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忧赶回府中见合欢时,皇宫中,一个英俊威武的男人,也在拼命向自己所爱之人冲去……
十三
勋自接获忧叛乱的消息後,当即带军队自幽游城赶往京城。一路上,勋忧心如焚,真恨不得插上羽翼飞到悯身边。巨大的恐惧吞噬著他。他害怕自己赶不及,回去的时候只剩下悯冰冷的尸体等著他。他更害怕回去的时候悯已成为忧的禁脔。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悯只能是他的。他已无法忽视自己对悯的独占欲。虽然仍未明了对悯的感情究竟是什麽,但他再也无法将自己与悯的关系定位为君臣,朋友。
不眠不休赶了三日,终於赶回京城。勋立刻指挥返工。分兵进发。一部分人助都骑都卫返工,里应外合之下,忧的人马纷纷弃械投降。勋则亲自带兵攻入皇宫。勋的到来,使原本几成定局的局势立即转变。精锐的新军一鼓作气,如猛虎出闸般向忧的军队扑去。勋再也顾不得了,孤身一人向阳华宫跑去。他顾不得自己只有一个人,顾不得悯那里可能有千军万马等著他。他只知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那里等著他,正在等著他,悯!!一路上,四尸遍地,内心的恐惧更加深了,不要,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著我。此时的勋已经杀红了眼,人阻杀人,佛阻杀佛!银白色的云蔚甲上沾满鲜血,锋利无比的磐龙神兵也四处缺口,黑发飘散,黑曜石般的眼睛隐现红光。此时的勋已不再是运筹帷幄,决战千里沈著冷静的三军元帅,而是疯狂的浴血修罗。终於,踏著敌人的尸体,勋来到了阳华殿外。原本疯狂的神志瞬时清明,一股无可抑制的寒意自脚底向上窜来。
阳华宫四周一片寂静,与刚才喧嚣的战场格格不入。周围见不到半点忧的人马,只看见重重叠叠的御林军的尸体铺就的台阶,鲜的血液四处奔流,一片血之海。不会的,悯不会有事的。我们俩现在有连生,同生共死。悯现在一定好好的。勋不断的对自己说,原本迅即的步伐变得缓慢,一步接一步,一步接一步,慢慢走进大殿中。首先入目的,依然是尸体。悯的贴身侍卫!那些个大内高手,横七竖八的躺在大殿中。再往里看去,小安子和黄林也一动不动地躺著。勋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不要!战战兢兢往里看去,昏暗晦涩的大殿深处,悯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悯感觉急剧的喜悦冲击自己。悯自小的点点滴滴瞬时掠过心头,原本刻意压抑的感情洪流冲破闸门一泻千里。勋明了了自己对悯的感情。不是君臣之间的谦恭之情,不是朋友之间的友爱之情,而是纯粹的深刻的浓烈的爱情。勋满怀喜悦往前跑去,他要告诉悯,他要回应他的感情。待到悯之前之前,勋忽的停下来,瞳孔急剧放大,心中怒火万丈。寒冷阴暗的大殿里,悯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晶莹剔透的胸前肌肤,上面点点嫣红。勋一下子冲上去,抓住悯道:“他碰了你了!他碰了你了!”
悯抬头冷然道:“你在意吗?你无非是个臣子,凭什麽管我?你在意吗?”
