恕的唇,血腥味瞬间缠绕两人,秦恕痛呼出声。
“乖,忍着——”再一次,司徒傲覆上了秦恕的身体,这一次,他脱光了衣服,和秦恕肢体相缠。
没有丝毫温柔,甚至没有什么前戏,司徒傲粗暴的,挺身而入。
秦恕很痛,非常非常痛,身上心里都很痛,他皱了眉,咬了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尽管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有尊严一些。
司徒傲这哪里是想帮他解毒,什么双修,分明是强暴!
秦恕现在很脆弱,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识。他恨白慕之,为何把他送来受这样的折磨,他恨司徒傲,这个人根本就是只野兽,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死了去,偏偏来受这种折辱……
身下一阵阵的被撞击,他越来越痛,越想越委屈,不由自主的,泪水就溢了出来,一颗,两颗,滴在枕边,洇成一簇簇的湿意,然后,是一大片……
他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对着白慕之,是情之所致,对着司徒傲,他发誓,如果他能好,下一次见面,他所受的折辱,必会千倍奉还!
司徒傲很舒服,很爽,这种紧窒,温热,又好像会自己吞吐的感觉,在女人身上,他从没得到过。抬头看看秦恕,他脸上已经慢慢泛了红晕,桃花眼氤氤氲氲的蒙了层水气,煞是好看。可是他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很讨厌,他想听他呻吟出声,那种情之所致的,大声的,美妙呻吟。
加大了撞击速度和力度,想换来那人的启唇轻吟,却不料,换来的是无声无息的泪水。
泪水……也不错。起码现在秦恕的样子,很好看,明明疼,却不敢喊,咬着牙无声的落泪,隐忍的承受着现在的一切,倔强,又可爱。
司徒傲被这泪水惊艳的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动作温柔了些。他轻轻吻去秦恕的泪水,再一次勾住他的唇辗转,模糊不清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你跑不了……”
把秦恕的两只腿架在腰上,奋力冲撞几下,将他抱起放到腿间,手迅速在点了他后背的几个穴道,狠狠咬了他一下,满意的听到他呼痛的声音,“乖,等下我们继续——”掌心抵住他的后背,开始运功。
秦恕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背后渗入,比自己身体里的那一股冰寒一点不差,身子僵了一下,开始发冷。司徒傲又开始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胸,衔起一颗乳珠缓缓啃咬,舌尖扫过时,秦恕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
司徒傲邪笑的握住秦恕已然抬头的坚挺,“原来你喜欢这样——”又是一阵冲撞。
冰火两重天,秦恕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小腹很热,下面的那个东西很烫,后背很冷,两股寒气在身体里乱窜,有融合的迹象,现在不知是冷了,还有痛。
很是受不了,秦恕直想就这么晕倒了事。
果然,他真晕了。
在感觉到身子的两种寒流交汇,神奇般的消失,下体更是有一股热流浇过时,他失去了意识……
很好……他想……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四十五
秦恕在司徒傲的住处待了五天。
这五天,白慕之在某处黯然神伤,司徒傲占着人,过的却并不是那么顺心,秦恕却觉得,过得还不错。
秦恕是只要身子一好,就不能消停下来的人,身上是中了毒没错,这毒无药可解也没错,但他现在暂时没事了,岂不是人生快事?
别看司徒傲人不怎么样,阴险毒辣又长的一脸凶相,可人家的功夫一点都不含糊,双修之后……咳咳,反正那个啥了之后,醒过来,除了浑身无力外,基本上不冷不疼不难受了,在被人灌了些治风寒补身子的几碗汤药下去,又睡了一觉,没事了!
没事是没事,精神也回来了,就是睡的久了些,饿……
门口守着的几个人,早就有眼色的分头行事去了,一拔去准备热水给秦恕洗漱,一拔去厨房准备清淡可口的饭菜,一拔跑去给张峰报告,张峰一知道,司徒傲当然就能知道了。
舒展下身子,伸个懒腰,背上还是隐隐有些痛,秦恕耸拉着眉毛,长吁短叹了一番,为他那精壮性感的背惋惜,“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得了……算了,斯文俊逸如公子,以后短时间内只让姑娘们看脸好了……”
正擦着脸,一阵香味传来,吸了吸鼻子,秦恕笑的如阳光板灿烂,“吃的!”
