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浅浅的吸了一口气,疼的身体直颤:「出去……我不行……」
盛国纲暂停了动作,并不依言「出去」;而待虞幼棠那痛楚表情稍稍缓和之后,他才继续深入。虞幼棠整个人窝在了
沙发椅中,逃也无处逃、躲也无处躲,就觉着一根热腾腾的巨大硬物挤入体内,仿佛要一直捅进自己的肚腹中去了。
如此过了也不知多久,盛国纲忽然「哼」了一声,然后极力克制着喘息说道:「进去了。」
虞幼棠气若游丝的吐出一个字:「疼」。
盛国纲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不动,别怕。」
盛国纲说不动就不动,因为他怕自己一动,就会射出来。
他那性器已经被对方的后庭全部吞入——那是一种无比紧致的吮吸,他知道虞幼棠没有力量故意为之,那这就只能算
是天生的反应了。
他不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又不能总是光着屁股僵直不动。屏住呼吸向外轻轻抽身,他随即紧紧一闭眼睛,差一点就
要一泄如注。
虞幼棠太紧了。上次他一味的蛮干,对此也不曾仔细感觉过;如今这么一寸一寸的进出了,他才发现了对方的妙处—
—又紧又热又滑,仿佛每一分肌肉都是活的。
「幼棠……你还疼不疼了?」
虞幼棠未作回应,面颊上却也隐隐的透出了一点红晕。
盛国纲提起一口气,紧咬牙关慢慢抽动起来,也不敢用力,只是研磨着出入——如此过了片刻,他实在是觉着很不畅
快,故而索性放开动作,掐住虞幼棠的腰连顶了几下,随即就抽搐着泄了出来。
虞幼棠瘫在沙发椅中,险些被方才那几下子杵断肠子,可疼痛之中却又带有几丝快感;最后这一股子火热精液烫在了
他那体内深处,这让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了。
盛国纲抽身而出,一言不发的喘了一会儿气,又弯腰把自己的裤子鞋袜彻底扒掉了。
这回低头攥住自己那东西撸动了一番,他待阳物勃发之后,又转向了虞幼棠。
虞幼棠紧闭双目的委顿在椅子里,赤裸双腿长长的拖在地上。盛国纲伸手摸了摸他那大腿内侧,发觉那里还在微微的
颤抖。
用力将虞幼棠拦腰抱了起来,盛国纲一转身自己坐在了沙发椅上。椅子阔大,足可以让虞幼棠分开双腿跨坐到他那身
上。
虞幼棠没想到他这接连着就要做第二次,昏沉中就不住摇头抗拒。然而上一次性事如此短暂,对于盛国纲来讲,不过
是开胃菜一类的行为,简直根本就算不上交欢。
第二次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泄过一回,如今自然是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敏感。而且如果不这么长长久久、结结实实的干
上一次,他既不能足兴,也要担心虞幼棠会因此看扁了自己。
将性器深深的顶入对方体内,他让虞幼棠向前伏到自己胸前,然后一边快速向上挺身,一边用双手托住虞幼棠的屁股
凑趣俯就。虞幼棠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性事,连气息都被盛国纲捣碎了,枕着对方的肩膀只是轻轻呻吟——他越出
声,盛国纲越亢奋,不知疲倦的大抽大弄,交合之处肉体相撞,竟是啪啪直响。
盛国纲很快活。
虞幼棠软而且嫩,又是他心爱的人,纵是抱在怀里什么也不做,便足以让人感到开心;况且现在双方不但相拥,而且
相干,对方的屁股夹住他那根东西吞吞吐吐、一吸一放——这真是要让他心花怒放了!
