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 上————J.S.(Jeans五壹零)

作者:J.S.(Jeans五壹零)  录入:05-04

眯瞪著委坐在地板上的那团人影,在使劲的用力擦抹过自己嘴巴後,连丰堂才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郎律日你…你、你这个厚颜无耻、既自大又低级的……花心双面插头男!」气红了脸,但平素并不擅长习惯於扯著喉咙骂人,再加上所会的骂人辞汇有限,所以连丰堂骂起人竟有些结巴。

闻言,一手拨回因为狼狈的摔倒而散落额前的发,郎律日大声的朗笑了起来。

原来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啊!

瞧他气成那样子……结果一开口所吐出的骂人话语竟然就只有这样子。真是……太小儿科了!

爱情游戏玩多了咩,总会有几个不明了啥叫「好聚好散」的过去式情人,所以被人骂的经验他可不会少。不过啊,自从他有长了耳朵以来,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麽鲜的骂人辞句呢!

好个花心双面插头!哈哈哈……

「你……」郎律日的大笑声激起了连丰堂更光火的怒气,气到…他连身体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但连丰堂很快的就发觉到──他真的是在发抖。而且,周身更有股冷意正在不断的向他围拢。奇怪……气到发抖不是应该会觉得热吗?为什麽他反而觉得冷了起来……

怀著这样的疑问,连丰堂更觉自己眼前的景像竟全慢慢的褪色成一种昏黄色的色调,而且那股昏黄色正持续的在转暗中──

在感到那股冷意完全的爬上自己脸面,更侵上了他的嘴唇的同时……

一声轻响。

连丰堂整个人登时已软软往後瘫倒在学生会室冷凉的磨石子地上。

该死的…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傻了眼的看著那道突然软倒的人影,在咒骂声後,郎律日只飞快坐起身上前……

5

过场

一片空白


偌大空间里,除了角落摆置著的一组呈流线型,看来所费不赀的床头音响之外,就仅有张超大尺寸的双人大床摆在房中。

房内窗帘全让人放了下来,幽微的光线中只能约略窥见大床一角的毯被之下微隆的身形。

毯被下的人似乎是睡得很久很熟了。

呼息长而缓,微蜷卧著的身形更是动也未动,完全是让人觉得他应该会再睡上千年之久的状态。

但在下一秒,那双原紧拢上的浓睫却突然的张了开来。

而那双睁开的眸在持续茫然了约数十秒之後,才终於恢复了自我意识的转动眼珠在这陌生的房中逡巡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眼中只望入一片暗糊的,连丰堂神智缓滞的醒了过来。

眼镜…我的眼镜呢?习惯性,近视重的人在从床上一醒来时就是立刻想找出眼镜戴上。猛然从棉软的床铺中坐起身,连丰堂忙著急地摸索四周找寻自己眼镜。

无论如何,在这种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若没有戴上眼镜看清周遭一切的话,他是无法消弰心中不安感的随意行动的。

即使在此际正有种快爆开的满溢感在他体内深处大声鼓噪著需要被排解,但,没有了眼镜的自己根本连该前进的方向也找不到,又能如何?所以连丰堂仍是著急的寻找著……

突然,某个记忆的片段从他脑海中闪过──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正一派閒定样的将一副粗框眼镜给收进前衫口袋中──他的眼镜,郎律日那个家伙把他的眼镜给拿走了。

有了这个认知,连丰堂便立刻停下了手上摸索的动作。

决定了。看来他只能不顾一切的行动了。因为已经不能不管了,那犹如将要山洪爆发般的感觉。心思才动,连丰堂已快手快脚的从床上站起身来。

突然袭上周身的虚浮感让他差点又软倒回床上。甩了甩头,根本没有自觉到自己这回病得严重的连丰堂只疑惑於自己身体的突然虚弱。但心急到顾不上别的什麽的,连丰堂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下了床。

