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赶快低头道:“是!全都准备好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最大的障碍就会扫清。那王爷就会一举成功!”
“哼!别光说好听的。一定要把事情弄得天衣无缝,别落人口实!”
“是!是!”男人忙不迭的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合欢。忧顿觉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合欢,走上前去,冷哼道:“王大人似乎对我的宠物很有兴趣阿!”
王大人顿觉一股阴气在骨子里游走,扑的一下跪倒道:“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一把扯起男人,狰狞的笑容爬上忧俊美的脸庞:“本王最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除非本王不要了,否则……滚!”男人连滚带爬跑出房门。
合欢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忧。王爷不是从来不在意我,只当我是个器物吗?难道说……美梦还未做完,合欢就被粗鲁的拉起来,又一巴掌打翻在地。
“下贱东西。侍候本王的侍候没见你那麽淫媚,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就这麽卖力勾引人!贱货!”忧压上合欢,将仍肿胀的分身猛插进合欢体内,剧烈抽插起来。一股安心感盈上心头,忧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看见合欢可怜的玉茎忽生一股怜惜,解开缚住玉茎的缎带,温柔抚摸几下,早已达到高潮的玉茎立刻喷射而出,身後的密穴也收缩起来,忧的阳物受到刺激,也猛烈喷射起来!
悯和勋自那日在御花园中叙话後即各自注意著前方军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证前方战事顺利。威扬的战事也颇为顺利,成功地阻止了夜摩国的南下势头,并抢回了两座城市,正待更加北上将夜摩国人赶回北方。勋和悯也放心了。可是那一天,噩耗终於自前线传回来。
悯当夜一直觉得烦躁不安,丝丝汗液不住自身上冒出。在泡完当天第四次澡後,悯放下身边所有的事早早上床睡觉。当夜,悯始终处於半睡半醒状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沈重的状态,偶有意识却连翻身都做不到,原本干爽的身体又蒙上一层薄汗,衣物也已汗湿。浑浑噩噩之中,忽觉宫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人顿时清醒,猛地自床上坐起,一股凉意自心中升起。正待下床,小安子自门外闪出,躬身俯在床前:“太子爷,不好了!”小安子一脸惊慌。
“出什麽事了?”悯心中一紧,急声问道。
“我军被围氐兹城。虽奋力杀出,可损兵过半。威扬公他,战死!”小安子语现哭音。
悯顿觉一记重锤打在脑上,脑中嗡一下炸开。勋!勋!悯急忙站起来,“小安子,给我更衣。准备马车,去威扬府!”悯声音中显出一丝恐慌。勋!
“这……太子爷,现在可是半夜啊!而且皇上他召集……”
“罗嗦什麽!还不快准备!”悯的话语中增添一丝怒意。小安子立刻噤口,赶忙召集人为悯更衣梳洗,直奔威扬府而去。
整个威扬府里也灯火通明,却出奇的安静。人人都脸现悲愤。管家见到悯来也不惊讶,直接领著悯向内室走去。悯在威扬府随便惯了,是以来到这里并不像去被人府中那样全府的人的集结参拜。管家领著悯,边走边道:“太子殿下赎罪。夫人知获老爷噩耗,一直伤心痛哭,直到刚才才好容易睡下,我就擅自做主,没有叫醒夫人。”悯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只想快点见到勋。管家将悯领到威扬书房门口:“少爷就在里面。太子殿下,您劝劝他吧。夫人还能哭著发泄一下,少爷他……只能硬撑著,一个人在里面。唉……”管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小安子与侍卫也自行离开。
悯轻轻推了一下门,们应声而开,悯慢慢走了进去。房中一片黑暗,悯什麽都看不见。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待眼睛适应黑暗以後,四处寻找勋。只见勋一人坐在书桌前,一动也不动。悯慢慢靠上去,“勋?”悯小声叫道。勋还是一动也不动,也未答话。悯觉得眼眶一热,再次叫道:“勋!你答应一声好不好?”