勋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拉过悯来,狠狠地吻下去,狂烈的啃噬著,纠缠著。悯初始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勋会这麽主动,随即伸手勾住勋的脖子,回应起来。唇舌相绕,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两个人一般,粗鲁又狂热地吻著,咬著,想要将对方吞吃下肚般。直到舌尖尝到血的味道,两个人才念念不舍的分开。
“他有没有碰过你,有没有?”勋的嘴唇破了一大片,血顺著嘴角流下,依然执著地问著悯。
悯娇喘吁吁,嘴唇红之极,同样有鲜血流下,看著勋那冰冷严峻又焦急烦躁的脸,心中升起一股幸福感:“没有,没有……没有人弄碰我,除了我的勋,勋,吻我,叫我,叫我的名字。”悯贴近勋,迷乱的叫到。
“悯,悯……”心中呼喊了千万次的名字终於自嘴边喊出,勋又一次吻上悯的红唇,不同於刚才,这次温柔深情,同样激烈,同样醉人,手本能地伸进悯本已敞开的衣襟,留连在那温热细腻的触感上。
门外传来杨影名的叫声:“元帅!元帅!”两人一惊,随即分开,可悯依然柔若无骨的倚在勋身上,满眼媚意。
随著声音的靠近,杨影名与若明,文斌立在殿外,紧张的往里看。元帅居然孤身一人闯来,实在是……
勋沈声道:“进来!”随手拉上悯的衣襟,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
三人急往里冲,在看见勋怀中的人儿时,又猛地停下,跪在齐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启禀皇上。礼亲王叛乱的兵马大部分投降。余下负隅顽抗的人已全部被我们歼灭。礼亲王麾下将领已全部被捕获。只不见礼亲王。”
悯思考半晌,扬声发令:“立即带一队人马包围礼亲王府禁止任何人出入,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对礼亲王动粗。”
“遵旨!”
“立即查出礼亲王同党,全部捉拿下狱。”
“遵旨!”
“立即清理皇宫,厚葬宫中诸人。犒赏奋勇杀敌之人,派人通知朝中各大臣,三日後,重新上朝议事!”
“遵旨!”
“各位各行其是,骠骑元帅留下贴身保卫朕的安全。派一队人马守在阳华宫外,任何人不得擅入!”
“遵旨!”
几个人当即分头行事。一队士兵进殿将殿内死尸搬走。这时躺在那里的小安子动了一下,若明伸手一探,道:“启禀皇上,安公公还有气息!”悯大喜,忙让人把他抬下去精心医治。不一刻,整个大殿中就只剩下两个人。杨影名关上大殿的门,招来一队士兵守卫大殿。随即与若明往外走,边走边摇头道:“皇上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应该让元帅来指挥大局嘛。他却把元帅留在身边贴身虎威。”
若明冷笑道:“呆子就是呆子!”眼中一暗,往下冲去。
杨影名急道:“你跑什麽跑,我又哪里呆了!你停下!”
这边殿里,阴沈恐怖的气氛稍减,勋低头在悯耳边轻咬道:“陛下留臣贴身护卫,又把别人都赶走是为何?”
悯的脸更红了,媚态横生的瞪了勋一眼:“先侍候朕沐浴吧,骠 骑 元 帅!”
勋当即打横抱起悯。往内室走去。悯紧搂著勋,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甜蜜。这阳华宫的太监宫女死的死,逃的逃,无一人在此,可心中的羞耻感依然微微冲撞著两个人。勋径直将悯抱到浴池处。皇帝的寝宫正盖在一处温泉上,浴池水即为温泉水,终日不绝。此时浴池中少了往日飘散的花瓣,但倒也干净温暖。两人到了浴池边,迫不及待地脱掉衣物跳进池中清洗。这往日里一起做过不知多少遍的事情,今日却分外别扭,两人都只顾著清洗自己,而不敢看对方一眼。双方此时爱意正浓,但又刻意克制自己。但这种可以的压抑反而带给两人更大的刺激。勋还好,自己洗澡是十分平常的事,可悯自小娇生惯养,何尝自己动手干过什麽,一个人在那里胡乱搓洗,急得满头大汗。勋偶然抬头看见,再也顾不得,揽过悯来替他仔细搓洗。悯觉得自己快要软倒了,勋粗糙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移动,摩挲,仿佛牵引著电流一般,弄得自己舒痒难耐,难受极了,心也愈跳愈快。