「砰!」即使已经够小心翼翼,但在三十秒以内,没意外的,这偌大的房间里仍传出连丰堂摔了个好大跟头的跌碰声。

该死的……为什麽在那种地方竟然会有阶梯?就在步下床铺的几步之遥竟然会设阶梯,有谁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做出这种简直在给刚睡醒的自己安陷阱的设计?大概除了郎律日那个家伙以外也别无他人了吧……

懊恼的想著,连丰堂才身形狼狈的想爬起身来──

咚咚咚咚!几乎是立即的,一阵有人正快速的爬上楼的登蹬脚步声响起。

才刚认知到原来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是个楼上,猛地,位在他左侧的方向,一扇怎麽样看也不能叫人轻易看出是扇门的「门」倏地让人推了开来。

跟著是那道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哟,刚才可好大的一声响,连我在楼下都大受震撼,看来这跤摔得可不轻。你还好吧?」居高临下的看著身姿颇狼狈的连丰堂,弯下腰来,郎律日朝他伸出了手──

「啪!」地一声。连丰堂直觉的就一掌拍掉了那只朝自己伸出的大掌。

虽然有意识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昏倒了,而且似乎是郎律日特地将他带到这地方来的。但他可没忘记,在那之前……郎律日这家伙曾经突如其来的吻过他。

而这让他讨厌郎律日的原因又多加了一条。

原以为郎律日这家伙只是个爱好女色的花心大萝卜,没想到他竟是男女通吃。而在知道了这种事之後,他自然是更不能再多让他靠近自己一步!

被这麽不友善的拒绝了伸出的援手,却倒也不怎麽生气的。郎律日只一脸无谓的撇了撇嘴便收回了手。

「我的眼镜呢?把我的眼镜还给我。」瞪著那堵高大的身形,连丰堂只冷声的质问。

「耶?你就这麽重视你这副丑巴巴的眼镜哪?」只顾著盯著那双在没有镜片遮掩下,发火时美丽的像会咬人的桃花眼瞧,郎律日压根没把连丰堂的怒气当一回事。

不过,若非连丰堂那麽在意的一直要回他的眼镜的话,他老早也忘了还躺在他前胸口袋里的玩意儿。

还吗?他当然是会还的罗!这副丑眼镜送他都嫌碍眼。不还他留下来作啥?不过,在还之前,他还是要先逗弄连丰堂逗弄个够才行。谁让没戴眼镜时他那双眼有那麽勾人。尤其是愤怒发火的时候……唔哇,能瞪到他发抖哪!

仍是懒懒的,郎律日动指从自己前襟的口袋中勾出那副眼镜来并朝著连丰堂跟前晃了晃,像在戏耍只小猫一般,就是不直接交到他手上。「我说,会长啊,你还真是重视你这副眼镜哪!我还以为啊……」邪睨了仍坐在地上的连丰堂一眼,他才接著道:「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会尿急的先问厕所在哪的呢。」

毕竟他都已经昏睡了几小时,而且在医院吊点滴时还让他喂喝了不少的水,光是吊点滴所补充到他身体里的水份就绝对足以涨破一般人的膀胱了,没想到一醒过来的连丰堂心中所想所念不是上厕所,竟然是他手上这副破眼镜。

哎哎!这个迟钝到自己发了高烧都不自知,还跑去淋雨淋到差点让感冒转为肺炎的连丰堂,莫非他竟对尿意这种感觉也一样迟钝?还是他连上厕所这事都得要人提醒?

闻言,虽很是不爽的,但恼人的红潮仍是无法控制的攀上了连丰堂的脸庞。「我确实很想上洗手间,不过我没有眼镜根本就看不到路。」恼怒的说完後,连丰堂立时就感到後悔起来。

他这麽一说明白,不就等於告诉了郎律日自己弱点所在了吗?