盛国纲乐昏了头,使出蛮力往死里干,仿佛恨不能捅穿对方的肠肚;又持久的很,一口气不歇的直弄了三四十分钟,
这才心满意足的抵达了高潮。
他飘飘欲仙的闭上眼睛,又享受了片刻余韵,然后才把注意力转向了怀里的虞幼棠。
「幼棠?」他笑着问道:「这回怎么样?你没有大哭大闹,想必是也有些舒服了?」
没有回答。
他立刻将虞幼棠从胸前扶起来一看,发现对方双目紧闭,已经是晕过去了。
他吓了一跳,立刻起身将虞幼棠放置到椅子里,随即又摁人中又摩胸口的进行了救治,如此忙碌片刻后,虞幼棠缓缓
吸入一口气,这才是活转了过来。
盛国纲放下了心,转身从写字台下的抽屉中翻出几块崭新手帕,要给双方擦擦下身。走过去抬起虞幼棠的一条腿,他
心想自己在对方体内连射了两次,又干的长久,如今虞幼棠这样大张双腿的坐着,秽物流出,必然会脏污了椅子;那
料到这么仔细一看,他只见对方股间一片粉红水光,虽也粘腻,但是那穴口紧紧闭合了,丝毫没有白浊之物流出。
盛国纲几乎惊讶了,他用手指插入对方体内,小心翼翼的搅动一番,最后才抠挖出了一点精液。
用手帕擦了擦手,他笑着在虞幼棠那大腿上拍了一下:「名器!他妈的,我捡大便宜了!」
然后他拿来裤子要为虞幼棠穿上:「你那儿太紧,把我那点儿玩意儿全锁进去了,流不出来。我得给你好好洗一洗才
行。」
虞幼棠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他也依稀听得盛国纲是在说话,不过那声音嗡嗡隆隆的,让他全然不能领会。
96新年前
盛国纲是个欲望很强烈的人,这欲望包括物质,也包括生理。
如果虞幼棠当真是个能看不能吃的玻璃人儿,那他因为心爱对方,所以也只好捏着鼻子去做一名君子,转而去找旁人
泄火;不过如今他发现虞幼棠不但能吃,而且非常好吃,那就心花怒放、感觉自己这灵与肉也可以统一起来了!
然而虞幼棠是从来「不想那个事儿」的,他不稀罕这种快感。金光耀对他纠缠不休,他看在多年感情的面子上,也就
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这个盛国纲——他和盛国纲没有任何感情!
虞幼棠一直是个斯文人,只在金光耀那里偶尔耍点脾气,对待外人是一贯和蔼的。不过在盛国纲那无孔不入的骚扰下
,他终于是忍无可忍的翻脸了。
虞幼棠平和的太久了,连虞光廷都想象不出他在大发作时会是什么样子。及至如今当真亲眼见到了,虞光廷吓了一跳
,几乎以为是虞嘉棠重生了。
不过虞幼棠身体不好,闹的没有虞嘉棠那样持久。而且虞嘉棠有点神经质,大发脾气时几乎带着点兴致勃勃的意思;
虞幼棠可没有那样的怪性子,他只是厌恶气愤到了极致,忍无可忍而已。
盛国纲不在乎,他就爱看虞幼棠拧起眉毛发狠的模样,每当那时他就心神俱醉,服服帖帖的在对方手下挨一顿没甚力
气的殴打。
当然,挨打归挨打,床上正事还是不能耽误的。他知道虞幼棠受不得剧烈冲撞,所以已经自我克制了许多——不过到
了紧要关头,他时常自制失败,还是忍不住要狠干一番。
这天事毕之后,他因为舒服得意,就抚弄着对方的后庭笑道:「哈哈,好东西。幼棠,我觉着你浑身上下,顶数这里
最结实;你看我刚才弄了足有一个来小时,可拔出来后一摸,还是这么紧紧的,真好!」
虞幼棠气喘吁吁的转头面向了他,而后颤巍巍的凑上前去,一口咬在了他的面颊上。
盛国纲知道他不能咬掉自己的肉,所以就皱着眉头忍着,因为的确是有些疼,所以脸上也随之带出了一丝苦笑。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虞光廷的声音在外边怯生生的响起来:「盛——大哥,已经一个多小时啦,你放了我哥吧。」
盛国纲总是逼迫虞光廷称呼自己为大哥,虞光廷一开始不愿意叫,觉着十分别扭肉麻,可是在挨了几下拳脚之后,他
立刻就屈服了。
虞幼棠这时咬也咬不动了,松口重新躺回了床上,而盛国纲便大声答道:「小二爷,进来吧!」
房门一开,虞光廷红脸低头的出现在了门口。
盛国纲向他招了招手:「别傻站着,快去放热水,好给你哥洗一洗。」
虞光廷刻意不去看那床上情景,扭身快步就跑到浴室里去了。
盛国纲把虞幼棠抱起来送进了浴缸热水里,然后自己光屁股坐在缸沿,让虞光廷去为虞幼棠清洁身体。
虞光廷早已是不敢不从,这时就高高挽起衣袖,把手伸入水中摸向虞幼棠的下身。虞幼棠这时候心里倒是明白,可知
