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炽之涅盘(出书版 三) BY 墨竹

作者:  录入:06-27

这种羞辱的姿势让炽翼神情丕变,几乎立刻握紧了拳头,但触到太渊迷离狂乱的目光,他堆积起怒火的心,转瞬

又变成了一泓春水。

太渊用手指强硬地撑开了紧闭的幽穴,然後扣著炽翼的腰,就这样粗鲁莽撞地冲了进去。炽翼的脸因为痛苦而扭

曲了起来,而太渊也好不到哪去,缺乏润滑让他刚进入炽翼的身体就卡在了那里,没有办法再前进一寸。

「这麽心急……」炽翼脸色发白,却是戏谑地笑著:「难道太渊在我之前,竟是……是什麽人的味道都没有尝过

的吗?」

太渊恼怒地咬了咬牙,弯起腰稍稍往後退出少许,然後再次用力地挺腰贯入。

炽翼猛地弓起身子,紧紧抓著太渊的手臂,头大幅度地往後仰去,黑色的长发如飞瀑般流泻而下,映衬著他因痛

苦而苍白的俊美脸庞,竟揉合成一种异常冶豔惑人的风情。

太渊被这样的美丽夺去了呼吸,伸手捉了一络黑色的长发到自己手中,勾住了他几乎瘫软下去的白皙身体,尽可

能地和他贴合到一起。

「好痛……」身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炽翼知道自己一定因为太渊的粗暴受了伤。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他知道这样会让炽翼很痛,可他就是要让炽翼疼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炽翼

记住……

他说得模模糊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出於怎样的心理,要用这样粗野的方式占有炽翼。明明

知道更温柔,也能令两人都更加快乐的方法。但刚才,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只想著怎麽让炽翼痛苦……

伏在他肩上的炽翼似乎从痛苦之中缓过了神,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竟是眉眼之间都带著笑意。

「我知道你忍了很久……」虽然脸色惨白,眉头还是皱著,但炽翼的笑容却还是那样肆意而张狂。「太渊,其实

你垂涎我已经很久了吧!」

说完,他竟然动了动腰。

太渊脑中轰然作响,怎麽还能忍得下去?

他抱著炽翼倒在柔软豔丽的红色羽衣之间,开始晃动身体,在那温热紧窒的甬道里寻找销魂蚀骨的快乐。但当他

看到炽翼暗自忍痛的表情时,还是下意识地强迫自己放慢动作,伸手去撩拨炽翼垂软下来的分身。

炽翼在喉鼻之间发出沉闷的声音,在他的抚弄之下,欲望很快再次茁壮起来。

藉著鲜血的润滑,太渊轻轻地退出,慢慢地进入。随著时间过去,那种撕裂的痛似乎在慢慢地消失,而饱涨和麻

痹的感觉慢慢地从身体深处浮现了出来。

炽翼轻轻地喘息起来,间或夹杂著一两声低低的抽气,那让太渊无法克制地加快了动作。他在炽翼体内来回撞击

,在炽翼强忍的低吟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而在他撞击到了炽翼体内的某处时,明显感觉到了炽翼浑身一

颤,那原本痛苦的低语更是立即变成动情的吟哦。

「你慢……慢一点……啊!」炽翼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才止住了不断从口中溢出的呻吟。

太渊不停自那一处经过,感觉著他为自己颤栗惊悸,贪婪地在那雪白的身体上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因欲望而暗

沉的眼眸之中,只有在豔红之中辗转翻动的美丽身影……

第九章

东海,千水之城。

黎明已过许久,千水之城水雾萦绕。惠泽地上众生的耀目金乌,在这遮天蔽日的雾气面前,也只能是浅淡的微凉

装饰……

「炽翼大人!」跪在他身後的侍官又一次请求他:「请您快些回去吧!」

「回去?」他回首遥望,表情有些茫然:「回哪里去?」

「自然是回于飞宫。」侍官小心地说:「若是七公子到了没见著您,恐怕又会……」

「嗯!」他微扬嘴角,闭起了眼睛,慢慢地转回头来,再次仰首朝向天际。

侍官心里著急,却不敢再说下去。而正在这时,恰巧又看到太渊正缓步走来,立即慌张起来。

虽然对这位心思难测的七公子,城里的仆从们都是心存敬畏,战战兢兢地侍奉左右。但事实上,只要做好自己分

内的工作,不要多嘴多事,这位倒不能算是难伺候的主子。

尤其这些年以来,就算有人不小心犯错,七公子也不怎麽会认真追究,往往是笑著训斥几句就过去了。

没有人敢在私下议论,但大家心照不宣,七公子之所以如此温和,都是在搬进于飞宫和炽翼大人同住之後。可以

说从那时开始,七公子就让人感觉他是个再随和宽厚不过的好主子。

但是在一个月以前,七公子匆匆忙忙离开,然後等他隔了几日再回到千水以後,城里原本和缓的气氛就突然变了

这些天接连不断听到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被七公子下了命令责罚,虽然罚得倒不是多麽严重,可单凭七公子当