勋还是未答话,却突然伸手将悯拉自身前,将头埋入悯怀中,双手死死抱著悯,肩头开始抖动,眼泪无声的流出。勋死咬住牙,不发出一点声音。悯又是心痛又是难过,抱著勋的头道:“勋!勋!你要是难过就哭出声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哭出来吧!”
勋再也忍不住了。悯怀中传来一阵阵呜咽声,仿佛受伤的小兽在哀鸣。手也搂得更紧,仿佛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悯的手也抱著勋的头,轻轻抚摸,温柔异常。哭吧,哭吧,我的勋。你只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你的脆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悯的心意似乎传达到了勋那里,勋的哭声更大,可是心里的痛苦愤怒和哀伤渐渐消失了。哭声渐止,勋却依然埋首悯怀中,贪恋著悯的体温,悯的体香以及悯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所带给他的悸动感。
良久,勋的情绪平复下来,自悯怀中抬起头来。悯取出火折,点亮房中的灯。灯光照映下,只见勋两眼通红,脸现悲愤,煞是吓人。正待开口询问,勋愤然道:“我要将礼亲王随尸万段!”
悯吓一跳,道:“当真与忧有关吗?”
“父亲大人就是他害死的!”勋眼现水气,愤然将事情经过向悯诉说。
当日威扬夺下两城後,与众人商讨如何攻打北方大郡崎陵城。崎陵城易守难攻,防守坚固。於是当下商议,兵分两路。一路轻兵直往崎陵城而去,却是虚招。而威扬则率领另一队人绕道氐兹城。氐兹城在崎陵城西方,与崎陵城一山之隔。靠崎陵城一边为悬崖,是以崎陵城依靠天险,西边防守最弱。但军中有一小尉家中时代为这忽兰山的采药郎中。长久以往,找到了一条隐道自悬崖而下。於是想在戍国将军领的那队人马攻城之际自西边从天而降。
谁料,有人泄密。威扬等刚到氐兹城,夜摩军立等而至,以四倍兵力围困氐兹城。而戍国将军所率领那路军早就给半路截杀,全军覆没。威扬派出的使者连番冲杀自敌军中杀回京城送来战报请求援军及时补给。可是送到礼亲王处即被压下,借口兵力吃紧,粮草供应困难,而拒不出兵。威扬等苦守城池月余,但城中粮草将尽,於是背水一战,拼死一搏,冲杀而出。乱军中,威扬一马当先,尽斩敌颅,威不可挡。但终被乱箭射中。既是此,依然奋力拼杀,直至最後一口气,战死沙场。威扬死後,冬阳军悲愤杀敌,终於杀出一条血路,将威扬的尸体带出来。可是兵力折损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带伤的残兵,在蔚澜城集结。战报此时方送回京城。勋叹道:“两军交锋,死伤难免。父亲大人常说要轰轰烈烈战死沙场才是好男儿。可是,这次却是死在自己人刀下阿!”
勋说得咬牙切齿,悯听得心惊胆战。忧阿忧,你究竟想干什麽?
天色渐渐泛白,一抹黛青出现在天边。丝丝红光自地平线处现出。两人彻夜未眠。悯本来就贪睡,此时当然露出疲态。“殿下,您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母亲。昨天我一个人躲在屋里伤心,却忽略了母亲,真是该死!”
“我陪你去吧。我不悃。”悯眼皮直打假,却强撑著回答。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正待再劝,小安子突然急冲冲闯进门来。悯眉头一皱,刚要发作,小安子抢先道:“太子爷,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龙御殡天了!”