道自己兄弟两个加起来也不是盛国纲的对手,一切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
虞光廷的手指纤细,缓缓插入虞幼棠的体内,然后就轻轻搅动着引出精液。他很怕弄疼了哥哥,一边动作一边紧盯着
虞幼棠的面孔;而虞幼棠本是闭着眼睛的,偶然间睁开眼睛,正遇上了弟弟的目光,就立刻垂下眼帘,微微侧开了脸
。
盛国纲饶有兴味的旁观着虞家兄弟,看到最后忽然感到十分幸福。于是他起身走到二人之间,弯下腰去左亲一口右亲
一口,又很亲昵的摸了摸虞光廷的头发。
「两个宝贝儿,晚上想吃点什么?」他问道。
没人回答。
他满不在乎的一笑,又凑到虞光廷耳边低声发出耳语:「手指插进去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又紧又热?」
虞光廷深深的垂下头,脸都红成了番茄。
盛国纲又继续笑问道:「怎么洗的这样慢?是不是也在偷偷的摸着玩?我告诉你,要不看你是他的亲弟弟,我非把你
的手砍下来不可。」
虞光廷喃喃辩解道:「洗不干净,所以慢……再说是你逼我洗的……」
盛国纲发出了低而轻缓的声音,里面夹带着一点笑意:「你要把手指插的深一点,然后打着转儿的抽出来……这样你
哥哥也会很舒服的……」
没等他说完,虞幼棠忽然从水中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不由分说的就要拉扯着他往浴缸边沿上撞。盛国纲顺势过去在
缸沿上磕了一个头,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哎哟……幼棠,又生气啦?别咬啦……明天我还要出去见人啊……唉,
咬吧……咬死我吧……」
盛国纲最后洗完,然后围着一条浴巾走回房中。
虞光廷已经为虞幼棠穿好了衣服。虞光廷倚靠床头坐着,双手将虞幼棠揽在怀里。而虞幼棠微微侧身蜷缩了双腿,半
闭着眼睛枕在弟弟的肩膀上。
盛国纲停下脚步,怔怔的凝望了那二人片刻,后来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一路挪到虞家兄弟身边。
「要过年了。」他很和蔼的说道:「我不知道该给你们买些什么。女人嘛,自然是喜欢首饰衣裳的,可是你们——你
们说出名目来,我去办。」
虞光廷低下头,把把鼻尖蹭到了哥哥的短头发上;虞幼棠伸手搂住了弟弟的腰,也把额头往对方的颈窝处拱了拱。
盛国纲看他们两个那样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而自己和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无论如何不是一国的,就
很觉艳羡的微微一笑。
「你们两个总抱在一起干什么?」他向两个人中间挤过去:「带我一个吧!」
还是没人理睬。
盛国纲凑向虞光廷,在他那嘴唇上亲了一下:「小二爷,你白这么活蹦乱跳了,躺在床上就会挺尸,瞧你哥哥多么招
人疼。」
虞光廷极力的低下头去,把脸埋在了虞幼棠的短头发里。
盛国纲转而去嗅了嗅虞幼棠的面颊,最后张开双臂笑道:「好,好,让大哥抱抱你们,两个大宝贝儿,大哥喜欢你们
。」
虞幼棠很气闷的闭上眼睛,权作眼不见心不烦;虞光廷也是怯生生的只做无知无觉。盛国纲搂抱住这一对兄弟,亲亲
这个摸摸那个,真是快乐极了。
当晚,这三人同去餐厅共进晚饭。盛国纲照例弄了些浓稠汤水,用个小碗端着亲自去喂虞幼棠。虞光廷坐在一旁,伸
着筷子翻翻捡捡,总找不到可口之物,最后用筷尖扎起一只大白馒头,没滋没味的咬了一小口。
三人各自行事,片刻过后虞幼棠忽然抬手,将盛国纲手中的小碗一扫而下。盛国纲猝不及防,就听「啪嚓」一声,那
碗已经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盛国纲知道虞幼棠这是缓过一点力气,又要闹脾气了,故而就捏着勺子一笑,又起身拿来一只薄薄的大圆瓷盘,双手
送到了虞幼棠面前。
虞幼棠夺过盘子又砸了。
对于这种虞嘉棠式的胡搅蛮缠,盛国纲显然是很会应付——盘子碗碟能值几个钱?虞幼棠想砸就让他砸去,砸累了自
然就会老实下来了!