欢欢喜喜的抱着鱼片粥正美美的喝着呢,外面不知道谁在那里喊什么堡主到,声音大还不算了,居然尾音拉得长长长长的,真让人受不了。
“正喝粥呢。”司徒傲一进门,就来这么一句。
秦恕一口粥差点没喷人脸上,这又是个什么政策?他秦恕自认为是全天下脸皮最厚的人,虽然毒发时哭过被人上过,样子又恶心吧啦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不符合他‘汲情先生’的光荣称号,但其实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不是?他现在就是准备死猪不怕开水烫,软硬不吃了。上也上过了,伤也伤过了,最恶心的人的样子都看过了,你还想怎么着?
本以为这人再出现在眼前,一定还是那副冷冰冰凶狠狠的样子,说你得待在这,不待在这我就砍了你断了你的胳膊把你绑床上啥的,他也想好了说词,不管做什么,都随便,但只要他跑得了,他就跑!
谁知他现在居然一脸称得上是‘温和’的表情,还说了句喝粥呢类似寒暄的废话,秦恕自然没反应过来,心想不喷你喷谁,又一想跟他的斯文形象简直差的太多,就没喷出来。
漫不经心的擦擦唇角,秦恕把碗随意甩在一边,“我说司徒傲,你想怎么着?给句话呗。”
嚣张又什么都不怕的秦恕回来了,司徒傲很满意。当然床上挂着泪花痛又隐忍的秦恕他很喜欢,但是这样的秦恕,更正常些,如果把这样的秦恕变成那样的秦恕,才是真的好戏吧……想想都觉得好玩。“怎么,有精神了?”
“托你的福。”秦恕拍了拍爪子,站了起来,走到司徒傲对面,俯身,遮住了阳光,完全把他挡在阴影里,他凉凉的说,“听说你司徒傲为人虽然自我了些,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强迫别人对不对?若想帮我,以口渡气以掌运功即可,居然非得说要双修,我说司徒啊司徒,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要在外面装好人嘛——”
“你是想用那件事来刺激我对不对?”看到司徒傲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秦恕心下了然,“没用的。我秦恕上嘴唇挨天下下嘴唇挨地,海吃四方,就是少了一张脸。我也不怕你问,我就直接跟你说了,贞操那玩意儿,对我秦恕一点儿用都没有,反正那地方又不是你一个人用过,我无所谓。你想用这事来逼我做些什么妥协,大可不必。就算你让人传遍天下,说我秦恕被你上了,也没关系,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再说,我那时正病着,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你丫的就是一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无耻败类,下三滥!”
司徒傲是很想留住秦恕,最起码短时间内是。有时候人到了一种高度,总会出现一种孤独感,好不容易看上眼的玩物,当然不能轻易地让他给溜了。知道秦恕不可能因为他帮他解了寒毒就会心生感激涌泉相报,他是想着用这种事来迫他跟他妥协,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说他不在乎!
那句反正那地方不是你一个人用过,让他起了杀心。他突然有些想杀了秦恕口里的用过他地方的除了他以为的人!
冷笑两声,司徒傲说了句,“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敢对我这么说话?”
“切——”秦恕一屁股坐在司徒傲旁边的椅子上,“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能怎么了我?打断我的腿?强了我?杀了我?还是用大刑折磨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要是不让我走,也只有随你了。你心里如果早有了决定,我怕不怕的,都得接受不是吗?我干嘛有傻兮兮的折磨自己?说吧,你想怎么样?”