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表情,郎律日这才甘愿的将眼镜交回连丰堂手上。

虽然是嫌逗他还没逗够啦,不过,憋尿憋太久总是对身体不好,所以还是先赶紧让人家「泄洪」先。

面无表情的拿回眼镜,连丰堂立刻重新戴上,略微回眸扫视了一下周遭环境,他才正要从地上站起身来时──

「啊,对了,你还打算在地板上赖多久啊?该不是膀胱满到一动就会尿出来的站不起来了吧。需不需要我抱著你去上厕所呢?」仍旧维持著一贯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郎律日忍不住又说了句。

「用不著你多事,我自己会走。」不想再跟这家伙持续毫无意义的对话下去,不想理他,连丰堂只霍地站起身。

但才一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便让连丰堂颠踬好几步的差点又要一屁股坐回原地。幸得郎律日眼快手也快的忙伸手扶住他。

「喂,你还好吧?真的不行了就说一声嘛!让人家知道一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虚会死的吗?真没见过像你这种人,做什麽做人要做到这麽逞强?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吧。」支住了连丰堂明显的虚软且体温还是过高的身形,难得皱起眉头来的,郎律日只沉声道。

真没见过像这种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偏又爱把一堆别人的事情给揽到身上来的别扭又爱逞强的人。如果他真有能耐到事事都难不倒他,那随他要想怎麽著他都没意见……但明明就个连自己生了病都无所觉的迟钝家伙……

边扶著可能因为真没力了而没再多加抗议的连丰堂往盥洗室行去,郎律日心中不禁打了个突的想到──以连丰堂这种沉静又迟钝的个性,在小的时候一定也是那种就算是生病觉得不舒服了也不懂得去向大人反映的小孩吧。

这让他不禁的怀疑起──连丰堂这家伙究竟是怎麽长到这麽大的?

就像今天,若非他临时想起自个儿书包忘在学生会室,而特地折返回去拿的话,恐怕这家伙死在里头了都没人晓得……

6

郎律日书包里一向都没放什麽重要东西,所以在发现到自己的书包遗落他并不甚在意,心想等下周一早再去学生会室拿回来就好。

不过,好死不死的却让他後知後觉的发现到──他原以为放在皮夹子里的几张K.K.
      Disco周末淑女夜的入场卷竟让他粗心的给塞在书包夹层里了,这让他只好无论如何都得特地跑一趟。

而没想到,傍晚天公还极不作美的下起大雨来。真叫人%#@$%%……。不过,等他人真到了学生会室後,更叫人心情恶劣的事还有著呢。

看著灯光一片昏喑,门扉紧掩,显已没半个人在的学生会室,懊恼升起的郎律日瞬时只想大骂一串的脏话出口。Ⅹ的,他的免费卷,那可是托在K.K.里当DJ的朋友才弄得到的免费入场卷哪。

周末淑女夜耶,而且是扩大举办,到时都不知会有多少美眉们会出现在现场,等著让人伺机而动……我勒,靠!

越想越火,忍不住,郎律日一只长腿就朝著紧掩的学生会室门扉踼了过去。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对这扇破门施暴了,最好让他能一脚踼坏,如此一来他就能进去拿他的票了。不过,郎律日没想到的是,在他那麽一踹之下,那扇门竟然真的开了。

不是被他踼坏了。而是,那门根本就没锁。更甚者,学生会室并不是空无一人的,而是莫名其妙的躲了个连丰堂。而且还是病著的连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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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他有跑这麽一趟,才能及时将那个病得差点死掉的家伙送去挂急诊。要不,连丰堂这家伙可要惨了。

当然,在这麽大的麻烦事之下,他压根早将拿那些门票的事给忘的精光了。

在晚一点之後他才接到管家打电话来告诉他有个同学帮他把书包给送回老家了。当然,不用想也知道,会做这种事的鸡婆同学除了连丰堂这个正直到无敌的学生会长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人。

虽然连丰堂替他送书包回去的事,实际上只替他多找了个必须跑回家一趟的大麻烦。不过,也还是算个人情债啦,刚好就趁著这回照顾生病的他来抵销掉罗!