虞光廷用筷子戳着那个馒头,在刺耳的破碎声中退到角落处,悄悄慢慢的吃。
他哥哥睡了半个下午,精力大增,不厌其烦的摔出一地碎瓷片子,而盛国纲站在一地碎瓷之上,神情愉悦的微笑着。
光阴如水流逝,这天盛国纲又挤着在虞家兄弟间坐下了,拿着一本黄历查看翻阅,末了他抬起头,自言自语道:「再
过五天就是大年三十——这可真是要过年了!」
五天之后是二月十日——一九三七年,二月十日。
97金公馆
盛国纲带着一帮随从,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日租界内最好的樱花料理馆。
并不是有人特别好这一口日本料理,只是这些人一起犯懒,图个近便;况且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并不是图着果
腹而来的。
盛国纲近来对部下十分不满,虽然没人敢惹他,可是经过了方才那三言两语的交谈,他还是莫名的就生出一肚子气来
。进入料理馆后,那日本侍女见来者皆是中国客人,便摆出一张如丧考妣的面孔出来待客,盛国纲碰上这么几位面赛
铁板的女性,愈发愤怒,揪住一个面目较为粗陋的倒霉鬼,上前就是一记耳光:「你扛着这么张死了爹的鬼脸子给谁
看?」
料理馆内立时有些乱套,幸而那日本老板是识得盛国纲的,这时便跑上前来,操着蹩脚中文和他好一顿敷衍寒暄;盛
国纲见状,也就忍下一口气,随便找了处宽敞雅间进去坐了。
待到一桌菜肴上齐了,有人关好雅间拉门。而盛国纲盘腿而坐,先草草吃了一口生鱼,随即抬眼扫视全场,越看越来
气。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他指着张参谋长骂道:「张宗耀!得亏你没妈没大爷,要不我真要活活骂死你。你说我交待
给你的事情,你哪有一次是办利索的?」
张参谋长低头喃喃道:「那人不是马大公子的亲戚嘛……我琢磨着您和马家关系密切,所以就没敢下手……」
盛国纲不耐烦的一挥手:「去他妈的关系密切吧!他马家敢抢我的买卖,我就弄死他!你到底能不能干?你要是干不
了,我把钱给姓陆的,你跟着再看一次,看看什么叫做专业!」
张参谋长很忸怩的交握双手,被盛国纲骂的心都满了。
盛国纲方才已经把其余人等全部痛斥过一遍,如今余下这位参谋长也没能逃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清酒,他「咕咚
」一声咽入肚中,而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不要看我!」他微微低头,抬眼望着前方众人:「吃吧!」
大家当即开吃,不敢不吃。
酒过三巡之后,盛国纲那情绪渐渐好转,言谈间也和颜悦色起来。部下诸人察言观色,也随之活泼了些许。谈到过年
一事时,张参谋长大着胆子建议道:「马上就过年了,师座是不是也去趟北平,拜访拜访赵将军呢?毕竟外面说起来
,他可还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呢!」
盛国纲将胳膊肘支在桌沿上,以手托腮的思索答道:「赵振声?这人也就是名头大,他手下能有多少兵?再说咱们现
在几乎是全进了天津卫,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地盘,剩个番号,他若是想要,我也给他——还有必要再去瞧他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