时表现出来的怒气,就足够让人胆颤心惊的了。

再说在印象里,七公子连不笑的时候都很少,更遑论是在人前发怒。而且为了小事迁怒下人,在他来说也是从没

有过的事情。

非但如此,这些日子以来七公子甚至都不曾留宿于飞宫,要知道在一个月之前,他还极少踏出于飞宫一步,整日

里都与炽翼大人形影不离的。

七公子表现如此反常,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大坏。可在最忌讳擅自多嘴的千水之城里,唯一能过问七公子心情而

不至获罪的炽翼大人,偏偏像是完全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任由七公子在面前焦虑烦躁也好,夜不留宿也好,炽翼大人只自顾自地作息如常,甚至比之从前与七公子缱绻终

日,似乎过得更加惬意自在……

也是炽翼大人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使得七公子这些天脾气越发暴躁。好像昨日,七公子到了于飞宫没看到人,

脸立即就黑了,若不是炽翼大人正巧回来……

太渊抬手制止侍官发出声音,并且示意周围的人全部退开。众人悄无声息地退去,太渊却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

炽翼身後默默地站著。东海上吹来的风有些凌厉,眼前那人散开的长发与袖袍飞扬飘摇,鲜红墨黑混杂交错,织

金绦带闪烁流光……

虽然这些年里也曾有疑惑,但直到此刻,太渊终於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论雾气怎样的浓重,但在炽翼身

旁总要浅淡上几分。所以,在一切朦胧难辨之间,他才总是如此鲜明豔丽,令人无法把目光移开。

「太渊……」风里传来低声的呢喃:「我会不会想错了呢?」

「什麽?」

此情此景令太渊有些恍惚,纵然心中想要上前拉住炽翼,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可那第一步却怎麽也迈不出去。

「我本来以为……」站立在毫无遮拦的边缘,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会落到浓浓雾气之中。「可也许我错了也不

一定,我始终把自己……」

他低下了头,想像著深藏在不可见的云雾之後,那暗潮涌动的靛蓝海水。

在太渊眼里所看到的,却是炽翼慢慢往前倾去,似乎想要就此投进风里……他心里一震,不由自主地跨步上前,

从背後揽住了炽翼的腰。

他贴在炽翼的耳後,轻声笑问:「炽翼,你想做什麽?」

「你抓得这麽紧,我能做什麽呢?」炽翼没有回头。

「你不是想要跳下去吗?」太渊笑眯了眼,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我不是拦你,不过让我和你一起跳,好不

好?」

「不行。」炽翼缓缓地侧过了脸。

太渊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自己,一愣之後闭上眼睛,用黯然的声音问:「为什麽?」

「你以为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吗?」炽翼狭长的眼睛里带著一丝戏谑:「若我真要跳下去,才不会让你有和我一起

跳下去的机会。」

明知道炽翼不过是在说笑调侃,可太渊的心还是免不了往下沉了沉。

「生气了?」炽翼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用手捏他的脸:「真是个爱生闷气的家伙!」

「炽翼。」太渊轻声叹了口气:「我最近有些烦心的事,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惹你生气,所以

才尽量不去见你。你不要怪我,好吗?」

「你尽量不来见我?有吗?」炽翼用手覆住他脸上被自己捏红的地方:「那我怎麽会觉得你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

的?」

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反覆无常,太渊低下头笑了起来,但目光所及却令他为之一凛,紧拥著炽翼的手更是不知不觉

松开了少许。

细细的红痕从炽翼领边延伸而上,若有似无地围绕著炽翼的颈项层叠舒展……那熟悉的纹路,分明是……赤皇印

时隔数千年,再见到这令人心寒的印记,太渊眼底骤然一片晦暗,双手也慢慢地自炽翼腰间离开……不是他愿意

胡思乱想,但自从诛神阵一役,赤皇印已经在炽翼身上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偏偏此时此刻,代表著火族赤皇

的印记重现,这……又预示了什麽?

太渊抽身後退,原本紧挨著的两人就此分离开来。炽翼站在原地,身後袭来的强风让他的发和衣再次飞舞起来。

两人对望了片刻,太渊第一个移开了目光。

「我听说你最近常到这里来,还一站就是半天。」他竭力抑制著剧烈跳动的心,用还算轻松的语气问:「可这里

能看到的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在吸引著你?」

「我也不知道。」炽翼侧过头,用手压住了一边的头发:「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好像在那个方向……」

太渊顺著他的动作,把视线投向茫茫的海水云雾之中。

「到底是怎麽了,我说不上来。」炽翼嘴角含笑:「只是最近我常常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麽事情就要发生了…

…」

这个方向,不就是……太渊脸上顿时青白一片。

「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特别。」炽翼眼中有著喜悦,自顾自地絮絮低语:「虽然不知道是什麽事,可我觉得应

该是件好事……」

太渊脸色越发难看,生怕炽翼回头看到自己失态,连忙转过身背对著他。

「太渊,你怎麽了?」炽翼在背後问他。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太渊仓促地说:「你也早些回于飞宫去吧!」