九
悯和勋匆匆赶回宫中。冬阳帝所居阳华宫中哀声一片。有身份的妃嫔与众大臣全都跪在地上,哭声切切。皇後侧坐床边,拉著皇帝的手,脸现泪痕,却并未出现悲声,反而警惕的盯著礼亲王及一众大臣。悯见此,扑上前去。自小,悯因与明嘉帝年岁相差太大,是以并不亲近。但明嘉帝极其宠爱悯,无论悯有什麽无礼的要求都尽量答应,父子感情甚好。思及自己连父王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悯悲从中来,抚尸痛哭,哭声悲切,闻者伤心。勋更是难受。自己父亲死时,悯彻夜陪伴,安慰劝抚。如今陛下驾崩,悯如此伤心,自己却只能跪在殿後,不能将之拥入怀中安危,心中大恨。这恐怕是勋第一次意识到两人身份差距所带来的遗憾吧。
悯哭声渐止,自明嘉帝身上起来,跪在床边,瞪著通红一对凤眸,抬头望向皇後,想开口询问皇後明嘉帝的死因。皇後瞪眼止住悯的问话,将手放在悯头上,正颜道:“陛下驾崩,国之大憾也。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生前只悯一子,又早已封为太子。如今,应尽早让太子登基,好安定民心。众卿家以为如何?”
众大臣你望我,我望你,正待点头同意,忧却开口道:“新君登基,国之大事。应该先举行国丧,再行准备登基仪式。”
皇後脸刷一下白了,随即平复下来开口道:“哀家刚才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礼亲王拖延陛下登基有何用意?难道要让诸事荒废?”
忧赶忙摇头道:“臣只是想让太子的登基仪式可以更热闹喜庆。丧期过後,诸人哀痛缓解,方可全心全意,欢天喜地庆贺太子登基成为新君。至於政事,太子可以在此期间主持,再由功勋大臣辅佐。皇後以为如何?”
皇後“谑”一下自床上站起,向前疾走两步,厉声道:“礼亲王此言,难道是说太子现在登基,众大臣救不全心全意,欢天喜地了!”众大臣闻言,赶忙摇头。“太子不登基而行使国君权利,掌管百官事务,名不正也!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到时要是有人存心抗旨,致使政令不同,国将大乱。平白给小人机会。”眼睛狠狠瞪了忧一眼,继续道:“况且现在两国交锋,要是不立新君而影响士兵士气,国将不国!太子登基势在必行。五天後,举行登基大典。至於陛下丧事,待太子登基後,全国大丧。诸官员守灵戒斋一月。大丧三年,全国禁止歌舞!”原本犹豫是否附和礼亲王的众大臣赶忙俯头大声称是,连忧也被皇後的气势吓住,无法出声。皇後姬宇自入宫以来直至当上皇後,一直低调安宁,从不干预政事。没想到居然如此有魄力,实在出人意料。悯对於是否登基并不在意。他只在意勋的反应。勋自听到悯即将登基後,忽然觉得有什麽重要的东西破碎了。他知道,他和悯之间有了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再也回不去了。
诸事商定,众大臣妃嫔退出後,悯和勋留了下来。
“母後,父皇缘何无故殡天?”悯待众人一走,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皇後叹了一口气,原本拼命压抑的泪水又自眼中流下:“你父皇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早已衰弱。这次夜摩国入侵得如此诡异,你父皇一直忧心操劳,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忽然接获我军损兵过半,威扬公战死的消息,怎麽承受得住,召集诸将商议……”此时皇後看见勋脸色有变,又对勋说:“陛下念你知获噩耗,必然伤心哀痛,就没有叫你。”勋忙俯地谢恩。“後来,众人都走了,陛下留下了礼亲王。我走到门边想进去劝陛下休息时,听到两人在里面争吵。我这才知道是忧通敌卖国。”
“父皇知道?为何不逮捕忧?”
“没有证据。我只听见忧承认了。但毫不在意。甚至说这江山他也要夺到手里!”悯和勋对望一眼。虽然已经猜到,但听到事实依然受震撼。“後来忧推门而出,我赶紧走进去。你父皇极怒攻心,倒卧书房内。你父皇最後叮嘱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尽早登基。”皇後说完,拉过悯,怜惜道:“悯悯啊。五天後你就要登基成皇帝了。从小我和你父皇就宠你,把你宠的是无法无天。从今以後,你就不能再如此任性了。我知道忽然让你接受这一切太困难,但你身在皇家,别无选择啊!”皇後的话盈满担心。悯乖巧的将头靠在皇後身上,眼中却闪著凌厉的光。皇後又对勋道:“勋啊!”
“臣在!”
“你自小就陪在悯身边保护悯。悯也最听你的。希望你以後也能这样一直保护悯!”