因为啊…欠人金钱债好偿,人情债可最难还。所以,少欠人这种债好。

心下寻思著,他已搀扶著连丰堂来到盥洗室门前,正想也顺道将连丰堂扶到马桶前时……

「不用了。这种事…就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气息微喘的乏力道,连丰堂这才有了自己似乎真的病了的认知。但再怎麽样,上洗手间这种纯私密性的事情他可没有被人看著进行的习惯,所以……

原本确实是有意要顺道扶他进去上厕所的,但在听见连丰堂这麽说的同时,郎律日也就想算了。不过待他一侧首瞧见连丰堂脸上的表情时,贼贼的,他又想整人了……

哟,这个家伙他竟然脸红了呢。而且不仅是脸,就连脖子跟耳根子都熟红得不得了。真是有够TMD逗人兼可爱的!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人家不都说送佛送到西,而反正我都已经扶你到厕所门口,那不如乾脆就……」存心逗弄,郎律日仍是笑嘻嘻的。

「我都说不用了。」极力压抑到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咆出声,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气力,猛地排开郎律日搭在他身侧的高大身形,连丰堂的人已快速的闪进盥洗室中,门也「砰!」然一声响的被快速关上落锁。

呵!留在门外的,是一脸笑得贼贼样的郎律日。

哎~~怎麽办?他好像真喜欢上连丰堂这个家伙了哪!这可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门内。

解决完生理的需求後,洗把脸的让脑袋清醒点,感觉仍虚乏不已的,放下了马桶盖,连丰堂只一颓的坐在马桶上发呆。低垂著头的,他开始沉思的在脑中回想著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昨天

人不太舒服。

连丰堂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生病了。

不过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病,不过是小感冒。只是有些体温过高的微微发热;头有点闷痛;身体感觉有些沉重罢了。

应该是不需要去看医生的。今天都周五了,明、後两天学校都放假不用上课,他只要这两天待里家里好好休息应该就会没事。

跟著人潮步下公车,心不在焉的,连丰堂在心里想著。

才下车,饱含水气的凉风就跟著迎面拂来,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连丰堂抬头看了眼云层堆叠天色灰蒙的天空,看起来似乎又要下雨了的样子呢。

这时序才刚入秋就紧接著好几个台风过境台湾,别说台风给某些地区所带来的重大灾害了,就连并不位於暴风范围里的他们学校,也让这一阵阵的风给刮得行政事务一片大乱。甚至学生会行政的绩效都间接受影响。

不自觉的略皱了下眉头,由於早上天气非常晴朗,再加上听信失不准的气象报告,所以他今早并未带伞出门……看看这天色以乎不怎麽妙。

怕真遇著下雨,连丰堂只略加快脚步的往回家路上走。

不管做什麽事,连丰堂一向都是很专心致志的。

即使是在路上走著时,他也一向只专心谨慎的踏动每个步子,脑子里更不会分心胡思乱想。但今天的他不同……

眉间不觉又拧得更紧的,连丰堂发觉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无法不去想到那件烦人的事;不去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中午的学生会室。

由於台风的关系,不仅让原订在这个月月中的学生会成员推选延期到下周举行,也让学生会策划举办的某些活动受到了影响。

於是,今天的中午,不得不被牺牲掉午休时间的,学生会的成员们全聚在一起召开临时会议,以讨论那些被风灾引响到的活动的後续事宜……

将几张长桌合并成「口」字型,学生会成员全围坐在一块聆听会长说明此次会议主要讨论议题──

「……相关的协办单位来函表示,因为这次台风的关系,他们原要出借的位於地下一楼的场地淹水了,目前该场地正在整休中,所以可能无法配合我们……」手上拿著记注备忘的纸条,连丰堂正有条不紊的跟众人一一说明著……

「砰!」的一声,门突然让人以脚给踹了开来。

而这突来的情况不仅打断了连丰堂的发言,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全引向了声音来源。

一手拽著书包扛在肩後,一手抓著颗篮球的,不速之客郎律日一点也没有半分羞愧感的对著直了眼的一干人等油滑的打著招呼:「嗨!学生会的各位精英们。中午都没休息哪,这麽打拼可真是辛苦了。」

「郎律日同学,请你下回到访学生会时能否改踹门为敲门或开门。学生会经费有限,负担不起额外支出,更不想有被学校误认为是一个会破坏校方公物的社团。」微愠却还是颇自制的,连丰堂瞪著那个一脸痞子样的家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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