「好……」炽翼的声音有些飘忽。

隐约之中,能见两个身影背对著,正渐离渐远……

不远处,她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到这一幕,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又过了一阵,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她理了理本来就很整齐的衣服,屈膝跪到地上。等来人就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

,顿首拜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个很认真的人。」来人无奈地对她说:「可也用不著每次见我,都行这麽大的礼吧!」

「礼不可废!」她依然低著头,声音却沉稳坚定:「赤皇大人是火族圣君,我是您的臣下,向您行礼是理所当然

的,怎麽可以随随便便……」

「你一板一眼的性子还真是千万年不变啊!」炽翼打断了她,施施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喜欢跪就跪,跪

够了就站起来,我还有事要你去办呢!依妍!」

跪著的依妍终於站了起来,垂眉敛目,肃立在他面前。她依然不卑不亢,稳重沉著,非要说和担任水族女官时有

什麽区别,那麽就是她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让她看上去更加地认真刻板。

「你查到了吗?」炽翼用手指整理著凌乱的头发。

「是的。」依妍低著头:「就像您所猜测的那样,红绡已经出现了涅盘的先兆。」

「你直接喊她红绡?」这答案早就在炽翼意料之中,更令他觉得有趣的,是向来最讲究尊卑的依妍竟对红绡直呼

其名。

「这可不像你啊!」

「既然您已经有了决定,红绡从此便不再是我火族的公主,而只是一个罪臣罢了。」依妍面无表情地回答:「对

一个罪臣,又何须遵守礼仪规矩?」

「什麽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炽翼微微一笑:「不过把红绡说成罪臣,倒是有点冤枉了她。」

依妍没有接口,一脸波澜不兴的模样。

「那麽依妍。」炽翼倒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你来说说看,这一次又会是谁输谁赢,谁胜谁负?」

「若是我说,您根本不在意胜负输赢。」依妍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灭族之恨,又岂是输赢能够衡量的?」

「你说得也对。」炽翼点了点头:「若不是被诛神阵耗尽法力,我又何须忍耐这麽多年,虽然我的确是喜欢太渊

,只可惜……」

他站起身,走到半敞的窗前。

「我和他,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吧!」面对著的,正是南方的栖梧:「但愿他别让我失望,或者……别让我太失望

了。」

南天,栖梧城。

漆黑夜幕之中,昔日的火族都城巍峨依旧,只是灯火集中於寥寥几处,免不了让人生起萧瑟败落的感觉。

略有些昏暗的宫殿中,纱帐里躺著栖梧城如今唯一的主人。

就和往日一样,她早早摒退了仆从,昏昏沉沉地在床榻间辗转不宁。突然之间有风吹进了应是紧闭的宫殿,轻薄

的纱帐随之舞动,灯火也尽数灭了。

「红绡。」

半梦半醒之中,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向帐外。一个女官打扮的女子提著盏琉璃宫灯,在明灭的光线里,另一个修长

的身影披著黑色斗篷,从头到脚都遮得严严实实。

「你……依妍?」红绡仔细看了看,认出了那人身旁的女子,随即脸色一变:「是……太渊吗?」

可问完之後,她立即发觉了眼前的依妍,和印象里那个水族女官不太一样。

「红绡,见到圣君怎麽不下跪行礼?」依妍的语气冷漠严厉,哪里还有半点卑微谦恭的样子。

「什麽圣君?」红绡撑起身子,疑惑地问:「太渊,是你吗?」

笑声从黑色的斗篷下传了出来,但那绝不是太渊的笑声。

「炽翼……是你?」红绡松了口气:「你怎麽会来这里?」

「别真把栖梧当成了你自己的东西!」炽翼拉开了身上的斗篷:「至於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要迎接我火族下一

任圣君临世,顺便恭喜你将要浴火涅盘。」

他斗篷下的穿著与往常截然迥异,那是一袭金色华衣,层叠金纱上绣著飞舞的凤凰,黄金羽冠璀璨生辉,轻薄的

绸带无风回绕。这一身金色似乎把周围的光芒都吸引到他的身上,然後又千百倍地折射出来,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红绡惊诧地看著他:「你怎麽穿著父皇的衣服?」

「怎麽?我没有资格吗?」炽翼扬起嘴角。

「不是什麽资格不资格的问题。」红绡哑然失笑:「只是如今火族都已尽灭,你当这个孤寡的圣君还有什麽意义

?」

「红绡,你太放肆了。」炽翼没有答话,他身边的依妍抬起一直低垂的头:「若不是当初圣君将你从西蛮之地带

到栖梧,你怎麽有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是什麽东西,竟敢对本后大呼小叫,还直呼本后的名讳?」红绡怒道:「我和炽翼说话,是你能随便插嘴的

吗?」

「你直呼圣君名讳,难道就不是没有规矩了吗?」依妍用轻蔑的目光看著她:「还是你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火族

,所以才敢对一族之长如此放肆?」

「你……原来你是他在水族之中的一著暗棋。」红绡心思一转,立即就想明白了,转向炽翼说道:「我可没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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