勋的手触碰著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此时雪白的肌肤在池水的熏泡下变得通红透明,滑腻迷人,一股热流直往下腹而去,浴池中只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悯的眼迷蒙了,想开口叫勋,发出来的确是“嗯……”娇媚到骨子里的呻吟声,惹人遐想。勋突然搂过他,狂野地吻起来。赤裸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温度不断的攀升,勋的舌头横扫悯口腔内每一个地方,汲取口中的芬芳。下身的肉棒也开始一柱擎天,硬硬的抵在两人的小腹处。悯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宽大柔软的龙床上,勋正趴在自己身上,满怀爱意的看著自己。心下一热,两人又开始吻到一起。说来好笑,两人都是二十出头,又都身份显赫,按理说早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可两人却都未经人事,全凭著动物的本能反应。
恍惚中,悯听到勋在向自己确认,真的要做吗?虽然羞得不行,可是依然忙不迭的点头,身子八爪鱼一般缠绕上去。勋看著爱人可爱娇羞的模样,更加心痒难耐。细细吻下来,性感纤细的锁骨,晶莹洁白的胸膛,勋在忧吻出的痕迹上加重力道,印上属於自己的印记。接下来,是两粒鲜的红樱桃。牙齿轻轻扯起一边,舌尖在上面不停的舔食,逗弄,另一只手收拢抓紧另一颗,轻拢慢拈抹复挑,两边时轻时重的力道完全挑起悯的快感,星眸迷离,春意无限,真真要化出水来,身体如水蛇一般不停扭摆,细嫩的玉茎完全挺立,与勋的硕大不经意间摩擦在一起,更是娇喘息息。快感太强烈,悯重来没有领受过,口中发出难过的呻吟,好想要,想要更多。潮红的双颊,水雾笼罩的眼睛,不停扭摆的雪白身体,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媚意无限,有谁能无动於衷?没有。勋更不可能。真想就此扑上去,生生撕裂这个人儿。可是勋忍住了,用余下的一只手包裹住两人的阳物,一起摩擦。
“啊……勋!不要,停下……快来……住手……”悯已经被从没经受过的感觉所彻底包围,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太过强烈的快感快要将他灭顶了。细白的玉茎渗出透明的粘液,将勋的手打湿。停止攻击上面完全挺立,丽到极点的茱萸,勋转战下方,舌尖在悯形状姣好的肚脐上打上几转後,来到悯的重要地带。
虽然未经人事,可生活在风气糜烂的上流社会,对性事一点不陌生的他们,此时做来,竟一点不见生疏。悯肤色洁白,体毛较少,就连私处也一样。那高高挺立的玉茎就矗立在稀疏的草丛中,滴出点点爱液。勋张嘴将那细白的东西吞入口中,不停的用舌尖去逗弄铃口部分,一只手轻捏下方的两只玉球。悯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热的天堂,全身血液都集中到下面,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空了,好舒服。手不自觉的抓住勋的头发,将头向下按,挺起腰身,将要害处深深送入对方口中,勋十分满意爱人的反应,更加卖力的逗弄。下身迅速胀大,有什麽东西奔流而去,再也阻不住了。小腹抽搐几下後,悯的玉茎瞬时爆发,将白浊的液体送入勋口中,整个人尖叫不已,仿佛进入云端一样逍遥自在。勋将悯的爱液一滴不漏的尽数吞下後,心中满是幸福感,拉过悯来继续吻著,将口中的味道传递给他。
“悯,悯……”勋小声在悯耳边呢喃著。
清楚勋要问什麽,悯娇声道:“做下去!勋,让我成为你的!”随即伸手在龙床旁的小几中取出一盒药膏。“这是,历代帝王用的宫廷密药……”话未说完,脸已红透。
勋哪里还要吩咐,将悯翻转压倒在龙床上,抬起他的腰身,露出从未有人看过的地方。粉色的花芯紧闭著,漂亮到极点。勋用舌尖舔弄著,湿润那粉红色的紧闭花苞。粉色渐渐加深,紧闭的花芯也微微绽放。勋打开盒盖,一股甜香袭来,自己的下腹愈加火热。伸手挖出一团,触感细腻,果然是好东西。将药膏堆涂在密穴外,随即用一只手指慢慢向内送。紧闭的密穴抗拒著外物的入侵,悯满头大汗,却不住放松自己。勋的手指渐渐深入,将药膏尽数涂在火热的内壁上,又挖起一团,用同样的方法送入。悯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一团火在烧,可又像被水滋润过一样,整个人空虚之极,後庭花也盛开,娇欲滴,吞噬著勋的四只手指。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悯整个人在含有催情作用的药膏作用下,变得迷乱,整个人开始乱摆,软下去的阳具再度挺立。“勋……”浓浓的欲望毫无保留的包含在这短短的一声里。