司徒傲长笑几声,“我果然没看错人!”抓住秦恕的手腕将他拉至身前,卡住他的下巴,“什么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嗯?不是不想,如果我真的按你说的做了——”手指下滑,滑过他的手臂,滑过他的大腿,满意的感觉到手下人而轻微的抖动,“受苦的还是你不是吗……”
原来不是不怕,是装的。强装镇定无畏,也蛮有意思。
司徒傲又说,“但是如果都被你猜中了,我又照着那样子去做,岂不是显得我很白痴?我不会杀你,不会打你,我一点儿苦都不让受,但是,偏偏不让你出去。”
秦恕冲着司徒傲咧着嘴笑,他觉得司徒傲的脸很碍眼,明明没笑,却非常的得意,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里,那都是得意!可是想撕也撕不着,打又打不过人家,一条小命都跟人手里头攥着呢,聊胜于无的高喊了声,“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司徒傲放开秦恕,“不杀你不打你不让你冷着饿着痛着难受着,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让你好好待在这儿哪里也去不了,晚上等着,我有兴趣的时候,会来看看你。”
“什么!”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和着这司徒傲是真看上他了,想让他当他的娈宠?放你娘的屁!老子会干才怪!“不可能!”
司徒傲又凉凉的加了句,“依你现在的身子本事,这里,你逃不出去。”意思是你不用费心思了,你秦恕就是人锅里的鸭子,飞不了了……
四十六
一个晴天霹雳正打在头顶,劈得秦恕差点不知道东南西北,行啊,司徒你小子阴啊,比你祖奶奶还阴!心里默念了几遍斯文俊逸如我斯文俊逸如我,深呼一口气,这才又回过神来。
淡然一笑,秦恕说,“行啊,没问题。舒服的环境谁不想要,又不会被人追杀,多好。不就是时不时伺候下你的那啥嘛,没问题,你愿意养着就养着!”坐在一边跷着腿,秦恕悠哉悠哉的开始哼小曲儿,“情妹妹唉花开艳……”
司徒傲微挑了眉,意思像是在问你此话当真?
原来这人表情还是会变的嘛,秦恕心里滴咕,一个劲儿的点头,“当真!自然当真!怎么我答应了你又不愿意了?在你的地盘,反正我又跑不了,还不得都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反正不仅不受苦还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
阴鸷的眸光闪了一下,司徒傲放开秦恕,没说话,站了起来。这司徒傲身形非常高大,也是这种身材,增加了他身上的杀伐气势,他这一站起来,整个挡上了一扇门,从门口透进的阳光全给遮上了。
秦恕不爽的皱了皱眉,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只是嘛,从今儿个起,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娈宠,我就不说话不做事,面无表情的等待你恩宠了,你啥时候腻了,啥时候就算个头呗……”
司徒猛的回头,吓了秦恕一跳,秦恕拍了拍胸口,一点不怕的跟他对视,努力的瞪回去,引得司徒狷狂一笑。
他本以为秦恕要拿他在洞庭的仇家云家来说事儿,或者拿他的不清不楚的情人白慕之来威胁,谁想却都不是,只是准备乖乖的听话……这叫什么事儿呢?司徒傲有些不解。
要说秦恕不想走,根本不可能。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了降低他的警觉心,好让他有机会跑?他黑鹰堡的眼线遍布天下,他能跑得了?
不管他怎么想,准备怎么做,结果是不会变的。司徒心情很好的拉过秦恕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摸猫儿般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皱着眉一脸嫌弃想躲的样子,心情更好了。
“你乖乖待着,就会没事。”说完准备离去,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想留秦恕在身边儿,时不时看着,随时能研究不是?
接下来的两天,秦恕果然是乖乖的待着,别说到处惹事儿,连房门都没出过一步。下人传来的话是很规矩,该吃吃该睡睡,挑不出一点毛病,就是好像人怪了点……
司徒傲皱了眉,人怪了点是什么意思?顺手将一封密信丢在一旁,今夜是没什么事了,不是就亲自去看看,这秦恕,是怎么个怪法。
夜很深了,到处都很安静,踩着稳健的步子,随着一声声的滴漏声,司徒傲在月光下,缓缓前行。鬼使神差的看了下月,再看了下花,突然间,莫名的欢喜涌上心头,像是心里有个地方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很舒服很舒服。突然间,很想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