“臣一定会誓死保护太子安全!”勋坚定的说
“勋,我好害怕,毫米芒!”回到暖阳宫,悯扑到勋怀里寻求安慰。勋愣了一下,又如往常一样抱紧悯。这是最後的机会了。从今以後,他就是皇帝了,再也不是那个会向我撒娇的小孩子了。勋心中有著无尽的失落。
“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过,我先求你一件事。”
“什麽?”悯抬头,随即又道:“无论什麽事,我都答应。”
勋紧了紧手臂:“登基後,让我领兵出征。我要为父报仇,把夜摩国人赶出去!”
“不要!”悯一听完,马上拒绝:“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我就是在保护你啊!现在一定要先解决掉夜摩国这一心腹大患。而且,我把兵带走,可以免於受礼亲王控制,也可迷惑他。”
“万一他在你离开时造反呢?”悯可怜兮兮地问道。
“不会的!”勋用尽力气抱紧了悯:“我一定会保护你!相信我,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有难,我一定会赶回来保护你!”斩钉截铁的誓言从此印在了两人心里。悯点头答应。
礼亲王府。忧卧房内。
忧一夜未眠。回到房中就躺在床上,却依然招合欢侍寝。合欢乖巧地俯在忧身上,亲吻献媚。忧拉下合欢,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上,却并无动作,只是静静地躺著。合欢诧异之极,惊讶之情溢於言表。忧心中瞬时充满怜惜。“今天安安静静陪我说会儿话。”
“……”合欢点点头,柔软的黑发滑过忧的脸。心动!
“本王的计划全让皇後打乱了。千算万算,忽略了皇後。没想到她这麽有魄力。”合欢只是静静地听著,静静地看著这个令他著迷深爱的男人。
“五天後悯就要登基了。现下,我只能起兵叛乱了。不过勋手上握有兵权,而且传言他在外秘密训练了一只新兵,全是由地方新选的人,只忠於他和悯,实在不好办。但是依他的性子,肯定会去攻打夜摩国,那时就是我的机会。只要能把勋拖上两个月,我就有把握了。两个月後,我就会当上荒地,就能得到悯了!”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得意。合欢低下头,将脸隐入忧怀中,不愿忧看见自己伤心的神情。忧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合欢的头道:“你放心,你尽心侍候本王这麽多年,本王不会丢弃你的。到时我封悯为皇後,封你为贵妃可好?”
合欢对忧娇媚的一笑,倾国倾城。忧也跟著高兴起来。然後搂著合欢睡去。待忧睡著之後,合欢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止住。他心中已做好决定,待忧起兵成功之日,也就是他合欢自世上消失之时。
五日之後,新皇悯登基,举国大赦。此时为明嘉末年。次年春,悯改元天盛。明嘉帝谥英。勋继承父亲爵位,称威扬公。悯登基第一个号令,即将勋为一等骠骑大元帅,著勋三日後带领新军出征,征讨夜摩国人。
仪式结束,悯像往常一样,留下勋,撒娇似的往勋身上扑去。没想到,勋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抱著他,搂著他,而是推了开去,恭恭敬敬地站好。悯愣住了,惊愕万分。勋居然会避开他。勋在避开的时候也後悔了,可是两人的身份已不同,他只能正色道:“陛下!如今您已是一国之君,身份不同,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赖在我身上,不成体统阿!”
悯直直地盯著勋,心里又伤心又愤怒。他居然这样说,他居然想和我划清界线,勋啊勋,你难道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枉费我这麽多年的爱恋。美丽的星眸黯淡下来,仿佛遭受丢弃的小兽,委屈伤心之极。蔷薇般鲜柔软的嘴唇咬得紧紧地,开始泛白。苍白的脸上出现红晕,那是他努极的反应。悯一巴掌甩到勋脸上,“那你就注意你的体统去吧。这辈子别来见我!!!”悯吼完,哭著跑回寝宫,将勋关在门外。勋摸著脸,这是悯第二次打他。他看见悯那伤心委屈的神情时,心里好像破了个大洞,难过空虚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