“不行,宝贝,还不够……”勋的话里包含著强忍的痛苦。可是他不能就这麽进去,会伤害悯的。不能伤害悯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信念。即便是多年後,他已那种方式背叛了悯的深情,这条信念依然扎根心中。
勋将悯的身体倒转拉过来,让他倒俯在自己身上。悯的脸更红了,仿佛主动把要害送到爱人面前的姿势让悯心中的羞耻感和快感同时强烈的激起。勋的东西,好大。倒伏的身子使自己的头正好处於勋胀得发紫的肉棒处。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弄两下,身後果然传来勋不可抑制的喘息声。仿佛找到玩具的小孩,悯张大嘴,将整只肉棒含进嘴里。浓烈的男性麝香充满整个口腔,勋的东西更大更热了。好棒,勋的东西在我的嘴里。悯开心的想到。而勋则继续开扩悯的後庭花。
悯的後庭花盛开到红,贪婪的吸著勋的五指。而勋的阳物也在悯生涩的舔弄下达到高潮的边缘,再也忍不住,大大拉开悯雪白的玉腿,将它们搭在自己肩上,肉刃抵住穴口,一挺身,尽数没入。
“啊!!”两人同时大叫。
好大。
好紧。
粗大的肉刃破开悯的肠壁。拜勋细心的前戏,悯只是在最初有点疼痛感,以後就只觉得无尽的快感将自己吞噬。火热紧窒的内壁紧紧吸附著勋的肉棒,勋再也顾不得,狂烈的,本能的抽动起来。同时不忘抚弄悯的前端。悯纤腰乱摆,淫液不住的自身体连接处滴出,白皙的双颊丽绝伦,整个人在欲海中沈浮,玉臂紧紧抱著爱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连心跳也混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悯,告诉我,你觉得怎麽样?”勋忽然停止下来,问悯。
悯已经快乐到说不出话来,只能迷蒙著双眼看著勋,腰身高高挺起,想要勋给与自己更多。
勋却没有理会悯的撒娇,将硕大抵在刚刚发现的敏感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说,你觉得怎麽样?”
悯快要被那若有似无的感觉逼疯了,纤腰乱摆,大叫道:“勋的东西又大,又热,顶得我好爽啊……”意识到这羞人的话语由自己嘴里说出,悯羞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勋得到自己想要的,继续将自己的巨大猛烈抽动,每一次都要完全退出时,才又狠狠地顶到那敏感处。吻著悯的泪水,用自己的爱意安慰她,惹得悯更是浪叫不已。
“悯,我爱你。你那里好紧,好舒服……啊!!”虎吼一声,精液汹涌而出,尽数射入悯的密穴,悯也尖叫著达到高潮。
勋低头看著有些失神的爱人,心中的爱意无限扩大,忍不住又俯身吻下去。悯回过神来,看见勋的举动,满心欢喜,也同样回吻。敏感的内壁继续收缩,浓烈的吻又将气氛推向高潮,刚刚才发泄完毕的硕大又开始挺立。两个人随即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第一部完)
十四
金銮殿上。这是礼亲王自叛乱後第一次朝会。
悯穿戴整齐,端坐殿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殿右第一位的人。他的男人啊。一想到这三天两人在金帐内的疯狂,脸又微微红了。随即打点精神,准备议事。朝上的面孔大半都是新的。忧这次叛乱,牵连了大量的官员。悯在这三天安排了大量人事异动。将大量的官员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罢官的罢官,降职的降职。随即又安排自己和勋的亲信进入朝中,为滞缓的朝廷注入新血。而现在,他要打破祖制,安排最大的人事异动。
朝臣三呼万岁後,悯开始道:“今次礼亲王聚众叛乱,罪当族。骠骑元帅抗击夜摩国,平定礼亲王叛乱,功勋卓著。礼亲王手握兵权全部交给威扬公所掌。此外,升威扬公为统兵大元帅,我冬阳所有的兵权都归他所掌。众卿家有何异议?”众朝臣心中大骇,将全部兵权集於一人,实在是犯忌啊。当年与老威扬公并称冬阳四元帅的其他三家更是心中不忿,平白把兵权交给别人,实在难咽心中之气。勋心中一惊,悯,你又何必?不过兵权集中於自己手中,就能以防万一再有人叛乱。